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MR之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润
这句话像是给予情绪一个许可证,weister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哭:「呜呜呜哇啊啊啊~呜呜呜哇啊啊啊~」
家族私人医生的助理退到房门外,电话连络神科医生,请他抽空或者派其他医生过来会诊。
绷紧颤抖的身躯在释放过负面能量后,哭声逐渐转弱,肌肉也都放松下来,仅剩下细碎的啜泣。weister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轻轻挣脱医生的怀抱。
家族私人医生呵呵地笑出声,对着另一个人说:「这里先交给你,我去换件衣服。」
直到这时,weister才知道房间内还有其他人。家族私人医生的手臂一松,立刻就有一条温热的毛巾覆盖在脸上。一定是那个体贴的大男孩!
仰着脸闭上眼,享受那双大掌仔细又温柔的服务,从额头、眼尾到脸颊,擦乾净一处就有一个轻柔的吻落下。
weister微笑着睁开眼,面对面近距离对着大男孩的脸。熟悉的轮廓和呼在脸上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摸,却摸到一片湿润。长指停留在脸庞上,小人儿笑得更加灿烂:「你干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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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毛巾仔细擦拭着软嫩的耳骨、耳垂、耳后和脖子,大男孩以指尖和眼睛细数这些失去的伤痛,将他们一一藏在心里。
结束了自订的整套流程,羊毛捧起珍爱的小脸,在嘴唇印上深深一吻。并在此刻调整心绪,决定将所有悲痛藏起,从今以后将专心致志的爱着眼前的宝贝。明亮的眼注视着爱人:「你还好吗?」
weister带笑的眼瞇起,嘴角压下了失落与勉强:「总不会再更糟了吧?」
「不会!」门口传来家族私人医生坚定的一句话,换好衣服的他是来跟weister讲解病况的。事发至此,最不清楚事情严重状况的,就是伤者本人。
大男孩看到家族私人医生走进来,起身就要离开。
「陪我。」weister勾着大男孩的衣角低声要求,并询问家族私人医生:「我可以请他陪我吗?」
点点头表示同意。家庭私人医生对于病人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特别是建立在他们的健康上。
羊毛感激地看了医生一眼,侧坐在weister身边,搂着瘦削的腰身,大掌抓握长指,两人十指紧扣。如同可以抵御所有外来伤害一般,形成一道坚毅的防护网。
「现在有一个医师团队在负责照顾你。目前颅内还有血块未消退,所以影响到你的视神经。右耳遭受重击所以里面是肿胀瘀血的,影响到你的听力。脑震盪的部分目前看起来不严重,但我们还会继续观察……括约肌跟直肠的伤口不算太严重,但还是要好好照护,配合治疗。」缓缓的,先解释比较严重的伤,再细细的告知那些会出现的症状、讨论可能的併发症还有后续照护。
「现在你如果觉得视力跟听力不如以往,这都只是暂时的情况。配合治疗,我们大约等几週,让血块都消退之后,再帮你做评估,才给你最后的评断。」家庭私人医生看着weister的眼睛,态度诚恳道:「要相信医生,之后会越来越好的!」
半个小时之内,神科医生就出现在weister房里。两人单独在安静的房间内做諮询,神科医生请他描述自己记得的事发经过,以及醒来之后的感觉。
遭受攻击后刚醒的weister没有体力做太长时间的諮询。描述自己醒来后对于感官上出现障碍,更是困难重重:「醒来之后,我发现眼睛看不太到、耳朵也好像听不到了…」胸口出现奇怪的感觉,weister的呼吸开始变得又短又浅:「就好像吸不到空气一样…呼呼~~该怎么办?」
神科医生马上发现weister现在身体是被心理影响,而跟着做出反应。果断地做出处置:「你先放轻松,慢慢呼吸~」
「他睡了。」关上房门,神科医生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薄汗,态度坚定的告诉家庭私人医生:「请把所有照护者都集合起来,我需要简单开个会,对大家做点宣导。」
「哈哈哈!」家庭私人医生尷尬地笑了一下:「其实他们早就在楼下饭厅等你了,这家人真的很难缠耶!」
神科医生还没搞懂所谓 很难缠'几个字背后的涵义,就被家庭私人医生推着下楼梯:「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简单来说就是让他静养,在病况真正稳定下来之前,不要提醒他事情有多糟。负责照护他的人要能理解和处置症状。」神科医生看着满席的医疗团队和担忧的家人:「有些后遗症只是短暂的,几个月就会消失,有些则是会一直跟着他的。请让自己跟病人都能接受这个事实,有状况处理掉就好,要重视、要观察、但更要平静的面对。」
「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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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呜呜呜呜…」夜半接近天亮前,静謐的房间里有一个微弱的哭声。
还没等到哭声变大,熟睡的大男孩就醒了,翻身找到蜷缩的人形。睡眼惺忪的伸手轻拍身旁小人儿的肩膀,轻轻呼唤:「宝贝~宝贝!」
「唔?」中断了恶梦,weister半梦半醒,刚才的啜泣声完全停止,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伸了一个懒腰,皱眉怪罪羊毛吵醒自己,嘴里嘟噥个不停。
眼睛睁也没睁,细碎的抱怨声让羊毛扬起笑容,勾着爱人的温暖的身体,将头埋入weister的胸前含糊的道歉:「对不起嘛~」
几个呼吸之后,规律的鼾声就从刚刚道歉的地方传出。
房间里又恢復祥和。
「晚上他会做恶梦,小小声地哭。」在一周叁天的神科会诊后,羊毛也会跟神科医生讨论weister的现况:「但是打断他之后,就睡得很好了。」
「好,我知道了!」神科医生拍拍羊毛的肩膀:「辛苦你了!」
羊毛摇摇头。比起一开始weister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却把餵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或者是突然头痛得几乎痉挛,蜷曲在床上盗汗来说。现在晚上睡觉做个噩梦,半夜吵醒他也只不过是小事。
看着心爱的人受苦,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才是最辛苦的。
「还有…」羊毛试探性地询问:「我们现在能跟维特哥谈论这个事件了吗?」
神科医生扬眉,等着羊毛道出此要求的原因。
意有所指地看着屋子里另一头,被愧疚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年轻管家,羊毛无奈道:「阿嘉想要跟维特哥道歉,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跟维特哥讲清楚事件的始末才行。」
托腮仔细思索,神科医生指定了时间:「那就明天下午吧!在我过来之前告诉他,真的怎么了我也好处理。」瞄了一眼那个年轻管家的脸色,认真对羊毛说:「尽快帮那个年轻人来掛神科的诊,他压力太大了。」
外人看来高傲干练的年轻管家阿嘉,在取得野狼家族的认可后,畏畏缩缩的站在weister面前。垂头不敢看weister吃惊的脸,贴在腿侧的手掌心不断冒汗,等待轮到自己发言道歉的时机。
「怎么了?」在羊毛帮自己按摩肌肉的时候,突然看到表姊、羊毛妈跟野狼爷爷一脸严肃地走进房门。就算weister刚受伤头脑再怎么不清醒,都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
几个人之中,最不熟却出最多力的表姊觉得自己来开口会是最好的。「weister!我们要跟你谈谈这次事件,调查到的始末。」
「嗯!」除了自己病况之外,weister的确很想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被攻击,那个男人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表姊双手环胸,缓缓地在房间内踱步,声音明朗清亮:「你的原生家庭,辜家那边不是还有一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弟弟吧!跟你一样是职业钢琴演奏家,甚至连风格也跟你相近。」
weister在床上坐起,倚躺在大男孩怀里,感受到厚实胸膛传来的热度和稳定的心跳声,身心放松且平静。
表姊尽可能简化描述:「长久以来,他都有资助你的…呃…前男友?」weister
对着表姊点点头。再怎么糟糕都是自己的过去,不承认也是事发生了。
「所以你的前男友跟你打官司的时候,都能找到还不错的律师。然后你的检察官有一些也贿了…。」嫁入黑道家族,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些站在白道,应该要帮助弱势的人手段却比黑道骯脏。
表姊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摸着肚子继续道:「监狱里面也有人在教他该怎么做,所以他很顺利的就拿到假释。」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嘉,把讲故事的棒子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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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嘉特意站到床边,不敢抬头继续接下去:「我最近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在我房里,想帮助他回归社会,把学业完成。」
weister觉得奇怪,但还是不打断,静静地等阿嘉把话说完。
「我以为我在帮助他…」一向冷静的阿嘉,双手握拳,声音颤抖着:「结果他是辜家派来做内应的孩子。在我接到少爷指示,安排按摩师的时候,他跟辜家联络。」带着悔恨的泪水静静滴落在地上:「然后辜家就把按摩师掉包,换成那个人渣过去了。」
「对不起……。」
房间内一片静默,全部的人都在等weister把讯息消化完。
「阿嘉!」出乎意料的,weister几乎是在阿嘉讲完没多久之后,立刻就做回应。「把头抬起来。」
「是。」眼窝凹陷,脸色黯沉的男人,现在哭得满脸都是鼻涕跟眼泪,膝盖微弯,懊恼地几乎就要跪下。
weister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从他身上可以感受到强烈的自责跟愧疚,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欠我任何道歉!」
房间里眾人看着weister的眼神就跟阿嘉一样,震惊且折服。
那个胆怯、受人欺凌,需要人保护的的脆弱雏鸟,如今蜕变成一个坚毅且明辨是非的成鸟。即便不是自身的强大,神里的强壮也不容忽视。
只有拥着小人儿的大男孩才知道情况跟他们想的不同。怀里的肌肉紧绷,身体传来不规律的颤动,长指紧抓着床单像是救命浮木,死都不放开。
「我想神科医生的会诊时间已经到了,帮我带他进来吧!」羊毛以坚定的语气轻声对大家发布消息,请所有人离开房间。
聪明的眾人立刻意会过来,这场小会议的时间安排是有原因的。
待眾人一踏出房间,门一掩上的那刻,weister绷紧的神经立刻炸裂,几乎是对着羊毛哭喊:「伯父跟堂弟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家族感情融洽的羊毛无法理解这种痛苦及不安。不发一语,只能轻拍安抚爱人,让他尽情发洩。
神科医生、医院的主治医生和家族私人医生叁人同时进门,对羊毛责怪道:「怎么让病人情绪波动这么大?这样对他不好!」
新仇加上旧恨,连weister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让有血缘关係的自家人千方百计地想除掉,而且还从来都不想自己动手。
「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医院的主治医生平静的引导,用眼神示意羊毛离开现场。
不料羊毛才一改变姿势,weister就哭得更厉害:「不要走!哇啊啊啊~~~~」大颗大颗的眼泪跟不用钱一样狂喷出来,肩膀抽搐着,伤心的仰头嘶吼。
家族私人医生先是对主治医生翻了一个白眼,再去前方紧紧拥抱weister,轻声对羊毛下指示:「小狼崽,去准备几条冷毛巾来!」
一条冷毛巾围上燥热的脖子,再一条冷毛巾敷上激动的小脸。小人儿瞬间冷静了一点,哭声缓了下来。任由家族私人医生紧紧环抱着,大男孩嘴里亲暱的唤着:「宝贝!我的宝贝!没事了宝贝!」手上的动作温柔的抚过脸上每一吋肌肤,一次又一次,直到泪水不再滴落。
哭得打嗝,小人儿吸了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挣开家族私人医生,软糯的指定:「我要给羊毛抱!」
「哈哈哈哈哈!」看到趾高气昂的家族私人医生被拒绝,神科医生笑得可开心了:「人家要年轻的啦~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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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联合会诊之后,神科医生又把羊毛赶出去,和冷静下来的weister独自谈了好一阵子。
「我知道我这样想很不好…」weister有点语无伦次:「但是我不知道下次要怎么办?」
明白病人现在不仅情绪不稳,还脑部受到重创。神科医生耐心地帮他重整句子:「你是说,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是吗?」
点点头,weister看着神科医生,投以求助的眼神。
「暂时离开这个环境如何?」德国野狼爷爷先前就不只一次跟神科医生提过,想要把他带回德国休养。虽然当时拒绝的原因是因为病在心里而不是在环境,但是现在看来环境也是对他影响很大的。就像是讨厌在医院一样,weister离开了让他恐惧的环境就能变得很平静。如果没有办法保证未来不会再遭受攻击,至少现阶段先换个环境让他转换心情也是好的。
weister没能理解话里的意思。
「你可以考虑看看,等身体状况好一点了就去其他地方走走,去德国的野狼家住一阵子也可以。」神科医生看着weister认真地思索着,这才安心地结束这次会诊。
除了基本上在床上静养的weister之外,全家上下都忙碌不已。
筑姨每天都会亲自送早餐进来,看看weister胃口好不好,顺便跟他聊聊天。有时候筑姨的儿子小标也会跟着进来探视weister。
司机大哥则是在送羊毛去练球之后,都会跑进来偷个间。感叹一下天气很好啊~讚赏一下少爷打球很认真啊~
野狼爷爷、羊毛父母、羊毛,甚至是表姊夫妇都很常一起跟他吃午餐。管伯跟阿嘉会在房间内摆一张桌子,放一些简单的食物,大家边吃边聊。
下午羊毛再度出去练球之前,会抱着weister说说没有意义的情话,在二楼阳台坐着晒晒太阳透透气,房间内让人重新整理过。
野狼爷爷会在傍晚时分神采奕奕的出现,有时候不着边际的讲一大堆weister听不懂的话,也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仅只是轻轻拍了拍weister,并告诉他:「爷爷就是你的家人。」
一天至少两次的家庭私人医生检查换药时间,更别提其他科的医生也会过来看诊。
大学那边已经先办理了留职停薪,熟识的两叁个朋友也都已经来探病过。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还有吃不完的药打不完的针做不完的检查。虽然意志消沉,但是weister还是不断提醒自己不能辜负野狼一家的善意,必须好好振作起来才行!
「嗯…」在医生的准许下,筑姨开始燉一些简单的补药给weister喝。黑乎乎的药汁、浓厚的草味、层次丰富的尾韵……。抵挡不了长辈的盛情,小脸皱成一团,屏住呼吸将那充满口腔的 关心 吞入。当液体进入胃袋的同时,冷冽从脚底窜到头顶,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
羊毛笑着搓揉小人儿的手臂,摸到满满的鸡皮疙瘩。「筑姨~」大男孩心疼的快速摩擦,想要让爱人的皮肤暖和,嘴上抱怨起来:「补药太苦了啦~」
如此充实的生活就这么过了一个月……
「我想走走。」一直关在房间里面,就连平时休假就不太出门的weister都受不了,对着家庭私人医生提出要求。回来住第叁天就一直想自己下床走路,却被下了禁制令,除了跟羊毛在一起的时间之外,基本上24小时都有人在旁边照顾着。
家庭私人医生笑而不答,着手做了一连串的例行检查。「来!看这边!」「今天有头痛吗?」「耳朵有没有比昨天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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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足了胃口之后,家族私人医生才答应:「这一个月都很配合治疗,所以才准你下床的喔!」
经过了这么一个月的疗养,身上大部分的外伤都已经开始癒合,从一开始包着厚厚的纱布到现在只剩少部分需要固定敷料。原本惨不忍睹、青青紫紫的脸更是已经回復到原本的样貌,只是气色看起来较差,整个人都瘦了两圈。
听见答覆,那个苍白的小脸兴奋地发亮,连脸颊上都开始有一点血色。
「但是…」家族私人医生加了一个大前提:「你一定要有人陪着才可以下床,要去哪里也都一定要有人陪着!」
「唔?」weister有点迟疑。因为他除了外出检查,可以说是确实的在自己房间里面被关了整个月,所以他不知道现在整栋房子不管是室内还是室外,里里外外都是人。
小脸上掩不住的失望:「那就只能等羊毛回来了…」
「讲什么呢!」家族私人医生知道weister不喜欢麻烦人,所以看着他这么失落更是于心不忍,一向淡然的他忍不住安慰:「现在一屋子都是都是野狼一家,院子里都是全身黑西装的,你基本上只要房门打开,全部都是你的枴杖跟看护了!」
谁家有这么大的阵仗可以供给使用?只有野狼一家了吧!
叩叩!
自从阿嘉和weister面对面交谈后,脸色明显好了很多。此时正恭敬的推了一个轮椅进来:「尽可能还是不要有晃动,请老师尽可能使用轮椅。要下楼的时候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weister一楞,觉得这个管家已经到了神极的地步了。怎么会自己才提出要求,就有办法立刻推着医疗器材进来?
家族私人医生看着weister脸色一红一白,其中还露出不少困惑。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屋子里面到处都有装监听器吧!」
「监听器?!」weister想起过去种种:第一次在浴室里面差点溺水、跟羊毛在房间里面的调情……这些全部都是被监听着的吗??
阿嘉踌躇了一下,正色道:「野狼老爷说这些都是必要措施,因为少爷笨得不像话。」当初到这个资讯,并接下监听任务的时候阿嘉也吓了一跳。但是在亲眼见识过少爷的不知世事之后,马上赞同这个决定。
「这是侵犯隐私!」weister简直不敢相信:「羊毛知道吗?」心里想说服自己,羊毛也是不知情的,这一切都是野狼爷爷自作主张的。
「少爷知道。」阿嘉回答得相当迅速,无庸置疑。心里再补了一句: 甚至是少爷跟你调情后,隔天都会跑来讨录音档呢!
「头痛、头晕、呕吐…check!」羊毛读着手上的卫教资料,看看那些头部外伤的人的併发症跟后续症状,一一做确认:「记忆力 / 判断力 / 注意力变差或混淆…?这个目前还没有很明显看出差距。」接着往下读:「局部运动障碍:肢体无力或瘫痪。呃…我以为肢体无力这只是虚弱一点,原来是症状之一!」
「感觉障碍:嗅觉丧失、视力受损、复视、听力受损、顏面麻痺…」托着下巴认真回想:「嗅觉现在好像没看到特别缺失的,视力受损状况要等医生你们来评估。」讲到受损情况,羊毛好想有什么哽上喉头。「复视,有!」
「听力受损…」出神地咬着下唇,想起weister时不时会因为突然吓到,而想起自己右耳听不到,就躲在被子里面偷哭。上天怎么会让一个这么热爱音乐,还对细微声音敏锐的人,失去一耳的听力呢?
提振起神,继续细数:「顏面麻痺?没有。吞嚥困难?呃…吃什么吐什么算是这类吗?畏光?好像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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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下一页,羊毛的视线突然停下:「睡眠日夜颠倒、情绪失控、个性人格改变…check!都有耶!」
此时,医生团队看着他,等着他分享详细的内容。
感觉到等待解释的目光,羊毛赶紧接续:「本来胆子就比较小会哭,现在满爱哭的。」虽然有点困扰可是又觉得可爱。「然后晚上变得比较晚才有睡意,以前晚上十点多就开始打哈欠了。」
低头看着清单上,继续描述:「个性人格…这个你们没有列出来我不会发现耶!」羊毛看着远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单纯和满足。「以前的他比较害羞内向,现在他比较放得开!会跟我提要求,还会叫出很好听的声音…」
妈呀好闪!我的眼睛好痛啊! 身为一个专职的眼科医生,他还是很想拿椅子痛殴一脸幸福的羊毛一顿。
医院主治医生疑惑了一下:「所以是变得不害羞了?还是性慾变强了?」
「都有。」在这么多坏消息中,羊毛突然发现其中有一个好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痴呆笑容。
「好了你可以滚了!」再也受不了那个回忆中的爽脸,医院主治医生起身开门,把羊毛推出去:「慢走不送!感谢你提供的珍贵情报。」
脑部外伤会影响个性、人格这件事情,羊毛心里虽然有点担忧但也无可奈何。毕竟爱上了就是全部,虽然未曾交换过戒指和宣告誓言,但是心里已经把weister当成人生伴侣。不论它变成什么个性、样貌,灵魂是不会变的!
「以后要更加认真照顾维特哥才行。」
以往常态性流泻出悠扬乐符的阳光琴房,现在是野狼家开会的严肃房间。
「监狱那边已经打点过了,安排在无期徒刑的特殊牢房内。」表姊夫信任的左右手—律哥用平稳的声音报告,并交出几张资料纸。上面记载着所谓的特殊牢房内的其他室友,各个都是监狱里有名的神病患。跟他们住在一起的病人不知道已经自杀了几个!而这个神病组合在黑白两道的掩护下,在最阴暗的角落屹立不摇。可谓是该监狱最优秀、最不着痕跡的私刑处决!这也是那家监狱能获得各方赞助,成为此国设备最好监狱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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