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宇宙奥德赛
对于征服,他向来有着十足耐性,重新柔声哄着,拓着,弄着,吻着,直到她再度燃起烧断理智的欲望,玉臀翘得高高的,双洞都软了,汁水流淌,晶澈又迷茫的双眼回头看他。
“想要了?”,早被她的模样撩得心火怒焚,表面上仍是束,他想,自己可能喜欢将欲望忍到最后一并爆发的快感。
肉棍顶在穴口,将入未入,浅浅地戳插,折磨着身下可爱的猎物。
她咬着唇,翦翦双瞳微微泛红,说不出让他操的话,然而身体的湿润却在他目光痴吻里越发不可拾,滴滴答答。
眼底闪过狠意,是他情欲蒙蔽理智的神态,她向来对那男人撕毁表装的瞬间无法抵挡,粗硬阳物插开充分开发的处女穴,享受与阴道全然不同的致密快感,挺入最深。
她的叫,一下便哑了,昂起头,像一只急欲振翅的天鹅,逃入天际前一刻被猎枪打入腔里,手脚麻软,是全然陌生的刺激与恐怖充胀。
“啊!”
感官如此可怕,就像身与心的最后一点防线都在他插入的同时彻底破碎。
极端色情的画面同样令他心跳加速,细密花折绽成了白嫩平滑,紧紧锁着欲念,怕弄伤她,他几乎是用了全部的自制,没有立即开始狂插猛送,双方适应片刻,他才开始加大攻伐的力度。
奇异的酥麻沿尾锥蔓延,任由他占领,丰满乳肉撞得甩晃,又给男人大手捉住,情色赏玩。
快感如坠深空,危险不安的感觉几乎一下将高潮点燃,菊穴忽然死咬阳物与心跳一齐突突缩,她忍不住荡吟,感觉就要不能承受,他却正是兴头。
解开手铐,她被抱至窗边,玻璃的冷凉猛然压上胸乳,她整个人一缩,那处也一下锁得厉害,肉蟒在里头左冲右突,攻城掠地。
“啊,泰要要到了。“
空虚的阴道却随着后穴痉挛同时猛烈缩,他拓进手指,压着敏感点,双穴都被刺激到极致,情汁泛滥,他紧紧困住怀里的垂死挣扎。
浪潮没有分毫放缓,相反的,阳物的插干越发暴烈,是他血液中的蛮横阴骘,疯一般地往她身体里钻,他们有如日落后日升前交配的海中的萤光虫。
既是魂也是爱欲,曾经海面上亮闪闪的萤光虫一度令哥伦布误以为新大陆已至。
她放荡尖叫,而他猛送,终将欲望完全射进她体内,达到难以言喻的潮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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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 61现正恋爱中
调整日光节约时间之后,白昼长了不少。
弥漫整个冬日的阴郁躲进看不见的角落,纵使繁花落尽,初夏紧接而至,没有分毫忧伤,花粉季,树粉季一年一年重来,就连街边暂停的车,都覆上一层抹茶似的薄绿粉末。
新叶愤然生长,葱绿,嫩绿,缥绿,松花绿,极轻极浅迎风摇荡。
罗宝霓狠狠打了个喷嚏,鼻头泛起微红。
“吃药没有?”
初来的人,大约不会有过敏反应,总要几年时间累积,身体才明白浓烈而分明的春夏不是谁都能承受,而即使长住居民,也非所有的人都发作,泰乔义便一直无感。
“吃了,不算严重,还好。”,确实,以往非搞得整个人昏沉一周不可,今年只是几个喷嚏,她抬起脸抱住他,像只树懒。
火焰一旦重燃,便难再次扑灭。
两人看似回到过去敏感且无解的恋爱关系,她不问,他不提,但其实又有些不同。
泰乔义首次开口,给他两年。
两年,两次春夏秋冬,七百叁十个日升日落,像机械钟表将时间一格一格消耗,却是一种极为明确的东西。
若自己能继续逃避因阳光普照而暂时隐匿的负罪感,关于他的家庭,关于阿丽,关于合义堂的生意,也许,两年后他们便能日日这样漫步在一起。
对爱火的贪恋,终究暂时令罗宝霓甘愿懦弱,加上明白他从未直言的心意,甜蜜热烈填满胸臆,他不回长岛的时候,两人几乎都在一起。
肉体交欢,沉醉在失乐园,有时玩得太野,连上班都有些神不济,浓郁的粉红氛围是女子最美的妆容,偶尔见到镜里那女人,双眼盈盈含波,唇边总挂着若有似无的甜,罗宝霓乍然征愣,而光线折射下的面孔,即使征愣着,也艳光照人。
某一天,秘书安娜甚至主动走到桌前打听她的新恋情,说办公室已经下注了。
泰乔义确实是个合格的男友,浪漫陪伴,充满耐性,一些敏感的事,他总隐藏的极好不让人有一丝难堪。
而另一方面,他与以往也有不同,气质中,锋芒与隐隐流露的威势渐不能束,想必其合义堂坐馆地位已稳固不可撼动。
车停在五十四街,将晚未晚,五月末的将士纪念日约定成俗认定为夏日的开端,海滩正式开放,城里被派对填满。
六月第一周正好是金娜生日,往年两人都在狂欢中度过,今年金娜妈妈反常地筹备了盛大生日宴,不知道是不是想让金娜在社交圈中找个对象,别再四处游戏。
原先,罗宝霓并没有别的意思,自己与泰乔义的关系毕竟不正大光明,长周末假期,他要回长岛,于是泰乔义便提议这周到纽约上州度两日假,大约是尽力给她一种心理上的补偿和平衡。
可平日再如何重色,金娜生日不能轻友,便说有派对不能离开纽约,不过是随意一问,甚至说是口误也可以,但话脱出口,心底立时后悔,其实不该使他为难,徒破坏气氛。
然而出乎意外,竟没有得到否定的答案。
她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
“你不想我陪你?”,男人微微挑眉,目光中淫欲尚未完全退去,性感逼人。
“喔......不是......派对人应该不少......男男女女很混乱的......“,罗宝霓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呆楞之余,心底忽然闪过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她有些迟疑。
复合后,他曾意有所指提过金浩,她也轻松自然地说约过会,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都是成年人,且当时自己尚未遇见他。
“你......不会是不放心吧?”
下一瞬,人已被压在身下,上一场激战射入的淫液小口小口淌出,两人紧贴的下身糊腻一片,罗宝霓分毫不惧他故作迫人的目光,笑意越绽越大,甜蜜满溢。
咯咯大笑最后结束于一个挺进,终于了她放肆挑衅叁合会的笑声。
生日派对在汉斯家的中城公寓,对面便是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金娜与金浩原姓金,被汉斯夫妇养后,兄妹依旧保留金作为中间名。
踏入华厦前,那男人牵住她的手,阳光映上他的侧脸,又湮染入她眼底,涨满的幸福像能被闻见的浓郁花香,她突然掂起脚在他唇上飞快啄了一下,偷着甜的嗜糖病患,无药可救。
罗宝霓早打过招呼今日携伴,当时金娜有些不信,不过就连罗宝霓自己也觉得离奇。
两人端着香槟穿过派对中心时,夕阳刚落下最后一抹热烈,日色暗去,夜空变蓝,初夏晚风拂拂,一群西归的雁群略过顶楼奢华花园。
见他们真的连袂而来,金娜控制不住面上神情,去年圣诞节她见过这男人一面,当时匆匆一瞥,只觉他身上仿佛与生俱来散发一种气派。
关于罗宝霓的爱恋狂潮,她身临其境,爱情与理智其实都是不可理喻的。
“happy birthday,”,对方伸出手,从容有礼,“joey tai。”
“gina, ”,金娜弯起眼睛,“我能说久仰吗?”
泰乔义同样拉起一抹笑,“彼此。”
基于职业习惯使然,金娜观察他,男人左手揽在罗宝霓腰侧,十足坦然,而那不争气的女人,从头到脚都给热恋充分滋润,潋灧逼人,若非此刻有人护花,周围单身公子们只怕要立时围上来。
她心底一软,两人好友多年,没见过她如此开心。
对于一个已婚男人罗曼史,金娜的评价不算高,然而不得不承认,泰乔义的外貌杀伤力实在太强,优雅英俊底下隐隐浮动的气质,笼在他身上,暗影一样神秘让人瞧不透,若非知道一些内情,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却联想不到会是如今下城最大黑帮坐馆。
不过爱这件事本身没有道理可言,许许多多神秘不可解的谜压在世人头上,也不差这一件。
金娜亲近的朋友罗宝霓都熟稔,以往各人约会对象来来去去,每次派对都是是萍水相逢,见了就忘。
而今夜,罗宝霓介绍男伴时却用了正式的「男朋友」字眼,众人不由对这个亚裔男人产生无比兴趣,成熟英俊,神色和煦却有一股不明显的威肃,几个哥大同学玩笑罗宝霓眉梢眼角都写着现正热恋中。
单以外型看,两人站在一起确实耀眼。
原以为追到罗氏航运千金的男人同样家大业大,兴许是香港来的新富豪亦不一定,没想到那男人只道在唐人街经营餐厅,下次招待大家聚餐。
下城?
还是唐人街那样的地方。
“中......中国餐馆......?“
幸运饼干与廉价外卖餐盒的画面霎时跃入脑海。
愣愕僵在几人脸上,同一个圈子的年轻人家族都有相当背景,罗宝霓竟会和一个普通餐馆老板走到一起,看那氛围,还颇为认真。
也许恋爱中的女人都特别敏感,罗宝霓正想说些什么,泰乔义捏捏她,掌心小手急得都渗了汗,转过头,见他似笑非笑,眼里没有半点不快,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恐怕是故意的,她瞪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好笑,也是,不说开餐馆,难不成说经营黑帮?
金娜飞快圆场,心中翻了个白眼,还小餐馆,够幽默的。
六月是纽约全年最舒适的季节,华氏七十度上下,雨季刚过,中城高楼如林,夜景密集而辽阔。
倚在玻璃围栏边,他能感觉她不加掩饰的愉悦,心底微软,任这女人又在心上生长了一些,两年,合义堂的生意版图将真正稳固。
届时,黄龙兴的影响也会彻底过去,以往,他从未有过离婚的想法,即使这段婚姻平淡如水,但助自己达到了入主合义堂的目的,他不介意维持这样一个家庭,孩子出生后,陌生的血缘羁绊让他真正生出温情。
然而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时,惊讶之余他思考了很久,确认自己突如其来的转变,不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臆想,原来,荆棘已在心底长入这样深,命运拨弄,由泰久霖和小玉种下的因由,只能说是注定。
他会保证她们的生活无虞,但有另一个女人,他想抓住。
”做什么这样看我?“,罗宝霓脸上一红,被他的目光盯得情思起伏。
”bonnie, hey…...”
爽朗笑声绽在微凉夜风里,闯入两人静谧的角落,然而拥抱未即时,那声音却蓦然结巴。
回过头,只见金浩僵着双臂,脸上神情说不出到底是惊讶多些还是惊吓多些,“......呃......mr.......mr.泰?“
下城 62两个男人
叁人之中,唯一没有心理准备的,只有金浩。
虽说早有猜测,但谁也没说穿,泰乔义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毫不相关的社交派对,唯一可能只是作为罗宝霓的男伴。
事实上,两人之间流露的氛围,根本没有丁点隐藏的意思。
五味杂陈都在金浩脸上化为一抹得体的笑,“泰生,”,关于泰乔义究竟为何会来的根本原因,他后知后觉了两秒。
该不会......
“howard,你们早就认识了对吧。“,罗宝霓眨眨眼,趁泰乔义与他握手,飞快拥抱了金浩一下。
果然!心中发苦。
“世界真小,不是吗?“,泰乔义答得和煦,语调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森,罗宝霓在背后偷偷掐了他一下,幼稚的老男人。
刚聊不久,紧接而来是风风火火的金娜。
“泰先生,借走你美丽的女朋友没问题吧?“,金娜本就生得俏丽,今天一身珊瑚红,与罗宝霓站在一起,正好一红一白,两朵娇花随风飘走。
派对焦点再度聚于中心,他远远地看,她转过来飞快对他抛了一个笑,亮如晨星,灿如烈火,在去年秋日任性地烧进唐人街。
”泰先生,这算是怎么回事?“,金浩沉了声。
他清楚泰乔义是什么人,当初他的事务所确实只替合义堂名下几家公司做基本金融服务,但金浩敏锐地察觉那人身上幽微的,属于白昼以外的气味,一番试探,最终由自己出面促成泰乔义加入莱茵资本,赚取高额佣金。
两人之间类似掮客与客户的关系。
该资本由纽约一个家族操盘,客户各个都是危险份子,但今晚金浩仍是冒着得罪泰乔义的风险开口。
”你会伤害她。“
泰乔义回目光,平静地望向他,”这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发言?“
“bonnie像我的妹妹一样,你不能给她真正的稳定关系,”,金浩肃着面容,从容应对这男人散发的无形压迫,“罗氏的千金,你舍得让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既是我的女人,不劳你心,”,他微微一笑,“我希望你对宝霓没有其他念头。”
“我......“,金浩一噎,简单霸道,毫无沟通意图。
派对主要在顶楼露天花园,下一层penhouse亦有各种吃食酒水,罗宝霓从化妆间出来,想到刚刚那男人和金浩似乎相谈甚欢,不由放下心来。
随即她又觉得好笑,泰乔义本就是金浩事务所的客户,两人加起来都六十多岁了,总不会无聊到讨论自己。
穿过客厅,罗宝霓准备沿着弧形楼梯登上通往上层花园的通道,而一个男人正巧由室外阳台跨入。
照面间,她愣了半晌,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这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罗小姐......?“
男人穿着休闲西服,容姿挺拔,黑发同样梳得一丝不苟,一双幽绿的双眼与她一样盛满惊讶。
“司徒......司徒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社交派对本就是圈子里一个带一个,就是主人家都不见得认识所有宾客,然而这个应该在香港的男人,委实与这样一个场合太过风马牛不相及。
他顿了顿,微微一笑,“我近来休假回纽约,家人在这。”
罗氏总部在纽约,香港分公司总秘书由纽约派过去似乎也说得过去,罗宝霓对于罗家骏公司里的事实在所知有限。
“你......也认识汉斯家的人?这实在太巧了。“,就算家人在纽约,在同一个派对有所交集的机率也真是不高。
”不,我是陪人来的,罗小姐呢?相信你在纽约社交圈很活跃,也许这一次,speed date的人该是我了?“,肃然的神色难得玩笑似地眨了眨眼。
想起被带着在半岛那个宴会仿佛答录机般的自我介绍,罗宝霓心中原有的一丝尴尬,都被这一笑自然化解开来。
香港那一夜,实在发生太多事,恍如一场奇异梦境。
室内淡淡的广藿香漫出,正要说些什么,腰上却蓦然一暖,随即便是属于泰乔义的熟悉温度。
”寿星要切蛋糕了,到处找你。“
“噢!”
几杯香槟,罗宝霓的反应迟缓了些,这才记起来酒店中的阴错阳差,自己曾将面前的泰乔义错认为司徒。
她心中一悚,糟了,抬头偷看身旁的男人,一双眼睛似乎已在司徒面上盯了几秒。
”罗小姐,不帮我们介绍一下?”,没等她借故拉人逃离,司徒竟突然开口。
罗宝霓笑容凝在脸上,那天晚上自己就是个疯女人,究竟是得罪一个还是得罪了一双?
”呃......这是我男朋友joey泰,泰,这是我爹地公司的司徒秘书。“,她硬着头皮开口,语速飞快。
泰。
司徒秘书。
两个关键字都在双方眼中有了涟漪,罗宝霓不在意司徒怎么想,然而由泰乔义揽在她腰上的大手力度判断,完了,自己当晚酒醉色诱时,肯定说了不该说的话。
此时此刻,她只想逃离这可能的风暴中心。
然而这两个男人竟还不够,煞有介事地握了手。
“宝霓在香港,你心了。”
泰乔义眼神微眯,记起似乎在调景岭远远见过,司徒,也是这女人一把将自己扯进房中时口中胡乱呢喃的名字。除了外貌挺拔,此人气质有些不同寻常,以一个文员来说,过于锐利。
罗宝霓尴尬的脸都红了,谁能想像得到这男人醋意竟如此浓厚,幼稚幼稚幼稚。
更糟的是,司徒的下一句差点将她整个人石化,“分内的事,不用客气。”
不卑不亢,甚至带了点挑衅,床上叫错名,堪称罗宝霓有史以来最糗约会经历,看来这一位表面说无事,心中完全记仇。
她着急起来,惹翻泰乔义,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再这样下去出事的可能是自己,“哈哈,“,她连忙打断两人之间任何可能的对话。
”司徒秘书很高兴遇见你,要切蛋糕了,寿星找不到我会生气的,先失陪了。”
她扯着泰乔义的手,却一个眼风也不敢飘向他,飞也似地逃上花园。
致的生日蛋糕罗宝霓吃得如同嚼蜡,当晚回沃特街,如自己所料,她给欺负得很惨,隔天臀肉上几道淡淡交错的红痕隐隐作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趴着当废人。
也不知道他拿什么唐人街药铺的凉膏抹自己可怜的臀,又凉又冰,大手抹着,事情又走了味。
泰乔义这变态男人。
下城 63报复
六月的同一个黄昏,夕阳于风中暗去,夜以灯火亮起。
中城生日派对华丽开席,而布鲁克林的green point则充斥着酒吧繁闹喧嚣。
在台面放上小,威尔仰头饮尽杯里最后一口啤酒。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从早晨开始,奇怪的心神不宁便挥之不去,仿彿夏季阴云密密拢聚,即将下起一场暴雨,整座城市都避无可避。
哈迪市长最终如愿入主国土安全部,带走了总局大佬,特殊小队正式解散。
几个月前的诬告官司对方律师猛然加大攻击力度,已近结案,情况不乐观,这一点他倒不是太在意,可能是麻木了。
这段时间,他仔细思考了婚姻,和那日因性欲勃发而陌生如野兽的自己。
一个中产的美国梦生活正渐渐走向分崩离析,他甚至提出愿意参与婚姻咨商,然而妻子不过冷笑以对,也许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能等待,唯有感情经不起消耗与错过。
他打算签了离婚协议,为的不过是官司了结后,高额债务不会再次牵连,算是对这段婚姻最后一点负责。
沃特街那个晚上,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后也产生了深深的后悔,但心中急欲致歉的对象完全不理会来电与留言。
门卫受了嘱咐,严禁他入大堂,就算他是警察也无权擅闯。
其实他倒宁愿罗宝霓向局里提出申诉,做过的事,他不会不认。
这段时间唐人街极静,一切仿佛明溪入沟渠,转入追踪不到的地下,而来自于泰乔义的报复,也一直没有发生。
事情静得诡异。
时间悄悄滑入夏季,越是沉寂,他心底越发不安定,累积的能量似乎就要发作成为点什么。
回到家,依旧空无一人,一直等到九点多,那种心脏突突撞击的感觉更为明确,与珍妮约好今晚好好谈谈,挂了电话到医院询问,她今日早班,下午叁点就离开病房了。
下午就走了?
他向来信任直觉,不对劲,手中立刻拨电话到报案中心查询是否有可疑案件,或是车祸意外,无一符合。
在这座千万人的大城,一个人的消失,和雨点落入泥土一样无声无息,直到临近午夜,他几乎探听了妻子可能约见的所有朋友,甚至,连住在宾州,早已没有来往的岳父都拉下颜面相询。
几人都说许久未联系,威尔这才惊觉,即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已经完全不清楚妻子渐行渐远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厨房电子钟刚报过十二点,一切像是确计算过,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汽车急煞,在疏朗安静的赫伦街异常突兀,震得人心底发麻,他直冲出去,那车已经飞掣而过,一个五呎多长的人形东西被扔在漆黑前院。
滚了几圈,静止不动。
威尔瞳孔一缩,四肢瞬间冰冷,从战场到警察生涯,实在见过太多,这是第一次,他竟有些不敢靠近,幽淡的路灯照明之中,那东西动了动。
心脏落回胸腔,双手一下扯开巨大布袋。
麻布粗糙酸臭,底下肉色显露。
女人手脚被捆绑,口中只能发出呜呜哭音,脸颊高高肿起变形,眼也咪成了一条细缝,然而她赤裸且划满各式伤痕的身躯上,黏液满布,浓重腥气扑鼻而来。
“珍妮!”,他心中一痛,忙将人抱回屋中。
白炽灯光下,女人下体塞着两根粗大的假阳具,抽出后,鲜血淋漓,她立时疼得翻滚抽搐。
是了,报复终于来了,电光石火,这个恍惚的念头成了唯一的笃定。
他敢侵犯她,他便让人残暴凌辱他的妻子。
这样的画面令威尔失控嘶吼,血液沸腾,泰乔义,他一定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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