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女巫女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塔弥拉侧耳听了听,犹豫开口:“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她是个脆弱的新生儿,意识体还没强壮到能确获得周边环境的信息,因此这阵哭声也只像是隔着重重海浪的呼唤,只是触动了一下她的感知,就迅速消失。
“对,是阿莲妲在哭,她可能终于接受‘我要死了’这个事实了吧。”笼罩着她的白光里,利切夫人悠悠的话语传出。
额……听起来真的哭的很伤心。
塔弥拉扁了扁嘴,感受了一下自己,惊喜地发现比起原来那种和做人类时没有区别的感觉,她脑海里仿佛多了很多东西,影子的用法,传承的记忆等等等等……
但是同时她也敏锐地发现包裹着自己的白光变得薄弱消散了一些。
感觉这两种变化同时发生不会是巧合,女孩谨慎地开口:“利切夫人,修补我的缺陷,你需要付出什么吗?”
“……”白光雾一样涌动着,像是一个轻轻的安抚,用自己温暖的触支蹭了蹭她的脸颊:“是我的灵魂。你的身体并不完整,在离开之前能帮助到无辜被卷入的你,我觉得很开心。”
啊,所以就是帮她自己也会消散得更快的意思吗?
白光还在继续开口,温温的女声发现她的迟疑之后带上了笑意:“怎么了,帮你补上你没接到的传承不好吗?这样你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我之后最强大的阴影女巫了。”
她没有告诉这个蓝眼睛的善良小姑娘,她身体里的魔纹来自于爱洛,她的那个不幸夭折的小女儿,也是因为这种血脉关系,她的身体才能被阿莲妲改造成最适合的苗床。
她也没有说出,在刚刚的接触里,她发现这个小女孩的灵魂千疮百孔……也许是绘制魔纹的时候幼小的女孩承受不住就已经死亡,阿莲妲顺手取了什么人的灵魂碎片来补足,才让她重新活了过来。
或许是爱洛,或许不是。这都和她没关系了,补足了她的灵魂之后,离开这场纠缠百年的怨恨,塔弥拉是一个独立的,自由的小女巫,不应该被什么东西缠住手脚,那些久远的猜测和可能,只应当留在回忆的坟墓里。
塔弥拉并不知道利切心里的波澜,她的意识形态像一只圆乎乎的小鸟,小小的,软软的,有些纠结地左右转了转,从温暖的白色拥抱里挣脱出来。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软绵绵的团子开口也是软绵绵的,“你之前判断过我已经可以健康长寿啦,对我来说能够获得非凡的力量已经是一场梦一样的惊喜了,我并不想变得多么强大,只想……”
吃多多的好吃的,和赫尔曼一起到处玩耍。
团子害羞地跳了跳,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转头建议:“你其实对阿莲妲也不是单纯的恨吧,要不,最后的时间里再看一看她?”
两人意识相接,利切夫人看到她的同时,她也从那团温柔的白光里嗅到了浅浅的怀念和淡淡的悲伤。而且,她的法力还是这样庞大,和她一个小巧的团子相比,利切夫人是足球场一样宽大的云朵。
她真的杀不掉阿莲妲吗?
“就这样就好啦,我不想变强,也不想承担巨大的能力带来的责任,你可以保留下一点力气,做点你想做的事情。”
蓝眼睛女孩化成的小球轻轻拱了拱那一朵云。
法阵的光芒消失了。
赫尔曼第一个发现身后异常,立刻念诵咒文,用圣光监牢将前方瘫坐哭泣的阿莲妲和佩尼罗普隔开,才转头去检查身后的情况。
那些黑红色的魔纹寸寸断裂消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从纹路中露出,他只来得及扫视一眼闭眼坐着的利切夫人,就急急赶到塔弥拉身边。
他的女孩面孔红润,呼吸匀称,粉白的双颊透着青春的瑰丽。
看来没事。他脑中一直紧绷的弦蓦然一松,带着些好笑地捏了捏这睡得香喷喷的小女巫的鼻子。
阿莲妲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被圣光监牢隔开的她面无表情,惨淡的脸上还挂着淅淅沥沥的泪痕,那双碧绿幽深的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端坐的利切夫人,看不出喜悲。
她不动,佩尼罗普先动了。伤痕累累的瘟疫女巫膝行着靠近自己的老师,同样没有声音不辨表情,但她抓紧了阿莲妲的袖子。
赫尔曼抱着塔弥拉站起来,退到台阶旁边,伸手消散了那几道金色的圣光监牢。阿莲妲还是没有动,坐在原地迟疑探究地看着不远处端坐的利切夫人。
然后她像是骤然回神一样急匆匆地起身,踉踉跄跄地靠近那个人影。想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她,又想远远地大声质问,最后还是试探着犹豫着,满怀着某种不可能的希望慢慢走近。
——然后她看到了利切逐渐开始透明的指尖。
赫尔曼也看到了,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塔弥拉往上托了托,转身离开这片高台,将崩溃的哀痛留在身后。
外面天已经快要亮了,微凉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手上。
走了没几步怀里的女孩就醒过来了,那双迷茫的蓝眼睛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幼鸟般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
“……你是谁啊?”
圣骑士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不要演戏。”
塔弥拉撇了撇嘴,将脑袋钻进赫尔曼怀里蹭了蹭:“……你身上好臭。”又是血又是水腥又是尘土。
赫尔曼没理她。即使是他这样出色的骑士,在接连受伤战斗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使用除尘术了,不理这女巫的刁难就好。
塔弥拉也不在意他的缄默,只是又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满足地靠在上面,蓬松的黑色卷发蹭的男人痒痒的。
一只小巧黝黑的乌鸦从高台外飞过,站在他们这边的窗口,歪着头,温暖的棕色眼睛着他们,尖巧的小嘴张开“噶噶”地冲着他们叫了两声,就拍打着绒黑色翅膀飞去上面了。
塔弥拉看着那只乌鸦,轻轻笑了笑。
“你是不是知道利切夫人要用她自己做材料帮我啊。”
“……知道。”人是有私心的,塔弥拉在他这里的分量本来就与别人不同,他不吝于承认这一点,他本来也只是个自私的人类罢了。
“哼。”想想利切夫人虽然和他们交往不深,但是一直温柔客气,最后还帮了很大很大的忙,再想想她注定要死亡,女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轻轻锤了锤男人的肩膀,嘀咕起来:“现在都解决了,我是个寿命超级超级超级长的厉害大女巫了,到时候你要哭着求我和你共生你才有资格陪我久一点。”
“……”老实人圣骑士又不理她了。
“你说阿莲妲能缓过来吗?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听她哭的还挺可怜。”女孩叽叽喳喳地念叨着,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赫尔曼通通不理,只是抱着她的手稳稳当当。
“……唉,反正有佩尼罗普陪她,总能走出来的吧。”
“我也有点想我妈妈了,我们可以回家看看吧?她肯定很震惊我居然有一个圣骑士男朋友,还是高阶的。”
“还可以去看看你师傅,只要他不把我砍成两块。”
……
女巫和她的圣骑士踏着朝阳走远。
=========================
完结了!!!!!!这是我人生写的第一篇超过五万字的文,本来以为没什么人会看的结果居然还有点,感动呜呜呜
接下来还有叁个番外,塔弥拉和赫尔曼的后续章(带肉),利切的小故事,还有一个纯肉章,纯肉章你们想看什么play呀!!!
【西幻】女巫女巫 完结番外一
珊妮婶婶曾经是镇子上难得的美人,如今已经年过叁旬,仍然是个风韵犹存的漂亮阿姨,一双多情的蓝眼睛像是汪洋的大海,怀特叔叔经常夸张地大喊着“我要溺死在你的眼睛里了!”
怀特叔叔是珍妮婶婶的丈夫,一个技术出众的木工,脸上挂着一把大胡子,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却是个脾气温吞的老好人,女儿的玩具从小到大都是他亲手给做的,堆在一起放满了小半个谷仓。
自从女儿被选为女神的侍女之后,夫妻两个每天的话题都绕着女儿打转。
“今天下雨了,塔弥拉不知道有没有淋雨。”
“不可能的,女神的神殿那么豪华,她一定会和同僚一起坐在漂亮宁静的神殿里祈祷的。”夫妻两人欣慰地看着细细的雨丝,喝起了自家种的花茶。
“不知道塔弥拉丰祭有没有出去逛一逛。”
“侍奉神呢,应该没有这么闲吧?”于是夫妻俩代替想象中繁忙的女儿逛了一个晚上,吃了一肚子好吃的点心。
“冬天了,塔弥拉应该有厚衣服穿吧?”
“那当然了!女神那么仁慈,女神管辖下的祭司们也一定很仁慈,她说不定穿着厚绒衣服正烤火呢!”
夫妻两个相视一笑,准备去买些布料和棉花,给自己也添一身厚实的新衣服,顺便买几只红薯在炉子里烤的热热的,晚饭后来吃。
可是刚要出门,解开马棚里的驴子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不远处的小路旁,自家落了雪的篱笆外,有两个人影正缓缓走近。
珊妮婶婶眯着眼睛看了看,看到矮点儿的那个人影穿着厚实的披风,绒线兜帽下面露出一抹漆黑蓬松的卷发……
她嘴唇哆嗦了起来:“怀……怀特,你看那是谁?我没做梦吧……”
珊妮婶婶和怀特叔叔在新年到来的前一天,盼到了自己久未归家的女儿。
有出息的女儿回家,是喜悦的。
有出息的女儿带了超级有出息的女婿回家,是加倍的喜悦。
和女儿一个长久用力到窒息的拥抱之后,怀特叔叔红光满面地跑去屠夫鲍勃家里买鲜肉,珊妮婶婶留在家里,安排两人坐在铺了软垫的木椅上,她转身从储物室里取出了食物。
珍藏的多种口味的花茶、秋天好的干果、利口的草莓酱、早上烤出炉的松塔、最拿手的香熏猪肉干还有炸的松脆的面包边小零嘴……
塔弥拉吃的呜呜哇哇,赫尔曼礼貌性地取了一杯茶在手,回应着珊妮婶婶的客套,余光不停扫视着边上女孩松鼠一样鼓鼓的双颊。
他终于明白塔弥拉为什么这么会吃了。
当天他们就住在了女孩家里。她家所在的镇子丰饶和谐,镇民们都有自己的一块地,种出的作物足够自己吃,还能去大城市里卖掉,怀特叔叔还有一手出色的木工活计,因而这个小家庭过的滋润舒适,拥有漂亮红顶的房子,还有软软的结实的木床。
赫尔曼独自睡在客房里,身下是厚厚的棉布料子,软绵绵的。
他在黑暗中打了个嗝,又因为这个嗝闷闷地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身在野外饭点难以保证,他一贯的习惯是晚上不会加夜宵,毕竟要维持强健的体魄,也不能发胖,不然会给坐骑带来压力。
但是刚刚洗漱之后,一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塔弥拉家叁口人团团围坐在火炉边吃着烤红薯。听到动静,叁颗头颅齐刷刷一齐扭过来,被火光照亮的笑脸都是如出一辙的快乐。
塔弥拉疯狂招手让他来吃,又从炉边取了一颗饱满的红薯,被烫的不停转手,嘶嘶吸气。赫尔曼忍俊不禁,又在这家人热情的目光里不好拒绝,于是接过了那块红薯。
结果吃了一颗又一颗。
他回忆着,又强忍着打了个嗝。
放纵自己吃夜宵的后果就是,撑的完全睡不着。
圣骑士双臂枕在脑后,盯着黑黑的天花板毫无睡意,只有嘴角缓缓露出一线笑意。好在,深夜里不睡觉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
一阵细小的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从木门外传来,他都能想象到脚步声的主人跻着厚底的毛绒拖鞋,鬼鬼祟祟又慢吞吞地潜伏着靠近的样子。
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关上——怀特叔叔出手,必然毫无噪音。
一个娇小的人影借着月光窜进了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床上的男人。
浅淡的月光洒在他深色的光滑皮肤上,半敞的领口下露出起伏的肌理,人影吞了吞口水,移开视线,滑到他安静的面孔。睡着之后的圣骑士双眉舒展,睫毛在眼下扫出深深的阴影,连平时强硬的灰白短发都服贴的伏在脑后枕上。
看起来……好乖哦。
人影凑到了床边,美滋滋地贴近看他。冷不防与一双浓金色的双眸对视,被吓得跳起来的的瞬间发现了那双眼睛里的灼灼笑意。
“……赫、尔、曼!”一扭头就要逃跑的塔弥拉被拦腰捉到床上,恨得牙痒痒。
男人伏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边笑得一颤一颤,热热的呼吸吐在脖子上,她耳朵都红了。
他很久没有这样开坏了,这样安静祥和的氛围让他放松,因而他笑了好久,直到塔弥拉再也忍不了张牙舞爪去抠他后背的时候才强忍着笑意按住她:“……嘘……你家门隔音不太好,万一你父母听到我们这里有动静就尴尬了。”
说的也对。塔弥拉住了手,还是恨恨地看着他,脸颊蒸的红红的,双眼明亮的像森林里矫健的小鹿。
赫尔曼忍不住,凑上去亲她,含了软软的嘴唇在嘴里慢慢地吮,又胡乱找她的舌头,亲得女孩又哼又喘。
男人听的后背发麻,感觉热血全在往某个地方走,心知不能再继续了,要出事。他最后重重地吮了一口放开她,湿漉漉地凑在她耳边低语:“半夜找我干嘛?”
塔弥拉正细细喘息着平复自己,指甲在他脖子上轻轻地一划一划,闻言一愣,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发现:“我刚刚睡前习惯性扫视周围,发现了一个数月前留下的印记,可能是阿莲妲的。”
赫尔曼的神色也变了:“……追踪印记吗?”
他有听说过这种印记,曾经一位同僚家里的祭司长辈打伤过一位女巫,身上就留下了这样的印记,后来被女巫追踪着刺杀了许多次。
塔弥拉看他眼神变得锐利,又安抚性地搂他脖子:“是被划掉的,划痕还很新鲜,我觉得是她前不久来划掉的。”
自从接受了利切夫人传给她的记忆之后,对一些女巫的小伎俩她终于有了了解,就比如这个女巫印记,只有印记的主人才能修改或者删减。
圣骑士撑在她上方专心地想着事,猛兽一样的眼睛有些犬类生物的乖觉,因为太过专心有些游移,塔弥拉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牙有点痒痒的。
她说不出自己是为什么深夜跑来找赫尔曼,是因为印记吗?好像也不全是,毕竟那是个废弃的痕迹,它的主人好像生怕别人想多一样用一大团刀痕毁掉了印记。
那是因为什么呢?也许是床太软,父母太亲昵、红薯太好吃、月光太亮了吧……总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还是好想他,想偎在他的怀抱里。
所以她偷偷摸摸地跑了进来。
“她应该也没有料到你会主动跑去亚特托,做这个标记应该是准备等着你觉醒之后就把你带走。而现在,我们都知道结局怎么样了,所以她划掉了印记。”圣骑士推测着,毛茸茸的眉头有些蹙起,“不过她这么果断应该还是有利切夫人的原因,她应该发现那只乌鸦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视线一转就与身下的女孩对上了。那双幼蓝色的瞳孔直愣愣的,好像是初生的懵懂,又好像是绝艳的引诱,像一把涂抹了麻药与蜜糖的小勾子,狠狠地勾住了他。
他再说不出话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交错的呼吸,两人视线寂静却紧密地胶着,霜糖般的月光洒在他的后背上,隐隐带着些难耐的灼热。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动作,两片唇先是短促又若即若离地贴了贴,之后像干渴的鱼一样吻在一起,眉眼、额头、耳垂,每个地方都要尝一尝,濡湿的唇舌交缠出暧昧的水声。
被子还完整地覆盖着两人,笼罩在黑暗中的身躯却贴合着摩擦挨蹭,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女孩张嘴喘息,想要缓解这令人晕眩的甜蜜,又被严严封缄。
搅成一团的衣物被细白的手指推出被子外面,那只手想缩回被子里,被深色的大手反手禁锢住,五指相扣,淫靡辗转。
似乎是手上不小心太用力,塔弥拉低低叫了一声,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蓝眼睛亮亮的,带着恼看他。
他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只是胸膛沉沉地震了震,补偿性地亲了亲被他捏出指印的那片雪滑,像是喜欢上了这种静默无声的背德感一样,将被子拉过头顶,完整地覆盖住了二人。
黑暗又安静的卧室里,只有月光照亮那片起伏。
塔弥拉咬着自己的头发,揪着胸前毛茸茸的头发,不知是推还是迎,难耐地用脚背蹭着他结实的大腿。
他舌尖用力一挑她最敏感的顶端红蕊,在女孩含糊的哼声里,湿漉漉的吻一路下滑,绕着肚脐暧昧地吻了吻,又转而向下。
双腿被抓住,推开,完全呈现给他。还好笼罩的被子给了她安全感,女孩在黑暗中紧张地咬住手指,脚趾轻轻点着男人的肩膀。
一个热热的东西覆了上来,软软地勾缠,重重地碾压,握在大腿根的手指换成了整个手掌的禁锢,她在黑暗的覆盖里挣扎,棉布的被褥扫过硬硬挺立的乳尖,女孩双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逐渐有湿湿的吮吸声从黑暗中传来,最要命的那一点被软韧的舌头围追阻击,颤巍巍地红肿涨大,又被两片唇肉含住,细细舔舐。
女孩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挣扎着往上蹭,腿间伏着的男人跟着追上来,唇舌如影随形,入骨的快感让她后腰都整个麻掉。
胡乱地一把挥开上方的被子让清凉的空气涌进鼻腔,她细细喘息着,蓝眸因为情欲而蒸腾。可来不及缓过神,一只湿湿的手掌绕着腰肢向上游弋,她又被拖回了那片漆黑的牢笼。
他们在塔弥拉父母家里住了一周,珊妮婶婶和怀特叔叔都猜测自己女儿是不是干脆被神殿除名了居然有这么长假期,不由得惶恐起来,女孩这才依依不舍去道别。
来的时候两个人行李很少,只给这对夫妻带了些不同城市的特产,走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储物戒指都快要被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自制小零食塞满了每个角落,珊妮婶婶还在试图把一包干果塞进塔弥拉的腰包里。
“妈妈,放不下啦……”女孩甜蜜地抱怨着,“到时候别人看我们大包小包的,说不定以为我们是肥羊还要打劫我们呢。”
她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劝惆怅的珊妮婶婶放下手里的各种食物。这位温柔的夫人叹了一口气,也依言停了手,只是不舍地将面前女孩抱进怀里。
“妈妈怕你吃不到好东西……但是按说教廷城市那么繁华,肯定比我们这个小镇要好很多。”珊妮婶婶絮絮叨叨,塔弥拉眼睛弯弯地听着。
说到一半,珊妮婶婶看了看旁边,怀特叔叔和赫尔曼正站在门外研究后者身上重剑的剑鞘。
她抱着自己的女儿。轻轻开口:“不管你是什么……妈妈都爱你。”
塔弥拉愣了愣,更深地扑进面前这个温暖的怀里:“……嗯。”
走出很远,那对夫妻的身影还在院子旁边,缩成了两个小小的点。塔弥拉走几步就回头望望,再也看不见了,才扭回头来,响亮地吸了吸鼻子。
赫尔曼想想刚才那位大胡子叔叔紧张又带着些告诫意味地告诉他不要太古板,不要傻学教典不知变通,很多黑暗生物也是这片大陆的原住民,大家都有资格感受女神的恩典……
他嘴角轻轻地扬了扬,抬手揉揉身旁女孩的发顶:“这次见过老师之后,我就申请去你家附近的城市分殿驻守怎么样?”
看着愣愣的塔弥拉,他继续提建议:“之后我们可以找到未来的你会有的那幢塔,把它搬过来?”
黑发女巫双眼亮了亮,还残留着微红的痕迹,却已经在神采奕奕地盘算了:“当然好啊!可是……我还不会运物,而且是塔。”
赫尔曼捏着她的手,两人慢悠悠地散步在乡间小路上:“没关系,慢慢学吧,反正我们有这么多时间。”
塔弥拉抓了抓他的手心。
========================
基友:那个乌鸦是利切我昨天看了都没注意到,今天才发现的,你这个废物
所以我今天特意强调了一遍,呜呜
||| | woo1 8 . v i p
【西幻】女巫女巫 完结番外二
阿莲妲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动了动缩在被子里的腿脚,脚上一片冰冷,还痒痒的。
家里陈旧单薄的被褥只能为这个小姑娘提供不被冻死的温度,冻疮只是无伤大雅的小小毛病,她没有管,也没钱管。
女孩从低矮的窄床上爬起来,该去干活了。
破木板拼起来的勉强可以撑为床的东西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响亮的吱呀声,她已经屏住呼吸竭力放轻手脚了,可还是吵醒了一墙之隔的男人。
“你这个荡妇生的婊子,给我滚出去!”一个装过酒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杯子从隔壁房间扔出来,打碎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碎片弹到了她的脚上。
她缩了缩脚趾,隔壁的男人还在骂:“没用的东西,等你十四岁生日过了我就把你嫁给盖尔换两桶酒!”
这个叫喊的酒鬼是她爸爸,一个和妓女玩出后代又不得不养下来的可怜虫。
盖尔是另一个酒鬼,和爸爸唯一的区别是他还是个铁匠,比爸爸高、壮,打人会更痛。
阿莲妲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因为注定悲惨的未来皱一下眉头。她只在心里盘算着今天能割多少药草,如何在和药人的拉扯中多要几个子儿。
简单地洗漱一下,披上破烂的外套挡住饿的咕咕直叫的肚子,她就急急要出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