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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女巫女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西幻】女巫女巫 四十一只女巫
佩尼罗普说的那种草不难找,她给塔弥拉讲了这种植物的具体模样之后,搜索小能手把周边的影子全都加入感知,很快就在河沟边发现了整整一大丛。
“哇哦,”佩尼罗普惊叹地笑了,“我回说你爆弱那句话,你潜力还是挺大的嘛。”
塔弥拉笑嘻嘻地坐在床上,看着瘟疫女巫急匆匆地出门去集药草,心道那可不是嘛,我身上可带着阿莲妲心画成的完美魔纹呢。
一大把药草被细细捣碎挤出汁液,又添加了各种各样的胶质和粉末,变成了一碗气味感人的深绿色糊糊。
塔弥拉捏着鼻子给自己敷好,再用佩尼罗普给的特殊材质棉布细细包裹,整条腿都凉凉麻麻的,还有种伤口生长带来的细小的痛痒感。
女孩挠了挠棉布外面露出的皮肤,一方面为了从这种麻痒感转移自己注意力,另一方面还是有些担心赫尔曼,试探着问:“赫……咳,那个圣骑士,他伤势怎么样啊?”
差点就忘了赫尔曼在女巫集市一直用假名,她还忘记了那个有点大众化的名字。
佩尼罗普总是忙忙碌碌,虽然现在主要是看护她,但瘟疫女巫手中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塔弥拉提问的时候她正在把集回来的药草全部磨碎,小小的身体蹲在地上一大捆药草旁边,看起来可笑又可爱。
闻言她停了手上的活,带着一种严肃的表情回头,对塔弥拉谆谆劝导:“新生儿,我虽然没什么和敌对势力谈一场生死恋的经验,但我活了这么久,各种各样的感情都有所了解。人类有句话,‘面包远大于爱情’,我觉得就很有道理,你们两个虽然克服了重重压力在一起很浪漫,但是你看,从你受的这些伤里就能看出来,感情很甜蜜,但是现实中这样的感情让你们走得很艰辛,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呢。”
塔弥拉听了一耳朵,头都要晕了,她又不能直白地说“是我有问题,都是为了调查我的身体我们才会一直这么危险的”这种话,只好假装一个满不在乎的渣女:“……等我兴趣过了一定离开他,不过现在不是还在热恋期嘛。”
说完热恋期叁个字,感觉全身血液都冲到脸上了。她努力平复呼吸,装模做样地掀开被子看看包裹伤口的棉布。
好在佩尼罗普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带着欣慰的笑意点点头,继续研磨着手里的药草,“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那个圣骑士的伤势不用担心,虽然看起来很重,但最大的问题只是失血过多,倒没有什么脏器受损之类的麻烦问题,都和你说了这一帮人身体可好了,简直打不死杀不完……”说着说着逐渐危险发言。
发现床上的塔弥拉眼睛直了,她咳嗽了一声,“当然,我没对你那位小男朋友动手。要动手也动不了啊,他应该是个身居要职的高阶圣骑士,身体里面都有高阶祭司的祝祷术,这种术法能加强他的体质,还能在黑暗侵袭时保护他的神智,如果我想让他魔化,他身体里的术起码能拖到下个月才能成功,而在此之前他的自愈能力就已经治好了大部分伤口,可以跳起来把我砍死了。”
佩尼罗普下了结论:“所以,你那位小男友只是看着严重,把他送到亚特托里,找个和他属性不冲突的给普通人类治病的医生,随便喝点补血药剂,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完详细介绍,塔弥拉终于安心了。她先感叹了一下赫尔曼身体真好,接着开始打探别的东西,“和圣骑士谈恋爱就是奔着强健的体魄去的嘛。对了,你知道利切夫人去亚特托城干什么吗?”
瘟疫女巫捣药的动作停都没停一下:“不知道啊,你们走了没多久,她就把自己关在那个房子里想了好久,然后集市都没结束就要喊着我一起去亚特托,我还有好多想要的东西没换到呢……还没等到沼泽女巫来,换那种粘土……”
她唠唠叨叨的,塔弥拉却无心细听了,在脑海里思索了许多。
她和赫尔曼走了没多久,利切夫人就要出发去亚特托,还带上了给她治疗过身体的佩尼罗普,这是不是预料到他们会在亚特托找到阿莲妲?
不,不对。阿莲妲的下落也是利切夫人告诉他们的,如果她之前就想找阿莲妲,早就可以自己去了。
一定有什么变化,让她动身。
佩尼罗普提供的女巫间的传言,利切夫人嫉妒一位“朋友”的能力,将她出卖给教廷,如果假设这位“朋友”就是阿莲妲,那么就和那段阿莲妲被烧的记忆对上了,这些虽然不能证明利切夫人对阿莲妲的特殊能力感兴趣,但起码可以猜测,这二人的关系是敌对的。
这就绕了回来,阿莲妲的能力,八成就是禁忌的人体黑魔法,如果利切夫人垂涎这种能力,也许她早已在下手的时候就得到了这种能力。
那么她口中的“是阿莲妲对她下手改造”的情报,还可信吗?
可……不知道为何,塔弥拉总觉得利切夫人并不会伤害她。
佩尼罗普的草药真的很有用,这个唠唠叨叨的瘟疫女巫拥有一手绝佳的好医术。
第二天起床,塔弥拉试着动了动那条伤腿,惊喜的发现毫无痛感。
这也太神奇了。女孩被瘟疫女巫从床上揪起来出发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给那条腿用力,被对方推了一把,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真的好了。
“只是用药草粗劣治疗了一下外伤,可能会留疤喔。”女巫手脚麻利地拾着自己摊在地上的瓶瓶罐罐,“你去后面那条河里洗漱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我蹭的那条商队的马车一会就到啦,到时候让他们多带你一个就好。”
她们拾完毕之后将猎人小屋的木门掩好,拨开茂密繁杂的树木沿着林间小路走出,刚好听到马车行进的嘈杂声响,那条车队正在不远处休憩。
车队的人……额,应该大部分都不是人,都长得奇形怪状的,不过都像佩尼罗普说的一样好相处,只要交够路不跟他们说话就好,他们也会把你当空气,相安无事。
“我没有钱……”穷鬼塔弥拉尴尬地拉着佩尼罗普的衣袖,一路以来都是赫尔曼付账,她已经好久没有接触过硬通货了。
佩尼罗普噙着淡淡的笑,戳了戳新生儿的苦瓜脸:“我从你男朋友身上搜刮了好多金币,不用担心,除了我的诊还有送你们两个进程的路还绰绰有余的!”
交钱的时候她们两个几乎钻进了人堆里,这还是塔弥拉第一次这么接近这么多种非人类智慧生物,被高高矮矮、长角长鳞的各色物种包围,她忍不住从兜帽下小心翼翼地偷看。
最边上那个矮矮的瘦子,居然是红皮肤,他身上也带着盖利克那样的火热气息,只是更浓郁,大概也是同种族的后裔。
不远处那个娇小的孩子,长得玉雪可爱,大大的黑眼睛,瞳孔却是一道金黄的竖线,带着冷血动物的杀戮感。他敏锐地察觉到塔米拉的视线,竖瞳一缩就看了过来,随即像个真正的乖巧小孩一样冲她笑了笑,只是咧开的嘴里露出了叁排尖锐的牙齿。
后边那个漂亮的冷艳小姐姐,长得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只是从鬓边的发丝里伸出骨刺一样的耳鳍……大概也是人鱼混血吧。
想到人鱼,她又忍不住想起那只暗算了他们的魔族,还有那场爆炸和飞溅的热血……女孩握了握手,情绪有点低落。
已经和赫尔曼分开两天了,虽然佩尼罗普说过他的伤势不会出大问题,但是……她已经有点想他了。
塔弥拉不再东张西望了,只是拉好自己的斗篷跟随着佩尼罗普走到车上,找一个位置坐好,再小心地释放出一丝他人难以察觉的魔力沟通着脚下的影子。
她想让自己变得更有用一点,可以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佩尼罗普坐在她旁边,掀起一点她的裙子,仔细看了看伤口,那里已经愈合的只剩下一团粉色的嫩肉痕迹。
应该是怕别人看到,佩尼罗普动作很小,“很好,看起来疤痕也会几乎不留,你这副身体还是挺不错的。”
塔弥拉没有说话,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况且佩尼罗普早就帮她治过伤,对她的体质应该早有了解才对。
哦,不对。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体一直是在变化的,从人类体质在向女巫体质迅速转化,有不同也是正常的……
女孩忽然想到了什么,幼蓝色的眼眸一瞬间睁大,又在其他人没有发现的几秒之内迅速回归原状。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心跳,企图不让身边的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对啊。
佩尼罗普在她刚开始转化不久,就给她治疗过,当时其他女巫还强调过纯粹的人类和即使未觉醒的女巫身体也有不同,那么一个医术湛的瘟疫女巫,会发现不了她的体质问题吗?
不可能的。
那么,佩尼罗普从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人造女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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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你是不是忘了赫尔曼的假名
没错,我忘了,忏悔




【西幻】女巫女巫 四十二只女巫
这支商队用的是最普通结实的木板框架车,宽大平稳,正好用来装货,人虽然可以坐,但舒适性就差了一点。
塔弥拉和佩尼罗普还有几个捂得严严实实的搭车人都坐在在一辆装满了鼓鼓囊囊包裹的马车旁,半靠着鼓鼓囊囊的袋子,脚边堆了一些周边城镇的小商品。
“这是什么呢?”女孩在无聊的旅途中东张西望,对身边的袋子有了些兴趣。这些袋子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水果香味,她猜测可能是什么地方的特产果子,去亚特托售卖?这样一想,这支商队虽然没什么人类在,但贩售的东西却出乎意料的正常呢。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对这个感兴趣。”她旁边一个披着浅灰色斗篷的小个子女人出声提醒,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袋子底部。塔弥拉好奇地看过去,眼睁睁看着袋子底部动了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戳了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转回来,把身体坐正了。
走到亚特托城还需要一段时间,女孩自从发现佩尼罗普可能也有什么秘密之后本能地有些恐惧,不太想和她亲密,可又怕被对方看出,毕竟赫尔曼还相当于是捏在她手里,不能直接就撕破脸。于是还是像往常一样提着问:“亚特托城在被黑暗种族占据之前是个普通城镇吗?”
佩尼罗普也被这个简陋的马车颠得不适,表情难看地回答:“差不多,之前和其他城邦一样也是一位贵族的领地,除了因为在北边要塞不远处,经常要应对魔兽,所以比其他城邦要牢固粗犷一些,其他没什么新鲜的。其实那种独特的建筑风格也毁的差不多了,领主离开之后这几十年都没有修过,基本也就剩下个石头城了。”还到处都是血迹和垃圾。
她思考了一下,又出声补充:“你要是实在想看看景色,可以去教堂旧址逛逛,那是整个城市最高的地方,有个大平台风景不错。一二层的教堂建筑都被大家破坏掉了,不过那个据说是上任主教进行审判用的高台因为太空旷了没什么东西好砸,就干脆放着它在那里。”
整个城市最高的平台。
塔弥拉忍不住握紧了手。赫尔曼告诉过她,在他那段预知的未来场景里,他就是被锁在一个很高的建筑物内,跪在一个大平台的水牢里。这段描述听起来和佩尼罗普说的教堂旧址很像。
进城一定要去看看,她给自己定了计划。想了想,又问佩尼罗普:“你能联系上利切夫人吗?我想问问,她在我出发前特意交给我,让我带好的那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塔弥拉指尖绕着自己的蓬松黑色卷发,像是无意识的闲聊,“她给我的时候说能保护我做人的自由……还感叹了好久人类怎么样,我听不太懂她的话。”
她说话的时候像是四下张望着,提防别人发现他们,实则用余光观察着瘟疫女巫的神情。
佩尼罗普像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疑惑地仔细追问:“……是什么东西?”发现自己问的有些急促,她又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我也联系不到她啦,平时都是她找我的。不过我路上不是和你说过吗?她是个有很深心机的人,也很危险,她给你的东西还是小心一点吧,别放在身上小心危险……或者你可以给我,我帮你拿着。”
塔弥拉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叁言两语把话题带开了,留下张着嘴想继续说些什么又怕说漏嘴的佩尼罗普若有所思。
她赌对了。
瘟疫女巫大概是很少和这种面上柔弱内心弯弯绕绕的人类交往。塔弥拉庆幸对方不是那位人鱼一样的阴谋家,才能被她这样稚嫩的话语试探到信息。
“利切夫人给她的东西”当然是假的,这只是她的谎言。从佩尼罗普的反应里可以推断出,不管她和阿莲妲是不是一起的,起码她自己和利切夫人并不是一路,并且她还是希望塔弥拉能够完整变化为女巫的那一边。
路上她所说的关于利切夫人的传言虽然不知道真假,也许是确实存在的,但目前靠几方人表现出的态度和实际行动,塔弥拉在心里默默列了一个可信度表,利切夫人还是比较靠前的。
而阿莲妲,基本没有和她有过直接交流。或许她真的被利切夫人陷害过,但仍是改造自己身体的最大可能人选,并且在赫尔曼看到的那段未来场景里,她很直接地表现了对赫尔曼的恶感。因此目前塔弥拉仍然把她作为一个敌对角色来看待。
至于佩尼罗普……她确实救了自己,还是两次。但她的立场很难分辨,如果她在路上说的话是离间她和利切夫人,那么佩尼罗普甚至还有为阿莲妲做事的可能。
塔弥拉面上没什么变化,仍然是轻松好奇地扫视着这片她没见过的环境,还拉着佩尼罗普聊天,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里的惊涛骇浪。
不知道赫尔曼怎么样了,她很担心。
赫尔曼确实不太好。
他在还没有彻底清醒,只是朦朦胧胧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法力的滞涩。
……这种熟悉的、有过很多次的感觉帮他找回了因为伤病而模糊不清的神智。
是封魔环。
曾经他还是个青少年的时候,就用那双号称光明神宠爱的双眼“看”到未来的自己带上了这种小小的刁钻金属环,一“看”就是两年,对这种魔具早已不陌生。
一边一个,紧紧扣在手腕上,让他引以为傲的光明法术无法施展,然后只能被那个狡猾美艳的女巫所驱使。
英俊的圣骑士闭着眼,心跳都没有凌乱几分,仍然保持着和刚才沉眠时同样频率的呼吸。
如果不是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他都要以为自己又看到未来了呢。只可惜,虽然封魔环封闭了他的法力流转,但属于战士的敏锐感官还是察觉到自己不远处有什么人在。
那人影绝不是塔弥拉。他的女孩不用香水,但身上一直带着那种清新的、阳光般的少女气息,细嗅还会有奶味的温暖感。而现在离他不远的那个人影身上混杂着一种浓郁的花香和血腥味,整个人都是阴森诡谲的。
男人细细感受着身上的伤,背部的拉扯灼痛感最强烈,但内脏和骨头都没有过于强烈的痛感,还好,这具身体还是可以战斗的。
他正在暗暗积蓄力量,就听到旁边的身影发出了声响。
“咚”、“咚”的脚步声,ta似乎站了起来,双脚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圣音立稳,又向他走来。听起来是个块头很大的家伙,有点笨重,但落脚极稳。赫尔曼闭着双眼,睫毛都没有一丝颤抖,然而他手臂肌肉早已暗暗用力,准备随时迎上攻击。
那个沉重的人影走到他旁边,脚步声消失了,仿佛站在床边仔细观察。年轻的圣骑士咬紧后槽牙,沉默平静地潜伏着。
然后他听到对方“吱呀”地动了一动,这声音很轻,远一点的时候根本听不到,就像是什么密机械的轴承摩擦而出的声音。这一丝响声仿佛是什么信号,他猛地坐起,出手,拦住了一只拍向自己的大手。
真的是大手。铁灰色的手掌足有他半个人大,包裹着金属和皮革,有力而坚硬。被他拦住之后手指还茫然地缩了一缩。
赫尔曼和对方钢铁做的脸颊以及闪烁着不详红光的眼珠对视,意识到这是一只女巫所做的魔偶。
和“未来的塔弥拉”养在自家塔里干杂活的那种小魔偶类似,只不过面前这尊一看就是为了作战而诞生,足有叁四个成年人高,此刻半蹲在地上头都快要触到天花板,浑身都武装了上好的盔甲。他肯定这些盔甲上都溅过血,甚至每一根手指下方都隐藏着深深的血槽。
他谨慎地抬头,与魔偶冒着红光的双眼对视。
在塔弥拉的塔里住的那些日子让他知道每一尊魔偶的主人都可以透过魔偶的双眼看到它们面前的东西,而他方才拦下的那一掌并没有太大的力道或者杀气,也许只是为了拍醒他,这让他猜测是魔偶的主人要和他进行交涉了。
“呀,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嘛。”差不多恢复平常美艳面貌的阿莲妲翘着脚坐在桌子上,手中握着一块红色晶石,这块晶石在空中投射出一张画面,画面里正是血迹斑斑形象狼狈却身姿挺拔的赫尔曼。
她赞叹地看着那个年轻圣骑士直视着自己的浓金色双眼,没什么感情地扯了扯嘴角,“这么了解魔偶,看来那个蓝眼睛的小姑娘给你讲了不少嘛。”
坐在一边的利切夫人猜到她是铁了心要把这两人拖进来,露出了不赞成的表情,暂且没有贸然开口。
而处在一处阴暗房间里的赫尔曼分明从面前魔偶的铁皮大嘴里听到了一个女人性感沙哑的调侃,却也没有回答,谨慎地用余光打量着所处环境和逃跑路线。
没有得到回应的阿莲妲眯了眯眼睛,咬住了丰满的下唇:“我可真讨厌你们这些不爱说话的人。上一个不回答我的人,你知道怎样了吗?”她眼睛倏地一转,神经质地看着利切夫人笑了出声:“我当着她的面挖出了她所爱之人的心脏,然后把他的肚子剥开,让他的肠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她满意地看着利切夫人骤然色变,不再温柔端庄,那双浓棕色的琥珀双眸像是淬了毒一样直视着她。
“嘻嘻。”毫不在意、甚至因为对方的注视感到愉快的阿莲妲咬着指尖,将注意力转回那个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握紧了拳头的年轻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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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叁天!!!我就可以看到评论了!!
基友:别想太多,说不定你回家这几天根本没有人评论你
废了




【西幻】女巫女巫 四十三只女巫
“哈哈哈……他们真的好蠢。”红发碧眼的美貌女人穿着贵族才穿得起的丝绸长裙,却像个山野村妇一样抓着裙摆随意地赤着脚坐在小溪边的草地上,毫无防备地露着白腻丰润的腿脚,趾甲像花瓣一样涂了漂亮的红色。
阿莲妲带着恶意与兴味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场婚礼,祖母绿的眼瞳直勾勾地打量着人群中围着的那个傻兮兮的新郎。
“愚蠢、粗俗、贫穷又丑陋,和你最近喜欢的那个小东西差不多。每天为了一口饭而奔波,对妻子最大的爱意只有一个干净的白面包,过不了多久他的妻子就会像衰老的母马一样疲惫消瘦。”
她们被包裹在树荫的阴影里,有利切的法术在,没人会看到她们,只隔了一道浅浅的小溪的人们依然热闹地举行着婚礼,看不到两位女巫的身影,也听不到她毫不掩饰的恶毒话语。
她们同行了太久太久,久到阿莲妲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女巫的,又经历了什么,只记得身边有一个无论怎样都不会背叛的人在,这个人可以看到她美艳皮囊下的每一根尖刺,嗅到她的每一滴毒液,并且不会为此而厌弃她。
只是这次,那个人却迟疑了。
“……这样也挺好啊。”利切柔柔的,温和地轻声说着,“他们确实很穷,但是我注意到这个男人跑了好多家店为妻子买了最实惠的新布料做裙子,还为她用小石头磨了项链。在没有希望的生活里两个人相依为命,互相成为对方的力量,这不是很好吗?”
触及到阿莲妲惊诧的眼神,她失笑,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不过我喜欢的那个男人,是独一无二的。”
阿莲妲看着身旁坐在草地上气息柔和的女人,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要失去什么的惶恐。
“你们这些人类男人都是一样的,脆弱又贪婪……却总是破坏我的东西。”红发碧眼的女巫恨恨地看着半空投射的场景,年轻的圣骑士银发桀骜,浓金的眸子带着某种她不明白的坚定,让她恶心。
“‘你的东西’?塔弥拉么?她的身体果然是你动的手脚。”赫尔曼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贬低而生气,他拧着眉,从对方的无心之语中分辨出了自己需要的情报。
阿莲妲笑了:“是我,当然是我,除了我谁还能做出这么完美的魔力重构?你那个小女朋友只是我的实验品罢了。”
赫尔曼并没有因为她仿佛不屑一顾的话语而放松,他整个人紧绷着,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她对你一定还有用,是吗?不然你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被教廷走狗猜测心思,阿莲妲眯了眯眼睛,唇边扯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她就是我丢掉的垃圾,只能被我撕碎埋进土里。”女巫挑衅着,故意引起他的怒火,“流浪狗偷走了我的垃圾,我当然要把那只狗抓回来打死。”
年轻的圣骑士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为女士的名誉还是什么见鬼的荣耀而争辩,只是仿佛更加若有所思。
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她怒火中烧。红发碧眼的女巫磨着牙,没有再恶意地嘲讽,转而阴冷地命令他:“既然醒了就别躺着了。跟着魔偶去牢里待着吧,说不定还能把你们两个的碎尸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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