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孔雀 (人兽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珈蓝诀
小公子有些恼怒的盯着璃清:“璃家好像还不是你做主吧?”
璃清和善地笑了笑:“但是妹妹还是归我管的。”说罢一个手刀劈晕了望家的小公子。
“带走吧。”璃清对跟着来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赶紧将小公子抬回去了。
青木看着这突然的转折,眼都看呆了,只好偷偷转头问白孔雀:“璃梦是?”
白孔雀皱眉思索了一下,轻声回道:“璃炀最后生的女儿,出生在我之后。”又多为青木补充了一句:“望家无意与璃家联姻。”
望玦十分平静地看着侍卫们将她弟弟抬回去,抬头对璃清道:“多谢了。”
“没事,刚刚多有得罪。”璃清回头瞥了眼咬耳朵的两人,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青木觉得璃清太过专横了些,这样连争都不让争的,这个小公子就错过一切了,不禁为他惋惜。
众人还未坐稳,便又有有人,人未到,声先至了:“我刚刚怎么看到望阕被抬出去了,发生了什么?”
来人终于跨了进来,一进来便摘了面具,是个眼神发亮的美男子,穿了身银蓝刺绣的长衫。
“唉?璃,璃虹竟也在此吗?”来人有些猝不及防道。又转头打量着看似和白孔雀十分亲密的青木,“这位姑娘又是?呃……”他的神色突然有些变化。
“这是青木。”白孔雀揽过青木的肩说道,又对她道,“木木,这是丛芮。”
也是那天跳舞的吗?青木在脑子里快速地想了下,微微欠身道:“大人。”
“这可不敢当。”丛芮只好回道,“青木姑娘理应被奉为上宾才对。”
“无碍。”望玦在一旁帮衬道,“青木第一次来此,你随意一些她反而自在。”
丛芮便赶紧向望玦行了个礼,也不好坐的离众人太远,便挨着璃清坐下来了。
“你这是已经喝了多少?”丛芮扫了眼璃清身旁的酒盏,随口嘟囔道。
有侍卫过来帮璃清清理,他闲闲道:“不算多,今年的酒酿得不错,试试这种。”说罢,将身边的酒盏递给丛芮。
又有人踏入,是一位紫色宫装打扮的冷艳美女带着几个人并凉鱼进来了,青木之所以能记住凉鱼的样貌,也多亏了她在十贵族跳舞的时候,一直盯着绿孔雀那两兄妹看。
“阿姐。”璃清这次却乖乖地对着冷艳美女行了礼,而美女身后跟着的五个男女也对着璃清一叠声地叫哥哥。
这些是白孔雀的兄弟姐妹?青木僵直了身子。
冷艳美女看了眼璃清,转身过来,声音里带了些疑问道:“璃虹?”
青木去看白孔雀,只见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快,转身冲青木介绍道:“木木,这是璃越。”
青木趁行礼的时候打量着这位气场十足的丽人,发现她双眸的形状和白孔雀很像,璃清长得像父亲,他俩应该长得像母亲。而她身后跟着的一连串俊男美女,看见白孔雀后也都神色不一。
白孔雀不讲话,璃越也没什么可说的,给了青木一个让她看不懂的眼神,便带着一群人走向里面了。
“璃清,你过来。”璃越落座后又对着璃清道,璃清面露难色地挠了挠头起身。
又有两姐妹进来,青木认出其中一人是梵罗,两人看见白孔雀均是愣一下,但是又发现望玦和众人都在,也没多说什么,找人入座去了。
璃越落座后便提了璃清,问他望家小公子的事情,她身后跟着的璃家人也都一派闲适地招呼侍卫或跟别人聊着。待到刚刚点的佐酒点心终于上了桌之后,这个高台上也越来越热闹了起来。
“怎么想下来看看了?”青木听见望玦问着坐在她旁边的凉鱼。
又有些人进来了,是好几家结伴一起玩儿的公子小姐们。梵家的人也进来两次,看到白孔雀后反应最大,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又匆匆出去了。
“真是越来越聒噪了,木木,想回去吗。”白孔雀将花朵状的点心掰出一瓣,递到青木手上,有些神色不悦地问她。
青木正分神听着望玦和凉鱼那里,连点心也未接过。
凉鱼所答非所问道:“大人最近可还好?”
“嗯?”望玦显然也不知道凉鱼为何这样问,只好答道,“倒是一切如常。”
凉鱼却突然面露忧色,似是有什么无解的答案等着她般,皱眉说道:“我在等一些事情,或许需要亲眼看到,所以才下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望玦也神色微敛,“你们可随时下来同我们商议。”
凉鱼摇了摇头:“可惜无法回答大人,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的眼睛却未从望玦身上移开。
青木一头雾水地听着,白孔雀显然也注意到了,将青木拉着靠在他怀里,把手里的点心放到了她手心里。
那边璃越已经问完了璃清刚刚他打晕人的事情经过,开始了长长的说教。另一边一群人围在丛芮的案上闲聊着,看着祭舞台台上台下的歌舞。又不时有侍卫和贵族们进出,外面的人更是陷入了狂欢的高潮之中,很少人理会他们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凉鱼是唯一一个没在白孔雀和青木身上停留的人,反而一进门便找望玦落座了。
“不喜欢吗?”白孔雀又拿起另一块儿点心,问青木。
“嗯?哦。”青木看也没看就把手里的点心塞到嘴里,又喝了一口酒。
抬头望去,白孔雀已经摘了面具,手里拿着另外一种点心,眯着眼看她的脸色有些阴沉。
白孔雀 (人兽h) 第六十六章 酿酒舞会 (三)
青木以为白孔雀不喜自己掺和十贵族的事情,眨了眨眼,连忙扭过头去看外面祭舞台上展翅飞翔的孔雀。结果发现白孔雀的脸更黑了,又撇了撇嘴,去数巨大篝火上面爆出的火孔雀。反正台下这么多人,每一处都自成一景。唔,那里两个人搂在一起跳舞,很忘我的样子……
“好吃吗?”她听见白孔雀问道,对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我是说点心。”
“呃。”青木赶紧又尝了一口,入口即化,配着清香的果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再喝另一种,味道又不同。
“嗯嗯,很好吃。”她认真品尝过后赶紧点头。
白孔雀抚了抚青木的头发,叹了口气。
那边璃清刚被姐姐教训完,一脸郁闷无处发泄地踱了过来,又看见还在唧唧歪歪的两人,翻了个白眼落座。
青木挑了挑眉毛,一个晚上懒得理他,如今有些幸灾乐祸地隔空对他举了举酒杯。
眼角扫过丛芮,也在一群人里面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却没说话。青木回了手,好些人进来后便摘了面具,但是她还没有,白孔雀也肯定没有给她摘的意思。
幸好望玦和些贵族小辈们也没有摘,她不算突兀。
凉鱼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喝酒,梵罗坐过来和望玦说话,而璃越也在跟身边的弟弟妹妹们说着什么。
祭舞台上一曲舞罢,台上的人却没等来谁,失魂落魄地下了场。另一人拖着袍子拾阶而上,在祭舞台的中央虔心跪下,背对着众人俯下身抚摸十方树木的枝干,念诵咒语。
十方树木受到感应似的一震,重新演奏起乐曲。青木伸手在纱幔的边上扒了扒——这种隔音的屏障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前扒拉过,果然扒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让外面的乐曲多漏了些进来。
如同古琴流水的淙淙乐声,跟今晚其余或是欢快或是鲜明的乐曲有些不同。
台上的人扬起手,展露一节白皙的手腕,随后跟着流水般的乐声舞出柔美的动作。
不一会儿,用宽大的袖袍舞出朵繁花。明明是个男人,舞步却十分柔软,腰肢也很软。青木呆呆地想着,感觉这个人和前面跳舞的那些有些不一样。
他随着轻柔乐曲的高潮纵身一跳,青木以为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孔雀变身环节,谁知他突然化为一团爆开的绿芒点点,散落在了祭舞台各处。音乐在此时渐落,只剩风铃般的碎响。
乐曲拉长了三声,散落在四处的绿芒跟着忽明忽暗了三下,打入人心。
乐声渐响,绿芒聚拢成了人形,化出飘摇的长袖,忘我的旋转,跳跃。绿芒挥舞之处,散落点点星光。
青木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安静,这才发现,刚刚各自聊着的贵族们,现在全都一副凝重的神色看着外面祭舞台上的人,包括对面的璃清。
台上的人仍然在变换着舞步,而祭舞台下的人们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唯一有影响的,就是他们高台里的这些人。
青木扭头寻找着白孔雀,发现他也皱着眉,将青木揽到了贴紧他的地方。
“将他带进来。”青木听见身后的望玦冲侍卫冷冷地低声交待着,扒着白孔雀的手臂去偷看,却发现望玦居然是这群人中最为大惊失色的。
好奇怪,出什么问题了?她往白孔雀怀里躲了躲,又看向台上的人,觉得他的舞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挺美的。
台上的那团绿芒在一个旋转之后化成了人,他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和宽大却轻盈的袍袖,足尖点地,只用身体就舞出一只优雅的孔雀。
高潮落去,他的舞步在一片轻柔乐声中停止。
只见那人跳完后,却抬起头望着。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色,不过他望过来的地方,确实是这个贵族的高台。
马上有侍卫不着痕迹地将他掳了下来,又推了另一人上去。白孔雀搂着青木转过身,青木扭头间,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一下,她觉得望玦好像震碎了她周身的什么东西……可能是术法的光芒。
众人皆正经危坐着,很快,侍卫们便把人带来了。
青木这才看清楚刚才人的样子,他身着层层叠叠的暗绿色纱状衣衫,轻柔飘渺,脸上带着同样暗绿色的面具,侧面有颗闪光的泪状纹饰。
他被推着跪在望玦面前的空地上,然后便抬头看着望玦。众贵族都看向他,神色冰冷,伺机而动。
“你是谁?你非我族人。”望玦打量了他几秒钟,开口问道。
来人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那颗闪光的泪纹,晃了青木一下。
“你是如何引动祭舞台的?”望玦又问道,清朗的声音,平静却不容回避。
“谁知道呢。”跪着的人笑了,声音却温柔好听,好像同他跳的舞一样柔软,“可能我与它有些渊源,又或者,它也想成全我。”
望玦神色微凛,似要发作,又压了下去。而青木被白孔雀牢牢地搂着,不许她有动作,生怕她被注意到。
“十贵族今年都早就发了不择偶令,我今年不会,明年更不会。”望玦对他说道。
“那大人现在呢?”来人笑道,“现在仍然不可以吗?”
“你并非孔雀,如何按我族的规矩走?”饶是望玦的好脾气也有些怒了,声音也高了一些,“回答我,你是什么?如何混入孔雀寨里来的?”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后年了。”来人所答非所问的说着,下巴处居然滑过了晶莹的泪水。
青木屏住呼吸地看着这一幕,望玦显然也愣住了,不明白来人到底是为何。
璃清和丛芮一前一后的起身了,走到了望玦跟前坐下。
“把他的面具摘了。”璃清吩咐着侍卫,一边皱眉打量着跪着的人,一边缓缓抽出腰间的折扇。
侍卫领命卸了他的面具,却露出一双俊美温柔的眉眼,如今却眼角含泪,只牢牢地看着望玦,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怎么样?认识吗?”璃清侧过头问着望玦。
她神色越来越复杂,摇了摇头。
凉鱼闻言扭过了头,一双凉薄的眼看向来人,突然质问道:“本是无缘的事,为何要强求?”
跪着的人闻言,终于连笑容也扯不出来了,只痛苦地看着望玦,眼神从未移开过。
“啪”的一声,璃清的手杵在案上,抖落开自己的折扇,隔在了望玦的面前。
“喂,小子。”璃清冷冷地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仿佛打量着什么不知死活的蚂蚁,“既然望玦不认识你,那我们十贵族之长,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你想求便能求得到的。”
“我们孔雀一族并不喜杀生。”丛芮接口道,话里仍然透着冷意,“也不喜同外族人交往,打开孔雀寨的结界本身有违天道。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们,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还不说吗?”璃清似是很没耐心,化出了一把匕首,“杀了之后总能现出原形来的吧。”
“天道?”原本温柔的眉眼里染了些偏执和癫狂,“我也想问问天道,为何我不能是只孔雀呢?”
璃清冷笑了一声,匕首掷过的寒芒一闪,刀尖直指下跪之人的喉咙时停下。
凉鱼的嘴唇有些发抖,似有什么想要脱口而出,却被她拼命忍住了。
“不用威胁了,他死不了。”凉鱼的手攥紧又松开,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扫过下跪之人,似有浓浓的恨意。
“行了,璃清。”望玦终于冷淡地拨开了她面前的折扇,面容恢复了平静。
“能让凉鱼至此,下跪之人,你究竟所求为何?”望玦淡淡地质问道。
璃清也并未回威胁他的匕首,只是在望玦拨开了他的折扇之后,改成用手斜倚在案上。
下面的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到底想干什么啊?青木懵了,折腾了这么多,想让望玦跟他在一起吗?这也太纠结了。
“我求你,不会恨我。并且,会记得我。记得这一晚,有人给你跳了舞,却被你拒绝了。”来人开口说道,然后深深地闭眼。穿堂的风卷起了高台上的纱幔,璃清化出屏障挡在望玦面前,来人的最后一滴泪溅落在地上,化成绿芒,随风而散。
好像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丛芮反应迅速地看向了凉鱼:“为何不让我们杀他?”
凉鱼闭了闭眼,“杀不死的,比起实体,更像是一股执念。”
“是我的错吗?”望玦突然有些疲累,像个迷路的孩子般问道。
凉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得回去查证些事情,天机……”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站起来匆匆走了。
璃清也看呆了,“她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通知长老,明天到沧澜殿里说吧。”望玦平静地拿起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其余人脸上神色各异,多半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凉鱼的样子,却慌张得很。
“木木。”青木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白孔雀低沉的声音,但是好奇怪,白孔雀好像并未说话。
“你困了。”白孔雀的话确实传到了她的心里,青木眼皮发沉,又被白孔雀的术法放倒了。
白孔雀抱着昏睡的青木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璃清和璃越并璃家的人看着这样就走了的白孔雀,也是无语。
“那我们便都散了吧。”望玦看着早已捏诀消散在外面的白孔雀,内心也有些烦躁。
众人都无心再宴饮,虽然下面的舞会仍在继续,高台上的人却都纷纷回了住所。
白孔雀 (人兽h) 第六十七章 慕黍日 (一)
青木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稍微有点生气,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该气什么。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两只大鹅蜷在外间的角落,十分安静。
外面好像有侍女远远的欢声笑语,青木穿好衣服,忍不住打开门看了看。宫楼底下能看得见的路上有人来来往往,手里拿着许多装饰用品,去往的方向应该是广场。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的孔雀寨里,应该是给那些求偶成功了的孔雀赐福的仪式,看样子现在正在做装饰。
这些人原来并没有被影响到啊,青木想着,又抬头看着被树木掩映得郁郁葱葱的宫楼,不知道在那之上的人们商讨得如何了。
比起孔雀们的惊慌失措,青木对那个哭个不停的男人,稍微有些怜悯,可惜她的同情和怜悯并帮不了他什么。
比起这些,青木决定出门转一转。
白孔雀好像很想让她记住通往广场的那条路,于是她现在便在记忆中的那条路上来来回回地走着。
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力比想象中的要好,而且白孔雀也没有带她走过别的路,所以这一条记起来反而不算太难。拨开层层灌木,果然能够到达中心广场。
青木藏在灌木丛后面偷偷往外看,祭舞台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熄灭了光芒,如同往昔般肃穆。昨天的篝火,巨大的容器们,统统被撤走,一群群侍从侍女打扮的人在广场上来来回回,有的正清扫着广场和祭舞台,有的往四处装点着花朵和纱幔。周围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高楼商铺,也全都有伙计在上上下下的装点着。人们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昨晚狂欢的梦醒了,今天便从梦醒回归了正常一般。
青木看了两眼便回去了。一路上的草木都绿得发嫩,她揪了几片叶子下来,不一会儿,便在她手里成了干叶子,却仍然很绿。
虽然衣服有加厚一些,不过青木也没觉得最近有多冷。
青木一路想着心事回去了,刚迈上几个台阶,看到了大门,却发现白孔雀背对着她,而一群人跪在地上低着头。
“阿虹,这是怎么了?”她赶紧快步跑了上去,虽然很少看到这些人,不过是熟面孔,经常来送东西的。
白孔雀向她的方向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
“没你们什么事情了,下去吧。”他转头,冲那些还跪着的人们挥了挥手。
“木木去哪了?”白孔雀待人们都走了之后,才拉着她的手进屋。
青木撇了撇嘴,“被一些人弄得昏睡到了中午,醒来觉得没什么事情,就跑出去溜达了一圈。”
白孔雀侧过头看她:“你乖一点,不要去掺和他们的事情。”
青木挠了挠头,嘟囔道:“我也掺和不进去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孔雀拉着她坐下,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回道:“昨天那个人,绿孔雀们说,可能是一种影子。我会化影仆,所以他们怀疑和我有关系。”
“啊?你?”青木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突然想到,“那你觉得呢?昨天那个人,和影仆像吗?”
又有些激动地补充道:“其实我昨天也有种感觉,那个人无论跳舞,还是进来的时候,我都觉得他的气息不像孔雀。”
白孔雀闻言笑了笑,“木木也能感应到气息了吗?”
“也不是啦,怎么说呢,是不是和你们住久了,便能看出谁是孔雀谁不是了,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白孔雀听她说着,脸上渐渐了笑意,“那人确实不是,是一种幻化而成的妖物。孔雀寨的结界对他无反应,那说不定是寨中之物幻化而成的东西。”
青木呆呆地听着,眨了眨眼睛:“是类似于那种吗?我们人间有本书叫聊斋志异,有的时候,古老的瓷器,或者古老的画卷之类的,会慢慢变成妖怪。”
白孔雀摸了摸青木的脸,又道:“人间龙蛇混杂,又时浊气重,有时灵气重,少有稳定的时候,所以妖物很容易生长。”
“但是孔雀寨不同,孔雀一族十分封闭,代代守护着密不透风的结界,出去并不容易,进来则更加难。只有对孔雀寨毫无威胁,又是万物之灵的人族能偶尔进来。不过那也是几百几千年能发生一次的事情了。”
白孔雀又摸了摸青木的头,青木觉得他在抚摸着什么稀有物种一般。
“那这次到底……”青木问道。
“孔雀是神鸟之后,休憩之地,理应不会受污浊之气侵染。”白孔雀回道,又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青木,“然而这样的地方,在寨中滋长出了妖物,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木木,人间虽然还有些乱,但已经快到了更替的时机,若是到了紧要关头,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要这样说?”青木坐直了身子。
白孔雀将她揽在了怀里,“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木木,你不要卷进来。”
他说罢,搂紧了怀里的青木。
“只是个跳了舞的男子而已。”青木干巴巴地反驳道,“而且你们不觉得,他……有些可怜。
白孔雀没有回话,青木又问道:“那望玦和此事到底有关系吗?”
“很难说。”白孔雀搂着青木低低道,“但若是执念化成的妖物,即使望玦记不起来,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白孔雀叹了口气,“罢了,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以后怕会后悔。”
“他挑的人居然这么正好,便是孔雀寨里最为重要的望玦。我反而希望昨天那个人和造影术无关,因为若是有关的话……”白孔雀沉声道,“说不定他还会有主人。”
“你讲得好复杂。”青木转过身,跨坐在白孔雀的腿上抬头去看他略有些憔悴的面容,“可是阿虹,你看寨里还是如此祥和宁静,而且,我刚刚还看到他们在准备下午的事情,好像没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真的有如此严重吗?是不是你们想得太多了?”青木担忧道。
“可能是吧。”深红的双眸里盛满了青木看不懂的情绪,“现在除了推论,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连绿孔雀也只是有一种预感。”
“但是,你要答应我,木木。”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孔雀一族的灾祸不会降临到你的头上,所以你要躲远一些,不要被卷进来。”
白孔雀 (人兽h) 第六十八章 慕黍日 (二)
“我……”青木突然也不知该说什么,想拒绝,但是也不想让白孔雀为她操太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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