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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雀 (人兽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珈蓝诀
“好吧,没有,没有。”白孔雀有些好笑,又不敢躲得太厉害,但也实在撑不住青木的小爪子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就算真的有了,你也要装作没看见才像话吧,哪有说出来的道理。”青木满不饶人地教训着白孔雀。
“好吧,都听木木的。”白孔雀违心道,“以后发现了也不说。”
青木听得别扭,但是也说不上是哪里,刚想手的时候,却被白孔雀一把抓住了,不由分说地拉至胸前:“照这样说来,以后即便长了皱纹,木木自己也不会承认,又要让我当作没看见。那,木木刚开始说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难得听到白孔雀的长篇大论,青木被他盯得微微有些害羞,随口胡搅蛮缠道:“不管不管,那个是不一样的。”
“到底哪里不一样?”白孔雀直接一把将青木揽到了他的腿上坐着,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现在不说清楚了,等下可不让木木出门。”
“不管,阿虹好烦!”青木肆无忌惮地冲他做鬼脸,“你还没说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找你吃饭去呢,是不是涂家的母孔雀恨嫁了?哼,你去告诉他们,他们做梦,想都不要想,你早就被我吃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好,等他们来了我就去告诉他们。”白孔雀轻轻笑着,捻去青木衣领上的油污,“还洒在身上,莫非木木真的老了。”
“去你的。”青木又羞又恼地锤了下白孔雀的胸口,“肯定是你选的衣服不好。”
“好吧,都是我的错。”白孔雀帮青木抚平衣领的皱褶,“木木将水喝了,我便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讨厌,你哄小孩子呢。”青木气得在白孔雀的唇上啃了一口。
“那该怎么办?”白孔雀抚了抚让青木咬得有些发木的嘴唇,突然噙着抹笑看向她道,“是不是木木更想让我拿身体来赔礼。”他将领口拉开了一些,露出白得发嫩的锁骨,“那你来吧,左右我都是打不过木木的。”
青木被他逗笑了,又锤了白孔雀一下,从他身上挣扎着下来,“才不上你的当,就这样了。”又怕白孔雀出什么幺蛾子拦住她,一口气将桌上的茶水喝完,便跑去外间梳头去了。
今天是庆黍日,早先白孔雀说过,庆黍日是由孔雀寨的商贩们共同操办的,所以青木便觉得,庆黍日和庙会类似,但是今日一看却并不相同。





白孔雀 (人兽h) 第六十章 庆黍日 (二)
虽然孔雀寨的节日里,市集同样热闹,不过很明显,孔雀们最关注的事情并不是买东西,而是在沉寂了两个季节之后才重开的祭舞台。
今天青木抢在白孔雀的前面打开了门,刚刚迈出去一步,却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别处。
宫楼上阳光明媚,出门便是围栏,走几步往下看,便可将下面的山河美景,喧嚷集市尽眼底。最近的天气确实冷了不少,可今天最为奇怪,前方开阔的空中飞满了大大小小的孔雀,五斑斓的羽毛在阳光下折射出琉璃一般的颜色,勾画出一副有些神圣而壮阔的,一窝子孔雀东南飞的景象。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但是细看才又发现,孔雀们衔着杨柳枝,不停地向下洒着发光的甘露,有几滴还顺着风滴到了青木的脸上,青木顿时觉得脸上敷了层水膜。
这什么东西,怎么去都去不掉,青木忙去找白孔雀求救。
“咳咳,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青木捞起白孔雀的袖子擦脸。
白孔雀掏出手帕递给她,出乎意料的一脸正色,望着外头飞来飞去的孔雀们给青木解释道:“黍月只剩两日,寨里的生灵快要支撑不住了,他们怕影响了庆典的气氛,所以给这些树撒上甘露维持几日。”
“哎?原来是这样啊……”青木有些惋惜地捏了捏身旁的灌木叶,好像确实有些无打采的。白孔雀拂袖将刚才的甘露洒给它,叶子立马神了,翠色欲滴,很是诱人。
“嗯,走吧。”白孔雀挽起青木的手,带着她走下台阶。
“会对它们有什么损伤吗?这样洒甘露。”青木问道。
白孔雀笑了笑,“即使不洒,它们也只剩两日了。”
这倒也是……可那个寂月就那么可怕吗?白孔雀明明已经二百多岁了,那岂不已经过了二百多次寂月了,还会这么害怕吗?
青木脑海里想着,便问了出来。
“嗯,可怕。”白孔雀握紧了青木的手,笑了笑道,“患得便会患失,所以可怕。”
青木不解,如果是在说她的话,她可没白孔雀想象中那么脆弱。说到底,她之所以无法发挥出自己百分之百的智商,都是因为白孔雀每天遮遮掩掩的,什么都不说。
“今天晚上,木木,我有话跟你说。”白孔雀停步看向青木,虽是微笑,但神色正经。
“……” 莫非他有读心术?青木觉得自己仿佛被那双深红眸子看透了心思,一下子有些莫名的忐忑,点了点头说好。
修建宫楼的寒山是一座被孔雀们千百年来开发得十分完全的山,所以寒山上的路纵横交错,从青木和白孔雀住的地方通往中心广场的路也五花八门。
这次青木跟着白孔雀又走了另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不走大路的原因,大约是白孔雀不想碰见其他人。
“若是木木自己的话,能记得这条路吗?”青木正一手被白孔雀挽着,另一手揪着路边的野花野草,正悠然自得,差点没听见白孔雀在说什么。
她立马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决,“不行,不能,一定会迷在半路的。”
白孔雀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脸,然后摊开掌心,化出了一个帏帽。
“阿虹又要这样吗?”他昨天不是在那么多人前都露脸了?青木惊讶地看他像个未出阁的小姐一般将帽子戴在头上,又取了白纱覆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怕被认出来。”白孔雀言简意赅道。
“可是,整个寨子只有你一个人穿白色吧?”青木疑惑不解。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不管戴不戴这个,你都会被认出来的。”
她又嘿嘿笑着补刀:“其实昨天是多亏了天色昏暗的原因吧?”
“今天不一样。“白孔雀抖开袖子给青木看,“今天的袖子上绣了银线。”
所以孔雀们能不能将他认出来,只是加了线和不加线的区别吗?青木呆在原地,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那双红眸里突然有了些坏坏的笑意,青木觉得眼前一花,脑袋上突然压了个东西,那个原本在白孔雀头上的帏帽,不知怎么就转移到了自己头上。
可恶,视线都受阻碍了。
“木木说的有道理,那这个帽子就劳烦木木先帮我保管吧。”白孔雀解下覆面的白纱,挂在青木的脸上,重新挽起她的手。
“什么嘛,可恶,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个,都看不到东西了。”青木挣扎了一下,摘都摘不下来,又被操控了,懂法术了不起啊。
“你乖一点,”白孔雀偏过头看她,“今天人太多了,我怕他们注意到你。”
“我这样才引人注目吧。”她愤愤不平道。
“是呀,将木木关在家里才是最好的做法。”白孔雀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怎么又是这个说法……都听了好多遍了,青木缩了缩脑袋,总觉得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心。
“为什么,我……我才不要被关在家里,而且他们早晚都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的吧,说不定璃清还会画给他们看呢。”
况且,即使有意无意的没有让那些长老贵族看到她的脸,但是那个山斓什么的,也是知道她存在的啊。
“那就让他们越晚知道越好。”透过白色的帷幔,白孔雀端视前方的侧脸模糊不清,“木木是我一个人的。”
青木撇了撇嘴,白孔雀这样可有些幼稚,她又不能一辈子都遮着脸。
“对了阿虹,”她不再跟他计较帽子的事情,“你昨晚怎么想的,为何不再伪装了?”
白孔雀先前一直有意隐瞒自己,结果昨天只是小小的露了脸,今天早上便招来了涂家的人,可真快呢。
“已经伪装不下去了。”白孔雀的语气有些复杂,“我本想带着木木隐居山野,不理会这里的事情,可惜他们太令人厌烦,不肯放过我们。”
白孔雀拨开帷幔,俯下身去看青木清澈的双眼。光是这样盯着她,视线就忍不住温柔起来:“这样的话,不如让他们更加忌惮我一些。”
“阿虹,其实你也不必总是一个人考虑这些事。”
“嗯,我知道。”白孔雀捉起青木的手吻了一下,带着她走下最后一级台阶。
祭舞台上的乐曲声越来越响了,绕过前面比人还高的灌木林,中心广场终于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白孔雀 (人兽h) 第六十一章 庆黍日 (三)
“恭迎大人。”迎接两人的,是一声整齐划一的行礼声。
青木透过帷幔的缝隙,看见了一排五六个侍卫。
“你的气息真是远在千里都能知道,不能遮住点么。” 折扇被合上的声音响起,是璃清。
青木看着金绿金绿的一团移了过来,紧接着耳畔传来疑惑不解的声音:“怎么?你们两个总会有一个见不得人?”
青木很不给面子的在帷帽里面偷笑出声,这可不关她的事,不知怎么的,自从昨晚跟璃清喝完酒以后,他今天都顺眼了许多。
白孔雀撇了眼肩膀止不住抖动的青木,皮笑肉不笑地对来人道:“不用你管。”
璃清打开扇子闲闲地扇了两下,语气轻蔑道:“掩耳盗铃,幼稚。”
“有事就赶紧讲。”白孔雀懒得再同他争吵,估计也只会白白让青木看笑话。
璃清挑了挑眉,他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在这里巴巴地等白孔雀的,“山海让你挑侍卫。”
白孔雀皱了眉,贵族出行需带侍卫同行,确实是规矩。
“就是他们么?”白孔雀看了眼身边的青木,“那便都留下吧。”
“那你们以后就跟着璃虹大人。”璃清朝身后人训诫着,不过璃虹大人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估计他本人也很别扭。
交待完毕后,璃清便上了随身的轿辇,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离开了。
青木隔着帏帽同一群侍卫大眼瞪小眼,“所以他过来送个侍卫便走了?”
“璃清是所有侍卫的统领,所以此事归他调拨。”白孔雀很是难得的叹了口气,捏了捏青木的手心。
“你们去找个僻静些的休憩之所,肃清众人,我这里现在不需要人跟着。”白孔雀冲众人下令。
侍卫们领命过后便离开了,白孔雀却依旧带着青木停在原地。
“阿虹,我们不走吗?”
这里还算是广场的边缘,没什么人注意。远处的祭舞台上不停奏着悠扬的乐曲,已经有孔雀在台上跳舞了。
“恐怕不能走了。”白孔雀神色复杂地看着青木,扯出个略显牵强的笑容,然后从袖口掏出一把银白色折扇,当着青木的面打开,遮住了脸,只留一双暗沉沉的红眸。
青木看着白孔雀的动作,突然有些感叹,璃清没在今天早上去找他们,反而等在这里,好像有些贴心。
“昨晚不就已经做决定了嘛,阿虹即使遮着脸也很好看呀。”青木主动挽起白孔雀的手,“那下一步呢?要做什么?”
没等白孔雀开口,侍卫们便回来复命了。青木转头去看他们,便听白孔雀道:“那便开路吧。”
四个侍卫领命走在了前面引路,白孔雀执起青木的手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剩下两个人跟在后面,确实像一场略显低调的贵族出行。
广场里原本热闹非凡,四处都是来往的行人,远近都是大大小小的货车,新搭的货棚……白衣白发的白孔雀如一颗投湖的石子般,突然闯入这一切。
好在这是个贵族们也会与民同乐的日子,近处的人们敛声向白孔雀低头行礼,远处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没了声息,只有祭舞台上的歌舞未被影响,台上的孔雀依旧忘我的,飞出了悠扬的弧度。
青木跟在白孔雀身边打量着周围锦衣华服的孔雀们,有帏帽保护着她,倒是阻挡住了众人探究的目光。踏入人群之后,执扇遮面的白孔雀便不再讲话,青木觉得,他像是这一堆堆金玉之中的一团雪。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孤寂的,不知道无法融于众人的白孔雀,会不会是孤寂之中的孤寂。
中心广场的中心是祭舞台,祭舞台在开台之后,是个巨大的,只围了十方巨柱的,可以三百六十度观看的高台。不过即使这样,也分前后左右,并且在各自方位砌了不同的台阶。而在祭舞台前方偏右一些的广场边缘处,有掩映在树木中的,大大小小的阁楼。其中有一处大而规整,大约四五层楼高,阁楼中隔出了一间间静雅的茶室,专供观看祭舞台的贵族们使用。
青木和白孔雀便是被侍卫们引着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登上五楼,茶室内已经摆好了煮沸的茶汤待客。
侍卫们很识趣地退去了外间守着,青木摘下了帏帽,踢掉了脚上的绣花鞋便登上了临窗的茶席,趴在围栏上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集市,还有祭舞台上飞来飞去的孔雀。
这确实是个观景的好地方,不过不能下去玩儿,多少有些可惜。也有人抬头想要看看这阁楼之上的人,青木便朝他挥挥手,反正她带着面纱,没人能认得出来。
“是不是有些无趣?”白孔雀了扇子,抖开披风将青木围起来,“这上面有些冷,等下用过了午膳,我再带你下去玩儿好不好?”
青木点点头,斜靠在了白孔雀的怀里。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敲门声,一个侍卫低头走进来说道:“大人,望家的公子和小姐们听闻大人在此,特来求见。”
“跟他们说,我最近都不会见客,不用再来了。”白孔雀淡淡地回到。
侍卫领命下去了,青木也在白孔雀怀里换了个姿势。
祭舞台上一曲舞罢,又新开一曲,青木突然有了疑问:“这些人,谁什么时候上台,上台又是跳给谁看的,是怎么安排的呀?”
这么多人在跳,不会跳乱了么。
“分许多种的,”白孔雀耐心地给她解释着,“有的人是专门跳给一个人看的,那么在向祭舞台注入咒文时会同时注入指引术,让那个特定的人感应到他。也有人是像昨日那些贵族那样,只献舞,然后等着台下的众人挑选。只是不管哪一种,祭舞台都会清楚,舞者到底需要什么。”
“哎?只有男的会上去跳吗?”
“不错。”白孔雀回到。
转眼台上的孔雀又已经跳到了尾声,青木在人群中搜索着,却看不出来他到底在给谁跳。到了真正结束的时候,孔雀终于变回了人形,从楼梯上向下走着,这时人群中终于出现一位少女向台阶上走去迎接他,孔雀呆在原地,少女向他行礼,然后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阿虹快看,这算接受他了吗?”青木连忙揪了揪白孔雀的衣领问道。
白孔雀低低地“嗯”了一声,吻了吻青木的发顶。




白孔雀 (人兽h) 第六十二章 庆黍日(四)
让人意外的是,除去望玦家的小插曲之后,竟没人在打扰青木和白孔雀二人了。
两人在茶室内用了午膳,白孔雀换上侍卫的衣服,用法术变换了容貌,终于带着青木进入了中心广场。因为今天带侍卫出来闲逛的贵族小姐们很多,所以青木在此并不突兀。
起先还是很有趣的,欣赏着商贩们用各式各样鲜花和水果装饰起来的商车,听着祭舞台演奏出的悠扬乐曲,白孔雀还给青木买了许多市集上的小玩意儿。等青木想凑近祭舞台去看看的时候,人群里突然闪出了侍卫们的身影,言明长老们请白孔雀去修补结界。
白孔雀一脸歉意地摸了摸青木的脸,叫来了璃清送她回去。
没了白孔雀,孔雀寨的庆典便只是孔雀寨的庆典,青木一个人类,是如何都无法融入孔雀们的欢声笑语中的。这些独特的习俗和舞步,说白了都与她无关。
青木同璃清两人走在路上,多少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为何要让阿虹去修补什么结界,你们一共十个人,还有十个长老,难道不够用吗?”
“够用啊。”璃清坦然道,“但是白孔雀,不用白不用啊。”
又补充道:“何况我们别的贵族,还有终生大事要分神。”
青木侧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璃清:“我也没看到你去祭舞台上跳个一两步的。”
“我跳了开场,自然累了。”璃清以一种十分高傲而欠扁的口吻说道。
青木像往常一样懒得同他计较,突然想起一事,一边出神的想一边说了出来:“这么说来,阿虹今天早上还同外人发脾气了,因为涂家派人过来找他。”
“他家还真是不嫌丢人,”璃清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微妙,一半难以置信,一半有些鄙夷,“再怎么说,那可是白孔雀,就算真的捧了他……涂家人也真下得去口呢,也不知是哪只母孔雀愿意,我真想知道,以后好躲远一些。”
青木越听他的话越来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阿虹可是你的亲弟弟。”
“字面意思,”璃清笑得有些讽刺,“孔雀寨里稍微正常点的好姑娘,不可能愿意和白孔雀结为伴侣,稍微有些鬼迷心窍的,也都被我警告过了,不许接近他。当然你就算了,反正你是人。就算不按我们的章法行事,我们也拿你无可奈何。但涂家这时候想给白孔雀安排个伴侣,他们这族人的骨子里果真够淫贱。”
他说罢突然用手在身上搓了搓,仿佛要把什么脏东西搓掉一样。不管怎么说,涂家还是跟他沾点亲带点故的。
“不过也是,以前他还是个怪物的时候,长老们就没少给他塞侍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璃清笑了笑,又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甚至有些兴奋。
“哎,你知道,我们小时候是如何上学的吗?”
青木有些讨厌他的笑,她好难受,只希望自己没长耳朵。
“那个时候,长老们怕白孔雀吓到我们,所以他们在教室的最后面造了个隔间。讲学的时候,就把他关在那个格子间中,只给他留呼吸的地方,再拿些食物和水,就让他那样坐一整天,也不许他见光,不过他以前也很讨厌光。哦,也不喜欢煮熟的东西。”
青木被迫听他讲着,逐渐由怒视转为平静,盯着他喋喋不休的嘴。
“我们自小便是天资聪慧,修为不凡的人,白孔雀一来同我们一起上课,我们就能感应到他那股讨厌的气息。有的时候实在是烦了,就趁夫子不在的时候,将那笼子打开,把他拉出来折磨。”
“可惜等他不再上学的时候,璃家的人怕影响到新一茬的小孔雀,便将那格子间拆了,要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带你去感受感受——”
璃清又笑了,浓妆艳抹的脸分外让人厌烦。他如同恶魔一般地缓缓补充道:“白孔雀童年生活的一部分。”
“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你们可真是让人恶心。” 青木道。
“没错。”璃清大方地点了点头,“我们就是让人恶心,所以千万不要喜欢上这个寨子,以及孔雀寨里的任何人,包括白孔雀。”
“阿虹跟你们不一样。”青木道。
“没错。”璃清点点头,笑得仿佛她是个傻子一般,意味不明道,“他跟我们都不一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接下来的路青木跟他无任何交流。青木不懂他,明明昨天晚上还分外沧桑地道出了他和白孔雀之间的手足真相,结果今天,便这样兴高采烈地说着他们曾经的恶行。
她在通往住所的台阶下告诉璃清不用再送,自己一个人迈步上去。反正楼梯之上就是家了,也不用他多做相陪。
青木走到一半的时候往下看,发现璃清还站在那里,又赶紧噔噔噔往上面爬了几步,再一看,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青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反正她是个人类,没打算掺和鸟人们的烂摊子事情。白孔雀早晚是要跟她一起走的,不管之前如何,他们都要向前看。
不然等这个劳什子寂月过去了他们就走吧,青木一边想着一边登上最后一步台阶。突然面上一阵凉风吹过,已是日头偏西的寒山,这时候有些萧瑟。
青木扶着栏杆往下看去,望眼过去的草木都散发着一股浓艳艳的绿,跟磨皮磨狠了,还开了锥子脸的美颜滤镜似的。
“唉,告诉我,你真的撑不住了吗?”青木抚着身旁的树干,虽然这棵树长得不高,但是在这高耸入云的寒山山腰硬是紧紧抓着地生长起来的,肯定是棵百年甚至千年古树了吧。
如此,怕是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个寂月了,青木又拍了拍树干,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
旁边的灌木丛突然动了动,“嘎”的一声,吓了青木一跳。
“吓死我了。”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四周都很安静,其实是有些可怕的。而且她不经常离开白孔雀,这样总怕那些躲在暗处的势力把她抓走威胁白孔雀什么的……虽然直到现在也并没有人这样做。
“大灰小灰?”青木试探地叫道。
草丛又动了动,“嘎”的一声,钻出来的正是两只好几天不见的大灰鹅。
“真的是你们两个!”青木惊讶道,“快过来让我看看。”两只鹅很给面子地走近了她,低下头让她摸了摸。依旧是以前神气十足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两天都跑到哪里去了。
“算了,跟我进屋吧。”青木把门打开,赶着两只鹅进去,“那个寂月要来了,你们可不要在外头瞎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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