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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动物凶猛
蒋确锌一听这个站着不走了,拉了楚然让他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楚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表盘上时针的确已经偏向了12,就连分针也已经爬过了数字9。楚然不禁心下诧异,早上送楚铭出门的时候刚不到8点,那之后自己除了刷锅洗碗和简单拾了一下厨房之外也干别的什么了,然后就是靠在沙发上发呆。
“楚然,你真没事吧?”
见楚然一直盯着墙上的石英钟发呆,蒋确锌有些不放心地拉了拉他的胳膊问道。但凡认识楚然时间长点的人都知道他打小身体就不太好,三天两头跑医院,一冬天来三波流感保准三波都有楚然的份儿。也不知道就楚然这么个弱了吧唧的身子骨,他哥为什么还总拽着他东跑西颠爬墙上树的。
楚然摇摇头,表示自己真没事就是刚睡醒确切的说是刚被蒋确锌的砸门声吵醒有点懵,洗把脸神神就好了。不过鉴于蒋确锌再确认了自己真的没生病这个事实之后,就开始继续吵嚷着要吃饭,楚然只好放弃了去卫生间洗漱一下的打算,转身拖着一个人形犬进了厨房凑合着用凉水泼了把脸。
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小炖肉和醋溜白菜,电饭煲里也还有米饭,楚然又看着家里现有的食材超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小炖肉里放了土豆胡萝卜和豆角改成了简单的杂烩菜,再把醋溜白菜下锅一热,转眼又是四个菜上桌。
本来楚然还想再做个汤的,奈何饿死鬼投胎似的蒋确锌早就等不及了一个劲儿闹着说再等下去就要饿死了,只好到了两杯热水充数。两个人刚刚在桌子旁坐下身来开始吃饭,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第20章第20章
【20】
楚然和蒋确锌两个人听到门口发出的响动都愣了一下,虽然后楚然很快反应过来能有他家钥匙的人就只有自己和楚铭了,于是连忙放下碗筷起身往门口去迎。所以当楚铭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距离门口还有几步却一脸潮红的楚然,以及站在餐桌旁手里还攥着双筷子的蒋确锌。
“哥,你怎么回来了?”
“啊,就回来看看……”楚铭显然没想到什么好借口,眼珠转动着思索,瞥到蒋确锌后直接强行换了个话题,“小锌子来了啊。”
“楚……楚铭哥好!”
蒋确锌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点名,紧张得说话都有点磕巴了。自从幼儿园事件以来,楚铭和自己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其实应该说是楚铭单方面把他拉进了黑名单,蒋确锌从小到大见了他都像个避猫鼠似的。
要说当初楚铭到底是揍得蒋确锌有多惨,其实凭良心说也真没什么。毕竟一个是刚上幼儿园没两天的奶娃娃,一个是还没够格上学前班仍在幼儿园大班混的小混蛋,还当着好几个阿姨的面儿能严重到哪儿去。不过要说一点儿没打着就给蒋确锌吓得这么多年都有阴影也着实是冤枉他,当时楚铭刚冲进来的时候阿姨没拦住,蒋确锌还是挨了他几拳的,好像还被咬了一口。
但是这件事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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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给蒋确锌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被楚然额头上的血迹给吓得,再加上楚铭被拎来他家道歉之后又被自己的亲爹给揍了一顿。可偏巧这两个场景中都有楚铭的身影,当时只是个两岁瓜娃子的蒋确锌就在自己幼小的心灵中将可怕和楚铭之间画上了等号。以至于到现在楚然开玩笑叫他个锌锌他都能给人家来个锁喉,换成楚铭叫他小锌子就丝毫不敢有怨言。
蒋确锌正在心里追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时候,楚铭已经走到了餐桌边还看了看上面摆着的饭菜,跟在他身旁的楚然随即问道:“哥,你吃饭了吗?”
楚铭应了声“吃过了”,转过头看到楚然的时候却不禁皱起了眉头。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就觉得楚然的脸有点红,不过那边光线比较暗看得不太真亮他也就没在意,现在又一看才发现那哪儿是有点红,楚然的两颊根本就是通红得厉害仔细看还能看到丝丝缕缕的血丝。
“小然,你哪儿不舒服吗?”
楚铭抬手摸了摸楚然的额头,复又贴上自己的。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热度,没有到热得烫手一摸就知道是在发高烧的地步,但又让楚铭觉得比自己额头的温度要高一些。一旁的楚然则撇着嘴看向蒋确锌,正巧蒋确锌也在看他,似乎也想起了自己方才和楚铭几乎如出一辙的言行举止,挠着头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
“哥,我没事。”
“没事怎么脸那么红?”
“可能是刚在厨房忙活做饭弄得,过会就好了。”楚然解释着,见楚铭似乎还要问立刻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强转话题,“哥,你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其实楚铭今天中午本不应该回家的。就像楚然前一天跟蒋确锌说的那样,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面试,因为是大企业的初试所以参加的人很多结束也差不多要中午了,下午楚铭还有个兼职要做。通常这种情况下楚铭就不会再特意跑回家来吃饭,考虑到往返路途和周末的交通状况还是在外面随便吃点更便捷。
只是楚然并不知道今天去参加这个面试的不止楚铭一个人,和他一起去的还有陆辉。说起来,楚铭会去参加这个公司的面试也和他这初恋情人陆辉有很大的关系。
原本楚铭对这种知名度颇高的跨国集团公司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双亲过世之后他和楚然的日子虽然算不上过得好但也还过得去,比起挣更多的钱来他更希望能有更多时间陪在楚然身边,毕竟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只剩了彼此。
然而,人终归是感情动物,并且在很多时候温稳厚重的亲情很难胜过新鲜浓烈到甚至会令人盲目的爱情。因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还有退路”的这种心理多多少少都会让人变得有恃无恐起来,而因血缘关系缔造出的亲情对于大多数人无疑便是那条永远不会被切断的终极退路。
楚铭自然也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员,虽然打小就疼这个弟弟疼得要命,但眼下要让他跟热恋期的情人天各一方也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他和陆辉去面试的这家企业,是一众大型知名集团企业中少有的会接受大三在校生来实习或是做兼职的公司,同时他们也有一个相应的附加条件如果通过面试并顺利工作到毕业就可以正式被录用,但必须前往位于意大利的海外分公司进行为期三到五年不等的历练。
陆辉实打实是奔着这个附加条件去的,出国在那个年代还是一个充满瑰丽幻想并相当令人向往的词,如果能顺利前往海外分公司历练一番,不仅是件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情对今后的发展肯定也是益处多多。但楚铭这边就有多一半是冲着陆辉才去的,正处在蜜里调油怎么腻歪都不够的这个阶段,他可舍不得和陆辉分开,虽然一切顺利的话他们也得在至少一年半之后才有机会分开。
今天的午饭楚铭也是和陆辉一起吃的,昨天事出突然只能急匆匆地先让他回去,上午两人虽然在面试场外碰了面却又都因为这难得的机会而无暇他顾,只能等都结束后再说。吃饭的时候,楚铭跟陆辉大致说了一下昨晚和今早的情况,还说了等确认楚然是真的能接受这件事后再找机会正式介绍他们认识。
“哥?”楚然有些担心地看着面前愣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的楚铭,不禁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出什么事儿了吗?”
“啊,没,没什么。”楚铭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就是有点担心你,昨天……”
“哥,我没事!”楚然听他说起昨天,顾虑着一旁虽然处于静音状态却并依旧真是存在着的蒋确锌,连忙打断道:“我真的没事。”
“嗯……嗯,那就好。”
楚铭似乎也想起了蒋确锌还在旁边这件事,想说的话没说出来,对于楚然给出的答案也只能含糊应着。就这样,楚铭像阵旋风一样突然出现,在楚然尽量想要去维持平静的心中留下一片狼藉后又顷刻过境一般的转身离开了。
对于昨天晚上楚家兄弟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蒋确锌一点都不感兴趣。为了今天中午能多吃些楚然做的饭菜他可是连早饭都没怎么好好吃,结果先是站在楼道里像个暴力狂似的砸了半天门,然后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好不容易等到饭菜上桌的时候楚铭又突然回来了。蒋确锌不禁在心中感慨着以后出门要先看看黄历。
心满意足的吃过迟来的午饭之后,蒋确锌非常仗义的提出要帮忙洗碗,楚然也不和他争回到客厅翻看起蒋确锌带来的碟片。警匪片和喜剧片而且都是香港的,十分符合蒋确锌的喜好。现下看什么影片对楚然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更需要的是蒋确锌能够留下最好还能多说说话哪怕是提前剧透一下电影的内容也好,别让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胡思乱想就行。
从厨房归来的蒋确锌先选了一部警匪片,说是刚吃过饭不能看喜剧片,理由是那种以周星驰为代表的典型港式无厘头喜剧片肯定会笑得他胃疼。然而蒋确锌挑中的这部《纵横四海》比起单纯的警匪来说更应该归为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动作片,原本应该令人神紧张的枪战和对峙之余又加入了对荧屏之上那两男一女情感的细腻描绘。
但从演员的角度来看楚然是喜欢张国荣的,然而片中周润发所说的一段话却像一发正中靶心的羽翎箭一般击穿了他的心房。直到多年以后,楚然依旧记得那个画面,古堡外周润发对中弹受伤的张国荣说道:“其实爱一个人并不不一定要她整辈子跟着你。我中意一朵花,不一定要把它采摘下来;我中意风,难道叫风停呀让我闻一闻;我中意云,难道叫云飘下来抱着我吗?我中意海,难道我就去跳海?”只是此刻经年,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鉴于蒋确锌无意选中的第一部影片触碰到了楚然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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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痛,接下来的第二部在便在他的坚持下挑了个有很大可能让蒋确锌笑到胃疼的喜剧片。不过即便是如此欢快的影片也依旧没能调动起楚然的情绪,《纵横四海》播到最后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现在更是两只眼睛的眼皮都直打架,慢慢地在电视里搞笑的台词、夸张的表演和蒋确锌夸张的笑声中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电影开始没多久就笑得前仰后合的蒋确锌像是看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场面大笑着拍打着沙发,似乎又觉得不过瘾抬手又向身边的楚然拍去想得到好兄弟的认同,只是这一拍却拍了个空。
蒋确锌依旧笑得没心没肺还边笑边转过头,这一看才发现原本应该坐在他身边的楚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倒在了沙发上,紧闭着双眼眉头微蹙,脸颊一片通红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意识到不对劲儿的蒋确锌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只不过他之前一直蜷缩着着两腿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时间长了脚有点麻,跳下地的时候还歪了一下差点没摔倒。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楚然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毋庸置疑确确实实是生病了。
“楚然!楚然,醒醒楚然!”
蒋确锌扳过楚然侧着滑倒在沙发上的身子摇晃着,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怎奈蒋确锌摇晃了半天,楚然也只有一次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那样子似乎都没对准焦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又无力地合上了眼皮。
第21章第21章
【21】
蒋确锌急坏了。楚然的额头烫得吓人,不用试表也知道是发高烧了。中午来的时候就觉得他的样子有点不太寻常,虽说当时也摸过楚然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后来楚铭莫名其妙的回来了一趟的时候也试过,怎么突然就烧成这样了。
想到楚铭,蒋确锌不禁打了个激灵。这要是让楚铭知道了自己不会又要挨揍了吧?虽然说楚然发烧不是他闹得,可凭楚铭那个但凡事关弟弟就找不见脑子只剩拳头的脾气秉性,少不得会被迁怒。
蒋确锌不敢给楚铭打工的地方打电话,一个人又实在没办法把楚然送去医院,只好先架着人往卧室走。楚然其实并不重个头也和蒋确锌差不多高,只是现在人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完全使不上力气全凭对方拖拽着走,再加上蒋确锌本身又瘦跟个小猴子似的,两个人从客厅折腾到卧室时都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把楚然弄上床盖好被子,蒋确锌又开始犯愁,这不看医生也不行啊!楚然看起来烧得挺厉害被自己折腾了这么半天都没醒,万一要是烧坏了哪儿自己恐怕就不是挨顿揍那么简单了。
蒋确锌坐在床边正反复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给楚铭打电话叫他回来,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应该可以在危难关头解救自己的人。于是,他给躺在床上的楚然掖了掖被子,拿起挂在门口鞋柜上方的备用钥匙跑了出去。
不一会,蒋确锌就带着自己的救世主吴帆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也算是和楚铭相识的周亚晖。万幸这位就住在楚然家楼上两层的吴大帅哥并没有趁着今天是周末就出去疯,不过这多半得归功于来找他讨论分组小论文的周亚晖。
吴帆他们跟着蒋确锌进了卧室,看了看楚然的情况之后决定先叫胡同里开诊所的小王大夫来家里看看。蒋确锌不住这一片儿,所以不知道他们这条胡同里还有个私人诊所。说是私人诊所其实就是个开在小平房里类似简易卫生所的地方,除了小王大夫就只还有一个护士,平时街里街坊谁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的小毛病,一般都会去他那里拿药打针或者输液,碰上老人小孩行动不方便的也可以出诊。
由于周亚晖也不住这片儿,所以请小王大夫来家里看诊这事就只能吴帆去了。吴帆交代剩下的两个人先帮楚然换身衣服之后,便蹬蹬蹬一路小跑着下楼去了。不多时,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跟着吴帆一起回来了,先给楚然量了量体温又问了一下发烧前后的情况,然后开了两天的药说是让先吃着,如果热度一直退不下来的话再输液。
于是楚铭这天晚上从打工的地方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发小吴帆、吴帆初中到大学的同学周亚晖以及中午的时候就在他家蒋确锌齐聚于客厅的画面。最后还是吴帆自告奋勇的担起了去向楚铭汇报他宝贝弟弟发烧了的这个重大使命,令人颇感意外的是楚铭听了之后似乎并没有想揍任何一个人的意思,只是沉着脸往楚然的房间去了。
楚然刚吃过药睡下了,在楚铭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醒过来两次,然后为了吃药被客厅里的三个人逼迫着喝了碗粥,这粥居然还是周亚晖那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饭的体育系青年煮的。
可能是因为当时在座的几位都对楚然的体质有些了解,知道他身子弱爱生病但通常吃几天药再不行就输两天液也就好了,所以谁也没想到这一次楚然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
小王大夫给开的药吃完了之后楚然的烧还是不见退,白天还好一点大概能在37c到38c左右,可一到晚上就直逼40c,别说楚然身子弱,这就是个身强体壮如狼似虎的人也禁不住这么烧啊。
折腾到第五天白天的时候,楚铭实在是有事儿脱不开身,吴帆他们系里组织去临市参加活动还没回来,他跟周亚晖不算熟不过就是熟也没用因为周亚晖和吴帆是同学自然也去参加那个活动了,而蒋确锌是高中生白天更不可能有时间来照顾楚然。
楚铭思来想去,他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陆辉时间上比较合适。虽说因为之前发生了突然被抓包的事情,无论对楚然或者陆辉来说现在都不是太适合和对方见面,尤其是楚然还病着。可也正是因为楚然一直高烧不退身边不能没人看护,才不得不勉为其难地拉了陆辉来帮忙。
所以当楚然在星期三快中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陆辉正待在隔壁楚铭的房间里时,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然而,昏沉胀痛的脑袋和席卷全身的高温争相向他诉说着眼前看到的并非梦境而是现实。
和楚然比起来陆辉就显得平静许多,他先和楚然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拿着楚铭留给他的小王大夫的电话去打电话请人家来扎液,最后看了看时间问楚然中午想吃点什么。
如果可以直抒己见地说心里话的话,比起中午想吃什么来楚然更希望陆辉能够立刻离开这里,离开他的家,离开他和楚铭的家。楚然就像一头尚且年幼却有着极强领地意识的小兽,更何况这头小兽现在还生了病,对一切被视为危险的因素都表现出小心翼翼的警惕与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样子。
不知道是陆辉的突然出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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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楚然还是病情总不见好的缘故,中午强忍着吃下去的面条在晚上楚铭回来之后全都吐了出来,大部分还是没被消化的状态。楚铭又给他重新熬了大米粥,可楚然照旧是吃了就吐。
“小然,明天让陆辉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楚铭等在卫生间门口,有些犹豫的说道。半晌,门吱呀一声打开,吐得昏天暗地的楚然倚在门边似乎在为迈出下一步积蓄气力,楚铭连忙扶住他慢慢往房间走去。
“哥,我没事。”躺在床上的楚然变得有些虚弱,原本有气无力地垂着的一双眼睛此时正望着楚铭,“前两天刚去过医院,医生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烧退了就好了。”
“可你都输了这么多天液烧也没见退,今天还吐得这么厉害。”
“没事,可能是今天新换了药的缘故,毕竟我之前也没用过先锋四号。”
“可是小然……”
“哥,真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就再看两天吧。”
总之,无论楚铭怎么劝楚然就是不肯去医院。楚然因为连日的高烧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再加上今天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又吐了个光,现在可以说是强打着神再跟楚铭说话。虽说楚然从小到大没少生病,但自从上了初中就已经好转了许多,更是没有病成过这样。
楚铭自然是担心,但劝到最后楚然看向他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哀求的意味,他也只好同意再观察两天看看。作为交换,也让楚然答应了自己提出的周末再没好就一定要去医院的条件。
其实楚然也不是不想去医院,毕竟生病的是他难受的也是他,但是让他单独和陆辉两个人去医院却是他怎么也不能容忍的。领地被侵入,爱人被分享,病恹恹孱弱的一面也被看在眼里,初初交手便已连败数招。如果可以的话楚然根本不想跟他相处哪怕一分一秒,哪怕这样做会显得自己幼稚到了极点。
第二天,楚然与陆辉的相处模式也是极其诡异。楚然一整天基本上都在昏睡中度过,除了吃东西和呕吐之外几乎都在床上躺着,要么真睡要么装睡反正就是不想面对陆辉,就连摇晃着去卫生间呕吐的时候都坚持自己举吊瓶。
陆辉倒是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而觉得不自在,但他很明显的感觉出了楚然的回避。楚然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很失礼的事情,甚至在拒绝自己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可那种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客套和疏远终归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而且陆辉还发现,楚然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这件事整体都感到不甚欢迎,但似乎尤其介意他出入楚铭的房间。从这几次的接触来看楚然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恐怕在上周五之前连楚铭喜欢男人这件事都不知道,但陆辉却对楚铭经常挂在嘴上的宝贝弟弟并不陌生,也知道如非必要最好不要招惹他。因此,在发现楚然的介意之后便改成待在客厅里研究自己的课题。
下午晚一点的时候,去临市参加活动的吴帆回来了,看到给他开门的陆辉也是一愣。吴帆和楚铭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混,可以说楚然出生之前楚铭整个人都是他的,所以楚铭的性向也好陆辉这个人也好,自己都是最早知道的。不过吴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在楚铭家看到陆辉,至少他不认为陆辉应该在现在这个节点出现。
“他知道了。”
可能是吴帆脸上混合着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的复杂表情太过明显,以至于陆辉在侧过身让开门口请他进来的时候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他?”吴帆顿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你是说楚然知道了!?”
“嗯。”
“楚铭告诉他的?”
“不是。”陆辉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告诉了吴帆,“他自己看到的。”
“你们……!”
吴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楚然这个年纪不仅是把叛逆神发挥到登峰造极地步的时候,还是对性充满了好奇或抵触的时候,再加上他们家只剩这两兄弟相依为命的特殊情况,就是撞上自己哥哥和个女生亲热怕也是会翻脸,更别说对方还是男的了。
“楚然在屋里呢?”
“嗯。刚吐了一次,现在应该睡着了。”
“怎么还吐上了?”
“不知道,好像是从昨天开始的。楚铭本打算今天让我带他去医院的,不过他好像不肯去。”
“这孩子……”
吴帆皱皱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没再往下说。两人在客厅坐了半晌,吴帆复又起身,说了句“我去看看楚然”便往里手的那间屋子走去。
第22章第22章
【22】
吴帆进到屋里的时候发现楚然并没有睡着,尽管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不自然抖动着的睫毛和因为紧咬着牙而略微有些鼓起来的腮帮子很快就出卖了他。
“楚小然,别装了。”
果然,正在一本正经装睡的楚然在听到吴帆的声音后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就要坐起来,可是把吴帆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
“小祖宗,你赶快躺好躺好,有什么话好好躺着说。”
“吴帆哥,你怎么来了?”
楚然一开口,声音还是沙哑得不像话。吴帆想把放在床头的水杯递给他,楚然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头发在枕头上蹭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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