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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和尚,我就是那妖,快来降服了我呀。”
和尚眉目不动,然而燕云歌太了解他,了解他此刻肯定天人交战。
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和尚,眉眼带几分笑意。
“和尚,我心悦你呀……”
无尘不理,她挑高眉,冷声道:“和尚,你看着我。”
无尘被迫去看着她。
燕云歌突然举手起势:“三千诸佛在上,今日是我燕云歌强迫无尘和尚,是我坏他一身修为,你们要怪就来我怪我,你们看清楚了,是我误佛,而非他坠魔!”
无尘拧眉,不明所以。
燕云歌咬牙:“我都起誓了,佛祖不会怪罪你的!好了,快脱衣服,等会天就要亮了。”
无尘脸色微红,知道她从来放肆,却没想到连在佛祖面前都敢张狂,这个人明明不会有真心,不会有感情,他却还是被蛊惑了。
无尘突然想到百来年前三心寺的主持慧能大师,想的心下酸痛,他当年面对武秀,是遵从本心,还是被妖法诱惑。
若是被诱惑,他为何苦苦追寻三世都放不下,若是遵从本心,今日的他又该如何?
一旦破戒,佛门清净之地留他不得,而她身边又能否有他一席之地,如果有天被她舍弃,他便全然没有退路。
无尘握着佛珠的手紧,会被舍弃的迷茫夹杂着心痛,却教他下了决心,低声道:“你……不得张狂,这种事情需我去亲自告罪佛祖,方可。”最后两字念的异常艰难。
没想到真能得他答应,她展颜一笑,“长夜漫漫,春不等你,和尚,你快点。”突然想到什么,她向前一步逼近他,眯起眼威胁:“和尚,你别打算拖时间,我警告你,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睡你。”
无尘微窘,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胡闹。”
燕云歌轻哼,转身就躺在床上等他。
无尘拿了蒲团,跪坐其上,开始向三千诸佛一一告罪。
燕云歌等了又等,几乎要等到睡着,心里苦笑还好刚才那媚药已经散去,不然就他这一个个告罪过来,她早就欲求不满,经脉膨胀而亡了。
又等了一会,她等的有些困意了,声音懒懒地问:“和尚,告罪到谁了?”
“苏频陀尊者。”
得,才到十八罗汉,还有的等。
燕云歌等的无聊,打算先去睡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睡服失败,习惯了。
无尘见她昏昏欲睡,表情复杂:“你再等等,就快了。”他双手合十,继续念经。
燕云歌:“……”
听和尚这语气好像也挺急的,算了,等都等了。
听到他在念最后一个西方佛祖的名号时,她开始麻利的脱衣服。
无尘睁开眼,脸一红,低头咳嗽了声:“……净心,天就要亮了。”
燕云歌脸色沉下来,冷笑了两声,说道:“你是不是要说,天就要亮了,要准备早课了。早课完了,又接着午课。和尚,你家佛祖都没你事情多,我是不是还得挑个黄道吉日给你破身?”
无尘脸色更红,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道:“那就……歇息吧。”
燕云歌就等着这话,手一挥,灭烛火。和尚害羞的很,反正天马上要亮了,想看的早晚能看见。
她没有急着为他脱衣,先是吻他的唇,吻的他呼吸急喘,再自唇而下,顺着他的下巴、喉结一路吻下去。
她平生没有伺候过任何一个男人,但是对和尚,却是打心底里愿意的。
那物被湿滑温暖的小舌含住,来回舔弄。无尘和尚身子一僵,满头是汗,紧紧抓紧佛珠,好似抓住唯一的救命浮萍。
“和尚,只有你,让我心甘情愿做这事。”
用不了多久,咽下他那些腥气的东西后,她笑着去吻他,“和尚,你也尝尝,这可是你的徒子徒孙呢。”
和尚窘迫,修长有力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如她那处紧紧的含住自己的分身一般。
女上的姿势总是能入得更彻底一些,燕云歌叹一声,笑他:“和尚……你不看看我是如何吃下你的吗?”
无尘脸上烫的厉害,半天没睁眼,喉结滚动一下,闭着眼哑声道:“净心,不可秽语。”
“和尚,这明明是情趣,哪里秽语了。”燕云歌坐在他身上,上下律动,却是一直没有到底,她抬头看着他:“和尚,换你来动一动,我累了——”
无尘红着脸半起身,扶住她的腰,亲吻她的唇,良久,他的声音低哑而压抑:“——净心,不要负我。”
燕云歌没去仔细听他说什么,只感受到他的分身终于突破了那障碍,有点疼痛,但是可以忍受。
很快,舒爽蔓延开来,她飞扬着眉眼,听他执着的又念,不由动情说道:“和尚,他日我若负你,必死在你手里。”
这是武秀动情时对慧能说的,结局武秀自然没有死,更是上天入地,风流三界。
死的只有那痴心不改当初仅因一眼入了魔的——慧能小和尚。
……
情事刚歇,无尘下巴贴着燕云歌的额头,身体的餍足让往日柔和的眉目如今更柔得能掐出水来,他字字发自肺腑,“净心,我好高兴。”
燕云歌啧啧了一声,颇有些打趣道:“你是该高兴,多少人想着我,我却将身子给了你。”
“你这个花和尚,不对,是妖僧,专门来骗天真女子的妖僧。”
妖女说他是妖僧,也只有她敢颠倒黑白。无尘忍不住抱紧了她,笑道:“我若是妖僧,也只被你降服。”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情话,燕云歌忍俊不禁,“和尚,哪个相好教你的情话,你不是一向只会念阿弥陀佛的么?”
无尘唇角是愉悦的笑,“师傅强我为徒时,我曾经不解亦怨过,可我现在庆幸,因为出家,我在佛门遇到了你。”
和尚这是开了什么窍?一下子情话说个没完。她颇有些惊奇地直起身子,趴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瞧,直瞧得他脸红:
“你在瞧什么?”
“瞧是不是有人把我的和尚换了芯子。”她严肃地皱着眉,“和尚,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什么鬼上身了。”
他的眼神有过幽暗,声音也低了下来:
“你不喜欢?”
她摇摇头,说不出什么感受,她对和尚是一时兴起,是心血来潮,更是别有所图,可和尚摆明对她上了心。若是以前这事值得她高兴,可眼下却教她无所适从。
只因她明白,她对和尚是恩是债,唯独不会是感情。
她不说,可无尘明白,还未蔓延的喜悦突然被人走,他心里苦涩难以压制。
他对她的感情很深,轻易不敢教人发现,有她这些年伏案练的一摞摞的字帖力透纸背那么深,有冬日里三心寺前一脚踩不到底的皑皑白雪那样深,还有无数个看着她默默苦练六阳掌的夜晚那么深,可她不知,他亦不想她知道。
无尘突然按住她的后脑,想将所有的感情,全在唇舌间传递给她。
他的吻生涩,却很汹涌,燕云歌难得的顺从,不仅循循善诱教他如何换气回吻,在察觉下身又有铁棍杵着她时,更坏心地用花心去磨蹭。
明明也想要,却故意要使坏,故意要羞他,“和尚,喷是什么感觉?欢喜么?”
和尚气息微喘,低声道:“是心安下来的感觉。”
这就奇了,不是欢喜,不是满足,竟是心安。
“和尚,你在我身边一直不安心吗?”她问。
无尘不答,只是再次吻住她,燕云歌被吻得情动了,扶住他的肉根就缓缓进入自己的身体。
无尘嗯哼了一声,燕云歌叹一声,笑他:“放松点,和尚……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无尘脸上烫的厉害,干脆闭上眼去,声音低哑道:“……净心。”
“干什么?做都做了,这会后悔可晚了。”
“……净心,你动一动。”





女相(NPH) 第87章 不必
天色将亮,红烛息了泪,房内的情事还在继续。
“无尘,够了……你快结束……我不行了……”
无尘听话的停了动作,眼眸里是极力隐忍着的欲望,他还想要她,但是她要他停下,他便停下。
燕云歌喘着气,洁白的腿无力的从他腰间滑落,手指慢慢抚上他的囊袋,像老人手里玩转胡桃一样的玩着他的囊袋,颇为无奈地说道:“攒了二十几年的东西,一次哪给的完。又不是没有下次了,这么急做什么?”
无尘眼睑颤动了下,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僵硬绷直的身体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他害怕,害怕天亮了,她会将感情回。
害怕天亮了,她挥挥衣袖退回到过去,而他无路可退。
燕云歌轻轻一笑,她勾着无尘的下巴送到自己唇前,慢慢吸允。比起第一次吻他时的抗拒,这会明显顺从多了。
她从来喜欢温顺听话的男人,从前世起也就只喜欢这一类人。
无尘也知道,所以他顺从不强求,知道强求无用。其实,她愿玩,有人陪她玩,那么就玩下去,直到有朝一日,她想心,她便心。
她一向随心所欲,心安理得,哪管世人指指点点,背后说她惊世骇俗。
面前的人双脸微红,神情窘迫,就是没有拒绝的意思。也是,从小到大,除了不让她杀人,他无尘何时真的拒绝过她?
“我以前一直想,这么干净的一双眼,如果蒙上情欲会是什么样子……”她摸着他的脸,轻笑问。
话里的取笑让无尘无所适从,竟是不敢看她了。
燕云歌笑了,突然翻转过来,换她俯身在无尘的上方,她轻抚他的脸颊,心中微微一动。
以前只觉得无尘神态高洁、傲骨嶙峋,如今细细看来,他竟是位当之无愧的美人。面容白皙,五官如玉,略薄的双唇透着隐隐倔强之气,双眉淡秀又不失凌厉之风,这样的人可惜做了和尚,不然也该是何等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啊。
燕云歌突然问:“为何一反常态?”
无尘明白过来,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过去才低低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会去找别人。”
燕云歌墨黑的眸子凝住他,似是要看进他心魂里去,“实话?”
无尘平静地接住她的视线,“是。”
燕云歌眯起眼睛,突生了不悦,语气有点冷道:“那么,只要你维持现状,我便不会负你。”
维持现状?无尘黯然一笑。
“天亮了,我先回去了。”燕云歌从他身上起来,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从他房里找了套往日放在这的衣袍穿上。
无尘阖了眼帘,片刻后,唇角现出一抹笑,带着些许苦涩。
他突然意识到,虽然他倒背如流所有经文,却没有一篇经文能驱除他对她的执念。他从十五岁开始论佛,例无败绩。可是在她面前,他总是处于劣势,总是不战而退。
就如方才,他甚至不敢问她要个承诺,怕她说只是露水姻缘,何须在意。更怕她的情话信手拈来,又是诓他的。
“净心,我愿为你还俗。”他在她走前,终于说了出来。
“不必。”燕云歌俯身在他眉心印下一吻,还是那句话:“维持现状就好。”
……
白容再次见到燕云歌是三天后,她面容平静,谈笑也一同如常,对那晚在马车中无故消失只字不提。白容识相也没有问,觉得即便是问,也问不出真话。他有心想再看她的喉结,却见她今日穿着黑色大裘披风,整个人包得密不透风不说,一张苍白的脸也躲在连帽下,只露出了尖尖的下颌。
白容先作罢,两人就刘问一事开始商讨,燕云歌淡淡地道人已经被拿下,结果很快就能出来。
白容惊讶,想问人如今在何处,又是如何拿下的,却在看见她不想多言的神色后,不觉将话咽了回去。
过了几日,盛京有传言,国公府长公子柳牧之残害手足不成,反杀了与柳毅之一同吃酒的朝廷官员刘问刘大人,朝野震动。
消息传回东宫,太子笔下的秋海棠晕了墨,毁了。幕僚得到消息过来商讨,却在瞧见太子脸色后,噤若寒蝉。
消息不咸不淡地被掩盖,谁也不知道那日的东宫所有下人大气都不敢出,往日温和的主子变得喜怒无常不说,整个东宫更充斥着一股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这么大的消息,秋家自然也得到了。
晚上在厅堂用饭之际,秋鹤的贴身书吏过来,他到了门边听书吏低语两句,神色变得沉凝,之后转身道:“我要即刻出门,晚些时候回府,你们先用饭罢。”
秋夫人压下心头担忧,趋步过去,小声地问道:“可是战事的任命下来了?”
“与这无关,你先安心用饭。”秋鹤说着话,人已到了门外。
秋玉恒吃着自己的,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慌忙起身,追了上去,“爹!爹!你等等!”
秋鹤听出她语声中的急切,讶然回眸,“怎么了?”
秋玉恒在他面前站定,“是不是刘大人遇害的事情,宫里叫爹过去?”
“你哪里得的消息?”
“满城风雨,儿子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秋鹤沉吟片刻,“暂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事情,怕是脱不了关系。官场上的事情,你少在外头听风就是雨,安分点在家思过,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消气呢。”
秋玉恒听他翻旧案,摸摸鼻子,面上却故作不解:“上次什么事情?那不是大理寺失职么,和我有什么关系。顾行风无能,爹换了他就是。”
秋鹤怀疑他在装糊涂,却也没计较,又问道:“你叫住我到底什么事?”
秋玉恒想了想,突然非常认真地回道:“爹,你和爷爷总希望我能上进,能进兵部。现在我想通了,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秋鹤不由意外,见他难得松口,顺势就道:“你先说什么事,我和你爷爷商量看看。”
秋玉恒正了脸色:“殿试成绩颁布后,你们想办法送走燕行,我不要在京里再看见他。”
秋鹤皱眉,下意识接了一句:“他一个状元能送哪去?”
秋玉恒笑了,附耳过去,只轻轻说了两个字。
相府东苑
“回来了?”莫兰已经习惯女儿老往外跑了,她猜女儿是忙铺子的事情,又或者是别的不敢让她知道的事情,她不敢多问,装不知道,“有帖子递到府上,是东宫派人送来的。”
燕云歌问:“父亲的意思呢?”
“我还没有问。”莫兰道,“我想先问你的意思,毕竟你上次在东宫受伤,我私心里是不想你再去的。”
燕云歌没说什么。东宫现在急的跳脚在她意料之中,刘问死了,太子失了一员猛将不说,有关惠州的所有账本现在下落不明,连同消失的还有太子与刘问的书信往来,这些都是太子日后的隐患。所以太子现在急需父亲的支持,此番宣她进宫,怕还是存了想立她为太子妃的打算。
只是燕秋两家已经过了文定,成亲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太子要拿什么说服她改变主意?
燕云歌淡漠地道:“此事交父亲决断吧。”
“也好,你父亲虽然曾是太子太傅,却一直不怎么与太子亲近,他应该会为你找好理由回绝。”莫兰温柔笑着,又道:“还有一封帖子,也是奇了……是朱家的,不只请了你,还请了燕行。我替你回了,至于燕行那,也轮不到我拿主意。”
燕云歌想到白容桌上的那份名单,问道:“朱家的帖子是什么时候?”
莫兰想了下:“月底的时候,打着赏春的名义。”
月底,燕行的殿试在月中,倒是来得及。
“帖子先压着……”燕云歌道,“殿试在即,别让旁的事分他的心。”
莫兰道了声也是,再看女儿神色疲惫,终究还是问出来了:“这段时间总见你早出晚归,是在忙什么?你奶奶一直没见到你,大为不满,我总拿你病着要修养为借口,怕也挡不了几次。”
“她再来就说我去寺庙为燕行祈福了,让她找佛祖要人罢。”
见她无意多说,莫兰叹了一声。
转眼到了殿试那日,府里所有人起了大早,为燕行上香祈福。燕云歌一早被莫兰叫起来,也来送燕行。今日的燕行身姿挺拔,神采飞扬,不过几日未见少年身上的孩童浮躁尽数不见,修得了几分堂堂少年郎的风采。
燕云歌一直冷眼瞧着众人对他的殷切嘱咐和嘘寒问暖,有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天可能都会成为这些少年的垫脚基石,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她的大赵,会不会有天她如何来的,又如何回去了?
那她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燕云歌自嘲地陷入自己的情绪里,以至于从头到尾都没看见燕行对她的期盼眼神,最终化为无言的失落。
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存。至阅卷日,分交读卷官八人,每人一桌,轮流传阅,各加五种特殊记号,而后就所有卷中,卷官最满意的十本佳卷进呈皇帝,钦定御批一甲第一、二、三名即为状元、榜眼、探花。
翌日。
燕行殿试一甲的消息传回相府,皇上更亲口赞誉燕行为神童,称其才藻艳逸、王佐器也。
这无上荣耀把燕不离乐坏了,全府上下与有荣焉,都沉浸在这天大的喜悦里。
燕不离更是准了所有人去看状元郎鲜衣怒马过长街的风采,慧娘高兴之下也是赏了所有人两个月的月例,俨然已经是当家主母的派头。只是外头如何热闹,一湖之隔的东苑里始终一如往昔的安静、冷清。
西苑的喜庆、欢声笑语,甚至没有一点让躺在软榻上的女子动容半分。
她就这般躺着,静静地翻过一页书,偶尔提起小楷随意摘录几句,偶尔望着窗外出神,看风过看鸟鸣,无人知晓她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燕行回到府中,接受所有人的赞誉和祝福,他面上高兴应付着,心里却早急的不行。应付完一拨又一拨的宾客,席间间隙终于让他偷到空,却在踏进东苑的瞬间慌了神。没有任何一丝喜庆的布置不说,这里更是越发冷清地遗世独立一般。
姐姐呢?燕行慌乱无措。
终于在房间里找到燕云歌,那扑面而来的冰冷,那毫无喜悦之色的面容,往日那温柔的眉目在看见他时更露出了失望。
这一切,落在燕行眼里,就成了插到他心口的一把刀。
燕行有点茫然的看向燕云歌,下意识道:“姐姐,我中状元了……你不高兴吗?”
燕云歌揉着眉心,懒洋洋说道:“最多一个七品的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宫里的旨意还没下来,按照往年,我可能会进翰林或者是刑部,未必就是从七品开始……”
燕云歌低低笑了几声,起身便走。
燕行伸出手去拉她,却在瞧见她冷漠地一个暼眼后,怔怔地将手回。
燕云歌毫不留情的走了,走出相府时她甚至懒得再看一眼那刺眼的荣耀,她的脚下是天子治下最繁荣的地方,街上的人潮甚至还未都消去,她走着走着,恍惚中想起了前世,也有这么一条长街,同样的人潮涌动,同样的鲜衣怒马,时光倒退,迎面而来的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不停地向两旁挥手致意,那人五官模糊,却意气风发。
她慢慢看迷了眼,不欲擦拭,转身就去最近的一家酒楼。
丢了五十两银子,她不顾小二错愕的眼神,抱起酒壶就喝,恨不能喝死了,一解千愁。
五天后,期盼已久的旨意终于到了相府。
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届状元朗燕行,天资聪颖,端重循良,册封为惠州知县,开春奔赴上任,钦此。




女相(NPH) 第88章 消沉
这几天来,燕行一直在想姐姐那声冷笑,越想越是心惊。
以他对姐姐的了解,姐姐不会无端对他冷淡疏离,唯一的可能就是姐姐已经料到了他这次任命的结果。
所以,姐姐对他失望了。燕行一直祈祷宫里的消息晚点再来,让他能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让他能有时间去求父亲让圣上回旨意。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传旨太监笑盈盈的将圣旨念完,开口道:“状元郎,接旨吧。”
燕行脸刷的一白,燕不离瞧情况不对,不断地咳嗽提醒,才让燕行勉强先接了旨。燕不离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儿子,转头又是笑着请传旨公公借一步说话。公公了沉甸甸的荷包,自然乐意多提了一句,说圣上拟旨时并未不悦。燕不离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就送公公出去了。
燕行握着沉手的圣旨,浑身的血开始发凉。他拨腿就跑,慧娘在后面如何呼喊都叫不住他。
慧娘在看见他跑去的方向是东苑后,怒极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东苑只有几个小丫鬟在掌灯,看见他来又是行礼又是恭贺。燕行脚步一顿,表情阴沉,吓得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燕行突然明白姐姐为何要冷笑了,此刻,他也想放声大笑,笑自己天真,竟没有看穿这虚假的荣耀之下,藏得是皇家一颗歹毒的心,惠州前任的知县刘问刘大人刚刚横死,朝廷就命自己顶上空缺,说的好听是磨炼,不好听便是将他放入豺狼堆里,生生受折磨。
燕行甚至开始想,这是不是他拒绝尚公主的代价,心中的苦涩顿时酿成了毒酒,一瞬间都成了恨。
找遍了东苑,那个清冷的女子不在她常卧的榻上,也不在她偶尔练字的案几前,燕行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正厅,一抬头听到的是被请来的大夫宣布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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