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齐宥一怔,只得留在原地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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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炽一言不发,只沉沉的盯着他。
齐宥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况且他心里有急事儿,没工夫和他大眼瞪小眼:“陛下把臣留下,不知有何吩咐?”
雍炽挑眉:“齐卿急着走?”
齐宥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臣的身份是陛下侍读,课已结束,臣自然要告退。”
雍炽嘴角轻勾:“别忘了你还有一层身份是侍寝男宠,寝尚未侍,自然要候着。”
一句话掷下,齐宥好不容易武装好的尊严又碎成渣渣。他深吸一口气,忍辱负重的继续听命。
雍炽从龙袍底下抽出那拼图扔桌上,冷道:“一起拼,拼完再走。”
齐宥看着时辰已不早,生怕魏九朝那边儿出事,此刻根本没心情去欣赏这拼图,但暴君发了话,他也只能屏息凝神,琢磨起玩法来。
“之后要拼哪一块儿,朕已想了许久,”雍炽悠悠然道:“齐卿是聪颖之人,可有什么想法?”
拼图是被打乱的貂蝉拜月图,齐宥毕竟有多年玩拼图的底子,略一琢磨,已经把最关键的那块难点移动到对应位置上,剩下的花色自然一目了然。
雍炽眼眸深深:“朕依然毫无头绪。”
齐宥按下焦灼,左右滑动了两块拼图,答案更是呼之欲出。
雍炽脸色阴沉:“还没拼好。”
两个人一起动手,这拼图也好拼,但雍炽袖手旁观从不上手,这拼图拼好少说还要一个时辰,眼看天色将黑,架可能都要打完了,齐宥愈发像火烧尾巴一样着急:“剩下的皆是细枝末节,以陛下过人才智,定能完成。”
齐宥抿唇:“臣当然要侍奉,只是臣的好友今日过生辰,若陛下没有其他吩咐,还望恩允臣早些告退。”
他的好友……雍炽脑海中登时浮现出国子监里,那个和齐宥打闹的少年。
“你最好有些耐心。”雍炽面上毫无震怒之色,眼底却翻涌着真实的杀意:“否则生辰过成忌日,明年此时,齐卿只能祭朋友一杯薄酒了。”
齐宥立时想起书中原主被暴君打断腿的事由,如寒刃擦身而过,齐宥一惊,红漆木块应声而落。
“稳着些。”雍炽状若无事般捏起那块拼图,微带薄茧的大手覆住齐宥修长的手指:“别分神。”
齐宥再不敢提一句离去之词,屏气凝神的侍奉暴君,直到最后的拼图落定,他才恭敬的倒退而出。
雍炽看齐宥走远,扬扬下巴吩咐冷道:“替朕盯住他。若是他做出失了规矩的事儿,速来报朕!”
一旁的侍卫跪地领命,速速跟去。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二十八新更新了一版~
第23章生辰
侍卫表面平静领命而出,内心却疯狂猜想陛下嘴里的规矩是什么意思。
他本来想着定是臣下要守的规矩,但这位小公子还未进入朝堂,能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儿呢。
侍卫满腹狐疑的跟着,齐宥已经提着心跑进了春风楼。
刚走进门,已经听到二楼的喧哗争吵声,一楼的顾客有的抬头张望上头的重帐竹帘,有的连饭也不吃,脚步匆匆往外赶,齐宥心一沉,大步跑上二楼定好的房间。
刚走上连廊,一个汝窑花瓶兜头飞过来,齐宥闪身,花瓶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一抬头,看见魏九朝气势汹汹站在人群中间,明显是已经杠上了。齐宥急得扒开人群,喊道:“九朝,你们先住手。”
魏九朝根本不理会他,上前一把揪住一个男子的衣襟:“那花瓶你他妈砸下去的?”
这人刚一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魏九朝已出手将他掀翻,狠狠将人往门边的多宝阁上一扔。
伴随着众人的惊叫,多宝阁上的花瓶滚落,重重砸在此人额头上,额头伤口瞬时涌出血迹,顺着眉骨滴滴答答蜿蜒而下。
少年们嘴上喊打喊杀,但哪儿见过这血肉模糊的可怕模样,登时慌了神色,也不顾接着打架,吵嚷着要去请郎中。
隔的人太多,齐宥一时也看不真切那人伤势如何,但能辨认出此人的确和原书中一样,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
“这不是定好位儿了么?”齐宥急得去扯赵昭:“怎么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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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一道菜。”赵昭也满脸气愤:“明明我们先点的,崔銮非说是他先要的,半路拦住小二要截,我们听到了站出来理论,没说两句就动起了手。”
齐宥还未答话,已听到外边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转头一看,随着郎中过来的,还有兵马司的人,他们神情冷肃,一进门就把人团团围住。
带头的总兵看了眼魏九朝沉声道:“是你在闹事?”
“你谁啊?”魏九朝推翻椅子,满脸戾气:“今儿我生辰,若是不想让我好过,你们京兆尹也好过不了。”
齐宥和赵昭忙去拉他,生怕魏九朝扛怒了那人。这人倒也没见的多恼怒,只轻勾唇角,摆摆手道:“你把尚书家公子打成这模样,还敢威胁朝廷命官?肃清京城是陛下的旨意,谁敢违抗?来人,把这些闹事的带走关押!”
不等齐宥几人出声,已经被人按住带出春风楼。跟在齐宥身后的侍卫见状,不敢耽搁,忙跑去宫里禀报雍炽。
随着马车颠簸,齐宥陷入思索。原书里,魏九朝生辰日把尚书公子打伤后,尚书不依不饶,非要严惩魏九朝,魏父身为阁臣,位置虽清贵,却无实权,只能找陛下求情,雍炽却根本懒得理会这些许小事,到最后还是郡主去闹到太后处,太后对魏家施恩。
从此后,魏家开始逐渐对太后听命,到了书后期,魏父更是成为赵王在京城的内应,雍炽最后兵败,魏父的作用不可小觑……
兵马司的人毫不客气毫不顾忌,直接把这闹事的两方直接关押在牢房里,兵马司监狱的夹道幽深昏暗,如簇的烛火悬于壁上,气氛令人生畏。
“他们怎么把我们塞到这儿来了?”魏九朝乘着醉意,直接大咧咧拍着门:“有话快问,等我爹来了,你们想问也问不到了。”
兵马司的人按剑徘徊,眼角都不甩给他一个。
闹事的虽是几个少年,背后的牵扯却多,没人敢处置,直接上报到雍炽那里。
“京城挑衅滋事。”雍炽冷道:“这种小事也来问朕?”
“身份不同,都是勋贵大臣的子弟。”属下犹豫道:“郡主也来了,哭得很可怜,说是让您救救九朝。”
雍炽一脸冷漠,无动于衷:“朕不想见。”
他对亲戚向来淡漠,也毫无拉近关系的意思。
恰在此时,跟随齐宥的侍卫神色慌张地走进来。
雍炽皱眉:“不是让你跟着他么?”
侍卫艰难道:“公子闹事,被抓了。”
雍炽一顿:“又是和那个姓魏的一起?”
“是,魏九朝今日生辰,公子去赴宴,他们应该是关在一处。”
关在一处?雍炽微一沉吟,冷道:“去叫那郡主进来。”
魏九朝之母虽是皇帝的远方亲戚,但一年也面不了几次圣,这次纯粹是被逼无奈,才夫妻两人一起来求情。
魏父跪地道:“陛下,今日本是小儿生辰,筵席时却和邻桌冲突了几句,没曾想兵马司直接把人带走了,臣去要人,他们却不放,臣知道不该为此小事叨扰陛下,但臣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雍炽冷道:“尚书小儿子的头都被打破了,听说已人事不知,此事恐怕不是一句冲突玩闹能掀过去的。”
魏父一滞,磕头求道:“都怪臣之前常驻南京,疏于教导,家中人把犬子宠得太过骄纵,才让他心性不定。日后臣定会好好教训规劝,但这一次,还请陛下看在臣的薄面上,为犬子转圜。”
雍炽沉沉看了他们一眼,突然道:“心性不定,亲事也该定下来。”
???
二人噎住,不知为何皇帝竟会突然过问此事,只搪塞道:“九朝还小……”
雍炽冷冷道:“不小了,如果有家室约束,想必也不会这般冲动行事。”
魏父拦住还想说什么的郡主,赔笑道:“其实……九朝从很小的时候就和远方表妹定下了娃娃亲,等九朝从国子监出来考到功名,就安排他们成亲。”
雍炽的回答简洁直接:“先让他们定亲。”
不顾郡主疑惑震惊的目光,魏父笑得谦卑:“是是是,等九朝出来了,就赶紧让他们把亲事定下来。”
“你们回家等吧。”雍炽达成目的,摆摆手让一小太监去传话:“去兵马司,让他们把人放了。”
魏家父母满怀感恩的告退,那小太监也领命而去。
雍炽望着渐沉下来的夜色,眸色深深。
齐宥急匆匆的告辞离去,就是为了赴此人的生日宴吧?脑海里浮现齐宥和魏九朝在学堂开心打闹的模样,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齐宥,鲜活肆意,却不属于他……
两个人在牢里,定不会再嬉笑打闹了吧?看着那森森的刑具,耳畔萦绕着求饶哀嚎,是不是会瑟瑟发抖吓得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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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求盼着旁人能救自己,看到传旨意的小太监前来,定会有逃出生天之感。
劫后余生,齐宥那张致的脸庞上又会是何种表情呢?
若在那时见到自己,会不会哭哭啼啼又真情实意的谢恩?
只要想到那场景,雍炽心里就涌起满足感,他向来是随心所欲,想看了,就立刻要见到。
雍炽大步走出,命道:“备匹快马,朕要去兵马司。”
兵马司的监狱,魏九朝等了两三个时辰也没等到家人来救,不自觉地有点焦灼,连酒也醒了大半:“阿宥,你看到那人被我打成什么样了么?没打死吧?”
齐宥默了默,在原小公子是在这次事故里直接傻掉了,但他现在也不敢断言是否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只得道:“他撞到架子上,被花瓶砸的满脸血糊糊的,我也说不好。”
“也太不耐打了。”魏九朝和齐宥背靠背倚坐在地上,哼道:“不会打架偏偏还不老实,非要来挑衅我。”
“你也太冲动,下手那么重。”齐宥揉着眉心:“这京城的权贵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惹毛了他们,对你,对魏叔叔都没好处。”
“道理我都懂。”魏九朝梗着脖子,嘟着嘴:“但我见不得旁人欺负你。谁让那人手贱朝你扔花瓶。”
这话说得透着赌气和护短,牢里很静,齐宥透着清亮的月色看向魏九朝尚显稚嫩的脸庞,心里滋生出无限的温暖和感激。
认真说起来,这只是书里的世界,可身边人的真心,赌气,和时不时流露的小委屈,都让齐宥想起自己前世的同学和朋友,每到此刻,齐宥都会觉得自己依然活得真实可知。
齐宥透过如水的月色,望着牢中木桌上那摇曳不定的烛火:“九朝,别再去想那些了,今日是你生辰,我还没向你道贺。”
雍炽刚在官员诚惶诚恐的引领下来到牢房外,看见两人倚着月光背对而坐,落难时还相濡以沫,眉心已经紧紧皱起。
魏九朝委屈道:“在牢里过生辰的,整个国子监也就我一个了。”
齐宥轻笑:“那我让你的生辰再特别一点儿。”
说罢,他从地上爬起来,径直走到木桌前端起那盏盈盈烛火,背着月光,一步步朝魏九朝走来,唇边轻吟着轻快的小调,字句简单,却字字温柔:“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九朝,这是你十九岁生辰日,不管身在何处,有我陪你。”
月光洒在破旧的木桌上,洒在斑斑血迹的牢里砖地,明明阴暗肃杀,令人生怖的背景,却被齐宥简单俏皮的歌声反衬得格外特别……
雍炽目不转睛的看着齐宥,他的低唱悠远真挚,缓缓走来时,如跋山涉水……他那么专注的看向魏九朝,就好像……好像他此番只为此人而来,只是为他轻声低唱这首歌……
双拳握紧,雍炽只觉得有怒火和无措在胸膛横冲直撞,他眉眼冷冽,手握马鞭静静峙立在牢房之外。
魏九朝似乎过了许久才缓过来神,轻声道:“阿宥,我从来没听过这种简单的小调儿,词儿也好,我很喜欢。”
齐宥看向那呲啦作响的烛灯,示意道:“九朝,书上记载有个地方,他们那里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有在生辰这天对着烛火许愿的传统,你要不要……也许一个愿望。”
魏九朝点点头,清咳一声,便要开口。
齐宥笑了:“愿望轻声许,说给你自己听。”
“这也是那本书里写的?”魏九朝有几分疑惑,但还是听话的静默了一会儿,看上去满脸认真。
齐宥的面庞沉浸在朦胧如梦的烛火中:“许完愿望,该吹灭蜡烛了。”
“吹灭?阿宥你脑子想什么呢?”魏九朝笑了,伸手往他脑壳上拍了一巴掌:“哪儿有生辰日吹灭蜡烛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看媳妇儿哭哭啼啼求保护,结果看到他在给别人过生辰,生气气
第24章逃离
齐宥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默默垂头,走过去把跳动的烛灯放置在桌上。
这是书里的世界啊,自己怎么能执拗的想让这里和自己的记忆靠拢呢?
齐宥默然不语,虽早有心理准备,仍然有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
他不能融入此处的原因并不是衣食住行,而是这些微妙的细节……
在这里,不会有人陪他吹蜡烛,不会有人理解他生辰日为何许愿……
这些没办法解释,却又无比在意的无用之事,再也没人陪他一起做了。
齐宥叹口气,哥哥对他已算包容,他兴冲冲的说自己生辰时想要对着蜡烛许愿,哥哥只会摇着头笑他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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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魏九朝,也会质疑,也会疑惑吹灭蜡烛举动背后的意义。
齐宥坐在长凳上,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神色怅惘。
魏九朝也察觉出齐宥情绪低落,有点懵逼无措的喊他:“阿宥,你是生我气了么?”
“你是因为我拒绝生气了?”魏九朝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齐宥身旁拍拍他肩膀,无奈道:“真不是我拒绝你,你看谁家过生辰吹灯拔蜡的,多不吉利啊。”
齐宥摇摇头,也释然的笑了:“你过生辰,自然是你开心重要,我不会勉强你的。”
气氛一时有些冷,魏九朝试探道:“那本书里……关于生辰,还有什么习俗么?”
“还会和朋友一起吃……糕点,许愿的蜡烛是插在糕点上的,吹熄之后大家一起吃。”
魏九朝使劲发挥自己被限制的想象力:“那……要多大的糕点啊,烛泪落在糕点上,岂不是脏了?”
“会有专门的细烛,你今年几岁,就插几个蜡烛,一口气吹灭,来年才会有好运气。”
魏九朝连连倒抽冷气,摇摇头:“你看的那本书也够奇怪的。阿宥,既然是书中编造之事,那自然是一场虚妄,你别太认真。”
齐宥神色一震,抬眸望向魏九朝,动动唇角,但终究没说什么。
雍炽始终站在门外,望着月色下齐宥略显清冷苍白的小脸,陷入思索。
夜色静谧,牢门被推开的声音格外刺耳,这次来的人是马统领,他和齐魏两家向来交好,此时带着几分熟稔道:“宫里已有旨意,尚书大人也不会再追究,你们家人都在外头等着,今晚就可以出去。”
齐宥道:“是太后的旨意吗?”
那人略一停顿,还是如实道:“是魏大人求到了陛下的旨意。”
齐宥疑道:“陛下?不是太后?”
“快走快走。”魏九朝拉着他往外走:“你管是谁,我们今晚能出去就成。”
少年们三五成群走出兵马司,夜色茫茫,各个府的马车停在兵马司外,都是等待接自家公子的。
齐宥一眼搜寻到了自家马车,看到齐贞言立在马车前焦灼踱步,一直以来的怨气消去大半,瑟瑟发抖的跑过去,软软叫了声:“哥,你来了。”
齐贞言扫过弟弟可怜巴巴的模样,没说什么,只皱着眉头伸手帮他摘去发间的一根稻草。
齐宥有些尴尬,陪同他出来的马统领忙上前解释道:“贞言,陛下曾有旨意,凡是在京城斗殴挑衅者,皆要下兵马司狱,被打的又是尚书公子,当时我也是没办法转圜……”
“哥哥你别怪马伯伯。”齐宥羞赫的道:“我一共也没在牢里呆几个时辰……陛下的旨意来得还是挺及时的。”
“谁说要怪了?”齐贞言轻嗔道:“别说关你几个时辰,就是马伯伯揍你一顿,也是你该受的教训。”
“是亲哥么,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儿好?”齐宥嘟着嘴:“我日后成了陛下伴读,还能少得了挨打么?”
齐贞言看他说话没轻没重,忙轻咳一声。
马统领见状,打个哈哈过去,走到魏家马车旁慰问。
魏九朝也知道这次玩得有些大,站在父亲面前没敢言语,魏父这次没什么好脸色,盯着儿子面色发沉,潦草的对齐家点点头,率先策马先行。
弯月如钩,齐宥终于松了口气,半倚半靠在自家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哥哥聊天:“哥,前一段我为了排云台那事儿,有点上头,你别往心里去啊。”
齐贞言摇摇头:“不怪你,怪我无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你往火坑里送。”
齐宥转转眼珠,嘟囔道:“这话怎么说得,那是陛下住的排云台,怎么就成火坑了?”
“不是火坑,也是龙潭虎穴。”齐贞言叹口气:“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齐宥翻了个身,认真的看着齐贞言:“哥,你和我想到一处了,何止是排云台,就连京城,我看都是火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引火上身了。”
齐贞言皱皱眉,思索齐宥的话。
齐宥坐起身来,试探道:“哥,你想过离开京城么?”
在原书里,齐贞言曾调离京城,齐家随他一起出京,齐贞言在离京前夕,尽心机想带走已经入宫的弟弟齐宥,但那时齐宥已经被锁深宫,要走谈何容易?
但现在,暴君和他还是泾渭分明,一没失身二没丢胳膊腿儿,齐宥觉得只要好好谋划,那一切大有可为。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离开京城这片王气最足的地方,总是能喘口气的。
齐贞言闭目道:“离京,是做官,还是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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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有这两个选项么?”齐宥乖巧的凑过去:“我们还可以经商,开铺子,或者租也可以啊。在哪里不比在官场仰人鼻息好呢?”
“世事不是尽如你想的那般容易。”齐贞言叹口气,给齐宥裹上毯子:“水已经烧好了,你这次受惊,回家好好洗个澡。”
“我还好。”齐宥看哥哥不愿意谈此话题,便乖巧的转移道:“可惜九朝一年过一次生辰,今年还弄得这般狼狈。”
“这也是给你们长个教训,吃个饭而已,哪儿就能真的动手打起来?”齐贞言揉揉弟弟的额“这么沉不住气,日后进了朝堂,还不是别人手里的箭。”
“朝堂真可怕,我八成混不出名堂。”齐宥做弱小状伏在哥哥身边,扁扁嘴:“哥,我这样的,留在京城入了朝堂,可能要被别人吃得渣也不剩了……”
齐贞言轻勾唇角,温声道:“有我呢,你怕什么。况且你是陛下侍读,有此出身,只要陛下不厌弃你,也没什么人敢难为你。”
齐宥:“……”
齐宥咽咽口水:“哥,你是不是觉得陛下真的把我当侍读了,特纯的那种?”
“那是自然。”齐贞言轻咳一声,严肃道:“若陛下当真对你有意,直接下旨宣你入台即可,还用和你兜兜转转打哑谜?再说你已是他侍读,若是让侍读侍寝……传出去也不好听啊,陛下何必呢?”
齐宥欲哭无泪,他哥竟然真对雍炽这头饿狼丧失警惕了:“哥,你想想,你要是看上一姑娘,是不是也不能直接把人扑倒,是不是也要请媒婆,提亲什么的……这都有循环渐进的过程……”
齐贞言沉下面色,轻斥道:“满嘴胡沁!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不,我就是怀疑……”齐宥疯狂暗示齐贞言:“你看陛下让我当伴读,是不是也是用得这种手段啊,他若直接宣召让我进宫,我定是百般不愿,但若是侍读呢,你们都觉得无妨,就这样一步步降低警惕,和我拉近关系,那最后,也许还是为了不可告人之事……”
齐宥看着齐贞言越皱越紧的眉头,终于点题道:“所以……我还是想着,咱们齐家趁此机会离开京城比较好……”
齐贞言听完倒是摇头失笑:“你是太不了解陛下,他生来桀骜,向来出手狠绝一击必中,从不屑蛰伏等待,他要是馋了你,直接一道旨给你,哪儿会陪你玩这些弯弯绕绕?你日后好好陪陛下念书,莫要多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宥:呜呜呜哥哥不信我,我没多想,多想的是馋我的小暴君呜呜呜
第25章共骑
后日国子监开学,齐宥和赵昭看见完好无损的魏九朝,拉着他前前后后围观半晌,忍不住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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