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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齐宥闭上眼,像穿书之前过的无数个生辰一眼,闭上眼,对着烛火默默许愿:“我很想念穿书前的家人朋友,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最好有个人替代我陪伴他们。二呢,当然是许愿自己今夜成功脱逃,去江南过美滋滋的日子,等哥哥外调出京团聚。三……三……”
齐宥顿了顿,悄悄张开眼睛看了看雍炽的侧颜,轻声说出在胸膛翻滚几遭的话:“三愿暴君不要战死不要被人夺走江山,一辈子都……平安肆意。”
说完睁开眼,看到雍炽正紧紧盯着自己,齐宥有种默念的愿望被人读懂的羞耻,烛火烫得脸发热,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吹蜡烛吧。”
雍炽望着他,眸中是少有的正经:“朕陪你。”
齐宥拦住他,支支吾吾道:“这个会不会有忌讳啊?”
古人最讲究风水,雍炽贵为天子,日常燃烛都没吹过,更何况是一下吹这么多蜡烛。
真的不用去找钦天监算一算么?
“吹灯拔蜡?人死如灯灭?”雍炽不在意的挑挑眉,冷哼:“朕知道。”
齐宥想起魏九朝抗拒的模样,莫名有几分感动:“陛下竟然想陪我同生共死?”
雍炽单手拥住他的肩,声音里裹挟几分酒意道:“是朕从不信天意。”
火光颤巍巍闪烁,在二人同时呼出的气息里倏然熄灭。
齐宥未曾想过他会在穿书后过这样的生辰,更未曾想过给他过生辰的竟然会是书中残戾的暴君。
齐宥咬一口香甜的蒸糕,向雍炽投去深深的一瞥:“陛下,今日生辰,臣……很开心。”
少年笑得时候很好看,额发松散,还有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梨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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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灭个蜡烛就能开心,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朕有些困。”雍炽移开目光道:“喝了太多酒,头痛。”
齐宥跟随他去床边坐下。
“朕想要你。”烛光幽暗,雍炽忽然借酒装疯,炽热的唇贴在齐宥耳畔:“你呢,想不想要朕?”
声音中有一丝隐隐的恳求和脆弱。
齐宥忙不迭后退两步:“陛下您醉了。”
齐宥站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既让他挑不出毛病,又让他够不着。
也罢,齐宥最会拿捏距离。
雍炽疲倦地闭上眼,渐渐呼吸平稳。
齐宥轻声唤了两声陛下,没人应他。
齐宥试探的叫他名字:“雍炽?”
雍炽紧闭双眸,一动不动。
“雍炽,我要走了。”齐宥没跪,蹲在他身畔摸摸他额头:“听旁人说你不久后就要选后成亲,再过几年,你定会忘记这段荒唐事。”
齐宥认真道:“还有,我也不信天意。”
齐宥不相信自己会在深宫里苟且半生,不相信雍炽会失去江山失去所有,悲凉又近乎自弃的战死。
都说雍炽是手段可怖的暴君,可他现在双眸轻闭,戾气尽敛,看上去只是个让人贪恋的俊朗少年。
齐宥低眸道:“我要去江南齐家了,那里没有人逼我写字读书,也不用总担心会不会惹怒你……”
说出一大段话,齐宥总算心里轻松些。
他讨厌生杀予夺,荣辱都握在旁人手里的感觉。
离开雍炽一定是正确的决定。
齐宥走几步,回转身,树影婆娑,映在大殿的窗上,殿内空无一人,雍炽独自躺在榻上,月光落在他俊朗的眉眼上,无端惹人怜爱,又带着几分彻骨的冰凉。
像个被人遗弃的凶神,又可怜又可惧。
齐宥不再回头,匆匆逃出大殿。
殿内,雍炽在月光中冷冷张开眼,撩开齐宥为他盖好的锦被,沉声道:“来人。”
蒋辰早已候命,闻言单膝跪下:“陛下。”
雍炽注视着齐宥离开的方向,眸中泛起冷意:“随朕看场好戏。”
他的眸中却有让人胆寒的光芒,根本不是要去看好戏的模样。
第48章暗处
齐宥走出大殿,人们觥筹交错相谈正欢,没有人发现他。
远处的天际黑云滚滚,眼看急雨将至,齐宥轻呼口气,加快脚步。
为掩人耳目,他没有从袖中拿出地图,只在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着萧朗吟的叮嘱,绕过廊檐,沿着最左侧的小路往前疾行。
这条路人烟罕至,一眼望去很是荒凉。
大殿的管弦声渐渐缥缈,齐宥倏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抹男子的身影,不由停下脚步。
一身劲装,身形敏捷,在阴沉天色的衬托下,形如鬼魅。
是方才在殿中要献艺剑术的男子。
也是原书中本该在此时行事,却因为齐宥的打断而未能得逞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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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不由屏住呼吸,隔着两个廊柱,默默跟在他身后。
天边雷声轰然而过,那刺客形色匆匆,远离宫苑,明显是要做不为人知之事。
但他非常低调,也极为聪明,做事儿做人毫不张扬,还专门挑最热闹的时候出来。
除了齐宥,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也不会知晓他来此地是为了刺杀陛下。
一想到此,齐宥简直无语,暴君到底是有多少仇家,这一天天的,见的刺客比大臣都多。
他都要逃跑了,还不能让他放心的逃。
齐宥心里腹诽,脚步却丝毫未停,毕竟,刺客在明他在暗,刺客对他毫无防备,形势极为有利。
齐宥不禁想,若是在逃跑前帮雍炽找出幕后之人,也算对得起和他相识一场……
刺客看四周无人,从怀中放飞了一只信鸽,随即快速转身离去,身影湮没在沉沉的天色中。
鸽子振翅盘旋两圈,停在屋脊上用嘴梳理羽毛,想是看天色阴沉,也有几分惧怕。
鸽子后腿缠着卷成细筒的信纸清晰又醒目,似在诱惑齐宥抓捕。
齐宥停下脚步,终于忍不住,拿出揣在怀里的弹弓,弹丸对准,眯眼朝那信鸽射去。
鸽子落地,齐宥快步走上前展开信纸。
纸上密密麻麻,但不是文字,是类似甲骨文的暗号,齐宥看了一脑袋问号。
揣摩半晌,齐宥的视线停在落款上,信的左下角,是个类似弯月刀形的家徽。
家徽致讲究,定然属于名门望族。
这会是谁家的家徽呢?哪个家族会处心积虑的刺杀雍炽呢?
齐宥脚步减缓。
若是没看到也罢了,手里已然有了线索,齐宥没办法狠下心坐视不理。
走之前为暴君铲除荆棘,也不算太对不起他。
蒋辰正在抓捕刺客,不如把这信交给他彻查?
总之他人刚出来,也没人知晓他是要逃跑。
齐宥权衡一番说服了自己,决定把这封信交给蒋辰。事出紧急,齐宥还是想先给萧朗吟打个招呼,东门离此处已经很近,回返一趟也不耽误什么,得萧朗吟等得着急。
天空愈发阴沉,狂风呼啸而来,吹得松梢呼呼作响。大雨倾盆之前特有的闷热让人浑身粘腻,齐宥皱皱眉,朝东门台矶狂奔。
台矶处有一人轻裘乌靴,提灯而立,正是萧朗吟。
齐宥跑到他身畔。
萧朗吟笑看向他:“阿宥,生辰快乐,还未给你送生辰礼呢。”
齐宥点点头,急道:“我要回去一趟,再跟你去码头。”
萧朗吟忙上前拉住他:“你以为此处是国子监,由得你出出进进?”
“陛下已经醉倒。”齐宥指了指北边:“我也不去行宫,去侍卫所,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萧朗吟眯眼:“为何去侍卫所?”
“你记得宴会上要献剑术的男子么?他是刺客,要在今夜刺杀陛下。”齐宥道:“但是他没能得手,方才放出去一个鸽子被我截获,应该是传递消息的。”
萧朗吟倏然看向他,眸中闪过讶色:“那你如何得知?”
齐宥不能说自己是从原书上看的,只能支吾道:“总之我有了线索证据,去给侍卫所的蒋辰说一声。”
萧朗吟顿了顿,伸手笑道:“何必舍近求远,给我也是一样的。”
齐宥手指动动,想去拿那衣袖中的纸帛,手伸到一半却顿住了。
这次刺杀的幕后指使者依然隐藏在暗处。
那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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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看了一眼站在屋檐阴影下的萧朗吟,随意笑笑道:“蒋辰负责生辰宴,他想必更了解情况,你还是等我片刻吧。”
“阿宥。”萧朗吟的笑忽然变得意味不明:“你不是已经决意要离开京城么?怎么还担忧陛下的安危。”
齐宥一顿。
“陛下万乘之尊,有的是人为他舍生忘死,他不缺人保护。而你呢,谁又会真心护着你?”萧朗吟压低声音,缓缓道:“你该担心自己,别拎不清。”
齐宥不语,正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他们是锦衣卫的人,不归我管辖,正在到处搜寻当日猎场刺客的线索。”萧朗吟看向齐宥道:“此处偏僻,你又在此时此刻出现,被他们看到也没办法解释。还有,你拿着一封信,非要说此信是刺客所写,那你又如何得知?你要如何让蒋辰相信你?”
一连串的发问咄咄逼人,让齐宥微微有些措手不及。
齐宥沉吟半晌,依然不愿就此出逃:“此事毕竟被我撞见,做不到装聋作哑,逃出去心也难安。”
说几句话的功夫,杂乱的脚步声愈发靠近,齐宥侧身去看,几个带刀的侍卫在这片刻功夫竟然把东门堵住,禁止出入了。
齐宥心道糟糕,转头低声道:“我去北门一趟,把这信交出去就随你走。”
北门离此处亦不远,只是此门常用来运送行宫的食材水果,人迹罕至,监察亦较为松懈。
从此处往返一趟,顶多也就小半个时辰。
“今日陛下设宴,若北门亦防守严密呢?”萧朗吟看向他:“我们既已顺利逃出来,何必要冒着风险回去?”
齐宥看了眼不远处按着腰间佩刀,严阵以待的侍卫:“最近宫中频繁出事,证据也许只我一人手里,我总要回去一趟。”
“突然改变主意。”萧朗吟郁闷道:“我们本是说好的。”
齐宥不语。
萧朗吟接着道:“不管你回不回去,陛下定然安全,而你此行若是遇见他,必定凶多吉少。”
“不会。”齐宥开口,声音有几分沙哑:“见到陛下也无事,他……被我灌醉,对一切都不知情。”
乌云滚滚压过天际,齐宥看不清萧朗吟的面色,许久才听闻一句:“你想好了?”
齐宥点点头,正准备朝北门走去。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阿宥!”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还有一更,么么各位小可爱
第49章寒意
齐宥回头,看到魏九朝小跑过来,额发凌乱,额头满是薄汗。
齐宥眸中闪过惊讶:“九朝?”
“我看你离席,过了片刻也溜出来了。”魏九朝笑笑解释道:“你的信……我也看了,总要来送你一程。”
闪电划破夜幕,天边响起闷雷,一场大雨正在逼近。
不远处,依稀传来士兵搜查过往人员的盘问声。
萧朗吟沉吟片刻道:“此刻处处在搜查刺客,你们太令人怀疑。身上还有地图和那封信,怎么都说不清楚。”
“我们顺着这条小道从北门进。”齐宥拉住魏九朝道:“运送冰车的沛生认识我兄长,会帮我忙的。”
萧朗吟沉思半晌,终究妥协,把手中的灯笼递给他:“拿盏灯引路,一切小心。”
齐宥接过,道谢之后和魏九朝一起离去。
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尽头,萧朗吟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黑夜中大雨落下,肆虐抽打摇晃的树梢枝桠。
雍炽满身冷戾,立在出东门后的阶下,冯太监摇摇晃晃为他举伞,被气场震慑,不敢太过接近。几名侍卫手扶刀柄站在周遭,雨滴顺着眉骨落下,如夜幕中伺机而动的猎手。
雍炽望向雨幕,目光愈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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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可以让蒋辰派人在此地守护,直接抓齐宥回去。
但他执意要来。
他想亲眼看到齐宥走出行宫离开自己的模样。
会慌慌张张?还是游刃有余?
知道自己逃不掉之后,又该是何种心情?
雍炽冷冷想,他要将这幕场景牢牢印刻在脑海中,好让自己少点怜悯。
烈酒,暴雨,肩膀上的箭伤隐隐作痛,胃亦在叫嚣。
雨滴拍打屋檐,齐宥带笑的嗓音在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响起:“自己找疼就是傻子。”
雍炽自嘲的翘起唇角,沉沉眸色和身后的黑夜融为一体,他何尝不是傻子?
放着大殿的娇艳如花的歌女不看,忍着伤痛跑到冷雨中抓人。
雍炽冷声道:“东西都备好了?”
“备……备好了。皆是通此道之人寻来的。”冯太监忧心道:“都安置在寝殿了。”
床上整治人的法子说来也多,燮州远离京城,花样却丝毫不少,鞭子细烛锁链……虽说是在床上助情用,但单拎出来,每一样都让人害怕。
冯太监不忍心,小声劝道:“也不知小公子能不能受得住……”
“受不住就多受几次。”大雨如注,雍炽的神色愈发冰冷:“朕又不会心疼!”
冯太监张张口,只能闭上嘴巴。
然而大半个时辰过去,远处依然没有出现齐宥的身影。
查看情况的侍卫回来报信,也说从此处到东门沿程都未发现公子。
雍炽皱起眉头:“派去跟随他的人呢?”
“也和属下失去了联系,似乎刚出东门不久就失踪了!”
闪电劈开夜幕,雍炽瞳孔倏然紧。
通往北门的路平坦开阔,平日里为行宫运送吃食什物,此时一路无人,齐宥和魏九朝并肩走着。
两人沉默走了半晌,魏九朝突然叹口气:“你根本没下定决心逃跑。”
“我下定决心的。”齐宥张张嘴:“我拿到了证据,事出紧急,总不能坐视不理。”
“那还是没放下。陛下是个不留情面的人,若是旁人心血来潮逃跑,他能让人血溅三尺。”魏九朝犹豫半晌,认真道:“我想……你也不是很怕他。”
也不是很想离开他。
齐宥沉默。
魏九朝故作轻松的笑了一声:“我来的时候都想好了,你若是想走,我是来送行的,你若是想回去,我就是来陪你出来透风的。他就算知晓了也说不出什么,顶多打我一顿。”
“可进可退,可攻可守。”齐宥望着远方阴云盘旋的天空笑了:“可真有你的。”
两个人顺着小路走,没多久就看到了运送冰车的队伍。
魏九朝道:“你要找的那人靠谱么?”
“我哥塞给我的人,肯定信得过,也帮我办过几次小事儿。”
魏九朝点点头:“我们也不必和他说太多,让他带我们一程便好。”
齐宥点点头。
他们顺着队伍找人,很快看见了沛生。
沛生是个白净的小太监,长着一双笑眼,看到二人惊道:“齐公子?你怎么在此处。”
齐宥点点头:“我方才从行宫出来了片刻,你能带我从北门进去么?”
“北门向来只运货,不准人员通行。”沛生奇道:“你怎么不从东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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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已戒严。”魏九朝直接道:“我们两个出来玩,结果回不去了,你能不能把我们从这儿捎过去。”
沛生以为是两个小少爷偷溜出来玩,爽快点点头:“我和守门的太监有些交情,一会儿看看情况。”
闪电划破黑云,雨隐藏在层层浓云背后,始终未下。
天气是夏日暴雨前独有的闷热,三人并肩,顺着前往北门的车流缓缓向前走。
齐宥看了看周遭:“这都是运送到行宫的吃食?”
沛生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个时间的大多是冰车,白日怕化掉,要傍晚送。”
魏九朝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冰车咋舌:“竟然要这么多?”
“当然。”沛生笑道:“天气闷热,从陛下到随行大臣,哪一处都不能断了冰扇,还有御膳房和各处小厨房,贮存食材也少不了这东西。”
快到北门时,沛生踮起脚尖看了看城门口的情形,皱了皱眉头:“北门怎么也戒严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侍卫。怕是很难带进去啊。”
沛生想了想,倏然跳下车道:“要不你们进车里吧,也就过北门这片刻功夫。”
齐宥和魏九朝看事情有变,不由对视一眼:“这能成么?”
沛生胸有成竹的一笑:“当然成,这地方只是行宫射场,又不是京城皇宫,前几日,别监的小宦官宵禁之后没进门,都是躲在车里由我拉进去的。”
等到打开车门,他又有些犹豫:“只是有些冷,怕冻着二位公子。”
车厢四尺见方,从车壁到车顶垒满了晶莹的冰块,车门一开,冷气飕飕袭来。
闷热的夏日大雨未至,两个人跑了一头汗,察觉出冷意反而有几分欣喜。
齐宥还未开口,魏九朝已经率先跳上了车,嘴角翘起:“啊,这是什么好地方,我能在里面呆三天!”
齐宥坐上马车,周遭凉气四溢,顿觉闷热消失。
“我快些进城门,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沛生搓搓手:“进北门后,就能放二位公子下来了。”
马车里没有座椅,两人倚着冰坐在地上点点头。
“只是这马车没窗,一关上特别黑。因为冰层厚,也听不到公子们叫我。”沛生不好意思道:“要公子们忍忍了。”
齐宥点点头:“无妨。”
冰车的马车门不是雕缕花窗和薄薄窗纸,而是两扇厚重的,密不透风的樟木门。
两扇门缓慢沉重的关闭,将风雨欲来的天空隔绝在外。
齐宥倏然心中一沉。
魏九朝嘟囔了一句:“这车门一关,里头简直像个冰棺材。”
寒气沁骨,齐宥缓缓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下两章炽炽救妻=知道小可爱想看甜甜的恋爱,两个人马上就要开始杀狗了=
第50章冰车
北门,雨丝倾泻而下,劈里啪啦打在马车顶上。
沛生坐在马车前的横梁上,抽鞭缓缓驱动马匹,顺着队伍缓慢行走。
他心里叹口气,没想到眼看要到北门了,排查时间又长了起来。
早知道让公子晚会儿再进去,呆得久了,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正在思索,忽听身畔有人笑着叫他:“巧了沛生,咱们也有大半个月没见了吧?”
沛生回头,看到旁边车上坐着一个年过三十的汉子,登时笑道:“老魏,总算又看到你了。”
老魏是京城制冰所的杂役,并不是宫里的人,这次出行他协助燮州人制冰,偶尔负责运送,但并不能出入猎场和行宫。
因此二人虽已经认识了一年多,但每次碰面都是全靠偶然。




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_分节阅读_113
“哎,我们哪儿能和你比。”老魏笑着递给他水壶:“宫里的营生又不是天天有,说到底,还是你有福气啊。”
沛生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有一儿一女,这也是福气。”
他客气的抿了一口,把水壶递过去:“老魏,你冰饮做的越来越老道了。”
老魏除了在制冰所帮忙,家中也利用制冰的优势开了家凉饮铺子,以往每次见面,老魏都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请他喝茶。
这次沛生心中有事,没敢多喝,只抿了一口聊表心意。
结果也不知为何,没多时腹中开始作痛。
老魏看他眨眼间面色蜡黄,额头一层薄汗,忙问道:“你怎的了?”
“我腹痛难忍。”沛生艰难道:“之前从未如此过。”
老魏皱起眉头:“定然是闹肚子了,一旁有茅厕,你去方便会儿?”
沛生皱眉,望向近在咫尺的北门。
“你不用急,今日排查慢,别看这三步的路,能查个好一会儿呢。”
此处已到北门口,人多眼杂,沛生也不能让车里的人再下来,犹豫间腹中疼痛加剧,沛生忍不住,给老魏塞了一角银子道:“我去去就来,我的车麻烦你看好了。”
“好说好说!你且去吧,一车冰还有人来偷不成?”
片刻间沛生回来,面色已经恢复,他一屁股坐到马车前,拉住缰绳笑道;“老魏,多谢了。”
“小事儿。”老魏看已经轮到沛生登记进门,也不多打扰:“你先忙吧,改日遇见了请你喝酒。”
进入北门,沛生忙把马车停下,提着油灯打开车门:“公子?咱们进来了,北门这帮人磨磨蹭蹭,时间比我想得长一些,不过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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