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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不与你说是因为你当年性子急,我怕你——”
“我的性子从来不急。”
“好,我不图你原谅,但求你给我机会慢慢弥补。”叶知秋是谁?天牢五年都能安然处之的男人,纵然心里再恼,也不会因她几句话就失了风度。
“主子,茶泡好了。”
“进。”
张公公得令进来,叶知秋忽然开口道:“叫夫人。”
张公公一惊,抬头看见竟是那位季小姑娘,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道:“夫人。”
季幽怒目,“我不是!”
叶知秋挥退张公公,在他走前吩咐,“把我的话交代下去,以后谁敢叫错了,绝不宽宥。”
季幽抿唇不语,她后悔来这一趟,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她后悔将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叶知秋这时来到榻前,面前摆着一方矮桌,棋盘是往日备好的。
“幽儿可还会下棋?”
叶知秋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醇意,如上好的清酒。
季幽转身离去,却在踏出房门的时候被他一句话逼停。
“东西不想要了?”
季幽回头。
“过来坐。”叶知秋看着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季幽站在门口不动,叶知秋慢悠悠地道:“没我的允许,你今夜踏不出这里一步。”
知道他不是说笑,季幽咬咬牙,走过去,“你要如何才肯还我玉珏?”
叶知秋只是敲敲棋盘,淡然道:“陪我下棋,下完你自会知晓。”
季幽不信。
叶知秋也不多加承诺,静静地看着棋盘。
这个人的耐心十足的好,她曾领教过那份磨人的耐心。季幽自知问不出来,又无路可退,最终还是绷着脸坐在了他对面。
她抬手,毫无章法地下棋。
叶知秋眼帘微动,想起很久很久前的一个夜晚。
“师叔,你为什么要左手和右手下棋?好没意思。”
十岁出头的女娃娃仰头看他,又看看棋面,突然恍然大悟,望着他道:“师叔一定是太寂寞了,对不对?”
见他不理人,女娃娃眨眨眼睛,似乎觉得无趣,在房里自己玩了一会,又转到男子前面,抓了把棋子随便放在棋局上,却无意破了他一晚上的困局。
“我陪师叔一起玩。”
男子这才抬起脸,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位才入门不久的小师侄。小姑娘水水灵灵,眼睛又大又亮,里头的倾慕还不知道去遮掩,他一眼就能将她看个透彻。
这是个好拿捏的棋子,他当时想。
往后几年,这枚棋子却差点教他满盘皆输。
想起往事,叶知秋的心情格外的好,手下也留情些,将早就胜负已分的棋局,硬生生下出了两个时辰。
即将天亮前,季幽困意袭来,支着脑袋的手一松,整个人差点倒下去。
叶知秋眼疾手快,将人带到怀里,见她惊醒过来,想也没想的覆上她双唇,辗转索吻。
梦中的倩影终于又真实地在他怀里,他情难自禁,自然有了别的想法。
季幽被吻地透不口气,双唇微启,想要呼吸。
这正合了他的意,他灵活的舌直攻她的喉腔,空闲下来的手落到了她腰际,轻轻一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松了开来。
当年在太悠山,两人也曾有过亲密,除了没到最后,亲亲抱抱不在少数。
回忆往昔,想起的竟都是些美好的画面,季幽眼睑缓缓垂下,对他的恨被这亲吻一点点冲散。
往日提剑无情的双手,此刻柔弱无骨环住他颈部,一点一点不着痕迹地摸到了系有玉珏的绳子。
两具身形拥倒在床上,他的亲吻愈发焦灼,满带侵袭意味,季幽招架不住,求他慢些。
衣服何时松垮下来的她竟也不知,当颀长身形覆上,那火热的肉根试图挤入花唇时,她一把将玉珏从他怀里扯出来。
她瞬间将他推离。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行?我与幽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他再次覆上她,双手与她十指紧扣,手掌之间的玉珏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似两人中间永远存在的隔阂。他不断去吻她的唇,不顾她的拒绝,肉棒一点点挤进她的花穴。
此时的叶知秋,与季幽记忆中完全不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师叔,而是情急地想不顾一切得到她的男人。
她的花穴异常紧致,而他的器物又过于巨大,勉强进去一点就教她疼地皱起眉来。上次与南月欢好,她中了媚药神志不清,这次与叶知秋却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原来这男女之事,一点都不舒服。
叶知秋见她难受的很,心软的退了出来,想先用手指好好令她舒服些再入。
就在这时,张公公的声音在门外低而清晰地传来:“宗主,宫中来了信。”
叶知秋身形一僵。
季幽睁开眼睛。宫中?是梅妃!她异常清醒,用力将人推离,赶紧穿好衣服。
叶知秋用了点时间平复体内欲火,之后怅然起身。
门开了,季幽头也没回地消失在黑夜里。
张公公暗暗叫苦,怨消息来的不是时候,再晚来一刻,宗主多年心愿不就达成了么。不过,虽然没成,见宗主眉眼舒缓,他也为之欣喜。
张公公轻声道:“宗主,要不要派人……”
叶知秋道:“不必。”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不得。
……
坐在榻上,季幽看着好不容易拿回来的玉珏失神。
这对玉珏是她十五岁那年行走江湖时,从一位老夫人手里置得。老夫人年过花甲,无力安葬亡夫,她瞧着可怜,一手替她置办了后事。走前,老夫人说什么都要将这对玉珏赠予她,祝她以后能与夫君恩爱不疑。她推辞不下,便给了十两银子,当是她买的。
这对玉珏的玉质算不得好,晶莹剔透都勉强,却经过主人几十年的细心呵护,照样散发着熠熠的光辉。她当年将玉珏送给叶知秋时,曾让他发誓玉在人在玉亡人亡,但是狡诈如他,怎会轻易许诺,最后反是自己在他温柔的轻吻中被他讨去了誓言,发誓此生只爱他一人。
季幽不由苦笑,她是个重诺的人,叶知秋弃她在先,她不算违背誓言。可她应了南月的情,就该一心一意对他,如今却差点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有回头。
一件外袍披到她的肩头,耳边随之响起的是南月清雅温和的嗓音,“在想什么?今日怎起这么早?”
“先生又为何起这么早?”她随口反问。
南月在她身边坐下,跟她一同看着窗外的日出,轻笑道:“昨夜做了噩梦,梦到你离我远去,吓醒了便怎么都睡不着了。”
季幽心一跳,心虚地逃避他的目光。
南月笑道:“你呢?起这么早可用过膳没有?”
“先生……其实我昨晚出去了,我去……我去拿玉珏了,你看,我拿回来了。”
南月微愣,见她眼神闪烁,他心里有数,只微笑道好。
他的笑让季幽更后悔昨夜的冲动。若她真和叶知秋有了什么,现下该如何面对南月?其实她并不反感南月,这个男人温润,如玉一样,性子不起眼,却总能磨的人毫无脾气,不知不觉中就让他得逞。
他也实在狡猾,一点点地让她习惯他的陪伴,她独来独往许久,突然有个人陪在身畔嘘寒问暖,这感觉并不坏。
当她回过神来时,心里便有了他的影子。
晨曦间的阳光很迷人,更迷人的是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流过她的眉梢眼角,漾出别样的柔情,让看的人心神浮动,忍不住想要更接近……
“砰”的一声,南月被人推落在地,不禁苦笑道:“幽儿,你下手也太快了。”
“登徒子。”她蹙着眉瞪他,竟露出几分少女的娇俏,看得南月更失神。
他万分感慨道:“我马上修书一封,让家中二老备好六礼,再这么熬下去,我怕人没娶进来,身子先熬坏了。”
季幽听出他的荤话,抓起软榻上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
南月抱住砸来的枕头低头轻笑,他很高兴幽儿能将自己俏皮的一面展现给他看,他抬眼对上她带着羞恼的目光,打趣道:“枕头给了我,便是我的了。娘子睡时枕什么呢?”
“先生!”
“欸。”
“你——先生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南月“咦”了一声,然后带着几分惊喜地道:“是我想的那般动手吗?”
季幽气得将手上的玉珏都丢了出去,南月眼疾手快接住。
他带笑的声音令季幽更恼,“这可摔不得,摔坏了,谁赔我一个俏姑娘。”
季幽对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最没办法,索性扭过头去不说话。
南月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将玉珏挂回她的脖颈,从身后拥着她,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令季幽安定下来。
“先生不问么?”
“不问。”
季幽沉默,张口想说,却被南月制止。
“说不在乎是假的,但是你已做得足够好。”说着,他突然将人抱起,季幽一声惊呼。
南月将人安置在床上,伸出手,为她拉过被子。
“你先睡会,我去厨房熬点粥给你,熬好了就叫你。”
季幽不知为何脸红起来,怔怔地点点头。
南月微笑,为她放下床幔,遮去耀眼的光。她看起来很累,心情必然不好,对他的揶揄调戏虽然恼怒却不曾口出恶言,这是个教养得体内心柔软的小姑娘。
便是凶悍起来,也是个娇俏得要他命的小姑娘。
叶知秋却让这么简单纯粹的姑娘伤透心,实在该死。
南月恨自己来得太迟,没有一早出现去抚平她的伤痛,可又想到提前出现,这小姑娘未必会将自己放眼里,又转而庆幸还好没有来的太晚。
能相遇,便是最好的安排了。
季幽听到他离去的声音后,心中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想到刚刚,她的反应似在撒娇,她不禁羞赧起来。除了爷爷,她还未曾在谁面前彻底放下过心房,就连……就连在他面前,她都有些小心谨慎,因为他太过出色,她总怕会惹他不喜,偶尔藏着几分本性与他相处。
想到叶知秋手上的婚书,季幽烦躁地辗转反侧,最终不敌一夜未睡的疲惫,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睡得太沉,房间内有人几度进出,她都毫无察觉。





女相(NPH) 第103章 凤炎
趁着清晨守将换班之际,燕云歌偷偷地回到白容的宫苑。
她一进门就看见白容正慵懒地靠在官帽椅上,一手揉着脑门,白玉般的面容略显憔悴之色,那神色比她这个在树林里苦等了一天一夜的人还要憔悴上几分。
身旁宫女被屏退。
燕云歌在他对面坐下,不解地问:“事情成了,侯爷为何还愁眉苦脸的?”
白容见是她来,眉目挑起,嗓音十分疲惫:“你这一招实在是太险了……”
燕云歌微微笑道:“正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越是凶险的博弈越是伴随着机缘。”
“至少,眼下太子站到了我们这边。”
白容并不乐观,蹙眉道:“皇上刚下的旨意,说继续春猎,可见他还是不死心。苏芳打算让八皇子病重,逼迫皇上提前回宫……”
只是皇上对八皇子并不亲厚,他的病情未必能打动这个冷血的帝王。
“借用八皇子,还不如借用梅妃!”燕云歌摇摇头,说道:“我为了逼太子尽快做出决定,谎称梅妃有孕,反正骗太子是骗,为什么我们不用这个消息顺便骗一骗皇上!”
白容微愣,反应过来后“嗤”地一笑,“本侯和苏芳还一直猜测你是怎么说服太子的,原来是靠诈的。”
燕云歌抬手咳嗽了声,神色淡淡说道:“侯爷放心,小人敢用这招出奇制胜,自然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小人失手,侯爷尽管供出我来!小人是绝不会牵累侯爷的。”
白容见她如此笃定,焦急的情绪不由被安抚下来,低声回答:“实不相瞒,本侯一直不敢与先生你交心。之前,本侯一直怀疑先生别有目的才来投靠本侯的,现在想想,实在惭愧的厉害……”
白容说着起身作揖,态度少见的恭敬谦和:“之前有失礼得罪之处,子玉愿意赔礼道歉,还望先生能够既往不咎,子玉也保证今后一定以诚相待先生。”
燕云歌对他的推心置腹并未有太多触动,只是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赶忙回礼作揖:“侯爷此话实在折煞小人,云歌愧不敢当。”
白容一向自负,像今天这般客气尚属首次,两人这般说完,相视一笑,又将话题扯回去。
“梅妃有孕,皇上一定会大喜过望归心似箭。”白容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但是又想到关窍之处,不忧心问道:“只是这消息如何传过来,以及借谁的口传过来,却要仔细安排一番才行。”
报喜的奴才一般会得到额外奖赏,但是最后若成了空欢喜,这奴才不死也要被打掉一层皮,重刑之下难会吐出真话,被人抽丝剥茧顺着线头容易找到他们,因此不能是借奴才的口中传出消息。此事出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皇上和太子那边很快会明白过来他们是被讹诈了。
燕云歌负手在后踱了几步,见白容还没有想通,忍不住笑着提了一句:“侯爷怕是忘记了……”她倏地转过身,对着明显怔愣的白容微微一笑,“我们还有一位叶先生啊。”
“你的意思是?”白容感到难以置信,“让梅妃坐实了这怀孕的消息?”
燕云歌低声一笑,笑他竟还猜不透,“女子偶尔吃坏了东西也会反胃嗜酸,梅妃无须多说什么,只要时不时地呕上几回,自然会有人将消息送到陛下身边。侯爷,我们只管等着就是。“说着,她对白容眨了眨眼,“侯爷,小人习惯坐二望三,可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白容因她眼里的自信,眼角流露的风情,心猛地一下子跳快了几下,心乱神迷。
他突然想起了魏尧,有心想问那人如何处置了,却在察觉到自己异常的情绪后,不由变了脸色。
……
春猎定在第二日,一群人浩浩荡荡朝围场走去。
路上,八皇子凤炎与白容在马车里相谈甚欢,连带着许久没有见面的燕云歌和赵灵伴随着马车,也找到机会碰面交谈。
赵灵交代,原来凤炎早发现日常饮食遭人下毒,只按下不发,后来苏芳设局,月儿落网,连她这条暗线也暴露了。
最后,月儿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地上,见了凤炎就痛哭流涕,求他放过。
说是自己父母兄长都在皇上手中,因此不得不帮皇上做事。
凤炎看着月儿垂死挣扎,眉目不动,声音温润:“月儿,你可知道,因为你,我觉得这冷宫生活多了几分乐趣,因为你,我开始想要那个位置,因为你,我想要去争一争自己的人生,却没想到你就这般等不急,嫌本宫死的太慢?你一天一天的加大毒药的分量,嘴上说着会陪我到地老天荒,手上却恨不得马上取本宫性命。月儿阿月儿,你可想过,本宫再不济也是名皇子,一名从小光活着就用尽全力的皇子。”
“本宫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你却教本宫如此失望。”
凤炎用帕子掩住咳嗽,挥手示意苏芳动手。
月儿一天给他下多少的剂量,他就十倍百倍还给她,他看着她求饶,看着她恐惧,看着她因为痛苦而现出狰狞之色,最后七窍流血,在地上抽搐着死去。
从始至终,凤炎只在确定月儿死后,皱了下眉头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莫怪本宫心狠,是你先负了本宫。”
等到处理完月儿,凤炎看了赵灵一眼,赵灵机灵地赶紧自己招了,说派她来的人是白容的谋士,姓燕。这个说法得到了苏芳的证实,之后她就直接留在了凤炎身边,伺候他起居,做了他对外的耳目。
燕云歌却在听完后,只关心了一件事,她表情错愕地问:“你说八皇子叫什么?凤炎?”
赵灵点点头,“说来我还纳闷,要不是年纪对不上,我一直以为他就是老大你说的那个……就是你真心爱过的那个男人。”自小身子骨不好,缠绵病榻,又生得一副多情的容貌,她在见八皇子的第一面时就想到了那日老大形容的那个男人。
燕云歌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风琰和凤炎,名字如此相似,会是他吗?会是那个傻乎乎的只知道打拳发泄的男人吗?
同一时刻的马车里,风炎也就燕云歌的身份好奇地发问:“侯爷,您这位谋士究竟是何来历?竟如此聪慧。”
白容摇摇头,苦笑道:“不是本侯故作玄虚,而是连本侯也不知道这燕云歌的真实来历。”
凤炎点点头,兴致勃勃道:“但凡是能人,总会有不凡的出身,我猜测这位燕先生不是个简单人。”
白容回想起燕云歌那雌雄莫辨的脸,心里生起股烦躁,连带对有关燕云歌的话题也不想回答,转了话题问凤炎对这春猎的看法。
凤炎因为身子不好,甚少参与这种需要消耗体力的活动,这次也是他第一次参加春猎,因此显得格外兴致高昂,只是想到自己的破败身子,又不由苦笑道:“侯爷也知道,就我这身子骨,我连弓都挽不动,谈什么参加春猎。”
白容本想问他是对春猎背后的见解,没想到他没听出玄机,当下不解苏芳对他的评价,就这样不剔透的心思,苏芳忌惮什么?
凤炎见白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闭口不言。
一路两人无话,很快到了这次春猎的围场。
燕云歌是第一次狩猎,没准备骑装,与她一起的是其他几个皇子公主的伴读们,他们不断拉弓射猎,对接下来的比赛跃跃欲试。
南边的围场已经布置好,士兵们将大批猎物驱赶进皇帝偏好的狩猎区域。
不久后,四皇子带着华阳公主提着弓背着箭筒,来到白容所在的营帐内。
白容刚好换好骑装出来,刚好见到华阳公主质问燕云歌。
“你穿成这样怎么狩猎?”华阳盛气凌人的嗓音,让白容下意识皱起眉头。
燕云歌垂着首,心里暗叫不好。她与华阳虽然没有打过正面,但那日东宫设宴见过她的人实在是多,难保不会被她身旁的宫女嬷嬷认出来,因此回答得格外小心。
“回公主,小人不善骑射,便也没有为自己准备骑装。”
“怎么了?”白容快步迎上去,看了燕云歌一眼,又对华阳和四皇子说道:“太子殿下没有来吗?”
“太子哥哥跟父皇往围场东边去了。”四皇子回道。
华阳见白容来了,忍不住道:“我们刚好在说侯爷的伴读怎么连骑装还没换上,等下狩猎比赛就开始了。”
白容压下对华阳盛气凌人的不喜,转头就对燕云歌不悦道:“你没骑装怎么不早说?穿成这样如何施展得开?今日众皇子的伴读都要比赛,本侯此行只带了你,你却不能为本侯挣个脸面……罢了,你就留在营帐看守,省得给本侯丢人。”
燕云歌松了口气,正欲谢恩,没想到四皇子做惯好人,出声就道:“不就一套衣裳,这有什么,用本宫的便是。”说着转头吩咐小太监,取一套自己的骑装,让燕云歌去帐篷换上。
“不用了,殿下。”燕云歌赶紧阻止,她本来就没打算下场,尤其是此行太子和华阳公主都在。
“你不用担心,本宫开口了,你家主子是不会为难你的。”四皇子说着,看了看白容,示意他该表个态。白容对四皇子的没眼力见简直无话可说,对着燕云歌轻轻的摇摇头,“既然殿下开口了,你就去把衣服换了吧。”
燕云歌无法,只得应下了。当四皇子贴身的小太监将衣服送来时,她抱着衣服去了屏风后露出深思,到底该如何避过太子的耳目,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她之前谎称自己是苏芳的谎言就不攻自破,连带的她所说的所有话都会遭到太子怀疑。
好在此行苏芳没有下场,而她又是与皇子的几个伴读一起,只要安分守己,应该不会出大的纰漏。
这般安慰自己后,燕云歌只好先换了衣服,去了围场再做打算。
她一身棕色骑装,手腕小腿上裹着的硬皮护腕勾勒出修长的四肢,英气的眉目挺拔的身姿,这一身少年英雄的沙场气概比起身子骨虚弱的八皇子来更像个爽朗的男子。
因此当她站在众人面前时,除了得到几个惊艳的目光后,倒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尤其是白容在看见她这一身飒爽的英姿后,心里那古怪的情绪又冒了出来。
他几不可闻地皱起了眉。
燕云歌第一次看见了八皇子的真容,只一眼便松了口气。
不是他,不是那个傻男人。




女相(NPH) 第104章 质问
春猎正式开始前,承明帝和太子从东边猎场回来。太子眉目不动,看不出悲喜,承明帝却是一脸怒容,挥退了想要搀扶他的老太监,独自回的营地。
燕云歌猜测,太子是借刚才的时机将魏尧和刺客一事认下,至于怎么认的,最后又会引发出什么样的结局,她有心一想,不得不佩服太子的心思巧妙。
世家之间都会派探子打听消息,何况他是东宫太子,至于派刺客去皇后宫苑也可以说是误会一场,也恰好他派了人,才在机缘巧合之下真救了皇后。
太子孝顺可嘉,唯一值得拿出来说的就是行事不够谨慎,让春藤的探子趁虚而入,坏了皇帝的一切安排。可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巧合到皇帝还不能将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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