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心毒之陨罪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禾
海梓听得直点头,爬上自己那辆车,还往裴情脑袋上削一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坐直升机,要开车吗?”
这辆车是裴情开,裴情白他一眼,理都懒得理。
晌城的管辖区域是竖着的一长条,晌城在最南,汛野镇在最北,有200公里。花崇已经拉开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了,柳至秦却走过来,“我来开。”
天地白茫茫的,得戴墨镜。花崇转过去盯着柳至秦看了会儿。
柳至秦挑眉,“嗯?”
花崇说:“还挺帅,像个酷哥。”
柳至秦说:“不戴墨镜就不是酷哥了?”
花崇双手拈着墨镜架,从下面支了起来,“看这张纯良的小脸儿,当什么酷哥?”
柳至秦笑了,将他撵到副驾上。
路上没有服务站,中途花崇怕柳至秦累,跟他换了一会儿。这种笔直的路开着最容易疲惫,花崇打了个哈欠,柳至秦马上偏头看他,“换回来?”
“不换,这才开多久。”花崇说:“你别坐在一旁不吭声,跟我说说想法。”
“我没想到汛野镇是顾厌枫的老家。”柳至秦说:“北方这些靠着边境的村子镇子,‘银河’想要拿下来都很容易。我只能想,顾允醉是故意选择从汛野镇发送命令。我顺着这条线索赶到汛野镇,知道顾允醉在这儿埋了下一个线索,但是如果我不去找顾厌枫,告诉他顾允醉曾经待在汛野镇,那我就不知道那里是顾厌枫老家。”





心毒之陨罪书 心毒之陨罪书_520
花崇说:“嗯,这和上次一样,还是个‘线索买卖’。”
柳至秦道:“这样一来,顾允醉把下一个线索放在哪儿就很清晰了。一定和顾厌枫有关。”
花崇沉默了会儿,“顾厌枫以前的家?”
“有可能。”柳至秦说:“但不止。汛野镇这个地方现在丢了哪些人都不好查,十多二十年前丢了谁,就更难核实。”
“不见得。”花崇说:“你这是大城市思维。”
柳至秦很快明白,“汛野镇很小,有些在大城市显得如同大海捞针的事,在这儿只要认真去筛查,其实并不困难。”
下午,一行人终于达到被白雪覆盖的边陲小镇。
这儿的荒凉让人叹为观止,虽然是白天,但镇中心都几乎见不着人,所有店铺都关着,车上全是积雪。
越野车停在派出所门口,出来看是怎么回事的矮个子警员当场傻眼。
沈寻出示证件和晌城市局盖章的文件,警员晕乎乎的,口音非常重,“那你们进来坐,我们这太冷了,轮流值班来着,今天只有我一个人。”
柳至秦打量了会儿警员,对方看上去二十多岁,太年轻了,如果问失踪人口相关,他绝对答不上来。
但是顾厌枫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当年他被带去“银河”之前,在这里杀过人。
汛野镇这种地方,丢个人是家常便饭,这人可能是到对面去了,过个几年又突然回来,没人在意。
可死人就不同。
有人死了,派出所一定会介入。除非这个人死得悄无声息,连尸体都没有被找到。
顾厌枫被带走时还是个小孩。小孩有能力杀人,但有能力让尸体消失吗?
可能性极低。
他们现在并不知道顾厌枫是从汛野镇失踪的哪一个小孩,对这个问题顾厌枫也闭口不谈。但是如果查到了当年的命案,就有可能找到顾厌枫的家庭。
“你们这儿资历最老的警察是谁?”柳至秦说:“请他来一趟。”
汛野镇资历最老的警察不是所长,也不是副所长,是马上要退休的老张。
他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干了一辈子,没做出什么成就来,升职从来轮不到他,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时,他正在打麻将,听几句就挂了,不肯去派出所。
柳至秦打听到麻将馆的位置,直接过去请人。
老张胡子拉碴,被带上车还没清醒,“今天不该我值班,带我去哪?”
警员忙说:“这是上头来的领导,张叔,你别闹了!”
老张狐疑地看着柳至秦,半天才说:“领导?”
柳至秦微笑,“后辈而已。”
到了派出所,老张那股糊涂劲儿就没了,但大概是即将退休,他面对特别行动队时,不像刚才那警员一样小心翼翼,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你们来查以前的案子?资料里面不都有么?犯不着逮着我这一老古董问。”
“资料当然比不上人。”柳至秦看上去十分放松,但眼神不动声色地朝老张施加压力,“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发生过一起命案,凶手始终没能找到?”
柳至秦并不知道顾厌枫是什么时候被带走,只能估算一个时间,顾厌枫几次提到自己被带到“银河”时还小,还小是多小?
十几岁算小,几岁也算小,但五六岁的小孩儿能杀人吗?
当时顾厌枫的年龄很可能在10岁到14岁之间,也就是距今二十多年前。
老张鼓起眼,看着警室泛黄的墙壁,自言自语道:“我们这里没发生过多少命案。”
柳至秦道:“而且即便发生了,也很容易抓到凶手。”
老张又看向他,与他视线相触之后有个躲闪的动作。
“你们在调查时,发现一个比较蹊跷的地方,被害人可能是被小孩杀死的。”柳至秦又说:“为此,你们还调查了各家各户的小孩。”
老张眼中盈满诧异,啊了声,“你是说那个案子?”
柳至秦说:“你好像想起来了。”
老张咽了口唾沫,起身道:“你等一下,我去找资料!”




心毒之陨罪书 心毒之陨罪书_521
汛野镇只有近十年的案子有电子档,这也是柳至秦放弃纸质资料,直接找老民警询问的原因。
老张让他等着,他没等,跟着老张一同前去存放资料的库房。
老张一边找一边回忆,“那个案子我还去查了,按理说不该破不了的,但后来……唉,就是没法确定凶手是谁,而且如果真是小孩,那也太邪乎了。找到了,这儿。”
二十多年前的纸质资料保管得不好,黄得不成样,全是手写的,墨都有些晕开了。
柳至秦拿过来,从头开始看。
死者名叫邢小伟,21岁,父母都是镇里一个瓷砖厂的工人。邢小伟是当时汛野镇少有的大学生之一,在省会读书,放假回家才几天,不想就死在了瓷砖厂后面的废楼里。
致死原因是头部遭到钝器击打,从现场的痕迹看,作案工具是一块砖头。
除了头部的伤,他左腹部还被刺了一刀,这一刀并不致命,从创口来看,只是一把小型折叠刀。
“凶手和邢小伟发生过一定程度的扭打,凶手可能长期处于劣势,直到他将刀捅入邢小伟腹部。”老张比划了几下,“邢小伟受伤之后,凶手捡起地上的砖头,不断打击邢小伟的头部,砖头碎了,他又捡起一块砖头。”
在搏斗中处于劣势,用随身携带的折叠匕首反击,砖头反复击打头部,这一连串动作都说明,凶手在体型、力气上不是邢小伟的对手。
柳至秦视线落在邢小伟的身高体重上,身高1米68,体重55公斤。
够娇小的。
那么凶手只能更加娇小。
柳至秦抬头,“你们当年就是从尸体状况判断出,凶手有可能是个小孩?”
“不止。”老张说:“现场还找到半个血足迹,那一看就是小孩子的鞋。”
如果是现在,这种案子很快就能侦破,但当初汛野镇派出所把全镇的小孩都查过了,还是没能确定凶手。
“这案子邪门就邪门在这个地方,只靠那半个血足迹我们破不了案,而且社会上也不信小孩能杀人,传到后来,鬼鬼神神的都来了。”老张又说:“那时也没那dna技术,查不出来,就不查了。”
柳至秦往后面翻,找到问询记录,“接受过问询的小孩全都有记录吗?”
老张不敢打包票,“应该在。”
柳至秦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看,忽然注意到一个11岁的男孩,甘小枫。
顾厌枫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枫。
“你对他还有印象吗?”柳至秦指着甘小枫的名字。
老张一看,“这个好像是……”
柳至秦等了会儿,“他怎么了?”
“就邢小伟被杀没多久,他们家就出事了。”老张说:“火灾,一家人全都烧死了,焦炭似的。”
柳至秦沉住气问:“火灾是怎么回事?人为纵火?”
“这倒不是。”老张摇头,“就是煤气爆炸。我们用的都是那种煤气罐子,这么大一个,使用不规范,要是漏了气,周围又有明火,就肯定爆炸。屋子里有两具尸体,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儿。我对那家人印象挺深的,邢小伟那案子,就是我去他们家做调查。”
柳至秦心中几乎已经确定,甘小枫就是顾厌枫,顾厌枫杀死邢小伟很可能是迫不得已,他在现场留下了让他可能被抓获的线索,但是“银河”的人帮他清除了线索,警方只能怀疑凶手可能是小孩,却不能确定甘小枫就是这个小孩。
至于“银河”将他带走的方式,这和“银河”带走顾允醉时有相似之处。
“银河”不需要养育他们的父母活下来,他们被带走时,也正是家人被处死时。
被烧焦的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必然是顾厌枫的养父,另一具则是“银河”找来混淆视听的小孩。
“甘小枫,甘小枫……”老张离开后,柳至秦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顾厌枫愿意说出本名,那么他根本不用绕刚才那么大一个圈子。顾厌枫交待了不少,却也隐瞒了不少,只说自己杀过人,离开家乡时很小,他想查到顾厌枫的本名,就必须从当年的案子入手。
“也许顾厌枫不是刻意给我们找事。”花崇带着一身的寒气走进来,“他心里有很多不甘和委屈,他希望有人来挖出他杀人的真相。”
都是经手过太多案子的成熟警察,柳至秦之前查阅资料时,就隐约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邢小伟,很可能是准备对只有11岁的顾厌枫施暴。”柳至秦说:“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到他,他拼命杀死了这个在所有人眼中都十分优秀的大学生。”
花崇倒来一杯热水捂手,“我查到甘家以前的住处了,二十多年前汛野镇都是平房,独门独户,爆炸不仅把甘家夷为平地,也影响了周围的居民。房子全都拆了,现在那儿修了个敬老院。”
柳至秦说:“居然是敬老院?”




心毒之陨罪书 心毒之陨罪书_522
“因为那里在当地人眼中代表着‘凶’,住房、商业设施,修了都没人愿意去,和敬老院相对的托儿所,家长也不愿意把孩子送去。”花崇说:“只有敬老院,修在那里便宜,不少人愿意将照顾不过来的老人送去。”
柳至秦叹了口气。
花崇看看时间,“走吧,趁着还没天黑,过去看看。那儿说不定有顾允醉想让我们知道的线索。”
汛野镇短暂地晴了会儿,此时又是阴云蔽天。
花崇和柳至秦来到位于镇南的敬老院,一进去,就感到一阵枯败将死的气息。
这里与其说是敬老院,不如说是临终关怀医院。住在这里的都是被家人放弃的老人,风烛残年,被病痛折磨,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护工们很少见到警察,眼神充满警惕和不安。花崇并未向这里的管事者透露前来的目的,只说随便转转看看。
正好有两名老人寿终正寝,被放在推床上推到院子里,在没有家人陪同的情况下,就要被送去殡仪馆进行火葬。
老人枯枝般的手从被子里滑出来,柳至秦瞥了一眼,将推床拦下。
护工一脸煞白,连忙将老人的手塞回被子里。
花崇从院子的另一边走过来,“怎么?”
柳至秦扫了护工,以及一旁的院领导一眼,“不是正常死亡。”
花崇也看出来了,“中毒?”
护工失措地喊起来:“别抓我!别抓我!和我没有关系!”
院领导着急道:“你们,你们到底想查什么呢?我们这儿只是个敬老院!”
花崇也没想到来寻找顾允醉的线索,线索暂时没找到,却发现敬老院药死了老人。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老人们成了负担,被家人放在这样的地方,这座敬老院提供的服务之一就是让老人死去。
花崇知道这种敬老院一直存在。
它是生在一个文明社会身上的脓疮,经年累月不断溃烂,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存在——老人的家人、护工、药物提供者,甚至当地官员。
但是他们无动于衷,装作没有看到,甚至给它盖上了一张名为孝顺的遮羞布。
偏远的小镇,警察并不被人敬畏。
来的只有花崇和柳至秦两人,连昭凡都没有跟来。院领导在短暂的慌神后,神情突然变得狰狞。
这个地方发生过火灾,住在这里的一家人都被烧死了,还连累了周围一圈居民,没人敢搬过来住,更没人来做生意。
是他胆子大,在这里盖了座敬老院。汛野镇屁大个地方,什么都不多,就是没用的老人多。
老人越活越没用,他为那些为家中老人发愁的父老乡亲解决了多少大麻烦?
这些外地来的警察,竟然敢多管闲事?
敬老院的门被人关了起来,十多个拿着钢管的人凶神恶煞地逼近。
他们有的穿着皮衣,有的穿着运动服,脖子、手背这些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纹身,有人脸上露出讥讽又不屑的笑容。
柳至秦走到花崇身边,下意识有个保护的动作。
花崇看着那些人,连枪都懒得掏出来。在他眼中,他们不过是地痞流氓,看样子应该是敬老院养着的打手。
打手再凶悍,在曾经的英特警手底下,也不过是喽啰。
钢管划开凝滞的空气,直劈过来,柳至秦矮身一避,顺势提膝,直击对方腹部,抓着后领就是一扔,那人像肉盾一般挡掉了又一记抽过来的钢管。
骨头断裂的声响清脆,惨叫就不那么清脆了。
花崇赤手空拳时比柳至秦更有效率,几乎没有花招,身形如风,根本没有人也没有钢管能够舞到他面前,“黑社会”们一拥而上,他每次避闪,下一个动作必定是重击对方的关节。
这是当年在特警队伍里学来的格斗方式。
一根钢管从背后抽向花崇,花崇有所准备,正要侧身,柳至秦已经赶了上去,腿鞭甩向那人的手腕。
一声痛呼,那人倒在地上打滚。柳至秦一脚踢开钢管,啪啪两声,卸了对方两条胳膊。
满院子的人全被撂倒,院领导呆若木鸡。
花崇给沈寻拨去一个电话,不久,警笛声由远及近。




心毒之陨罪书 心毒之陨罪书_523
敬老院的事交给当地警方处理,但当地警方显然清楚敬老院的所作所为,沈寻索性通知晌城市局,从上至下捋一捋汛野镇的问题。
“查敬老院的药是从哪里来的,还要查院长的底细。”花崇打那一架,一点伤没受,就是衣服沾了些灰,回到派出所之后,他就把外衣脱了,上身只穿一件衬衣,“现在还不能确定敬老院有没有问题,但我忽然想到另一个地方。”
柳至秦把那件外衣拿起来,拍沾在上面的灰,表情十分不满。
“顾厌枫要我们查当年的命案,可能并不是想让我们查出他被欺凌的真相。”花崇说:“他在暗示我们,他杀人的地方,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第170章尘哀(20)
天色已晚,再去顾厌枫当时杀死邢小伟的现场,时间上不太充裕。花崇便决定第二天再去。
“我下午到处溜达了一圈,这儿的人想到对面去,对面的人想过来,都太容易了。”昭凡拿出一张单子,往桌上一拍,“看看,我的通行证。”
海梓忙拿起来,那张纸就普通书本大小,上面有很多横线,左侧是一溜撕扯痕迹,一看就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昭凡的名字赫然写在上面,笔迹歪歪扭扭,还有一个日期,和一个看上去像是签名的名字。
“这啥啊?”海梓看得无语。
“不说了吗,我的通行证!”昭凡说:“这偏远小镇,地痞流氓是真的多,给我办这个通行证的人叫王兆勇,他让我叫他勇哥。我说我从外地来旅游,对对面挺好奇,想过去看看,他说他带我过去,不管回来那就一口价3000块。”
“我靠!”海梓跳起来,“你为这张破纸花了3000块?”
“嘁,听我说完啊。”昭凡又道:“我表现得不是很相信,万一他不能带我过去呢?他就给我写了这张通行证,等于是带我试一下,看能不能过去,200块。”
海梓说:“那你过去了?”
昭凡点头,“就西北那儿有个林子,没人看着,他直接就带我过去了。”
花崇将通行证拿起来,“所以从汛野镇来往r国确实很方便,没有任何约束。你们还聊了什么?”
“他跟我打嘴炮,说想贩、毒也可以找他。”昭凡当年在西南缉过毒,和毒、贩打了多年交道,好些兄弟长眠在那片不见天日的丛林,此时提到毒、品,他身上那股吊儿郎当劲儿马上没有了,眼神变得狠厉,“我问他有人利用这条线贩、毒吗?他说多了,还说他怀疑我就是想去对面吸、毒的。”
海梓往桌上一拍,“操!”
“r国对毒、品管得不像我们这么严,汛野镇对面那个小镇又在边境上,更是天高皇帝远。汛野镇上有人毒瘾犯了,就过去,在对面吸,黄赌毒一家,洗完了还可以嫖娼、赌博,玩够了再回来。”昭凡说:“这个王兆勇带过毒,从r国带过来,但他带的可能不是很多。总之就我今天的体验,‘银河’想把人带到r国,从汛野镇走的话肯定很轻松。而汛野镇只是边境上一个很普通的镇子,同样的镇子肯定不少。对‘银河’来说,这就是畅通无阻。”
花崇沉默了会儿,“把王兆勇带来。”
王兆勇三十来岁,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额头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下午那个找到他,说要去对面看看的漂亮年轻人居然是个警察。
和昭凡聊天时,他觉得对方和他一样,做的都不是什么正当买卖。对面的“窑子”不仅玩女人,还玩男人,男人卖的价格比女人高很多。面前这男的长得比女人还美,还说什么只是对对面好奇,这不明摆着就是想溜过去卖?
“你,你……”当昭凡披着警服,抄手看着王兆勇时,王兆勇彻底懵了,“你他妈是警察?”
昭凡厌恶道:“带一个警察非法出境,还跟他显摆贩、毒走私,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王兆勇满脸冷汗,马上狡辩:“那条路是别人打通的!我们只是跟着喝口粥!”
花崇等的就是他这个反应,“谁打通的?”
王兆勇沉默了,低垂着头,像是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花崇说:“人贩子?”
王兆勇肩膀颤了下。
“你说你只是跟着喝口粥。”花崇盯着他:“那吃肉的是谁?”
“是,是……”
“r国的人口贩卖组织?”
王兆勇狠狠咽了口唾沫,作起揖来,“我也是这几年才开始做带人去那边的生意,那些人有武器,具体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弄人出去,弄人进来都很容易的,我们这儿的警察根本管不着,也不敢管。”
花崇又问:“那最近,你说的那些人是不是又带过人出去?”
王兆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心毒之陨罪书 心毒之陨罪书_524
正在花崇逮着人审时,沈寻接到一条消息,和安江市同省的锐城、鉴城也发生了连环失踪案,失踪者身份以及社会地位与吴镇友、乔应声等人相似,怀疑又是“银河”搞的鬼。
特别行动队已经派人前往锐城和鉴城,目前调查结果还没出来,程久城在电话里说,上级部门目前还在激烈讨论柳至秦牵扯出的这一系列和“银河”有关的问题。
“这是顾允醉的催促。”花崇挺久没抽烟了,此时指间夹了一根,一缕很细的烟绕着他的手指向上散开,“他埋了太多‘工兵’,这些‘工兵’早就被‘银河’洗脑,只要接到命令,马上就会行动,防不胜防。我们一天不对‘银河’采取行动,他就一天不会停下,到时候,受害者会越来越多。”
昭凡说:“这些人都是通过汛野镇这种地方,被带去r国?”
花崇低着头,过了半分钟才说:“不一定,‘银河’的网络遍及全世界,顾允醉有很多方法带他们出境。”
“但立即对‘银河’采取行动,对上级部门来说,这个决定不那么容易下。”沈寻叹了口气,看向花崇。
有一瞬间,他觉得在花崇的眼中看到了什么,这让他感到不妙,但一眨眼,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消失了。
深夜,柳至秦正在与信息战小组紧急连线,信息战小组有人去锐城和鉴城了,他此时必须要知道的是,失踪者周围的监控是不是也被动了手脚,能不能追踪到“工兵”,查“工兵”的通讯工具,能不能像找到汛野镇一样找到另一个地方。
这很有可能是顾允醉留下的新线索。
花崇兑了两杯咖啡,都用派出所的纸杯装着,一杯自己拿着,一杯放在柳至秦手边。
1...117118119120121...1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