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到衣襟被一点点解开。
本能使她出手反抗,但她的手腕被人轻轻地按在了枕畔,力道不重,意识也在这一刻全部回笼,眼前的视线越发清晰。
“是你?”她瞬间清醒过来,再看四周,是东苑她的房间。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顷刻间变得难看,“那个男人呢!你有没有替我杀了他!”
魏尧抱住她,咬牙切齿说道:“我早晚会杀了他!”
女相(NPH) 第61章 解药
魏尧误会了。
燕云歌有心一想,却没有解释,她与魏尧本就不会长久,如今在他心里能先埋下刺未尝不是好事。
“为何要脱我的衣裳?”
魏尧面红耳赤,老实说道:“我想检查小姐身上有没有受伤,也怕小姐醒来不能接受,便可以说……”
燕云歌斜睨着他,“便想自己认下?你觉得我哪里是个蠢的?”
魏尧羞愧,燕云歌拢好衣服起身,“名节毁了又不是万事皆休,我不是那等会要死要活的女子。今日之仇,来日必报。你是要继续跟着我,还是越不过心中的坎,你的去留你自己定罢。”
魏尧摇摇头,他从来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何况今日之事并非她的过错,他心疼还来不及,哪里会忍心离开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上头的针脚都脱线了,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将荷包里头的两人的结发掏出,魏尧的声音如常,眼神坚定,“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魏尧此心此情,永不改变。”
燕云歌表情微愣,原本的目的是想教魏尧心中留下芥蒂,没想到逼出他一番表白。她视线落在那个荷包上,突然道:“这荷包都这么旧了你还用着。”
魏尧愣了下,说道:“是我姨娘做的。”
燕云歌面上如常,“我倒是从未问过你的事情。你说的姨娘是你的生母么?”
魏尧点头,“我是庶子,只能喊嫡母做母亲,生母只能唤姨娘。”
嫡庶之别,在哪里都一样。燕行能喊慧娘一声母亲,是莫兰的不计较,是燕不离给慧娘的体面,其实说穿了是宠妾灭妻,是无礼至极。燕行是命好,本是过继来的孩子,与仆从无异,如今却正儿八经地做了国相府的公子。
像他这般命好的,举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下次我送你一个,这个旧的就起来罢。”
魏尧眼里有柔情,面上只平静地点头相应。
燕云歌揉着被柳毅之掐地青紫的手腕,心头火蹭地又一下起来,“你与那个人交过手,可知道他的来历?”
魏尧回想了一会,说道:“此人出言污秽,现在回想好像是在故意激怒我,但武功又平平无奇,看不出师从哪里。”
燕云歌与他短暂地交过手,光一招就能桎梏住自己,那个人的武功绝对不会是平平。她稳了稳心神,又问:“你怎么会刚好出现?白容有特别的任务交予你?”
魏尧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她。
燕云歌打开看了几眼,是东西十二宫和北五所的详细地图。这份东西异常宝贵,天下都不见得能找出几份来。
“你从哪里得来的?”
“国公府的嫡长子柳牧之是皇宫禁卫军的统领,宫中守卫皆有他负责,这份地图是从他书房里偷出来的。”
燕云歌仔细审视着这份地图,没理由这么重要的东西会让魏尧轻易得手,但是地图如此详尽,只要熟悉宫中路线的人一看就能辨别真伪。
做份假的又能糊弄谁?再说这上头的禁卫军的换班时辰,这些也都是可以轻易更改的。
揣摩不出白容的用意,燕云歌将地图还给魏尧,让他先回去复命,至于她这,这阵子就先别来了。
魏尧欲言又止,终是走了。
燕相府外,瞧见那道身影飞快地离去,柳毅之平静的脸瞬间变得阴森。
“云之,姓颜。好啊……竟然都是骗我的。小丫头实在不乖,该打!”
燕楼当铺的后院里,季幽和赵灵脑袋凑在一起,看着一碗药。
季幽盯着这碗药足有半柱香的时间,终于端起了药碗。
赵灵瞥了她一眼,犹豫着道:“要不,还是找个男人泻火吧?喝药伤身。”
“这会我去哪里找男人?”季幽皱眉,“这药喝不死人吧?”
“也不知道过了药效没有……”赵灵明显心虚,“你知道我一向有花堪折直须折的,不会受这等委屈。”
季幽心叹这都什么事啊,端着药碗,品茶似得,尝了一点点。
苦,苦不堪言。
季幽又放下药碗,也犹豫着要不去哪找个男人算了?不然她这无为道宗的内功全用来压制体内的邪火,回头要是还走火入魔了,被师叔祖知道了怕是要从谷里跑出来笑死她。
季幽头一次羡慕起了燕云歌,男人多在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优势,无需为这点事情发愁。
现在她别说男人了,季幽抬头看看赵灵,突然觉得赵灵也很是眉清目秀啊。
赵灵深怕她会把主意打自己身上,赶紧劝道:“你还是先喝药,要是喝了没效果,等会天暗了,那些楚倌就开门了……呃……里头也有些专门伺候女子的,也有干净的……”
季幽被体内那邪火折磨得……实在是……忍无可忍。
再次感叹了几句命苦,第二次端起了药碗。
又放下了。
赵灵麻木的看着季幽,心道我若是男子,倒是不介意借你一用。
又过了半个时辰,季幽似是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端起药碗,手抖了抖,又放下了。
她的额上全是虚汗,脸色绯红,一看就不正常。
“啧啧,这药竟然这么烈,你武功高强也都受不住,这要换了那个朱娉婷,此刻肯定是个浪女了。阴险,实在是阴险。”
季幽已经听不见赵灵的声音了,她平生不怕死不怕痛,唯独怕苦,而这药又是苦中加苦,故如何都下不了决心。
再这么熬下去,唯恐一身修为皆废,季幽拍了下桌子,捏住鼻子,仰头一灌,拼了。
门外,是新招来的小二的声音,“季姑娘,你有访客到。”
季幽正好喝完了药,不仅没有冷静下来,眼神反而又红又热,扭着身子乱动。赵灵急了,对着门口说道:“什么访客,都让他等着,季幽现在不方便。”
赵灵死死按住季幽,见她一副快要发狂成魔的样子,又快又急地道:“你忍忍,我现在马上出去给你找男人。”
“季姑娘不方便,那南月改日再来拜访。”
等等?南月?赵灵急忙出声叫住人,这边把季幽押到床边,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暂时不能动弹。
赵灵去打开门,门外的南月一身青色的衣袍,清风朗月,儒雅翩翩。赵灵打发了小二离去,谄媚着一张脸,“南月先生,季幽现在生死关头,如果你能救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做小小牺牲去救她一命。”
南月惊讶,开口道:“季姑娘怎么了,只要能救她,我自然是愿意的。”
“愿意就好,愿意就好。”赵灵心虚地笑,把心一横,就把南月推了进去,然后在门外落了闩,对着门喊道:“季幽在床边。先生你去看看她。”
赵灵心道与其找陌生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人,只希望事后这两人都不要追杀她就好。
很快,里头传来了南月惊慌的声音。
“季姑娘你怎么了?等等……男女授受不亲……”
“季姑娘不可如此……姑娘你冷静一下……”
“姑娘你等等……唔……”
……
好一会后,传来了男女之间暧昧的喘息声,赵灵嘴角抽了一下,无语望天。
早知道有这等好事,今日就换她去了。
女相(NPH) 第62章 事后
几个时辰后,季幽坐在床上,很是头痛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这衣服是怎么脱下的?人又是如何被自己强迫的?
记忆一点点回笼后,她的脸色开始红白相交,羞愤欲死。
季幽深吸一口气,对失去的处子之身毫无感觉,头疼的是对方是南月,这教她以后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她心里把赵灵骂了个半死,哪怕给自己找个楚倌的人也好过南月啊。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灼灼,季幽心存一丝希望,尽力语气自然道,“先生……此事不如当没有发生?”
南月眼里的温柔缱绻瞬间湮灭,语气不自禁地沉沉道:“季姑娘这是吃干净了想不认账?”
季幽绝望了。
季幽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都不愿意追究此事,他一个男人干嘛还小心眼的抓住不放,她小心问道:“先生,您看要不要、那什么,我给您一笔……”
南月脸黑得更难看,“姑娘确定要说出后面的字?”
季幽咽了银子两个字,硬着头皮问道:“那先生意下如何?”
南月看着床单上的那抹鲜红,眼神幽暗,声音清越,“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该如何就如何。”
季幽头皮发麻,小声地辩解道:“其实男欢女爱,稀疏平常,我不需要先生为此负责。”
南月挑起了往日那温和如水的眼,冷冷道:“季姑娘说错了,是你需要对我负责。今日之事,又不只季姑娘你一个人吃亏,我南月学的是礼义廉耻,守的是孔孟之道,自七岁起就知道男女大防,恪守礼节,从来只知洁身自爱,不懂什么稀疏平常。”
季幽被说得面红耳赤,整个闹心死了。
南月眼见目的达到,边穿衣裳边尽力镇定道:“今日之前,南月从未碰过女子。”
季幽听得更是烦心,低声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此事我们以后再说,今日先生先回去吧。”
南月侧目看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不给我一个说法?还打算赶我走?”
“我是说以后再说……”季幽抬起眼看他,委婉说道:“何况这天都黑了,你不走难道还要住下么?”
南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强力压抑下想要生气的情绪,语气生硬道,“今日若不是我恰巧出现在此,姑娘准备如何解身上的毒?”
季幽想了下,“大概会去楚倌找个干净的……”在看见南月那要杀人的目光后,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南月古板较真了快三十年,第一次遇到这么离经叛道的姑娘,不对,那个燕云歌比季幽还大胆,但是他不喜欢燕云歌,她如何出格与自己无关。可是季幽,那是他近三十年第一次心动的姑娘,他不想人还没娶到就已经被她气死了。
到底曾是为官经商多年的男人,已经修炼得情绪轻易不外露了。
南月看着这个还不开窍的女子,声音幽幽地问:“那事后呢?给笔银子打发了?万一有了孩子呢?去父留子么?”
季幽哪想过什么以后,至于孩子更是没想过,她犯了难:“若有了孩子,我自己养着就是,至于父亲什么的,孩子应该不在意吧。”话到此,她真的不知道此事有什么好继续讨论的,不由苦恼地说:“此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先生非要讨个说法的话,那拉我去见官好了。”
南月尽力压下要往上挑的嘴角,道,“是么……”
“这事说来说去都怪赵灵。”季幽想了下,道,“要不是她自作主张,眼下你我也不会如此为难。”
南月点点头,却道:“怪她也不对。毕竟她问过我,是我自愿救的你,虽说我事先不知情是这种救法。反正今日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只是既然是我替你解了毒,救你一条命,于情于理,你还一条命给我也不过分吧。”
季幽无言以对。
她深呼吸了下,周旋的有点疲惫了,压着火问:“先生明说吧!究竟要什么!”
南月看她,声音清亮如泉道:“你!”
“什么?”
南月坚定地重复:“你!我只要你!”
季幽心跳加快,见他表情认真地不能再认真,把到嘴边儿的“去你娘的”生生咽了下去,点头:“行,我认了,先生爱负责就负责吧,我走了。”
同一时刻,白容看着眼前详尽的地图,喝了口热茶,慢慢地笑了一下。
丢失这么重要的地图,回头宫中再失了窃,就看柳牧之这禁军统领的位置要如何保得住了。
想到能把太子的人拉下来,白容还有点兴奋。
再想到之前苏芳说的联系八皇子一事,白容在地图上找到了毓庆宫的所在,位置偏远,委实不妙。
手指敲了敲桌面,白容叫来了苏芳,指着地图上的位置,“派谁去合适?”
苏芳看了一眼,说道:“学生以为年三十晚上,宫中分岁的时候,自然地见上一面,徐徐说服比较容易成事。眼下……不是好时候。”
白容点头,“你让魏尧去送点银子和药,别让人轻易死了。”
苏芳明白,下去办事。
白容放下茶盏,躺下了。
睡前突然想起了下午在国公府上的事情,那个柳毅之怎么会好端端地落了水,起来后又骂又笑地御着轻功又跑了。
嘴里还喊着什么云之胭脂的。
第二天一早,白容才刚净完了脸,还没用上膳,就见苏芳大变了脸色,步伐匆匆地闯进来。
“何事这么慌张?”
苏芳稳了稳气息,低声道:“那个柳二公子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大早遣了人跑国相府外下聘了。”
白容抬头,“他一个疯子给谁下聘?难不成个国相府的嫡女?”
“好像不是。”苏芳刚得的消息,也是云里雾里的,“说是给个叫云之的姑娘,还说两人私定终身,有了首尾,一大早的荤话不断,听说燕国相胡子都气直了。”
“老国公也能容着他这么胡闹?真的是打算把最后点老脸都卖了?”白容惊讶连连。
苏芳说不清楚,只道现在人还在燕府门口,嚷着要燕府把他的丫鬟交出来。
白容听得起劲,当下早膳也不吃了,招上苏芳就走,一并去燕府门口瞧瞧热闹。
燕相府外,门房已经吓了个半死,想赶人,对方身份尊贵,他不敢动手也不是对手,这不赶,老爷已经在里头摔了茶盏,怕是明天就得他卷包袱要走了。
燕行是唯一知道燕云歌昨天扮了丫鬟去国公府上的人,听到门口有人骂骂咧咧说来找个相好的丫鬟,当下变了脸色,此事不能伸张,不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丫鬟是姐姐。可是此事他又忍不下,当下招来几个护院就到门口。
燕行指着柳毅之,怒不可遏道:“给我打!”
可是,区区护院又哪里是武状元的对手,没一会府外头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柳毅之一脚踩在一命护院的身上,嘴里就一句话,“快把我的丫鬟交出来,不然我今天闹得你们国相府鸡犬不宁!”
燕云歌刚好小日子来了,正乏得很,在屋里守着个炭盆看书打发时间。
外面传来几声嘈杂的脚步声,她头也没抬,今天东苑里下人都在议论纷纷,几个好奇心重的小丫头全跑前头看热闹去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敲了两下门,她眼都没抬,“进来吧……门没插着。”
门被人推开了,燕云歌抬头。
来人带着一身寒意,眼中隐隐带着火气,定定的看着她。
女相(NPH) 第63章 布局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燕云歌奇怪地看着来人。
季幽臭着一张脸,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头疼地道:“别说了,被赵灵害苦了。”
燕云歌挑起了眉,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何事。
季幽没脸提,转念一想赵灵也是个守不住事的,与其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先招了。
燕云歌静静听完,忍住了嘴角的笑,性子认真古板的南月和随心所欲的季幽,这对的相识与发展可比话本里写的还要离奇。虽然好奇季幽接下来的打算,但一想男女之间,无非成与不成两种结果,季幽为人比她还洒脱,南月想娶季幽,绝对要番功夫,便也不想问了。
“对了,你可知道府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都吵了一早上了。”
季幽喝了半壶的茶,随口道:“一个男人遣媒婆来下聘,说是找个相好的丫鬟。我看着他倒更像是找茬的,我进来的时候你弟弟正招呼护院教训他。”
短短一句话让燕云歌脸色突然难看,把腿上的书攥紧,“是国公府的人。”
“不会吧?”季幽惊讶,“小姐昨日惹到谁了?”
燕云歌双眼发狠,难怪魏尧说这个人武功平平,原来他早存了跟踪的心思。
想起昨日种种,她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压制住体内想要杀人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燕云歌面无表情地把刚才看的书丢进炭盆里,窜起的火苗遮住了她阴暗的脸。
她不是傻的,这人今日就敢上门闹事,说明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国相府的人,只是还不知道她的身份,眼下行为不过是想把自己逼出来。
她岂会坐以待毙。
燕云歌让季幽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交代她谁来都不要理会。
季幽见燕云歌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衣,用黑色的逍遥巾将头发绑成男子的发髻,犹豫着问:“小姐去哪?”
“我去燕楼,和赵灵部署一下营救文香的事情,你这里脱身后也赶紧过来。”
季幽点头,燕云歌走前吩咐,“寻个功夫,你向燕行打听一下今日来人的身份,别的话不用与他多说。”
季幽点头答应着,等人走了,才一脸疲惫地软瘫在椅子上,想的却是昨日之事,忍不住老脸一红。
相府前后乱糟糟的,燕云歌出去时扫了一眼,燕不离阴沉着脸出来接见了老国公,身旁的男子似察觉到视线,警觉般往她这的方向一看,惊得燕云歌呛了两口冷风,转身赶去了东大街。
“不争气啊,季幽这就跑了……”
赵灵看见燕云歌的身后没有季幽的身影,打趣道。
“季姑娘呢?”南月从燕楼这个月的账册中抬起头,皱眉问:“真的要躲着我?再也不回来了?”
燕云歌笑了,“哪能呢,她一会就到了。”走过南月旁边,看了一眼他瘦长的手指在算盘上快速飞舞着,笑问了句,“南云锦的事情先生都安置好了?打算何时去白容那里?”
南月手指一停,“有几个老管事看着,一时半会出不了乱子。至于白容那?”他想了一会,才回答:“年后吧,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燕云歌问:“因为季幽?”
南月笑着,也不否认,只隐晦说,“之前我无比厌恨白容,现在想来,未尝不是我的运气。”
燕云歌笑了笑,好心地说了句,“那是束随时会飘走的风,先生可得抓紧了。”
南月若有所思,燕云歌招呼着赵灵进了铺子后头的院子。
赵灵回头看了眼继续埋首账册的南月,又看向燕云歌,悄悄地问:“老大,你觉得季幽和南月先生能成么?”
燕云歌意味深长地说:“不是已经成了么?”
赵灵笑了,“我问的是这两人会不会在一起?可是以季幽的性格,我真想象不出来她成亲的样子。”
燕云歌也想不出来,感叹了句,说道:“无常故苦,焉知不是最好的安排。”
其实她并不看好,南月是季幽最惧怕的那类人,为人循规蹈矩古板认真,为商几分利益锱铢必较,又还不会武,偏两人有了男女之间最深的纠缠。
燕云歌突然想到刚才季幽头疼的样子,在心里笑着,她竟忘了,南月先生可不是个会吃亏的,怕是早就出手对付季幽了。
赵灵突然有些羡慕说道:“老大你是个女和尚,季幽随性的像个女道姑,偏你们桃花最好。也不知道我的情缘现在在何处?要不然我也看破红尘出家得了。”
燕云歌知她是随口说的,便就没有应声。
二进二出的院子,拨出了四个房间,其中三间分别住着季幽赵灵和无尘,另外一间本是留着议事用的,现在南月来了,便暂时拾出来给他住。
燕云歌去了无尘的屋子,里头是无尘雷打不动地在做早课。
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无尘敲着木鱼的手一顿,睁开眼睛,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动。
燕云歌让赵灵拿来纸笔,她提笔疾写,说道:“我决定在年前动手救文香,眼下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准备。”
赵灵惊喜,“要办什么事,老大你只管说。”
燕云歌手里的笔一顿,目光有些深,“具体的等季幽来了再说。但是你要记住,除了我吩咐的,多余的事情不要做。”
赵灵点点头,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对了,这几天你们先去把疗伤的药买齐,分几家店买,最少备上半年的分量。不然等事情出了,全城戒严,恐怕连去抓药都有危险。”
赵灵拼命点头,“我也可以去太医院顺点药回来,甭管能不能用,专挑贵的下手。”又想起她刚才说的不准做多余的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稳妥点最好是去其他州县买,多找些不同的人去买药,不容易让人起疑。”燕云歌没注意到赵灵的小动作,敲着桌子,徐徐说道。
无尘停下了手中的木鱼,望着冷静沉着指挥若定的女子,眼里浓浓的担忧驱散不掉。
这时,有人扣门,是季幽到了。
“小姐……”季幽赶的急,有些微喘气,看着三人,好一会恢复成平静。她笑道:“总算要动手了,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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