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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序 (停更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纸
「你今天刚打了针。」他虽如此说着,但没有直接拒绝,声线隐藏不住渴望颤抖。穆艾对谁都霸道,更何况天昭向来任她予取予求,无视他的说话,直接上手要褪去他的裤子,不料突然天翻地转被掀倒在床上,她以为他要雄起反推倒,他却没有顺势压下来,拉过被子把她重重包裹,四肢都被卷在里面挣扎不得,只能用嘴巴反抗:「你做什么?」
他如释重负,低头瞄一头已被挑逗得顶起帐篷的下身,叹了口气把拉链拉好,摸摸她的脸,脸颊红红有点发烫,不知是情动还是发烧,重覆:「你才打了针,下次再…」
她张嘴狠狠咬了一下在唇边的手指,哼道:「没下次了。」
天昭愕然,慌乱地眨眨眼,很快压下情绪,捡起她刚才丢到地面的上衣放到她身边,快速把被解开的钮扣都扣上,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待下身冷静一点,才回身把她的束缚解开,目不斜视替她穿好衣服。她还不罢休,提高声音似在警告:「没下次了啊。」
「嗯。」他只低低应了,安置好她躺下便起身要离开,穆艾紧张地拉住他:「你要去哪?我不玩了你别走。」
他捏捏她的手回:「我喝杯水。」
他在她房间里有杯,盛了满满的一大杯,汨汨一口闷掉,环绕身上的热火好像安定了些,又倒了半杯回到床边喂她,拿起体温计探热果然是偏高。他又重新躺回床上,隔着被子搂过腰鼓,伸手掩住她血丝微现的眼:「睡吧,我在这里,不会做恶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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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了甜甜你再等下次没肉吃了你知道吗????





失序 (停更中) 20怨靈的咒符
大概知道有个信任的人陪伴真有奇效,穆艾安稳地睡去,中间醒来两叁次,天昭都在身边,轻易拍拍把她哄睡,说不上一觉到天光,至少退了烧醒来神清气爽,反观天昭却像被榨乾一样。
她知道他整晚都没闭过眼,叫他回去好好休息:「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他勉强撑起身来,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先送你回训练所才回去。」
穆艾对他的坚持表示不解,不知他是把自己当保镖还是贴身药膏了,明明她以前和楚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各过各的,从不搞这些送来送去的玩意。她把天昭按倒,把自己掀起的被子铺好:「送什么送,你就在这睡一会,睡饱再回去。」
被窝里有她的气味和温度,失去了要照顾的人时刻警剔,沉重的眼帘一合上就坠入梦乡,疲倦地打着微鼾。穆艾在床边看了一会,差点忘却时间。
第二时上课来的人少了一大半。穆艾毫不惊讶,毕竟她上一次讲明要走随时能走,又让他们足足打了叁个小时闪避球,没有都走光算他们有耐性了。
为了满足他们想要实际下场的愿望,穆艾象徵式教了两招拳脚让他们对练。森杰抱着上次练的球回来,自信满满:「我练好了,现在一打十都没有问题,你不信试试。」
洪发多次警告过他的麻烦,不过是因为少年的稚气和固执,抓紧一件事就不放手,游手好间时每日想尽办法作弄人。她听洪发说过,他能带着几个孤朋狗友花几日时间把空地挖出个大洞,再骗他掉下去,高度是量身定做的,恰好要他的一隻瘸腿尽全力才能狼狈爬上来,又或是不知从哪里打听得到他死去儿子的事,找个人装作上身。他聪明又观察力强,每每抓着别人的痛处打,被他钉上可不是麻烦极。
穆艾庆幸自己有别的本事让他感兴趣,令他把力投放在和那一颗球较劲。
「有练就好,我相信啊。」她打发他却不走,扭拧说:「你不检查吗?」
「检查什么?反正你练得好不好以后就知道了。」她正说着话,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些异动,下意识侧身避开,森杰电光火石间蹲下,一道影子越过两人的头顶跌到地上,他还茫然着,穆艾先扬笑讚道:「真的有练啊。」
森杰看清落在地上的是一把小刀,没有心情应付她的玩笑,捡起来质问从后而来人:「死胖子你什么意思?」
被他称为死胖子的就是上次在休息室被穆艾用水盆扣头的那个高大男生,看起来只是壮硕说不上胖,也不知这个外号怎么来的。
「又不是插你,急什么?」他哼笑一声:「她再有本事也不过对付些无脑又慢吞吞的活尸,你还真的把她当师傅了。」
森杰被调侃也不生气,只回:「不干你事。」
穆艾抱着臂来回看了看,发现原来自己才是主角,瞟了一眼那把刀,虽然不甚锋利,但像刚才他从远处飞插过来,那角度和力度直直能刺中后颈,她摸摸后发,微笑而回:「下次要扔准一点。」
「你不是说可以单挑吗?」他从身后摸出两把一模一样的小刀,穆艾歪歪头,没有拒绝:「好啊。」
天昭补了一个小时眠,拿着在穆艾门口捡到的纸张回了研究所,尝试辨认出上面字符的意思,助理凑过来八卦,惊奇地说:「你也拿了吗?我刚刚在广场听了一会,说的还挺动听的。」
「什么?」他细问:「有人在派?」
「是啊,有几个克党的人在广场派,拿的人还不少,我本来也想拿一张,看排队的人太多就算了。」助理皱眉回忆在广场听到的解说:「好像不知道是保护还是超渡作用,他们神神化化的,讲的都是鬼话,可是不用钱拿了也不亏嘛。」
他还未分享完所见所闻,天昭就拍桌而起赶了出去。
广场中果真有一条长长的队伍。克党的核心成员和平常一样穿着整齐的白衣白裤,有一个站在台上讲话,另外叁个则在底下派发符咒。
「我们的同伴,请你们归于安灵;恶鬼怨灵,你的恨有所往处,愿骇运退散,圣恩归来。」台上的人声音低沉,语速缓慢,说话时双手高举,如真的在接受神明感召,听久了昏昏噩噩,或会令人半信半疑。他走近队头,在分发符咒的是个年轻的女生,她对天昭友善地笑:「不好意思,请到后面排队啊。」
「我只是想问一下,这有什么作用?」
「这是保护符,让怨灵能识别恶魔,不会伤及无辜者。」她又重覆:「想要领取的话请到后面排队。」
他半懂不懂,再问:「谁是恶魔?」
女生表情立刻肃穆,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解释含糊不清:「被恶魔附身的人,会带来骇运的人。」
他看了一眼人龙,排队的以妇孺为多,年轻人多在周边观望,也有知道是领取后凑热闹的,他想了想,也跟着排队取了一张,回去跟之前的作对比,笔划字体好像有少许不同。若符咒真的有作用的话,这两张大概是不一样作用的。一张是识别无辜者,另一张想必就是??识别恶魔。
他不小心紧手指,把薄薄的纸张抓皱,又仔细重新摊平。他是科学家,理应不会相信这些神鬼之言,但作为研究者他更知道,这世界太多东西人类无法解释,不能简单以一句信或不信论之。再加上所谓吸引力法则,对一个信念的执念愈强,发生的机率就愈大。想到这里他更是惴惴不安,坐不定到训练所寻穆艾去。
才进门他就察觉到不对劲。训练所里都是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有事没事都是吵吵闹闹的,尤其昼间有课的时候,声音大得在门外路过都能听见,怎得今日这么安静。
失去吵闹的屏障,五感更为明顥,空气中隐隐若若的血气敲响警号,他拔腿到在穆艾理应所在的空地上。她正背对学生们在擦汗,督见他就笑:「你怎么来了?」
血气愈加浓重,掩住他思考的能力,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你受伤了?怎么伤的?」
她摇头让开半个身,他才看到原本他们走动训练地空地中间大字型摊着个全身白衣的男生,说是全白也不对,他的大腿处插了半截匕首,流出来的血把衣服都染上红色。他脸容扭曲地喘着气,满额大汗。
穆艾悠悠地过去,蹲下观察了两眼他的伤口,距离要害远得很,最多受点痛、留道疤:「就跟你说刀不要乱挥,很危险的。你看,惨痛经验。」
她举起尾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但他明显没心情欣赏,咬着牙从牙缝中竭力吐出狠狠一句:「恶魔。」
天昭惊赶把穆艾拉远,她却无知无觉,挥挥手叫来几个一直在看戏的男学生:「把他抬去医院吧。」




失序 (停更中) 21醫院的祈禱會
十指痛归心,但穆艾断去一指时却浑然不觉。
第一次面对尸潮,无尽的活尸延绵不断杀得眼红,汗水和尸液混合巴在衣服上,令人作吐的恶臭麻痺了脑袋,视线模糊,只剩来自天空温柔的暖黄色。
无论什么时候,太阳照旧升落,一点都不残忍冷酷,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
她已经数不清割断了多少隻活尸的颈喉,身体自然就会动作反应,头脑放空,虚幻又模糊,一切只是一场漫长的恶梦,然后终于有人从活尸群中注意到她的伤势,把她带离前线,到帐篷里按坐在医生面前。
她低头见走过的地方滴着一条长长的血路,不知是谁受了这么重的伤,转过头发现医生的桌面都染红了,放在桌上的手缺了半截尾指,薄薄皮肤勉强吊着指尖的一忽肉块。
但她还是感觉不到痛,只有耳朵嗡嗡,一切都不真切。
为她处理断指的是个中年男医生,她不记得他的相貌和声线,但他的手让她想起父亲,同样厚大细腻,仿如记忆中的。
而她却不同了,手背有疤,手心有茧,十指缺了半。
在疼痛铺天盖地袭来的那一刻,她痛醒才明白,
她却不同了。
穆艾本来想跟着去医院看看情况,天昭铁着极力阻止,脸色青青白白好像他才是刚刚对付完高大个的人。
穆艾不禁担心:「都让你多休息一会了,怎么又跑来?」
他摇头,警戒地张望,然后拉着她说:「我们回去再说,你不能跟着去。」
她虽然不明白,还是顺着他,回身顺手点点一旁的森杰交代:「那你帮我把这地面清洁下,然后再去医院看看他。」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以夸张地语气反问。
穆艾理所当然地点头:「谁让你爱看热闹。」
天昭连一秒都不想在外面停留,急急把她安置回房后就直盯着门口擦不乾净的红字,又拎着一张纸条内外出出入入忙碌,她满肚子疑问等不来解释,只认得那张纸是昨日的人所留下,便问:「又要贴回来吗?这什么意思?」
他在门上量好位置,正要寻来东西黏上,边解释:「那不是什么祈愿符,是拿来分辨恶魔的。」
穆艾今天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了,从那受伤的学生口中听到还没什么,反正手下败将谁不会口出恶言,痛到尽处更是口不择言,但话从审慎的天昭嘴里说出来却是不同,提起了注意:「什么恶魔?」
真要认真说明他都觉得自己迷信无知,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在广场的所见所闻。
穆艾听罢,怎么努力也是难以理解:「说我是恶魔,我也大致明白,但怨灵是什么?」
彼此都半懂不懂,天昭只说:「是很无稽,但是??」他举手抚上她的头,大手能遮住她的半边脸,哑红的纹络延至眉心,若板起脸色,确实有几分严肃可佈,他揉开她的眉头:「小心为上,我怕你有事。」
「靠那些怨灵?活人不够我打,活尸都死光了,怨灵无影无形的能有什么事?附我的身吗?」她哼笑一声,用力翻了个白眼展现自己的不屑,但他完全没有被她的轻松感染,仍然神色凝重。最后她叹口气服软:「算了算了,贴张符就能趋吉避凶吗?那就贴吧。」
得她首肯,他便把符纸沾湿贴在门上,后退两步确定位置满意,回身见穆艾含着笑几有嘲意,只装不知道,用轻咳掩去脸红,才扯开话题:「刚才那个受伤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看够了他变化的表情,耸耸肩表示不知:「他说要单挑嘛。我还没动呢,避了两圈,他挥没两次刀就插到自己了。」
云淡风轻却足以听得他后脑发痛。
她让学生有不满就单挑的事他是知道的,但理所当然觉得只是玩笑之词,不料真的有人找上门:「他拿刀?你??」
他总是思考太多,所以成不了伟人,而穆艾却是相反。她好像天生对死亡和危险都缺少几分考量,又或到底是已经太过习惯面对,熟悉得不太需要考量。
例如愿意为整体丢弃性命的事,在电影中看得多,实际去思考他却怎么都不能理解。更重要的是牺牲充满不确定性,谁也不能断言如此一死就成世界的解药,要是一切没有变化岂不成白白牺牲。
天昭想唸她,最后只摇摇头罢休,她却一把抱过来,故意问:「你不问我怕不怕?」
怕?天昭无论是以前或是现在都无法将这个字和她连结到一起,但她都要求了,他就顺势接话:「那你怕不怕?」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左右磨了磨:「怕啊,好怕的。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吗?」她已经用尽全力尝试,把声音捏到最细,但还是听不出来半回惧意。
「你不是说,没下次了?」
言毕她抬头望来,嘴角上翘,没有回答。
虽然穆艾没有受伤,但贸然动刀的男生一身白衣,天昭愈想愈不对劲,还是决定要到医院去看看。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不领情,没有作多馀反应,乾脆送他出门,呯的一声把门摔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生气,门中央贴着的鬼画符贴不稳妥应声掉下来。
这一张纸能保平安?那么穆艾又何必赌上性命?
看不清文字的尾部重重上勾,乍一眼像张咧开的笑脸,嘲笑他无知无能。
以前的他自视甚高,认为这世间不外如是,清晰明白所谓情绪都是荷尔蒙和神经递质。面对末日的活尸,脑子里想的是这病毒先攻击骨髓还是大脑,连初次见到异化了的穆艾,都能保持冷静和杜羊讨论该怎么做。
但比活尸病毒更让人头痛的,好像找不到答案的,是她喜欢什么花、晚上有没有睡好、恶梦到底梦的是什么。她愈靠近,愈令人手足无措,他突然一无所知,寧愿听信谣言、相信鬼神,如此的不实在。
杜羊忙了一个上午终于可以休息,上完厕所出就见天昭在诊室前徘徊,不联想到穆艾出事了,急步上前查问。
天昭在这本来就得杜羊一个熟人,正苦于不知应到哪里去打听消息,刚好抓住她细谈。
「那个叫岳祐的?没什么事,缝了五针,还是我缝的。」天昭不知道那男生叫什么,但从训练所送过来的大概就是他了,只点头:「已经离开了吗?」
她一天看这么多病人,有时候未必记得清楚,但岳祐的情况她颇有印象:「没有,他说自己头晕胸闷又作吐,我都告诉他可能是失血引起的贫血症,过一会就好,他偏要住院。反正最近病床不紧张,他爱住就住吧。」
她没有修饰语气,话里话外都是嫌他麻烦娇情。
「那他在哪个病床?我能去看看吗?」
杜羊摸摸头顶回忆,道:「好像在左翼,但克党祈祷会差不多在这个时间,可能不太方便。」
住院的长期病患多,和平世代时医院会按病人需要开放让宗教团体举办祈祷会,甚至有教会医院本身就置备小教堂。克党作为基地内几乎是唯一的宗教团体,也学着以前的行径,经常出入医院为病人祈祷,颇受病入膏肓的患者欢迎。
一旦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就好像无处不在。
杜羊拜託一名护工把他送往左翼的住院部,还未到达圣诗的音乐就从深处传来。
克党圣诗音调和唱法与过去西方宗教的诗歌相似,同样的难辨歌词,歌声高亢尖锐,在狭窄的走廊绕回不散,很是渗人。
透过门口的小窗能清楚看到,里面的人正手拉手成一圈唱歌,岳祐也在其中,低头闭闭,状甚虔诚。
一曲唱毕,一人带领祈祷,各人口中唸唸有词,却听不清楚内容。仪式完毕后围圈的人叁叁两两散开,领祷人走近岳祐,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不知在说什么。
天昭几乎把耳朵贴到门上,又怕被里面的人发现,正苦于听不到两人可能在筹划的阴谋。
但定神一看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周边的几个人也是如此效法,互相触头说话,并不出奇。只是太多相关拼凑在一起,不详的巧合总令人觉得不安。




失序 (停更中) 22甜甜的初次一(H)
回去前天昭顺便到农庄拜託非叔找方法帮穆艾清洁墙壁,绕了几乎整个基地一圈又回到她的房门前,用力推门却推不动。她平时在房里甚少上锁,他习惯随便敲过门就进去,这次吃了一次闭门羹,正想着她会到哪里去,门就从里面开了。
「啊,你来了。」开门的森杰自然得像在自己家一样,他反而错愕以为走错门了。穆艾在里面扬手叫他:「愣着干嘛?进来啊。」
森杰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他不经意一瞥,这小子还用着他的杯子,内心隔应得很,不禁扁了扁嘴,不发一言。穆艾顺着他的视线察觉到不妥,解释道:「他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我这边又没有多的杯子,等下帮你洗乾净。」
他点点头,口里称不用,走到床边坐在她身边,安静听他们继续说话。
穆艾正在打听岳祐的身世,森杰喝尽了半杯水道:「那胖子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孤儿来的。父母好像几年前才死,听说是死在远征队出勤。」她半敛眼帘思考,脑里大致把这几年殉职的队员都掠过一次:「几年前我还没接手远征队啊,应该不是私人恩怨吧?」
虽然吃过一次下马威就要来动刀动枪是有点偏激,但可能性总比他要为父母报仇大。
「他是克党的教徒吗?」天昭突然插嘴,森杰蹙眉摇头:「没听说过啊,不过我跟他也不算熟。怎么这么问?」
穆艾向后移到床中心抱着膝,天昭想解释就被她拉住手臂,意有所指地眨眨眼,他会意缄口不提,只说:「突然想起而已。」
此后他和穆艾顾左右而言他东拉西扯了好一会,才把森杰送走,他就急不及待告诉她在医院看到的情境,她虽微怔,仍坚持:「同时出现不等于有因果关係。」
「我知道,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不要仗着身手就掉以轻心。」
大不了再死一遍。
要是对着别人穆艾大概会这样说,但天昭可不会把这当戏言,只能应好,如此妥协后仍未能缓解他的焦虑,在房间来来去去踱步,一时说:「要让非叔早点来才好。」一时又说:「是不是应找个克党的人问问,擦掉也不一定安全。」唸唸有词像隻扰人的苍蝇一样,把穆艾都绕头晕了,坐到床沿趁他来到眼前时抱住他的腰:「别晃了。」
他虽然停止了走动,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发顶上,还是心不在焉,默思了一会才说:「我和杜羊出面都不太好,可以叫阿风帮忙。」
「阿风是谁啊?」不甘被忽视她仰头问,下巴抵着他的小腹,他把视线移下:「我的助理。」简单解释完又怕她误会,再补充:「男的。」
穆艾使了把劲把他向着自己拉了下来,天昭慌忙撑着床得压着她,翻转身她刚在落在胸前,隔着衣物咬了他一口:「在我床上还想别的男人?」
霸道总裁的对白和语气,偏偏角色不太对,天昭大概以前没怎么看过小说,反应不过来,回:「对不起。」
她对他的呆愣已毫不意外,但还是笑了出来,撑起身拍拍他的脸:「不要担心了,有事你也会在我身边嘛。」
他定定地回望,耿直点头:「是。」说罢又摇头:「不会有事的。」
垂下的短发远碰不到他的脸,但却像已经扫过了一样,浑身不自在的麻痒,呼吸厚重。
她曾经远在天边,现在伸手可及,一顰一笑尽在眼前,如想像的一般好,又比想像中更好。
见他表情松动了,她就重新坐起来,边说:「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唔...」她已经半仰起身体,又被他扯了回去,被他衔住嘴唇,舔吻过失措的唇瓣,从微张的空隙中入侵。
穆艾不及反应,任他生涩地啜了两下,才回抱他的颈项,主动纠缠回去。
天昭把手放在她的腰间,明明衣摆就在手中,却只用指尖拨弄,好一会才撩起一小块,穆艾光等都等累了,把他推开问:「又想把我包成春卷?」
身下的男人唇色红润微喘着气,抬手把她垂下的头发绕到耳后,手就停在下鄂处不动,眼睛转动仔细地端详她的脸:「我可以吗?」他回了句问句,不是在回应她的问题。
穆艾间中难觉得和他节奏对不上,他总是慢悠悠,她走快一点都怕把他弄丢了。
她确实是娇宠着长大的,但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要是不努力回忆的话,她都想不起是什么感觉。唯有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如她是这世间的珍宝,必须小心翼翼呵护。
那么认真古板,小心认真得叫人烦躁,同时又叫人心动。
「可以的啊。」
守身如玉的人是他,这句话应该她问才对。
天昭的身材说不上好,他从小就讨厌出汗,食量小好清淡,身高映衬下更显清瘦。饶是因为照顾他的阿姨有晨跑习惯,跟着她运动多年至末世还是能跑得过活尸。没有八块腹肌,没有猿臂蜂腰,少年味乾净寡淡的,裸身被穆艾多打量几眼就泛红,轻轻侧过头回避,她却步步进迫贴近,柔软压上胸膛,噗通噗通,互相感受到对方失控的心跳声。
暖气吹至他的耳中,然后是湿意,她用唇瓣包裹耳垂磨蹭,耳朵像火烧一样热,热力烧遍全身同时响起警号,血液在身体里没有分寸地跑动。
思考模糊,手放上她的臀。相比几个月前走不动站不稳的时候,现在终于寻回曲线,轻轻一捏不是哽手的骨架,翘臀微抬,她说:「不会碎的,可以用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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