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但转念一想雍炽的所作所为,齐宥又释然几分,只是个臭屁自大,逼男人为妃的暴君罢了,前几日还让他穿羞耻到自闭的亵裤……暴君丢掉江山丢掉性命,关自己屁事?
当然还是选择远远观望,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齐宥放下毛笔,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在报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回家,齐贞言也找齐宥说此事:“再过几个月,我要陪陛下去京郊射猎,你们国子监也有名额,你报个名儿,我们一起去。”
齐宥没直接否掉,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好啊。”
“太后的寿诞也要到了,虽说我们是前朝臣子,此事也不能疏忽。”齐鸣泰道:“我看陛下的意思,也是想把此事大操大办起来。”
齐宥一噎:“爹,你确定猜对陛下心思了么?我听外头的言语,都是说陛下和太后母子失和的……”
齐宥觉得自家爹脑子有泡,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偏心眼到不顾自己死活的妈,自己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更别说想给她办个风风光光的寿诞了。
“你们小孩子懂什么?”齐鸣泰叹口气:“陛下要是真的像表面那般冷漠,倒是最好的,可惜啊!我看查山之变的大亏,陛下是白吃了。”
齐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听出了老爹是在说暴君有人情味。
齐宥懵了:“爹,他都几次三番羞辱你,还把您儿子直接绑到排云台了,您还能为他说话呢?”
齐鸣泰刁钻奇特的洗白角度超过了人类理解的极限,齐宥不想试图理解,直想敲开老爹脑壳看看里面装了啥。
“我也是先帝的顾命大臣,算起来也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齐鸣泰摇摇头:“自诩冷漠,却最为多情,我至今记得陛下从蒙古回来,顶着飞雪跑到我面前,揪着我的衣襟,带着哭腔质问我从京城到蒙古的那些大臣真的是母后派去的么?真的是母后不要他了么?”
“那时陛下刚从蒙古杀回京城,尚且发着高烧,事后他解释说当时情绪激动才说了那几句胡话,但我却觉得那几句话才是他最想问的。”
最想问的不是谁执掌了天下,不是京城的局势如何,是母亲到底有没有不顾自己的生死,是母亲为何会那般冷漠的对待自己……
毕竟当时的所谓陛下,也只有十几岁罢了。
可惜问前者,尚且有人侃侃而谈给予答案。问后者,等到的只能是无尽的沉默和叹息。
齐鸣泰陷入追忆,惘然道:“我还记得,当时我提醒陛下及时进宫去给太后请安报平安,他当时还不愿去,说是自己在蒙古黑了糙了许多,将养几日再进宫不迟,可惜后来接风宴上,太后的眼睛里还是只有赵王,根本没过问陛下几句,陛下究竟是黑了还是瘦了,太后根本不关心。”
齐鸣泰喝口茶,缓缓道:“只可惜到了如今,陛下也难放下对太后的执念和期待。”
“陛下从赵王手里夺回皇位,囚禁废帝赵王后,太后便一气之下去了莫愁山吃斋念佛,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宫中过生辰。”齐贞言也道:“陛下定是想要用心,也想让太后开心的。”
齐宥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想起书里的场景,心竟然开始隐隐作痛:“照您这么说,太后有什么心愿,陛下为了让她老人家开心,定会竭力满足的?”
齐贞言点点头:“再说陛下贵为一国之主,也没什么心愿是他不能完成的吧?”
齐宥缓缓抬头,轻声道:“若是……太后想放出赵王呢?”
齐鸣泰和齐贞言皆是一怔,不可置信的望向齐宥。
第28章太后
没过几日就到了太后寿诞,齐宥一早就被雍炽宣进宫陪宴。
齐宥看着满是喜庆的宫闱,忧心忡忡地撅嘴道:“我现在是国子监的学生,参加太后生辰于理不合吧。”
雍炽一脸理所当然:“你是朕的人,太后寿诞自然要露面。”
齐宥哼一声,瞧瞧这宛如霸总的语录,这不是明明白白的道德绑架么?
齐宥虽是局外人,也能看出雍炽对太后生辰真的很在意,从选寿礼到拟定出席名单,事事亲历亲为,知晓太后喜欢西城的戏班子,特地命人寻了来给太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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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炽对在意的人,可真是用心的紧。
“想什么呢?”齐宥一抬眸,看到雍炽拿着玉带对他摆手,才从沉思里回过神,认命地走过去接过带子给他系上。
自从上次在国子监里齐宥给雍炽系了带子,雍炽便一发不可拾,只要齐宥在场,系带的活儿准会牢牢地落在他头上。
如果只是系带子这般简单,齐宥也不说什么了,只可惜每次他一上前,雍炽便如狼似虎的借机抱住,齐宥系带子又不熟练,每次都会便宜雍炽抱个半晌。
雍炽弯唇,好整以暇的望着环住自己腰身的齐宥,谁知这次还未等到他来得及做什么,玉带的系扣便咔哒响起。齐宥有点小雀跃的声音随即传来:“陛下,臣系好了。”
???
雍炽抱着齐宥,闷闷道:“你这次好快。”
这次只是手巧,但齐宥有自认完美的现成理由:“重臣贵眷都在外头等陛下主持大典,臣自然不敢拖延。”
雍炽闷闷不乐地放开他:“朕都不急,你急什么?”
说罢,雍炽心思急转,望着齐宥半晌,面上忽然现出一抹笑意:“阿宥今日不想拖延,如此快就能系好带子,可见前些时日系带温吞笨拙,是有意为之,故意向朕撒娇了?”
齐宥望着恍然大悟般喜笑颜开的雍炽,憋得耳根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有这般无耻又自大的人啊?
雍炽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心头一动,强自按捺住没上前□□,状若无事般走出宫门前往后宫。
寿宴还未开始,太后的亲族贵眷们齐聚一堂,有说说笑笑的妇人,有玩闹追逐的孩子,也有容貌光鲜的年轻男女,他们纷纷围着太后说吉祥话凑趣,望上去倒是有几分人间烟火。
只是众人一见雍炽进来,都纷纷站住脚停了腔,规规矩矩跪下请安。
雍炽面色含笑,等开宴后还手持酒杯给太后以及几位长辈敬了酒,但在座的众人皆知雍炽的狠戾手腕,即使他今日极为温善,也无一人敢在席间说笑。
甚至雍炽正当年华却迟迟不立皇后,席间都无一人敢以长辈身份催问一句……
齐宥遥望端坐高位,自斟自饮的雍炽,觉得当皇帝果然肆意,逢年过节没一个亲戚敢问敢惹,但想着雍炽在草原奔跑的笑脸,又在心底泛起揪痛,本性那么爱玩爱闹的一个人,要如何抵挡这一日日的形单影只?
太后处传来一阵难得的笑语声,齐宥抬头,是雍炽在给太后送生辰礼。
是雍炽前一个月就在寻的成色绝佳翡翠镯子。
太后笑着接过,摆弄着手上带的旧镯子道:“本宫这镯子都戴了五六年,也该换个了。”
“这个还是前几年,辞儿去云南当差时特地寻来的翡翠。”太后摘下旧镯子,带上雍炽新送的,抬起手腕笑道:“还是炽儿送的成色好些。”
雍炽不语,唇角轻翘。
太后叹口气:“成色不成色的,本宫老了,也不在乎那么多。过个生辰也只是想和家人团圆罢了。”
雍炽面色未变,翘起的唇角微微僵住。
齐宥也听出了太后的话外之音,只想团圆?先帝早已过世,太后的亲戚都聚在此处,却还说遗憾没能团圆,不就是明摆着想念被囚的雍辞么?
齐宥暗暗捏一把汗,正在猜测雍炽会如何作答,已听太后身旁的大宫女笑着解围道:“您不是还嘱咐小厨房给陛下冰了汤,要让陛下尝尝么?”
太后笑着让人端过一煲汤,对雍炽关怀笑道:“本宫最近看了不少药典,知晓炽儿体热,又正逢酷暑,特用乌梅和山楂熬制了解暑汤,还放了冰块豆蔻,你尝尝。”
雍炽愣了一瞬,随即站起身,不自然地接过白玉汤碗尝了尝:“入口甘甜清冽,儿臣很喜欢,多谢母后。”
齐宥闷头吃菜,结果没一会儿,发现自己桌边出现了一碗乌紫色不明液体。
小太监低声道:“陛下给您的,说是这滋味特别,让您也尝尝。”
齐宥抬眸看了雍炽一眼,雍炽正和太后等一众亲戚说笑,并未看向他。
他端起汤盅尝尝,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再细细一品,唔,酸梅汤罢了。
用罢膳,众人前去戏园听戏。雍炽难得好兴致,也愿意跟了去,还嘱咐冯太监道:“把太后做的汤也带上,听戏时暑气大,这汤也能解暑。”
齐宥见多了雍炽颐指气使的模样,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狗腿吹虹屁的样子,心下好笑的摇摇头,一盅酸梅汤罢了,前世烂大街的东西……齐宥不禁想,若是雍炽能去现代呆几日就好了,有柠檬水有奶茶还有冰可乐,那才叫人间值得……
一行人到了水榭旁的戏园落座,戏台高起,很是致。雍炽亲手把戏本子递给太后:“您来定几出。”
太后接过,随手翻了翻:“《麻姑献寿》就不错,旦角儿甩起水袖招人疼。”
太后一声令下,戏班子立刻下去准备,不多时,便看见几个眉眼娇媚的花旦沿着长廊翩翩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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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唱得正酣,太后状若无心的悠悠叹一声:“看着这场面,倒想起辞儿拿着寿桃给本宫拜寿的情景了,我也不求什么,只要看见他,就是添寿了。”
在场人闻言,齐齐噤声,只有远处戏台上的旦角儿用心的舞动水袖,咿咿呀呀唱着。
雍炽要喝梅子汤的手一顿,面色倏然阴沉,周身气势如寒渊般摄人。
太后看他这般神色,情真意切道:“你弟弟和你是一张肚皮里出来的,有什么不能容的?你就这般狠心,准备囚他一辈子么?”
雍炽双眸冷厉的眯起:“母后还是不要再提此事,史书中狠绝之人数不胜数,朕对他,算是和善了!”
“让他当皇帝是本宫的主意,他是被迫的!”太后情绪起伏,不由泪水纵横道:“你若是心里不满,囚了本宫就是,一直锁着你弟弟算怎么回事儿?辞儿不出来,本宫哪儿还有心思过生辰?”
太后的几个侄女儿忙过去安抚太后,旁人不敢议论雍炽,目光却满含谴责。
雍炽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笑,冷声下令道:“太后累了,江统领,扶她去歇息吧。”
不命令太监却命令殿前指挥,雍炽之意不言而喻。侍卫们立刻上前,半胁迫般跟随在太后身侧往后宫走去。
太后面色冷肃,丝毫看不出刚哭过的模样,经过雍炽身旁时冷冷抬眸,对峙般望向儿子。
众亲眷见状,如鸟兽散般跪安后仓皇离去。
冯太监对那戏班子摇摇手,厉声道:“都停了停了。”
丝竹管弦戛然而止,烈日下只余难堪的沉默,雍炽直起身,大步朝院外走去,冯太监觑看雍炽的脸色,赔笑道:“陛下,要不然老奴陪你转转?”
雍炽头也不回:“谁都不许跟着朕!”
声音不高,却透着冷意,冯太监如冻住般停下脚步,求救的望向齐宥。
齐宥已从椅子上站起来,不住张望雍炽离开的方向,眼看那身影渐行渐远,忙小跑着要追上去。
冯太监拉住他嘱咐道:“陛下这次是真生了气,公子千万小心。”
齐宥眼睛盯着雍炽的背影,心里满是焦急:“公公放心,我有分寸。”
齐宥小跑着追上去,他明知前路有危险,脚步还是不受控制般奔向那孤绝的身影。
一路走走停停,齐宥始终和雍炽保持一段距离,渐渐松懈时,没料到雍炽猛然转身,齐宥吓了一跳,忙躲到路旁的槐树后面。
好在雍炽没多停留,又大步往前走,齐宥呼出一口气,继续悄悄跟随他。
雍炽背影高大挺拔,玄色龙袍黑沉如墨,步伐和身姿皆看不出情绪,齐宥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烈日高悬,鼻尖沁出一层薄汗。
路途渐窄,一座隐秘的木屋出现在卵石铺就的小路尽头,雍炽独自提步走入。齐宥躲在树丛里,等半晌也没有等到雍炽出来,树丛中的花蚊子咬得人极为烦躁,齐宥猫着腰悄悄走出来张望,看见门扉未关,犹豫半晌,上前故作镇定的推开门走进去。
木屋窗扉高悬,仅有一扇窄小的透光之处,屋内摆设简单,齐宥望着简陋的桌椅,略覆尘土的甲胄,莫名有森森的寒意。
他不自觉退后几步,想着还是出去蹲守比较好,谁知蓦然撞到了一人的胸膛。
齐宥惊疑不定的回头,雍炽居高临下站在他身后,微眯的眼眸透出从未有过的狠戾。
齐宥吓得头皮一麻,轻声道:“陛……陛下?”
雍炽一步步朝他走近,欺身上前把他牢牢按在墙上,冷厉道:“朕说了不让旁人跟着,你听不懂朕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亲亲预警=
第29章亲了
阴影落在雍炽锐利的眉眼上,让人不敢直视。
齐宥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出,他这才发现雍炽比他高大这么多,似乎下一秒就会伸手掰断他的脖颈。
“从清暇园一路跟到这里。”雍炽捏住他两手腕,高举过头直接扣在墙壁上:“齐宥,你很有耐心。”
齐宥完完全全被他掌控,双脚离地半点挣扎不得,下意识望向雍炽口不择言求救道:“陛下,我疼。”
雍炽冷哼一声,手上反而又用了几分力气:“朕早就说是你太娇气!”
齐宥惊觉雍炽臂力惊人,方才还能吃力够到的地面,如今脚尖绷紧也够不到,不知是手腕疼得让人难忍,还是雍炽说话让人难过,泪花噙在眼眶里将坠不坠:“陛下,你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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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可怜。”雍炽伸手拍拍他的脸,带着逼人的寒意贴近他,一字一顿道:“以为朕有几分喜欢你,就可以无视朕的命令?就想仗着感情操纵朕?还想用眼泪威逼朕?”
齐宥朦朦胧胧望向雍炽,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男子在一切都被自己牢牢掌控时,可以任你戏谑任你调侃,但只要他觉得身为君主的尊严受到挑衅,便会立刻如猛兽般暴起,狠狠撕咬住你。
早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指望。
齐宥两只脚悬空,手腕也要被雍炽捏断了,他眼神躲闪,眸中是晶莹的脆弱:“我哪儿敢威逼你,是你一直欺负我招惹我,还要来倒打一耙。”
他在国子监好好上课,是雍炽强硬地把他宣到排云台,他一直秉持为臣之礼,是雍炽一次次招惹调戏不放手……
就连今日,也是他不放心雍炽才一片好心悄悄跟过来,倒被人一言不合直接吊起来挂墙上。
雍炽神情松动,望着齐宥抖动不停的睫毛,泛着少年光泽的脸蛋,抿抿唇把人放下来按在怀里。
齐宥越想越委屈,眼眶微红:“陛下对臣忽冷忽热,臣实在不知该如何掌握分寸,不如陛下放臣出京吧,臣再也不会冒犯陛下,再也不会违抗陛下命令,也再也不会出现在陛下面前了。”
雍炽眯眼,把齐宥牢牢箍在怀里:“朕不可能放你出京。”
齐宥欲挣脱开口,却被雍炽出声打断:“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齐宥眨眨带着水汽的眸子,疑惑地望望这气氛凝重的木屋,没有说话。
“朕在这里杀过几个人,那时朕刚从蒙古归来,手握兵权的贵戚们私下看不起朕,把朕的不堪当笑谈。”雍炽唇角挂着笑,淡声道:“他们不听话,朕就把他们约到此处杀掉,其中有一个,是朕的亲叔叔。”
齐宥不可控的在雍炽怀里微微发颤,抬手擦擦冷汗,扯出一丝笑:“陛下果真杀伐决断,可堪……”
“可朕不愿。”雍炽声音很轻,有一丝仔细听才能察觉的颤抖:“朕不愿让父皇失望,可他们聚众诋毁朕,无所忌惮,半点颜面也不给朕留。”
齐宥心里一软,鼓起勇气回抱住雍炽。
雍炽的大手覆上齐宥的后脑勺,温柔轻抚:“你呢?你又是为何公然抗命?朕明明说过不许人跟来!”
雍炽声音平稳,但暗藏的寒意格外凌厉。
齐宥身形一僵,轻声道:“我就是怕。”
雍炽手一顿:“怕什么?”
齐宥抬头,澄澈的眸子里映出面前神情阴沉的君王,齐宥看清了雍炽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抖着声音道:“怕你心里难受。”
雍炽一怔,他积蓄力气竖起全身的刺,没料到被铺天盖地的柔软包裹,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轻咳一声:“就怕这个?”
“这不是就。”齐宥肩头瑟缩,轻声道:“你开心与否,对我而言,从不是一件小事。”
齐宥知道此时此刻,这么说能最大程度让雍炽放下戒心,但说出这句话时,他丝毫没有弄虚作假被识破的惊惧,齐宥垂眸,望着轻颤的手指。
倒像是鼓起勇气直面内心时才有的恐慌。
在国子监时,知晓他在,连和魏九朝打闹都没了心情,端着杨梅看似漫无目的走出去……方才在戏园,看到他当众被太后要挟,心头弥漫的是担忧,和一丝浅淡的心疼……
看到他独自一人离去,自己竟然焦急到跌跌撞撞追上去。
急着想要陪陪他,想要安慰他。
但雍炽不是高中时同班玩闹的小男生,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自己为何这般不自量?
齐宥轻轻闭上眼睛,种种反常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自己在心底并不厌恶雍炽,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喜欢。下颌被人强硬抬起,齐宥睁眼,看到雍炽微暗的目光:“陛……陛下”
话还未说完,唇瓣已被雍炽强制含住。
窗外蝉鸣正盛,隐秘的木屋里,二人柔软的唇缠绵,齐宥手指蜷缩,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嗜杀阴沉暴君的唇么?竟然这般柔软?
呼吸渐渐滚烫,盛夏的燥意从紧绷的脊背缓缓爬升,齐宥不自觉发出一声呻吟,意识恢复清醒,他立刻缩回脖颈,躲避雍炽的气息。
雍炽垂眸,怀中人乖乖巧巧缩着脖子,简直勾着人蹂躏。
他二话不说,直接强迫齐宥抬头,齐宥动弹不得,又不敢挣扎,被雍炽摆弄成迎合他的模样,半闭双眼,屈辱羞耻到耳根发红……
半晌,雍炽指尖拂过齐宥眼尾,轻笑道:“瞧你娇气的,方才都被朕亲哭了。”
齐宥火气登时被点燃,嗓音微哑反驳道:“才没有,是我刚进门时你弄疼我手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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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哭还是疼哭有区别么?”雍炽得意道:“总之是被朕弄哭的。”
???
齐宥气得想自闭,小说里再绝情的男主亲亲之后,也会来个温情三秒吧?也会说几句糖分爆表的话吧?暴君怎么对弄哭自己这么得意?
雍炽这狗男人真的不配称之为人。
齐宥气得直接捶他,舌头一滑直接叫了名字:“雍炽,你对弄哭我很得意?”
雍炽刚被齐宥给的美妙滋味下了降头,看着他又捶自己又直呼其名的模样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愈发可爱,抱在怀里道:“是朕过激了,要不你捏回来?”
齐宥嫌弃地看着眼前健壮强韧的手腕,冷哼一声别过身子不说话。
雍炽回味着方才的感觉,不知为何,想起眼前人将来要入宫侍寝,欢喜得腔子都要炸开。
一年之后,齐宥褪去几分稚气,又正是最有少年风致的时候,被自己扣在床上动弹不得眼角含泪,那该是何等蚀骨欢愉?
愈想愈狂躁,雍炽原地徘徊两步,禁不住冲到齐宥身畔,直接抄过他腿弯,把人从桌案上抱起,往空中一抛。
齐宥没防备,身子登时凌空,吓得惊叫一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一双稳稳的胳膊托住。
雍炽傲慢的眉眼含笑望着他:“朕在呢,你怕什么?”
“陛……陛下,”齐宥几经起落,泛白的唇瓣直颤,但还是忍住恐惧强笑道:“臣胆子小,您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是朕失态了。”雍炽亲亲他额头,笑呵呵道歉:“朕想到小时候,朕被父皇抛起时很开心,也想让阿宥感受感受。”
这话一出,冷静自持情况下的齐宥定是要谢恩,再说几句虹屁夸雍炽的,然而也许是那吻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也许是说这话时的雍炽语带撒娇,不像阴戾的君主倒像个明朗的少年。
齐宥不自觉地迷失,不自觉地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他轻捶雍炽肩头,轻声怨道:“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提前说一句,可曾有半点尊重过我?”
雍炽脸色冷了几分,把他轻轻放到地上,委屈道:“你是在怨朕?朕一国之君,亲自抛你上天,你竟还怨朕?”
齐宥又好气又好笑,按按眉心:“不是怨你,是想你之前经过我同意再……”
“为何?”雍炽满腔热血被浇灭,赌气道:“朕行事向来不听从于人,为何要经过你同意?”
齐宥一滞,只觉得喘不过气,摇头认真道:“陛下,您真的把我当作人来看待么?凡事皆凭你喜怒,我只能听命,只能笑是么?我只是稍微表露一些自己的意愿,你都不愿退步是吗?”
雍炽一甩袍袖:“什么叫不把你当人看?照你这么说,父皇也没把朕当人看?朕若是强硬命令你,若是不把你当人看,你早在排云台夜夜侍寝下不来床了!还能天天去国子监?去和那魏家的小儿子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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