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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苏芳应一声,捧了只海棠木匣子进来,“共八张,都在这里了,最上面两张是刚刚送到的。”
白容拿起来看了看。
头一张说的就是花灯上陛下遇刺的事情。
下一张是陛下身旁的李公公去了燕相府。
白容又看燕云歌,见她微微阖着眼,双手互拢在袖子里,看着老神在在,仔细一瞧分明是在游神。
白容捏紧了手里的消息纸,微微地不悦:“先生在想什么?”
燕云歌回神很块,捡了一些灯会上不重要的事情说,自然提到了方家姑娘的事情。
她尽量中肯说:“虽然行止冲动,但姑娘家能做到挺身而出,也属难得。”
白容还当是什么,不过听出她对秋玉恒无意,心里头自然更高兴,不冷不热地说道:“上不了台面的算计,凭这点伎俩想进将军府的门,她背后的人真是当老东西死了。”
燕云歌皱眉:“侯爷何出此言。”
白容弯了弯嘴角,“别说你没看出来方家的算计。”
燕云歌沉默不语。
白容嗤笑着说:“你别看那老东西不禁风了,内里却坚如磐石,秋家只要有他在,可什么算计都落不到秋玉恒头上。”
燕云歌对秋老爷子很是敬重,并不愿意在人后说这位长辈的闲话,故而只能继续沉默。
白容被她这不冷不热的性子磋磨的够呛,没好气地让苏芳将匣子端出去,又挥手让燕云歌过来。
燕云歌实在不想靠近,只上前了两步。
白容冷下脸,“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燕云歌只好过去。
白容在燕云歌走到桌案一侧的时候,一下子抓着她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
她急着要起身,腰间的桎梏宛如铁链,箍得她纹丝不动。
这样的姿势实在危险。
“松开!”燕云歌用手肘撞他,脸色阴沉如水,“别逼我动手。”
白容不由地乐了,正常女子羞愤都来不及,偏她的反应如此有趣,还讲究个先礼后兵不成?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如何动手。
白容更将她的下半身用力按在腿上,故意磨蹭着,他的语气很轻,却含带威胁,“你应了我的情还想跑?我连正妃之位都许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谁稀罕你的正妃之位。燕云歌忍无可忍,突起中指关节,就往白容喉结撞去,白容将头一歪,迅速地躲开攻击,燕云歌又用手肘狠狠地撞击白容腹肌,白容吃痛下反而把她的腰揽得更紧。
“燕、云、歌!”他狠狠地捏她的腰,“你这女人就是石头做的!”
燕云歌也痛得冷汗涔涔,白容这混蛋下起手比她还黑,她肯定腰间的肉青了一大块了。
两人都憋着口气不退让,不知不觉,外面响起了二更天的梆子声。
白容腹部痉挛地厉害,不是没想过放手算了,但他不甘心,这个女人做人聪明,处事狡猾,对待感情冷心又刻薄,除非她心甘情愿,不然谁也绑不住她。
可这样一个女人,如今就在自己怀里。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也得扭下来了,才知道甜不甜。
白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就往她唇上亲,如暴风骤雨般急于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直到被燕云歌咬了一口才松开。
他也没有恼,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心想这一口瓜是不甜,但是爽快。
眼下大事在即,他倒也没有太多心思腻歪,温柔地将人拥在怀里,哄了哄说:“本侯不为难你,但你得让我缓缓。”
“你……”燕云歌感受到了羞辱,屁股下渐渐炙热的和铁杵似的物件此时扭了扭,她脸色难看地将头转过去,心中将白容骂了无数遍。
白容按着她的腰,想让她动一动,只听窗外脚步声杂乱,苏芳急急忙忙地敲门,“侯爷,燕相进宫了,就在一刻钟前。”
燕不离进宫了?
燕云歌心一抖,连忙从白容身上起来,打开门,见到苏芳的刹那,她从这位少年谋士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陛下,这是要拟遗照了。
夜里,沉世安正吹了灯要写下,宫里的旨意打破了沉府的平静。
医童一边整理他的医箱和行装,眼见外头的公公不注意,低声说道:“大人,小人瞧着这几位公公的脸色都不对,您看要不要给大房的沉公子传句话?”
沉世安自然也瞧出来了,几个时辰前灯塔着火,他才帮着京兆府尹安置了一批烧伤的病人,这个点又是宫里的人来请,想也知道那些留言是真的了。
陛下真的遇刺了。
他此次进宫怕是有去无回,而灵彦那边已经自顾不暇,沉家大房叁房相继出事,沉府——
沉世安正在担忧。
“公子。”门外有人禀报,“管事说来了个人在侧门求见,姓燕,有急事见公子。”
……
登po登的我绝望……真的是写文一小时发文叁小时
下半章已经抓紧在写了。





女相(NPH) 203
叶知秋料想了种种,就是没想到会得到一声轻轻的回问。
“是么。”
“你不信?”他正想拿出证据。
燕云歌冷冷地看他,叶知秋顿时哑然。
燕云歌不蠢,相反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自己今时今日这番话,所求什么,她心中极为清楚,而她的眼神也表明了态度。
她信,但杀母之仇,她既然知道便自己会报。
燕云歌转身要走,想了想,到底是回头,那双刚才还十分冰冷的眼里,露出一些思量后的沉稳,冷声说:“贵妃殉葬,历来不是没有,就算陛下心慈,后宫里也还有皇后。无论新帝是谁,上位后无法自处的总是这些女人。”
叶知秋微微愣,很快哂笑,“燕大小姐倒是泥塑的心肠,还有功夫管别人。”
数丈之外,微阖着的门缝倒灌进来的冷风吹得燕云歌的发带飘扬,衣摆猎猎作响,她从黑暗中侧过脸,声音随着作响的衣袖,真真假假飘飘忽忽地听不真切,“她为你叶家兴复,做了一名女子能做的,难道叶先生非要她赔上性命才觉得不愧叶家的教养?”
接着,说笑似的,又自嘲道:“若非我曾发下重誓,不造因我而起的杀孽。谁有功夫心肠管你叶家闲事!”
说罢,她甩袖离去。
“燕云歌,”叶知秋望着她的背影,忽的出声喊了她一句,见她脚步没有停顿,忍不住道,“一个月前,我见过无尘师傅。”
“他抱着孩子四处求医,犹如枯槁……”
燕云歌脚步顿了半晌,低低地应了一句,“与我何干。”
这次连头也没回。
叶知秋很快连背影都瞧不见,心中意外,原本以为她定然会回一句“叶先生何尝不是好心肠,也有功夫管我的闲事。”没想到会得到短短的四个字回应。
与我何干?真的无关吗。
一直守在门口的嬷嬷见主子若有所思,低声叫他,“主子……”
叶知秋回过头,想到自己准确找到了燕云歌的弱点,露出温温柔柔的笑,朝嬷嬷说道,“你先回去,我去猗兰殿一趟。”
燕云歌独自走了一条僻静的路。这路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她恍恍惚惚地走着,只觉得呼啸而过的风声里都夹杂着那些令人怀念的低语。
一一,娘会陪你,一直一直陪你。
“母亲……”她不觉中坠下泪,竟需要靠扶住廊中立柱才不置于倒下。
她迅速又站好,番才软弱好似错觉,只是在抬头之后,眼波里分明还有晶莹在闪动。
先前,她也曾纳闷,母亲与燕不离纵然情疏,但也是少年夫妻,杀妻之仇缘何说放下就放下,甚至连追究都不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燕云歌呵笑了一声,于无言处,泪湿衣襟。
莫兰出事是在御花园,燕云歌不知怎地想去看一看,反正她要回正和殿的路上也要经过御花园。
御花园靠近大殿,守卫森严,几乎时刻都有人交叉巡逻。
燕云歌没有靠太近,她的本意也不是来寻找什么线索。为了避开守卫,她绕到另一侧,这里的小径狭窄幽暗,她走到一处假山,发现那里有火星抖动,居然是有人在里面烧纸。
一个年纪稚嫩的小宫女正跪在假山后头,她膝盖前有一迭元宝,才烧了些许。
“夫人,天冷了,也不知道您在下面够不够用,奴婢给您烧些纸钱,您行行好,不要再来找奴婢了,奴婢当初不是故意不救您的,奴婢是害怕,陛下连您都敢按池子里,要是看见奴婢,怎么会放过奴婢……夫人,您冤有头债有主,您放过奴婢吧……”
燕云歌默默地看着她又哭又求地烧纸钱,并不眨眼睛,直到小宫女烧完了,红着眼睛提着小篮子离开,她才从假山后头走出,上前用脚踢开地上的灰烬。
夜里风大,已经吹走不少纸灰,但地面粗糙,烧过的灰烬不容易一次就清理干净。
她用手抹了一下,有些地方的灰烬不能抹下来,显然不是这次留下的。
看来这个小宫女不只一次来烧纸了。
无论是不是戏,这一出总是有人想让她看见的。
燕云歌的脸色彻底沉下来,比任何时候都要骇人。
母亲究竟是听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被陛下当下灭口,燕不离又是否知道内情?
这般想着,燕云歌便不想继续琢磨,对她来说,人已逝,至于为什么而逝,不重要。
报仇就是了。
没多时,她找到个小太监要了身干净衣服,又重新回到正和殿外,经过通禀,她进到内房,却没能再靠近寝室。
里头哭声笑声作一片,很快又突然安静下来,她也屏住呼吸,努力静气仗着内力听得一二。
此时,奄奄一息的承明帝缓缓睁开眼睛,缓缓侧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四个儿子,又把目光转向一旁陪侍的太监:“扶朕起来。”
“父皇!”
“陛下!”
陪伺的太监赶紧扶了一把,关切说:“陛下您伤势未愈,有什么话吩咐奴才就是。”
“躺着不像样子。”皇帝摆摆手,努力半坐起来,眼睛淡淡扫了一圈,乍见太子也在,怒容满面道:“来人,拿下太子。”
“父皇!”太子立即惊声呼喊。
皇帝闭上眼睛,表情又好似不忍,“罢了,你们都下去。朕有话与几位爱卿说。”
太子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无论父皇信不信,此事非儿臣所为,儿臣告退。”
凤瑝的表情也很是凝重,跟在太子身后磕头,四皇子和八皇子照着磕头,没一会几人都退出了寝殿。
承明帝又让皇后退下,只留了伺候多年的李公公和燕不离两人在身边。
“朕口诉,燕卿代朕执笔。”
燕不离知道陛下这是要准备遗诏了,惊呼道:“陛下您吉人天相,万不可啊……”
“朕只怕时日无多,爱卿写吧,”承明帝咳了几声,依旧闭着眼,艰难地开口:“朕不德,上累于祖宗,下负于蒸庶……”
竟是下诏罪己!燕不离才拿起笔,就差点晕了墨。
“陛下!”李公公急得要跪下,又见皇帝对自己摇摇头,只得咬牙站起来。
“国用浩繁,兵饷不足,而金花钱粮尽给宫中之,未尝节省……”
“朕每自恃聪明,不能听言纳谏……”
皇帝每念一句,就缓缓摇摇头,“既知有过,未能省改,朕上愧对先帝,下愧黎民……”
燕不离听一句写一句,手心全是冷汗。
直到第一份圣旨写完,又听皇帝说:“太子宅心仁厚原应即帝位,却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朕失望至极,暂且改立……”
这下不止是李公公跪下了,燕不离立即也跪下,急喊:“陛下!”
承明帝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位老臣,咳了几声,气若游丝道:“给朕写,改立七皇子福王为储,凤璜知文奋武,为人骁勇,定能不负社稷之托,望文武群臣协心辅佐……”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在所有人心里炸了。
燕云歌倒算稳得住,心里说了句果然如此,缓缓垂下眼帘,便双手拢着袖子,一副高深莫测地站在那。
直到里面传来阵阵惊呼,“陛下,陛下,快传太医,太医!”
侯着的几位太医手忙脚乱地一起挤到寝内,沉世安也在其中,他的诊断和其他太医一致,箭伤无大碍了,是先前拔箭拖得太久,毒入五脏,现下出现了心肺痉挛的症状。
沉世安出来后,燕云歌上前问,“陛下如何了?”
沉世安不敢说,只微微摇了下头。
燕云歌心中有数,便问:“你今夜是否要留宿宫中?”
沉世安说:“怕是这几日都要留在宫中,等会我会以忘了一副针具在府中为由,让你先出宫,但你需替我回沉府一趟换我的医童过来。”
燕云歌也有去意,正差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等她从宫里出来,天已经是微微亮,交代完沉世安说的,燕云歌回了秋将军府一趟。
秋玉恒等了她一晚上,但见她回来,又只看了她一眼,没同往日那般没脸没皮的与她亲近。
燕云歌踏过门槛,几乎没发出声响,她回来是为了给秋玉恒一声交代,她接下来几日都很忙,未必会再回到这里。只是她还没有开口,看见秋玉恒的神色,就晓得不对。
“我知道你在怪我,觉得我见死不救。”
她想要解释,秋玉恒却懒得听,直言冷声道:“我只问你一句,那名女子的来历你是否知晓,刺客一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燕云歌微微一怔,旋即点头,“你既已经给我定罪,我无话可说。”
她说罢要走,秋玉恒万万没想到她到了此刻还会目中无人,着急下脱口就说:“燕一一,你每次都是说走就走,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你明知道我会相信你……”
“那你就不该问。”燕云歌侧目,表情很是冷淡,“我做与不做,你心中都有怀疑,我不是心思歹毒,就是对你安危视若无睹,既如此,你我何苦还绑在一处。“
“不是的……”秋玉恒有些慌乱,他准备低头了,可她显然不想继续讨论下去。
“秋玉恒,我与你明说了,”燕云歌闭上眼,吸了口气后,轻轻地说:“我累了,和离吧。”
“我不要!”
门徒然被打开,春兰有些尴尬,她端着早膳后退了两步,慌忙说:“奴婢不是故意偷听的,奴婢刚到门口……”
燕云歌看也没有看她,略过人就往外去。
她的身后,很快传来瓷盘碎了一地的声音。
燕云歌急着去户部上值,才到半路想起母亲的事情要与莫远说一声,又半道转去将军府,却被门房告知莫远去了宫中还没有回来,她只好留下口信,说晚上会再来。
等到了户部,主事告知她,西军的账册无需她审核了,陛下给了她一个新职位——银库的司库。
正七品,官不大却是肥差。
“这是年前的旨意,我也是前两日才知晓。只是这官在往年算好,今年却不是什么好差使,你也知晓陛下一直想要西征,可国库亏空,战士们的粮饷都凑不齐,总不能让士兵们饿着肚子打战,所以燕相想了一招捐输助饷,教百官捐输,捐多捐少都是官员心意。”主事将来历、关系分析给燕云歌听。
这事就难在,捐多了是官员们心系社稷、慷慨解囊,捐少了便是她这位司库不作为,碍不着他人什么事。
燕云歌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既是百官捐输,燕相作为百官之首,想来愿意为百官做出表率。”
她正愁没个理由找那位燕相好好算账,这现成的机会就送上门了。
“你!”主事大吃一惊,没想到有这么傻的,明知道燕相给她小鞋穿,不想着讨好就罢了,还敢撞上去。
主事还想劝她几句,但见她脸色愈发难看,登时开不了口。
……
从九品-从七品-正七品-从五品-正二品-正一品
云歌的为相之路才走了一半,但全文离完结不远了。
明天更新下面半章,争取年前写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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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NPH) 204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宫里再没有消息传出,所有参加过当日诊断的太医和大夫都对陛下的状况叁缄其口。
当然,因为龙体欠安,这半月来的早朝全由太子代为听政。
燕云歌百思不解,陛下已经改立七皇子为储君,为何不将消息放出来,反还让太子监国。她想再去宫里一趟打探,却因户部账册交接,委实分身乏术。
直到这日晚间,她才下值,就被白容的人请走。
书房里,白容抬了下下巴,苏芳将手里明黄色的卷轴递给燕云歌,“本侯了好大劲才从宫里借出来的,果然如你所说……”
燕云歌将卷轴对着烛光打开,入目是熟悉的内容,跟她那日在寝殿外偷听到的别无二致。她不敢相信地看了一遍遗诏,又去看白容,“这遗诏侯爷是如何得到的?”
白容淡淡说:“没有什么嘴巴是用刑撬不开的,可惜这份是转诉的,真的那份还在燕不离手上。”
“假的?”燕云歌意外,又看遗诏上的字迹,的确不像燕不离的亲笔。
燕不离不说为人如何,那手字却是万里无一,民间还有人高价求过他的字帖。
如果遗诏还在燕不离手上,他为何不拿出来?
燕云歌说出自己的怀疑。
白容说:“本侯也想不通这点,他们君臣叁十载,关系很是亲厚,燕不离没道理现在就投靠了太子。”
何止亲厚,他为了陛下,连发妻的生死都能不顾。
燕云歌低垂着眼帘,心中极为不屑。
苏芳在旁说:“今夜叫先生前来,就是来商议是否将这份遗诏的内容公布出去。”
燕云歌想了一会,静静地说:“倒不如先确定太子是否知道这份遗诏的存在,还有燕不离的态度。”
苏芳说:“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换储君也是一样,尤其太子并无过错,学生以为燕相的态度是想对这份遗诏秘而不宣。”
燕云歌心下一动,突然想到要如何对付燕不离了。她原先想燕不离在乎权势,她就让他失去权势,可现在的她太微小,等到她强大,至少还要十几年,纵然能让燕不离失去一切,已然也失了报仇的快感。
燕云歌心里有了成算,慢慢地对着白容一揖,“侯爷,下官有个主意。”
白容和苏芳一起看向她。
“对外放出消息,就说遗诏出自燕不离之手,自有礼部的官员去问他何时宣读遗诏。”
白容惊讶,苏芳心思动的很快,迅速领会到了燕云歌的意图,赞叹道:“同时,我们再放出遗诏的内容,到时候太子为了保住皇位,福王为求真相,都不会放过燕相。”
燕云歌点头,微笑说:“陛下这会昏迷不醒,遗诏的内容只他一人知晓,至于那个贴身伺候的老太监,侯爷能让他开口,想来有人也能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白容听懂了,遗诏已经在太子手里,所以他现在名正言顺地上朝听政,至于燕不离,起先他没有宣读遗诏,是顾及着皇帝并没有真的大去,没想到反被太子抓到了最后的机会。
如今大印、遗诏都在太子手里,谁能说他的皇位继承的名不正言不顺。至于福王……
“本侯会将这份东西送到福王手上。”白容笑了笑,“柳毅之手里可还握着莫远交上来的十万大军,真闹起来,福王也不是毫无胜算。”
“陛下先前几次提了出征南缅一事,现在看……”苏芳的表情十分镇定,“与其说陛下好战,倒不如说陛下是想为福王留一张护身符。”
“如果我们将这十万大军抢到手……”燕云歌说着来到书案前,往案上铺一张澄心纸,又从笔架上取来一只山毫。
白容和苏芳凑近看,就见她寥寥几笔画了一张山形舆图出来,他们很快认出这张是西北边陲的舆图,燕云歌着重点出了平关和江关的位置。
“前后用山石断路,不出十天必能叫他们水尽粮绝,束手就擒。”
白容皱眉说:“他们要负隅顽抗呢?”
燕云歌静了一会,忽的轻轻笑说:“杀就是了,这天下又有多少人不怕死呢。”
白容考虑起来。
几乎没一会,他就心动了,朝燕云歌点点头,“一切凭先生安排。”
燕云歌心里一下子空了,表情似轻松了许多,作揖回复:“下官绝不负侯爷所托。”
老实说她没有想走到这步,她不愿意为了一己之私拖上许许多无辜的性命,可是大厦倾倒,残酷在方方面面,她现在的仇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国相,一个是至高无上的天家,诸般因果尽加吾身,她选择无路可退。
燕云歌走出白容府中时,夜幕已经降临。
她有些畏寒地拢了下袖子,呼出的热气像弥漫在山峰间的白雾,她抬头望着被乌云遮住的明月,感叹夜幕漫长。
但想来,又不会太长了。
燕云歌回到将军府,路过的下人不断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她没有太在意,回到房里发觉秋玉恒不在,而软榻上多了一床棉被。
燕云歌环视房间一圈,不知何时里头多了不少秋玉恒的东西,有他随手搁置的卷刀,有看了几页的兵书,还有摆着生了灰的棋盘,他不爱别人碰他的东西,倒是肆无忌惮侵占她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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