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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爱她(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两人来的时间刚好,古色古香的茶楼里第一波用餐高峰刚刚过去,大堂里的服务员正忙着翻台,看见身形同样高挑的两人走进来,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颜焉一身黑色,鸭舌帽又隔去了大半张脸,并不招人注意,因此茶楼里的视线都落在沉清越了身上。
不说那突兀的拐杖,就沉教授出色的外表和冷峻的气质也很值得人多看几眼。
颜焉要了角落的位置,刚好能观察到整个茶楼又不教人发现自己。沉教授对这里的环境皱眉,他倒不是对别人打量的目光感到冒犯,从车祸至今,多少人对他的际遇表达过惋惜和同情,他能重新站到大众面前,已然将心里的城墙筑建的十分坚硬。
他只是讨厌嘈杂的环境,人声鼎沸的茶楼馆子,那摇着扇子拉着家常的大爷大妈,就像无数只老母鸡咯咯咯咯吵个不停。很多人会说一个城市的烟火气,不是在早餐摊的烧饼油条,就是夜晚巷子里的火锅烧烤,但对喜静的沉教授来说,烟火气为什么就不能是电梯里的相顾无言,课堂上的鸦雀无声,至于油条烧饼——沉教授认真想了下,他更钟爱乏善可陈的打卤面条。
颜焉没有注意到沉清越的情绪,她翻了下菜单,迅速点了蟹黄汤包、鲜肉笋包,虾饺烧麦,又要了的大麦茶。
这些年,广式茶楼里的早茶早已经成为配角,茶点却愈发致多样。颜焉没有耐心等面点师傅又是揉捏,又是雕花的折腾,她讲究速战速决,点了几样备货丰富的早点,抬头看了看沉清越。
“教授吃什么?”
沉教授早上没有课,却也没有耐心在这个环境多待上一会,他照着她的菜单也要了一份,却在喝到的茶水后,刷锅水的滋味让他良好的忍耐当即要破功。
服务员会看眼色,借机推荐道:“您可以试试我们这的安化黑茶,是新到的。”
沉教授在看见对面的颜焉喝得起兴后,拒绝了服务员的好意。
服务员又推荐了几样主食,建议他们这桌可以再点份海鲜粥,沉教授一再拒绝,服务员只好作罢。
颜焉见那小姑娘一步叁回头,看表情相当不舍,很给面子地啧了一声,“教授魅力不减当年。”
沉教授将拐杖搁在榆木打造的桌前,想起她刚才的惊人一举,观察四周的环境后,才问:“怎么会跑去当兵?”
“小时候电视剧看多了,脑子一热就来了。”颜焉喝着茶,笑眯眯地说。
前些年军旅题材火的时候,她在连队见过不少这种仅靠一腔热血就跑来当兵的傻子,新兵连的第一问,就是问他们,为什么来当兵。
答案五花八门,有打架惹事被父母扭送进来的,有找不到出路,索性来当兵的,更有以为当兵很酷又帅,脑子一热就来了的,很多父母更打着反正自己教不好,不如送去给国家管,至少还管吃管喝又有工资,搞得有些年民众对当兵的印象极差。
“部队里女特种兵多么?”
在沉教授问话的空档,服务员已将几样点心摆下,沉教授夹了两个烧麦放她碗里。
“不多。”颜焉塞了一个到嘴巴里,“一年也见不着几个。”
特种部队很少有女队员,与她同期的不过六人,最后死的死,伤的伤,运气好的全首全尾的熬到退伍,或者半道转去文职。别以为转文职容易,这些年部队文职都要博士起步了,她们这些兵痞子能活着都不容易,哪里沉的下心思读书,一些单位会还是托了关系,或是看在她们往日功绩上的。
“你还会看电视?”沉教授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没说前,我以为会是你父亲的主意。”他想到了外界对颜森的评价——实力撑不起野心,运气却好到爆棚的一个男人。
颜森是五年前调回来担任本市的常务副市长,直到市长。说是高升,又还有市委常委会管着,所以前些年颜森打起了与政界联姻的主意。
父亲野心勃勃,女儿偏偏淡薄名利,他倒也不奇怪颜焉会放着市长千金不做,跑去投身军旅了。
想到沉母明里暗里的阻挠,他与颜焉差点缘悭一面,沉教授嘴里的蟹黄汤包真是味如嚼蜡。
颜焉应付着烧卖,漫不经心说:“他还没有这个本事。”怕沉教授会问个没完,就抽空和他讲了几件部队里的事情。
她是正规军校放下来的,带新兵连的时候几乎没人服她,在她问他们为什么来当兵时,手下几个二流子还吹着口哨反呛她,那教官你一个女人为什么来当兵?
想男人了呗。其他人哄笑着附和。
沉教授不悦地皱眉,“你没拾他们?”
颜焉掐着时间吃完,简单的拾了桌前,慢悠悠说:“当然没有,现在的部队不兴私斗那套了。”
她最多训得他们远远看见她的影子就开始肌肉抽搐,什么深夜突然集合,组织实战时搞偷袭都是魔鬼手段下的小儿科,她带连队那一年,手下的兵哪个不乖得鹌鹑一样。
毕竟特种部队的训练和普通连队的训练完全不一样,特种部队的一些常规训练,放到普通连队里,掌握不好火候可是会死人的。
沉教授突然伸出手压在颜焉的鸭舌帽上,深邃的眼眶中有足以让任何小姑娘见了都为之心动的温柔,他说:“不要让自己吃亏。”
颜焉眨眨眼睛,沉教授这是脑补了什么?居然这么怜爱的看着自己。
另一头,助理将颜焉的资料送到了不苟言笑的男人面前。
资料很详尽,连颜焉的父亲发迹史都有。
颜森原是一家钢铁厂技术开发处的处长助理,因为业务突出被借调到x市经委工作,一年多后借调结束,他跟随当时的上司一同进入x市委组织部。
之后不到叁年,经委的一位领导调任隔壁市委组织部,担任副部长,隔了半年,他原下属的颜森也被调去出任科员,同年,这位副部长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此后二十几年中,颜森有近十五年在组织系统工作,中间被调去二级地方管辖,直到五年前高调地回到本市,出任副市长。
至于颜焉,小学开始就读于军事化管理的私立学校,初中高中反倒挂在公立下面,在校期间成绩优异,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大学霸。
孙阎看着颜焉高中时的一份成绩单,直觉哪里不对,他第一次见颜焉时,她刚游学回来,他听她提过是作为交换生去俄国学习,资料上对这段经历却没有记载。
一个连小学在哪里就读的详细履历,反而没有近年的消息,孙阎有心一想,就知道手上的资料怕全是假的了。
而能在市教育系统做手脚的,至少得由市委、区委党委书记这样级别的人物出面,颜森一个市长,官说大也大,但在一个位置上十五年没有动静,才升了官就去改女儿的求学经历,并不符合常理。
尤其是这份成绩单的纸张发黄,不像是近些年才准备的。
颜焉,到底什么身份?





却爱她(NPH) 第21章借火
孙阎看完颜焉的资料,又去看秦馥鸣,有关秦馥鸣的内容更为简洁,还不满一页纸。到底是挂了名的秦家儿子,私生子这样的出身虽然人尽皆知,报告上还是给了秦家面子,只写了母不详。
说到秦家,孙阎自然想起了秦宴秋,当年他第二次看见颜焉,就是在秦宴秋的生日会上。
西装笔挺的秦少爷笑得腼腆害羞,他紧紧拉着身旁女友的手,跟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哪怕被众人起哄说真的栽了啊,他也只是笑了笑,全程对女方关怀备至,仿佛她才是今天生日会的主角。
孙阎一向对这些聚会能避则避,要不是那阵子他负责的一起枪支走私案,恰巧有线索在这群公子哥上,他也不会打扮的人模人样的和颜焉有了第二次接触。
“颜焉。”女人简单地向众人介绍自己。
她的声线偏清冷,同时挑起的嘴角弧度却让听着的几个男人心头直跳。
“卧槽,老子光听她声音就要硬了。”
“岂止啊,那腿绝了,夹着腰抬起屁股操的话肯定带劲。”
“可惜了,秦家养的金丝雀咱们不好下手,不然和这样的女人睡一次,死了都值!”
金丝雀吗?
孙阎嘲讽地拉了拉难得会套上的领带,视线落在安静的颜焉身上时,注意到她看秦宴秋的目光,有趣了,那目光里的笑意,怜爱地像在看乖巧的宠物。
再看秦宴秋鞍前马后的伺候,孙阎眼里的嘲讽更深了,颜焉这样的女人要的是可以征服她的男人,而一个听话的二十四孝男友,更像是她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乐子。
秦宴秋说得好听的是她的男友,不好听的更像是她养的狗,好看、听话、会博取她的开心,这样的两个人,谁在感情里占主导地位一目了然。
女强男弱,这两人长久不了。
孙阎莫名地有些舒坦,起身去休息区抽了根烟。
无聊的宴会才开了个场,而他要找的目标人物今晚并没有出现,想到白忙一场,孙阎内心不由烦躁。他摁灭了烟,突然有只手从旁边伸来。
“借支烟。”
众人眼里的小仙女、金丝雀,眼神很淡很淡地瞟着他,又重复了一次,“兄弟,借支烟。”
孙阎冷漠地将烟盒丢给她,顺便连火也借了,他用余角认真打量起女人,懒散的卷发披散,搭着白色的v领衬衫,下身是修身的牛仔裤,简单随意,又格外凸显身材。
他得承认,修身款的裤型让人很有扒下来的冲动。
可惜了,多年刑侦工作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女人碰不得。
颜焉的手指纤细修长,这样的手无论是打火还是抽烟,都给人随意和轻松的感觉,孙阎也忍不住曲起食指又抽了一根。
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两个人悠闲地腾云驾雾,没有试图交流,孙阎也无意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场劫机,之前他就疑惑过这半大不小的事情居然没在网络上引起半点水花,现在看来,秦家方面出了不少力。
当时,他和众人的第一反应一样,这是个柔弱的女人。
而现在——孙阎的喉结滚了滚,忍不住笑。
柔弱个屁啊!
助手难得见自己的上司脸色一变再变,好奇的问,“孙队,这两个人和咱们最近的案子有关吗?”
“没什么关系。”
“那您心情怎么这么好?”
孙阎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想到颜焉那双大长腿紧紧的缠在腰上确实带劲,他将资料往保险柜里一放,这时电话进来,是头的电话。
“西城区高速路口出了劫持事件,你马上带人过去现场。”
“什么情况?”孙阎脸色一变,赶紧叫上其他办公室的几名同事就往外走。
“上个月27号,安县发生一起命案,安县警方接到消息4名犯罪嫌疑人乘坐的客车会途经燕北市,希望我们警方予以协查。我们从昨天就展开布控,刚刚从站发现该嫌疑车辆,就派了防爆特警去……”
“人质有多少?狙击手就位没有?”孙阎顾不上听完,雷厉风行地坐上警车,打着手势让车上的人安静。
“客车上有39人,有3名儿童,嫌疑人劫持的就是其中2名儿童,狙击手已经就位,但是大巴车窗颜色很暗,又拉着窗帘,狙击手找不到有效位置,他要求增员。”
孙阎骂了声操,“赶紧找特警啊,让他们派人。”
对面的声音格外无奈,“事发地没有有效的遮挡物,我市十四名狙击手,符合现场埋伏条件的只有叁人,但是另外两名狙击手过来还要半个小时,特警大队现在联系部队方面,请求部队支援。”
“那要到什么时候!”孙阎没好气地说,“等那些山坳子里的兵出来,怕是人都要凉了。”
“胡说八道什么!陆军侦查营距离高速口不到3公里,紧挨着的。”
孙阎说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开车上路,一路加油带点刹,望着前方玻璃不时出现的车辆,不耐烦的猛按喇叭,一旁的助手小陈默默地拉住了车顶拉手。
才开不了不到五公里,电话又响起来。
孙阎接了电话,丢给小陈,小陈默契地打开提。
“你耐心点开车,现场谈判专家、特警、交警都已经就位,部队那边回复了,说他们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刚好也堵在那条高速上,本次行动由他亲自指挥。”
“特种大队?谁啊。”孙阎因为前面的车抢道,按着喇叭,火大地问。
“西南猎鹰的大队长。”
“你说谁?”孙阎惊地踩了一脚刹车。
……
晚上大概还有?所以留言呢。qaq我可以爆更的。




却爱她(NPH) 第22章果断
上午九时许,警方在汉景大桥站发现一辆嫌疑车辆,遂对其检查。检查中,犯罪嫌疑人王某突然持刀劫持一名11岁的小女孩,并将另外一名儿童控制在车前挡风玻璃,与警方形成对峙。警方一方面调集警方谈判专家、特警、刑侦、交警等警力赶赴现场开展工作,另一方面迅速疏散车上人员,以及周围社会车辆。
沉教授刚用手机买完单,就看见了最上面的新闻推送,点开一看是本市突发的最新消息,里头主持人正劝导广大市民避开拥堵路段,尤其不要去事发地围观,要给警方和医院让出生命通道。
模糊的视频里是不少慌乱的百姓四处逃窜。
沉清越看完视频,指着视频里客车的画面问:“一般这种情况,警方会出动几个狙击手?”
“说不准。”颜焉正要取车,注意到视频里的周围环境,略微皱眉,停下脚步示意他,“教授你将视频再放一次。”
沉教授马上按了重播。
视频里,画面晃动地很厉害,看拍摄的角度应该是路过的社会车辆上的人员拍摄的,短短十几秒的镜头一会出现的是慌乱的人群,一会又切到事发车辆,最后停留在远处的树木上。
总的来说,这段视频并没有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沉清越见颜焉目不转睛地盯着最后几个镜头,是笔直到堪称小白杨的两排树木,便说:“这是杉树,你看出什么了?”
“现场环境对警方的狙击手很不利。”颜焉下了判断。
高速公路口的选址一般远离城市和村庄,为了隔音及美观,两旁还会布置隔音墙。燕北市因为地域特点及气候的关系,在隔音上选择就地取材,用的还是树干笔直,最长可以长到30米高的杉树。
杉树有个致命缺点,就是树干太过细长,能起到掩护作用的树叶全部集中在顶端,视频里的杉树至少有10米高,便是她在树上也要无处遁形,更别提身形要教一般人更壮实的狙击手了。
“边上如果没有民房的话,是不是只能躲在树上?”沉教授分析着,脑海里想了下树与事发车辆的距离,好像无法形成有利的射击角度?
他猜测问:“是这树太高了?”
颜焉没说话,招呼着他先上车。茶楼离学校就隔了一条街,当她将车开进学校,余眼瞧见沉教授还在琢磨视频,忍不住笑了,“这么感兴趣?“
沉教授关了手机,眉目英挺的脸上带着不认同的神色,煞是严肃,“我想知道,若是你在现场会如何处置。”
“不会比他们处理的更好。”颜焉一把将车倒进泊车位里,从车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利落地点上火,抖了两下火星,懒洋洋的声音里能听出几分漫不经心来,“还真没骗你。警队的狙击手和我们不同,他们对于射击的准度要求更高,为了保证人质安全,必须一击即中,又出于会误伤到群众的考虑,所选用的弹药也都具备低侵彻的特点。“
“我们就没那个功夫了,野外作战最远的射击距离能达到几百几千米,只要能打中,对方没死也算完成任务。”
毕竟伤兵更能拖累敌方的后勤保障,甚至因为救人心切,还能让隐藏中的狙击手暴露位置。
沉教授显然对这个区别感到好奇,“我还以为你们都喜欢一枪爆头?”
“哪这么容易爆头。”颜焉有点想笑,转头看见沉教授微微拢着眉心,难得学识渊博的沉教授也遇到了知识盲区,不由莞尔说:“打击胸部的成功率要高多了,傻子才去打头。”
清冷的声音里略带着一些调侃,是他们久违的相处模式,沉教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恰在此时,颜焉有电话进来,沉清越看了下屏幕,声音徒然冷了一些。
“先接吧。”
颜焉却按掉了秦馥鸣的电话,看了下时间,“教授是下午的课?”
“对,你要来听吗?”
“可惜我等会有一个实验,中午不能和你吃饭。”
她的拒绝很是恰到好处,沉清越突然明白了她的潜台词,纵然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可秦馥鸣的电话提醒了她,她已经要订婚。何况当初分手闹得如此不愉快,便是她现在单身也过不了他母亲那关。
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阻碍非常多,而她显然没有意愿去改变什么。
沉清越平静地说了声好,一再被人拒绝,他也有骄傲和自尊。拉开车门,他面不改色地下车,却在真的要将门关上时,又弯腰叫了她一声。
“颜颜!”
颜焉回头,嘴里还含着一口烟。
他忍住了想要剖白的冲动,温柔地提醒着她,“一天半包。”
老男人的眼神执着又热烈,里头仿佛倒映着一条银河一般明亮,可他很有分寸,拿捏着不会令她讨厌的距离。
颜焉微愣,缓缓地说了个,“好。”
秦馥鸣在沉清越进办公室前堵住了他。
“我刚刚好像看见教授从我的女朋友车上下来。”秦馥鸣无惧沉教授迫人的气势,笑眯眯地问。
“我个人建议你最好不要问,”沉清越打开办公室,慢条斯理地从书架上取出一副眼镜,手帕将眼镜擦干净,不冷不淡地说道,“因为我的答案不会让你高兴。”
秦馥鸣笔直地站在门口,笑了声,“如果我这个时候打电话问学姐昨天去哪了,你猜她会怎么说?”
沉清越将眼镜架在鼻梁上,金丝框的材质将他骨子里的冷漠衬托得淋漓尽致,他的声音甚至不用刻意压低,就给人凌厉的反击,“她的回答不能改变昨天发生了什么。给你句忠告,相关性不代表因果性,她选择和你订婚,或许恰巧说明了她最不在意的人是你。”
秦馥鸣缓缓握紧了拳,然而开口,声音还是波澜不惊,“教授果然伶牙俐齿。希望我和学姐结婚那天,教授仍然能维持好风度来参加。”
“相信我,你等不到那一天。”沉教授面色冷漠,“没有其他事,我要备课了。”
“《刑法》第二百五十九条第一款规定,涉嫌破坏军婚罪,可是要被处以叁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沉教授一把年纪了,可别晚节不保。”秦馥鸣后面一句话的发音咬得特别准,他说完要和沉清越擦身而过,却被突如其来的咚一声叫住了。
那是黄铜做的拐杖用力按在地面发出的声响。
沉清越缓慢地走到秦馥鸣面前,他的喉结一滚一滚,说话间,一枚淡淡的吻痕格外鲜明,“你除了这个姓氏一无是处,哪里来的勇气和我挑衅?拘役?我拭目以待。”他说完,面不改色地请他出去,
秦馥鸣一瞬间有了后悔,他过早地亮出了自己的底牌,让自己处在了挨打的位置。他许久没有被人给过这么大的难堪,高高在上的沉教授只用了一眼就发现了他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他刚才的眼神,仿佛在说:一只卑微到臭水沟的虫子也敢怂在角落里,致地算计着自己的得失,你除了姓秦,又还有什么?
秦馥鸣毫不犹豫地走出去。
等颜焉再次看见劫持新闻的后续时已经是在晚上,秦馥鸣接上她就往部队去。
颜焉在车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秦馥鸣手机上的视频,“你说子弹贴着绑匪的脸擦过去,一枪打中玻璃,一枪打中肩膀?”
“学姐是觉得没有狙击手能做得到?”秦馥鸣问得不动声色。
颜焉想像了一下当时的环境,拉着窗帘的客车,两个幼小的人质,还有四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如果没有万全把握,哪个狙击手敢开枪,这万一准头不够,就是特大事故。
“警方那还有执法视频,指导员特意去拷贝了一份,让我们晚上回去观摩学习。”
“侦察营最近有考核吗?”颜焉突然把话题扯远了。
“有。”
“什么时候?”
“后天早上,二、叁连做常规对抗训练,”秦馥鸣补了一句,“我下午刚接到的通知。”
颜焉别有深意地看他,“说吧,是谁来了。”
秦馥鸣正色道:“指导员没有透露。”
颜焉懒得再问,拿过车里最近几天他们的训练情况翻了翻,看了几眼,直接从口袋里摸了支笔出来,往几个名字那一划。
秦馥鸣分神一看,居然是在改二连的训练目标。
他努力辨认了一下,刚好看见陆野400米障碍训练的时间,被划掉,然后在旁改了一个新的时间。
直接缩短了十五秒,真狠。
两人刚到侦察营,一辆吉普越野车也正好要进去,侦查员登记了一下,又示意后方车辆出示证件。
颜焉摇下玻璃,正要出声,就见吉普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对方穿着黑色高帮军靴,长裤束在军靴里,长腿笔直,上身穿着一件军绿色作战服,肩膀上缀有两条金色细杠和二枚星徽,是个中校。
颜焉看了一眼,男人慢慢地摘下了墨镜,坚毅的双目犹如一把藏于鞘中的利剑,便是不动声色,都能寒气逼人。
对方慢慢伸出手,声音很冷,简单果断。
“老k,颜队长,我们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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