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日负暄
cp粉自然是磕疯了,但再多的发散也没有,只因为他们俩姿态坦坦荡荡的,不欲盖弥彰也不故意亲密,反而没人觉得他们是真的有事儿。
录完真人秀回来,付行云觉得整个人都累散架了。
他和闻逝川各回了各家。
明明什么事情都说开了,但还留着一点欲言又止的羞赧。
一行人回来之后,在机场就分别了,小江开了车来接付行云。付行云上了后座,车门没有立刻关上,敞着的车门好像是一个无言的邀请。
“顺路带我一程。”闻逝川说着也上了后座。
小江心里腹诽,也不知道是顺了什么路。
车一路往付行云家的方向开,他们俩也没说话,但随着行车颠簸,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倒是越缩越短,到最后,大腿贴着大腿,手指勾着手指。小江都没眼看了,就专注开自己的车,就当后座是空的。
小江停好车,原本以为他们俩要一起上去的,谁知道闻逝川花了个把小时陪着付行云坐车,到了之后却要回自己家去。
“我先回去,处理点事情。”闻逝川说。
付行云点点头,原本想问的,又不想显得两个人过于粘腻了,也就没问。闻逝川下车前朝付行云凑过头去,付行云原本以为要接吻,脸上一热,眼睛半合,眼睫毛微微地颤抖。谁知道闻逝川稍稍偏头,嘴唇在他脸颊上蹭过,羽毛似的。
付行云心头一颤,没忍住嘴,脱口而出:“回去给我打电话。”
闻逝川抿嘴一笑,答应道:“好。”
等到闻逝川都走远了,付行云还坐在后座上,心不住地“砰砰”跳。
果不其然,一到家闻逝川就给他打电话,倒也没有多少正事要谈,随便说说这儿说说那儿,有时候话说完了,不说话各做各的事情,耳机里只听到喘气声,一直讲到手机发烫了都不挂电话,到最后手机都没电关机了。
闻逝川剪的小短片发出来的时候,付行云一下子就看到了。
有粉丝将好久以前闻逝川拍付行云的另一个片子与这个穿插剪辑起来,时光的流逝在镜头里并不明显,但又确确实实是流过了这么多年,镜头没变,镜头里的人也还是那一个。
过了几日,孟清给付行云打来电话,说让他和徐渭见一面。
付行云有些意外,虽然是和闻逝川说开了,但他拒绝徐渭在先,他没有想过真的还能拍徐渭的电影。拍或者不拍,其实只是他和闻逝川之间的矛盾而已,最后究竟如何也并不重要了。
他问:“是你约的徐导,还是徐导主动约我?”
孟清说:“是闻导约的。”
到约定的那天,还是那个高层的咖啡厅,付行云一推门就见闻逝川和徐渭父子对坐着,各自都没说话,中间的桌子好像楚河汉界,他们各据一边。付行云无端就紧张起来,生怕他们又要一言不合吵起来。
徐渭的表情倒还平常,低头看手机,闻逝川冷着脸看窗外。
付行云小声地打了个招呼,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闻逝川旁边,闻逝川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整个人都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扭回头来喝一口柠檬水。
付行云点了单,看向满脸平静的徐渭,恭敬地叫了一声:“徐导。”
徐渭往闻逝川那儿看了一眼,又看向付行云,把剧本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拿出来放在桌上,推过去给付行云。封面写着电影的名字——《寂静的爱》,导演和制片人都写的“徐渭”。付行云没有立刻翻看,他心里还是虚的,踩不实。
他问:“徐导,之前我一直在犹豫,还拒绝过一次,并不是因为我故意端架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一直有些拿不准,怕没法达到您的要求,怕演技和人气扛不住戏。”
其实,光靠徐渭和白鹭就能把这两个扛住,付行云就算当个花瓶也能躺赢,但如果他是想躺赢的,也不用纠结这么久了,他没看过剧本,但心里早就想好了,如果是个花瓶角色,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演。这样的角色,积攒起来的人气都是虚的浮的,没意思。
他所说的话,早在心里面已经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久了,说出来时心平气和。闻逝川第一次这样听他心平气和地说自己的担忧,看他一眼,往他那边不动声色地挨了挨,大腿贴着大腿。
徐渭又把剧本往付行云那边推了推,笑了笑,说道:“你先看看剧本。”
听他这样说,付行云拿起剧本来,认认真真地从第一页开始仔细看,闻逝川侧着头,托着下巴,也和他一起看,付行云也不问他看到哪儿,就随着自己的速度翻页,两个人的速度也能默契地合上。
剧本不算太长,也很好懂,很快就看完了。
是个有些新奇的爱情故事,新奇是因为里头有点儿科幻的元素在里面,但故事本身不出奇,徐渭一向是拍扎实的剧情片的,这一部也是。单单看故事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不同的导演到最后估计会有完全不同的呈现。
故事以女主角的视角展开,但男主角也不是花瓶角色,对演技有要求,能演好不容易。
角色越难,付行云心里头却神奇地越踏实。
见他沉吟不语,徐渭屈指叩了叩桌子,说道:“我是看中了你身上的气质才挑的你,想演的人很多,我等你就是因为你适合。”
付行云点点头,把剧本递还回去,徐渭说:“你拿着吧,回头我联系你的经纪人。”
说到这里,后面就是走流程的事了,付行云回去好好消化剧本,一切都等之后再说。付行云准备告辞了,看向闻逝川,微微歪了歪头,是询问的意思。闻逝川说道:“外面等我一会儿。”
付行云点点头,礼貌地告辞了,到门外去,站在窗边等,不骄不躁的。
包间里头,两父子久违地没有三句就吵起来,这已经是他们二十多年第一次这样不吵架地互相讲话。
闻逝川说:“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今年是第十一年。”
他将他们分别的中间几年也算上了。
徐渭并没有任何惊讶,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子。闻逝川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会不忿,会想方设法地去激怒徐渭,就像他以前那样。但他发现,当他有更重要、更在意的事情时,这些都不需要去争了。
“他很好,”闻逝川说,“所以也值得最好的。”
话到这里,闻逝川也没什么多说的了,付行云还在外面等他,他起来就要走。徐渭看着他高大成熟的背影,突然说道:“你妈妈”
闻逝川脚步一顿。
徐渭和闻双雁的爱情故事,也有个美好的开头。一个是诗书传家的大家闺秀,一个是满腹才华的后起之秀,月下看海雨下赏花的事情也都做过,只不过两个人性格不合,徐渭是强势控制欲强,闻双雁是倔强不屈——闻逝川其实身上都有他们的影子。
闹得最僵的时候,夫妻可以彼此整整一年一句话都不和对方说。闻双雁有了抑郁症,自杀了。
徐渭摘下眼镜,低头细细地擦拭起来,他说:“都是我不对。”
“等你死了之后自己和她说吧。”
闻逝川硬邦邦地扔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一拉开门就见到付行云立在窗边等他,不需要多说一句话,他们一块儿进了电梯。电梯里没人,付行云低头看着鞋尖,小声问道:“今晚想吃什么?”等到电梯门再一次打开了,他们俩这才发现,进了电梯之后谁也没想起来要摁楼层。付行云伸手去摁,两个人的手撞上,闻逝川说:“吃什么都行。”
《寂静的爱》官宣主演名单那天,正好是真人秀《一期一会》的开播,两边撞到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徐渭操作的结果,反正关于主演付行云和白鹭的讨论是一波接着一波,势头强劲。
外头掀起的轩然大波付行云一点儿也没多管,手机一扔,社交平台上无数的消息和讨论他也不管了,闻逝川这些天都住在他家,两人忙时各干各的,闲时就粘在一起,跟上了胶水似的。
付行云忙着看剧本,将剧本翻来覆去地看,边看还边做批注,将剧本越读越厚,生怕自己漏掉了细节,到时候在徐渭和白鹭面前露怯。
闻逝川忙着研究下一部电影的剧本,他自己在写,开头不好写,对着空白文档写写又删删,都静不下心来,最后决定用纸笔写。付行云家的大飘窗,他们一人占据一头,付行云在那头看剧本,闻逝川在这头写剧本,相安无事。
到了快要进组的那几天,分别在即,两人才加倍地痴缠起来。
徐渭的严厉在娱乐圈里出了名的,大大小小的演员,就没有没被他骂过的,日程全部卡得死紧,谁耽误了谁就是罪人,在徐渭的剧组里,从演员到工作人员,人人都绷着一根弦,这样才能磨出一个个好作品。
付行云虽然嘴上不说,但闻逝川知道他紧张不安。
进组前一天,付行云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闻逝川翻个身抱住他,箍住他的手脚,鼻音浓重地问他:“还不睡?”
付行云在他怀里缩了缩,小声地说道:“我要是拍不好怎么办啊?”
闻逝川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打了个哈欠,哄孩子似的,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含糊地说道:“怕什么,我的电影你的都拍好了,还怕他的?”
付行云一颗心安安定定地被他放好,一夜无梦到天明。
前几天太忙了一直没更,抱歉!下一更在周五!
再有一两章左右到结局,有个早就想好的尾,要写到那里才算完。
都写到最后了,随便讲两句吧。
怎么说呢,前面好些评论都有说小付业务能力不行啊什么的。其实小付怎么说呢,说不上演员,比起闻逝川的玉在石中,他真的黯然失色。但他又不至于平庸,他有他的长处,其实就像每一个普通人一样,可能不是出色的,但总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被发现、被承认、被打磨之后就会熠熠生辉,他缺的就是自信还有来自在意的人的肯定,闻逝川给了他,他值得。
第59章 未来可期(正文完结)
徐渭拍电影要用实景,圈了一处老城区的街巷,付行云进组那天是闻逝川送他过去的,但跟拍的媒体多,阵仗大,为了避嫌,闻逝川并没有下车,小江帮他拿着行李过去。一去到就遇到了白鹭,又不是出国,付行云只带了小小的行李箱,白鹭却大箱小箱,她自己拎一个小包,后头跟了三个助理。
付行云咂舌:“你带了什么?”
白鹭摘了墨镜,对着化妆镜看自己的口红,一边看一边数,都是些养生的东西,八宝茶花旗参桃胶红枣,连泡脚桶都有,还有一堆护肤品,听得付行云想笑。白鹭白他一眼,小声嘟哝道:“之后你就知道了,拍徐老头的电影,命都短两年”
玫瑰之下 第36节
拍戏几年,付行云不同的导演也接触过好多个了,心里海觉得白鹭夸张了,到真的拍起来才知道白鹭的话一点都没掺假,徐渭拍戏真的是要把人磨掉一层皮的。
这边虽然是老城区,但居民还在,徐渭花了钱每天租一段时间,于是时间上就卡得很紧。平时看他戴着个墨镜,说话不缓不急,但一旦坐到导演椅上就像个阎王。倒也不是大吼大叫那种,就不说话,冷着脸,声音里都带着冰碴子,面无表情地一遍遍喊“再来一次”。
电影名叫“寂静的爱”,付行云演的男主角是个哑巴,几乎整部电影都没有台词,他的所有情绪都要靠语言、肢体和神态传递,他的一双眼睛在镜头里忽闪忽闪,徐渭就是看中了他这种倔强又疏离的气质,嘴巴里不需要说话,剥除掉一切伪装,去伪存真。
拍摄进行了半个月,整个剧组上到演员下到场记,就没有不被徐渭骂过的,人人都绷着一根弦,付行云去问白鹭要安眠的花茶和蒸汽眼罩,白鹭脸上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
付行云憋着一股劲要拍好,有时候反而过犹不及,有场戏是白鹭扮演的女主角主动和他搭话,但他说不出来,既因为说不出话而窘迫难过,又因为与心上人接触而羞怯激动,心情复杂,百转千回。
这一段是付行云的特写,徐渭要求很高,拍了三天还不过。
他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去想去试,到后面不由得焦躁紧张起来,徐渭倒也没骂他,他自己觉得拖了进度,晚上也睡不好,白天抽出时间来在房间和闻逝川打电话。打着打着,闻逝川叫了几声没人回答,再一听平稳的呼吸声,原来是睡着了。
第二天还要继续拍这一段,徐渭就是这样死磕的性格,和闻逝川一个样。
付行云提着心起床,得知徐渭有事外出了,这天的拍摄日程往后推,副导演补拍组织一些镜头,没有排付行云的戏。他松了一口气,重新倒回到床上,没过一会儿居然有敲门。他凑到猫眼上看了看,外面的人戴了帽子,黑色的渔夫帽,帽檐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颌。
是闻逝川。
付行云连忙打开门让他进来。
好多天没见,才关上门,付行云就扑进他怀里,闻逝川还没来得及摘帽子,被付行云撞得踉跄,往后倒在长沙发上。闻逝川一仰头甩掉了帽子,付行云仍旧趴在他身上,结结实实地压着,脸埋进他胸膛里,犯了瘾似的,不住地拱。
闻逝川扶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亲在他嘴巴上。
两人在松软的长沙发上摸摸蹭蹭了好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布料摩擦起来窸窸窣窣的,大白天拉着窗帘却开着灯,煽情得很。付行云这几天拍戏,晒得黑了一点点,皮肤变成了淡淡得麦色,肌理线条清晰了不少,闻逝川屈起手指,指节顺着他裸背上的玫瑰往下扫,付行云浑身都抖,鼻子里哼了几声,小猫叫似的。
闻逝川问他:“这几天怎么这么累?”
付行云顿了顿,故作轻松:“没什么。”
闻逝川也不追问他,两个人静静地躺着,闻逝川怕他冷,伸长手从旁边拽过来一件衣服,盖在付行云身上。过了一会儿,付行云主动说道:“有段戏,卡了好几天了。”
“什么戏?”闻逝川声音懒懒的,好像犯困了似的。
付行云趴在闻逝川胸膛上,抬起头来,尖尖的下巴磕在闻逝川心口,硌得闻逝川又痒又疼,伸出手去托着他的下巴。他大概讲了讲,闻逝川静静地听了,听了之后翻身坐起来,拿过衣服让付行云穿上。
“我有个方法。”他说。
说着,闻逝川捡起自己的帽子,戴在付行云头上。帽子大,戴在付行云头上只露出下巴尖,闻逝川又把帽子往下拉了拉,付行云眼前只能看见一片黑。
“这一段,特写表情不如特写动作,”闻逝川说,“丢掉表情和语言,只用肢体语言传递情感。”
付行云对他是万分的信任,在全然的信任与放松下,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有感觉,也不需要闻逝川去评价,他自己一遍一遍地试着这一小段,脚往桌子底下缩是胆怯,手抚平衣襟时紧张,低头是害羞,抬头是期盼。
这样不间断地一次次演,情绪渐渐叠加,演着演着,他居然心头一阵一阵地委屈。闻逝川帮他把帽子摘下来,付行云把脸埋到闻逝川的肩窝里,说:“我好想你。”
闻逝川失笑:“这才几天?”
付行云一个劲摇头,头发丝撩动闻逝川的耳根,一阵痒,他说:“不是这几天。”
闻逝川现在已经越来越懂付行云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了,无师自通。他想明白了,付行云讲的并不是进组以来这半个多月的分离,而是他们心意并不相通的这些年。
“我明白。”他说道。
接下来几天,闻逝川干脆就不走了,他也不需要出门,就住在付行云的房间里,见天地写剧本,仿佛是付行云金屋藏娇似的。
那一个难啃的镜头,终究是被付行云啃下来了。
他壮了胆子给徐渭提建议,建议这段特写动作更好,徐渭打量他半天,松口说试试。动作到位了,表情也自然而然地带出来了,电影播出后,他害怕又期盼的眼神透过屏幕打动了无数人。
徐渭的电影都是要奔着卖座去的,百转千回,最后还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男主角经历了种种困难,最后终于能说话了,他看着女主角,艰涩地开口,声音沙哑,说出他自出生以来的第一句话,不像是从嘴巴里说的倒像是从心底深处剖出来的。
他既没表白,也未诉衷肠,他说:“今天,天气真好。”
淅淅沥沥下着雨,白鹭扮演的女主角泣不成声,伞一扔,两个人相拥,在雨声中结局。
电影播出是在下一年的情人节,低成本制作的电影,剧本扎实,导演调度出色,狂揽票房,赚走了无数眼泪。白鹭与付行云的咖位硬生生往上跨了一个台阶,片约如雪片般飞到经纪人的邮箱里。
那一年的颁奖季,白鹭与付行云都有多个提名。
但他们终究只是小成本爱情片,小情小爱并不是获奖热门,付行云心态也好,打扮整齐与白鹭一起出席,只当是刷个脸。颁奖礼上,闻逝川也出席了,穿了一身挺括的西装,领结卡在喉结下面,外套袖口露出一道衬衣的白边,头发在脑后束起来,娱乐圈里少有的气质,一众提名的导演里,就他一个人长得不逊演员。
最后,闻逝川打败了一众新生代导演,拿了一个奖。他站起来,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上台领奖。他拿着奖杯的那只手上,戴着一块指针不走的表,闪光灯闪个不停,他微微眯着眼,不急不缓地说:“一路走来,感谢我爱的人。”
他爱的人正坐在台下,带头鼓起掌来,带起了一阵如雷的掌声。
付行云最后并没有得那个他提名的奖,这也是意料之中。获奖的是年届五旬的上一任影帝,不骄不躁,有大将之风,获奖时谁也不多提,但特意提了付行云,夸他在电影里没有匠气,表演清新,未来可期。
素未谋面的前辈,这一句夸奖让付行云比得了奖还开心。
颁奖礼后的酒会,付行云与前辈相谈甚欢,喝了两杯鸡尾酒,脸颊都泛起红来。闻逝川从他身后经过,伸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付行云心头一跳,体面礼貌地结束谈话,转头推开门就见到闻逝川在门外等他,领结都扯松了,刚领的奖杯就搁在脚边的地上,浑不在意,见到他来就笑。
付行云反手合上门,将所有灯红酒绿与觥筹交错都关在里头。
外头只有月光与星光,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再过一阵就是春暖花开了。两人对视一眼,恍如初见般心头猛跳。
闻逝川呵出一口白气,笑着问:“我叫闻逝川,是拍电影的,你呢?”
付行云愣了一下,上去勾着闻逝川的脖子,笑着回答他:“我是演电影的。”
闻逝川张开手搂着他,脚一动,不小心把奖杯踢得咕噜噜地滚了出去,落在了雪地里。
“你好看,演电影正合适。”
正文完
以两个人第一次的对话作为结尾正合适。
谢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写这篇文的过程很快乐,这篇是我这么多篇文里最喜欢的一篇,希望大家喜欢。
接下来我会写番外,副cp檀子明和孟清的故事应该会以番外的形式展开,到时候标记出来,想看的可以订阅。
小闻和小付的番外大家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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