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诺
苏乔挑衅的言论根本没有引起对方的不悦,程先生摇了摇头:“苏小姐这话没头没尾。”
“不需要头尾,你也明白不是么?”
“我不明白。”
苏乔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参与或者没参与当年的事,他一定知道内幕。可是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离开前极淡地看了他一眼。
像程先生这种滴水不漏的人,只要不想说,在什么场合都不会说,倒也省去了拜访和结交的心思。
其实一开始苏乔也没有对程家抱太大希望,陈望都不会给她答案,无亲无故的程家更不会了。
苏乔略略沉思后,便联系了苏父推荐的侦探,对方认为不是时候,所以拒绝面谈,只是拿走了许安然的照片和身份信息,让她稍安勿躁。
这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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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得知苏乔因分手心情不佳,直接开着百万新车来找她。林大小姐换车的频率比换男友还高,苏乔见怪不怪地和她出去兜风。
风呼啸而过,路两侧光秃秃的树干在车窗外倒退远离,一首从没听过的爵士曲叮叮咚咚的从音响中传来。
鼓点似乎能震颤心脏,越听越吵,苏乔直接调成舒缓的钢琴曲。
林南偏头看了她一眼,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却呗苏乔指着前面提醒:“看路,转弯了。”
林南大惊,急匆匆往前看,这条路笔直开阔一直延续向东,她气呼呼瞪了苏乔一眼:“哪有弯,我怎么没看到?”
车子在宽阔的大路上风驰电掣,最后停在一处空旷的土地上。她们靠在引擎盖上眺望远方,天的蓝和地的褐勾连出一副萧索却也豪放的冬景图。
林南掂了掂薯片和瓜子问:“家里熊孩子放车上的,你吃哪个?”
苏乔选了瓜子,林南拆开薯片:“化悲愤为食欲吧,少女。”
“谁说我悲愤了?”
“你亲妈。”
苏乔好半响没说话,两人把薯片吃得咔嚓作响,林南端详着她试探地问:“那个人是陈望?”
苏乔点头,这回倒是换成林南沉默了,苏乔问她:“你想说什么?”
林南剥瓜子的手顿了顿:“哦,你们为什么分手?”
“不合适,叁观不合。”
“这也是意料之中。”然后补充了一句,“其实分开对你也好。”
苏乔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林南只是笑笑:“我随口说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想说什么就别藏着掖着了。”
林南抿了抿嘴,纠结了一会才一五一十地说起来:“陈望这个人,社会关系有点复杂,辉泰你知道吧,现在的法人是他哥哥,但真正的创始人是他。我爸说这个公司靠灰色产业起家,大概五年前,摇身一变成了科技公司。”
五年前,正是鸿鹄论方案的关键时期。
苏乔愣了一下:“什么灰色产业?”
“……军火。”
“……”
林南的父亲是生意场中的老姜,苏乔不意外消息的来源,只是意外于消息的本身,原来除了方绪的事情,陈望的背后还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他是复杂的人,也是危险的人,他们稀里糊涂的开始,又稀里糊涂的中止,虽然还没正式地说分手,这个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苏乔看着远方摇摇欲坠的枯树枝,有点释然地想,这些牵扯还是要尽早割舍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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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戏 050进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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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戏 051约见(二更)
苏乔如约到达兰新食代。
这处会所位于兰陵市二环之内,不仅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下班高峰堵得最严重的地方,她紧赶慢赶才没有迟到,可当她推开408的包间,里面却空空如也。
她从走廊抓住一个店员询问,陈望是在一个小时前离开的,她合理怀疑陈望就是故意耍她的。
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苏乔在大堂发了一会呆,准备直接回家,这时,一个二十出头,板寸运动衣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她没见过这人,对方却见过她,咧着嘴打招呼:“苏小姐,你好,我叫从觉,是陈望先生的下属。”
苏乔点了点头,他继续说:“大哥有急事提前离开,吩咐我带苏小姐去找他。”
“我可以自己去。”
“那地方苏小姐进不去。”
苏乔自然不信他的片面之词,转过身给陈望打电话,陈望那边背景安静地似乎有回声:“让从林带你过来。”
不等苏乔在说什么,陈望已经挂断电话。
确认了从林所说无误,苏乔跟着他又去了另一处会所。
这家会所不同于兰新食代,而是在四环一个清代式装潢的园林深处,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里面别有洞天,极其隐秘。
他们刚到,陈望一行人恰好出来,除了陈望,还有程少阳的哥哥程先生。
这会的风有点大,猎猎地吹动院墙前的一排小旗子。
苏乔拉紧领口坐回车上,不想直接与他们碰面。
程家兄弟很快和陈望话别,陈望等他们的车走远了,才慢悠悠地走向苏乔的车,一把拉开车门。
两人短暂地对视,彼此眼中均是平静,陈望抬了抬下巴:“下车。”
苏乔裹紧外套跟上他,一路坐进陈望的车中,从林从另一侧坐进了驾驶位。
陈望说:“开车吧。”
苏乔急忙拽住他胳膊:“我的车还在这里。”
陈望瞥了一眼从林,从林立刻点头:“我让兄弟把苏小姐的车开回家。”
*
车子驶出这片隐秘的园林,直接拐上四环,陈望闭目养神,苏乔碍于有从林在场也没有说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从立交桥拐进六环又一路向南,苏乔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要去哪里?”
闭目养神的陈望眼睛都没睁,只是勾了勾嘴角:“广宁市。”
“停车!”苏乔确实生气了,“你发什么疯,明天是工作日,和你去广宁市,我怎么上班?”
陈望好整以暇地偏了偏头:“那就车上说,说完了放你下车。”
苏乔瞪了他一眼:“你究竟想干什么?”
“要点诚意而已。”
“这和诚意没关。”
陈望按开了车内的照明灯,晕黄的光洒在苏乔头发和脸上,把她的表情烘托得生动十足。就像是亲昵时不自然流露的娇愠,陈望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粗粝的触感接触到柔滑的皮肤,苏乔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也不想便扭脸避开了。
陈望完然不在意,心情却是大好:“如果我说跟我去广宁市就是我要的诚意,你去不去?”
苏乔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这是她妥协的姿态。
陈望无声地笑了一下。
蒋琪说她感冒了,这神头一点都不像。
作为司机的从林,始终目不斜视,一边听着自家大哥耍无赖,一边让自己变成空气,虽然这样的场景少见又珍贵,可是借他个胆子也不敢私下说给别人听。
*
那盏小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关闭了,车子沿着高速直奔广宁市,途径一处悠长的隧道,黑沉沉的后座上,苏乔倚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陈望瞧了她片刻,黑夜和似睡似醒是人类脆弱和放松戒备的时刻,他就是抓准了这个间隙发问。
“段景言是你什么人?”
苏乔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惊醒了。
陈望不给她否认机会,一点一点打着补丁:“定制了手写字体的茶叶罐,同样图案不同颜色的保温杯,今年中秋他发了你的侧脸照,所以苏乔你自己说说,你们什么关系,前男友还是现男友,还是脚踩两只船?”
苏乔愣愣地说:“你早就怀疑我了是不是,可是你一直都没有问过。”
“我在等你主动说。”
“如果真是脚踩两只船,我会傻到自己抖落出来么。”
沉默片刻,陈望问:“说说吧,和他怎么分手的。”
苏乔把脸扭到窗外,工作日深夜的高速上,许久不见其他的汽车。
过了好一会,她忍着笑,声音压低了一点:“段景言是我表哥,他发的照片不是我,是他妈妈,我姨妈,怎么样,满意吗?”
陈望嘴角微勾了一下:“不错,不错。如果你能坐过来点,我会更满意。”
“我拒绝。”
两人始终各据一方,谁也不理谁。
就在陈望快要睡着的时候,苏乔报复性地把他摇醒:“我饿了,车上有没有吃的?”
陈望睡得迷迷糊糊:“你说什么?”
苏乔摇着他控诉:“为了等你,我从下班到现在根本没顾上吃饭,上一顿吃的还是午饭。你说在兰新食代见面,我就空着肚子来吃饭啊,谁想到你提前走了,放我鸽子。”
陈望清醒了,看了一眼从林,从林面色局促:“对不起大哥,是我的倏忽。”
陈望摇了摇头,握住苏乔的手说:“这事怪我,到了前面的服务站,先买一些应急,到了城区马上去吃饭,能忍一忍吗?”
“忍不住还能怎么办。”苏乔郁闷地闭上眼睛:“睡着了就不饿了。”
陈望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也没找到什么能吃的,只得说:“马上就到了。”
“哦。”
服务站堪比小型超市,泡面烤肠热饮一应俱全,苏乔要了一杯热奶茶和一份热乎乎的煎饼,随口问另外两个人:“你们要不要?”
陈望自然是不吃,从林也不吃,苏乔招呼摊煎饼的大姐:“没有忌口,辣椒少放,洋葱大葱香菜都要。”
陈望看了看她说:“放两个鸡蛋吧。”
“我吃不下。”
“能吃多少吃多少。”
于是苏乔捧回一个头超大的煎饼,一上车便开始大快朵颐,边吃边说:“味道有点大吧,熏到你们不好意思啊。诶,我还是开个车窗吧。”
可惜中控锁着,陈望不点头从林没动。
直到苏乔吃完了,陈望才把窗户开了个一线缝隙,外面冷风很冲,他只开了自己这一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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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旧友来章节改了两个字,舅舅改姨父,段景言妈妈和苏乔妈妈是亲姐妹,所以很多人把段景言发的照片误认成苏乔。正好追的剧播到男主和他舅的戏,舅舅长舅舅短的,码字时一不留神就写成舅舅了,囧哈。
独角戏 052绿海之吻(h)
苏乔吃得太饱了,没有胃口再吃下一顿正餐,所以车子长驱直入,一直开到了辉泰的大院里。
从觉已经在院中等候,把另一台车的钥匙拿给陈望。
陈望随手揣进裤袋里:“你们先回吧。”
他拉着苏乔便往大楼里走,苏乔被他拽得踉踉跄跄:“你干嘛,千里迢迢过来加班啊?你轻点,我脚疼。”
陈望松了几分力道,一直把苏乔拖进二层的安全通道里。
声控灯频频亮起,陈望扳住她的肩膀将人抵到墙上。
苏乔的视野里是一颗连着一颗的爱心应急绿光,连缀成片像是心形的海洋。
“你……”
她的话没机会说完,因为陈望带着热度的唇直接压了下来,沿着唇形勾勒一圈,顷刻间便长驱直入。
他不断地深入,裹挟着迫人的力度,她艰难的呼吸,一不小心就和他舌头缠在一起。
津液交换,在幽静的楼道似乎还有轻轻的回神,苏乔的红热交替,手指攥了又攥,最后还是放弃推开他。
趁着呼吸的间隙,她气喘吁吁地问:“有……有监控吗?”
陈望含糊道:“有。”
“啊?”她浑身僵了僵。
“避开了,所以……专心点。”
听到保证,苏乔的手攀上他后颈,仰起头开始回吻他,吸吮他舌尖,轻轻地咬了咬,换来陈望更大的力道,他用力把她揉进怀里。
另一边,从林和从觉并排坐在停车场的路边沿抽烟。
一根香烟燃成灰烬,从觉先站起来:“走吧。”
从林挠了挠头:“不等等吗?”
“想等你自己等。”
“这我可不敢。”
两人上了车,驾驶员从林抬起手刹把车子驶出辉泰,他瞅了一眼公司大门,似乎有两道人影走了出来。
从林的手不由得一抖:“出来了,这么快?”
从觉也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是挺快。”
所以他们想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从林有点奇怪地说:“哥,你说大哥没事千里迢迢跑来广宁市干嘛啊?”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为了生意和工作。”
“那就是女人呗,可是我更想不通了,这事在兰陵市也一样啊,没必要跑这边来。”
兄弟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
正如从家兄弟所言,苏乔和陈望在辉泰并没有耽搁多久,很快就离开了。他们没有去别的什么的地方,直接去了陈望在广宁市的一处房产。
苏乔被陈望带回家中时,有一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她执拗地站在玄关处不动,陈望也不催促,而是说:“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不用了吧,一点都不饿。”
“嗯,好。”
好什么好?不等苏乔开口,陈望便从卧室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裙给她:“去洗澡刷牙,一股大葱味。”
苏乔面上一红,暗骂一声滚。
煎饼放大葱怎么了,煎饼还放洋葱了呢,没有葱的煎饼是没有灵魂的煎饼,懂什么!
睡衣的尺码不大不小,苏乔却有点不高兴了:“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陈望正要走去浴室,闻言停下来看她:“新的。”
骗鬼去吧,苏乔不信。
陈望只好补了一句:“放心吧,这房子除了你没别的女人来过,保洁不算。”
苏乔转身去了浴室,留给他是一个趾高气扬的背影。
陈望觉得这次两人碰面,彼此之间的磁场完全不同了,不同在哪里他说不上来,或是从楼梯间情难自禁的吻开始,又或许是从他送了两打充电宝给她开始。
而这漫漫长夜,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这相吸的磁场。
*
苏乔从浴室出来时,用一块巾包住湿漉漉的头发,她在客厅转了一圈,没找到吹风机,又转去卧室寻找。
她根本没看清陈望的动作,只觉得腰部缠上一双手臂,回过神时,人已经被陈望拖拽到床上。
苏乔拍了拍他腰侧的皮肤:“我头发还湿着。”
陈望捏着她小臂揉弄:“不打紧,过会儿还得再洗一遍。”
饿狼隐忍了一晚上,终于在这处坐落于十四楼高层的卧室里暴露了本性。
窗帘密不透风,可见房间的主人蓄谋已久。
陈望撑在苏乔上方,两人身上都是淡薄的睡衣,他稍稍压低一点,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便和他密密实实地亲密接触了。
他拨开她额头挣脱毛巾的两缕湿发,看着她的眼睛问:
“想我了吗?”
苏乔的手虚虚的平放在两侧,摇了摇头:“为什么想你?”
“那么你为什么来?”
“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那要看是什么话。”陈望刮了刮她的鼻尖,“既然觉得我会生气,还是不要说了。”
然后他以吻封缄,火热的掌心沿着她的脖颈锁骨深入腹地,只几秒便撩起她的睡裙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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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急灯呼应007章结尾,陈望预谋已久…
独角戏 053博弈(h)(二更)
苏乔的双腿不自然的并到一起,绞紧他探入的手。
陈望便吮着她的舌尖,含糊地说:“打开一点,让我进去,乖。”
“……你,流氓。”
“就跟你耍流氓。”
“唔……唔……”
她莹白皮肤的每一处似乎都专门为他而生,陈望的吻越来越向下,掠过挺立的蓓蕾,慢慢将左侧的一点含入口中,另一侧也没放过,用手将其挤压成各种形状。
胸口的饱胀不断积聚,像是在下一秒即将炸开,呻吟从苏乔的口出溢出,她立刻用手捂住嘴巴。
陈望成功打开她的双腿,指尖慢慢流连于湿润的缝隙,从后往前勾弄,又自前向后勾弄。不一会,粘液沾满了他的手指。
他把湿淋淋地手举在她眼前:“还是身体诚实。”
苏乔抬腿踢他,他却握住她的膝盖和腰将她翻到背面朝上,双乳贴上沁凉的棉质床单上,他的手指恰好在这时顶开花蕊。
苏乔颤抖地到了那个快乐的点,身体缓缓流出一串水流。
她已经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要的诚意。
苏乔趴在那里,浑身仿佛都不受自己支配,全由陈望一手掌握。
他浅浅地抽送手指,每隔四五下刮一下内壁隐秘的点,反复了一阵子,忍不住打趣:“才分开几天,敏感成这样。你说,一会换成别的,你是不是上下一起哭?”
说着便撤出手指,压在她后背上,坚硬如铁的事物在股缝来回移动,沾满了湿液便跃跃欲试地戳着她的腿心。
苏乔忽然想到什么,一边喘气一边挥着双手说:“你快放开我。”
陈望笑言:“你的身体可你的嘴巴诚实。”
说着捞起她的腰抬高,让那处正对上自己,方便一入到底。
可是此时,苏乔已经急得声音发颤:“疼疼疼,你下去,快点!”
陈望顿了一下:“我还没进去……做了这么多次,疼?”
“是肚子,煎饼有问题,我肚子疼!”
陈望侧身往上看,苏乔额头早就沁出一层薄汗,脸色煞白。他翻到一边,她便裹上睡衣冲向卫生间。
陈望顺势躺平,呼吸是乱的,似乎天花板的灯也在晃动。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去了另外的浴室。
苏乔扶着后腰出来,陈望穿戴整齐,正靠在床头出神。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浮在鬓角上,显然又洗了一次澡。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屏幕持续闪烁着,他没有接听的打算。
苏乔磨磨蹭蹭地靠近,又磨磨蹭蹭地在在大床一角坐下,眼神沿着他的脸下移,不动声色地觑了觑陈望下身。
“你……你还好吧?”
他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欲求不满全都写在脸上。
苏乔更加无地自容:“我拉肚子,现在腿软,要不用手吧……”
陈望这回看都不看她,直接翻身躺倒:“睡觉睡觉。”
空气有几分凝滞,还有两人的呼吸声。
苏乔喊他:“陈望,吹干头发再睡。”
“不讲究。”
苏乔又喊他:“陈望,你醒醒。”
他闷闷地应道:“你说。”
苏乔轻声说:“对不起,上次我太冲动了,错怪你和许崇天串通一气。”
陈望用鼻孔哼了一声。
苏乔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时的她,在听到陈望提到证据后,惯性地认为有证据的人就是许崇天的同伙,忽视了根本上的细节。
陈望把许崇天这一关键信息透露给她,假设他们是同伙,那便是冒了暴露自己的风险,他的生意做得那么大,根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哪怕他们真的是同伙,可是两方的关系绝非牢不可破,存在着分歧和对立。
这事如同外交,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所以她又一次主动来找他。
苏乔探手勾住他的中指,陈望没有甩开,她慢慢握紧。
“鸿鹄前后历经两年,六百多天的合作,你不方便出手,不如换我来。”
他翻身看向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还真会见缝插针,机会难得,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苏乔看着她,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不方便出手,我来做。你把真正的确认书给我,我去扳倒许崇天,绝对让你置身事外。当然,我的私心是还方老师清白。”
陈望侧了侧头,枕在枕头略高的位置,脸上似是温和,其实一片冷然:“苏乔,交易不是这么做的,我能得到什么呢?”
“这取决于你想要什么。”
陈望忽然笑了,胸腔发出的震动波及全身,连带震颤着她握住他的那根手指,险些脱开,
苏乔加了一点力道,陈望却挣开了她的攥握。
“你未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
陈望坐起来,视线与她相平:“还有,谁告诉你我想给许崇天一点教训了?不论我和他是不是一条船上的,我们的利益相关,你想要的东西我不可能给你。”
苏乔呆呆地看着他。
出去轻轻拍了拍她粉嫩的脸蛋,只是略作留恋便抽身离开。
“苏乔,接近我的女人很多,漂亮的、有脑的、两者兼有的,都不在少数,你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我舍弃自己的利益?”
苏乔撇了下嘴:“哦,你行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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