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女巫女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她要把这个年轻的圣骑士、教廷的走狗关到曾经的神圣审判所,那片最高最贴近光明神的雪白高台上,关着他审问,最后再给他定罪烧死,将教廷对她做过的一切都回报回去。
女巫神经质地笑了笑。要是真的有光明神,发现忠实的信徒被黑暗生物烧死在最靠近自己的审判台上,到底会不会生气呢?
阿莲妲一把掐掉了那块红色的小石头,血一样的碎屑从她指缝里流出,滑落在木制桌面上。
坐在对面的利切夫人仍然淡淡地看着她,神色古井无波。
“好了,现在能给你看的东西已经看完了,别的惊喜只有等我彻底做完才有了。”她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红唇勾起,“那么你是要和我叙叙旧,还是到处逛一逛呢?”
她好像忘记了刚刚两人之间那种水火不容的隔阂,似乎把它们掩盖上了,就真的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可利切夫人这次没有顺着她,她温暖的深棕色眼瞳似乎是满满地倒映着对面红发女巫的面孔,又仿佛一无所有的空洞。她看了很久,直到阿莲妲的笑容一丝一丝地了起来。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利切夫人看着她,嘴唇轻轻开合,“你不用这样,我不会接受的。”
阿莲妲面上的表情开始一寸寸剥裂。
塔弥拉和佩尼罗普到达亚特托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两人都被马车颠得浑身酸痛,龇牙咧嘴地辞别了商队头目之后揉着自己的屁股走向城门。
马车和行人有两条路线,行人的入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矮矮的洞口,像是在城墙上粗糙地掏出来的,但情况远比马车那里要好,商队们排着队进入亚特托,有人插队,有人偷东西,还有的纯粹就是搞事,用匕首偷偷划别人马蹄子。
混血们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到处都有胡乱的骂声和拳拳到肉的扭打声,最前面的队伍马蹄子下面还踩着几具尸体,刚刚道别的商队首领一副见多了的模样拉着自己的车队排到了队伍里,轻车熟路地插了个队。
“……”塔弥拉叹为观止,无语地看了一会没见过的场面,就回头专心走着自己的路了。她要自然一点地提出和佩尼罗普分开,然后自己摸去教堂旧址看看赫尔曼是不是在那里。
只是还没张嘴,就被打断了。娇小的瘟疫女巫步伐从容地走在前方,像是怕人流将她们挤开一样温和但不容拒绝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从城门撞出来。
女孩悄悄试了试抽手,就像是有人撞到她的胳膊或者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可是佩尼罗普抓得很紧,五根手指仿佛只是松松地拢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可塔弥拉只是稍微一动,就被对方一把攥紧。
她试了几次,不敢再动,眼看前方的女巫像是有什么目标一样直直地前进着,在混乱的屋宇之间绕着路,她尝试着开口:“佩尼罗普?我们要去哪里?”
瘟疫女巫回头看了看她,背着光的漂亮黑眼睛像是有浓郁的漩涡在流转,可一晃神还是那双带着无害笑意的清澈双眸,“你不累吗?我带你去一家酒馆歇歇脚,那里的食物可以算是亚特托城最好吃的了,也不会吃到一半发现一根手指。”
她们正走在一条像是曾经的商铺街一样的乱巷里,凌乱的房屋都破破烂烂,几间看起来还好一点的都经历过缝缝补补,塔弥拉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家看起来最干净的店:“……其实我还不太饿,更想逛一逛,那家店看起来挺不错的。”
佩尼罗普随着她的手指看了看,脚步并不停,“还是先去休息吧,其实是我饿了,毕竟之前你受伤一直在休息,而我一直在给你治疗,没有怎么放松。现在我很想吃点热呼呼的白面包,再配上点蔬菜浓汤……”
她都这样说了,如果自己再执意拒绝,就显得太奇怪了。只是也不能真的被她带去哪里,不知道对方的企图和手段就贸然跟随,也太危险了。
女孩心里警铃大作,脚下难流露出一种抗拒的犹豫感。
佩尼罗普察觉到了。
她终于停下了脚步,两人站在一片没什么人的破旧巷尾,墙角扔了几把破破烂烂的刀剑。
“怎么了吗,塔弥拉?”瘟疫女巫转过身来笑眯眯地询问,抓着她的那只手仍然是松松的,可却莫名有一股蚀骨的阴冷感顺着两人接触的皮肤传了上来,塔弥拉察觉到了危险。
“……这是什么。”她没有再假装信任对方了。直接召出影手打开对方纤细的五指,捧着自己的手臂仔细看,只见雪白的皮肤上一丝幽幽的暗紫色隐没了进去,接着那种冰凉的不适感仿佛深入骨髓,带着不详的阴森麻痹感。
“我可是瘟疫女巫,你知道的吧。”佩尼罗普站在不远处,浓黑色的眼眸不带一星亮色,“战斗不是我擅长的,只能用点我会的小手段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对我这么警惕,但好在你这副身体还没长成一个完全的女巫,留了点人类的底子,只要随便一点我带着的草药你就没有抗性。”
……原来她前几天匆匆忙忙在做的东西是要来对付自己的。
塔弥拉抱着没有知觉的左手臂扯了扯嘴角:“是阿莲妲让你来抓我的吗?”
佩尼罗普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并不是,你的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呢,还不能用。这次可是你们主动找我的哦,既然都送上来了,何必再走呢?”
没有时间多想对方语句里那种有些可怕的内涵,塔弥拉逼问着:“那个铃铛,是你们的监视器?阿莲妲找我做什么?如果是要用我做实验,又何必对赫尔曼下手?”
瘟疫女巫有些苦恼地想了想,尖尖手指戳着下巴开始回答她的问题:“铃铛只是保证你的身体能正常转化,不过确实能告诉我你的位置,自从知道你们靠近亚特托之后我就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阿莲妲了。”
想了想,她又摇头:“阿莲妲抓你男朋友……唔,原来他叫赫尔曼,我就说他这么厉害不像个无名之辈嘛……总之她讨厌一切和女巫有牵扯的人类男性,可能会杀了你男朋友吧。至于她找你做什么,这个我真不知道。”
佩尼罗普柔和地笑着,左手伸出轻轻一勾,塔弥拉立刻就感觉到手臂上那种刺骨的阴寒往上蔓延了几寸。
看着她因为突如其来的麻痹感而皱眉,瘟疫女巫开心地笑了:“她是我尊敬的老师,而你是我献给她的礼物,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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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要吃肉肉肉肉肉肉
我:?
我在激情澎湃写阴谋,有人只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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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女巫女巫 四十四只女巫
最后佩尼罗普还是没带塔弥拉去那家酒馆。在确定塔弥拉确实中毒并且无法自行解开之后,她就掏出一块应该是什么魔法道具的红色石头,攥在手里等了一会。
塔弥拉看着她没有理会自己,试着控制魔力将那只手臂上的阴冷感消灭。起初进展的还算顺利,在魔力的冲刷下冰凉的麻痹感像是浸泡在温水里一样逐渐消失,但是很快皮肤表面透出的暗紫色像是反噬一样重新爆发,不仅占据了原本的部位,甚至蔓延的面积更加扩大。
“别劲了,你只要跟着我去见老师就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想要一个伤痕累累或是死掉的你呀。”佩尼罗普似乎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出声安慰,“我们女巫的血脉里是自然有魔力流淌的,而你不行。这种毒药又恰好必须在无魔法环境里才有毒性,调动身体里的魔力去攻击毒素没有错,可是你魔力分布还不均衡吧?杀又杀不死,还会空出新的无魔法环境给它生长,再这么折腾让毒素蔓延下去我可就要打晕你了,毕竟你不能死嘛。”
塔弥拉撇撇嘴,松开手不再尝试。“你联系不到阿莲妲了吗?”
虽然现在是敌对立场,而她也变成了佩尼罗普的俘虏,但后者好像并不准备对她缄口不言,仍然像在女巫小镇里一样话很多很轻松地承认了。
“是啊,不过这也不奇怪,老师可能去见利切夫人了,她们两个都在酒馆的话我就不能带你去了,直接带你去她的住处吧。”佩尼罗普继续抓上了塔弥拉的手腕,开始慢吞吞地前行,“别问我为什么不让你见利切夫人,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怕利切夫人心软救你?”
对方虽然态度软和,语句轻松,但握住她手腕的手力度极大,脚下大步流星,毫不退让地要将她带去见阿莲妲。
手臂上的毒雾还在蠕动着蔓延,塔弥拉毫无办法,只能皱着眉跟着她走,顺路巡梭着四周环境。亚特托城靠近极北冻原,即使他们比预计要早到很多,现在还只是秋季,这里的阳光也已经不再强烈。
两人行走在阴森森的暗巷间,有些房屋年久失修,而有一些还住着人,黑洞洞的窗口里有两点兽一样的亮色瞳孔注视着她们。塔弥拉看过去的时候,那双幽幽萤火又熄灭了。
女孩回目光。
她们两个孤身进城,没有穿任何能证明身份和地位的衣物,从外貌看起来只是两个单薄的姑娘,或许闻起来有些女巫的味道,可这里几乎是非人种和混血种的大本营,两个看起来年幼的女巫也许并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
塔弥拉掂了掂挂在腰间小包里的戒指,用没被握住的单手悄悄地掏出了里面满当当的钱袋。
钱袋是赫尔曼的,在尼叶城采购的时候装在女孩身上,之后因为赫尔曼说让她拿着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也还放着。储物戒指也是那次在一家小商品店里买的,因为用了易碎的琉璃,她不舍得带,所以装满了东西后一直藏在腰间的小包包里。
这个戒指很小,其实民间流通的储物道具都又贵又小,放了赫尔曼给她的一大堆钱币就塞不下别的,之前塔弥拉还反思自己买这个东西是不是有点浪,现在手里捧着一个鼓鼓囊囊、口上还溢出钱币的包裹,她只能庆幸自己当时一咬牙买下了它。
拿着一个人头大的装满金币的钱袋行走在亚特托城混乱的暗巷里,会有什么后果?
没有再前行多久,最多半条街,女孩就感觉到了很多不怀好意的偷窥视线,佩尼罗普同时停下了脚步。塔弥拉一直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动作,在发现她脚步一顿时就迅速地将钱袋进了戒指里,戒指套在小指上,细细的一圈毫不起眼。
成功了。
“……啊,麻烦了。”
瘟疫女巫迷茫地四周扫了扫,又回头看。塔弥拉迎上她的视线,茫然不安地皱了皱眉,低声提问:“是不是有人跟着我们?”
佩尼罗普点了点头,也问回来:“是的,还挺多的。他们为什么跟着我们?”
“……”塔弥拉微妙地看着她,“……我第一次来亚特托,我懂什么啊,快想想你是不是带着我闯进什么老大的地盘了?”
“不是吧,这条路我走好多回了。”佩尼罗普表情有些错愕,她疑惑地左右扫视着。
那些躲在半旧建筑后的视线越来越多了,塔弥拉心里也有点没底。她只是想借用金币的诱惑制造一些混乱,趁机逃脱,但是招来的人数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第一个不怀好意的人靠近了。那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壮汉,没有穿上衣,爆炸的肌肉覆着浓密的毛发,连脖子和脸上也有虬结的肌块,一看就很凶。
塔弥拉谨慎地缩在佩尼罗普身后,靠懵懵的瘟疫女巫当后盾。
“瞧瞧,两只肥羊。”壮汉张开嘴舔了舔自己尖利的叁角形牙齿,像是什么凶恶的魔兽一样,眼睛绿幽幽地盯着她们,“……两只女巫味的肥羊。”
他嗅了嗅鼻子补完了自己的话,谨慎地没有继续上前,可也没有后退的意思。
显然若非必要他不想贸然和两个不知天赋的女巫开战,只是那个女孩手里的金币太多了,况且还有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他又找回了一些决心,微微俯下身摆出冲刺的姿态看向二人。
周围隐藏在建筑物后的各色混血们也都不再围观,为了分一杯羹而现身。
有一小撮奇形怪状的人聚集到了最先的大汉身后,似乎是他的小弟。肌肉大汉血腥地笑了起来:“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把金币……”交出来!
可他没有说完,就看到对面两个女巫里躲在后面的那个黑发蓝眼的一把将自己正在结印的队友推向前,这个突发的变故让他警惕,闪身避开被推向自己的打头女巫就要冲过去,然后瞬间天地之间一片漆黑。
塔弥拉咬着牙,将周围的人都拖进了自己的影子球。
……就是那个她在某些场合下用过的、只能阻挡光线的有些鸡肋的影子壁障。
好在纯然一片的黑暗对所有人都有种本能的震慑,混血们在被包裹的一瞬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夜晚,塔弥拉大概能在这片黑暗中看到十数对亮莹莹的猛兽眼瞳。但这是她的漆黑邻域,一丝光都没有,所有人,包括一些夜视种族的视觉都被封闭了,都谨慎地站在原地用余下的感官判断着环境。
然后他们多数听到了尽量被压轻的奔跑脚步声和衣袂摩擦声逐渐远去。
肥羊女巫逃跑了!
这一切看起来很漫长,可塔弥拉袭击佩尼罗普、展开影子障壁、再凭借着记忆的路线跑到某一栋建筑后面躲起来这整一套流程,也只花了不到十秒钟。
这次展开的影子球包裹了太多人范围太大,源源不断地抽取着她的魔力。塔弥拉脸色有些虚弱地撤掉了影子球,屏息藏在这栋破烂的楼梯旁,改用一个小小的加强版的球紧紧包裹自己,不让自己的气息外泄。
她还记得在河边自己用影子探测的时候被佩尼罗普察觉到气息,因此也不敢将自己的感知放到那边影子上,只能在狭小的空隙里将自己缩成一团,静静等待着。
被塔弥拉抛下的混乱小巷里。
她的黑影很快消散了,虽然只有短短十秒钟,但佩尼罗普在被她推倒又眼前一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妙。
然而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战斗是她的弱项,在一片黑暗中战斗更是弱项。即使知道狡猾的新生儿可能要逃跑了,她还是无法做出什么对策。
瘟疫女巫为了防止被踩到,愤怒又憋屈地暂且先蹲伏在原地。十秒之后影子散去,她迅速跳起,左右巡梭着那个黑发蓬松的甜美女巫。
她果然不在了。
以为肥羊溜了的混血杂种们却惊喜起来。
“哟,你这是被同伴抛下了?”还是那个一身腱子肉的凶恶大汉,用一种恶意的口吻嘲讽还孤零零站在原地的佩尼罗普。
“我更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忽然要对付我们。”佩尼罗普看着四处包围向自己的怪人,他们显然想着速战速决,以再发生一次刚刚那种事件让唯一剩下的肥羊也跑掉。
“回答我。”瘟疫女巫冷着脸追问,她周身腾起了一种不祥的绿色烟雾,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为首的大汉谨慎地停下了脚步,啐了一口。
居然是最恶心的瘟疫女巫,虽然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可那个剧毒还传染的瘟疫属性让人望而却步,他们都是一群最老道的亡命之徒,并不害怕在战斗中丢胳膊断腿乃至丧命,可要是不慎沾上一点毒……虽然在毒发之前他们就能扯掉她的头,但那种皮肉缓慢腐烂的垂死挣扎没人想要体会。
“你这个疯子,在这里放出瘟疫是想让亚特托变成死城吗。”他从牙缝里挤出阴森森的质问,“你的同伴手里拿着一大包金币招摇过市,这不是在喊着我们去抢吗?”
他恍然大悟:“哦……她大概不是你的同伴。”
虽然大概率要空手而归了,但这不影响他们落井下石。奇形怪状的混血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嘲讽笑声,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只落魄的丧家之犬。
有那么一个瞬间,佩尼罗普想干脆引动塔弥拉体内的毒素,再放出自己身体里的疫病,让这些人都死了算了。
可随即她看到了不远处款款走来的美艳人影。
那人影高挑性感,一双祖母绿的眼睛讥诮地看着她,红嫩的嘴唇轻启: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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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继续整个小番外炖肉,你们想吃啥主题的呀,给点灵感!!
【西幻】女巫女巫 六只圣骑士(小番外六号)
赫尔曼其实在被那个黑斗篷盯上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对方的跟踪技术实在太蹩脚了,躲在墙角后面偷偷看过来的视线简直火热到像黑夜里的灯塔。
……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这也是他没有直接用圣光法术杀死这人反而决定偷偷观察对方的原因。
吃晚饭时,因为他不让生理期的塔弥拉喝酒,那个任性的女巫把刀叉一摔就怒气冲冲上楼了,接着直到睡前都没有再出现。
按他对这人的了解,今晚必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塔弥拉往常的手段无非就是半夜把他的被子丢掉或者把他传送到外面雪地里,不过结果一向都是被他拉住用激烈的运动抵御寒冷。于是这次有很多次经验的他放松地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睡着之前还在想着这次明明她在生理期,应该不会不管不顾地爬床吧。
结果进入梦乡一瞬间他的意识就被拉扯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赫尔曼:“……”行吧,女巫就是会玩,身体不行还有意识体。
这里是圣霍克纳城,通俗名是圣城,教廷总殿所在地,也是他出生成长并训练加入圣殿骑士的地方。
昏黄的落日泛着温暖的玫瑰色泽,灰白色的高大宏伟建筑在这种瑰丽的光线里俯视着他,四周寂寥无人,空荡荡的乳白色圣祷广场只有钟楼悠扬的响声。
他就是在这里单膝跪在自己老师身前,起誓做一柄保卫人类的利剑,勇敢公正,一往无前。这片场景与他好久没有回去的家乡一模一样,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不过这不影响,赫尔曼用一种怀念惊喜的目光四处看着,与记忆里的场景对比着,感到久违的放松和愉悦。
也就是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丝窥探。
如果在真实世界里,法术被禁锢的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然而身体不便的塔弥拉为了出气,硬是把他拖到了幻境里——意识体的赫尔曼可没带着封魔环。
细细的金色法术从地下铺展开来,一寸一寸地扫视过斗篷下的身体。赫尔曼的表情从果然如此的笃定逐渐变化,最后定格在带着一丝好笑的错愕上。
接着他几乎没什么力气就把那个娇娇小小的斗篷人影抓住了,对方看到他的第一眼居然不是攻击,而是转头就溜,被他一个有力的擒拿术握住了腰。
“……你怎么回事?”他有点恶劣地贴在对方耳朵旁边,热热地吐气,蜜棕色的手掌去撩怀里人的斗篷,“不是要折腾我吗?怎么自己变了。”
黑斗篷张牙舞爪地挣扎了半天,还是被一把抹掉了兜帽,露出一张属于少女的脸蛋。蓬松的黑色卷发毛茸茸地披散在肩背上,衬得雪白还带着一丝婴儿肥的小脸有种小动物的可爱。这只小动物还用水蓝色的大眼睛圆溜溜地瞪着他,两颊不知是羞是气,带着团团晕红,“你们圣骑士就爱强迫女士的吗?放开我!”
是塔弥拉没错,但是又比他熟悉的那个美丽的塔弥拉青涩很多,少了属于成年女性的冷艳性感,眼角眉梢都是少女的风情。
娇嫩的小姑娘站直了还没到他肩膀高,这么强迫一样的抓在手里的感觉……还挺新鲜的。反正是梦里的意识体。赫尔曼没松手,反而晃了晃她,两手抓在她腋下像抓猫一样将她举高,戏谑地追问:“怎么回事呢,塔弥拉小姐?”
少女塔弥拉气的踢他,雪白滑腻的小腿从斗篷下伸出来,连膝盖都是粉粉的柔嫩。
打当然是打不过的,在结开封魔环又在全盛时期的赫尔曼的压制下,女孩委委屈屈地交代了,“构建场景耗魔力有点大……我没控制好自己的身体构建过程。”
她原本是想重温一遍霸道女巫抢走柔弱圣骑士剧本,好让赫尔曼知道谁才是老大的……结果把自己捏成了还没觉醒魔力时候的柔弱小女孩,而赫尔曼却是那个教廷杀器圣骑士。做反了的下场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塔弥拉看着对面赫尔曼微微眯起的阴险金眸,老实巴交地低着头装无害。
心软是不可能心软的。赫尔曼随便在脑子里一想就知道这一肚子坏水的小女巫原本要做什么场景,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
“喜欢玩强抢戏码?正好,来都来了。”他单手就将塔弥拉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随便走向一栋建筑物,女孩的尖叫声简直响彻云霄,可他完全不慌,这是塔弥拉构建的意识场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的。
不过毕竟塔弥拉只是在圣霍克纳城绕了一圈,没有进去看过,或者进去看了也忘了。他连着踢了好几扇门,门后面都是表示没有构建的虚无灰白。
高大的男人“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拍了拍女孩的臀谴责她干活粗糙,干脆转头走向空荡荡的圣祷广场。他刚刚在那里看到了茂密柔软的草地,也算比硬邦邦的灰石地板要好一点吧。
塔弥拉被扛起来的时候还没意识到男人要报仇,只觉得意识体的赫尔曼真是凶恶,恨得牙痒痒地尖叫着用膝盖顶他胸腹。等整个人被放在草地上眼睁睁看着男人开始慢条斯理解开衣服的时候,才觉得危险。
可是跑不掉,金色的圣光从地下穿出,六束光柱交错成枷锁将纤细的女孩手脚都束缚住,让她保持一个双手被固定在一起举过头顶、双膝分开跪立在男人甩下的披风上的诱惑姿势。
赫尔曼的意识体按照塔弥拉的想法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重盔,此刻他金色的眼瞳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猛兽一样,沉沉地盯着女孩的脸颊,一件一件脱下身上沉重的盔甲,护心镜、胸甲、肩甲,丢在草地上沉闷的撞击声让女孩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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