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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禾
一个人会不会被偷窥,不取决于他有多小心——普通人能小心到什么地步呢?只取决于偷窥的人有没有选择他。
花崇喉结滚了下,“这种事很容易吗?”
柳至秦双手叠在腹前,“对专业的人来说没什么难度,但正义的一方一般不会这么做。”
花崇点点头,“这在程序上不合规。”
“不过这些视频音频现在都算有效证据,因为我这边的调查没有违规的地方。”柳至秦半拧着眉,不见侦破一起案子的轻松。
花崇看了看他,问:“视频还有什么问题?”
柳至秦摇摇头,朝桌上的电子设备一抬下巴,“不是视频的问题。我在检查这些玩意儿时发现,偷拍的内容其实并没有被删除。”
花崇不解,“这怎么可能?”
此前,当地技侦队员已经反复检查过盛霖三人的手机,没有任何发现。假如神秘人是像水上乐园那次一样删除了视频,并且抹除一切痕迹,那么他们找不到就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视频音频没有被删除,他们没有理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文件被加密隐藏。”柳至秦说:“你可以理解为,隐藏得不留痕迹,这儿的技侦找不到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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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太阳穴那儿有点麻,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几步,不安感在胸膛里来回撞击,忽然问道:“彻底抹除文件,和将文件隐藏在设备里,达到技侦队员发现不了的程度,哪个更困难?”
柳至秦说:“当然是后者。”
花崇心里那种不安感更重了。
神秘人在方龙岛上推翻了一张牌——不,不止,他推翻了很多张,但只有盛霖这一张往“理想”的方向发展。他想看看牌最终倒成什么结果,所以一直监视着巫毕,当巫毕把致幻香卖给盛霖之后,又开始监视盛霖,直到酿成张熏儿意外死亡,陈舒主动顶罪的结果。
这可以算作他获的意外之喜了。
他如果只是为了监视自己的游戏进程,完全可以转移文件,然后删除盛霖三人设备里的源文件。
煞工夫将它们留下来,并且做深度隐藏有什么意义?
隐藏到现在这种地步,地方警方的技侦队员根本发现不了,只有柳至秦这种级别的安全专家才能找到。
花崇长吸一口气,又想到此前那个假设——神秘人是冲着柳至秦而来。
不然怎么解释他如此古怪的行为?
花崇正要开口,忽听柳至秦道:“我觉得他是故意将文件留给我。”
花崇眉心紧拧。
柳至秦倒显得轻松一些,还冲花崇笑了笑,“他料到这案子最后会因为证据太少而陷入僵局,我们能够推断出盛霖三人才是真凶,陈舒只是一个愚……”
花崇说:“你想说陈舒是个愚蠢的人。”
“不仅愚蠢,还恶。”柳至秦说:“一个多次选择将‘善良’给与恶人的人,天性就恶,不管她的理由听上去多正当。”
花崇点点头,“的确如此。”
柳至秦继续道:“神秘人其实没有完全隐藏他自己,从水上乐园那起案子开始,他就一直在向我们展示他的存在。他知道我已经注意到他,也知道岛上这个案子查到这个地步,我必然会因为他而亲自去检查盛霖三人的电子设备,所以他将文件深度隐藏加密,算是……”
说到这儿,柳至秦顿了顿,一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花崇说:“算是送给你的礼物。”
柳至秦瞳光忽地一闪,“有这个意思。”
花崇沉默了,支着下巴在桌边走了好几个来回。
“你上次的判断大概没错,有人想要和我做一个游戏,选择凤兰市,很可能因为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至于被卷入案子的人,在他眼里或许都只是游戏道具。”柳至秦说:“我才是他的目标。刚才解密打开文件时,你猜我感到了什么?”
花崇摇摇头,眼中泛起担忧。
“我感到他在向我炫耀。”柳至秦说:“——‘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坦白说,这的确是一个很关键的‘礼物’。”
花崇走过去,站在柳至秦面前。柳至秦坐着,而他站着,要离得更近一点,就要站在柳至秦腿间。
他当然挪了过去,双手先是放在柳至秦肩上,然后拢住柳至秦的脸。
柳至秦没动,任由他动作。
过了会儿,他手上用力,抱着柳至秦的头,按到自己怀里,一手捂着柳至秦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拍了拍柳至秦的背,“小柳哥。”
柳至秦难得地慢了好几拍,片刻后才道:“嗯?”
“这人我一定得抓出来。”花崇声音温柔,想了想又说:“你有什么头绪吗?”
“他和‘银河’有关,不然不会易容成‘银河’的样子。而‘银河’是我抓的。”柳至秦说:“不过他和‘银河’是敌对关系还是同伴关系,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
花崇放开柳至秦,蹲下来,右手搭在柳至秦膝盖上,柳至秦也随着他的动作弯下腰。
两人的呼吸离得很近。
“心里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花崇声音轻轻的,“你这阵子心里压太多情绪了,别老一个人闷着。”
柳至秦刚才眼神还像凝固着一团黢黑的雾,花崇的话如一双有温度的手,将这团雾捂化了些许。
“我没一个人闷着。”柳至秦说。
“还不承认?”花崇说:“闷着就闷着了,又没说你。”
柳至秦下意识道:“怎么没说,你刚不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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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说:“那你承认闷着了?”
柳至秦愣了下,无奈地笑了笑,声音软下来,“你跟我来审讯那一套啊?”
花崇说:“随口一说,你自己偏要上钩。”
柳至秦想了想,还真是他自己先上钩的。这种小伎俩,也就是他对花崇没防备,无意间就上钩了。要换一个人……
换一个人他也懒得说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那些专业的东西我不懂,你也不用给我解释,但得让我知道你哪儿觉得困难,哪儿难受。”花崇说:“我技术上是帮不到,但我是你男朋友,你可以……”
柳至秦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后面的话,问:“我可以什么?”
花崇拍拍他的膝盖,“你可以跟我撒个娇什么的。”
柳至秦眼皮略微上撑。
“这么惊讶干什么?”花崇说:“你没跟我撒过娇啊?”
柳至秦有点无言以对了。
花崇这话说得像臊他,但事实是,他确实跟花崇撒过娇。
狡辩不了了。
温存的小话说完了,花崇站起来,眼里那点儿柔情不见了,语气听得出身为队长的冷静持重,“证据提交给当地警方,这两起案子算是有个交代了,但还有更多的事没解决。”
柳至秦点点头,“明白。”
面对证据,盛霖和郭真不得不认罪。
看到视频时,盛霖眼睛瞪得极大,一副全然无法相信的模样,一直问着:“这怎么可能呢?我不可能拍这种东西!”
虽然希望渺茫,但花崇还是希望在他身上挖掘到更多和神秘人有关的信息,问:“在方龙岛期间,你有没觉得电子设备有任何异常?”
盛霖眼神越来越惊恐,像是见了鬼,好一会儿后用力摇头,“没有,什么异常都没有!我被谁盯上了吗?为什么是我啊?”
花崇又问了郭真和姜皓轩,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回答。
将三人交给当地警方后,花崇独自待了会儿,有点想抽烟,但犹豫了会儿,还是作罢。
外面传来张盟的声音,他出去一看,恰好张盟也看到了他。
这位父亲双眼红肿,即便已经接受了独生女的死,整个人似乎仍旧沉浸在悲痛中。
没人知道这样的悲痛会持续多久,或许渐渐会被时间冲淡,也许会延续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至少现在,张盟的眼里是绝望,也是解脱。
“谢谢你。”张盟走过来,声音非常沙哑,“你答应我会找到我女儿,抓到凶手。现在,现在案子终于破了,我也知道我女儿是怎么遇害的了。”
花崇并未因为这样的感谢而感到轻松,一桩桩一件件的命案,怎么可能感到轻松呢?
况且张熏儿的死是因为神秘人推下的那第一张牌。巫毕、盛霖、姜皓轩、郭真、张熏儿,他们的人生全都因为这张牌而改变了,犯罪者将被绳之以法,幕后推动者却还逍遥法外。
“我女儿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她太孤单了。”张盟说:“我终于可以把她带回去好好安葬。”
花崇叹了口气,在张盟肩上拍了拍。
将女儿带回去安葬,对张盟夫妇来说,也许算是唯一的安慰了吧。
旻前县的警察上岛来就是为了查两起失踪案,现在案子告破,他们便开始撤离。但花崇一行人和从凤兰市过来的刑警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半截神始终是一条不能被放下的线索。
最近天天高强度运转,花崇让大家都休息下。海梓没有吃过正宗的方龙岛海鲜煲,提议找一家吃吃看。
岛上只要是餐馆,家家都供应海鲜煲。花崇忽然想起上次独自去的那家,老板是个老妇,叫王秀香,对半截神的看法与岛外的人一致。
他很在意王秀香,但一时也想不通她明明就生活在这个岛上,却还要相信岛外传得邪乎的谣言。
聚餐的地点最终定在王秀香开的餐馆,花崇并没说王秀香身上有一些疑点,只说去吃过那家,味道不错,海梓第一个赞成。
见来了一群警察,王秀香眼神有些异样。海梓张罗着板凳碗筷,“唉大娘,我们听说你这儿的海鲜煲好吃,这么多人能坐下吗?海鲜够不够啊?我们胃口大呢!”
王秀香连忙说:“你们坐,你们坐,我这儿够,不够我跟对面儿借去。”
海梓嘿嘿笑着跟裴情说:“稀奇,海鲜都能借!你吃过借来的海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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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情拿筷子在他脑袋上一敲,“猴儿吃个海鲜都稀奇。”
海梓马上把筷子夺过来,“有本事你不吃!”
这阵子不知道怎么的,猴儿专指海梓了。当初柳至秦给裴情和海梓起绰号,两人都是猴儿。可能是因为裴情近来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消停了,就显得海梓特别闹腾,猴儿气更重。连海梓都不叫裴情猴儿,被别人叫猴儿还应一下,算是习惯了这个称呼。
花崇看他俩扯,觉得习惯也是一件没办法的事。
那边裴情和海梓还在动手动脚,花崇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王秀香。王秀香有问题,隐瞒了什么,但和盛霖他们几个的隐瞒截然不同,从神情就能看出来。
对警察的到来,王秀香似乎是高兴的。她有话要说,但也许是因为这话已经埋了太久,埋成了习惯,她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花崇没有马上落座,在店里转了一圈,又走到店外。
大锅海鲜煲要准备的时间很长,再加上他们人多,一时半会儿上不了桌。
花崇在门口找了个板凳坐下,脑中转来转去都是习惯两个字。
他不大确定,刚才一下子就想到了习惯,是不是受到猴儿的影响。除了习惯,王秀香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见花崇出去了,柳至秦也跟着出去。
正好是傍晚,太阳缓缓落下海平面。餐馆的位置不错,挺高,又没什么遮挡,视野开阔,等晚餐时能看看海上日落。
花崇眯眼看着远处,轮廓勾出一圈金线。
柳至秦看会儿日落,又看向他。
不久,天空就变得绚烂,火红与金红彼此缠绕。
“这家海鲜煲有什么问题?”柳至秦问。
花崇转过脸,眼里的光摇了摇。他没打算现在跟大家说他的发现,但能瞒住其他人,却瞒不住柳至秦。
他心里具体想着什么,柳至秦猜不到,却猜得到他心里揣着事儿。
“还想让你好好吃个饭,回去再说。”花崇笑了笑,“但我们安先生这也太聪明了。”
第115章神眼(31)
海鲜煲上桌时,海梓跑出来叫人,花崇刚把上次来从王秀香那儿听到的话跟柳至秦说完。
“我一会儿观察一下。”柳至秦在花崇腿上拍了拍,站起来,“先吃饭。”
店里打着暖气,门窗都关着,虽然开着换气扇,但食物的香气仍旧十分浓郁,锅一揭开,白气弥漫,海鲜在黄色的酱汁中汩汩翻腾。
方龙岛这边的海鲜煲,最主要的食材是大虾、各种去了壳的扇贝,还有章鱼。在海边吃海鲜讲究鲜和大,鲜不说了,都是现捞的,个头和洛城的没得比,一个顶仨。
其他人已经吃起来了,裴情光顾着吃大虾,夹在碗里单是用筷子一拨弄,壳和后面那道脊线就完完整整剥下来了。
花崇本来想先吃章鱼,毕竟章鱼什么都不用剥,夹来就吃,但看裴情吃得那么轻松,于是也夹了个大虾,然而筷子怎么拨弄都搞不定,无奈只能用手,但大虾太烫了,碰一下没什么,手指紧紧捏着拧,那温度就有点受不了。
这时,碗里忽然多了一只已经剥好的大虾,虾肉完完整整的,个头极大,放在碗里尾巴那一截儿都露了出来。
这大虾能是谁帮忙剥的?那当然只有柳至秦。
花崇往右边看了眼,柳至秦已经将他手上剥得坑坑洼洼的大虾拿走了。
“你跟裴情学。”柳至秦一边用手剥大虾,一边低声说:“他那工夫我们谁也学不会,你看这桌上还有谁是用筷子剥的?”
花崇噎了下,又看裴情一眼。
裴情和海梓坐一块儿,海梓吃得风卷残云的,大虾懒得剥,直接上嘴啃,最后像吐鱼刺一样把壳和脊线吐出来——当然肯定吐不干净。裴情却像吃西餐,正襟危坐,腰背挺着,优雅地动着筷子,剥完一只大虾,正要吃,瞥海梓一眼,皱着眉把大虾扔了过去,“你就不能剥了再吃?”
“我这不是剥不好吗?”海梓一点儿不客气,夹起来就是一大口。
裴情没了大虾,就捞扇贝来吃。
“我这只是刚在外面冻着了。”花崇活动了下手指,辩解道:“我这手不该比他灵活比他稳啊?”
法医要练手,狙击手更要练,花崇虽然不干狙击手了,但基本功还在,被柳至秦这么一说,当即夹来一只大虾,左手右手一呵气,开始用筷子剥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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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至秦叹气:“你就不能先把我给你剥好的那只吃了?”
“那不行。”花崇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小朋友嫌我剥不好大虾,我得露一手给他看看。”
狙击手的功夫果然还在,花崇很快剥好了一只,朝柳至秦一挑眉,大气地放在柳至秦碗里。
柳至秦却还在琢磨刚才那声儿“小朋友”。
花崇说:“吃啊,看我干什么?”
柳至秦说:“你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哪儿说错了?”
“你想说男朋友,但说成了小朋友?”
花崇聊天不耽误吃东西,几句话的时间,已经将柳至秦给剥的那只大虾吃完了,又去捞章鱼,“哦,就是小朋友。”
柳至秦饶有兴致,“你叫我小朋友?”
花崇嗦章鱼须须,“怎么啦?”
“还怎么?”柳至秦眯起眼,“花队,你上哪儿学来这么一个词?”
花崇说的时候没怎么想,这下被问到了,才认真一回忆。不就是前阵子休假,在昭凡安利的那本书里看到的吗?
柳至秦已经猜到了,“又是严啸写的那本三流黑客小说啊?”
花崇只顾咬章鱼,不说话了。
“有一个一流黑客在你面前,你还去看三流黑客小说。”柳至秦笑道:“还老学奇怪的词。”
“这么一锅好吃的怎么堵不了你的嘴呢?”花崇往柳至秦碗里丢一没剥壳的大虾,“帮我剥。”
“你不是用筷子就能剥吗?”
“有些人太闲了,找点儿事给他做。”
最大份的海鲜煲还是不够大伙吃,吃到半途,海梓又让加了海鲜,王秀香过来加时,柳至秦和他说了几句话。
海鲜煲的汤是能喝的,底料用岛上的香料熬制,有点辛辣,但喝着特别舒服。
汤足饭饱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花崇去结账,柳至秦跟着,又和王秀香聊了会儿。
从店里离开后,有人直接回住处,花崇打算散步消消食。
“王秀香的口音不像是岛上的人。”柳至秦跟王秀香说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听对方的口音,“像旻前县的。”
即便是在一个市里,主城与区县,县与县,县与村之间的口音都存在细微差别。外地人听不出来,觉得都是一个调调,但当地人能分辨出来。
花崇觉得王秀香说话和方龙岛上没什么区别,柳至秦却能听出,她并非在方龙岛上土生土长。
“旻前县?”花崇皱起眉。旻前县的人,在方龙岛上结婚,一直生活在方龙岛,花崇立即想起了第二起半截女尸案被害人易茗的母亲韩芬。
韩芬也是旻前县人,却因为罪恶的交易被卖到了方龙岛,被强暴后不得不嫁给易隆。据韩芬交待,岛上有不少这样的女性,而目前凤兰市警方已经针对这一“产业链”进行调查。
“王秀香的丈夫已经过世了,现在她独自一人生活。”花崇脑中渐渐浮现出一种猜测,“一会儿去派出所查一下他们家的情况。”
若是平时,派出所已经没人了,岛上和外面不一样,夜里没人值班。但现在是特殊时刻,9点多了各个办公室的灯都还亮着。
“王秀香啊,你们等等,我去找户籍信息。”一位女警操着浓重的口音说。
等待的过程中,花崇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和韩芬一样,也是被迫和岛上男子成婚。”
“来了来了,这里。”女警拿着资料过来,“王秀香25年前和刁永强结婚,户口由旻前县转过来。”
花崇接过资料,上面除了有王秀香和刁永强的家庭信息和户口转移记录,还有刁永强死亡的记录。
5年前,56岁的刁永强不慎落海溺亡。
女警很年轻,不是岛上的人,年初刚分配到岛上来工作,以前不知道方龙岛许多女人的遭遇,现在凤兰市下令严查,她才从同事口中听说是怎么回事。
“你们来查王秀香,不会连她也是被卖来的吧?”女警惊讶地皱着眉,“不可能啊。”
花崇觉得女警的反应有些奇怪,王秀香是旻前县人,25年前嫁到方龙岛,那时正是方龙岛男子买妻高峰期,王秀香为什么不可能是被卖来的?王秀香应该是警方的重点问询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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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解释道:“王秀香是我亲自去问的。我们所里女警少,受害人又全是女性,所以刘队他们去走访,我都得跟着。王秀香的户口本来在旻前县,结婚后才迁过来,我们第一时间就找到她了,她说他和刁永强是自由恋爱,不存在任何强迫和买卖的关系。”
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派出所便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假如王秀香是受害者,她过去因为争不过,可以选择隐瞒真相,但现在严查的命令是市局下的,她有人“撑腰”了,不至于继续隐瞒当年的受的罪。
目前警方已经找到12名受害人,她们和韩芬一样,都是怀着赚钱的向往来到方龙岛,最终却发现等待着自己的是一场噩梦。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受害人中的绝大多数已经习惯了岛上的生活,当被问及是否想要追究丈夫的责任时,她们几乎都摇头,说算了,这辈子已经这样,再追究什么责任呢,那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追究责任不是破坏家庭吗,这么多年下来,感情都有了,孩子甚至是孙辈都有了,不如就这么继续过下去。
回到住处,花崇说:“你觉得王秀香在撒谎吗?”
柳至秦将外套挂上,“你这么问,已经是认为她在撒谎了。”
“她的背景说明,她就是货运老板的‘优质目标’。”花崇靠在桌边,“她的父亲在她很小时就过世了,是她母亲将她带大。来到方龙岛之前,她做一些零工。你刚才看到她年轻时的照片了吗?很漂亮。那些人不会放过她。”
柳至秦顺着这条假设道:“那么她和韩芬一样,也被引诱到了岛上,被刁永强强暴,不得不成为刁永强的妻子。”
花崇点头,“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受害者,这其实说得过去。岛上肯定还有其他受害人为了保护丈夫、家人,不承认自己是受害者。习惯可以让一个人妥协,几十年朝夕相处,确实会产生感情。但刁永强的死也许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还有,王秀香一直没有生孩子。她现在既没有丈夫,也没有后代,按理说,她隐瞒实情的可能性不高,她没有还需要保护的人。”
柳至秦想了想,“你怀疑刁永强的死和她有关?”
“只是一种推测的方向。”花崇说:“我觉得不生小孩就是她的一种反抗,积年累月,她可能会有更激烈的反抗。还有,她在方龙岛上生活了几十年,不可能不知道半截神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对我说,半截神是将年轻女孩砍成两半……”
说到这里,花崇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
柳至秦看着他,片刻后轻声道:“花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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