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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一缕若有似无的笛音渗过来,如悲吟呜咽,眼前的池塘,长廊,照壁在这声调下格外沉暗可怖,清浅的月光都变得惨白,蒋司正汗毛乍立,颤声问:“谁?谁……在吹笛?”
无人回应,那似笛声又非笛声的调子紧紧跟在他周遭,不绝如缕,蒋司正猛然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空寂的黑漆漆的长廊。
蒋司正颤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壮着胆子往长廊尽头的照壁走去。
刚迈出两步,照壁上空的月光似乎黯淡了一瞬,再抬眼,只见空中一人身着春秋时的高袍大袖,衣袂飘飘,冷然回头,双目冷然威慑的看向他。
“孔……孔圣人?”蒋司正惊得哆哆嗦嗦后退两步,喃喃道:“见鬼见鬼,这怎可能……”
蒋司正被眼前的诡异景色吓得双目圆睁,忽见从天穹落下一块儿如挽幛般诡异的白色纸笺,直直往他脸上飘来,他一声嚎叫,拔腿往右边的小道疯跑。
“他往孔庙处跑了。”魏九朝神色雀跃,拍拍赵昭的肩:“我们去截他再吓一吓,你堵住左边那条路。”
蒋司正撒腿逃命,根本来不及想这是哪条路,那笛音犹在耳际,带着冷意丝丝缕缕缠绕上他脖颈,逼得他喘不过气拔腿狂奔。
他看到房门方才停下脚步,破门而入钻入桌底,罩在桌布内瑟瑟发抖。
过了半晌,他察觉那诡异之音渐消散,索命的纸笺也未追来,才稍稍松口气,颤手掀开桌帘,从缝里猛然望见两个双眉倒立,满脸煞气的凶鬼面庞,登时吓得在桌内嚎叫不已,桌案上的红烛供品洒落一地,尖叫声划破长夜久久未歇——
赵昭沿着长廊走向约定集合的荷花池畔,他到的早,魏九朝他们都还未到,只有陆唯时手持长笛站在满池菡萏旁,眉笼月光,翩翩如仙。
初夏的夜风爽朗干净,赵昭脚步放缓,想要摘面具的手轻轻放下。
陆唯时回眸,望见顶着两团腮红,默默站在廊下的赵昭,笑道:“不摘面具,还想再去吓谁?”
赵昭不知如何作答,翘起嘴角笑了,忽又想起带着面具,他哪儿能看见自己的笑呢,站在原地,愈发局促。
恰在这时,少年们的脚步声笑闹声纷至沓来,冲淡了夏夜流转的月色。
“朗吟连衣角都在撩人!”贺珥已经变身萧朗吟的马屁:“真是做鬼也挡不住的气质。”
“哈哈哈哈,你是没看到蒋司正最后的模样。”魏九朝也笑得前仰后合:“吓得失魂落魄,也许以后连国子监的大门都不敢踏进来了吧。”
齐宥看到陆唯时和赵昭,忙跑过来笑道:“原来你们已经到了。”
“到了。”陆唯时轻晃手中提的酒壶:“我们喝一杯,庆祝庆祝。”
国子监内不许饮酒,但今晚没人会顾及规矩,少年们嬉笑着坐在河畔边,夜色如水,映着密密匝匝的荷叶,空气润凉夹杂阵阵清香。
齐宥抿口酒,不由自主哼起歌儿,侧头看赵昭把面具放在怀里,捧着酒杯手足无措的样子,奇道:“没喝过?”
不会吧,他一个在父母严密监控下的当代少年在高中都喝过酒,赵昭难道没喝过?
赵昭麻溜儿的给自己灌了几口,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
“悠着点。”赵昭抬头,月光正倾入陆唯时笑着的眸中:“辣。”
满园清辉,酒杯轻碰,魏九朝笑了:“要说深藏不露还是陆兄,多风雅守礼一人,其实揣着酒来的。”
陆唯时抿口酒,扬眉笑笑道:“何止酒,说不准我还揣着刀呢。”
魏九朝闻言忙站起身,二话不说非牵着陆唯时的袖子往里头瞧,几个人嬉笑着打闹在一起,池畔边满是少年笑语,久久未歇。
作者有话要说:阿炽:朕正在寝宫独饮一杯苦酒
赵昭唯时本文副cp,也是要拥有姓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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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骑射课
过了几日,蒋司正还没销假,国子监里都开始传言蒋司正休养的事儿。
同窗七嘴八舌的议论:“蒋司正四五日没来学里,听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魇住了!”
“这怎可能,他体虚,身子一向不好,想必是旁的病症在家休养吧?”
“听说是一大早被人孔庙里发现的,都晕厥过去了,还能有假?”
齐宥和魏九朝对看一眼,又匆匆埋下头去。
正心思忐忑,忽见同窗一脸笑意的走进来,催促道:“琴艺师傅请假,今日换成骑射课了,大家快去换装束。”
齐宥登时炸了,今日逢五,他长衫下是那件让人耳根发烫的里裤,怎么去参加骑射课啊?
思索一番,齐宥拉住那人道:“我身子不适,骑不了马。”
那人摇摇头:“咱们国子监的学生向来爱请假,骑射课的师傅有严令,说今日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便要出现在马场。”
马场旁一溜儿灰檐小院,是监生们的换衣处。
换衣处有屏风做隔断,分出五六个四尺见方的小空地。屏风隔断少,监生们向来随意,都在大厅里解腰带换骑装。
齐宥抱着衣裳等在屏风外,等里头的人出来。
“你要排队去屏风里头换?”赵昭笑道:“这儿只有我们几个,有什么脱不得。”
齐宥白他一眼:“就怕你们几个。”
魏九朝也觉古怪,之前的骑射课,齐宥向来是说说笑笑中便换好衣裳,今日怎的非要进屏风里头?
“进去的这几个同窗,人家都是南方来的。”赵昭轻声道:“听说南方特细,哪儿像咱们这般大大咧咧的,泡泉子都混在一起。他们换衣泡澡都有隔断,再不济也是有纱帘的。”
说话间,齐宥已迅速钻进屏风换好了窄袖骑装,魏九朝笑着伸手道:“你看看你腰间的带子,都是歪的。”
齐宥一巴掌打在他刚伸出来的手背上:“动手之前先打个招呼。”
“你他妈动手之前打招呼了么?”魏九朝甩着泛红的手,疼得倒吸冷气:“你今天又抽哪门子风?”
齐宥看着他委屈的小模样,忍不住上前给他胡乱揉捏两下:“我今儿脑子有病,你别计较。”
魏九朝:“……”
啥话也不说了,魏九朝低着头,任劳任怨的给齐宥扎好腰间的蹀躞带。
授课地点是在国子监自带的马场里,马场是废弃院子改造而成的,方方正正,周遭灰檐矮墙,八百米的跑马道覆着薄薄两层黄土,虽和外头的马场比不了规模,也足够监生们上课使用。
齐宥等人换好装束,皆是同色的烟青色窄袖衫,比日常宽袍大袖的飒爽不少。
一进马场,就看到萧朗吟等人正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聊天。
灿烂的日头透过窸窣的叶片洒在少年身上,魏九朝把手放到唇边大声嚎:“我——们——也——来——了——”
那边儿人也用同样的姿势,念出来了二字,愣是把魏九朝的尾音念成山谷回音的效果。
齐宥笑了:“真傻。”
赵昭也摇头:“偏偏有人和咱们一起傻。”
正笑闹间,教骑射的关师傅一身窄袖劲装,利落飒沓的走进马场,少年们齐齐行礼:“师傅早。”
看一众俊朗少年皆换好衣裳,发髻整齐,关师傅点点头满意道:“先排好纵队,做些课前准备活动,你们平常久坐,是要锻炼锻炼筋骨!”
少年们开始扭动胳膊活动腿脚,齐宥迎着日头眯着眼,胆战心惊的弓背伸腰,小幅度活动身体。
“齐宥,你把姿势做标准!”关师傅呵斥道:“瞎比划能有用么?”
随着他的动作,那亵裤边缘也时刻摩擦腿根的细嫩皮肤,一举一动都在提醒齐宥它的存在。
好容易课前活动做完,齐宥还没松口气,就看见助教牵来几匹鞍子配好的温顺黑马,让人试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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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登时沸腾,排着队要试骑那高大昂扬的马匹,萧朗吟自然是第一批上马的人,他弓马娴熟,轻扯缰绳临风驰骋,一圈缓慢跑完,不少人都叫起好来。
魏九朝蹲守在换马处两眼发亮,一看到这些人回来,忙上前追赶着正在控马的萧朗吟道:“郎吟,我相中你胯下这匹马了,下圈我要骑你这匹。”
萧朗吟安抚着忽然尥蹶子的马儿,冷道:“旁人勒马时你莫再猛然凑上前,若是惊了马,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般的骑术!”
魏九朝也不敢再追,神色恹恹等萧朗吟把那匹黑马安抚好,才接过马鞭翻身上马。
魏九朝骑术没有萧朗吟那般湛,但也娴熟稳当,衣摆飘扬,别有英姿。
齐宥安静的站在马场外侧,越看越心惊,上天仿佛故意为难他一般,让他在今日上骑射课,那撩袍衫时的动作,策马时的风向,下马时的翻身……都让他觉得今日要完。
正思索间,关师傅已经冷冷传话道:“剩下的还未跑马的人,站在前面来,等你们跑完,所有人再跑一次马,就可以去练习射箭了。”
齐宥硬着头皮走上去,紧拽马鞍,视死如归的翻身上马。
刚一落座马背,齐宥便不自然的清清嗓音,假装不经意的朝熙熙攘攘的同学那里望去,同学们都七嘴八舌议论接下来的箭课呢,就连魏九朝也正在试弓,连眼角都没看他。
齐宥微微放下心,忍着身下粗糙马鞍的不适,挥鞭策马。
马背颠簸,裸露在外的皮肉本就细嫩,此刻紧贴马鞍的织物勾线,齐宥被热辣辣的刺痛激得差点掉眼泪,抬着屁股身子歪歪斜斜,迎着风艰难打马跑圈,忍不住又把雍炽骂了几百遍。
一下马,齐宥忍不住直吸鼻子,他能察觉到大腿根儿被那马鞍磨得生疼,也许皮肉都破了。
齐宥看同窗们都自顾自骑马射箭,没人注意他,忙侧着身子,忍痛往换衣房走去。
沿途路过亭子,几个同窗围坐在亭中石桌旁,对他嚷道:“阿宥,这儿有脆藕有葡萄,你快来尝尝。”
“不了。”齐宥有苦难言的摆摆手,努力让自己步伐正常:“我有些热,去那头儿的树阴处消消暑。”
换衣房里空无一人,齐宥四下望望,轻嘘口气,打开乌漆柜拿了房里备用的纱布伤药,侧坐在屏风里的榻上喘气。
过了半晌,稍稍平复,他迟疑着伸手撩起衣衫,用纱布轻触疼痛之处,齐宥肩头轻颤,几乎要轻咬住唇才能把呻吟堵住。
再看纱布,果然染上了血,齐宥向来畏痛怕苦,哼哼唧唧的趴在榻上缓了半晌,才慢吞吞给自己上好药。
齐宥整理好衣衫,刚迈出屏风,登时惊得如木桩子般戳在原地……
萧朗吟站在屏风外,望着他手里拿的纱布伤药,神情变幻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阿宥,体育课着装不规范超危险的!
第17章侍寝倒计时
齐宥目光躲闪,下意识轻咳一声:“你没去上射课?”
萧朗吟并未回答,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纱布上。
齐宥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轻描淡写道:“噢,我方才骑马时磨到腿,已经无碍。”
萧朗吟目光变得幽深难测,屹立在他面前,宛如铜墙铁壁。
齐宥侧身想离开,刚迈出步子,萧朗吟已捏住他的手腕。
齐宥一怔,开口道:“射课想必已开始,我们现下赶过去想是还不晚。”
萧朗吟望着他,神色莫测,许久才缓缓道:“那天来接你的马车,不是齐家的。”
齐宥微微用力想挣开手腕,谁知萧朗吟钳得极紧,根本不由他挣扎。
齐宥眉宇间浮现恼意:“你连我家的大门都没踏入过几次,又怎能断定那不是我家马车?”
萧朗吟放开他手腕,抿抿唇,一字一句道:“那是排云台的车。”
齐宥揉手腕的动作一滞,随即皱眉:“排云台?那是陛下住的地方,怎会派马车来国子监?”
齐宥戏附体,人畜无害的眸子里闪着大大的疑惑。
两人对视许久,也许看齐宥懵懂不似作伪,萧朗吟面色略微和缓,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排云台的马车通体黑漆,檐角微挑……也许是大同小异,我看错了。”
“就为这事儿?我手差点被你掰断。”齐宥揉着手腕,瞪着眼睛瞧他:“我若真有去排云台的门路,还用受蒋司正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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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朗吟又看看那纱布,英眉皱起:“出血了,我帮你上药。”
纱布内侧,竟留有晕染开的淡淡血迹。
“不是大事,药也上好了。”齐宥心里一惊,忙甩动手腕笑道:“还没你捏我手腕疼。”
今日为了低调的离校进排云台,最后一节堂课上到一半,齐宥便举了事牌告假,给魏九朝使个眼色后,抓起文物匣子提早离校。
比往日早出来一个时辰,本想着在校门口等等那马车,最好趁同窗们都没放课时溜之大吉,谁知一出太学门,赫然瞧见那辆黑漆马车立在国子监旁。
齐宥走过去,见一个穿着便装的十几岁少年坐在马车前头打瞌睡,想必是台中的小太监。
齐宥看四下无人,悄悄走上前,敲敲他肩膀。
那小太监迷迷糊糊张开眼,看到齐宥登时吓一跳:“公子?”
他忙又看看日头,疑道:“公子今日怎的出来这般早?”
齐宥熟门熟路爬上马车:“知道今日该见驾了,心里着急,特请假出来的。总不能让陛下等着急了。”
“……”
公子的觉悟和适应能力让他无话可说。
也许是今日出来的早,马车驾驶得很温和,齐宥懒懒散散躺在有靠枕的马车里,听着车帘外的市井喧哗,竟一时间觉得此时比闷在国子监上课还要好些。
到排云台时天色还未沉,齐宥背着文物背笼步行前往内殿,雍炽并不在此处,大太监迎出来笑道:“公子,陛下在前头议政呢,您先请便。”
齐宥点点头,也不客气,在殿内挑个位置坐下,从背笼里拿出书本,默背关键段落。
眼前出现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容置疑的拿起齐宥面前小木板封面的倒计时。
齐宥抬头,雍炽正饶有兴致的翻看那由大到小的一连串数字:“这是何物?”
……
齐宥硬着头皮道:“倒计时。”
雍炽挑眉,齐宥虽是国子监学生,倒和那些刻板朝臣不同,就连他常用的玩意儿都不循常规,透着灵巧。
齐宥抬头,沉吟道:“这和你们用的月历日历有些像,都是在记录时间,但倒计时为特殊的重要日子准备,时刻提醒你不要忘记。”
雍炽信手翻动那薄薄的倒计时木笺,他从未见过这般巧的东西,倒觉得有几分趣味。翻开半晌,他倏然眯起双眸:“你所念所想的又是何事?”
齐宥想起家中父兄的殷殷嘱咐,顿觉头大:“春闱考……”
“春闱考试,算起来那也是你该侍寝的日子。”雍炽把倒计时放在桌案上,挑起唇角:“不如就叫侍寝倒计时吧,齐小公子饱读诗书,觉得朕这名字起的如何?”
“……”
齐宥本还算明朗的脸色登时阴云密布,他又看看那倒计时木笺,瞬间觉得心浮气躁,不忍直视上面的数字。
过了片刻,排云台传来晚膳,桌案上的菜肴香气扑鼻,道道致。
齐宥小心翼翼的坐在椅上,往日颇有神采的小脸恹恹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筷子拿在手中许久,却半晌不去夹菜。
心不在焉的过于明显了。
雍炽脸色沉下去,虽然明知道齐宥不会心甘情愿的来排云台,但他还是想看到齐宥如同往常般兴奋用膳的模样。
看到他香喷喷进食,一日的疲惫也会褪去。
雍炽放下筷子:“菜不合口味?”
骑射课之后,磨破的皮肉始终辣辣作痛,此刻坐在椅上,稍一动身也是煎熬。
齐宥硬着头皮夹了口竹笋:“菜色美,只是臣今日胃口不太好。”
雍炽面上更是阴云密布:“看来是国子监的膳食过于可口了!”
雍炽很不开心,以往哪次上菜,齐宥不是眼巴巴的流口水?今日的菜色这般美,他却心不在焉。
定是在外头吃多了好东西。
雍炽最不能忍受他人的应付,冷冷道:“若是连菜都做得不合人口味,这厨子留着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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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眼皮跳了跳,他知晓暴君的作风,也许一个不喜,真把做菜的厨子拉出来砍头也说不准。
他不敢敷衍,忙夹了两筷子菜,露出一个开始营业的标准微笑:“能陪陛下享用这般美味的佳肴,真是臣的荣幸,臣今日特地早放学了两刻,便是等不及想陪陛下一起用膳了。”
雍炽冷哼一声,面色转晴。
晚膳用罢,宫女们躬身上前,轻手轻脚把碗碟拾干净。齐宥伤处早被椅子蹭的生疼,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陛下,七日后国子监要举行祭孔大典,听说陛下您也去……”
雍炽:“哦?”
方才礼部官员已和他议过此事,三年一次的祭孔大典,于朝廷也算大事。
齐宥声音渐低:“臣今日想早些歇息,养蓄锐,也好在当日神满满看您的风采英姿……”
雍炽盯他半晌,终究微微摆手示意他退下。
齐宥恨不能原地瞬移立刻窜回偏殿躺下,然而却只能借助椅子扶手颤巍巍站起身,随着步伐的牵引,布料一下一下扎着伤口处,双腿生疼,齐宥走得缓慢,努力不让旁人看出异常。
雍炽冷声:“站住。”
齐宥身形一僵。
雍炽站起身,神色冷冽直冲冲朝他走来。齐宥缩缩脖颈,不自觉的退后两步。
“别动。”雍炽声音如淬寒冰:“不知道自己在流血?”
齐宥低头,才发现零星几点血渍染在袍衫上,且还在不断晕染放大,显出几分触目惊心。
齐宥面色通红,尬到低头做鹌鹑状,伤口登时疼得要命,连带着鼻子都酸酸的。
雍炽垂眸看齐宥,小脸委委屈屈皱着,清秀的眉宇间闪过痛楚,不知是出于尊严还是礼节,强忍着没有出声。
身上的伤都严重到血染衣裳了,人还能走回去么?
雍炽没多想,抄起他腿弯,轻巧的把齐宥抱到怀里,大步朝偏殿走去。
“陛……陛下……”齐宥紧张得登时不知手该放哪儿,无措道:“您不必如此,臣自己也是可以的。”
“可以让伤更严重?”雍炽凝眉,俯瞰怀里的齐宥气呼呼道:“莫乱动,朕可不愿沾上你的血。”
嘴上这般说,去往偏殿的脚步却走得飞快。
齐宥默默闭嘴,任由雍炽抱着他走向偏殿。
即使被暴君以这般姿势抱在怀里,齐宥也察觉不出丝毫亲密,雍炽双眉冷蹙,凤眸微眯,宽厚结实的胸膛裹在近在眼前的黑金龙袍里,给人说不出的威压之感,齐宥全身皮肉不自觉的紧绷。
“说说。”雍炽把他放在床上,居高临下问:“怎么受得伤?”
听他这般冷淡的逼问,齐宥心头反而涌上委屈:“今日逢五,臣只是遵旨行事而已,那衣裳本就容易磨破皮肉,陛下既然心疼臣,不如了臣日后逢五的请安。”
雍炽冷笑,齐宥倒是敏锐,竟妄想用他的一丝怜惜从此摆脱他。
“谁说朕怜惜你。”雍炽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你平日里也该多穿几次,适应一番,想必也不会弄到今日这番惨烈局面。”
“……”
和暴君没什么可谈,齐宥咬咬唇,不想反驳。
伤口不便让太医处理,冯太监叫来念恩,他曾给太医打过下手,会处理一些简单的皮外伤,念恩撩起衣衫,轻轻往齐宥磨破的大腿上涂药,皮肉翻卷血迹渗出,被莹润的肤色一衬,也有几分骇人。
齐宥咬唇,疼不过了才软软呻吟一声,和小奶猫轻叫似的。配上汗津津的小脸,倒是挺招人疼。
雍炽面无表情的站在床侧,瞥一眼那雪白无暇的皮肤,又看看那肿起渗血的伤口,心里发赌,闷着头自己生气。
等人都退下,雍炽终于憋不住,冷冷开口:“那衣裳以后也不必穿了。”
此言一出,雍炽脸色又阴沉几分,他向来令出如山,这次却被齐宥几声呻吟扰得心烦意乱,朝令夕改!
雍炽皱皱眉,说不出的烦闷。
齐宥苍白的小脸却闪过喜色:“谢陛下!”
哼!雍炽看到齐宥喜滋滋的模样,忍不住恶声恶气的补充:“等日后你进宫侍奉朕了再穿不迟!”
本就是贪图他身子,怎能因为他娇气就束手束脚?雍炽才不愿放过那般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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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缩缩脖子:“……”
谁知道日后还要多久,总之当下躲过一劫,齐宥还是止不住的喜形于色。
“齐小公子皮肉细嫩,穿个朕喜欢的衣裳都能磨破双腿,又如何承受朕的恩泽?”雍炽想起自己看的小话本,凶巴巴的给齐宥敲警钟:“你这般娇气怕痛,进宫后定要吃苦头,到时候不要指望朕再怜惜你!”
雍炽默默在心底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怜惜回旨意,也是最后一次!即便齐宥在床上哭着求饶,他也不会有片刻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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