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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齐宥深吸一口气,他之前在书上知道雍炽曾被蒙古人所掳的事情,并未觉得如何,眼下却觉得,以狗皇帝的傲气和脾性,这真的是奇耻大辱。
怪不得一登基就苦练兵马,剑指蒙古。
“当时京城是太后做主,太后让使臣回话,说国库空虚,拿不出这笔银子,还说什么堂堂大国不能被蒙古要挟,总之,直接立了赵王雍辞当皇帝,并没出这笔钱。”
齐宥:“……”
绑匪绑人还开价呢,人家蒙古打场仗,好不容易抓了皇帝太子回去,一城一池都不要,就让你拿点银子,还被你拒了?
还直接立了新皇帝?
这也太没把人家蒙古放在眼里了,明显想让对方撕票的架势啊?
那人又道:“当时陛下还是太子呢,在蒙古等了好几个月,本以为会盼来朝廷的兵马,结果呢,却得到朝廷已立新帝的消息,太后明摆着不想管他,陛下自然对太后心冷。还好陛下雪夜提弓,从蒙古厮杀出来……”
齐宥眼眸低垂:“陛下那时……也不过十三四岁吧。”
那人点点头:“也就十三岁吧,别看咱们陛下如今对朝政民生多有懈怠,当年在战场上,也是百战不退的少年呢。”
百战不退,定是极为威风的吧。
可齐宥却在想,百战不退,会不会只是因为……退无可退呢?
十三四岁的孩子,又是如何在风刀雪刃的塞外求生?那般桀骜暴戾的人,会不会深夜饮泣?
满桌珍馐,突然没了滋味,齐宥默默放下筷子,独自出神。
在座的人都吃着香喷喷的佳肴,无人理会陈年旧事。
齐宥说不出的心烦,一时只恨自己多事去问这些,反正春猎时自己就要溜之大吉,暴君的过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齐宥果断结束谈话,闷头吃菜。
席间,闷头吃菜的除了齐宥,还有萧朗吟。就连向来迟钝的魏九朝都察觉出气氛不对,悄悄问齐宥:“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啊?”齐宥心不在焉:“不曾。”
“那他怎么饭也不吃,一脸讨债似的盯着你。”魏九朝哼哼唧唧:“膳用到一半起身就走,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国子监夹道,念恩微微躬身,一脸恭敬的朝面前的萧朗吟赔笑:“公子,近日不出台,实在是排云台里大事小事特别多,我抽不出时间……”
“我知道公公一向是大忙人,听说除了我们府,公公和太后也来往密切?”萧朗吟轻轻一哂:“太后近日身子骨可好?”
“太后身子骨……”念恩话说到一半,猛然顿住:“公子说笑了,太后住在宫里,我在排云台伺候陛下,怎么知道她老人家的身子骨……”
萧朗吟道:“你不知道太后的身子骨,总知道排云台的事儿吧?”
念恩艰难的咽口水:“这……公子,最近台里真没什么事儿,您最近怎么对排云台这般上心呢?”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镇远侯关注台里的消息,是有心造反,但公子还在念书,向来不关心朝中事,怎么如今也巴巴儿来询问……
萧朗吟沉下脸:“我只问你,排云台的马车是不是黑漆所制,车体绘有并蒂莲的暗纹!”
“我的公子哎,你这脸色吓人的把我叫过来,我以为打听什么惊天大事儿呢,弄了半天就打听马车?”念恩擦擦汗,松了口气:“是,车的四角耸起来,跟屋檐有点像……”
萧朗吟眼眸又深了几分,他猛然攥住念恩的手腕,声音发闷:“你老实说!最近排云台有没有进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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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念恩想到齐宥的威胁,忙摇着头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萧朗吟冷冷道:“想清楚了再说!”
“真的没有。”念恩只觉手腕剧痛,带着哭腔无奈道:“公子,我素来只在偏殿伺候,就算真的有新人承宠,我也难知晓啊……”
作者有话要说:阿炽打败仗被掳走不是因为怂不是因为菜!是有深层原因的~后文会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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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学习侍寝
萧朗吟在逼问念恩,齐宥却和魏九朝说笑。
“你是八级残废吗?”齐宥看魏九朝艰难的夹扇贝里的花生米,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夹个花生米跟玩杂耍似的。”
魏九朝郁闷地停下筷子,直接耍赖:“很难夹的好么?在家里直接有丫头布菜,哪儿需要我亲自动手?”
齐宥直接夹了筷花生米就要笑着往魏九朝嘴里塞:“真是少爷,张嘴,我来伺候您。”
众人大笑,魏九朝脸红着张嘴准备接过。
忽听远处传来暴君一声冷呵:“齐宥!”
两个字满是威慑警告,齐宥被吓得手一抖,筷子中间的花生米咕噜咕噜,可怜巴巴滚到桌角。
齐宥没心情去管可怜的花生米,怯生生抬眼去望雍炽,暴君脸色发黑,冷冷望着他持筷的手。
齐宥轻轻打了个哆嗦,本以为在场监生过百,自己离雍炽也远,不必过于注意言行。
谁知暴君放着满桌佳肴不观赏品尝,偏偏把他盯得死紧……
他生怕暴君开口便抛出一句拖出去,忙怯怯的喊一声:“陛下……”
恰在此时,传菜太监嗓门响亮的喊一句:“此道菜:炙烤乳牛。”
一个小太监推着小车走上来,车上是一整只烘烤过香气扑鼻的小牛犊,这是本次宴会的重头菜,别的菜品每桌都有,这道菜却只有一份,专供天子和近臣享用。
推着菜肴小车的太监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吓得两股战战,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乳牛用专门的香料腌制过,火候到位,肉香四溢,引得齐宥扁扁嘴,忍不住偷偷去瞧。
雍炽看到他馋得要命又惨兮兮的小眼神,气倒是消了一半,冷冷命道:“站过来,给朕试菜!”
在座的监生倒抽一口凉气,同情的看向齐宥。试菜向来是太监宫女的活儿,国子监生现在虽没功名,但日后是要为官的,向来注重体面……陛下竟让齐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过几年齐宥入了朝堂,此事就是朝野上下的笑谈……
国子监祭酒的脸色也不好看,当着他的面让学生做这般杂役,陛下也是打他的脸。但眼下还能如何,只对齐宥温言道:“齐宥,陛下叫你过来试菜,你还不领旨?”
齐宥站起身,咬咬唇,走过去乖巧应道:“陛下,臣遵旨。”
雍炽看着他离那些监生愈来愈远,一步步走至他身边,脸色才好一些。
侍奉的太监往齐宥手里塞筷子,示意他去尝新上的菜肴,历来规矩,服侍试菜之人向来是没位置的,齐宥拿个小托盘,可怜巴巴站着吃烤得嫩嫩的牛肉。
雍炽冷着脸等了半晌,身边依然无人落座,一眼瞥见齐宥依然站着,登时冷道:“谁让你站着吃了?”
祭酒一怔:难道要跪着不成……
崔銮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盼着齐宥再丢些脸。
谁知雍炽又瞥齐宥一眼,硬邦邦道:“坐下吃!”齐宥长睫轻抖,两个爪子举着碗,颠颠坐在雍炽身畔。乖得不像话。
试菜的确是卑微的活儿,但若是坐在皇帝身边试菜……
众人脸上的表情逐渐纷呈,一时猜不透皇帝对齐宥究竟是当成奴役来羞辱,还是当成侍读来亲近了……
祭酒也松口气,在他看来,陛下此举虽有些过分,但毕竟没有给人太大难堪,他如常笑着向雍炽道:“齐宥从小就聪明,五岁背论语七岁背大学,也是堂里的好学生,背书好,策论也写得极好,真是文采风流,一点就透。陛下选他做侍读,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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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脑海中登时浮现出电视剧里老鸨拉客时的说辞,感觉祭酒的句式几乎和她们一模一样,只声调和内容微调。
看雍炽朝他望过来,齐宥忙配合的露出职业假笑。
“而且陛下别在意蒋司正方才的言语,齐宥是个乖巧的孩子,向来最讨人喜欢。”
雍炽唇角轻翘:“朕知道。”
雍炽餐时所带仍是天子头冠玉带,炙烤乳牛等菜肴流程走罢后,他冷声道:“朕有些乏,先去更衣。”
齐宥没见过饭吃到一半非去后头换衣服的,但在雍炽压迫的眼神下也只得站起身子,悻悻然挥别菜肴,跟在雍炽身后离席。
崔銮望着齐宥止不住的摇头,比起试菜,服侍更衣这种活儿更为屈辱,要不人家李白醉酒后怎么命令高立士脱靴呢?
同窗们登时对齐宥投去同情的注目礼,觉得齐宥的忍辱负重程度堪比勾践司马迁。
室外,正在逼问念恩的萧朗吟抬头,恰巧看到齐宥跟随陛下往更衣的偏殿走,陛下面色虽冷,嘴角却始终有上翘的细微弧度。
萧朗吟站在原地,瞳孔紧缩……
念恩看他不说话,忙道:“公子,你若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席间忙碌,我怕人手不够,你问的事儿我以后多留意,有了消息便……”
萧朗吟目光落在二人离去的背影上,冷冷打断他:“不必了。”
偏殿,雍炽两手张开,繁复的龙袍衣袖随臂垂下,他望向齐宥:“过来。”
“陛下……”齐宥缩缩脖子,他没曾想雍炽会这般直白,竟然张臂向他索取拥抱:“这不好吧,毕竟是在国子监。”
让他更个衣还分地方?雍炽面露不悦:“侍奉朕是齐卿职责所在,这点小事难道还要推三阻四?”
齐宥一怔,耳根先悄悄羞红了,在原书里,现如今二人已经上了床,更何况自己也是答应过他的,春闱后便进宫承宠,若是以后当了……男宠,在床上侍奉君主的确是职责,抱一下也的确算不上大事儿……
既然承诺了暴君,总要硬着头皮习惯新身份。
齐宥走上前,雍炽比他高出一个半头,他生涩的踮起脚尖,怂巴巴的拥住帝王凛然的身躯。
雍炽身子一顿,居高临下望向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公子,他瑟瑟的缩成一团,温热的脸颊贴着自己胸前金丝绣成的威严盘龙,好似是祈求神明怜爱的小动物。
雍炽垂下双臂,眸中闪过意外和无措,但随即垂臂,用和齐宥同样生涩的模样,缓缓拥紧怀里的身躯。
“陛下……”察觉到雍炽手臂的钳制,齐宥的心登时咚咚直跳:“该更衣了。”
雍炽面无波澜:“朕本就是让你解玉带的。”
齐宥:“……嗯?”
齐宥眸色间露出一丝尴尬,忙要和雍炽保持距离。
然而雍炽的手臂如铁钳般箍在周遭,根本挣脱不开,齐宥羞耻的耳根发烫道:“陛下,是臣领会错意思,冒犯陛下。”
抬眸,雍炽的黑眸戏谑的注视自己,唇角得意上翘:“将错就错,朕看也不错。”
齐宥耳根微红,伸出手摸索雍炽腰际的玉带盘扣,齐宥没解过这般繁杂贵重的玉带,更别说被雍炽环在怀里,心咚咚跳得快出腔子,狗皇帝根本不上手来帮他,好整以暇的微抬下巴,享受他的窘迫。
“你日后是要入宫的,玉带都系不好。还怎么侍奉朕?”雍炽望着齐宥乖巧的头顶,发带在他的髻上打了个结,让人想起未拆封前的礼物:“你要好生学。”
“臣要学着侍寝,还要学系玉带。”齐宥委屈,特别委屈:“臣要学的东西怎么这么多。”
寝都侍了,这点小事不能教给宫人么?
学着侍寝这四个字太过勾人,让雍炽登时眼神暗沉几分,他喉结微动,伸手拍拍齐宥的后腰:“齐卿要分清主次,学着侍寝才是你的份内事,此事妥当了,朕给齐卿系带子也不是不可。”
……
果然是一心为床的狗男人!哼!
但是听雍炽的语气,侍寝似乎是一种工作,和更衣,上奏折差不多。齐宥忽然福至心灵,想出另一种解决方式试探:“陛下,臣若学习后仍不擅长侍寝一事,陛下是否可将此事另托他人?”
雍炽唇畔的弧度僵住,他冷声道:“那齐卿做什么?”
“臣……臣可以用其他侍奉来抵。臣为陛下更衣,为陛下打扇,为陛下揉肩……”齐宥可怜巴巴搜肠刮肚,想着平常伺候人的方式:“臣还可以为陛下按摩穴位缓解疲惫……”
“皆是太监所做之事。”雍炽冷冷打断,盯着他双眸若有所思道:“看来齐卿是想换个身份?”
“臣不想。”齐宥吓得脑袋直摇,急得差点咬住舌头:“臣日后会好生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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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炽眉心舒展,这才满意点头:“既然祭酒都说齐卿好学聪颖一点就透,想此事也难不到你。”
“也许臣……臣在这方面天资驽钝。”齐宥猛咳两声,艰难张口道:“臣是怕……耽误陛下……”
这话也不假,齐宥从小就知晓自己的性向,但一直未遇见合适的人,别说上床,就连牵手接吻都不曾有过。
侍寝这般重任,他真的有点顶不住……
更可怕的是,雍炽完全没有找旁人切磋的意思,只一心一意盯着他,定是对他寄予厚望……
万一到时他的笨拙让暴君没了兴致,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雍炽这次倒是笑了,拍拍他的腰身低声道:“那这一课由朕给你来补。”
作者有话要说:阿炽:每天都想给媳妇儿补课怎么办?
第22章拉扯
祭孔大典后不久,就是魏九朝的生日,在原书里,齐宥依稀记得,魏九朝在生日宴上和崔銮发生争执打斗,过程中吏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被砸落的花瓶砸伤脑袋,从此言语失灵。尚书家揪着此事不放,魏九朝父亲去求了太后,才把魏九朝救出来。
从此,魏家就渐渐和太后愈走愈近……
齐宥想着书中的情节,每天都在想如何才能避此事发生。
国子监的消息传到齐鸣泰耳朵里,他诧异道:“陛下要你当伴读?”
他一直以为陛下传召自家儿子在排云台过夜,定是居心叵测,谁想陛下这次竟光明长大的让儿子当侍读……
明里一套暗中一套不是暴君的风格,所以,难道刚开始竟然是自己听到排云台想多了?
齐贞言眼神里有几分狐疑,也有几分了然:“也许咱们当日都想错了,陛下把阿宥叫过去,也只是让他念书,看来陛下还是心里有数的,也就是看阿宥有趣,想当个侍读解闷罢了。”
齐宥在一旁闷着头不说话,不敢告诉他爹和他哥暴君当日让他念的是什么内容。
齐鸣泰望着软乎乎没心眼的齐宥,提点道:“宫中可没什么娇儿弱儿,陛下犯错,挨打的都是你,在宫里没人心疼,自己照顾自己!”
齐宥委屈的挠挠头,他好像知道侍读的作用了,一个替暴君挨打的工具人。
齐贞言看看齐宥被吓得白生生的小脸,笑道:“父亲也别吓唬阿宥,经筵以后按照先帝时的规矩办,一周也就一天,到时谨言慎行,别出差池就好。”
祭孔大典后,齐宥被雍炽整成校园风云人物,走哪儿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一下课,窗边站的人都是拿眼角给他行注目礼的。
“看见没?陪陛下读书的是坐窗边那位。”
“他顶撞师长装神弄鬼的,陛下也没怪他,还废了孔子像呢……”
“那又如何?陛下不待见他父兄,他入宫做侍读若犯了错,必要殃及家人……”
“我看他明明是备受圣宠……”
齐.备受圣宠.宥脸上一僵,还未来得及回应,只见那扇窗啪一声被人关上,那些人的议论声登时模糊。
萧朗吟关上窗,面色沉沉径直坐回自己的座位。
不止同学对齐宥另眼相看,就连国子监的先生也开始格外关注他。
从古至今,老师表达关爱的方式,就是上课频频点你名。
没过几天,齐宥就承受不住这份沉重的关爱了。
课堂上,齐宥看着明显超纲的问题,气呼呼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回道:“先生,这道题我回答不出。”
这题明明还没学到啊?这是超纲!
教课的先生比他更刚:“那你回去把这一段默写十遍。”
齐宥不服气,苦着脸申辩:“这段是还没学到的内容。”
“是啊。”先生更有道理:“你若是殿试后再去服侍陛下,进度自然不算晚,可你过几日便要去做侍读,若是连四书的意思都没理解透彻,如何辅佐陛下?”
齐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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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伺候暴君,要被当成猴子观赏不说,还要被动跳级。
齐宥咬牙切齿的坐下,不得不佩服起雍炽,之前人家是亲自变着法子折磨他。如今倒好,根本不用出面,就有人替他出手百般整治他了。
终于到了魏九朝生日,齐宥和几个哥们儿约好放学去春风楼喝酒,虽然早早定下了座位,齐宥还是心事重重,打算着多观察环境,发现端倪便上前拉架,谁知宫里传旨,陛下临时开了小经筵,要齐侍读前去伴驾。
齐宥抿抿唇,原书里明明写过暴君最厌读书,他本想着他这侍读就一摆设,谁想到暴君最近大小经筵都到场,从来不逃课。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准备喜滋滋过生辰的魏九朝脸黑了:“陛下怎么又读书?”
“陛下爱读书,对朝廷也是好事。”赵昭道:“经筵也就一个时辰,阿宥,我们等你,你快着点儿啊。”
齐宥没奈何,只好嘱咐过二人别和旁人发生争执后,便急匆匆往宫中赶。因为太后寿诞将至,雍炽也从排云台移驾到了宫中,宫中规矩多,门禁检查耗了不少时间,齐宥赶到时,雍炽已等得一脸不耐。
授课师傅被陛下的脸色惊吓得瑟瑟发抖,此刻看雍炽面色稍霁,才微微松口气。
齐宥请安后按规矩坐在雍炽身侧,一垂眼,看见雍炽衣袖下是块红漆绘的木制品,看上去挺像立体拼图。
齐宥眼睛发亮,他对游戏兴趣不大,但从小就爱玩积木,央着父母买了好几款乐高。
自从穿到古代,手头上已经多时没有了巧的玩意儿,此刻看到这拼图,登时忍不住心痒,悄声试探道:“陛下衣袖下的物件儿可是红漆拼图?”
雍炽本不觉得这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多巧稀罕,但一看齐宥如同饿狼扑食的目光,登时觉得怀里的拼图宝贵起来,忙用宽大的龙袍袖子掩盖住那拼图,眉毛一竖冷道:“齐卿竟敢肖想朕之爱物?”
齐宥一头冷汗:“臣怎敢夺陛下之爱……只是臣素来喜欢这些玩意儿,方才一时情切,真把陛下当成了同窗,忘了陛下身份,是臣之过。”
雍炽顿了顿,不知为何,他想起齐宥在国子监时,和同窗玩乐笑闹的画面,如果齐宥那般对他……
不知为何,雍炽倒不觉得这是什么罪过。
雍炽看看齐宥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依旧用龙袍的宽大袖口牢牢地盖住那红漆拼图,生怕自家媳妇走光似的一眼都不让齐宥看。
齐宥看他如此,忙恭恭敬敬的端坐,回期盼的目光,目不斜视。
雍炽等了半晌,等到那夫子都开始讲课了,也没等来齐宥偷偷瞥来的眼神。雍炽脸色更冷,如果齐宥真的把他当同窗,不应该继续追问,甚至靠近拉扯么?
怎么缩着脖子不动弹了?
雍炽憋了半晌,冷声问道:“你是想和朕一起玩这红漆拼图?”
齐宥望着雍炽压抑着期待的眼神,忽然想起自家表弟,表弟钟爱自己的玩具,又盼着旁人和他一起玩,因此总跟分一样,时而摆出凶巴巴的模样不让人碰他的玩具,时而拉着你的衣袖让你陪他玩……
只不过表弟时今年刚过八岁生日的小学鸡,雍炽是十八岁生日都过了的皇帝……
不管心里怎么腹诽他,齐宥还是恭声应是。
雍炽气派的一拂衣袖,整块儿红漆拼图呈现在齐宥眼前。齐宥从没见过这般雅致写意的拼图,红漆拼图由四五十块儿小正方形组成,上头是青绿朱砂填色的工笔画,巧细致,和后世的像素积木完全不同。
还未看清全貌,雍炽又把那拼图揣在衣袖里。
齐宥惊鸿一瞥,自然不甘心,求道:“陛下能否让臣再看一眼?”
雍炽愈发觉得拼图珍贵,护得更紧:“朕不许。”
齐宥:“……”
雍炽道:“你真想看?”齐宥摸不清他心思,只得鼓起腮帮儿,诚恳的点点头。
雍炽:“到朕怀里,自然能看清。”齐宥一滞:“这……陛下松松衣袖,臣也能看清。”
雍炽面无表情:“你进来。”齐宥悄声道:“您松开。”
雍炽:“你进来。”
齐宥无奈:“倒也不必,您只要松……”
“陛下。”讲课的夫子做够了透明人,擦擦汗识趣道:“此章节已讲演完毕,臣请告退。”
雍炽头也没抬的摆摆手,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照例,侍读要和讲课的夫子一起跪安告退。齐宥跪下磕个头,站起来正准备撤,耳边已沉沉响起雍炽的命令:“齐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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