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南之
“你是不是……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时寒枝脸颊微红,她心中有个念头一闪,于是就这么突然问出来了。
花茜吐出伸到喉咙口的巨物,抬眼瞥了她一眼,道:“你在问什么蠢问题?”
时寒枝左手紧紧握住沙发套,小心翼翼地问:“你自慰的时候性幻想对象也是我吗?”
“……不是,是王祖贤。”花茜脸也红了,但她还是嘴硬道。
“我的也是你。”虽然一开始失败了,但不可否认是因为想到花茜她才硬起来的。
“谁想知道这个啊!”花茜小声吼她。
“我好爱你。”时寒枝说。
花茜:“……”
她挣扎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挣扎的必要,于是坦诚道:“我也爱你。比你爱我要早得多。”
时寒枝听出来她语气里的小小的抱怨,她想,如果她能早一点发觉的话,她们何必要捱到今天?一切的苦果只能由自己咽下,时寒枝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辩解的必要,她沉默的吻了吻花茜的额头,说:“对不起。”
“你那时候好凶,从来没主动跟我打过招呼。”花茜说着快要哭了,她一件事一件事的数道:“我跟你借书你也不借,说我会弄脏你的宝贝书,怎么了书比我好看吗?那天我找你借伞也是,我们好歹也是邻居吧,你居然还想我淋回去,你的伞很大我又不会挤到你……还有我在路上跟你打招呼,你连看都不看我,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还有……”
时寒枝赶紧上前封住她的嘴,她再说下去,她怕花茜发现她其实是个很恶劣的人然后就幡然醒悟不爱她了,从花茜越数越悲愤的表情来看再不阻止下去她刚确定的恋爱关系就岌岌可危了。
不知不觉,花茜又被时寒枝按着干到了晚上。
最后那杯精液被洒到花茜身上,逼着时寒枝舔干净了才算翻篇。
晚饭依旧是时寒枝来做,花茜把囡囡从隔壁接回来,在房间里赶紧喂了囡囡几口母乳,她另一个妈妈太不知节制,说孩子喝奶粉也一样,一边肏她一边喝奶,撞得花茜泄了一次又一次,天都黑了才停止。
其实听到时寒枝说到她很早就想肏自己的时候,花茜就高兴得尾巴都翘起来了。
像是这么多年惦念的一个宝贝,兜兜转转,发现最后一直藏在自己口袋里,从来没有变过一样。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番外·仲夏夜之梦(楼鸢个人番外可以不看(
预警:
流水账(可以改名为跑龙套的一天
为什么这么久没更新:
因为一直懒得充vpn
为什么不更黑女巫:
因为吸血鬼是蝙蝠我们不可以顶风作案(不要接触野生动物!
为什么要在肉文里写这个一点也不肉香的番外:
我想写
为什么不写茜茜:
因为她们太甜了我嫉妒
为什么排版这么正式:
因为我用电脑打的顺便排了个版(懒得去段落之间的空格了大家将就一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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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清晨,急雨如瀑,茂盛的树枝一直生长到的生锈的防盗窗空隙里,浓绿的叶上,几滴晶莹将坠未坠。
连蝉鸣声也被匆匆的雨声遮掩掉了,只剩下急促的雨点打在人间的轰鸣声。
沈含镜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窗外一片昏暗,她坐了起来,透过老树的枝桠,看见暗得彷佛末日一般的天空,还有彷佛能够碾碎世界的落雨声。
他们这个小区已经很老了,不少住户都往阳台上装了金属挡板,而墙壁的隔音效果又很差,下雨的时候,那声音几乎能让人崩溃。
沈含镜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她一觉睡到上学的时候。床边的电风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沈含镜把半人高的老式电风扇搬到房间角落里,拉开书桌的椅子坐了下来,开始整理一天要用的课本,顺便清点一下没做完的作业。
数学的填空题都空了,还有英语的选择、阅读、完形填空,语文是她的强项,毕竟父母中有一个是语文老师,从小受到不少的熏陶。至于其他科目,都算不上重要,再抄楼鸢的就显得太贪心了。沈含镜把这些都翻了一遍,然后就随手塞进了书包里。
早饭吃的是两个粽子,还有一盒订的牛奶,沈含镜从柜子里掏了两袋饼干扔进书包里,一袋自己吃,一袋贿赂楼鸢给她抄作业。准备完之后。她才在她妈的催促里套上雨披,小心翼翼地坐上自行车后座,往学校里赶。
由于下雨,上学的路上格外的拥堵,沈含镜窝在她妈的大雨披里,脑子里天马行空,无所事事地做着白日梦。
外面开过一辆小轿车,她好奇地掀开雨披看了一眼,却被急雨糊了一脸,挨了她妈好一顿骂,她赶紧把头缩了回去,默不作声,这顿骂她挨得不冤,没什么好反驳的。
她其实想看看是不是她同桌家的车,她之前坐过一次,好像叫奥迪,是四个圈排成一行的标志,车牌的数字很吉利。她也不懂车,反正她爸这个寒酸的穷教书匠是买不起的。
等沈含镜湿淋淋的赶到班上,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有些跟她一样刚来的女生正在用手帕擦自己的头发,萦绕着她们的是好学生们抑扬顿挫的读书声,在这样一种氛围里,还有一些在紧张的抄作业,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教室后门,生怕被班主任逮到,沈含镜也即将加入她们。
她的同桌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楼鸢当她的同桌兼作业模板已经一年了,沈含镜深知“红花旁必定会有绿叶”这一亘古不变的定理,很不巧她就是红花边的绿叶,被红花用作业贿赂的绿叶。
“嗨,鸢鸢!”沈含镜把肩上的包卸下来,挂到桌子边上的挂钩上,谄笑着跟楼鸢打招呼。
楼鸢眼神没有离开手上的英语书,一边默念着单词一边对沈含镜说:“早上好。”
“你的作业借出去了吗?”沈含镜对她冷淡的态度习以为常,她们这个组的组长还没来,楼鸢的作业没有这么早就被收上去,而她前一天苦苦哀求了楼鸢很久,让她把作业留给自己,毕竟楼鸢的作业很抢手,如果她不事先说一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排到她。
“在你抽屉里。”楼鸢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不要照抄。”
“知道啦!”沈含镜抱着书包,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书里寻找自己要抄的几份作业,早上放得位置被饼干挤掉了,她也忘了塞进哪个缝里了。上次抄楼鸢的作业没注意,一不小心抄过头了,成了班里唯二作业全对的人,按照她的考试分数这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于是理所当然的被认定是抄袭,楼鸢也毫不留情地把她卖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沈含镜背了偷别人作业抄的罪名。不过也是自己活该。她怪不到楼鸢身上,毕竟楼鸢可是公认的好学生,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一点污名。
“你裙子上有个泥点哎,怎么回事?”因为是白裙子,上面有个泥点很容易就被人看见了,不过因为角度问题,楼鸢不注意的话,很难看到那里。
楼鸢听到她的话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大腿外侧偏后的泥点,其实也不大,不过她今天穿得是白裙子,所以格外显眼。她沉默了。
沈含镜抄完作业,见她还盯着那个泥点陷入沉思,感觉有点奇怪:“今天下雨,你还穿白裙子,是要给裙子染色吗?”
楼鸢:“你作业没了。”
沈含镜扫了她一眼,秒懂:“果然还是这条裙子最配你今天这双靴子!”
“我要回家换衣服,你帮我跟高老师说一下。”楼鸢拿起包里的手机想给自己的司机打电话。
“喂,这个点你回去?”沈含镜知道她有精致,没想到精致到了这么一个麻烦的地步,马上就要上课了,她在想什么啊?
“你想让我就这么过一天吗?”楼鸢按着手机按键,漫不经心反问她。
“不过是沾了个泥点而已嘛……”沈含镜小声说。
其实同桌这么久了,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楼鸢心里的想法,正是这个泥点,让她觉得自己不“完美”了。
她以前不太能理解这种心态,后来去过一次她家,她总算明白根源在哪里了。
因为她爸妈就想要个完美小孩。这个小孩必须美丽,所以她有一个比沈含镜房间还要大一倍多的衣帽间,甚至从初中就开始学习化妆,看时尚杂志都要写读后感。这个小孩必须多才多艺,所以她从小就被送去学钢琴学芭蕾学游泳学各种沈含镜觉得完全没什么必要学的东西,谁会要一个小孩学茶道啊?至于成绩,那必然是要远超同龄人,最好做到全校第一,当然楼鸢也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就是了。让沈含镜惊讶的是,面对这么无理取闹的父母,楼鸢居然还觉得很正常,“想要子女更加优秀不是每个父母都会做的事情吗?”她曾这么说。
当事人乐在其中,沈含镜也没什么好劝的。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楼鸢就是为了让大家仰望而生的。
不过沈含镜想起了昨天布置的背诵作业她还没背,今天要默写,如果错太多的话会被罚抄,而且马上就是那个老师的课了,她陡然加紧了身体,僵硬地说:“我陪你一起吧……”
“想逃默写吗?”楼鸢用湿纸巾擦着裙子上泥点,一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一语道破。
“求求你!”沈含镜趴在楼鸢的肩上,泫然欲泣。
“那你去跟老师说。”见裙上的泥点有所剥落,她扔掉湿纸巾,拎起小包作势要走。
“等等我啊。”沈含镜拿起伞,请后面的人帮忙告诉班主任之后,拿起伞追上走到门口的楼鸢。
坐着车果然清爽很多。沈含镜端坐在车后座,等着一路开到楼鸢家别墅的车库里。
“我去换衣服,你去我房间,不要乱走。”楼鸢丢下她,换好鞋之后就匆匆走进衣帽间里。
“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楼大小姐?!”沈含镜不满。
楼鸢的声音从衣帽间里传来,闷闷的:“明明是你非要跟过来。”
“那也是客人!”沈含镜嘴硬。
楼鸢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沈含镜一推开,就闻到了股淡淡的百合香,站在窗户旁向外看,正好可以看见庭院里的花园,里面的花都是楼鸢亲手种的,她也经常摘一些送给自己。房间自带卫生间,卫生间边上是楼鸢的书房。
但让沈含镜最感兴趣的还是书房对面的那间屋子,她曾趁楼鸢进去的时候悄悄看过一眼,楼鸢说如果她也有兴趣的话,下次来也可以带她看看。
这不就是下次嘛。
“鸢鸢,我进那个屋子了!”她扭开门,大声对楼下的楼鸢喊道。
良久,才传来悠长的一声:“嗯——”
估计是在琢磨穿什么吧,沈含镜想。
她屏息,拧开门走了进去。
入目的是一个“人”,沈含镜吓了一跳,这个房间没有窗户,而房间里的光也照不进那么深的地方,她只看见昏暗的角落里,有无数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沈含镜吓得退了一步,摸索着找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的一下按开了灯。
亮堂堂的灯光绽放在整个暗室里,沈含镜这才看清里里面的东西。
是个“人”,一个精致的看不出原材料的“人”。
周边还有无数的人偶,有一人高的,也有半人高的,最小的被封在橱窗里,1:1大小的则立在橱窗外,被摆成了各种姿势。
这些人形态各异,表情不一,沈含镜摸不出什么规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它们都很美,各种意义上的。
沈含镜被吓到的同时也有些好奇,她往深处走去,站在自己刚开始看到的那个人偶前。
说是人偶,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栩栩如生,不过冰凉的触感把沈含镜拉回现实,做得再逼真,那也不是真的人。
那个人偶的头发是真的,沈含镜比对了一下自己的,觉得甚至比自己的还要滑顺,更加乌黑透亮,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的。“她”还穿着衣服,沈含镜拉开“她”的衣领往里看了一眼,居然连乳房都刻画出来了,她几乎可以看到前面凸出来的乳头。
沈含镜脸红了,小声说:“不是吧……”
放下手之后有恋恋不舍地拉开再看了一眼。
肩上覆盖了一双冰凉的手,沈含镜打了个哆嗦,咬着舌头差点没尖叫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楼鸢的声音:“很漂亮,对吧?”
沈含镜长吁口气,道:“别吓我好不好?”
“这也能被吓到吗?”楼鸢感到困惑。
“当、当然。”沈含镜额头渗出冷汗,她那一瞬间,还以为有人偶活了过来,在质问她自己漂不漂亮,如果她说不漂亮就把自己也变成人偶呢。如果被楼鸢知道,估计会笑她不配成为她的收藏吧。
“我在问你,他们好不好看?”楼鸢越过她,正直视着面前这个她最为喜欢的作品。她最爱“她”,因为她目前是最完美的。
“你不会害怕吗?”沈含镜问她。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会害怕我吗?”楼鸢抚上“她”冰凉的面容,“她”垂着眼,脸上的红晕若隐若现,仿佛在害羞于她的触碰。
沈含镜觉得现在自己好像不配成为她的“朋友”。
“你是不是还给它们起了名字?”
沈含镜本想缓和气氛,却不料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是呀。”
沈含镜:是变态吧?
本来想换完衣服却走,不想正是这一句话,开启了她们逃课的开端。
“反正你也不想去上学,对吧?”楼鸢这么说。
的确。沈含镜从善如流,马上就跟着好学生一起逃课了。
在昏暗的房间里待了一上午,楼鸢才说了一半,她们出来吃了个饭,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小了许多,估计等到晚上就会放晴。
果然,等到了晚上,天空已经彻底澄净了,别墅区位处郊区,夜幕中,繁星闪耀,一轮圆月光辉灿烂,照落在天地之间。沈含镜伸了个懒腰,楼鸢留她住宿,能短暂的远离老旧的筒子楼她自然是不会拒绝,于是就拿着楼鸢的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
楼鸢已经洗完了,她拉开房间的窗帘,楼下花园里,微风吹拂,骤雨之后满地残花,木制的秋千在角落里寂寞的荡着,高悬的明月照彻万物,零落的花叶花瓣映照了天上散落的星子,仿佛是梦幻一般的场景,她隔着一扇窗户,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此时她还不知道,这是悲剧的预言,是万物崩倾的开始,命运的预兆在此刻如明月一般高高吊起,只不过她还不明白。
她后来也再也没见过沈含镜。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婆媳关系
哈哈没想到吧我又更新啦!(虽然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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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嗷——”
“……”
“喵嗷——”
“……”
“喵嗷喵嗷喵嗷——”
“……”
花茜忍无可忍,捂着脸坐起来,拉长了声音喊道:“时寒枝你又怎么它了?”
正在被元宝纠缠的时寒枝:“……”
太小了,花茜住的地方容纳两个人一起住已经是极限了,本来住着的是花茜和囡囡,不仅不挤,甚至绰绰有余,于是花茜又接回来一只猫,现在挤进来一个时寒枝,三人一猫住在这么一个逼仄的空间里,时寒枝实在迈不开腿。
尽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又一次踢翻了元宝的饭碗。元宝估计是把她看成了敌人,怒气冲冲地抱着她的小腿就是一顿挠。
这一场景已经在上个星期的早上重复过一遍了,花茜被吵醒了两三次了。
“不要跟猫打架!”花茜叮嘱了时寒枝一句,瘫倒下去又接着睡了。
时寒枝握着一根黄瓜,正在试图切成片,她也不想理元宝,她都道过歉了,还给它开了一个罐头作为补偿,它吃完罐头扭头就来殴打她,时寒枝忽然觉得动物比人难缠多了。
“你挠我也不会再有罐头吃了。”时寒枝切完一根黄瓜,把它装进盘子里,放下刀去洗了个手,终于有空来教育元宝,她蹲下来和元宝对视,拿出平常谈判的架势,试图跟一只猫讲道理:“你看,虽然我老是不小心踢翻你的饭盆,但我每一次都给你扶正了,还会给你开一个罐头作为补偿,你什么也没有损失,却得到了一个罐头奖励,有什么好不满的?”
元宝:“喵嗷!”
时寒枝沉吟了一下,和它商量道:“你要是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可以小点声跟我说,把茜茜吵醒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元宝:“喵嗷!”
人与猫之间沟通桥梁只有罐头,时寒枝又喂了元宝一个罐头,它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也放过补觉的花茜,趴在猫爬架上玩儿尾巴去了。
时寒枝:“……”
她拌完黄瓜,门铃响了,时寒枝放下筷子,走到门口问:“请问是哪位?”
门外:“你妈。”
时寒枝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果然是宋芝芬女士,她这才打开门,问:“你怎么过来了?”
也仅仅是打开门,并没有让开身子请她进来的迹象,宋芝芬瞥见时寒枝握着门把手的姿势,更生气了。
这小兔崽子,公司都给她卖了,她好不容易跟人家谈判的小半年才又重新买回来,好歹是时明这么多年的心血,她当年也为它付出了不少,时寒枝说卖就卖了,她差点没给气昏过去,不孝女啊不孝女。前些日子又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到这个鬼地方,连年也不回来过了,宋芝芬实在搞不明白,时寒枝是不是脑子坏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还不能过来了?你背着我连孩子都生了,我连来看都不能看?”宋芝芬撞开时寒枝的手,抱着包就走了进来。
小。太小了。宋芝芬从外面看就知道这里的房子不是很宽敞,没想到竟然这么小。
但是架不住自己孩子喜欢。宋芝芬叹了口气。
时寒枝也不敢拦她,毕竟是自己的妈,只能跟在宋芝芬后面,提着一次性拖鞋提醒她:“换鞋。”
“我孙女呢?”宋芝芬坐在椅子上,弯腰脱下高跟鞋,穿上廉价的一次性拖鞋。
“……也可能是外孙女。”时寒枝纠正她,她说:“被妈带走了。”
“你妈就在这儿。”宋芝芬抱臂,冷眼看着她。
时寒枝:“是茜茜的妈。”
看了眼宋芝芬女士的脸色,时寒枝慢吞吞地说:“对不起。”
宋芝芬逼问道:“对不起什么?”
“卖明辉的事情,没有跟您商量。”时寒枝乖乖认错,她考虑了各个方面的后果,唯独没有考虑到她母亲的想法,时明已经管不到她了,她就完全没有考虑过父母这一方面。
“还有呢。”宋芝芬仍不罢休。
时寒枝:“……没了。”
宋芝芬:“要我提醒你你背着我偷偷生了个女儿吗?”
时寒枝继续纠正她:“准确来说不是我生的,是茜茜生的。”
宋芝芬:“这么大的一件事你居然没有告诉我!”
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时寒枝叹气。
此时元宝似乎有了靠山,猛地扑了上去,窝在宋芝芬女士的怀里打了个滚,翻身眯着眼看向时寒枝,舔着爪子睥睨众生,宋芝芬非常熟悉的开始给元宝梳毛。
“茜茜还在睡觉,你小点儿声。”
宋芝芬摸着元宝的脑袋,勾起一抹冷笑,放低了声音说:“都中午了还睡觉,懒惰!”
时寒枝:“打算要二胎的来着。”
宋芝芬立马小小声:“我们出去说吧别吵着茜茜睡觉。”
时寒枝:“……”
“好了妈,你打算干什么?”时寒枝想着早上起来腌的鸡翅,再不做就腌过头了,她说:“我还要做饭呢。”
“当然是来看看我宝贝孙女。”宋芝芬小声说:“我还是第一次做奶奶呢。孩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好看吗?会叫人了吗?”
时寒枝:“好看,会叫人了。”
“所以叫什么名字啊?”宋芝芬抱着猫,期待的看向时寒枝。
“没起呢。”她想过很多的名字,但被她藏在心里,花茜说过,这是她的孩子,她小心翼翼,不敢逾越。
“等奶奶起呢。”花茜靠在门框边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星星点点的泪光,她笑眯眯地说。
“哎?”宋芝芬也惊了,她看了眼时寒枝,又扭过脸看向花茜,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自言自语道:“我吗?”
时寒枝赶紧走过去,替她拢好衣领,扣好没系好的扣子,上下扫了一眼,见她穿戴整齐,没有哪里会漏风进去,这才放下心。
“别逗我妈了。”时寒枝凑在花茜耳边小声说:“我妈不太擅长处理这些。”
“你过来!”花茜把时寒枝拉进房间里,质问道:“伯母很关心你啊,你为什么这种态度?”
“如果在孩子还不懂什么是母亲的时候就离开家也算关心的话。”时寒枝咬唇。
这也能算母亲吗?时寒枝从来不觉得宋芝芬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妈妈,宋芝芬曾经的确怎么没有关心过她,甚至她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她小时候甚至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
花茜沉默了许久,她靠在墙上,小声说:“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有温度就好,能说话就好。花茜想,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只要她活着,自己就永远有枝可栖,有巢可归。
时寒枝又想起那个阴雨连绵的清晨。葬礼将开之时,花茜孤零零的坐在窗前,寂寞的看着遥远的天空,灰暗笼罩大地,把坐在窗后的她也一并吞噬。那是她住在时寒枝家隔壁的最后一天,过了那天,他们就不再是邻居,她也不知道她们将散落何方,也不清楚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就是在那一天,花茜骨肉相连的亲人被深埋于地底,她成了再也没有家的异乡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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