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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公里海岸线
揪住大腿两侧的布料向上提了一截,裤脚便紧紧贴在了小腿肚上,她向前迈出一步,重心前移,看起来像是看不清想再走近两步的姿态。
而等到那哨兵靠近了,即将再一次腾空而起时,她靠前的那条腿瞬时紧绷发力,后退箭步而上用力蹬地,整个人迅猛地扑跃上去。
啪——
刀锋落地。
哐——
桌椅翻覆。
咚——
哨兵卧倒。
嘭——
拳肉相见。
而米线仍挂在木筷上,迟迟没有入口。
南如松不是没见过女性哨兵动手,但大多数女性哨兵动手时都多少会顾及自身形象,甚至会故意敛一些以使显得自己并非那么的异于常人。毕竟以如今的社会风向来看,娇软的向导显然更符合大多数人对女性形象的期待。
但贺溪显然不是那种人。
强就是强,为什么要扭扭捏捏藏着掖着?
她叁两下就将那哨兵摁死在地上,躲避的人群见了,又退后了一些。这回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消失了,甚至先前同贺溪站在一块儿的几个男性哨兵也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
这是一种纯粹的力量碾压,毫无反抗力的人只会恐惧,而有可能翻盘的人则会想办法将自己排除在弱者的行列,以证明自己并非那么不堪。
南如松自然是毫无反抗力的那一类人,但对这种并非针对他的压迫感,他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甚至一贯慕强的他还觉得贺溪利落的动作可圈可点,堪称惊艳。
或者换个说法,足够吸引人。
后头追来的人匆匆上前将那哨兵拷得死死的,这才有功夫同松开手的贺溪说上两句话。
追来的警察是附近某个派出所的,领头的一眼就认出贺溪来了。
他抹一把额上的汗渍,砸吧两下嘴,才开口道:“溪姐啊!咋,在这儿宵夜呢?哎,多亏你来这么一手,不然我们追不追的上,还真不好说。”
“刚下班出来填个肚子,顺手。”贺溪看了看那个被铐住的哨兵,随口一问:“他犯什么事了?”
“当众持刀杀人未遂。”他嫌恶地摇摇头,“真是脑子不清醒。”
趁着那哨兵没脱离视线,贺溪又多看了两眼。
这个人虽然在挣扎,但眼神却十分清明,根本就不是什么脑子不清醒。而且他逃跑过程中经过夜市这样人群密集的地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倾向,那么可以推知,这所谓的持刀杀人其实并非冲动行事,而是有预谋的针对某个特定人物的故意杀人行为。
只不过,未遂。
没得逞,那就只能比照既遂犯从轻或减轻处罚。再加上白塔所谓的少数群体保护理论,这个未遂犯十有八九最后在白塔的禁闭室里蹲上几天就能出来。
而白塔的禁闭室,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四小时持续播放白噪音的普通小房间而已。
贺溪轻嘲一声,左右拍两下手弹弹灰,转回到原来的位子边,冲南如松笑了笑:“涛哥说我下手不知轻重,应该没吓到你吧?”
南如松也不知什么时候买了瓶矿泉水,拧开了拉至桌沿外举着微微晃了晃,回道:“我没那么不经吓。”
贺溪意会,伸手做捧状,又听见他补充了一句:“不过看样子,下次还是再绑紧点比较好。”
冰冰凉凉的水淋下来,贺溪搓着手掌笑出声来:“就这也叫'没那么不经吓'?”
但笑完了,拿了纸巾擦干手,她想了想,还是跟南如松提了:“但其实我不是很想被绑着,刺激是刺激,感觉上还是不太好。”
“那你控制得住?”南如松拧上瓶盖,“控制得住就不绑。”
贺溪坐下来,捏着筷子沉吟不语,半晌,抬头望着他突然开口:“我想试试。”
她继续说道:“力量远超常人是刻在哨兵骨子里的特征,是生来就有的,我从来都不回避这一事实。但我不可能总依靠束缚自己的方式来给旁人提供安全感,这对我很不公平。”
她说的是哨兵,但南如松觉得她其实是特指女性哨兵群体。
因为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担心自己太强了怎么办,也不会想方设法为旁人提供安全感。
“可以试试。”他点点头,但随即又补充道:“但你有没想过,你其实不需要为其他人提供安全感。”
贺溪不置可否,只抬抬下巴道:“你看看四周。”
南如松依言缓缓扫视半圈,然后默默回视线。
周围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到座位上继续吃东西了,但一眼扫过去,全都在窸窸窣窣小声说着话,还时不时低着头偷偷往这边瞟两眼。
“看见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胆大。”贺溪垂眼,搅了搅碗里泡得有些发涨的面条,“我就是脱了衣服爬到他们床上去,他们也不敢碰我。”
话说得是挺糙,但理还是那个理。
普通人不待见女性哨兵可能还勉强说得出一二道理来,那部分同为哨兵的男人也觉得她们不正常,就足以见得她们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了。
像一种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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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性哨兵群体的议论浪潮几乎没有停过,南如松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记得以前没这么严重。”
“是啊,因为后来流出来的那个视频,就是邓森林邓将军爆打她儿子那个。”贺溪顿了顿,感慨道:“她儿子可是宋曦,还进入了狂暴状态,结果被打得直到力竭也没怎么伤到邓将军。这完全刷新了大家对女哨兵力量上限的认知。”
南如松没说话。
这个视频他是知道的。最初流传开来时掀起了很大波澜,但因为牵扯到宋家,没过多久就全面封禁了,不过人们私底下倒还是传得挺疯。
邓森林他也是知道的,出身军旅世家,战斗力没话说。
问题是,她不是普通的女哨兵。
邓舟过世以后,她是唯一在世的黑暗哨兵。
黑暗哨兵与普通的哨兵一样生来就有过人的力量和极度敏锐的五感,但不同的是,他们能够接纳捕捉到的所有信息,并不会因为接受过量信息而导致神海暴动。
换而言之,邓森林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自身哨兵的能力而不需要进行任何神疏导,战斗力自然可怕。
但如果拿她这样的极端案例来代表本就数量稀少的女性哨兵群体,未显得有些过分。
“反正现在大环境就这样,女哨兵对普通人和向导来说基本等于恐龙,我也习惯了。”贺溪倒是没太所谓,“你要觉得我可怜呢,那就帮帮忙,好好充当工具人,得我哪天真神海暴动把恐龙的名号给坐实了。”
“工具人?”南如松没懂。
贺溪左手撑着脸,抬眼看去,“我想睡你。这样说够直白吗?”
“反了,”南如松也直直看回去,“是你想被我睡。”
贺溪微噎,挑眉道:“你这也太斤斤计较了吧?”
“因为很有必要。”说完,南如松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叫她赶紧吃,“不是饿了?你那碗面再不吃就坨了。”
贺溪低头一看,确实要坨了,于是端起碗去让摊主加点面汤。再回来时也不跟南如松废话了,只一心一意吃着面。
然而这碗面吃得并不是那么顺利。吃了大半碗的时候,贺溪又接到了唐静打来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听见唐静急急忙忙开口了。
“我刚刚查到点东西,现在我怀疑这宗连环杀人案涉及的案件不止四起,他可能还隐瞒了部分罪行。”
贺溪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推测惊到,不由得张嘴:“啊?”
“别啊了,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神海状况,提前做好加班准备,明天——”
话只说了半截,唐静的声音便突然消失。贺溪愣了愣,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确认还在通话状态,便又放回耳边。
“喂?”
对面没有回应,但贺溪隐约听听见一声惊呼,再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静姐?你那边怎么了?”
没过一会儿,唐静的声音重新传来,隔着手机都能听出语气中的阴沉。
“不用等明天了,发现新的案发现场,地址我发给你,通知痕检和法医立马过来!”
先是痕检进行现场勘查取证,然后法医确认死因和死亡时间,再是调查走访确认死者身份、联系家属,最后回局里建档开会。
贺溪忙了一下午,本就有些疲惫了,这一套流程跟下来已经是凌晨叁点多。困倦和疲惫让她只觉得脑袋发涨,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样。
“你先歇一会儿,”严涛叼着烟,说话时烟雾从嘴里一圈圈往外冒,“实在疼得厉害,就去楼下抓个值班向导凑合凑合。”
贺溪猛地甩两下脑袋,然后揉了揉眼睛道:“这案子还没搞清楚,凑什么凑和,不凑合。”她顿了顿,接着问:“刚刚说到哪儿了?哦,药酒对吧?”
没错,药酒。
唐静在补侦现场发现的一瓶药酒。
她原本只是抱着消磨时间的想法,闲来无事四处转悠,戴着手套这摸摸那看看,看到那瓶药酒时还和同事笑说这受害人还挺舍得花钱。
唐静也不是喝酒的人,更不用说这种味道诡异的药酒了。但她之所以知道这个药酒,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是最近广告满天飞的新产品,号称“早晚喝一口,毛病全没有”。
最重要的是,它主打高端市场,瓶身相当有设计感,包装繁复美,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个字:贵。
然而就是这样一瓶药酒里,却反常地出现了一些絮状沉淀物。
“一般,企业为了营造产品的高端感,都比较注重产品质地,不会允许出现这么大一团沉淀物的现象发生。当然,它也有可能是开封后与空气接触后某种化学反应的产物。但我当时想着反正是补侦,多查查总没错,就叫小张带回去检测了。”
“结果,”唐静指了指桌上的一张检测报告,“剧毒,”又指了指另一张,“成分完全一致。”
贺溪用力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道:“所以你就去查了经销商的销售记录?”
“对,”唐静点点头,“我们之前死活查不出毒物来源,但这瓶药酒给了我一个新想法:毒物一开始本来就不存在,因为它是后来才产生的。”
“通过药酒?”严涛拿起桌上那一瓶包在大号证物袋里的药酒,仔细看了看瓶底漂着的一团絮状物,然后问:“可行度高吗?”
“检验那边说不难。而且最有趣的你们猜是什么?”唐静从一迭文件中抽出几张照片,贴着桌面递到贺溪面前,“这是从经销商的客户信息里截取的几张图。”
贺溪伸手拿起来瞟了两眼,随后皱起眉头,又将照片递给严涛。
严涛接过,只见照片上有几处被红色记号笔画了圈,一眼就能看见关键信息。
“这几起命案的受害者,全部都是药酒经销商的客户。”唐静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一惊人事实,并解释道:“今晚的现场也找到了一瓶开封的药酒,但没有絮状物,我已经送去检验了,在等结果。之前的现场没看到酒瓶,极有可能是被嫌疑人提前处理掉了。而第四起命案发生时,我们在进行同步追捕,他没来得及处理就落网了,所以才留下了这个瓶子。”
严涛缓缓点头,基本认可唐静的说法,“逻辑上没问题,具体情况还要通过问讯来确定。”
“他当初认罪认得那么利落,很可能是怕我们又查到药酒这里来。我估计顺着这个客户信息查,还能找出更多受害者或者潜在受害者。”
“那动机呢?”贺溪迅速提出疑问,“总不可能只是因为有人买了药酒就要去杀他吧?买药酒的人那么多,杀得光吗?”
而这也是唐静没想明白的地方。
一定不是因为药酒,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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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谁也没再说话。贺溪抱着手低头思考,唐静试图从已有资料中查找线索,严涛则盯着手里的几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
过了好一会儿,严涛突然开口,“手段。”
剩余两人看过去,他放下照片继续道:“药酒不是动机,是手段。嫌疑人知道向药酒里添加某种物质可以使药酒产生毒性,所以才选择通过药酒来投毒行凶。”
“这酒的定位和销路都有问题。富人一般都有专门的健康管理方案,不需要也不被建议喝这种成分不明的药酒,而它的价格却又高到了一般人买不起的地步。”
“那么问题来了,”严涛神情凝重,“谁在买?”
贺溪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了一会儿,猛地一拍桌,惊道:“这酒根本就不是给正常人买的!”
唐静也反应过来,“投毒专用?”
这样的话……牵扯得就大了。
唐静翻出关于药酒的相关资料,找到生产企业那一行,动作不由得顿了顿,而后缓缓抬头看向严涛。
“……是和兴制药。”
唐静长长呼了一口气,干脆把摊开的资料又合上去,身子往后一靠,抱着手冷静地问:“还查吗?”
“……”严涛没说话。
他当然想查,但他也知道没法查下去了。
而贺溪没懂他们两个的意思,莫名其妙道:“查啊,都查到这儿了,干嘛不查?”
严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拿下烟头在烟灰缸里反复碾磨。
“贺溪,你先去休息吧,神海该撑不住了。”
贺溪双眼微睁:“涛哥?怎么就——”
“去休息。”
严涛重复了一遍,话里的压迫感明显变强不少,贺溪立马闭上嘴,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拾东西出去了。
等贺溪出去了,严涛才开口继续道:“先就这样吧,我再看怎么操作一下应付过去。”
“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要是一扯上那叁家就这么来一回,以后案子还办不办了?”唐静也看不惯这种事情,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好口气。
“……那也没办法。局里乱七八糟哪边的人都有,在我面前也就算了,出去别再提这件事,容易惹事。”
“这我知道。”
“贺溪……”严涛迟疑不定,最后还是说道:“先别告诉她,暂时不要让她接触这方面的事。”
唐静点点头,又有点好笑地打趣他:“贺溪真不是你在外头的私生女?”
这种玩笑话严涛不知听了多少遍,他无奈地再次重复:“真不是,你别老听他们鬼扯。”
“这也不赖他们鬼扯啊,我看没准她亲爹都没你这么护着她。”
严涛一顿,想起记忆里一双带血的手,摇摇头道:“怎么可能。”
他想了想,最后仔细叮嘱道:“这话别在她面前提。”
出去之后,贺溪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了。尽管她知道严涛处在那个位置并不是像她一样只用查查案子就可以了,他决定放弃侦查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但这并不妨碍她还是越想越气。
做什么都畏手畏脚,这不让那不让,这么大一案子都查到眼前了也不能伸手去揭,那还干什么刑侦?
想到这里,贺溪头疼得更厉害了。
她左手逐渐盖住上半张脸,食指根部下方的凸起区域在左眼皮上压着,几根手指也分得很开,拇指和小指分别按在两边太阳穴上打着圈。
但还是疼。
脑仁要炸了的那种。
贺溪没办法,摸出手机拨通了南如松的电话,再然后,她透过指缝看见了手机左上角的时间显示,立马条件反射挂断拨号。
凌晨3:36。
这个点打电话扰人清梦怕不是想找骂。
贺溪垂下手靠在墙上,一口气抽了还没叹出来,手心里又开始震。她愣了一下,拿起来接了。
“挂电话的手速倒挺快。”南如松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贺溪感觉南如松是被她吵醒的,忙道:“是我没注意时间,打搅你睡觉了,你继续睡,我明天……”
南如松打断她道:“你忍得到天亮?”
贺溪梗住。
也许忍得到,但那时还有没有意识就说不准了。更何况,如果被涛哥和静姐发现了,他们俩肯定会从经侦抓个值班向导来给她做神疏导,那才是真的要完蛋。
察觉到贺溪的沉默,南如松又笑了一下,“楼下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南如松的“一会儿”真的就只是一会儿,贺溪到楼下看见南如松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虽说她因为头痛下楼时动作已经慢了不少,但再怎么慢,从四楼到一楼也不会超过十分钟,而谁知南如松竟然在她下来之前就已经到了。
南如松一眼看出她的意外,但一直带着她到家门口才解释道:“图上班方便,在边上买了套房子,走过去也就五分钟。”
“照这样,那你岂不是调一次职就买一次房子?”贺溪抱着头,企图通过跟他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对,”南如松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因为懒得开车。”
没想到这年头人民警察中竟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人,贺溪砸了咂舌,“我要是像你这样,还干什么警察啊,年纪轻轻净在猝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除非做到顶层,不然干哪行都这样。”南如松掏出钥匙开门,撑着已经疼得有点站不直的贺溪往里走,“都是拿命换钱,不同行业兑换比例有差别而已。”
贺溪被他扶着坐上沙发,抱着头闭眼龇牙吐槽道:“你又不缺钱。”
“缺别的也一样。”
他圈住她额边的手腕往外轻轻拉,还没拉开一点,贺溪便用力挣脱,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压在身侧。
南如松被她拉了一个趔趄,上半身完全倾倒下去,他用手在沙发上支了一下才没整个扑在她身上。
“……怎么了?”
贺溪五指重重按了一下自己的头,皱着眉道:“不准碰我头。”
头颅内部是大脑,而神海就存在于大脑之中。因此,与身体其他部位相比,触碰头部能极大地提高向导进入他人神海的成功率。
而濒临神暴动的哨兵几乎无法阻拦对神海的入侵行为。
所以贺溪是在防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点点头,轻声说:“好,不碰。”
得到承诺,贺溪松了手上的力,抬起手就去抱头,腿也不自觉曲起来贴向上半身,看起来实在疼得难受。
“狠一点,”她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越狠越好。”
【注明】:
毒物和药酒均为杜撰,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东西,写这个只是为了抖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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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刷神海中冗余信息,除了依靠向导的安抚性的神力,就只有靠猛进的、激烈的、震荡四肢百骸的冲击感来剥夺神海的信息接能力了。
南如松的手钻进她衣服里,贴上了她的腰,轻柔地摩挲几下后猝然揪住她腰上的肉拧紧。
贺溪猛地抖了一下,反应有点大。
“怕疼?”南如松立刻松手,揉了揉那处,“那还要我狠一点?”
贺溪抽了一口气,“因为有用。”
指尖在她腰上轻点几下,然后去解了她裤子纽扣,扯着裤腰往下拉。
“那就算了。”褪去裤子以后,他提膝跪上沙发,“不是疼痛有用,是刺激感有用,只不过刚好疼痛可以加强刺激感而已。”
他又拿了一个厚实的抱枕塞进贺溪腰下,让她臀部整个腾空,双腿只能搭在他腰上。
手搭在她小腹上,他最后问了一句:“要不要绑着?”
贺溪勉强睁眼看他,没说话,于是他便说道:“那你自己注意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次真的不会停了。”
贺溪又闭上了眼。
敏感的身体经不起挑逗,他几乎不什么功夫就叫她身下淌了一片。
水光裹挟着抽出来的食指指节,湿淋淋地将它糊了个遍,而后又换成了中指和无名指旋转插入。
他在里面勾起手指压着内壁一点点缓缓移动,同时观察着贺溪的身体反应。
她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并且无意识地想要去撞击头部,但显然柔软的沙发并不能带来任何撞击效果,反倒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唔!”
听见她几乎飘上去的声音,南如松停住,指尖在那处打着圈按揉,然后便见她全身都抑制不住地抖起来。
“这里?”他又刮蹭了一下,明显感觉里面陡然缩,而后又湿润了不少。
和她眼角一样。
找到了位置,南如松便再不碰别的地方了,专心一意地就对付那一小块软肉。
顶、按、揉、弹、刮……
不同的组合,不同的频率。
软肉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小的凸起,只碰一下就让贺溪颤栗,更别说像他这样变着花样百般刺激的手法了。
高潮来得又急又猛,间隔期也一次比一次短。贺溪顾不上头,手指在沙发垫上抓出几条白印,带着哭腔的声音压也压不住,全从嘴角直接溢了出去。
“太多了……停一会儿……受不了……”
知道他不可能停,可在过度的快感之下贺溪还是会忍不住求他。但就像她自己也清楚的那样,南如松不仅没停,在外头的拇指还按上了她已经勃起的小肉核。
同样的揉捏,同样的按蹭,同样的刺激,同样的快感,通通乘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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