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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过偷抢拐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ear
记忆没有,身体潜意识的反应却仍存在,纪楚颐迅速擒住她胳臂,转了一圈,将人锁在怀里,摁撞上车门。
全身的重量几乎下放,身下的女孩被他稳稳牢牢罩住,纪楚颐痞样的顶了顶胯。“真凶悍。”
潇潇上半身动弹不得,蛮力和巧劲扭不开,灵机一动,她朝男人耳朵内廓吹气。
“没穿衣服更凶悍,要不要试试?”
香甜的气味成功引诱了男人。
趁着瞬间的空隙,潇潇手肘转动,侧身,将纪楚颐推离一步。
纪楚颐一个趔趄,人字拖鞋在泥地上划个长痕。
黄沙飞扬。
他瞬回神,伸出大掌想往前捞人。
潇潇捷足先登,提起脚,往人大腿内侧扫去,以力借力,将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直接甩进芒草丛里。
被甩进草堆里的纪楚颐动也不动,四肢摊开,一双眼微眯了起来。
眼神有点凉飕飕像刀子一吋吋往人身上刨。
“你好急,等不了回家?“潇潇呵呵笑。
被个女人撂平在地,说起来很丢人,但纪楚颐没有气恼,反而觉得有趣。
舌头顶了顶牙,不断地斟酌,该往哪咬下第一口。
总算明白,失忆前的自己,究竟喜欢这女孩些什么。
又辣又甜滋滋,很够味。
潇潇见他不理人,大腿横跨坐上纪楚颐结实的腰腹,俯下头,一脸促狭,”你应该忘记,我练柔道十年了。”
天很蓝,白云悠悠,两张脸对觑,女孩的细软发尾扫来扫去,丝丝缕缕,痒人的很。
“脱衣服的事,我们回家再做。“纪楚颐低声说。
长臂一伸,压下女孩的后脑杓,他再次含住潇潇软嫩的下唇。





爱不过偷抢拐骗 七. 同住
从书店到住的地方,约莫离不过数十里,这小城镇人不多,离都市远,又不现代,仅靠条百年老街独撑大局,青石板路,粉墙黛瓦,许多人家的屋瓦久未翻修,像张斑驳陈年的江南水乡照片。
中年女人坐在柜台后,脑后发髻斜插只竹簪,十指丹红,她撅着嘴,努力吹干指甲片,企图驱散刺鼻的福马林味。
天花板的吊扇闹嗡嗡转。
小客栈三层楼高,雕花窗,白漆底,毗邻老街,古朴中带点粗糙的雅致。
翘着二郎腿的小年轻坐在门口边,看来不到二十,无聊的抠着竹藤椅手。
虫子飞过一只,小年轻随手抓起蒲扇,啪一声,命中。
柜台后的张大姐怎么瞧怎么碍眼,抓了把瓜子往人身上扔。
“闲着是吧,你拾掇好屋子好没?“
“早好了。”张竹意兴阑珊的打哈欠。
“记得嘴巴缝紧。”
“知道,知道,你是我妈,给钱是爸爸。”
轰隆隆低鸣的排气管声由远至近,张竹听见声音,雀跃地跳了起来。
“来了,来了,我闻到钱的味道。”
潇潇照着时逐浪传来的短信地址找位子。
“身分证,衣服,帐户密码xxxxx。”
知心哥哥没忘再贱两句。
“没事少烦我,出事别扯我。”
潇潇磨了磨牙,一句谢谢打了又删,换传出张鬼脸。
明灿灿的太阳斜挂,两三只杂色猫咪蜷缩在客栈门口,打着盹儿,听见车门声,也只是掀了掀眼,又闭起来。
“我们住这?“
手拎着包,纪楚颐审视四周,陌生得很。
“我们还没谈好要在哪落脚,才住在这客栈几天,你就出意外了。”
纵然时逐浪的办事能力可以信任,潇潇心里还是直打鼓。
客栈内走出个男孩,肤色略深,秀出整齐的一口白牙,”楚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平平安安,没事就好。”
“这是…” 纪楚颐以眼神询问潇潇。
妈的,操蛋,潇潇压根底没见过这人。
她绽开无害的笑,一双眼睁的大大,试探性的开口,”他是……”
“哎呀。”男孩从善如流的大力抱住纪楚颐,不忘给潇潇眨眼,”楚大哥,我是张竹啊,你一不见就三个月,潇潇姐每天都出去打探你的消息,幸好你没事回来,老天保佑。”
纪楚颐没有印象,但小孩热情的很,他架不住,友好的拍拍小孩的后背。
“张竹?我没事儿,就是脑子有些乱,什么都记不得。“
“记不得有什么,命捡回来才是。”张竹咧笑,”楚大哥,我妈煮了几道菜,晚上给你去去霉气。”
“快上去,上去休息呗。”
张竹右手推桑着纪楚颐的背,另一手抽空塞了把钥匙到潇潇怀里。
见男人身上背个蓝白袋,张竹机灵的趁势提走,顺便给俩引路。
"楚大哥,这啥?我帮你提,我帮你提。”
"不用…”
小孩个儿不高,手脚俐落,动作敏捷像只猴,已然快了几步走在前,纪楚颐想拿都拿不回来。
三楼的房间颇大,除了单独的浴室,没有隔间,一张大床,悬挂下照灯,充满古意的木桌木椅和旧式衣柜,除了头顶的木片吊扇,几乎没有电器品。
朴素,但却无处不充满生活气息,女孩脱下的抹袜扔在床沿,散落的杂志,杯子,浴室加杂开封过的男女用品。
打开衣柜时,纪楚颐被一排花花绿绿刷地惊楞住。
“这是我的衣服?“
他抽出一件又一件的夏威夷花衬衫,净往自己身上比。
粉红,黄色,红色,橘色。
扶桑花,棕梠树,浓郁的海岛风情。
出乎意料的恶趣味让潇潇简直想翻白眼。
忍住想臭骂时逐浪的冲动,她装腔作势的努嘴,”都你自己买的,你就喜欢这种调调,有一次,你还想买紫色衬衫,被我劝下来。”
对于自己从前的品味,纪楚颐面色僵硬,显然有点儿接受无能。
他彆扭的抓爬寸頭皮,關上衣櫃,"行,我沖個凉,整身汗臭。"




爱不过偷抢拐骗 八. 裸露
男人冲澡不过几分钟的事,潇潇趁着短暂空隙,翻过每个内柜抽屉,才找到楚一的身分证明,银行卡。
潇潇知道纪楚颐就算没有记忆,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用女人的钱,身无分文也交代不过去,她让时逐浪给打了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多少钱,潇潇没有概念。
往常她的卡没有额度限制,一个包就抵平常人半年的活,家里人不管她用钱,自然而然也不会过问花用。
“内裤呢?“
潇潇听见到声音,头往旁扭,立即反射性的退了一步。
她知道纪楚颐人高马大,但没意料几乎不着寸缕的纪楚颐浑身都是劲道。
胸膛壮,体毛浓厚,完美的倒三角,每一吋的肌肉线条,都充斥着阳光曝晒过的力量,展现纯男人的阳刚体态。
腰间的小毛巾只堪堪遮住胯下的一大团。
每走一步,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就猛烈叫嚣。
潇潇控制不住,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视线净往那儿瞅。
那团玩意儿,似乎还会随着纪楚颐豪迈的走姿,节奏的甩动。
“内裤在哪?“
“内裤?“潇潇忽的回神,转头埋进衣柜内。
掏了好一会,把女人的胸罩,蕾丝丁字裤全扔到外面,才找到男人的三角裤。
她起身,就见到纪楚颐捡起地上的布料,食指拎着卡臀沟的棉线,在半空晃了晃。
“这布料忒少,屁股蛋不得吹风?“
“吹啥风,有穿外裤!“潇潇胀红着脸抢回内裤。
纪楚颐歪着头,打量了裙下的一双美腿,“你这裙子短,下面肯定很凉吧?“
“没你下面那俩蛋凉,都能做凉拌菜了。”潇潇生气的回嘴,”还附送根玉米棒子呢!“
“这玉米棒子不是你的吗?“
纪楚颐毫不害臊的扯下身上最后一块布。
电光火石间,潇潇来不及遮眼,那只躲在浓密草丛里的大鸟,就这么蹦出来打招呼。
没有缓冲,没有遮掩。
潇潇往常只在小黄片里见过男人的事物,头一次亲眼见,内心的震撼不可言喻。
她硬着头皮,眼睛不带眨。
交往中的男女,怎么能犯怂。
就算它龟头像鶏蛋般硕大,颜色赤红,未勃涨的茎身经络分明,目测份量十足,如果全硬,应该很长?
纪楚颐长腿套进内裤,拉了拉裤头,”好像有点紧。”
“哪能,你自己买的。”
潇潇整张脸滚烫滚烫,得灌杯冰水消暑。
随意套件黄花衬,短裤,纪楚颐走过来,捏了捏她红透的脸蛋,”小猫咪脸红了?真可爱。“
“你个浑蛋。”
潇潇学着反捏他脸颊,捏着捏着,声音骤然软了下来。
“幸好你个浑蛋还活着…”
三个月的夜半惊醒,食不知味,隔个钟就确认手机来的讯息。
她不相信纪楚颐会消逝在这世界。
一日一日,分分钟都像滴水消蚀石头,无止尽的忍耐。
每一次的假消息,每一次的奔波,每一次的失落。
终于能够尘埃落定。
“很担心我吗?”
“你个浑蛋,你个浑蛋。”潇潇双手无力的垂下,不断用额头捶他的胸,”幸好你活着。”
泪水簌簌的滴下。
“起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变成小花猫了?”
“我不。”
“看看。”
“不要,妆都花了,看个屁。”
她使劲捶,把自己脑门当武器使。
最好能把这人的心敲破,敲坏。
然后,在一片一片修复它。
“够了,够了,我这不是回来你身边了吗?”
纪楚颐强硬将她脑袋瓜子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安抚的挼。
“我以后哪儿都不会去。”




爱不过偷抢拐骗 九. 临演
这一晚,张大姐的确给操办了一桌家常菜,潇潇本来以为不过几个人,落座时又见到几张生面孔。
时逐浪到底是安排多少临演?
“这是煎饼车老板老刘,那个是隔壁铺的卓阿姨,还有她女儿西路,再来是……”
张竹逐一点名,纪楚颐手插在裤兜里,边听边点头。
“小伙子真是命大,我就说了,楚老弟怎么没消没息,这不躲到哪去吃香喝辣。”
一个胖大叔抱瓶二锅头,光膀子,甩开嗓门,直接给纪楚颐胸口轻轻一拳。
幸亏潇潇记忆强,也没有脸盲问题,要不绕这么大一圈,她可没把握糊弄得过纪楚颐。
酒过一巡,桌上的气氛就热络哄闹。
纪楚颐酒量不错,几杯下肚,脸不红气不喘。
“妹子,来一杯?“老刘也给潇潇斟满一小玻璃杯。
“不用了,她不会喝酒。”
纪楚颐下意识要挡酒,手越过来,杯子就被潇潇抢走。
他眉微皱,看着潇潇挑衅的弯起嘴角,一次干,见底的杯子碰一声倒扣桌。
“好。”众人齐声。
火辣的烧灼感冲至嗓子,顺着延烧到胃袋,潇潇咳了两声,身旁的西路赶紧递水过来。
“姐姐,别呛着了。”
她声音细细小小,模样生嫩,不过十五六岁。
“没事。”潇潇咳的眼角微红。
“叫你逞能。”
纪楚颐大掌顺了顺她的背,疑惑的问,”你以前也这么能喝?“
“怎了?”潇潇登愣住。
“就是奇怪,但说不出哪怪。” 纪楚颐笑了笑,”不过这样挺好。”
潇潇想起三个月前的最后一次聚会,桌上红白酒混杂,张素玫一滴酒都没碰,全让纪楚颐挡了回来。
以潇潇家里的背景,出外场面,少不了酒,她酒量虽然比不上她哥,但还能酌饮一两杯。
心里的烦躁杂生,潇潇想透口气,扔下一句,”我出去抽根烟。”
趁着大家没注意,她顺便给张竹使了眼色。
屋外夜色正浓,明月皎洁,又大又圆,如一盏暖灯高高挂着,点亮了整片黑黝黝的天。
张竹搓着手,笑嘻嘻地问,”咋了?潇潇姐。”
“那群人怎么回事?“
“亲近点的邻居,得走走剧本。”张竹小声交代。
“谁写的剧本?”潇潇拧起眉。
“我呀,爸爸给钱,我负责疏通走场,保证通情又达理。”
“你写过剧本?“
“没有,但是不妨碍我想成为导演的梦。”张竹眯着眼,双手虚捧月亮,”生活来自于实践。”
潇潇一脸怀疑,”靠不靠谱?“
“肯定靠谱,那位先生威胁办不好,要砸了我家的客栈,潇潇姐,你悄悄跟我说,你是不是什么黑道世家的小姐?”
“…….”
“楚大哥是不是你保镳?是在躲仇人吗?“
“你小子电视看多了吧?他是我男人。”潇潇翻了个白眼,”不是你的事甭管。”




爱不过偷抢拐骗 十.入戏
纪楚颐脱身时,潇潇已经在屋外伫了一会儿。
砖墙粗糙不平,女孩直挺的背抵墙,单脚膝盖弯起,靴底踩在墙面上。
沐浴在如洗月光,那双漂亮的直腿白白嫩嫩,像裹层奶。
腥红在修长指间隐隐烁烁,潇潇微抬头,手指凑近唇轻抿,吐了口烟。
缭绕的白雾里,她的眼神有瞬间迷茫。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
纪楚颐被灌了一肚酒,找个放水的理由才溜出来。
这小猫倒好,还有心情赏月。
“我男人很凶,你要敢调戏我,当心吃不完兜着走。”
一双清亮狡黠的眼珠子扫过来。
月亮透过薄薄的云层,照清女孩晕着两坨淡红的脸庞。
眼下的泪痣活灵生动。
她的漂亮很张扬,艶丽到让人感觉倨傲。
一般男人怕抓不住,习惯先入为主,就给这样的女孩兜上不安分的高帽子。
纪楚颐走向前,取走她手中未熄的烟,扔在地上,碾灭烟头。
“叫你男人出来。”
用力嗅了嗅,潇潇皱起眉,”你满身酒气,该不会是醉了?。”
“醉了怎么着?”
“我可不会照顾醉鬼。”潇潇警戒的退了一步,”离远点,别吐我身上。”
她哪里真伺候过人,光是想象一身秽物,就足够叫人头皮发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纪楚颐眼尾上挑,嘴角拉出带痞的弧,往前跨了一大步。
“我这酒量深,扛你个几里都不成问题。”
那眼神,闪着光,完全没有酒醉后的浑沌。
潇潇一见苗头不对,靴子往后滑,纪楚颐动作飞快,手臂使劲往人腰上一揽,腾带个圈,就把人稳稳扛上肩头。
潇潇腰腹顶在男人肩头,头朝下,整头卷发在半空散晃。
两腿胡乱的蹬,”你个死浑蛋,放我下来。”
“吵什么呢。”大掌抽了女孩挺翘的臀肉一下,手感忒好,纪楚颐又补抽一下,”你这屁股真有肉,抽了还会回弹。”
“说什么!“ 倒栽葱让潇潇感觉整身血液都冲到脑袋瓜子,又晕又胀,她不住地骂,”你个死浑蛋,流氓痞子,敢打我屁股,你让我下来,下来……”
萧家小姐,竟然被人打屁股!
她爹,她哥,萧家的男人,哪个不把她当公主捧着疼着,潇潇的爷爷在军中待过一阵,就怕几个男人养出个软弱的娇娇女,才把潇潇送去学柔道。
但萧家爷爷大概没想到,学了柔道,跋扈的潇潇自以为一身正义,小时候没少路见不平。
在高三以前,一头短发,只穿裤子,浑身男子气,可苦了尽在后头善后的萧易和时逐浪。
潇潇突来的转变,蓄了长发,学会化妆,虽然不走大家闺秀的套路,但算了,能像个女人,就足够让萧家男人掬把鳄鱼泪。
“不放,我就这样扛着挺好。”
夜里的小城僻静深幽,纪楚颐轻松的扛着她,绕进胡同。
“楚一,你信我,我真想吐,你这样瞎晃,我快吐了。”
“没关系,你伺候不来我,我可以伺候你,吐了我不在意。”
以前的纪楚颐,时刻在人面前端着菁英份子,绅士作派,一失了忆,简直像脱疆的野马,毫无遮拦。
潇潇知道他不拘俗,但哪想到这男人骨子里根本像流氓。




爱不过偷抢拐骗 十一.渴望
小城入夜后街灯不多,大都损坏失修,除了家户透出的窗隙光,路上就剩淡淡的月光。
纪楚颐扛着人走到胡同深处,不知哪户人家栽了肉桂乔木,入鼻就是辛辣的馥郁香气。
潇潇被放下时,整脑子嗡嗡作响,入目一片黑暗,她无措的往前面摸索,才摸到男人的脸。
“潇潇?“
纪楚颐没有动,任两只小手在脸上滑动。
“别动,我夜盲,晚上有些看不清。”
手摸到男人薄润的唇,不是很软,却让人想起口舌交缠的亲密滋味。
鼻子很挺,眉骨深凿,纪楚颐的长相很性格,不笑时,带着戾气,浑身充满猎豹的狂妄。
潇潇上前靠去,凭着触觉,亲吻到他的喉结。
“你在做什么?“声线低了下来。
唇往上挪,碰触到男人的下巴,潇潇轻喃,”我在发酒疯。”
甜美的果香气息拂过颈间,纪楚颐喉头滚了滚。
“那我呢?“
“同样发酒疯。”
她亲啄他的唇角,探出小舌,一下一下,沿着唇廓舔。
“你知道,我梦过几次跟你接吻吗?”
“不知道。” 纪楚颐沙哑着嗓音。
“很多次,每一次,在我梦里,你的舌总是很热很烫,你很坏,接完吻还喜欢乱舔。”
“舔哪儿?“
垂在两侧的手指逐渐紧。
“哪都舔,你说你喜欢我。”
可是梦醒来,你喜欢的却不是我。
“我以为是我追的你,追了两年。”
“嘘,那是秘密。”潇潇泄愤似的轻轻嚙咬起男人的下唇瓣,”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久。”
“所以你想折磨我吗?“被摆弄的耐性已凿底,手臂青筋爆起。
“怎么会呢?” 潇潇缓缓俯近他的耳垂,吐出热气,”我就想上了你,楚一哥哥。”
潇潇觉得自己大概疯魔了,明明只灌下一杯二锅头,污秽的念头却像轮了一桌的混酒,塞满整脑容量。
等了六年,等到这男人肯抱她,亲她,把她当爱人。
潇潇有什么理由要放他走。
“小野猫。”
狠狠捏紧她的下巴,纪楚颐重重的吻了下来,狂风暴雨的嗑碰,有力的舌头往里扫荡,四处寻索,他的吻技很好,总能准舔到上颚的敏感处,让潇潇神魂颠倒。
抓住男人的厚实大掌托在臀部,双臂牢牢揽住他的后颈,潇潇跳起来,双腿交叉夹住男人的腰。
潇潇没设想过初次的场景,她毫不在意香氛蜡烛,公主大床那些鬼东西,只要进入她身体是纪楚颐,就算幕天席地,只脱裤子打野战也很浪漫性感。
纪楚颐抱紧怀里的香甜妖,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如同第一次拥抱,他辨不清,自己矛盾的抗拒感从何而生。
男人的欲望趋使他忽略一切。
两人狂热的拥吻,使潇潇后背重重抵上树,树干微震,叶片像雨一般,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潇潇的视线逐渐适应,月色穿透树梢,就着微弱的光线,两人唇瓣啵一声分开。
额头顶着额头,足够让潇潇看清面前男人的双眼。
温和,柔软,包容,也许还有正在尝试堆积的爱意。
她的心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爱不过偷抢拐骗 十二.头痛
初次见面,一场细雨,一场车祸,回国度假的纪楚颐坐在滴滴车里,成为追撞车祸里的一名倒楣乘客。
如果要让潇潇形容记忆最深的一刻。
潇潇会说,就是那双眼。
餐车被撞飞到柱子旁,侧翻在地,只差几步的一群孩子受到惊吓,一动不动。
潇潇率先回神,她走近车,前车门已然变形,驾驶座的人昏死。
“喂,张素玫,打电话叫救护车。”回头喊了离最近的同学。
“噢,噢,好。”
用力拉开车门,她使劲掀开倾斜的椅背,对上一双冷静而浓黑的眸子。
四目相对,潇潇忽地怔住,脑子一片空白。
其实不过时间洪流里的短短一瞬,也许不到一秒,却在潇潇心底放大了好几百倍。
“麻烦请快点……有人受伤。”
被讲电话的声音吸引住,那双眼循声望了过去。
只剩潇潇仍傻楞楞盯着那张硬朗年轻的面孔。
当然潇潇并不真心认为第一眼,就能让纪楚颐爱上张素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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