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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过偷抢拐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ear
“等等。” 纪楚颐猛地截住正在窜进裤档的小手,”老太太走出来了,我们可别吓到她。”
靠着小书店一丁点微薄的入生活,老太太当初留纪楚颐也是了不少心力,又吃又喝,还让他睡在书店后的小房间。
“我卡里够钱吗?“ 纪楚颐问。
潇潇回身势,重新坐回驾驶座。
老太太背对着他们,伫在小书店门口擦玻璃,明显没注意到旁边的动静。
“老太太身边没留些钱不行,我要是走了,好歹让她有个傍身。”纪楚颐转过头来。”潇潇,你老实点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我跟家里头闹翻,咱们现在是不是在私奔?“
私奔?
要是私奔倒好。
潇潇问,”你是怎么推论出来的?“
“这太简单,我不像是个毫无计画就离开自己所居城市的人,连个正常工作和处所都没有,没名没份,就带着你到b市,这不是私奔是什么?“
纪楚颐从兜里掏烟,煞有其事的下结论,”是吧?“
对于自己的身分,纪楚颐纵然照单全,却还是有疑虑,例如他和潇潇的格格不入。
再例如……
无法再深入细想,纪楚颐眉头皱起,揉了揉额,等待尖锐疼痛的一波过去。
“又痛了吗?”
潇潇紧张的声音震动耳膜,纪楚颐感觉自己的脸被捧住,面前的脸孔变的扭曲,只是一剎那,片段画面从脑海闪逝,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待眼前景物恢复清明,纪楚颐眨眨眼,突然问道, 潇潇,你以前是不是短发,这么短,到耳朵边,像个小男孩似的。”
潇潇脸上颜色褪尽。





爱不过偷抢拐骗 十八. 发现
那不过只是个片段, 纪楚颐其实看不清,只能从青涩的眉眼猜测那是潇潇。
女孩的反应出乎意外。
她脸色发白,硬扯出笑,”楚一哥,你都想起什么啦?“
那个笑容,似是冬天湖面泛着幽幽的光,很凄冷。
纪楚颐打心底不愿看到这样的笑容。
他潜意识认为,哪怕作妖,潇潇都该是活的肆意而无拘束地。
“连个毛线都没影,就只想起你以前的样子。”支手托起她的脸颊,虎口紧,”可见你在我心里份量一定不轻,我第一个就记起你。”
就着嘟起的嘴,纪楚颐靠近,连啄好几下安抚,”别不开心,我的卡随你花。”
潇潇瞪了他一眼。
说得好像大佬一样,分明连自个儿卡上有多少钱都不清楚。
人失忆了,对毛爷爷倒还是豁达。
“不过就是那些花绿衣服,我以前可能真喜欢,但现在实在接受不来,你给我换正常点的。” 纪楚颐加了句但书。
他们的对话终止在潇潇包里的手机震动,纪楚颐下了车,还不忘回身给车里的人打手势。
潇潇边打方向盘,边接电话,”咋了?“
米儿大声嚷嚷,”听说你们家要和纪楚颐的建筑事务所解约?“
五指捏紧手机,潇潇打个弯,急煞停路边,”你说清楚点。”
“我偷听到我爸在电话里跟人交代,我的妈呀,你哥这招落井下石可真是时候。”米儿叨叨说,”你在跟他培养感情,你哥却想抽身。”
潇潇沉着声,”我不跟你说了,先挂。”
电话接通时,义大利已近深夜,萧易甫从一场晚宴脱身,坐在房车后头,正在等待酒意散去。
长腿伸展,后脑勺往后仰躺。
手机屏幕亮起,他瞥了一眼,嘴角随即浮起淡淡的笑。
“怎么了,潇潇?“
“哥,为什么要和楚颐哥的建筑事务所解约?”潇潇劈头就问。
“潇潇,你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你打来就是要问这个?“萧易声音冷下,”谁跟你说的?“
“哥,纪楚颐失踪,人还没找到,我们怎么可以这时候跟他的建筑事务所解约?“
“潇潇,在商言商,私交归私交,我是看重纪楚颐的设计才能,没有纪楚颐,单靠简甚,董事们放心把几千坪的新楼建案交给他?“
“哥,我们得有点道义是不是,指不定过一阵子就能找到人。”潇潇急了,拼命想说服萧易。
“潇潇,我疼你,知道你心里难受,这几个月你任性,我也不管,你要去散心也行,人都死了,你想怎么成,替他一辈子守着事务所吗?“
“他没死。”潇潇嘴唇颤抖,”哥,我相信他没死,算我拜托你了,再等一等……”
“潇潇,他的事务所,有他的合伙人操心,轮的到你吗?“
“哥……”
萧易被哀求到没辙,口头简单应允了潇潇,一转头却打了另一通电话。
“逐浪,你再重新打听纪楚颐的下落,另外,帮我查查,潇潇是不是真的在d省。”
……
一挂上电话,潇潇瞬醒过来,萧易明的很,只要顺着藤,很快就能摸到瓜。
时逐浪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已经被拉下水,就会想方设法暂时挡住。
没给潇潇时间思考,另一通陌生的远途电话打了进来。
潇潇接起,时逐浪快速的开口,”潇潇,在你还没害死我之前,先听两句,第一,不要插手建筑事务所合约,我会想办法,第二,你不能暴露行踪,不准刷卡,手机马上关掉定位,还有,我会传另一只号码给你,要联络,用另一支电话连络我。”
“逐浪哥,我哥发现什么?”
“他还被蒙在鼓里,怎么猜,都不会猜到纪楚颐活着,而你还找到他。”
“我能不能卖出一部份个人资产,找个名义投资纪楚颐的建筑事务所?”
“现在任何动作,包含个人资产的处置,你都动不得。”时逐浪无奈的叹口气,“潇潇,纪楚颐的事务所不会有事,但是你,你才会有事,我特么后悔一时心软帮了你。”
“你硬要撞南墙,纪楚颐如果接受你还好,他如果敢欺负你,看我不弄死他。”




爱不过偷抢拐骗 十九.绸缪
潇潇走后,纪楚颐呆在小书店门口,打了支烟。
火红敞篷车在烟雾缭绕中停了下来,又驶远。
李老太太走出来,给人扔了两颗糖,”咋还不走,留在这过年?小年轻窝在这算啥,赶快跟你对象回去。”
“我走了,您老不想我?“
“瞧瞧这张大脸,啧啧啧。”李老太太摇摇头,转回书店里。
纪楚颐碾灭烟,丢颗糖进嘴,舌尖顶了顶,呛凉的味觉散开。
什么都不记得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他咂咂嘴,抽出放在小书店的画本,一页一页,全是建筑,笔笔画画细,前卫而设计感的模拟,刻凿在潜意识,仿佛身体深处藏着热爱建筑设计的灵魂。
“老子没去当建筑设计师真是可惜了。”纪楚颐喃喃自语。
潇潇回到客栈时,张竹站在高梯上,忙或挂红色纸灯笼,明明没有客人,却把整屋弄得热闹非凡。
梯旁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后脑勺绑着着两只小辫子,头往上仰,怀里抱只肥敦敦的黄猫。
“什么日子?“潇潇问。
“没啥日子,就是让我妈开心的日子。”张竹扭头喊小孩,”珠珠,要喊潇潇姐姐。”
“姐姐。”小孩脸巴掌丁点大,一对眼珠子又亮又黑。
“乖,吃糖吗?“潇潇蹲下来,戏弄的挠了挠甩动的猫尾巴。
黄猫颇不耐烦的喵了声,又瞇起眼。
“不吃,妈妈说吃糖不好。”
“妈妈呢?”
“奶奶和爸爸都在睡觉,妈妈说,她也要睡觉。”
现在不过才几点钟,睡午觉吗?
“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妈妈有给我留饭,还买好多饼干给我。”
潇潇没细想,站了起来,”张竹,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张竹下了梯,摸了摸小孩的头,走过来。
“咋了?“
“我想向你打听件事。”潇潇轻咳声,”我想卖掉我那辆车,你有没门路……”
“卖车还不简单。”张竹住嘴,突然透悟,”姐,你说的门路是…….”
“我要现金,我不管他们怎么处理车,你抽一成。”
“姐,你那车可值钱……”
“我明白。”潇潇打断他,面色严肃,”价钱不会好,我需要钱,你抽一成五,不能再多。”
潇潇看得出来,张竹当家的早,客栈的大小事情几乎他在跑,张大姐有着不符年龄的天真,张竹不想多说,潇潇便不会问,每个人都有不为人欲知的秘密。
思考了一会,张竹咬咬牙,”行,门路我来。”
…….
按照时逐浪的指示,潇潇没敢动自己台面上的私人资产,又不能刷卡,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萧易的注意。
她需要现金来支撑这段时间的居无定所。
潇潇不会天真到以为,只要纪楚颐没恢复记忆,他们就能长长久久的在这小城落根。
她所偷来的时间,无一刻不在倒数。
不管是萧家还是纪家,张素玫或是简甚,甚至任何一个熟识纪楚颐的人,都有可能揭发她。
隔几日,纪楚颐发现潇潇的红色敞篷不易而飞,换成一辆黑色吉普旧车,更落实他们是背着家人私奔的想法。
他忧心忡忡的问了潇潇,”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难得素颜,简单的棉t,短牛仔裤,踢掉靴子,用白嫩的脚趾踩覆他的脚背上,说,”别担心,楚一哥,我们会没事的。”
“难不成你家人追来了吗?“
潇潇将人提上来,抵在靠阳台的藤椅背,双腿跪缩,侧脸颊贴在纪楚颐的胸口处。
微冰凉的小手窜进衣襬,皮肤贴着皮肤,紧紧环住男人壮的腰。
如同埋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是啊,所以,你准备好跟我浪迹天涯了吗?“她说。
夕阳西落,湖面腾起一片黄澄澄的景,炫璨的光洒在俩的相拥轮廓,落下一道长长的依偎倒影。
潇潇没用香水,但身上总有股果香味,纪楚颐喜欢极了,忍不住低头嗅了嗅。
“你这样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后悔。“
咚,咚,咚,纪楚颐的心跳平稳有力。
像是远处高山的敲钟声,一下一下,回声震荡。
潇潇打了个哈欠,喃喃的说,”我怕后悔的会是你。”
你会恨死我的,潇潇在心里轻语。
倦懒的闭上双眼,”我想在你的身上睡一会儿。”




爱不过偷抢拐骗 二十.潇潇
再次见到珠珠,已经是三天后,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她抱着那只胖黄猫,又来找张竹,但张竹去补货,张大姐忙着涂指甲,她只能把目标放在刚下楼的潇潇和纪楚颐。
“姐姐。”珠珠甜甜的笑。
“珠珠,你来找张竹哥哥玩吗?“潇潇蹲下来。
“爸爸妈妈一直在睡觉,没人跟我玩。”
又睡觉,都几点钟了,潇潇皱起眉。
“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饭,妈妈说不可以吵他们,我吃了饼干。”
“那哥哥陪你玩。”纪楚颐咧嘴笑,”让小黄自己玩儿。”
“是叔叔,不是哥哥。”潇潇不认同的翻白眼。
小孩儿的骨架小,轻轻嗑撞就会受伤,纪楚颐小心翼翼把她扛到肩上,转了一圈。
视线变的宽广,珠珠眼睛弯起,笑得很开心。
“叔叔,你比爸爸厉害,爸爸只会打人。”
“可不是,叔叔力气很大。”
潇潇注意到珠珠的洋装反穿,马尾梳的歪七扭八。
她心里的疑惑逐渐扩大。
“珠珠,会自己穿衣服了吗?“潇潇又问。
“会啊,我会自己洗澡,穿衣服 ,还有睡觉。”
“那妈妈呢?”
“睡觉,一直在睡觉。”
纪楚颐听出不对劲,哄着珠珠说,”珠珠,我们去你家玩好不好?”
“不好,爸爸妈妈在睡觉,不可以吵他们,爸爸会很生气。”
“不会,叔叔保护你,小黄也会保护你。”
将小孩放下来,纪楚颐一手拎起狂绕圈圈的胖猫咪,重新塞到珠珠怀里。
纪楚颐迈开脚步,衣襬蓦然被扯住。
潇潇咬着下唇,一双眸欲语还休,布满挣扎和紧张。
默了一会儿,她低低的请求,“等张竹回来。”
……
张竹和纪楚颐从珠珠家里出来时,两人脸色都差的可以,尤其张竹,突然捧肚子依在墙角,连连呕吐。
这僻静的小城骤然涌进数辆公安警车,潇潇捂住珠珠的眼睛,往后退开好几步。
封锁线拉起,三具被盖上布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张竹被几个公安缠住,潇潇想走,却没法丢下珠珠。
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人拿起手机拍照,潇潇低下头,敏感的遮住脸。
“真是可怜阿,听说是被喂了老鼠药。”
“不是还有个孩子吗?都不知死多少天,她一个人怎么活?”
“操你妈,住在这家人旁边真是倒了八辈子楣。”
喧杂声不断,潇潇抱起珠珠,把孩子的脸紧紧压在怀里,往胡同里闪去。
她得离开,马上离开。
“楚一,楚一哥。“
潇潇沿着胡同一条一条找人。
额头浮出薄汗,一个转身,她迎面撞进个男人怀里。
“我们先回客栈。”
纪楚颐拥住一脸苍白的潇潇,避开人潮,往客栈里走。
“楚一哥,楚一……”
潇潇一直喊他,五指死命捏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纪楚颐以为她被命案吓坏了,也不喊疼,任由一大一小像两只猫紧扒住他。
躲进客栈里,把珠珠交代给张大姐,潇潇显然还未从惊慌恢复,她囓咬着手指甲,不安的跟着纪楚颐进房。
一进房,潇潇没有迟疑,疾步走去打开衣柜,哗啦一声拉下衣架,将所有衣物扔掷到床上。
拉出床底下的行李袋,她蹲下身,低头拾。
纪楚颐没有阻止,若有所思的眸光扫过那一截露白的后颈。
折迭了几件衣服,耐性凿尽,潇潇一鼓作气抓起所有衣服,杂乱无章的塞进袋里。
下一秒,她站起来,冲进浴室,乒乒砰砰不断,不到十秒,又像阵风冲出来。
“潇潇……”纪楚颐喊人。
潇潇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儿的埋头忙碌,东西散落一地。
怎么办,她还来不及让纪楚颐爱上她,她还来不及与纪楚颐享受爱情的样貌。
不能现在,不能被发现。
这世界之大,去哪找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把她的楚一藏起来?
“潇潇,冷静点,别怕。
攥起慌乱而执拗的女孩,纪楚颐捧住她的脸,直视一双无神而茫然的双眸。
那一对琥珀瞳仁,本该是水灵透彻,本该是受尽宠爱,本该是承括最明亮的湛湛光芒。
“我只是……”潇潇嗫嚅的想解释。
整屋子光线炽亮,潇潇无从隐藏自己的失态。
她站在黑暗里的不知何处,而失忆的纪楚颐执意将人拖到光明下。
他叹了口气,将人搂进怀里。
潇潇的腰被紧箍,她被迫抬起头,迎向一个炙热而安抚性十足的吻。
舌头强势的长驱直入,探进扫荡,察觉怀中女孩微微的抗拒,他不妥协,加深了吻。
逼迫她的小舌与之共舞,唾液交换间,染上互相的气息。
持续很久的吻,让潇潇紧绷的背脊逐渐放松。
纪楚颐似乎很喜欢吻她,吻的既专注又热情,每一个吻结束,仍会不舍地流连轻啄。
“准备好跟老子一起浪迹天涯了吗?”纪楚颐笑问。




爱不过偷抢拐骗 二十二.不用
尖叫声是在五分钟后响起,纪楚颐扔了烟,迅速往前奔去,爬上山坡,一抹影子直接迎头撞上。
一举跳进男人怀里,双腿夹住劲腰,潇潇吓的脸色发白,声音哆哆嗦嗦。
“有有有……有蛇……”
“哪儿?”
“不知道,牠牠牠跑了…….”自小生活在都市的潇潇,哪见过几次蛇,更何况这么打照面,是人都会跑。
“牠都跑了,你还扒着我干嘛?“
“不管,你抱我回车子。”潇潇惊魂未定,使劲揽住他的颈。”我害怕。”
她是真的怕这种滑溜溜的爬虫类。
“你这只小野猫也有怕的玩意儿?“
托起手感极佳的两瓣臀肉,纪楚颐认命地往回走,”女人真麻烦。”
“说谁麻烦呢,勒死你。”潇潇故意紧胳臂。
“不麻烦,不麻烦,你最不麻烦。”
阳光西照,男人的眉目清晰,眸珠如墨,潇潇望着他,满满当当的遗憾,仿佛都在这一霎那获得圆满。
走了那么久的路,就是为了这一刻。
就算未来要面临许多指责,潇潇也庆幸自己的从未放弃。
“你知道吗?”潇潇认真的说,”我很喜欢你,喜欢到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你面前。”
“我也很喜欢你。”纪楚颐笑着回答。
“你都不记得,哪会知道你喜欢我?”
“不知道,但我想我是,人都是遵从本意,我不觉得喜欢上你会有多困难。”
潇潇抱紧,将头埋进他颈窝处,”好啊,你要一直一直这样喜欢我。”
回到驾驶座,开了好一阵,终于碰上间面摊,简单的棚子,风沙四面八方吹来,俩人饿极,叫了三碗面,也顾不得嫌弃灰扑扑的桌子,呼噜噜的几分钟就嗑完。
随意抹了嘴,纪楚颐起身,跟摊子老板打听附近的歇脚处。
来到这叫深河的小镇,只有间小旅馆,潇潇考虑一会,还是拿出自己的证件登记。
“一个标间。”
潇潇无聊的扫过四周,没有多余的东西,前台的柜子被劈开个刀痕,又用红漆随便补上。
“晚上九点钟后没烧水,房内没暖气。”旅馆老板面无表情的递还证件。
“行。”
房间在二楼,纪楚颐拿着行李袋,揽着潇潇上楼,楼梯板被踩得嘎嘎声不断。
杂沓的脚步声从上面传来,楼梯口狭窄,潇潇让了位子,站在纪楚颐后边。
两个男人走下来,军绿色夹克,一身仆仆,又瘦又干,一个人光头,一个人前发长到遮住目光。
经过潇潇时,走在前头的光头特意瞥了一眼,时间不长,却像是审视货物般,眼放亮光。
他随意开口问,”城市人啊?“
潇潇形容不出那股恶心感,她撇过头,不愿意搭理。
“不是。” 纪楚颐扳起脸,气势凌厉凶悍,挡住了潇潇。
“没事,兄弟,只是随口问问。”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走下楼梯。
房间狭窄简陋,还有股潮湿味儿,所幸床被还算干净。
富裕养成对环境的挑剔,潇潇下意识的抽抽鼻。
早前项目赶工时,纪楚颐三两天抽查,地方远些,也跟着工人睡在工地。
简易的罐装瓦斯,几个钢制碗瓢,没窗,木板床,灰尘烟雾满布,生活条件差,糙着糙着也就习惯。
他扔了毛巾给潇潇,”你先去洗洗,得晚上没热水。”
“我下去转转,记得,门锁着,等我敲门才开。”
纪楚颐上身短t,下身一条垮裤,还套双军靴,人高马大,体格健硕,又剃着板吋,不笑时,有几分凶神恶煞的痞态。
工班的素质良莠不齐,闹事,谈判,误工,习惯性以气势先压制人并不会随着失忆而消失。
他询问了旅馆老板附近的吃处和加油站,旋过身子,纪楚颐转到外头石阶,打上根烟。
深吸一口,仰头徐徐吐出烟圈,远处的山峦变得模糊不清。
一个男人靠过来,递出自个儿包的卷烟,”兄弟,来一根,可是好东西。”
纪楚颐侧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是方才那个光头佬。
“不用,我有抽惯的烟。”纪楚颐勾起唇,却没有笑意。
“跟你女人出来玩啊?“光头佬还想继续聊。
石块堆成的坡梯布满青苔, 纪楚颐漫不经心地抬起腿,靴底靠着阶沿角处蹭泥,一下一下,又重又慢,属于男人间的警告意味浓厚。
光头佬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自顾自的点起烟。
纪楚颐嗤笑一声,挥了挥手,就往屋里面走去。




爱不过偷抢拐骗 二十三.绳索
呆了两日,他俩要继续往北走,纪楚颐一早买了甩饼和热奶茶,给潇潇路上当早点。
这几天小野猫没睡好,神有些恹,整身子还发热,睡觉时哼哼唧唧个不停。
昨晚非得逼纪楚颐用棉被强裹着,把人逼出一身汗,才稍微安歇。
矫健的身影站在车摊子边等餐,潇潇先上了车子,瞅着他跟摊子老板瞎聊。
两个男人从旅馆出来,光头佬扒着手机,脸色极其难看,不知在骂咧什么,两个人左右窜上辆破旧的灰色小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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