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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既望
季青林气鼓鼓的,胸膛一上一下,虽然这样,也还是牵着杨惠卿把爷爷母亲送上车,目送着他们走远了才深吸一口气。
歪过头来看杨惠卿,噗嗤一笑:“你这样子,难怪爷爷生气,肯定气我不节制了。”
杨惠卿白他一眼,他从后面抱住她,“很美,绽放的女人,盛开的花。”





确有情(高干 婚后) 89看来还是个小富婆
季青林还要回公司,他突发奇想要把杨惠卿带着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就有这个么想法冒出来,春笋破泥般,长势飞快。
杨惠卿先是惊的张了张嘴,也有些雀跃,外出的机会对她来说总是难得的,无论去哪里。
她小鹿一样踮着脚小跑上楼,鞋底拍打着地板,轻快的哒哒声。到了扶梯尽头,转过头来冲下面仰头看她的季青林甜甜一笑:“换身衣服,收拾本书,很快的。”
季青林也笑,她向来动作缓慢的像电影慢镜头,优雅雍容,有时候光是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对镜护肤或抱着靠枕低头翻书,都像是视觉asmr。
阿姨见状默默上前收拾茶水,端着杨惠卿特地找出来的那套年代久远的宜兴紫砂茶具,上面印有吴湖帆的书法版画和江汉的竹刻。小心翼翼的退下去,额边止不住冒汗,不止因为手里端的东西贵重,更因为自己错报了消息。虽然是季母亲自挑她到光园来,但这样背地里传话总会让季青林夫妇心里不自在,小夫人一直好说话又不多事,但闯下这样的祸,她不可能囫囵过去。
却不想季青林开口拦住她:“平姨。”
阿姨稳住心神,端好了茶具才答话:“哎。”
“我们晚上不回来吃,您自便。”季青林看她一眼,走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她不爱吃荤腥的,不用特意进补,平时就不要做了,不然出了什么误会大家都尴尬。”
意有所指,淡淡揭过。
杨惠卿穿了身米白色套装,踩着一双miumiu低跟鞋,也是浅白色系,露出脚背。
提了个托特包,犯愁似的:“这包不配这身衣服,可又要装东西。”
季青林拿过来看了一眼,好家伙,笔记本、厚厚的词典、一本书一本随记本,一黑一红的笔胡乱的散落在包底,他提着都觉得有些重量。
他挑眉:“这么多?”
杨惠卿嘻嘻一笑,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陪你加班不好吗?”
手腕一转去拿他手里的包,被按住,“我提吧。”
杨惠卿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他,总觉得男人提着女人的包不伦不类:“这样好奇怪。”
季青林牵过她的手,笑着说:“又没人看到。”
从地下车库直升23楼,确实一个人没见着,杨惠卿好奇他什么时候装了个专用电梯,上次从美国回来的时候还没有。
季青林把她安顿在直对着他办公桌的沙发上,背后塞了个靠枕,脚下又撂了个。转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行,出去绕了一圈不知道从哪搞来个毯子。
给她盖住膝盖,蹲下来问:“我这没有你爱喝的,给你点些什么吗?”
杨惠卿笑着推开他的头,笑他:“你忙你的去,别管我了。”
话出口才又想起来,把他拉到身边坐着,严肃又认真:“我忘了问你呢,爷爷说的被压的死死的是什么?”
她说话总是这样,轻轻柔柔,尾调上扬。季青林被她这样质问也没有一点不耐烦。
懒散的往沙发上一靠,手臂大大的张开,明明现在处于下风也霸气尽显,好像一点没放在心上。
“能有什么!就是赵天泽垂死挣扎罢了。”
他说的轻松,杨惠卿却皱着眉,在娘家住着的时候,听父母讲话也透了些消息,她知道现在剑拔弩张的,就差撕破脸了。
她不免担忧,“聂祯的事是不是他搞得啊?”
季青林点头,宽慰她:“两会要开了,已经有风声出来,他要卸任了。”
他又补充道:“过一阵把你送海南去,或者你去美国,事情多,照顾不到你。”
“聂祯的意思是让贺一容和你一起,正好她做小月子也要好好养着。”
杨惠卿有些生气他这早就打算好了的样子,根本就没打算征求她的意见。
手攥在一起,盯着手指头看,不知道是这屋气温低还是在家里习惯了地暖,手指头冰冰凉,有些紫红。
她半天不说话,季青林后知后觉,把人搂过来她头还是垂着,像丧气的小鸟,根本不理他。
季青林也沉默了一会:“不想和贺一容一起还是怎么回事?”
杨惠卿这才抬起头来:“你都不知道和我商量的吗?都决定好了才告诉我?”
季青林解释道:“也是才决定的,你要是不同意就不去。反正还有一阵子,你考虑考虑。”
也许是决策者的习惯吧,他总是在心里盘算好一切,考虑到方方面面后再将方案说出口,却忽略了杨惠卿的感受。他尝试着站在她的角度,冷不丁的被人安排的感觉好像确实不爽。
杨惠卿思考了一会也理解他,他向来雷厉风行,自己又从来没有对他的安排提出过异议。更何况,他的考虑都是为着她。
“海南吧,我那边有个小别墅挺好的,好久没去住了。”
季青林笑着睨她:“看来还是个小富婆。”
杨惠卿傲娇的仰起脸,下巴圆润,弧度可爱。“季总不一定比我富。”




确有情(高干 婚后) 90长发公主
季青林的助理敲门进来,是个戴着细框眼镜一脸机灵相的年轻小伙子,眼睛在镜片后骨碌碌转了一圈,恭恭敬敬问个好:“夫人好。”
也不等回话,就捧着文件送到季青林手边,“季总,底下要签字的。”
往电脑上瞟了一眼,奇怪老总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晾他半天。
两腮不停抖动着,五官都扭曲起来,他强行憋住笑意,脸憋的涨红。
这位季总,在搜索自己老婆的名下资产,并且看着发呆。
他就偷偷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产业,恐怕和老总的身家旗鼓相当。
季青林也是吃了一惊,从来没想过这方面,刚刚开玩笑的提了一句“富婆”,好奇搜来看看,怎么也没想到杨惠卿名下这么多资产。
杨家殷实是确实,但也没道理一个女儿就富庶到这个地步。
季青林想起来,小时候大家闹着爬杨惠卿窗台的时候,总把她比作长发公主,正巧屋旁有棵槐花树,长得高高的,最粗的那根分支斜到她窗前。
那时候他在孩子堆里长得是又高又壮的,他被推上去爬树,胡闹惯了天不怕地不怕,但窗户里是从没见过的、听说风一吹就化了的人,也有些退缩。
他叉坐在枝上大声问地上的杨仝,“杨仝,你姐姐是人是鬼?不会吃人吧!”
底下的孩子哈哈大笑,闹着跳着,他也跟着夸张大笑,心里的胆怯才去了一点。
杨仝还穿着开裆裤,杨惠希整天拉着他过家家扮公主,他不知道什么鬼神,只知道自己大姐姐又好看又白,屋子里都是香香的永远看不见灰尘,摆的东西都是流光溢彩,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张大了嘴巴“哇”,“哇”声都能拖的老长,来表示他的惊讶之情。
杨仝听大家这样笑,急得跳脚,手作喇叭状大喊:“才不是!大姐姐是公主!大姐姐说话可好听了,不会吃人!”
季青林这一次壮着胆子,一直爬到枝头,身体都有些晃荡,伸出手去推窗户,但窗户却关紧了,纹丝不动。
下面的小孩子们起哄:“季哥,看到了吗?”
他手背立起来贴在窗户上遮着光,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也没看见人。却看见一柜子的娃娃,地上迭着一堆的书,书堆边上是在贺家大哥哥那见过的最新款苹果电脑,床头放着垂着珍珠的琉璃灯,折射出彩色的光晃到他的眼睛,同样的物件他在奶奶那看见过,有一次碰掉一颗珍珠被奶奶打了手。还有一个他也没见过的白色大机器,放在床边,连着许多根线,有许多按钮,红的绿的,看起来就很高科技的样子。
他拍拍手从树干上滑下来,被小孩子们围着问:“看见人了吗?”“是和长发公主一样有很长的头发吗?”
小季青林背着手,晃晃悠悠,学着爷爷说话的样子先咳了一声:“没看见人,她屋子里很高科技很有钱,还有一柜子的娃娃,比赵恩宇的小汽车都多!”
“很高科技”这是当时的小季青林能想出来的最厉害的形容词。
赵恩宇气的红了眼,往窗户上扔了一块石头:“我明天就买更多的小汽车!”
石头当然没扔上去,却被小孩子围着骂:“你怎么能往长发公主的城堡扔石头呢?”
自那以后,他对杨惠卿的印象就只有“长发公主”“很高科技很有钱”。小孩子们两次看不到人,也就渐渐忘了她,等到杨惠卿出国,大家彻底遗忘了这个人。
季青林也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长发公主就要成为他的妻子。
他抬头看着用笔帽抵着下巴的杨惠卿,下巴上的肉被挤出一个可爱的窝。头发确实很长很茂密,散在两边直垂到腰间,她似乎是嫌有些遮挡视线,把头发拢到耳后,拢了一遍又一遍,那两股总是不听话的掉下来。
她嘟着嘴,脸颊都鼓起来,可爱的像个真公主。拿着手里的笔利索的把头发盘起来。
杨惠卿头也不抬:“你盯着我看什么?”
季青林脚用力一蹬,轮子咕噜咕噜带着椅子滑向后,他撑着头远远看她,想为什么小时候没有爬第叁次窗台。万一第叁次就看见她了,他一定从那时起就把她当公主捧着。
“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我们都叫你长发公主。”
杨惠卿翻过一页书,手不停的写着。
“知道,赵恩宇爬我窗户说过。”
“他说‘长发公主,我来看看你有多少娃娃’。”




确有情(高干 婚后) 91代价
已经叁月中,杨惠卿的翻译才起了头。或许是因为外界关注甚高,她这次对自己的要求几近严苛,经常性的翻一页改一天,怎么也进入不了最佳状态。
她心里有些焦急,所以季青林提议来公司的时候她很开心,一是她出门机会确实难得,二是想着换个环境会不会状态会有所改变。
《future》出版社的中国办事处已经在联系她想看样章,杨惠卿犹豫着还没给。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可以修改的更好。
前几天和季青林抱怨了几句,季青林这个资本家不假思索的,“那把出版社和版权都买下来吧,想什么时候写完就什么时候,没人催你。”
杨惠卿握着笔唰唰的,状态真的有比在家时候好一些。虽然纸译速度会慢一些,但这种笔尖划上纸张的声音和写字时候的阻尼感令她着迷,是外人不能体会到的译者与文字之间奇妙的交流。
改完了一整章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腿也麻了,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滑下来变成坐在地上的,自己都不知道。
又麻又痛又痒的感觉从脚趾头蔓延到天灵盖,杨惠卿撇着嘴要哭不哭的看向季青林,才发现这个人一脸肃杀之相,握着手机不知道在敲打写什么。
缓了半天才过了这股难熬的劲儿,杨惠卿抱着腿坐着看季青林,盯他半天,他头也不抬道:“等六点下班带你去吃饭。”
他低气压明显,对杨惠卿都有些爱搭不理的。最近他时常情绪起伏,像活回去了十六七岁,不开心就撒气。
他不知道是因为最近不顺心的事情多,还是他在故意放大这些情绪变化,希望杨惠卿发现。
杨惠卿和他随意搭了几句话后就继续翻书了,腿交叉立在胸前,书过于厚了,她两只手拿着都有些吃力,要平放在膝上空出一只手才能翻页,再双手举起,离眼睛半臂远。姿势完美到可以作现在外面提升气质名媛班的范本教材。
但看着实在是累,脖子和后背连成一条直线。
她在他面前,也从不曾完全放松。
季青林愈发的烦躁,他五指胡乱的敲击桌面,嗒嗒咚咚嗒嗒,杂乱又扰人。
杨惠卿半转过头抬起眼,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季青林摸摸鼻子,咽了下口水,无法解释的自己幼稚行为。
“呃,我有些饿,现在就去吃饭吧?”
杨惠卿合上书,眼睛弯弯:“好啊。”
季青林像泄了气的球,被她温温柔柔戳了一下,发不出一点脾气。
他漫不经心,“赵恩宇什么时候爬你窗户的?”
杨惠卿思索了一会,怎么也想不起细节:“记不清了,应该是秋天,他用石子砸我窗户,我打开窗有槐花香。”
她觉得好笑,那段回忆对她来说确实也是难得:“我当时吓得不轻,记事起除了家人和医生几乎没见过外人。你知道,他小时候又黑又胖的,我又胆小,突然被人砸窗户,怎么也不肯一个人睡觉。”
“后来爸爸去找了,听说赵恩宇被他爸爸打了一顿,写了张纸条给我道歉。”
季青林的手紧紧攥成拳,骨节咯吱咯吱响,他压抑着声音,几乎是吼出来截住她的话:“别说了!”
杨惠卿呆在那里,嘴巴一张一张。
她总是这样,好像自己什么事都没做,自己却因为她或喜或怒,冷静全失,方寸大乱。
其实在知道赵恩宇对她有心思后,他出手狠了些,打乱了全盘。
这些年来赵恩宇虽然草包,但顶着赵天泽的名各地捞项目,只要是政府招标的,几乎全被他他赵家包圆了。也就是最近两年,他才在环保类目上分得一杯羹。
本来是放长线,他等不及了,他等不及到赵天泽下台后再出手。
赵恩宇这些年违法乱纪的事犯下了太多,年初一个市委书记对他名下竞标企业的建筑资质提出些异议,希望能提高标准。只不过是挡了一档,希望他能高标准,谁又能真的让他赵家流标,他就丧心病狂到把人家才上高二的女儿绑去灌酒轮奸。
这么多年来的利欲熏心,赵恩宇到底成了什么样一个恶魔,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胆大妄为到去威胁杨惠卿,他也不敢保证。
赵天泽掳去江阿姨叁天叁夜的事情,他们谁又不是心知肚明的。
那时候赵天泽还没有登到如今的位子,聂祯爸爸也还位高权重不比赵天泽差什么。当初都敢做出这样的事,就算赵天泽如今低调,搏了个“温文尔雅”的名,但恶性是藏在血液里。
季青林不敢不早做准备,把一切可能性提前扼杀,把行动提前。
就算,是以两年来公司在环保上的努力全白费为代价。




确有情(高干 婚后) 92棋局
聂祯在一个毫无预料的、雾蒙蒙的下午去迁坟,季青林都是中午才接到他的通知。
山顶湿气重,天阴阴的起雾,水汽在半空中凝成湿漉漉,重重的跌下来。
聂祯带了一个班,真枪实弹围成一圈。
季青林插着兜看工人破土,“你爷爷知道吗?”
聂祯声音似有阻塞,季青林看他一眼,他身体不受控制轻颤。
“他最近精神不太好,没告诉他。”
赵家庄园就在半山腰,虽然往山顶这一路没人看守,但肯定瞒不过赵天泽去。
金属声碰撞,冷冰冰的,鸟低低的飞过,又被抛起来的土吓得扑棱两下逃走。
季青林和聂祯都不讲话,耐心的等待着。
棺材浅浅破土露出一角时。
赵天泽到了,他几乎是跌跌撞撞滚下车,好在边上人扶住他。
他站在车门前呆呆的看着,眼神空洞,记忆与时光汹涌而来把他扑倒,他站不住。
许久许久,时间漫长到每个人都在虚空里过完了一生。
赵天泽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费力拉扯,刺着耳膜。
“小祯,给你妈迁墓怎么不说一声。”
他笑了笑,长辈教训小辈不懂事的语气。
“这事要挑黄道吉日,还要诵经,讲究的很。”
他长叹一口气,深情地看着渐渐露出来的棺木:“哎,你妈在土里也不得安生。”
聂祯看他这幅神情只觉得屈辱,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赵天泽静默站了一会,自己与自己和解,“算了,你妈在这孤单,你接回去吧。”
风鼓起他的裤脚,滑稽可笑。
季青林回头看了一眼,赵天泽对上他的目光,嘴巴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青林,等会到我家来陪我下盘棋。”佝偻着身子钻进车。
季青林到的时候,赵天泽已经摆好了棋盘在小厅里等他。
他捧着杯茶,刚刚山顶上失意的老人像是幻相,摇身一变又是温文尔雅的赵总理。
他笑着招呼,“好久没人陪我下棋了,今天抓着你。”
季青林也不多话,坐下就走棋。
两人旗鼓相当,兵换卒,炮换炮,谁也没讨到好。
季青林眯眼,上了步马。
赵天泽斜眼望去,笑着说:“青林技术也大不如前,怎么别马腿都忘了。”
季青林也笑,自己混忘了似的。
“坏了规矩了,我最不会走的就是马,动不动就别马腿。”
把马换回去走了车,“我最喜欢这车,直来直去。”
赵天泽看他一眼,“直来直去是好,但也要审时度势。”
马打了他的车,“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马最灵活,进可功,退可守。”
季青林不当回事,手里转着个死了的棋,又上了个卒。
“小兵只要过了河,当车一样用。”
赵天泽不察,河边的马竟然被堵死了。
季青林乘胜追击,没几步车炮双打,将了军。
“赵叔上年纪了,也不如以前耳聪目明。”
赵天泽摆摆手,一点不在意一盘棋的输赢,笑着给季青林添了茶。
“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了。”
他眼神一转,端着教育下一代的架子:“你们年轻人啊,总是风风火火的,不给自己留后路。有些事,犯不着动枪动棒的。”
季青林都接着:“您说的是。”
季青林出了赵家庄园就接到爷爷电话。
“怎么着,我听说聂祯去迁他妈的墓了?”
“是,赵天泽拉着我陪他下了盘棋。”
季霖粟不关心迁墓闹没闹起来,却关心起棋盘的输赢。
听了几句哈哈大笑,“好小子,不愧是我孙子!”
季青林也笑,他和爷爷一样,棋盘上从来都是喜欢用车,横冲直撞。
挂了电话前季霖粟嘱咐:“收着点,看在我们老一辈的面上。”
“知道了。”
季青林有几天没回去陪杨惠卿吃晚饭了,自从那天带她外食后,她像是得了什么新乐趣,总是点些外卖尝鲜。
一进门阿姨迎上来,“夫人又是点了外卖,是不是上次的事,夫人不高兴了啊?”
季青林脱了外衣递过去,“没事,您别多心。”
转了一圈最后在影音室里找到她,面前摆着吃吃喝喝,绕着她围了一圈。
杨惠卿冲他招手:“你快来!”
季青林学着她也盘腿坐着,嘴里被她塞过来一根薯角。
“好吃吧,这家现在超火的。”
荧幕里放着不知哪一年的花样滑冰赛,是个长相柔美的男子在转圈,动作很是轻盈。
“你什么时候爱看这个了?”
杨惠卿拿起遥控器倒回去给他看特写镜头,夸赞不停:“他可厉害了,而且长得也好看。”
季青林脸色不对,杨惠卿喋喋不休。
“羽生结弦,你知道他吗,他也有哮喘,可他却代表着男子花滑最高水平。”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季青林知道她有些不想待在家里,这几天试探着问了他好几次能不能和孙芊一起出去吃饭。
杨惠卿不知道季青林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眨着星星眼循循善诱。
“你看,他也是哮喘,我也是哮喘,人家是世界冠军。”
季青林堵她:“你是年轻有为的大翻译家。”




确有情(高干 婚后) 93我今天喝了好多水(h
杨惠卿竖起耳朵听着浴室里的声音,水流声渐小至消失,她赶紧坐好,把进度条调整到某个部分。
季青林擦着头发出来时,画面正巧放到那个身穿红白相接表演服的纤细男孩,跳起来接连两个漂亮的转圈后,完美的结束。
没支撑几秒却突然脱力趴在冰面上,又转过身仰面躺着,满脸痛苦,大口呼吸。缓了好久才踉跄着起身退场。
杨惠卿捧着脸满眼都是感动,“他好厉害哦,哮喘发作都能撑着完成比赛。”
季青林瞟她一眼,“是挺厉害。”
根本不接招。
杨惠卿膝行到床边,拉着季青林的手让他坐下,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侧着身不顺手,她直接跨坐在季青林腿上。
香喷喷的肉体送过来,季青林明知有诈,却难违本心。搂住她撑着她的后腰。
她好像是涂了唇蜜,嘴巴粉嘟嘟水光光的诱人,季青林低下头不看她的脸。
杨惠卿“啊”一声似懊恼胳膊不够长,于是臀部离开,支起身子给他擦后脑勺。
一起一坐间四处燎火,坐在腿根,软乎乎鼓囊囊的阴户压上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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