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司南是个孝顺孩子,尽管自己不情愿,还是顺着老爸的意思上了师范大学,打算将来做个老师。
这么一穿越,四年白学了。
司南望了眼擦黑的天幕,咧着嘴道:“爸呀,对不住啦,这下儿子真要继承您的衣钵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南做好早饭,把二郎送进学塾,便揣上一方砚台去了马行街。
马行街上有家典当行,叫“回头见”,这半年原身没少过来,以至于司南瞧见门前的小槐树,都觉得无比熟悉。
掌柜瞧见司南,不冷不热地招呼:“又来了?”
不怪对方态度不好,实在是原身脾气太臭,明明落魄了还死要面子端富二代的架子。别人不见得瞧不起他,是他自己太过敏感,浑身带刺,走哪儿刺哪儿。
司南扬起笑脸,语气熟稔又大方,“劳烦您,看看这方砚台。”
家里别的不多,像这样的砚台足足有一大箱子,且价钱都不便宜,是原身的爹还在时四处搜罗的。
和现代的老爸一样,司旭就想让儿子好好念书,做个体面人,在这方面向来舍得花钱。
掌柜瞧见司南的笑,不由一怔,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好一会儿,才把砚台拿到眼前,就着晨光仔细查看。
“还是死当?”
“活当,半年期。”司南答。
掌柜又是一怔,“活当钱少,你可知晓?”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你从前不是就想多要钱吗?
“小子知道。”司南笑笑,“劳烦掌柜好了,半年后我来赎。不止这方砚台,连同前面当的那些,您大可留着,我定然比别人出的价高。”
掌柜挑挑眉,“司家大郎这是出息了,要去赚大钱了?”
司南只当听不出话里的讽刺意味,依旧笑着,“快了。”
掌柜嗤笑一声,扔给他一袋铜钱,沉甸甸的,整整二十贯。
司南没接,不紧不慢地说:“兑成银锭。”
掌柜瞪眼,“若是银子,可没这些。”
“无妨。”司南淡定道。
掌柜诧异地看着他,这司家大郎怎的像换了个人?
只是,鉴于他以往的表现,掌柜还是不大情愿,推脱道:“近来店内银两紧俏,百贯以下都是用铜钱支付,若郎君要得急,不如去别家看看。”
倒不是说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只是不想开这个头。近年来时不时就要闹钱荒,铜钱不如铜器贵,与白银更不能比。
掌柜怕司南尝到甜头,日日来,他既不能恶意压价坏了行规,又不想真金白银往外掏,干脆不做司南的生意。
司南并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说:“掌柜可听过一句话?”
“徐某活了半辈子,听的话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句?”
“莫欺少年穷。”
说这话时,司南眼神笃定,语气平静,丝毫不像从前那个纨绔自负的少年人,反倒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
掌柜猛地意识到,司旭当年也是白手起家,黑、白两道皆吃得开,别说这家小小的典当铺,整条马行街的大小掌柜都得敬着。
如今看着司南的模样,徐掌柜不知怎的,莫名生出几分敬意。
“半年内真能来赎?”
司南自信一笑,“且等着,我会把司家当在这里的物件一样样赎回去。届时还用银锭子,不叫您吃半点儿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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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阵风似的吹遍了整条马行街,就连学塾里的二郎都听说了。
“你为何要吹牛?”二郎气哼哼地瞪着司南,因为这个,他都被于七宝嘲笑了!
司南一笑,“你哥我不光能吹,还能让它落地。”
二郎抱着小胳膊,丢给他一个“信你才有鬼”的眼神。
司南把他一拎,“走,哥带你吃好的去。”
二郎翻白眼,“又稀又糊的破汤饼,我才不稀罕。”
“这回不吃汤饼。龙津桥夜市,随便挑随便选,哥有钱。”
二郎瞪大眼,“刚从当铺换的钱你就瞎花?!你、你忘了在祖父灵前发的誓吗?”
五岁的小郎君,简直操碎了心。
“记着呢,不耽误吃。”司南熟练地把他一拎,抬脚往外走。
“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同、同什么污!”
“同流合污。”司南笑眯眯地跨过门槛,“胡饼夹耳丝。”
“不吃!”
“炙猪肉。”
“不吃!”
“羊肉锅盔。”
“说了不吃!”
“叫妞妞一起。”
“不——诶?”
“真不想吃吗?那就不去了。”司南作势往回走。
二郎一把将门合上,踮起脚,飞快地上了锁,“哥你等等,我去叫妞妞!”
司南掂着钱袋,挑眉轻笑。
阳春三月,邻家杏花开得正好,粉粉嫩嫩一小枝,斜斜地爬过墙头伸出来。
真是好看。
司南抬手揪下一朵,吊儿郎当地别在耳畔。
红衣将军打马经过,刚好瞧见杏花掩映下少年致的侧脸,还有那丝淡然又自信的笑,衬得乌突突的窄巷都明艳几分。
唐玄俊眉微挑,刚刚扬起的马鞭又缓缓放下。
官家说得没错,三月春光正当时,不如缓步慢行,看少年。
***
从朱雀门往南一直到龙津桥,是开封著名的小吃一条街,不到掌灯时分,这里便支起了各色摊点,南北美食应有尽有。
爹娘还在时,二郎是这里的常客,想吃啥吃啥,从来不会缩手缩脚。
原身却不大瞧得上。
他仗着自家有钱,交往的皆是富商子弟,出入的都是贵店名楼,别说街边的小吃摊,就连稍稍逊色些的小脚店,都不带看上一眼的。
此时,他突然出现在闹市中,一众摊贩只觉新鲜。
在开封地界卖吃食,没人不认识司家酒楼的两位郎君。尤其是朱雀门两边,临近瓦子的小商小贩们,几乎日日瞅着司家大郎出入歌伎馆。
从前原身都是骑着骏马扬长而去,何曾低下眼眉瞧过他们?
“哟,司大郎君下来体察民情啦?小心小心,别让这汤汤水水的脏了您的鞋!”有人扬着嗓门说俏皮话。
司南不仅不恼,还笑着接下话茬:“我若说话管用,先撬了你这缺斤短两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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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哈哈一阵笑。
有人暗自纳罕,这司家大郎不是向来眼高于顶、傲慢自负吗,怎的这样都没恼?
也有那婶子大娘的,瞧着他俊,没由来生出好感,招呼着他往自家摊子上看。
司南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和谁都能唠上两句。
到底心疼银钱,大多时候只是看,并不买。因为脸上一直带着笑,摊主们倒也不嫌弃。
不过,但凡二郎和妞妞想吃的,司南都会痛快掏钱,绝不含糊。
其实,他今日出来,并不像二郎以为的那样贪嘴乱花钱,而是来实地考察的。
什么位置客人多,什么吃食卖得好,娘子孩童喜欢什么口味,果蔬肉食定价几何,司南一路走来暗暗观察,心里有了大致的规划。
接下来,就要开启他的摆摊事业了!
很多年后,当司南已经成了人人敬仰的人物,有人问起当年事:“您在典当行中,为何那般自信?”
司南反问:“不自信些,能换来二十两银子么?能舍下脸来当街叫卖吗?能让客人相信咱的火锅天下第一美味吗?”
倘若自己都唯唯诺诺不信自己,还能指着谁信你、帮你、成全你?
所以说嘛,牛还是要吹的,万一实现了呢?
倘若实现不了,那就再吹一个。
第3章打个脸
司南带着二郎和妞妞吃了个肚儿圆,直到天色擦黑了才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俩小孩手里也没空着,一人举着两根大肉串,说是拿给刘氏吃。
焦香的气味从巷口蹿到巷尾,伴着孩子们炫耀的小嫩脸。
这下,整条巷子都知道了,司南带着二郎和妞妞去龙津桥吃美食了!
于七宝馋得直流口水,腆着脸跟着二郎走了半条巷子,二郎不仅没请他吃,还拿腔拿调地气他。
于七宝气哭了,回到家往院子里一躺就开始撒泼打滚,“我也要去龙津桥!我也要吃烤肉串!”
他娘就是先前到司家门口吵架的于家娘子。
于娘子并不姓于,而是姓胡,当年逃难来到开封府,险些饿死,还是司南的母亲月玲珑出手帮了一把才活下来,之后又由司氏夫妻做媒嫁给了于三儿。
成亲后,胡氏接连生了六个女儿,养活了三个,直到第七胎才生下于七宝,向来当成心肝肉疼。
此时瞧见于七宝哭闹,胡氏连忙放下手头的活计,“刚刚不是好好的,怎的又耍了起来?三丫儿惹着你了?”
于七宝不说话,只蹬着腿钻在他娘怀里干嚎。
胡氏问也不问,转头就拿三个女儿出气。
大娘、二娘早就习惯了,只躲在屋里默默做活儿。
三娘是个爆脾气,推开窗子不服气地辩解:“我们安安生生在屋里做绣活,他从外面跑回来哭,关我们何事?”
胡氏眉毛一竖,尖声骂道:“说你两句怎的了?你弟在这哭得不行,不说跟着哄,还犟上嘴了!盛不下你了是不?个赔钱货,早点儿嫁出去早清!”
她骂完还不算,于七宝又跑过去,劈手夺下于三娘头上的绢花,扔在脚下狠狠踩。
三娘尖叫:“你干什么?那是爹刚给我买的!”
三个女儿在家里向来没地位,尽管日日做绣活贴补家用,吃的用的加起来都比不上半个于七宝。
前两日于三儿不知道捣腾什么,赚了点儿小钱,破天荒给女儿们一人买了朵绢花。
大娘、二娘舍不得戴,悄悄到嫁妆箱子里。三娘虽戴了,却十分珍惜,一整日脑袋都舍不得低一下,生怕掉了。
没承想,竟被于七宝三脚两脚踩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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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七宝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而扬着下巴幸灾乐祸地瞧着他亲姐姐。
三娘气疯了,想也没想,伸手就把于七宝推了个屁股墩。
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
七宝扯着嗓子干嚎,胡氏尖声叫骂,大娘、二娘出来劝慰,反倒被于七宝张牙舞爪地挠了几把。
三娘自然没能幸,被胡氏扯着胳膊狠狠地拧了几下。好在她性子活络,不会傻傻挨打,逮着机会就跑了出去。
出门撞上刘氏和妞妞,于三娘噙着泪低低地唤了声“婶子”便扎着脑袋跑了。
快得刘氏都没来得及安慰。
刘氏叹了口气。
于三娘聪明又好强,就连司南他娘都夸过她能干,偏偏生在这样的人家……唉!
妞妞紧紧揪着刘氏的衣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胡氏还在叫骂,这次对象换成了司南。
“败家玩意儿!前脚从当铺出来,后脚就大吃大喝,也不怕你爹你爷从坟头里跳出来打死你!”
“你败就完了,偏生引得我儿这般哭嚎?天杀的臭小子……”
总之没什么好话。
刘氏原本都要走了,冷不丁听了一耳朵,气得脸色铁青。若非她性子软,非要找胡氏骂一架不可。
胡氏骂完还不算,转头就去左邻右舍转了一遭,添油加醋地把司南的“败家”举动好一通编排。
邻居们不明就里,真以为司南不干好事,无不摇头叹气。
其实司南就在自家院子里,正摊着笔墨画图纸。他家跟于家就隔着一排矮房子,自然听到了胡氏的话。
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刘氏就牵着妞妞进来了,臂弯还挎着一篮子红枣。
“这是妞妞她爹托人从河间捎回来的,个头不大,煮个粥、熬个汤的倒也便宜……”
刘氏是个心善的,从前司家发达时两家并没有什么交情,自打司家出了事,她反倒时不时就串个门、送些吃食。
司南大大方方地接了,想着之后开起小吃摊,少不了给妞妞送上一份,算是还了人情。
大人们说话的时候,妞妞和二郎也凑到一处说小话。
“二郎哥哥可别像于叔那样,取个胡婶子那般凶悍的娘子。”
二郎点头应下。
“我……我长大了也不会像她那般。”小娘子羞涩地说。
二郎想了想,说:“没关系,你可以凶些,凶些才不会让人欺负。”
“二郎哥哥真好。”
“妞妞也好。”
“二郎哥哥最好了,妞妞长大后要嫁给二郎哥哥!”
“那我要做大将军,给你赚个大房子。”
司南:……
刘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妞妞,回家了。”
“好。”妞妞蹦蹦跳跳地跑回刘氏身边。
临出门,刘氏又回过头,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说:“司叔司婶走了,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逢年过节、一日三餐都是花销,还是……省着些为好。”
顿了一下又补充:“若真有急难,也不必怕,左右有你飞叔。”
她口中的“飞叔”指的是她男人,蒋飞。
蒋飞曾在狄青麾下服兵役,在西边立了功,提拔成军官,如今驻守河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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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份差事,他家在巷子里算是最殷实的。
司南领了这份情,笑着做了个揖:“婶子说的是,小子记下了。”
这态度倒叫刘氏一愣。
原本已经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没承想司南会是这样的反应……从前,他是那样一个不好相与的人。
这样的司南,倒叫刘氏高看一眼。
司南送她出门,正瞧见胡氏从隔壁出来。
胡氏看到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拧身进了自家院子。
于三儿已经回家了,抬头瞧见胡氏,不满地质问:“整日胡跑乱颠,饭也不做,是要饿死老子吗?”
“还不是你那好东家!”
胡氏毫不示弱,吊着嗓门把司南讽刺了一通,连着于三儿一起骂进去了。
司南还在门口站着呢,她嗓门都没压低,可见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司南挑了挑眉,啧,这大姐还挺虎。
算了,就当做个好人好事,敲打敲打她,不然哪天撞上武松,三拳就被打死了。
司南背着手,晃晃悠悠来到于家门前,一脚踹开。
“背后说人呢?”
“我怎么听着像在说我?”
“不,不是像,就是在说我。”
于氏夫妻:……
上来就这么直白吗?
都不需要委婉提醒拐弯试探吗?
这不符合我大宋朝的社交礼仪!司南笑眯眯地问:“你们听过一句话不?”
“莫、莫欺少年穷吗?”于三儿尴尬道。
司南险些没绷住,这话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吗?
“不是这句,是另一句——背后念人闲话烂嘴角。”
“放屁!哪个说的,我怎么没听过?”胡氏吊起眼梢儿,用尖利的声音掩饰心慌。
“闭嘴!”于三儿狠狠地瞪她。
他在司家做了二十多年下人,骨子里的奴性让他见了司南下意识抬不起头。
“南哥儿别恼,你嫂子这脾气你是知道的,向来刀子嘴豆腐心……那什么,今日这事对不住了,回头我说她。”
司南抄着手,往门垛上懒洋洋一靠,“别回头啊,就现在吧,让我瞧个热闹。”
于三儿一噎。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胡氏恼羞成怒,“少给他脸,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胡话就来诓人。我就说了,怎么着?有本事真让我烂个嘴角试试?”
她有多恼怒,司南就有多平静,甚至露出一丝笑意,“相国寺的大师说的,是胡话?”
胡氏不由一颤。
这年头百姓都是迷信的,但凡这个大师、哪个道长说上一句,几乎当成圣旨来听。
不,比圣旨还神圣。
直到司南走了,胡氏还在胆战心惊。
真是大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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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念叨闲话真会烂嘴角?
她从前不是没念叨过人,也没见烂……
不,确实有一次,嘴角磕破过!
胡氏越想越心虚,一不留神儿滚热的菜汤就灌进了嘴里。
“噗——”
“死蹄子,就不知道放凉了再端上来?烫死老娘了!”
大娘、二娘吓呆了。
只有三娘反应过来,连忙抓了把鸡粪往胡氏嘴上抹。
——司南走之前说了,若是真烂了嘴角,别的药不顶用,只能抹鸡粪。
那味儿啊,胡氏险些把隔夜饭吐出来。
她最疼爱的七宝拍着手大笑:“阿娘真烂嘴角了!阿娘真烂嘴角了!”
胡氏:……
别问,问就是想死。
于家的热闹司南没瞧见,此时他正在逛夜市。
华灯初上,汴京城又热闹成了另一番模样。
从南薰门一直到大相国寺,处处挂着灯笼、支着摊点,处处都是人马车流、旌旗酒家,卖吃食的、卖花草的、卖衣裳的、卖香料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卖孔雀、卖黑熊的!
一时间,司南竟有些恍惚。
这真是物质贫乏、生活困苦的古代吗?从某个角度来看,比现代还要繁华、还要富足。
大宋仁宗朝,竟这般朝气蓬勃、繁荣昌盛。
司南吹了声口哨,还挺幸运,至少没穿越到乱世。
他生得眉目致,肤色莹白,配着那张笑容可掬的少年面孔,引得小娘子们连连偷看。
司南翘着嘴角,还以为人家是被他威武霸道的大总攻气质帅到了。殊不知,小娘子们是在和他比美呢!
司南是出来买调料的。
这年头米肉蔬菜都不算贵,偏偏调料贵得要命,看一眼都觉得肉疼。
正挑选,拐角突然冲出来一波人,一个个穿着皂靴,跨着宝刀,边跑边厉声呵斥。
“皇城司公干,闲人退散!”
人群闻言,惊慌四散。
有躲闪不及的,被毫不客气地推开。
司南也没能幸。
陌生的手冷不丁推搡在肩膀,司南下意识抓住,一扯,一拧。
亲事官一声惨叫,被他压在街边的摊子上。
“小白脸,不要命了!”对方恼羞成怒,运足了力气想把司南甩开,却失败了。
这一幕让周遭看客狠狠吃了一惊。这个小郎君看着白兮兮、软绵绵,竟然敢跟皇城司的正面刚?
司南这才反就过来,连忙扬起笑脸,“对不住、对不住,方才走神了,不知是军爷办差,得罪了。”
他练了十几年cqb(室内近距离格斗),专业级的,出手就是杀招,早就养成了本能反应。
亲事官丢了脸,自然不会这样轻易过去。只是,看到司南身后的人,忽的变了脸色。
他慌忙行了一礼,匆匆离开,大概是为了找回场子,临走前还狠狠推了司南一把。
司南猝不及防向后一跌,撞上一堵硬实的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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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得寸进尺这还行?
南哥恼了,要发飙。
一回头,看清了被他撞到的那个人……
卧槽?
孙砸,推得好,爷爷谢谢你哈!
第4章小火锅
斑斓灯火中,一切仿佛都成了背景。
任长街车水马龙,只有眼前的男人是鲜亮的颜色。
司南躁动的小心脏怦怦直跳。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瞧见哪儿哪儿都长在他审美点上的男人。
大总攻之魂熊熊燃烧。
司南根本不知道,此时的他顶着一张致可人的脸,一头扎进男人怀里,怎么都不像调戏,更像是……勾引。
两位亲从官见鬼似的看着自家老大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确切说,是那个漂亮的少年扒着老大不放。
老大没一脚踢飞他?
这话说出去,恐怕整个皇城司、不,连同殿前司、侍卫亲军营加在一起都没人信。
司南根本想不到,他撞上的是个怎样的人物。
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他十分君子地退后了半步。
“真巧,又见面了。”
唐玄眉毛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见过?
司南笑容一僵,这就尴尬了……
南哥毕竟是南哥,神色丝毫不乱,淡定地掏出五枚铜钱,“想起来没?”
唐玄垂着眼,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反馈。
司南五指拢,做出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模样,“得了,看来不用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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