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失序 (停更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纸
来到基地的人都不问过去,和平年代太久远,回忆除了浪人生之外没甚好处,世界变了,所有人都在改变。
「我觉得你现在变得更好了。」他无头无脑地评价,穆艾歪头回望:「我也觉得是。」





失序 (停更中) 18處男的味道一(簡)
穆艾背谱很厉害,手指修长,学音乐悟性高,小小年纪就考到演奏级。那时她爸还不忙,每天带着她练琴、考琴。她年纪太轻,手指力度不够,常常勉强用力,老师警告这样迟早把手弹坏,于是每次练完他就帮她按摩双手。她手指修长,白白嫩嫩的,母亲说是父亲的功劳。
一双手由弹琴到握刀,花不了多少时间,同样灵活敏捷,手起刀下的声音清脆利落,同样悦耳,但她的手还是坏了。
用过一次药后,穆艾脸上的红印确有些变化,她房间里不放镜子不知道,天昭日日见她不察觉,只有杜羊发现了,大概是一边脸颊少了一小条分支的程度。
虽然不明显,却是药物起效的兆头。
上次穆艾用完药差点晕在路边,杜羊索性上门服务,得她跑来跑去,拎着药箱走到她房门前见到走廊一地碎纸,门板都被人画花了,一片狼藉,弯腰捡起其中一张,上面用红笔画着纠缠凌乱的符号,像符咒一样。
「这是什么?」天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看到此情此景眉头紧皱,没得杜羊回答第一时间冲入房里,里面的穆艾被吓了一跳,见是他才顺顺胸口:「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她的悠然没有令他放松,仍然上前左右检查:「外面怎么像遭了贼一样,你有受伤吗?」
刚才动静够大,穆艾哪会不知道,摇摇手回忆道:「他们没有进来,就在外面敲锣打鼓而已,像在唸经一样沉沉吟吟了几十句,没一会就走了。我没开门,从猫眼看有快十个人。」
杜羊把从门外拾来的纸放在桌上,结合起来像是什么宗教仪式,基地里的宗教团队不多,疑犯是谁叁人心照不宣,穆艾却先否定:「克党不就是带人祈祈祷,每年出来拜拜神,什么时候会画符咒,感觉就像...」她说在后面声音渐小,咬了咬下唇才重新开口:「就像在驱鬼一样。」
天昭整日泡在研究所,接触的人不多,杜羊却是每天都看上几十个症,对市面情况更了解些:「我是有听说过,这一年来克党膨胀得很快,尤其活尸消灭了之后,反而更积极成员,时不时在广场发表言论,听的人也不少。」
克党在基地成立之初已存在,名字取克勤小物之意,一个老牧师带着本来有宗教信仰的人祈祷祭神。楚时不相信这些东西,按他的话,若祈祷有用那这世间大部分人都该活着,但在许多徬徨无助的时刻,宗教确是令人心安和坚持的存在,他就放任他们活动。
穆艾在以前也只略知一二,别说昏迷那半年间发生的变化,在她认知中克党还是那群友善亲人,对任何人都会祝福愿主保佑的群体,顿时对刚才的戏码少了防备:「可能是祈福仪式呢?」
就没听说过什么祈福仪式搞到这种样子,墙上的涂鸦还是红色,看上来就像被高利贷追债。天昭没有否定,只说:「我之后去查查看怎么回事。」
插曲过后天昭趁杜羊替她打针,到走廊帮她拾残局,地上的纸张扫在一起后全部好,墙上的涂鸦却有点难搞,光用水洗不掉,他特意走了研究所一趟带着工具回来刷洗。但再努力,颜料的颜色还是巴在墙身上,只勉强淡去了一点。想着之后再向非叔请教一下有没有办法,放弃再纠缠先回研究所洗了个澡才回来。 如此折腾下来快两个小时,才有空去看一眼穆艾的情况,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杜羊见他来就站起来:「这次没什么反应,暂时也没有发烧。」
穆艾坐在床上神不错:「我就说没事,不用在这守着我的,该干嘛干嘛去。」
他们都知道穆艾上次什么情况,谁也不再相信她的话,杜羊看了眼天色,向天昭交代:「那我交给你了,一样有烧就喂水,你都知道的吧。」
她不像天昭一样每日只围着穆艾打转,大多数照顾都是由他上手的,都驾轻就熟了,只点头和杜羊交换了位置,她临走时再为穆艾探一次热,叮嘱:「不舒服就要讲,现在不是以前日子了,不用一个人的。」
穆艾微微触动,习惯性地露出嫌麻烦的神情:「知道了,囉嗦。」
杜羊走后穆艾乖乖躺下,拉好被铺后却睡不着,天昭在一边坐着看书。这本书她总是见他拿着,这段时间来却没多少翻页的进度,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看。
她转了转眼叫他的名,关切的眼就从书中抬起,穆艾往床的边缘腾开,拍拍身上的空位:「要不要上来?」
同床共枕不是没有试过,被她主动邀请却是头一次,还是在她神奕奕地状况下,他捏紧了书页,刚要拒绝她就弯下了嘴角:「我想睡了,可是又怕做恶梦。」
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把书放在柜上,脱鞋半倚在床头,她很是熟稔自动自觉圈上他的腰,他瞬间动弹不得,手僵硬地撑在床上。她说要睡了,但双眼却一眨一眨的没有休息的意思,眼神看得他心乱,只好移开目光,假装对房间内别的摆设很有兴趣,乾巴巴地找个话题:「那些百合都枯了?」
他几乎每天都过来,怎会不知道这些变化,穆艾也没有吐槽,顺着他的话把看向窗边,本来装饰着鲜花的位置只剩一个空瓶:「对啊,你又不给我送新的。」
「嗯…那些是他们之前试种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他乘研究员的身份才得了一束,这个时间土地要拿来大型种植能看不能吃的鲜花是不切实际的:「你有喜欢哪一种花吗?」研究所有种子库,拿出来种一两束倒可行。
「没有啊,我不是特别喜欢花,以前还有花粉症。」这一句像凉水一样倒在他头上:「对不起,我不知道。」
果然轻易就挑动他紧张的神经,她轻笑出来安慰:「没事,现在什么症都没有,而且你送的我就很喜欢。」
本来被撩得高高提起的心又软软落下,他侧过头红了耳根,只嗯了一声。
穆艾又再凑近了一点,枕在肩窝上。天昭刚刚洗过澡,一身乾净的皂香,她在他的颈侧闻了闻,忽地抛出个炸弹:「你是不是处男?」
语出惊人足够把他所有思考能力都炸掉,瞪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摆摆头问:「什么?」
她没有重复问题,一本正经解释道:「你身上有处男的味道。」
天昭夸张地重咳了几下,把颈都咳红了,穆艾笑得不能自已,掩着嘴还是盖不住笑声,他才知道他又被作弄了,这次愤地要下床,却被她搂住了腰:「啊啊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别生气。」
他哪里对她生得起气,没有挣扎又回到原位,犹豫着拉起衣领在鼻间闻了一下,穆艾看在眼里笑得更开了:「我骗你的,没有味道啦。」
「咳,那你...那你怎么知道?」
这副青涩又易哄骗的样子谁看了不知道,但她没有直说,故作惊讶:「我猜的,猜中了吗?」
他微不可见地点头,眼神闪避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穆艾藏起笑意,还要哄他:「不会吧,你这样好,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我...」他想了想,挑了个最容易理解的解释:「我小时候就跳级了,同班的都把我当孩子,没什么朋友。」
语毕她没有立刻回应,放在他腰间的手指打圈,隔着薄衣挠过他的皮肤,开口暧昧媚人:「那很好啊。」
----
受不了这个进度,拉一拉进度条




失序 (停更中) 19處男的味道二(簡)
穆艾几乎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头发扫过他的颈项,如有隻蚂蚁在他心上爬来爬去,偏偏挠不得挥不退,只能举手双手投降,而他确实也如此做了。
不敢回抱,不敢触碰,手在像放哪里都不对,只能举在头侧,穆艾看了深觉好笑,这跟蜘蛛色诱唐叁藏似的,每一下动作都能惹来他的深呼吸。
磨蹭慢慢掀起衣摆,本来就在他腰间流连的手直接贴上皮肤,他想缩却无处可逃,按住她作乱的手拉出被外,无奈地警告:「小艾。」
她半点听不进耳,回忆刚才结实的触感,评价道:「还是有好好运动啊。」另一隻放在他后腰的手更大胆直接,伸入了裤子直要往他臀部摸去。
天昭终于忍受不住,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两隻作乱点火的手被抓在头顶,她纵使在身下仍像处于上风,狡黠的眼睛带笑毫不惊讶,继续挑衅:「有没有亲过女孩子?」
天昭后牙发痒,强嚥下口水,心跳快得要跳出来一样,她明示暗示都是大开绿灯,再犹豫就不是男人了,于是他强硬起来,捧着她的脸,低下头来,一吻却是落在眉心。
本来都闭上眼的穆艾满心期待只剩下落差,愤起拉着他的颈仰头亲了上去。
他起初有点发愣,被她撬开嘴唇后才知道回应,相拥的力度渐渐加大,在穆艾发现之后又回復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她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后发加深亲吻。
他青涩得不可思议,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双手还是礼貌地搁在她的腰侧,而她却早在解除男人的钮扣,似有还无地磨擦腿间。
他轻咬她的唇退开,热切地喘着气,她不满足地亲到下巴和喉间。他想不起什么时候衣襟大开,不听话的小手摸上胸膛的硬点,用指腹搓了搓,他努力忍住呻吟,却在她伸舌舔过时脱口而出:「小艾,别这样。」
像被放在烤炉上大火煮,指尖滑动落下火痕,浑身都烫,无处发洩,一鼓作气往身下涌,抵着裤裆昂起,再被她无意识轻摇的腿心撞了两下,炽热烫得他难受,终于学会了制住她的臀,配合节奏顶撞。
木头开窍了,她勾唇按着身下的胸膛,坐直身主动拉高衣服的下摆脱去上衣。她没有穿内衣,微隆的胸部用一臂横过就能遮掩,瘦得抬手肋骨就现出来,略嫌乾瘪,幸而肤色不再病白,不至于弱不禁风的样子。
他情不自禁摸上去,手底乾燥凹凸,不难发现癒合的伤口沉殿而成色素,那是苦难和痛楚的痕迹。她看明白怜悯的眼神,抓住他的手移上了些:「我以前有c的,现在没了,你会不会嫌小啊?」
几乎是她全身上下最软柔的地方,他只放在那里不敢有多馀的动作,若不是被她按住,恐怕早就回手,听到她的问题不懂得该如何回答,喉咙着火一般乾涩:「不会,你,很好看。」
穆艾嫣然一笑,弯下身来鼻尖相贴:「嘴巴这么甜,我以后叫你甜甜好不好?」
「甜...甜?」他皱一皱眉,对这个称呼不甚满意,她点头在耳边轻喊:「甜甜。」
温柔得他心颤,神差鬼错地妥协:「私底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语毕脸颊就得她轻吻,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可能可以养回c,我有潜力啊。」
他对这些字母根本没有概念,只觉她瘦得过份,明明他都按时投喂,但增长的体重卡在一个数字后就不再升了,现在也是勉强维持着,一多操劳些就瞬间跌下去,更别说她现在还用着药,又要到训练所上课。
「你多吃点,多休息,训练所不想去就不要去。」
两人好像不是在讲同一件事,暧昧的气氛突然变得温暖,她蹭蹭他感叹:「你真好。」
肌肤亲密地相贴,他的手扫过她的背部,停在后腰窝。她咬了咬眼前的肩,再次伸手要往裤档,这次成功按在半硬的私处上,不轻不重地揉过,男人敏感地倒吸一口气,眼神惹上情欲,热度穿过布料烫到手心,进而拉动裤头的拉链,对待玩具一样,缓慢地拉到最底,然后又向上扯回半条:「姐姐帮你破处好不好?」
天昭本来就四肢无力任人鱼肉,在她刻意形造下真的好像隐隐有些不伦的氛围。她脸上的红印仍然明显,裸身媚眼像妖女一样香艳,要夺去过路小和尚的元。
「你今天刚打了针。」他虽如此说着,但没有直接拒绝,声线隐藏不住渴望颤抖。穆艾对谁都霸道,更何况天昭向来任她予取予求,无视他的说话,直接上手要褪去他的裤子,不料突然天翻地转被掀倒在床上,她以为他要雄起反推倒,他却没有顺势压下来,拉过被子把她重重包裹,四肢都被卷在里面挣扎不得,只能用嘴巴反抗:「你做什么?」
他如释重负,低头瞄一头已被挑逗得顶起帐篷的下身,叹了口气把拉链拉好,摸摸她的脸,脸颊红红有点发烫,不知是情动还是发烧,重复:「你才打了针,下次再…」
她张嘴狠狠咬了一下在唇边的手指,哼道:「没下次了。」
天昭愕然,慌乱地眨眨眼,很快压下情绪,捡起她刚才丢到地面的上衣放到她身边,快速把被解开的钮扣都扣上,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待下身冷静一点,才回身把她的束缚解开,目不斜视替她穿好衣服。她还不罢休,提高声音似在警告:「没下次了啊。」
「嗯。」他只低低应了,安置好她躺下便起身要离开,穆艾紧张地拉住他:「你要去哪?我不玩了你别走。」
他捏捏她的手回:「我喝杯水。」
他在她房间里有杯,盛了满满的一大杯,汨汨一口闷掉,环绕身上的热火好像安定了些,又倒了半杯回到床边喂她,拿起体温计探热果然是偏高。他又重新躺回床上,隔着被子搂过腰鼓,伸手掩住她血丝微现的眼:「睡吧,我在这里,不会做恶梦的。」
----
20章了甜甜你再等下次没肉吃了你知道吗????




失序 (停更中) 20怨靈的咒符(簡)
大概知道有个信任的人陪伴真有奇效,穆艾安稳地睡去,中间醒来两叁次,天昭都在身边,轻易拍拍把她哄睡,说不上一觉到天光,至少退了烧醒来神清气爽,反观天昭却像被榨乾一样。
她知道他整晚都没闭过眼,叫他回去好好休息:「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他勉强撑起身来,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先送你回训练所才回去。」
穆艾对他的坚持表示不解,不知他是把自己当保镖还是贴身药膏了,明明她以前和楚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各过各的,从不搞这些送来送去的玩意。她把天昭按倒,把自己掀起的被子铺好:「送什么送,你就在这睡一会,睡饱再回去。」
被窝里有她的气味和温度,失去了要照顾的人时刻警剔,沉重的眼帘一合上就坠入梦乡,疲倦地打着微鼾。穆艾在床边看了一会,差点忘却时间。
第二时上课来的人少了一大半。穆艾毫不惊讶,毕竟她上一次讲明要走随时能走,又让他们足足打了叁个小时闪避球,没有都走光算他们有耐性了。
为了满足他们想要实际下场的愿望,穆艾象徵式教了两招拳脚让他们对练。森杰抱着上次练的球回来,自信满满:「我练好了,现在一打十都没有问题,你不信试试。」
洪发多次警告过他的麻烦,不过是因为少年的稚气和固执,抓紧一件事就不放手,游手好间时每日想尽办法作弄人。她听洪发说过,他能带着几个孤朋狗友花几日时间把空地挖出个大洞,再骗他掉下去,高度是量身定做的,恰好要他的一隻瘸腿尽全力才能狼狈爬上来,又或是不知从哪里打听得到他死去儿子的事,找个人装作上身。他聪明又观察力强,每每抓着别人的痛处打,被他钉上可不是麻烦极。
穆艾庆幸自己有别的本事让他感兴趣,令他把力投放在和那一颗球较劲。
「有练就好,我相信啊。」她打发他却不走,扭拧说:「你不检查吗?」
「检查什么?反正你练得好不好以后就知道了。」她正说着话,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些异动,下意识侧身避开,森杰电光火石间蹲下,一道影子越过两人的头顶跌到地上,他还茫然着,穆艾先扬笑赞道:「真的有练啊。」
森杰看清落在地上的是一把小刀,没有心情应付她的玩笑,捡起来质问从后而来人:「死胖子你什么意思?」
被他称为死胖子的就是上次在休息室被穆艾用水盆扣头的那个高大男生,看起来只是壮硕说不上胖,也不知这个外号怎么来的。
「又不是插你,急什么?」他哼笑一声:「她再有本事也不过对付些无脑又慢吞吞的活尸,你还真的把她当师傅了。」
森杰被调侃也不生气,只回:「不干你事。」
穆艾抱着臂来回看了看,发现原来自己才是主角,瞟了一眼那把刀,虽然不甚锋利,但像刚才他从远处飞插过来,那角度和力度直直能刺中后颈,她摸摸后发,微笑而回:「下次要扔准一点。」
「你不是说可以单挑吗?」他从身后摸出两把一模一样的小刀,穆艾歪歪头,没有拒绝:「好啊。」
天昭补了一个小时眠,拿着在穆艾门口捡到的纸张回了研究所,尝试辨认出上面字符的意思,助理凑过来八卦,惊奇地说:「你也拿了吗?我刚刚在广场听了一会,说的还挺动听的。」
「什么?」他细问:「有人在派?」
「是啊,有几个克党的人在广场派,拿的人还不少,我本来也想拿一张,看排队的人太多就算了。」助理皱眉回忆在广场听到的解说:「好像不知道是保护还是超渡作用,他们神神化化的,讲的都是鬼话,可是不用钱拿了也不亏嘛。」
他还未分享完所见所闻,天昭就拍桌而起赶了出去。
广场中果真有一条长长的队伍。克党的核心成员和平常一样穿着整齐的白衣白裤,有一个站在台上讲话,另外叁个则在底下派发符咒。
「我们的同伴,请你们归于安灵;恶鬼怨灵,你的恨有所往处,愿骇运退散,圣恩归来。」台上的人声音低沉,语速缓慢,说话时双手高举,如真的在接受神明感召,听久了昏昏噩噩,或会令人半信半疑。他走近队头,在分发符咒的是个年轻的女生,她对天昭友善地笑:「不好意思,请到后面排队啊。」
「我只是想问一下,这有什么作用?」
「这是保护符,让怨灵能识别恶魔,不会伤及无辜者。」她又重复:「想要领取的话请到后面排队。」
他半懂不懂,再问:「谁是恶魔?」
女生表情立刻肃穆,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解释含煳不清:「被恶魔附身的人,会带来骇运的人。」
他看了一眼人龙,排队的以妇孺为多,年轻人多在周边观望,也有知道是领取后凑热闹的,他想了想,也跟着排队取了一张,回去跟之前的作对比,笔划字体好像有少许不同。若符咒真的有作用的话,这两张大概是不一样作用的。一张是识别无辜者,另一张想必就是??识别恶魔。
他不小心紧手指,把薄薄的纸张抓皱,又仔细重新摊平。他是科学家,理应不会相信这些神鬼之言,但作为研究者他更知道,这世界太多东西人类无法解释,不能简单以一句信或不信论之。再加上所谓吸引力法则,对一个信念的执念愈强,发生的机率就愈大。想到这里他更是惴惴不安,坐不定到训练所寻穆艾去。
才进门他就察觉到不对劲。训练所里都是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有事没事都是吵吵闹闹的,尤其昼间有课的时候,声音大得在门外路过都能听见,怎得今日这么安静。
失去吵闹的屏障,五感更为明颢,空气中隐隐若若的血气敲响警号,他拔腿到在穆艾理应所在的空地上。她正背对学生们在擦汗,督见他就笑:「你怎么来了?」
血气愈加浓重,掩住他思考的能力,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你受伤了?怎么伤的?」
她摇头让开半个身,他才看到原本他们走动训练地空地中间大字型摊着个全身白衣的男生,说是全白也不对,他的大腿处插了半截匕首,流出来的血把衣服都染上红色。他脸容扭曲地喘着气,满额大汗。
穆艾悠悠地过去,蹲下观察了两眼他的伤口,距离要害远得很,最多受点痛、留道疤:「就跟你说刀不要乱挥,很危险的。你看,惨痛经验。」
她举起尾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但他明显没心情欣赏,咬着牙从牙缝中竭力吐出狠狠一句:「恶魔。」
天昭惊赶把穆艾拉远,她却无知无觉,挥挥手叫来几个一直在看戏的男学生:「把他抬去医院吧。」




失序 (停更中) 21醫院的祈禱會(簡)
十指痛归心,但穆艾断去一指时却浑然不觉。
第一次面对尸潮,无尽的活尸延绵不断杀得眼红,汗水和尸液混合巴在衣服上,令人作吐的恶臭麻痺了脑袋,视线模糊,只剩来自天空温柔的暖黄色。
无论什么时候,太阳照旧升落,一点都不残忍冷酷,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
她已经数不清割断了多少只活尸的颈喉,身体自然就会动作反应,头脑放空,虚幻又模糊,一切只是一场漫长的恶梦,然后终于有人从活尸群中注意到她的伤势,把她带离前线,到帐篷里按坐在医生面前。
她低头见走过的地方滴着一条长长的血路,不知是谁受了这么重的伤,转过头发现医生的桌面都染红了,放在桌上的手缺了半截尾指,薄薄皮肤勉强吊着指尖的一忽肉块。
但她还是感觉不到痛,只有耳朵嗡嗡,一切都不真切。
为她处理断指的是个中年男医生,她不记得他的相貌和声线,但他的手让她想起父亲,同样厚大细腻,仿如记忆中的。
而她却不同了,手背有疤,手心有茧,十指缺了半。
在疼痛铺天盖地袭来的那一刻,她痛醒才明白,
她却不同了。
穆艾本来想跟着去医院看看情况,天昭铁着极力阻止,脸色青青白白好像他才是刚刚对付完高大个的人。
穆艾不禁担心:「都让你多休息一会了,怎么又跑来?」
1...1617181920...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