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可她刚才又说自己从未喜欢过人,是诓他的,还是他昨夜听岔了?
白容心里不痛快,看着这小兔崽子也极为不顺眼,挥挥手打发她下去。
“……”
这男人变脸堪比翻书,燕云歌莫名之下,自然乐得能出去清净。
女相(NPH) 第110章 毒蛇
隔天,京里就来了人,带来了梅妃有孕的消息。
消息来得及时,省了燕云歌的垂饵虎口之计。她也借八皇子口中知道,圣上先是震惊,确认消息无误后,灭顶的愤怒让他当天夜里不顾劝阻,拔营回京。
回程路上,燕云歌为了避与白容一辆马车,脚程特意慢了一些,没想到差点撞上高马上巡逻保驾的柳毅之,退身之际她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拉上了马车。
马车里,少年双眼明亮,紧紧盯着她。燕云歌与他对面而坐,语气颇为无奈:“我眼下是白容的谋臣,你拉我上来若被其他人看见,想过后果没有?”
秋玉恒哪像过什么后果,他从食盒里端出两盘小点心,嘴巴喏了一声,说道,“这一路回去可没什么好吃的,亏我想着你,你却不领情。”
燕云歌看看那致的点心,果然每一块都透露着心思。
她倚在车窗边上温笑道,“是我小人之心了,不懂玉恒的照拂之情。”
秋玉恒脸色不自然,抬了抬下巴道,“那你快点吃。”
此行结果未知,燕云歌自然没胃口,婉拒道:“我没有胃口,你先起来吧。”
好意被人拒绝,秋玉恒眼神暗了一下,却注意到她脸色不好,犹豫着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去白容那?是你父亲授意的吗?”
燕云歌无奈道,“玉恒,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知道的多对你没好处。”
这话无疑踩到秋玉恒痛处,他双目瞪圆,“你也学我爹娘,老把我当孩子看。”
话回得都这般孩子气,他却不知。燕云歌莞尔道:“是,不是小孩子了。”
似有似无的调侃让秋玉恒想多了,闹了个脸红。燕云歌很快就明白他想哪去了,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秋玉恒为转过话题,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递给燕云歌。
燕云歌接过,边问,“这是什么?”打开一看,脸上表情逐渐惊喜。
“这是你画的?”
秋玉恒得意的不行,“我虽然读书不行,班门弄斧的本事还是有的。”
果然是读书不行。燕云歌笑了一声,将图纸还给他,“你这弓箭改造的不错,但是也得做出来方知行不行。你既有工匠的天分,怎么不与你父亲说,你这般才华当去工部才是,去兵部反是埋没了。”
“我要去了工部,将军府岂不是后继无人了。”秋玉恒的语气颇为失落,很快又振作,“反正我能改良兵器,在兵部也会有用武之地,”
燕云歌却道他天真,他这本事如此打眼,若能得赏识还好,若是被打压——她不愿见瑰宝埋尘,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你可知道以罪诛修的由来?”
秋玉恒愣住,好一会才明白她说的是谁,他嘴唇微微颤动,“你是说……”
燕云歌点头,“聪明过露者德薄,才华太盛者福浅。若你的长官是个狭隘之辈,你的才华便犯了他的忌讳。”
秋玉恒犹豫了一番,反问她:“若一味藏拙,不显得我们将军府没落了吗?”
燕云歌意外,想了想也是,便低声道,“你聪明有余,却缺乏城府,为自己选个明主就是。”
“那简单!”秋玉恒喜笑颜开,“我先去我爷爷的部下那做事,叔叔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自然会偏帮我。”
燕云歌一笑,摇头不再多说。且由着他天真,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
秋玉恒情绪高涨,一脸的跃跃欲试,“我之前就和爷爷说过铠甲太重,不利于行军,还有弓箭笨重,不便于携带,爷爷非说我小孩子不懂,我就不信了,等我去了兵部,一定把它们全改了。”
燕云歌之前听过秋玉恒不少传闻,在她看来这少年胸无点墨冲动莽撞,如今她却从他的眉梢眼角品出了几分轻狂的味道。
想当年她初入官场,也曾满腔热血志在必得,想着杀尽贪官,想着再创盛世,可她最后——
许久,燕云歌叹道,“……看见你,我竟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秋玉恒瞪了她一眼,嘟哝着才大三岁老什么啊。
燕云歌摇摇头不再说,看着窗外的视线不禁悠长了起来。
*
回京后,众人预想中的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的情形没有出现。
梅妃三言两语将一场风波扼杀在了温柔乡里。
在这之前,朝中对太子的处罚也下来了,罚了圈禁一年。自古以来皇家对犯错的皇子的处罚无非是训斥、禁足、抄书、圈禁、降封号、革封号、削宗籍,如今太子被罚圈禁一年,算罚得不轻不重,很折中了。
白容在此时提出了返回封地的请求,承明帝没有表态,撂了折子冷了白容好几天。白容便一请再请,承明帝心生不快,幸得谋臣提了一句中秋,才豁然开朗,当下准了他的请求。
入夜。
董中为着太子被圈禁一事,着急上火一连几日宿在东宫。
圈禁一事出乎他们这群谋臣的意料,本以为太子已经摘得这么干净,最多训斥一番,罚个抄书自省就过去了,没想到帝王的心会这么狠。
董中想的叹息,对主子的前程越发不乐观起来。
“先生。”
董中心神一凛,打起神:“微臣在。”
太子从书案后抬头,“明早,先生备份厚礼,去白容那把刘问接回来。”
董中突然想到某个可能,试探道:“殿下,微臣一直有个感觉,若是白容诈我们的该怎么办?”
太子表情不变,回道:“那便让他随本宫一道去皇陵。”
董中皱了皱眉,迟疑:“微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太子的声音毫无起伏:“他一直想要回封地,究竟藏的什么心思,只他一人清楚——本宫已经做到当日之言,若他不把刘问交出来,很好,本宫也不会信守承诺再坐以待毙。”
董中问:“殿下是想去皇上那改口……”
太子笑道:“原就没承认过什么,何来的改口?”
董中一想也是,太子这次受罚过重,未必就是皇上对他失望了,可能只是气他不懂得保护自己,亦不懂得善刀而藏,为了磨掉太子的锋芒,才有意发难。太子被皇上误解,隐忍不说,若真相从他们这些谋臣口中不小心传出去,白容的步子还没有从京里迈出去,怕就要拾行囊和他们一起去皇陵了。
他点了点头:“微臣知道怎么做了。”
太子又翻开一本折子:“你下去罢。”
董中却没有马上告退,他看了一眼窗外静谧的夜色,又看了看毫无睡意的太子,犹豫再三,低声劝道:“殿下,天色已晚,该歇下了。”
太子手头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叹了一声:“江南粮一事,没做好妥善安置前,本宫实在放心不下。先生自去休息吧,皇陵路途遥远,先生年岁大了,还有的苦熬。”
董中闻言内心感动,更是不会走了,挺直着背陪了一宿。
天亮后,董中亲自去了趟白府,一个姓燕的谋臣接待了他,他甚至连白容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这人一句静候佳音打发了回来。
过了几日,太子带着几个谋臣向皇帝辞行,不日便离京北去。
虽是父子亦是君臣,两人从小生分,这会也说不出什么离别愁苦的话来,承明帝只着重说了一句:“太子依旧是轩辕的太子。”便把一帮谋臣的心安定下来。
太子辞别百官,坐上离京的马车,久久无言。
马车缓缓驶离,自出了盛京后,董中才感慨了一句陛下还是顾念父子之情,太子眉目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这时,忽然马车外有人道:“殿下,前面是刘大人。”
董中赶紧掀开帘子去看,北去的马车队伍前站着个八尺高的孤高身影,来的可不就是原惠州知县,刘问刘大人么。
太子出了马车,朝刘问走去,见他行礼,赶紧扶了一把,由衷说道:“言叙受苦了。”
刘问摆摆手不敢言苦,又示意太子去看后面高台上的那两个人。
不远处,站在城墙高楼之上,望着他们离开的那两道身影……那白衣皎皎,青衣猎猎,正迎风而立的两个人——分明就是白容与那晚来找自己求援,自称是苏芳的男子。
“那个苏芳倒有几分胆识。”
刘问微愣,很快想明白关窍,恼得拍起自己额门。
太子和董中皆是奇怪,董中追问:“刘大人这是何意?”
刘问微眯起一双细长的眼,望着那遥远的高台,咬牙道:“白容身边的那位苏芳,是杏林大儒苏得道的玄孙,我初见他时,他还梳着童角,即使隔去这么多年,如今也不过十四五岁。高台之上的那个男子,分明已经弱冠,此二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董中心凉了半截,把前因后果放心里一掂量,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计中计啊。他问刘问:“刘大人,那你是如何落到白侯手里的?”
提起此事,刘问顿觉丢脸,摸了摸鼻子道:“我哪是落入白容手中。我是中了子固的计啊。”
刘问详述了在万花楼巧遇柳毅之一事。当日柳毅之假装巧遇,又借叙旧的名义,不时提起兄长,说他眼下也跟着兄长为太子办事,骗取了他的信任,之后的叫花娘、换房间,以及趁他不备打晕了他将他拘在国公府那都是后话了。
太子蓦地转头,满目不甘。没想到他多年谋划会输在一个不起眼的谋士身上。
这个人是谁?到底是谁!
刘问见太子发怒,反安下心来,竟是笑了笑:“此行未必就是失势。殿下不用急,你身边有我和毓华,永远用不着绝望。”
董中连忙安抚:“是啊,殿下,我们北去再做图谋,何愁大势不会回来。”
刘问知道太子性格坚韧,不会轻易被打倒,他回过头,望一眼蓝天白云,又望了一眼高台,眉开眼笑地上了马车:“走喽,回去好好筹划,争取早日杀回来!”
太子到底不甘心,走几步又回头望去。
来日方才,这一桩桩的,他早晚要回来清算。
*
高台上。
白容缓缓走下台阶,回眸看了眼身边的人,好笑道:“你偏要我来这一趟,就是想证明自己是苏芳?”
燕云歌被风吹得久了觉着有些冷,她将双手拢于袖间,缩了下肩膀道:“小人撒谎素来有始有终,这算不算好习惯?”
白容哈哈大笑,凝视她一脸自得的样子,真不忍心告诉她,她今日不出现还能将谎圆过去,偏自作聪明反坏了事情。最后,白容还是决定提醒她,声音带笑:“我若是告诉你,刘问曾与我三年同窗,一早就识得苏芳模样,你现下恼不恼?”
燕云歌微愣,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笑了,无奈道:“既已行藏败露,恼来何用?”
白容沉默了会,忽然道:“你真不和我一道回去?”
燕云歌只笑不答,她马上就要准备科考,自然不会回去。
想到白容的表白,若他有天发现真相,不知道会是先一刀杀了她,还是先羞愤地结果了他自己。
燕云歌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难得轻松而愉悦,脚步都比平常轻快。
一队守城的将士从前面走过,她抬眼看了看这巍峨的城墙,又看了一眼太子车队离去的方向,内心不欲掩饰,的确得意的很。
太子走了,白容也将离京,而她燕云歌,这条一直盘在阴暗地狱里冷眼旁观的毒蛇,将开始舒展,响尾而出了。
她自信而笑,再转头,是白衣宽袖的白侯爷怔怔望着她出神。
她与白容对视片刻,笑意愈深:“我与侯爷不同路,侯爷先回去罢。我听闻侯爷刚了个过目不忘攻于心算的能人,侯爷也该为离京早作打算了。”
她说完不等白容反应,朝天空打了个响指,端着理所当然的态度转身离去。白容看她的背影,突然生起一种荒谬之感,觉得此人站惯高处,是个内心孤傲又强大的上位者。
此时,一阵温暖的的风吹拂而过,卷起几片落叶,翻滚远去。
春去了,要入夏了。
……
有些细节的关键在上章,但是上章不满意还在修改,大家先往下看吧。
女相(NPH) 第111章 起誓
午后。
燕云歌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热意,她头往后仰着,对着身后之人眨了眨眼,“和尚,我这腿心都肿了,你等会给我瞧瞧。”
无尘为她绞着头发,闻言忍不住俊脸一红,虚咳了一声。
燕云歌轻轻笑着,想到他刚才欢好时的猛烈,失了往日的温柔,出声询问:“你有心烦的事?”
无尘手上的动作一停,声音清平,“贫僧烦你在烦的事。”
燕云歌微愣,随后笑,“你知道我烦什么?”
无尘道:“科举的事情,你虽有对策,却没有万全的把握。还有那门亲事,无住无著,你著在清净上已经错了,你不想违背人子之道,自然也只能甘心的委曲求全。”
甘心?燕云歌失笑,“你总是一针见血。”
无尘一叹,何来的一针见血,无非是他知她甚深,她女儿身要行男儿事,她要算计世人,要以强者的姿态傲立于世,他拦不住她。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守着她,看着她,不让她走错一步。
可是,若错的是他呢?
在无尘刹那失神时,门外季幽敲门,她带来了南月的口信。
“先生已经取信白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燕云歌斟酌了刚才的消息,语声转低,对季幽交待道:“你让赵灵查下城内的赌坊,看看背后的人是谁,再查探一下这届考生都有些谁。”
季幽惊讶,“小姐想做什么?”
燕云歌叹了一声,“咱们当铺只出不进,我自然得想些别的营生,你先去吧,过几日便知道了。”
季幽明白了,走前又提了一句时候不早了。
燕云歌说了句知道了,便关上门。
无尘道:“你想为自己造势?”
燕云歌惊讶,不由笑了起来,“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无尘向来温柔的眉目,多了抹复杂的深思。
“也不是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你别多想了。只是我以前就时时想着,这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烂的,是根上,还是叶上,又该如何治,如今我也为根,自然想提前防范,省得哪天波及到自身。”
这番话说的似有玄机,无尘却是懂得,他不再多问,招她回来,继续为她绞干头发。
燕云歌就喜欢无尘这点,聪明安静,又不多话。
见他半天不说话,柔声询问:“和尚,你想什么呢?”
无尘替她绑好头发,他的动作很快,从小到大做了无数次。
“在想他日你仕途辉煌,贫僧该何去何从。”
“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能去哪。”
燕云歌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将人圈在怀里,抬起头看他,笑意加深,“和尚,你是不是想我了?”
较之平日,她此时过于娇俏,而这份娇俏唯他能看见。
无尘目光微闪,心动的厉害,她笑语宴宴,他不安的心渐渐被安抚。
他微微低头,在那双唇贴上来之际,低语一句:“嗯,想你了。”
燕云歌险些笑出声,轻啄了他几口,“和尚,就算你这话是哄我的,我也高兴。”
无尘淡笑,他字字真心,往常只有她哄骗他的份。他拍下了她欲乱来的手,轻声道:“你既有正事,先去办吧。贫僧哪都不去,在这等你回来。”
思绪被看穿,燕云歌勉强一笑,“白容明日离京,我于情于理都要去为他践行。”说着她又亲亲他,“别多想,就是去喝几杯。”她转身整理好衣冠,“没那么早回来,你等不住,便先睡吧。”
无尘颔首,在她出房门前,忍不住又叫住她。
燕云歌回头,打趣道:“今日怎这般黏人?”
无尘摇摇头,没再说。
燕云歌便真走了,无尘表情瞬间落寞下来,转身之际,又听到房门响动,以为是她去而复返,正欲高兴,却见来者是季幽,不由地失望。
这边的无尘黯然情伤,那头的白容在看见姗姗来迟的人后,不由挑眉,语气不善,“怎么?我这的酒菜难以入口么?现在才来。”
燕云歌拱手告罪,不明白这人哪根筋又拧住了。
白容挥挥手让她少惺惺作态,说着举步往外走,“跟我去喝几杯,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酒量。”
燕云歌忍不住腹诽:好不容易博了个回去的机会,不小心谨慎些,竟还敢把酒放纵,若是再出了事,她可没有第二个魏尧救他一命了。
这顿酒一吃就是两个时辰,白容想把她灌醉套话的算盘没打上,反喝得自己失态了。
燕云歌见他醉的不行,赶紧招来管事,让他伺候着,自己趁机先溜了。
待她一身酒气回到燕楼时,早就入夜,无尘刚做好了晚课。
无尘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打算去打把水给她洗脸,燕云歌却抓住他的手,眼里分明有着火热。
无尘脸颊红了,努力抽回了手,去倒了茶水过来给她解酒。
酸涩的茶水冲淡了嘴里的酒气,却冲不淡她身上的燥热。
燕云歌上前拥住他,双唇霸道地覆了上去。
“无尘,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比女人还香。”她的吻落在他的脖颈,边说,边去解他的僧袍。
无尘心跳失序,试图从她不掩饰的眼睛里,能发现一丝她对他的情意。然而,他失望了。
“无尘,”燕云歌暗哑道,见他没有反抗,再次吻上了他的双唇。
“无尘……无尘……”她反复念着他的名字,她身上热得起火,急需舒缓,无尘却在此时按住了她的手,声音平稳道:“净心。”
他清冷的声音宣示着他并未沉溺其中,燕云歌心冷了下来,火也歇了一些,嘴角勾起冷笑,“和尚,你我欢好又不是一回两回了,难道次次要告罪佛祖,我没得这闲功夫。”
无尘看着她,欲言又止。
燕云歌火了,将人直接往床上带,“想不出要说什么,就别说了。”
这话让无尘徒生难堪,他停住脚步,终于说了出来,“净心,你对我……”
“无尘!”燕云歌冷声打断,很快缓和了语气,“别问。”
无尘一凛,闭目痛苦道:“是贫僧强求了。”
一句话浇灭了燕云歌所有的火,她头痛起来,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停地揉着眉心。和尚与其他男子不同,两人青灯古佛下一起长大不说,他也是她恢复经脉的关键,她不能让他离心。
“你从来没有强求,是我害怕。”她自然后悔伤他,想努力补救,“我怕将你放在心上一点,会万劫不复,我怕你会成为我的软肋,成为谁都可以用来制衡我的关窍。无尘,我若无心,不会对你用尽手段,强硬也好,温柔也罢,哪怕是你我欢好,我都希望你先快乐。”
无尘紧抿住唇,眼神闪烁,似有意动。
话已出口,就是假的,她也要说成真的。
“我从不对人承诺,可你这般不安,那我便给你一个。”她隐有薄怒,怒他到今时今日都不肯全心相信自己。她举起三指,对天起誓,“三千诸佛在上,我燕云歌若有一句虚言,他日乱箭穿身!”
话才落下,唇就被他狠狠吻住,燕云歌下意识地往后一倒,颀长身影覆在她的身上。
他这般主动还是头一遭,燕云歌心喜不已,不客气地双手抚上他的腰,让他紧紧地贴着自己发烫的躯体。
他的男根早已经坚硬如铁,隔着布料杵在她的花心处。感觉他的手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她一颤,手指刺入花穴,她更忍不住弓起身子,好让那手指进去的更深。
“净心。”无尘终于敢让自己的感情完全释放出来,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耳垂,轻声又坚定道:“我心悦你。”
“我知道。”能逼出他的表白,燕云歌如释重负。她翻身,看着温柔如水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她挥灭烛火,不去看那会让她产生罪恶感的双眼。
黑暗中,她的声音缓慢又温柔。
“一直都知道。”
无尘喘息困难,无法再分神,尤其当温暖又湿润的唇舌包覆着他的私处,他几乎说不出话了,他不知道,跟喜欢的人肌肤相亲,会是这么……
“净心,净心……”那要命的快感捕获了他所有的机敏,他只能无助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再快些,再温柔些,或者也不需要温柔,快些便好。
“泄了我一嘴呢……无尘……”燕云歌柔声道,她用手去搓肉他的囊袋,迅速让那男根再坚硬起来。
“和尚,再给我一回。”
他轻声喘息,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
当他的肉根进入她温暖的身体时,不用言语,他抬起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
燕云歌乏得厉害。
“我去准备热水。”无尘说着要起身。
她拦住了他,“不急,你与我再说会话。”
无尘自然乐意与她更亲近,轻轻地笑,“要说什么?”
燕云歌语气平静,“若以后,你我之间有了争吵,也要我不问你不说,我问了你也不说么。”
“你下午叫住了我又不开口。”她握住他的手,“我特意停留给你机会,可你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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