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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抹茶青团
“什么狗屁亲朋好友,你离那些人远点。”
“......”
“我问的不是这个,”难怪世人皆说君心难测,此时的沈沐深有体会,他无可奈何地拧着眉,想将手腕挣脱出来,“我这样你都没有感觉——”
“沈子念,孤说离那些人远点。”
低头落着眼,萧繁空闲的手直接托上沈沐后脑勺,前额相抵,两道呼吸相互交织,只听萧繁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若违抗皇命,孤便要狠狠罚你了。”
瞳孔一缩,沈沐被萧繁凶狠的眼神震地愣了愣,半晌后才回过神,垂眸顺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通莫名其妙的火持续了许久,直到沈沐将花朝节所需烟花的数量同萧繁核对时,青年面上的阴郁依旧不散,眼神幽暗薄唇紧绷,狠戾的眼神恨不得能将奏折盯穿。
好在青年头脑还算清醒,飞速解决问题后又谈起沈沐方才进来前,豫国频频骚/扰一事。
挥笔在奏折上落下“驳回”二字,萧繁挑唇冷笑,“那些老奸巨猾的真以为孤好糊弄,背后吃了多少好处,真当孤毫不知情么。”
沈沐沉默并不反驳,两国边境之间牵扯利益众多,涉及话题又极为敏感,只要不过分影响国土利益,人情世故会让大部分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为自己行个方便。
就如楚璞瑜私卖军火一事,呈上来的账目可谓漏洞百出,这些年却从未有人揭露——不过是不敢惹他背后的楚家罢了。
“连根拔起容易伤筋动骨的,”沈沐垂眸看了眼桌上摊开的奏折,微微眯起眼,“陛下不妨试试杀一儆百这一招。”
萧繁好奇地看他一眼,“亚父心中可有人选?”
微微一笑,沈沐自信点头,“有的。”
离开御书房,打算去兵部的沈沐在宫门前看见一身布衫的粉嫩阿青,还有他身边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孩。
见沈沐前来,奴仆打扮的女孩连忙迎上来,细声细气地说他家小姐想请沈沐帮一帮忙。
楚娉婷要他帮忙?
“其实也是帮王爷您自己,”略有些哄闹的一座酒坊,男子装扮的楚娉婷笑着给沈沐到了碗酒,“这里的清酒很有名,大人不妨尝一尝。”
楚娉婷看着倒是气色不错,沈沐想起自己醉酒后留宿明承宫的窘态,淡淡婉拒,“楚姑娘不妨直接说,需要本王做什么。”
“楚璞瑜一直在问大人口中的‘贵人’是谁,娉婷听着实在心烦,”少女脸上笑意淡了些,风轻云淡道,“不如我们想个办法,把他除掉吧。”
楚娉婷为小妾所生,在楚璞瑜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甚至亲生父亲楚安的眼里,生来就是用于联姻的工具般存在。
原本只想逃离,如今却动了杀心的楚娉婷,一定发现了别的事情。
“楚璞瑜这些年一直在暗处高价出售军火,”楚娉婷从怀中拿出一本厚厚记录册,推给沈沐,“每一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翻看随意看了两眼,沈沐不禁暗暗心惊;兵部给他的记录只能证明楚家的军火使用量对不上账,但楚娉婷这本记录册里,却详细记载了楚璞瑜何时何地、甚至和什么人交换了多少数量的军火,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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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暗感叹,沈沐面上却不甚满意地将册子退回去,“光是这一点,除不掉楚璞瑜;他顶多吃些牢狱之苦,过两日便出来了。”
“若你真的狠得下心,本王愿提点你八个字,”沈沐淡淡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外戚猖狂,权高盖主。”
楚家后有楚太后坐镇后宫,前有楚将军手握兵权,但这两个人都无法对萧繁产生直接影响,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坐不上皇位。
但萧桓有这个资格。
“所以大人这是想连九王爷一起除去?可九王爷这些年远离朝政,同大人应该无仇无怨——”楚娉婷一点便通,别有深意地看了沈沐一眼,抬手向上指了指,
“难道大人是为了上面那位?”
沈沐笑而不语;不管上一世萧桓有多安分守己,就这一世来看,青年宛如随时随地便就能爆炸的隐雷,不可控性太大。
他绝不能让这样集聚手段、野心和威胁性的人,一直留在萧繁身边。
“楚璞瑜许久不曾归京,同九王爷的书信来往倒是不少,”楚娉婷弯起眉眼笑了笑,看向沈沐的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轻声感叹一句,“大人原来对那位这样上心,真好。”
“尽你所能便好,不必勉强,”沈沐将那本册子好,倒了杯温水润唇喝下,“本王到时会亲自送你离京,不会让楚家的人找到你。”
“离开京城便不要再回来了,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那娉婷先谢过大人,也祝您和那位恩爱长久,”少女仰脖喝下一碗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花朝节那日,娉婷还是第一次那位朝人露出笑容呢。”
提起萧繁,沈沐便想起上午某人同他那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心里一梗冷冷一笑,“什么恩爱,不过是亲朋好友罢了。”
嬉笑一声,少女明显不信,“亲朋好友间,怎么会互相亲吻额头?”
此时屋外传来急匆匆脚步声,阿青推门进来,覆在沈沐耳边悄声说话:原来是萧繁下午忙完后出宫去王府寻他,听闻他人在酒庄后,立即便马不停蹄地杀了过来。
简单两句同少女道别,沈沐下楼刚走过拐角,远远便瞧见萧繁站在马车旁等候,浑然不觉自己身为君王却随意出现在市井,有多不妥当。
两道视线相撞,青年迈着长腿走过来,冷眼朝四周嘈杂的环境一瞥,气势汹汹的,“亚父又是在同哪位‘亲朋好友’共度佳节呢?”
“不过是喝酒罢了,”一提起“亲朋好友”,沈沐便气不打一出来,双手抱胸抬眸道,“陛下连些这都要管吗?”
“喝酒可以,”萧繁黑眸沉沉,片刻后伸手想去拉沈沐手腕,语气却渐渐弱下来,“但得等我们回家之后再喝。”
“......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萧繁:在线卑微逮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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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成明天搬家,今天大概有二更
第35章
“等我们回家之后再喝......行么。”
两人隔着三级台阶相对而望,萧繁黑眸闪烁,视线时而闪躲;沈沐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垂眸默默将人看着,片刻后面无表情道,
“陛下指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是指陛下回宫、臣回摄政王府吗?”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板着面孔,冷声同萧繁说话;此刻正是日落而息之时,本就热闹嘈杂的酒坊一直有人进出,沈沐站在楼梯之上,路过行人不断,时不时挡住他看萧繁的视线。
若上午他还因为萧繁分不清友情爱情而隐隐担忧,那现在便是因为青年的故作逃避而感到不快。
任沈沐再刻意忽视,萧繁脸上写满的在意和控制欲都没法视而不见;他不能理解青年退而不前的顾虑,也不想两人一直原地打转徘徊不前,浪彼此的时间。
见青年始终沉默,沈沐也不再逼问,一言不发地离开酒庄,马车厢内坐稳后便想开口让车夫驾马回府。
侧帘掀开,萧繁高大的身子挤进来,在沈沐对面坐下,然后沉声叫马车直接去摄政王府。
萧繁身上自带的压迫感依旧很重,沈沐索性偏过头,双眉轻蹙,抬起卷帘去看街上行人,不久耳边便响起熟悉的声音,略有些喑哑,
“亚父方才去见谁了。”
“楚娉婷,”沈沐神情如常地回头答话,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楚家暗地私卖大齐军火,若能牢牢抓住这点,便是削弱外戚势力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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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怀中手册递过去,“证据都在这里了,请陛下看看吧。”
萧繁抬手接过,掌心自手背擦过,沈沐感受到青年指尖一顿,然后他拿过账本低头随便翻阅两边,沉吟片刻,头也不抬地低声问,
“所以亚父那日才会特意在朝堂之上提出运送军火之事,为的便是让萧桓上钩,一并处置,对吗。”
“萧桓是会对陛下产生威胁的人,不能离权力中心太近,”沈沐平静看着他,沉声道,“臣说过,会站在陛下这边,护陛下周全的。”
“陛下呢?陛下没有什么想对臣说的吗。”
长睫一颤,萧繁垂眸没有开口。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府中,穿过前院来到前厅时,余晖逝去天色昏暗,满桌佳肴飘来阵阵烟火香气。
提早得知萧繁要来,田婆婆又换上那身华贵无比的衣服,喜悦而紧张地坐在饭桌前,满面笑意地等两人回来,只是开口同萧繁说话时,语气里已不自觉带了份恪守。
将老人的不自然尽数看在眼底,坐在最旁边的沈沐看着萧繁同往常一般无二与田婆婆说话,一声不响地低头吃饭。
趁田婆婆关心萧繁的时候,沈沐随意找了个借口回屋,将手中除却楚璞瑜私卖军火外、余下可以打击楚家势力的证据整理好,准备待会儿交给萧繁,让他自己来决定外戚一事。
也不是意气用事,这件事本就该萧繁自己做主,起初他执意插手,也是因为萧桓在他府中安插眼线;等这两日楚璞瑜的事败露,不仅是萧桓,就连萧家都要遭受牵连,那他原本的警示目的早已达到。
至于萧繁最后会如何处置,已经不是沈沐该关心的范畴。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确实觉得疲惫。
从纳兰宛到高瀛、再到楚娉婷一事,他宛如停不下来的弹簧四处奔波,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同别人机关算尽,即便每日别人都对他笑脸相迎的巴结,他实在是有些疲与应付了。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想——
“王爷,木池里已经放好热水了,”阿青敲门进来,声音打断沈沐思绪,轻声道,“陛下还在同田婆婆说话,您要先去沐浴吗?”
应声道好,沈沐拿过换洗衣物后离开卧房,朝长廊尽头处的一间屋子走去。
替沈沐小心关好门后,阿青转身准备到屋对面的长廊椅上候着,余光却看见靖谙一反往常的没在萧繁身边,反倒是大步朝他这处走来。
凄清月色,身量高大的黑衣青年在长廊倒映出长长身影,阿青瞪大眼睛看着靖谙来到他身边停下,然后二话不说便将他来拉起来,一路领到远处的角落里。
冷白光线被青年宽阔背影挡在身后,阿青靠着墙角怯怯地看着靖谙,粉白的小脸一点点涨红,弱弱道,“你......你有事情找我吗?”
冷硬五官瞧不出分毫情绪,靖谙将人细细盯了很久,终于在阿青连眼尾都开始泛红时,垂下眼,同阿青第一次说了句完整的话:
“上次那个糖,还有吗。”
屏风后褪下外衣后,沈沐仅着一件单衣来到热气蒸腾的木池前,看着池边空了一半的木筐,不由得轻轻皱眉。
他分明记得,阿青方才拿着框子进来时,里面是有沐浴要用的皂荚和长巾的。
“阿青——”
他抬眸正要喊人时,就见着萧繁自门边进来,轻声将门掩好后慢慢走来,手里拿着个不知哪弄来的木筐,在氤氲水汽中缓步而来,在沈沐几步外的位置停下来,沉声道,
“靖谙找他有事。”
这谎话扯的毫不用心,半晌后沈沐终于看清萧繁手中木筐里他“失而复得”的长巾与皂荚;无奈的沉默片刻,他嗯了一声便进入木池,将身子缓缓浸入水中,背对青年不再开口。
等了许久也没听见萧繁离开的脚步声,沈沐实在摸不清他究竟想做什么,身子靠着池壁轻声问,“请问陛下还有事吗。”
雾气蒸腾的屋内,萧繁的声音都略显模糊,以至于让沈沐竟错听出一丝委屈:“亚父今晚没怎么吃饭,是还在生气吗。”
“没胃口而已。”身后传来水声响动,萧繁应当是正往他这处走来;沈沐长叹一声,开口问萧繁为何突然变了主意,还非要让田婆婆自己发现他的身份。
“这样孤不必亲口告诉她,”萧繁的声音逐渐靠近,还伴随着不可忽视的檀香气,“她也不敢再擅自离开京城了。”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沈沐沉默,垂眸看着萧繁一点点靠近,落下的拖长身影将他整个人完全笼罩着,耳旁响起他低哑的声音:
“孤知道你说过强迫留不住人心,但如果人都留不住,又谈什么留住人心呢。”
转身去看萧繁,青年就在他半步外的位置,两人此刻都只单穿一件薄衫,浸湿的丝料贴在身上,发烫的滚水让两具身体的寸寸肌肤,都微微泛着红。
萧繁靠的太近,以至于身体每一处极有力量感的部位都被沈沐看得清清楚楚;身体本能向后一退,背脊与木板紧紧相贴,沈沐突然不知该将眼神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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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慌忙一回,沈沐听见自己气息不稳的开口,声音不如往日四平八稳,“萧繁,明明就有直截了当的方法,为什么遇到任何事情,你都要选择逃避——”
“因为不敢。”
“沈子念,我们是不一样的,”萧繁声音同样微微颤着,他似乎觉得两人挨的还不够近,倏地又向前靠近半步,“你来了兴致,可以毫无顾忌的撩拨我;你不高兴了,也可以直截了当的冷着脸当场就走。”
“因为你从最开始就知道,我拿你毫无办法。”
“我被你困住了,你却可以随时离开,”声音一顿,青年又没了方才那股子要吃人的狠劲,垂眸看了沈沐一眼,“所以我没有那么多底气,可以肆无忌惮的试探你的态度。”
“沈子念,”萧繁再次低喃着他的名字,说着想把头往沈沐肩上靠,“你到底知不知道,撩拨人是要负责的。”
抬指抵住青年前额,满屋子的热气让沈沐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能低声道“......萧繁,你现在怎么说话也要撒娇了。”
身子被泡的阵阵发软,沈沐双手撑着木板从木池中起身;浑身湿漉漉的从水中出来,湿透的单衣不住往下滴水,他不甚在意地在池边坐下,看着身边直直站立的青年。
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他本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萧繁的不安和重重顾虑,却让他觉得束手无策。
确认心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很可能要放弃离开的念头,深陷京城皇宫这座无形的牢笼永不得抽身,所以那一句违心的“我甘愿困在这里”实在是说不出口。
但他也想让萧繁开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负责了,”抬手轻轻将萧繁鬓角的湿发拢到耳后,沈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柔声道,
“这水都要冷了,我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嗯?”
话音刚落,就见青年长臂一伸,从池边摆放的木筐中抽出厚厚长巾,包粽子似的直接将沈沐紧紧裹住。
哗啦一声,萧繁带着浑身湿气从水中出来,二话不说便直接将沈沐拦腰抱起。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萧繁落在沈沐腰上的手微微一动;他偏过头,飞也似的瞥了沈沐一眼,嘴里低喃一声:
“......你也就仗着我离不开你,然后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搬家实在太累了,今天可能没得二更,对不住大家,哪天尽力找时间补回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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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身上裹着厚厚长巾,沈沐被萧繁一路抱回屋中,垂落青丝还滴答落着水珠。
两人一路都默契地没有开口,直到萧繁将他稳稳放在屋里的软塌上、转身要去拿木架上的干毛巾给他擦头发时,沈沐伸手拽了拽青年腕口的衣角,垂眸道,
“萧繁,你先——”
“手怎么还这么凉。”
脸颊微微发烫,沈沐裹着长巾靠在软塌上的硬枕,眼神低垂望着角落那处的墙缝;萧繁宛如一堵高墙立在他面前,黑色内衬湿透紧贴着皮肤,肩宽腰窄的身形线条展露无疑。
这倒无妨,只是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立,沈沐只消略略一抬眼,视线便正好能对上萧繁的——
“......萧繁,你先换身干净的衣服,顺便帮我在衣柜里随意拿一套衣服。”
语气含着一丝淡淡窘迫,沈沐白皙如瓷的面庞染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修长莹润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被角,纤长睫羽轻颤不止,看着模样似乎是有些害羞。
萧繁沉沉应了一声,转身去角落的衣柜处拿干净的衣服;不知怎么弄的,当他不经意将最上面那件黑色长衫往外一抽时,眼前倏地滑过一抹红。
今夜格外迟钝的两人便眼睁睁地看着久违的红色肚兜缓缓落下,快落地时才被萧繁一个俯身捡了起来。
烛灯将屋内点亮,暖黄光线将陈设映衬出一份旖旎暧昧之色,沈沐抬眼双眸闪烁,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繁手中的红色肚兜。
任他千算万算,也没想过萧繁第一次正式在他这处留宿时,居然打算穿这件只有巴掌大的一片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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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吞咽一口,他绝望地闭闭眼,心中五味杂陈,压着声音道:“你......”
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凤眸,萧繁看着沈沐通红的眼尾,心尖猛然一颤,猛地将攥着肚兜的右手背到身后,呼吸微滞,哑声道,“孤不是要你现在chuan——”
话音未落,就见软塌上清瘦的人偏头打了个喷嚏;萧繁心中一紧,也顾不上肚兜不肚兜了,立马转身从衣柜中拿了件厚厚的素白长衫,迈着长腿两步过去递给沈沐,锁眉道,
“先把衣服换上,孤去叫人弄点姜汤过来。”
然后沈沐便看着他大步走了出去,门外还能听见萧繁低声吩咐着,叫人赶紧在屋内添置炭盆。
放开手中白色长巾,沈沐在空无一人的房中脱下湿透的里衣,擦净身子后换上一身干爽的新衣服;他摸了摸发酸的鼻子,将绯红的脸埋进掌心,低低唔了一声。
不过多时,萧繁也换好衣服走进屋,手中拿着沈沐遗落在木池边的衣服和热腾腾的汤婆子,身后跟着靖谙,端着烧的正旺的炭盆。
相比起方才的衣衫不整,两人此时的装扮倒是更适合谈心些;身上裹着萧繁拿来的薄毯,沈沐满脑子都是那条水红色的肚兜,沉默片刻,轻咳一声道,“实在想穿这肚兜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改天吧。”
身后传来萧繁沙哑的声音,如沙砾一颗颗摩挲过耳膜;青年坐在他身旁,用一块干燥的白巾替他擦头发,动作极轻,仿佛一用力便能将沈沐碰碎似的,“孤怕你......倒时候受不住。”
长舒口气,沈沐在心中发自真心地同身后的萧繁道了声谢。
宫门早已关闭,青年今夜注定要在此过夜;若萧繁执意要穿成那样,沈沐凭空想象一番,真的不确定他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阿青此时将煮好的姜汤端进来,小心放在软塌旁的方桌上,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松开拽着毯子一角的手,沈沐向前探着身子想去拿姜汤,就见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他一步端起碗,拿起瓷勺慢慢搅动两下,盛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孤叫人在姜汤里放了蜂蜜,助眠的。”
怀中抱着汤婆子,一口温热的姜汁喝下去浑身都暖洋洋的;沈沐如猫般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没骨头似的往旁边斜斜一靠,象征性地伸出手,清冷的声线听着懒懒的,“萧繁,我可以自己喝。”
“孤想喂你喝,”对面的青年把他的手塞回毯子,又喂了口姜汤;借着轩窗外漏进来的几缕月光,萧繁黝黑的眼眸似乎都柔和不少,“今天的事,亚父还在生气吗?”
“有一点点,”大半碗姜汤下肚后,裹在毯子里的沈沐只觉得眼皮都开始发沉;他有些劲地眨了眨眼,吐字缓慢,
“我们需要谈谈,萧繁,你对我太没信心。”
只听瓷碗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沈沐又如裹好的粽子般叫萧繁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后被稳稳放下来,小心翼翼地塞进被子里。
萧繁身上幽幽的檀香气让沈沐几乎睁不开眼,在人替他仔细掖好被角时,沈沐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扯了扯青年被角,含糊不清道,“等会儿再睡,说好了我们先谈谈的——”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轻轻覆在眼前,迷迷糊糊中青年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旁,“......再等一等。”
萧繁从屋内走出来时,整座城已经彻底安静下来,除却丛林草木间偶尔传来一声虫鸣,四周一片寂静。
靖谙在房门几步外双手抱剑,背靠石柱的阿青坐在长廊侧面的硬石长椅上,身上披着靖谙的披风,正闭眼沉沉睡着。
“陛下。”
余光瞥了眼沈家小厮身上的披风,萧繁又侧目看了靖谙一眼,负手而立,望着月色沉声道,“京城外的那处宅子,你确定沈沐将它买下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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