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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一道闪电划过,沛生话音顿住。闪电照亮了布满寒冰的马车内部。
然而马车内已空无一人。
他面上一惊,手中油灯倏然滚落。
冰车中,两人皆穿的单薄,渐渐觉出寒气逼人。
“还真挺冷。”魏九朝牙关打颤,说话时嘴里冒出哈气:“什么时候才能进门?我觉得时间不短了。”
半晌未听到齐宥回答,魏九朝皱了皱眉:“阿宥?”
冰车密闭极严,车内黑漆漆没有一丝光,齐宥传来的声音有点抖:“我们可能有麻烦。”
魏九朝疑惑道:“怎的了?”
齐宥缓缓出声:“你没觉得这马车开得极快?进出门禁向来不能纵车的。”
魏九朝奇道:“是啊,看不出沛生还挺有门路,那这也早该到了啊。”
“北门从进到出不过五百步的距离。”齐宥沉声:“这车中途改道,定然不是开往北门的。”
也许反而离北门越来越远了。
寒气如刀,割得皮肤生疼,魏九朝头皮发麻,从脊梁骨升起一阵寒意。
他倏然起身,拍着车壁大吼:“有人么?沛生?”
“那冰有三指厚,你捶也无用。”齐宥无奈:“车外的人应该已不是沛生,即使听见也不会理。”
“那会是谁?”魏九朝简直崩溃:“这他妈是闹着玩还是玩真的?”
魏九朝真的懵了,他除了在家当小少爷,就是在国子监上课,除了那次失手把尚书家的小公子头打歪之外,什么纷争都没参与过。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儿,谁能劲心机杀他啊?
“我猜是后者。”齐宥道:“保存体力,少说话吧。”
齐宥把两人的外衫脱下来系在头颈处,催促魏九朝活动手脚。
这里与其说是马车,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冰窖。
他们自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要做的是延长时间,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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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真的会有人来救他们吗?
赵昭贺珥完全不知情,此刻定是在宴会上谈笑,萧朗吟倒是最知晓二人行踪的,也许他等得久了,倒是会寻过来?
但齐宥不知为何,对萧朗吟的感觉始终有说不出的奇怪。
也许是不知晓他为何喜欢自己,所以对这份心意,也总有几分质疑。
齐宥脑海中掠过一个个可能,又一次次自己否决掉……
唯一剩下的……也只有雍炽了……
那人已经睡下,连自己要出逃都不知道,更别说前来搭救吧……
再说以雍炽那讨人厌的性子,若知晓他偷偷逃跑遇到此事,定然会出言讥讽。
不是想逃么?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齐宥搓搓手,直接脑补出雍炽嘴角的冷笑。
这时,魏九朝蹭过来抱住他左臂:“你身上有派的上用场的东西么?”
“你送的冰扇,你送的弹弓。”齐宥把袖子里的东西依次拿出来:“你当时怎么不送个汤婆子?”
“我要是未卜先知,肯定把毛毯带上,地龙烧上。”魏九朝委委屈屈,突然回过神儿,一拍大腿:“不对,我要未卜先知,我干嘛上这车啊?”
齐宥沉默一瞬:“对不起,你是来寻我的。”
如果不是自己要逃跑,没有给魏九朝写那封信,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这哪儿能怪你啊。”魏九朝叹口气:“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拦,这事儿说到底还不是怪陛下?”
齐宥没说话,原书里没有这一段剧情,但原书中有魏九朝的结局。
萧朗吟称帝后,他官拜少卿,当时群臣都在请诛齐宥的奏折上签字附议,他坚决不签。
此事让魏九朝不容于朝,齐宥死后,魏九朝也离开京城,随魏家去江浙隐居。
也可以说是安好的结局。可他穿过来之后,很多事情都和原书不同。
仅凭原书中魏九朝的结局,齐宥没有自信他们一定会在今日逃脱。
“他那天给你送花,什么……什么意思?”魏九朝头脑渐渐昏沉:“还想让你科举考出好成绩?”
“哼,他啊,想变着法子提醒我侍寝的事儿。”齐宥声音渐渐含糊:“他是在吃醋,其实他这个人,最幼稚了……”
魏九朝:“?”
是错觉么?他怎么硬是听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他真的很幼稚。”齐宥声音颤抖,随着理智的模糊,刻意深埋在心底的画面渐渐浮现,摇头道:“摆出人见人怕的模样,威胁我做的,说到底也无非是喂……喂他杨梅,和他一起骑马,少和旁人说话……”
魏九朝:“???”
闭嘴!他不想死到临头还吃狗粮!
齐宥声音很轻,如梦中絮语:“他当皇帝太久了……”
太久了,久到已经习惯用威慑和压迫实现目的。
可是他对自己有何目的呢?
忽视虚张声势的威吓,他的所谓目的,无非是一件小事儿罢了——喜欢一个人,也想让那个人喜欢自己。
齐宥意识渐渐模糊,脑海中竟然还划过一丝可笑的念头。
自己这次,似乎是真的不必再侍寝了。
好冷啊,像是整个人被埋进了雪里,连呼吸的都是冰渣,扎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
齐宥把脸深深埋在胸口,忍不住想念他的怀抱,想念抵在他颈窝处的温暖。
齐宥喃喃道:“雍炽……”
雍炽面色冷厉,率人策马朝东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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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台矶处是齐宥地图上标注出的地点,此刻空无一人,暴雨如注,天色阴沉,荒凉得形如鬼魅。
东门守卫亦没有见到齐宥,想必是这些守卫到达时,齐宥已经离宫。
雍炽反复思索,齐宥既然已经离宫,为何会没有踏上如地图中规划的路线?
难道他觉察出路线泄露,换了另一条路?
自己派去跟随他的两个侍卫皆是高手,一只手就能把齐宥抓回来。
即使侍卫们不敢轻举妄动,那眼睁睁看他换了另一条路,总会过来给自己报信。
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二人的消息?
正思索间,有侍卫跑来跪下禀道:“陛下,在前面树丛里发现了两个影卫的尸体,皆为暗器所伤,一刀致命。”
大雨倾盆,众人心里都是一沉,明明是陛下宫中的人出逃,结果却闹出了人命,那就不再简单。
说句不好听的,陛下要抓的人,恐怕……生死未卜了。
察觉到危险气息的临近,蒋辰等人立时拔剑出鞘。
大雨湿透了雍炽的玄色长袍,俊朗强健的身形被勾勒的淋漓尽致。
他面色阴戾,神态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扬鞭指着发现侍卫尸体的小路:“这条路通向何处?”
“专供马车运送食材器具,通向行宫北门。”属下战战兢兢回话:“小公子出来的当口儿,应当会有冰车通过。”
雍炽双眸微眯,出东门后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往他守候的路口,一条通向北门。
齐宥没有走他所在的那条路,那只能是走这条通往北门的路了。
侍卫的尸体躺在通往北门的路上,且没有被人搬动的痕迹,也说明了齐宥是往北门走的。
也许是被迫,也许是自愿。
齐宥会是哪一种呢?若是自愿,他明明已经从东门逃出来,为何要去北门?还是说他只是经过北门,又有别的目的地?
雍炽让侍从沿着通往北门的路上寻找,自己则站在路边,冷静思索着。
很快有人来报:“通往北门的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了小公子的身影,说是他在冰车里来回穿梭,像是要寻人。”
冰车?雍炽立时想起齐宥地图上的人名:“去把一个叫沛生的太监寻来。”
沛生知道这是皇上,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把事情都交代了个彻底。
雍炽皱眉道:“那人是谁,可有名册?”
冯太监忙道:“老魏不是宫中的人,并未登记在册,但是他在京城有铺子,定然跑不了。”
雍炽握紧拳头,在雨中展开地形图飞速查看。
他敢断定,齐宥定然还是在冰车中,且把马车开走的人定然想置他于死地。
那人不必把齐宥放出来,只需要保证人在冰车里带够一定时间,自然会毙命。
而时间够长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个是地方隐秘无人发现,一个是即使有人发现,也会因无法施救而放弃。
这种地方会是哪里?
冯太监看雍炽也没个斗篷,一身黑衣皆湿透贴在身上,忙举着伞上前道:“陛下,您身上还有伤,可不能淋……”
“滚开!”
声音冰冷刺骨,吓得冯太监再不敢上前。
大雨把雍炽的眉眼冲刷得愈发冷戾,他用鞭柄指着地形图道:“这里是何处?”
“这是附近的一处山崖峭壁,叫碎石滩。”侍卫不知雍炽为何偏偏过问此处:“离这里有三公里,峭壁极为险峻,下雨天还有滚石滑坡,更是人迹罕至。”
燮州多山,所以才在此处建了皇家猎场,有峭壁也不足为奇。
事关性命,容不得一丝错漏,雍炽仔仔细细查看地图,又圈出几个关键地点,派侍卫前去。
雍炽在雨中轻抖缰绳,对蒋辰道:“上马!随朕去碎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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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经沙场的敏锐嗅觉让雍炽即刻断定,那辆马车定停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嗨,下章救妻,下下章捉回来对手戏
不会有误会,放心的呀
剧情线后面会慢慢带,目前不影响感情线~谢谢留言的你们啊,么么~
第51章捉回来
燮州不比京城,四周环山,人烟稀少,一到晚上到处黑漆漆的,又恰逢雨夜,雷声轰然作响,瓢泼大雨始终不肯停歇。
高大的山林峭壁更如同黑夜鬼魅,令人望而生畏。
从北门再往北去,一串马蹄印和车辙清晰可见,雍炽等人沿着宽不过十丈的悬崖,往碎石滩策马狂奔。
碎石滩怪石嶙峋,因常有巨石滚落,当地人才取了这个名字。
山路愈来愈险峻,大雨中地面湿滑,几人驰骋的皆为名马,但在黑夜中,马蹄还是有几分踌躇迟疑。
雍炽在雨中挥鞭疾奔,身影如急速闪电,没有丝毫停顿。
雷声在山间回荡,不时还有巨石滚落,几人循着山道向前,天色黑透,在山形复杂之处找一个马车谈何容易?
身后的蒋辰心思急转,他本也是想要一心找齐宥,陪陛下来此处没有丝毫犹豫。
但眼看山路愈发狰狞,心里渐渐涌上不安。
陛下和齐宥的事儿,说到底前朝的大臣们都不知晓,知情的,能数得着的人也就冯太监和他,他之前只觉得陛下是在玩闹,从未放在心上过,然而自从射猎遇刺开始,他渐渐觉得事情在失控。
带伤淋雨,山麓纵马,即使攻城亲征,也不能让陛下冒此风险。
然而如今,只是因为一个齐宥,陛下已经急迫到对周遭的危险毫无察觉,甚至明明察觉,却仍执意孤身前来的地步。
不管是哪种可能,蒋辰都觉得不寒而栗。
陛下动情了。
若是陛下玩个男宠,他为之遮掩助威,那朝中的清流顶多在背后骂他无德,骂皇帝昏聩。
若是眼看陛下对男子动情却不阻拦,那他绝对会成为万劫不复的佞臣小人,载入青史,永世不得翻身。
陛下也会深受其害。
只要齐宥活着,谁能保证射场的事儿,今日的事儿不会再出现?
蒋辰不想再寻找,甚至开始暗暗盼着齐宥永远不要再出现。
他马速减缓,身后的侍卫亦如同心有灵犀,同时勒马。
雍炽觉出身后不对,在雨中回眸。
蒋辰下马跪地:“陛下,臣觉得小公子定然不会在此处,马蹄湿滑,臣请陛下以大局为念,速速回宫!”
“什么时候了还在放屁?”雍炽双眸被雨水淋得发红,他狠抽马臀一鞭:“起来找人!”
“也许那边的侍卫们已经找到了呢。”蒋辰跪地苦苦哀求:“陛下,求您,随臣回去吧。”
“莫再跟着我,你们去那边的山麓找!”雍炽神色凝重:“这是圣旨,不准耽搁!快!”
几人劝谏无果,只能无奈起身,正准备策马,忽然一道闪电劈下,远方黑云翻滚的陡峭悬崖被照亮,一辆马车卡在半空,摇摇欲坠。
几人脸色微变,策马前去。
马车悬在半空,马却不知所踪,可见是有人斩断缰绳故意为之,雍炽翻身下马,穿着一身湿衣,和几个侍卫徒手缓缓的挪动周围石块垫在马车轮子周遭,再尽量轻的抬起。
冰车沉重,几个人在雨中尽力气把车搬到地面。
雍炽拔剑劈开锁扣,打开沉重的木门。
寒气扑面而来,冰车的角落里,齐宥和魏九朝紧紧抱成一团,像是拼命取暖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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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长长的睫毛上挂了一层冰霜,格外令人怜惜。
雍炽拨开魏九朝的胳膊,俯身抱起齐宥。
低头的一瞬,发现齐宥身侧有两柄微微张开的冰扇,扇面一模一样,皆是山水。雍炽一怔,才明白齐宥日日拿在手里的扇子根本不是自己送的那一把。
雍炽冷冷看了一眼魏九朝,把齐宥打横抱在怀里。
雨还在下,一旁的侍卫忙打伞笼在二人头顶。
雍炽看着怀中人,轻拍他脸颊:“醒醒。”
齐宥安静的一动不动,但呼吸均匀,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手也许是冻得僵住,还维持着方才抱魏九朝的姿势,雍炽冷哼,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塞进去。
也许是察觉到手心多了丝暖意,齐宥手指轻轻动了动。
就像是给他的回应。
雍炽不再耽搁,立刻翻身上马。
“陛下。”蒋辰一脸为难的看看魏九朝:“这位可要一起带回去?”
那是魏家的小公子,没有不救的道理,但方才看雍炽的面色……他也拿不准该不该救。
雍炽在马背上冷哼一声:“他?还有气么?”
“……有的。”
“命挺大。”雍炽冷冷道:“也拉出来吧!”
蒋辰弯腰把魏九朝拎出来,魏九朝和齐宥不同,察觉出人身上的热气,忍不住的往蒋辰怀里钻。两只手有意识般在人身上摸索,想找到温暖之处栖息。
蒋辰不厌其烦的拎住他后颈:“老实点!”
雍炽垂眸哀怨的看一眼怀中无比“老实”的齐宥,不由心底叹口气。
人和人的差别为何如此大?
“他不是喜欢冰扇么?”雍炽瞪着魏九朝,冷冷吩咐道:“拿出来塞他手里!”
蒋辰立刻遵命行事。
魏九朝手也僵得不能动弹,握着冰扇哼唧了两声,老老实实被人拎上了马背。
齐宥做了一个飘渺的梦,梦中他一个人在大雪中踉踉跄跄走了很久很久,天寒地冻,路遥山远,天地间似乎只剩了他。
前方的雾越来越大,遮住视线,让他寸步难行,快要撑不住了……齐宥腿一软,向雪地里跌去。
预想中的寒冷刺骨未曾出现,接住他的,是一个温暖炽热的怀抱。
齐宥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护住他的怀抱强悍坚定,是风雪中最好的栖息地,齐宥迷迷糊糊的环住来人的脖子,把冰冷的脸和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
那人把他送到温暖的大床上,半梦半醒之间,齐宥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人在冷笑,他在梦中睁开眼,看到雍炽手持马鞭,冷冷的站在床边凝视他:“想逃跑的小马驹多抽几次鞭子就乖顺了,你说呢,阿宥?”
齐宥吓得一抖,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眸怯怯道:“我没逃跑,我是去抓刺客了陛下。”
雍炽用鞭柄缓缓敲手心,一语未发,已震慑得齐宥不住发抖,他怂巴巴钻出被子,想把那封信拿出来交给雍炽。
可还没等他拿出信,鞭子混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在他身后。
他疼得喊出声,不住的哭着求饶。
雍炽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该哭!”
寝宫的床上,齐宥不住挣扎着,喃喃道:“不要,不要打我,真的有刺客,雍炽……”
侍女忙上前摇醒他:“小公子?您醒醒?”
齐宥在潸然冷汗中缓缓醒来,看着大殿燃烧的香炉,半晌问道:“这是哪儿?”
殿内常常侍奉他的侍女已经和他熟悉,叹口气:“当然是陛下行宫,小公子,您是陛下亲自抱过来的,奴婢还没见过陛下那么紧张过一个人呢!”
行宫?他不是在冰车里么?是雍炽去搭救了他?
齐宥忙问道:“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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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冒着大雨去救您,回来就发了高烧。”那侍女叹道:“您就是去找刺客,也不能单独行动啊,太危险了。”
齐宥半晌未说话,看来梦中的前半部分是真的,真的是雍炽救了他,为了救他自己还发烧了。
齐宥垂眸:“陛下不碍事吧?”
“您也醒了,陛下就在您隔壁躺着呢。”那侍女偷笑道:“碍事儿不碍事儿,您去看一眼不就清楚了?”
梦的后半部分是原书中的剧情,想起原主被抓回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处境,齐宥登时一头冷汗,他现在不想见雍炽,也不敢去见他。
齐宥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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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惩罚
那侍女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齐宥又安安稳稳的在偏殿过了几日。
每日午后,他躺在帐幔里悄悄往外看,都能看到有太医出出进进,浓烈的药味也总是往他鼻子里钻。
齐宥忙问侍女:“这是谁喝的药?”
“是陛下,他身上本就有箭伤,又喝酒又淋雨,整整昏迷了两日,比你还凶险呢。”
齐宥心头一跳,忙道:“他身上有伤?”
“对啊,去北苑猎场那次被刺客伤到了。”侍女疑惑道:“那日您不是也跟去了么?怎么我都知道,公子却不晓得?”
齐宥眼眸微敛,轻轻抓紧身下的被子,别过头没有回答。
那一日,雍炽果然受了伤,却始终瞒着自己。
两人同住一殿,这本是不好隐瞒的,只是那段时间自己每日都在准备逃跑计划,哪里会有心思多去关注雍炽呢?
如今回想,他那几日面色苍白,想来是身上有伤,多少有些勉力支撑吧。
生日宴上,自己却花式找理由灌他酒。尽心机,只是为了顺利离开他……
齐宥心里生出细细密密的疼。
那么强悍的人,也会病倒,也会喝药吗?他那日明明醉倒,又是如何去救的自己?
齐宥忽然很想去正殿偷偷看看雍炽。但每次一下床,心里先怯几分,只是在屋内悻悻徘徊。
挣扎半晌,终究还是担心压过恐惧,揣着扑通扑通的心跳蹭到正殿门口。
正想趴门边偷看,却听到里头传来雍炽略显疲惫的声音:“谁说朕救他就是不爱惜自个儿?你们也别跪着了,朕心里有数。”
齐宥一怔,透过窗纸看向屋内。
雍炽侧躺在榻上,眸色黯淡,面色比往日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虚弱。但单薄衾衣下,年轻饱满的肌肉轮廓依然充满张力,让人不敢小觑他的强悍。
冯太监和蒋辰并肩跪在地上,似乎在拼命劝谏雍炽。
“奴才是真的怕了。”冯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要玩要闹,奴才都由着陛下性子,只是这次射猎一而再,再而三发生此等事儿,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社稷可怎么办啊!”
“冯公公所虑也是臣所虑。”蒋辰的声音沉沉传来:“臣忠于陛下,凡事都以陛下的喜怒为先,陛下喜欢齐公子,臣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臣觉得陛下对他的爱重与日俱增,臣极为忧心。”
雍炽按按眉心:“他擅自出逃,难道朕能不追究?不把他抓回来?”
“朕把他抓回来也是要罚的,又不是供着他宠着他!”雍炽冷哼一声:“你们还有何顾虑?”
门外,齐宥听到那句“抓回来是要罚的”,本就紧缩的心登时一抖。
蒋辰抬头:“那陛下会如何惩治他?”
雍炽冷冷扫他一眼:“你是在质问朕么?蒋辰,你不是外头的文官,别学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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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辰动动唇角,终于没再说什么。
“朕这两日就回京,刺客的事儿朕亦有眉目,你们不必担忧。”雍炽面色微微缓和道:“至于齐宥,朕自有主张。”
两人无奈的从地上站起身,正准备往外走,蓦然撞见齐宥站在门外,登时尴尬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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