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星(父女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野井
临了,她很怕裴靖清不能接受,担心他失望愤然,认为自己歪心邪意,枉读圣贤书,辜负了他的期待,不堪造就。
裴靖清脚尖轻转,面对面低脸道,“在爸爸面前,苒苒想说什么都可以,不必拘束。”
裴苒脸色涨红,手攥衣角,拿出甚于开枪的勇气,豁出去,“我是为你来的。你的诗和日记,每篇我都有用心看。照片里你的样子,我也很喜欢,一直都很想见你。
后来见到了,又很想靠近你,想到睡不着。
我知道你是爸爸,不该动这种心思,但感情就是那么微妙,不管你是谁,非得是你。我总无意留心别人,却很珍惜你的消息。
也想让你见见我、知道我,很在乎你认为我怎么样?”
开始的力量很神奇,多难启齿的话,一旦起头,后面都顺嘴多了。
裴靖清静默地由她说,等她结束,“都说出来了?”
不是鄙夷,不是嫌厌,很寻常的询问,裴苒没反应过来,怔愕时,他又问,“把闷了这么久的心事说出来,有没有好受很多?”
温和如水,笼过周身。裴苒的确感受到舒怀多于忐忑,因为裴靖清从头到尾都肯听她倾诉,没有粗暴呵止,不视她为离经叛道的异类,而是站在她的立场,体贴她的情绪,允许她堂堂正正地倾吐。
裴苒鼻子一酸,忍不住抱他,“爸爸。”
裴靖清想退开些,最终拥住胸前轻颤软嫩的身体,叹声安抚,“爸爸常年离家,久到苒苒都陌生了,所以把爸爸和旁人等同看待。
读日记和诗,想象出的爸爸很美好,错以为爸爸是很合乎心意的人。这不是苒苒的错。
等战争结束,爸爸卸甲封刃,有机会多陪苒苒,苒苒就会知道,爸爸是爸爸。”
裴苒现在哪里听得进这些,“那你第一次见我感觉如何?在路上,有没有陌生到把我等同旁人?”
语毕,空气也随尘埃落定似的寂静,夜色瞬间寒凉,袭裹而来。
裴苒额头丧气地抵着裴靖清胸口,闷闷地说,“我不够好是不是?不管我是不是你女儿,你都不会动心,是不是?”
☆☆☆woo 1 8 (woo 1 8 . v ip)
双星(父女1v1) 二十四
她不计千里、冒死追他来汵西得到的结果。
是裴靖清作为慈父,给她留颜面,没有责骂她龌龊癫倒,但沉默地承认,如果非关骨肉亲情,是对她不屑一顾的。
双臂被迫紧,印在肩边的大掌,贴落时传递出慎重的意味,震得裴苒一哆嗦。
裴苒仿佛能拂开夜色,直视到裴靖清眼里隐烁的水光,软厚的唇瓣翕合,说着,“苒苒清贵自矜,爸爸不许任何人轻薄亵染,爸爸自己、最不可以。”
裴苒心弦绷到最紧,瀚海波澜,潮水翻至,立成一堵无形的墙,逼近人面,终究没有朝她打下来。
突兀地凝滞住空气,放出暗流汩汩,淹没盘旋,搅涌出相斥又相吸的诡异力量。
疏离又压迫的微妙恐惧,屈己隐忍又同气相求的怪异痛快,裴苒倍受蛊惑,心一横,就逼起了裴靖清,“明天走后,我也许平安到家,也许遇到一路寇军,敌不过,就会死掉。”
“裴苒!”
裴苒一笑,眼廓优美,水泽莹莹,映入月光,细碎浮动。
握着她,裴靖清觉着自己从未离月亮这么近过,盛大的白光,照得心面清敞。
急意激起的怒焰熄后,裴靖清再不知哪些话放在当下显得恰如其分,心颤着回手,攥拳负在身后,声软得不像话,“今晚,苒苒若想爸爸记得,爸爸永远不忘。如果苒苒将来有了新的认识,爸爸就不会放在心上。”
*
车子行驶了两百公里,停下休息,大家吃饭补充体力。裴苒随便吃了些,然后手持望远镜,站在路边,望行一程、远一程的汵西。
青碧的天空,纤云如抹,树影参差浓茂,似圆滚的绿波漫去远处,最终淡成画中的微茫写意。
肩膀被人拍了拍,裴苒放下望远镜,身边的女孩子说,“苒苒,这里景色真好,能把望远镜借我看看么?”
裴苒就递给她,那个女孩子拿到,手感极好,很惊喜,“这望远镜做工真致。”
说着就举在目前,从天上往地下,从左往右,细细看赏漫山的绿树和缤纷野花。
咧着一嘴奶牙高兴道,“看得可真远真清楚。”
“这是我爸爸从寇军那里缴获的。”
“噢,怪不得呢,寇军的东西就是好,武器弹药比我们的强,连望远镜都更讲究,就是人坏得很。”
裴苒心境沉沉,裴靖清昨晚说,“爸爸是军人,一上战场,生死只在须臾之间。”
“呀!苒苒!”那个女孩子张手抓住裴苒的手腕,然后慌张把望眼镜还她,遥指一个山坳,“你快看那里。”
裴苒忙忙将望远镜对准女孩子所指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寇军的番号!
“怎么办?”那个女孩子握着裴苒的手腕,“怎么办呢?”
裴苒来不及回她,拉人直接去找护送她们回去的连长。
连长确定了情况,急忙招人上车,把车开进林中,迅速伐树掩住车体,派一队人护送学生至密林高处,又带一队人伏在路边山上侦察。
不多时,炮声轰隆,山体震动,乱石飞弹。
学生间出现慌乱,“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我们这么几个人怎么打得过?”
当兵的安慰他们,“不用怕,就我们几个人,他们犯不着大动干戈,这是寇军在用火力侦察。”
连轰七八下,先是鸟雀惊飞,最终只剩山石滚滚,炮火才归于寂静。
连长敏捷奔越过来,裴靖清特意配给他们的电台早准备好了,“快,报告给师长,寇军有一个运输大队正在前往汵西,兵力大约有一千人,叁十门迫击炮,十门山地炮,护送的可能是重要物资。”
他们就几个人,还带着一班学生,个个贵,是没法跟寇军拼的。
“这里只有一条路么?”裴苒很疑惑,万一去了别处,裴靖清的军队怎么才能准伏击。
“不是,但这边最重要的战场就是汵西东临。”
很快,长官部复电:沿路侦察寇军军火仓库。
*
军火仓库被及时摧毁,不仅汵西的寇军补给难继,内地部分寇军的物资供应也紧张,唐军得以缓口气。
汵西的战事胜局指日可待,裴苒日日心算裴靖清的归期。
四月的京洛大学,杜鹃啼遍,阳光照处,都是初夏的盈盈新绿与令人身轻的新凉。
裴苒从图书馆借书出来,正门旁的数本芭蕉下传来轻悦人语。
“来呀,就在这里给我们拍。”
“嘻嘻,两位蕉下客。”
这世界真好。
“是为第九战区的一位将军调专机。”
裴苒走了一段路,听到前面的男生跟同伴说到第九战区,注意力和脚步全撵上去,“同学。”
那人停下回头,面容白皙清秀,眼睛尤为明净,为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增添纤尘不染的少年气,见到裴苒神色微顿,然后很礼貌地笑,“你好,中文系的裴苒。”
裴苒一愣,不是意外她认识自己,而看清对方是陆凌霓,交通统制局局长的儿子,那他的消息一定是准确的。
“请问一下,你刚刚说为第九战区一位将军调专机是怎么回事?”
陆凌霓看了眼同伴,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晚我爸在客厅打电话,我随便听了一耳朵。”
裴苒抿着唇,开始心不安。
她去找顾思彧,可是顾思彧说,现在能接通汵西的只有战时专线,他们家电话都没法直接接顾东夔。
双星(父女1v1) 二十五
顾思彧听说也疑惑,安慰道,“战争形势瞬息万变,没准是接人回来参加军事会议的。”
裴苒想想有理,心宁了一半,打算回家托二叔找他同学问问。
“裴苒。”
裴苒刚走出校门,被身侧的声音叫住脚,一扭脸,看到跟来的脸,过于秀气而产生了冲击力,像碰到一阵风。
是陆凌霓。
很一般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是极轻灵温和的热心感,“如果你担心裴师长,我可以陪你去唐军医院看看,我妈妈在那边工作,应该能打听得到消息。”
说罢又指了指不远处的路口,“车就在那边,很方便的。”
裴苒像抓住了主心骨,忙忙点头,跟着上了车。
陆凌霓把书包放在膝上,手臂随意搭在上面,见裴苒脸上焦虑不安愈甚,笑说,“我很早就见过你。去年秋天,你们中文系在图书馆外的草坪迎新会。”
裴苒微愕,中文系没有陆凌霓,他参加,她倒一点印象没有。
“你们好像在玩文章接龙,当时我正要进图书馆。”陆凌霓的眼珠如棋子,黑亮中透着纯然,不见杂念,细细回忆当时。
“巧得很,正好听你说——银杏树黄叶缤纷,像婷婷美人在抛洒金色的眼泪。我一直都记得呢。”
他这么一说,裴苒记起来了,那是她学裴靖清日记里的句子,“回响着血色的声音”。
想到裴靖清,她莫名对陆凌霓隔了一道心理壁障,转移话题,“你妈妈在医院做什么?军队里的事怕是会不方便透露。”
“咱们往好处想,也许根本没人入院呢?”
说话间,车子停在唐军医院门口。
陆凌霓让裴苒在住院部楼下等,自己去办公楼。
裴苒双手垂交在面前,拎着布包,淡淡张望,医院里遍植常青树,团团片片,皆是墨色的冷绿。
左手边那栋楼前,排了队,还出动了军人在维持秩序,裴苒下意识走过去。
站在楼前可以看到森森的过道,如噬人深巷,里面传出高急声音:
“血呢?快送进来!”
“还没验到!”
裴苒脑子一空,跑到士兵跟前,哆哆嗦嗦地牵起袖子,好像给他看了就能证明,“我的是o型血,先验我的。”
那士兵眼睛一亮,如获至宝,拽住裴苒就往里带,“她是o型血。”
验血的医生也是面上一喜。
抽血时,裴苒问,“请问要血的是什么人?”
医生头也不抬,“大人物。”
“是……第九战区的么?”
医生总算抬眼,白了她一下,“军队里的人物不是咱们能过问。”
抽出血验后,医生依然失望,“这不是o型,是ab型!”
裴苒也心凉了,她是为了先验血,胡说的。
不过也窃喜,那人不是ab型,或者真不是裴靖清。
旁边小助理弱弱一语点醒,“张医生,咱们要的不就是ab型么?”
“我是急糊涂了。”
裴苒,“……”
等血的那位是重要人物,从裴苒身上抽出血的分量就总不够瞧了。
被抽得身体发冷,脸色发白,裴苒也忍着不吭声。
小助理看得惊心,“张医生,你看她……”
姓张的医生一抬眼,哟,女孩子脸上血色全褪了,惨白惨白的。
他怕出人命,不敢再下手。
门口一阵风又催,“快点!血不够!”
裴苒闻声缓缓睁开眼,泛白的嘴唇微动,“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
想想里面那位,想想抽血都头晕,姓张的医生权衡轻重,又不知轻重地问,“那、再抽一点?”
裴苒乏力点头,重新闭眼。
“停手!”霍思乔急步抢进来,躺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脑袋歪垂在一边,脸色发青。她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摔在医生肩上,“你要死了,这是裴师长家女儿!”
这下可真是好了。
在裴靖清被总统先生委以重任,准备带兵出国的时候,他女儿在她的医院被人抽血抽得不省人事,只为救一个纨绔。
w oo1 8 (w oo1 8 . v i p)
双星(父女1v1) 二十六
圆月悬天,又高又远。
远郊的明月夜,广大澄清,蒹葭绿意茫茫,纤纤作浪,远播一片蛙声。
“爸爸——”
娇滴滴的尾音,化成挠人的气声,向一片空明袅袅升腾,颤颤不休。
胡茬戳扫肩头,痒意随之,细细麻麻,遍身流窜,裴苒嫩白的皮肤上汗毛竦竖,“额……”
身体瑟缩,脑袋枕在裴靖清肩上,皮肉的热度极具侵略性地蒸腾入鼻间,身体被一下下顶弄,颠得臀起雪波,乳生白浪。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一处够自己做主的,堪堪不稳地抱住人,又妄图让埋在体内的东西撑住身体。
那东西坚硬深长,饱满湿润,塞得满满当当,且涨势汹涌。裴靖清还偏要箍住腰往下压,自己亦不由自主绞紧它,肉壁较劲似的绷着力缠裹磋磨。
缠得它更加壮大,快感膨胀,有多快乐就有多难捱,裴苒牙根打颤,四肢发抖,嘴唇哆嗦着啜啜泣泣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裴靖清爽叹出声,捧着裴苒的双颊索吻,安慰唤她,“苒苒……”
唇肉柔软滚烫,隔了月光隔了薄雾,似有似无,真实而缥缈,裴苒的魂儿也跟着落落飞飞。
身子彻底柔成了水,由着裴靖清颠风起浪。两具美丽又庸俗的肉体,用最难启齿的部位痴缠撞荡,酿出不知今夕何夕的形而上的快乐,源源的热烈,无止无休。
双双瘫倒的躯体,滋满汗水,迭腿交颈,拥抱依偎,如同仲夏夜落地的花叶,彼此枕藉,恣意绽放出凉露初生、颠倒苍台的妖冶静美。
惹得裴靖清再度心动唇动,红唇、粉靥,杏眼、柳眉,雪颈、酥乳,被诱惑得一处也不肯放过,当真样样贵美好,舔舐啃吮,欲罢不能。
裴苒也没好到哪里去,耐不住地抬腿勾住她爸爸的腰,腹部贴在一起,裴靖清箍住她的大腿,顺势挺进去,两两满足地呼声。
“苒苒,爸爸操你上瘾了。”裴靖清说话时嘴唇翕动,划在裴苒唇上,不吝暧昧与色情。
仰面对碧海青天,裴苒失神放空,沉浸在肉身颠簸出的欲望里,任他不疾不徐的,缓慢而有力道,激烈又不失温存,沉沉浮浮,能绵长久远。
仿佛回到了她最爱的文学课,她爱这江流宛转绕芳甸,爱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爱这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夜风打在汗湿的身体上,冷得裴苒打个激灵,骤然翻醒。
困酣的眼微睁,迷迷离离中,明漾漾的日光闯入,窗边穿透枝丫交错的青青树叶,层层迭迭,叶脉清晰地在风中微动,时不时来叁两声黄鹂,沁着草木清香的清风落面。
裴苒静躺了会,意识回归,在红脸中跟自己承认,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对象还是裴靖清。
即使就自己一个人在病房,裴苒也羞得拉起被子,躲起脸。
这时发现自己身上,又凉又黏,衣服湿了叁分,回想梦境里轻薄亵渎裴靖清,汗粒津津溶溶的,顿时羞极臊极。
顶着满面羞红,掀被起身去洗澡换衣,才坐起就一阵眩晕,手脚发虚,默然靠了好一会儿。
房门终于被推开,一张笑吟吟的脸从门后探出,是上课坐一起的李小乔。今天周末她自告奋勇替林芝蕙。
她来了,裴苒想去擦身体自然是方便了。
但是,进了小隔间李小乔顺手把门关上,自己也挤那了。
裴苒颤颤站在当地,“你不出去么?”
“我帮你呀。”
裴苒捏了捏衣领,“我自己可以的。”
李小乔边给她倒热水,边大方道,“你来这都劲,哪可以了呀。”
裴苒还要争辩,李小乔抢道,“万一待会你晕倒了,还不得我来呀,更得看光呀。”
裴苒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
“哎呀,我一女的,你磨磨唧唧,瞎担心呢。”
紧闭的小门里传来少女间放肆的嬉闹。
“苒苒,你这胸可好看,但也太小了吧。”
“李小乔。”
“嘻嘻,现在小点没关系,以后男人多摸摸,想多饱满就摸多饱满。”
“你、你再说,我不洗了……”
“你得知道,男人都喜欢大的,更喜欢自己摸大。”
裴靖清脸色铁青,冲旁边听呆的少年,冷飕飕道,“还不走,这是你该听的?”
陆凌霓震惊回神,不知往哪看,不知如回复,糊涂凌乱,傻傻愣愣,“我我……”
裴靖清绷着脸,声音也似染上一层朦胧压抑的气意,“滚。”
心中的道德意识自然也不许裴靖清留下,但身后的声音不断。
“唉,以后也不晓得哪个男人有这个手福口福,把你这两朵滴滴娇艳的小豆蔻,侍弄成大白莲、大牡丹呢。”
|| | woo1 8 . v i p
双星(父女1v1) 二十七 ( )
医院里松柏遍植,啼鸟声幽。
裴靖清负手站在檐下,浓荫洒绿,无风也面上生凉。
裴靖波转角看见高俊的身姿,懵然止步,意外又惊喜,合上病例,大步迈脚,“哥。”
响悦的一声,让裴靖清思绪顿停,转脸抬脚,迎人而立。
裴靖清赶至面前,“哥,你来看苒苒怎么不进去?突然调你回来,是有重要安排?”
“苒苒怎么样?”裴靖清无视连珠炮的问题,不答只问。
“她……”
“会不会影响以后健康?”
裴靖清拍着他的肩膀保证,“我的好哥哥,我们人类没有那么脆弱,而且照顾苒苒的医生是我同学,我们会格外尽心的。”
是时,病房里传出浅浅的女声嬉笑,两人结束对话进去。
坐在床上的裴苒正问,“你说,梦和现实一样,还是相反的?”
李小乔剥着香蕉递给她,不假思索,“你爸可是师长呀,告诉你爸,什么都能给你整得跟梦里一样。”
“……”裴苒脸颊爆红,不好意思地俯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却也在咯咯偷笑。
“难道不是?你看人家赔的礼,还有差点给你奶奶跪下,就知道你爸面子多大。”
“苒苒梦到什么想要的?”
裴苒一听就知道是裴靖波的声音,脑袋一转,正要说“没什么”。
视线猛地撞上她二叔身边,高大挺拔、气魄不凡的身影,激得她气血上涌。
倒栽葱的脑袋,哗得弹起来,把香蕉往李小乔手里一塞,不讲理地红脸轻嗔,“都怪你。”
李小乔口里问着“啥?”,视线也不自觉被来人吸引过去。
裴靖波一笑,“小乔,这是苒苒爸爸。”
又对裴靖清,“这是苒苒同学,李小乔,常来陪苒苒玩。”
裴靖清转了视线,目光清明许多,颔首,“多谢你。”
统帅叁军的人,亲切和善时,也见铁血威势,不过人家是保国的将军,天然是正义正气的。
李小乔也就不惧不怵了,大大方方站起来,避开凳子,“叔叔好。”
裴靖波日常询问裴苒的身体情况,给她量血压。
裴靖清站在一旁亦听亦看,裴苒自己动手把宽大的袖子撸起,胳膊横压在胸前。
“你这滴滴娇艳的小豆蔻,不知谁有手福给养成大白莲、大牡丹。”言如在耳。
裴靖清侧了身,压下那不正常的非非之想。
照顾好裴苒,裴靖波和裴靖清略叙几句,继续去他的查房。
剩下叁人中最尴尬的是李小乔,裴苒跟她爸几乎不亲到没话说,甚至还闷着情绪。
一个威严赫赫的师长面前,借她十个豪胆、十张巧嘴,也不敢闹气氛。
“苒苒。”
裴苒扇呼抬眼,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我妈还让我收衣服呢,我先回家了。”说完,不待人答,李小乔脚底抹油,溜了。
虽然裴苒觉着这样确实不错,但是,现在面对裴靖清,她就是紧张,心砰砰直跳。
床沿陷落,裴靖清竟直接坐过来,跟着,“做了什么梦?想要什么?”
裴苒红染双颊,漫至耳尖,扣弄床单,低头不语。
这样一双俱是温慈柔软的眼睛,一个端庄正派的人,她能说自己梦里如何与他厮缠轻薄么?
太羞耻了。
刚刚洗完澡,裴苒头发尽是绾起,这一低头,恰露出纤美白腻的脖颈,细嫩的皮肤渐渐隐入衣内。
少女不自知的娇娆姿态,记忆里与掌心摩挲的似水骨骼,刺激醒父亲血液里的狼性,也轻而易举。
裴靖清忽而愤怒且嫉妒,唯庆幸自己不欠理智,不会坐由怪圈渐缩渐紧。
“爸爸今晚就回前线,你打算一句话也不跟爸爸说?”
裴苒猛地抬头,“今晚就走?”
“军令如此。”裴靖清站起来,拍拍裴苒的腮颊,“但苒苒被欺负了,爸爸还是要给苒苒出头的。”
裴苒???
一个钟头后,裴苒坐进了裴靖清的专车。
驶了一段路,在闹市处停下。
裴靖清也不下车,给裴苒裹上自己的斗篷,把人护在自己胸前。
裴苒身体僵滞,鼻间却不由自主辨识裴靖清身上的气息。
就在这时,裴靖清看着远处,微抬下巴,“知道车里是谁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