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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陛下如今在气头上,定然是要罚齐小公子。
那再过几日,等陛下消了气,以他们射场时的黏糊劲儿,说句不好听的,还不知谁要罚谁呢。
因此掌罚公公的手板自然高举轻落,十个板子打下去,听着声儿不小,其实齐宥的手心都没红痕,比国子监的责罚还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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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太监看十个手板打完,才冷冷道:“小公子回去之后,按规矩还是要再给陛下写一封折子请罪谢恩,此事莫要耽搁了。”
齐宥握住泛红的手掌,抿抿唇漠然道:“臣知晓了,谢陛下恩典,折子会按规矩办的。”
之前传递情书的小公公缩脖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抬眸望向齐宥。
在他心里,小公子性子乖软,对陛下非但不记仇,反而很是依恋粘人,前几日来来回回递信时,小公子还委屈巴巴眼尾含泪直接说想陛下……
可如今小公子一声不吭的挨了打,唇角惨白,脸色也冷得吓人,眸中再也没了听旨前的灵动狡黠。
就连谢恩时硬邦邦的话,也透出泾渭分明的决裂之意……
他张张嘴,也不敢多劝,只能埋着头,随着众人走出国子监,回宫复旨。
晚间,齐宥回到齐府。
他关上门,坐在桌案前抚着微微泛红的掌心,漂亮的眸中闪出几分恍惚。
他想不明白,雍炽为何连解释都没有一句,就能直接叫旁人来打罚他。
望着窗外的月色,齐宥想起在射场时的那夜,繁星满天,雍炽笑着对他说,炽哥哥不会生气,倘若真的生气,只要乖宥宥把手钻进炽哥哥掌心,气也会消。
齐宥一直信以为真,直到今日才知晓自己多可笑。
雍炽若真的发怒,根本不会再见他一面听他撒娇辩解,直接一道旨意,就能让旁人发落了他。
旨意可以是打手板,也可以是旁的,就算是赐死,自己再挣扎呼喊,也不会有人理会吧。
他根本没机会把手钻进雍炽手心,更谈不上让他消气。
手掌早已不疼,可齐宥只觉得头脑昏沉,心里空空落落的。
他垂眸,看到案上新买的信笺。
他本来是想好好给雍炽写信的。
就算功课很紧,晚睡两个时辰,他也想给他每日写一封。
齐宥自嘲的冷笑一声,把那信笺一股脑起,放在柜子最下层。
他的眸色在烛火中渐渐冷凝,重新铺开纸张,毕恭毕敬的给雍炽写了封请安的折子。
折子写完,齐宥忽然想起一事,把宝桐叫进来:“哥哥回来了么?”
“不曾呢,”宝桐把烛火剔亮:“老爷也不曾回来。”
齐宥心中登时打了个突,起身道:“随我去门前迎一迎。”
齐宥刚走到齐府大门,就看到齐贞言和同僚一起说笑着走进来。
齐宥这才放下心:“哥,你怎么才回来?”
“部里有事,耽搁了两个时辰。”齐贞言看着迎到府门口的齐宥,有些纳闷:“阿宥找我?”
齐宥摇摇头,力吐出两个字:“没事……”
他对雍炽依然惧怕,甚至怕他因今日之事迁怒家人。
齐宥苦笑的摇摇头,似乎……他对雍炽也没有多少信任。
宫中,小太监规规矩矩的回禀道:“陛下,奴才们已经去国子监行完罚宣了旨。”
雍炽望着殿外的月光,伫立在窗旁,半晌还是闷声问道:“他可曾说些什么?”
小太监怔了怔,才明白陛下口中的“他”是谁,忙道:“小公子很是乖巧听话,还说要给您写请罪折子呢。”
请罪折子?雍炽眼帘微抬,双眸微微眯起。
作者有话要说:从下章开始追妻,今天没带电脑,用手机码的字,可能排版或细节有错误,之后会修一下
第68章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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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炽微微皱眉,按例,臣子受了皇帝的惩处,自然要闭门思过,上封请罪折子。
可他责罚齐宥,并不是出于国事,只是想敲打敲打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小阿宥,结果齐宥非但不思弥补他,反倒是一板一眼把朝廷规矩学了十成十。
他要的是这个么?
雍炽冷哼一声,眸色反而又暗沉几分,在夜色中望去更显暴戾落寞。
小太监吓得噤若寒蝉,磕个头退下了。
第二日辰时,齐宥才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昨夜反反复复,他一直在失眠,凌晨将将睡去,还做了个离奇的梦。
光线朦胧的大殿内,他跪在地上听旨,念恩宣旨后摆摆手,立刻有人上前摁住他,要把鸩酒灌入他口中,他拼命挣扎,去喊雍炽。然而雍炽只是一脸冷肃的旁观,丝毫没有救他的意思。鸩酒灌下,血从自己的唇角溢出,和原主在书中的死相一模一样,这时候雍炽忽然跑上前抱住自己,温柔的伸手帮自己揉肚子,嘴里说什么炽哥哥不会让乖宥宥难受着死,揉揉肚子也能死得舒服些……
这梦又可怕又可笑,齐宥惊醒后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早晨,回想起梦境还有些心悸。坐在摆满早点的桌案前,齐宥摇摇头,努力忘掉荒谬的梦境。
齐贞言抬眼,看自家弟弟如美玉般剔透的脸庞满是恹恹,问道:“阿宥,这几日在学里有事?”
齐宥摇摇头。
“我听旁人说,国子监最近在审查加恩分。”齐贞言道:“你是陛下的侍读,我这几日面圣时旁敲侧击一下,看看陛下能不能给你个恩典。”
齐宥一怔,还未说话,齐鸣泰已冷冷开口:“阿宥身为臣子,侍奉陛下是理所当然,要什么加恩分?京城之外,寒门学子千千万,都是一分一分考上来的,难道没了这加恩分,就不能金榜题名了?”
齐贞言:“……”
齐宥忙道:“爹爹说得有理,再说我对朝廷并无尺寸之功,哥哥你千万莫为此事打扰陛下,离春闱还有好几个月,我好好备考就是了。”
齐贞言看看弟弟微微泛青的眼眶,叹口气:“阿宥,你这几日不要再挑灯夜读了,哪怕早起半个时辰补上,也别再熬着。”
齐宥应了声是,和提着书笼的小厮一起走出府门。
齐府离国子监不到一公里,齐宥上下学大部分时间都是步行,偶尔坐马车。
刚走到第一个岔路口,齐宥便对身边的小厮道:“书笼给我吧,今儿我自己去学里就成。”
小厮点点头,把肩上的书笼递给齐宥,嘱咐两句转身走了。
齐宥没有沿着大路走去国子监,脚步加快转向旁边的小道。
小道分岔口多,齐宥兜兜转转,背后的脚步声却紧追不舍,齐宥眼眸渐渐转冷,猛然转头。
几个穿便衣的高大侍卫果然紧紧跟在他身后,看他回头,毫不遮掩的恭敬行礼,还主动发问道:“小公子,您上课快迟到了,怎么不去上学还要在巷子里兜圈子?”
齐宥冷冷道:“从今日开始,你们不许再跟着我!”
这些侍卫都是雍炽派来的,从射场回来,雍炽非要说刺客之事还未尘埃落定,说是要派些人护着他。
齐宥本也没说什么,结果雍炽不但在路上安排了侍卫,还在齐府中给他安插了下人,国子监课室里安插了新同窗。
雍炽独占欲极强,这分明是借着保护他的名义掌控他所有的生活。齐宥受不了,拉着雍炽衣襟求了半晌,雍炽才妥协,只保留了路上护送的侍卫。
齐宥这几日已经渐渐被驯化,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便会想起雍炽,还会感到踏实又甜蜜,有时候去同窗府中做客,还很乖巧的专门给后头的人报备一声。
可今日听见脚步声,他心里泛不起半丝甜意,反而如芒在背。
那些侍卫一怔,硬着头皮道:“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小公子莫要为难属下。”
“我说了不许再跟!”齐宥背着书笼大步走出巷子,态度很坚决:“陛下当时嘱咐你们凡事听我命令,现在我命你们不许再跟,立刻回去。”
侍卫一时停下脚步,当时陛下的确命令他们惟小公子之命是从……但此事太大,他们不敢擅作主张,只能回宫报给雍炽。
雍炽正批改大臣替雍辞讨赏的折子,闻言冷笑道:“不许再跟?这是跟朕赌气呢?”
昨天受了罚,今日就不让侍卫跟着,齐宥这分明是想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侍卫头领有些无所适从:“小公子既然这么说,那属下……是要撤散还是?”
他们武功高强,奉命看顾一个国子监学生上下学,也算是怀才不遇了。
“不必听他的。”雍炽批着奏折,头也不抬淡淡道:“照常在暗处护送,脚步轻些。”
京中不太平,齐府的小厮丫鬟也都是文弱的,雍炽自然不放心齐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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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公子若是生气,再赶属下……”
“他气性倒是比朕还大!”雍炽把折子猛然合上,寒声道:“他要是再敢负气,也不必再去上学!直接抓来排云台让朕管教。”
属下心里一抖,忙应道:“……是。”
殿外,之前给齐宥递送情书的小公公战战兢兢捧着折子,准备进殿。
冯公公刚办完外头的差事,看到他苦巴巴的模样,随口问了句:“这是谁的折子?”
小公公低声道:“是齐小公子的请罪折子。”
冯公公这几日在京城办差,没贴身伺候雍炽,并不知晓二人之事。闻言吓了一大跳,压低声音:“齐小公子惹陛下生气了?”
在射场,两个人你侬我侬,冯太监当时旁观,就想着也许回到京城宫墙阻隔,两个人就不知不觉冷下来了……
谁曾想竟冷得这般快?
“陛下盛怒。”小公公简单说了事情经过,悄声道:“我都快吓死了……”
冯公公倒抽一口凉气:“那小公子……”
小公公压低声音:“陛下派人打了小公子十个手板。”
冯太监:“……”
还以为是什么重罚,没曾想只是轻轻打两下手板……看来还是两个人之间使性子赌气呢,冯太监压低声音笑道:“这也不是大事,陛下也年轻,和小公子闹着玩呢,再过几日就又要好成一个人了,你莫要到处说嘴。”
“可我看小公子不对劲……”小公公却没笑,悄声道:“昨天我们去国子监传完旨意,小公子整个人冷得跟结霜似的,脸色也不像是闹着玩。”
冯太监嘀咕:“……几个手板而已,他总不至于还和陛下负气吧?”
小公公瞅瞅四周:“咱们是不是……也提点陛下一声啊。”
得那头心都冷了,这头还当没事儿人一样等着旁人道歉呢。
冯公公接过那谢罪折子,沉吟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雍炽抬头,看冯太监走入殿内,淡然问:“办差回来了?”
“是,奴才又能伺候陛下了。”冯太监笑着把折子双手奉上,状若无心的叹一句:“这是齐小公子写的折子,奴才碰巧接过来的。唉,真是可怜小公子,上着学挨了打,还要写折子。”
雍炽批阅奏折的朱笔一顿,却没有接,淡淡道:“放桌上吧。”
冯太监依言放好,斟酌言辞道:“陛下,奴才这次出宫,发现京城的夜市很是好看,摩肩接踵,走走逛逛,心情甚好。若是陛下也能和齐……”
雍炽头也没抬,冷冷打断道:“若是没什么事儿,你就跪安歇息吧。”
冯太监悻悻告退,雍炽故意晾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的缓缓打开齐宥的折子。
折子上全都是谢恩的套话,字里行间毕恭毕敬,似乎两个人从未熟识过。
雍炽冷冷一笑,很好!
前几日还愿意耐下心搪塞他,如今赌上了气,明明知道自己惦记想要什么,却非要背道而驰。
雍炽眸色渐深,缓缓合上折子,既然齐宥对自己敷衍欺哄,视心意如玩笑,那他身为一国之君,又何必贴上去自取其辱?
眼下主动拉近关系,也只能让齐宥看轻他拿捏他,雍炽冷冷的想,齐宥还真当自己离不得他,舍不得他?凡事都要对他低头?
真是笑话!
他雍炽怎么可能被人拿捏?
雍炽不屑的嗤笑一声,却不知为何忽然忆起前几日在射场二人玩闹的模样,心里倏然泛起密密匝匝的疼,强撑着上扬的嘴角弧度渐渐凝固。
偏殿,念恩正带着小太监拾打扫。
桌案上,厚厚的一沓信吸引了他的目光,念恩走上前拿起信,看到“炽哥哥”三个字悄悄缩在信封角落,像是不能言说的心事。
信还未被打开,想是雍炽当时正在气头上,并未来得及拆看这一沓信。
念恩冷哼一声,登时知晓信的来处,叫来小太监厉声训斥道:“这不是齐小公子的信么?你们也知道陛下为了信的事儿发了多大火气,怎么还敢把这信摆在明面儿上!”
打扫的太监犹豫道:“本来是想起来的,只是……毕竟是小公子的信,我们不好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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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念恩敲打他脑门:“陛下前几日龙颜大怒就是因为此人的信,你还不赶紧把这信拿到别处,陛下也能眼不见心不烦,我们也有几天好日子过!”
那打扫的太监答应着,忙把那写着炽哥哥的厚厚一沓信放到柜中下层锁起来。
念恩望着,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宥宥:陛下真有排面,冷冷看你还能稳多久
狗炽悄声:这都是假像,下章朕就要跪了
宥宥:哦
第69章袒护
国子监课间休息,赵昭把魏九朝和齐宥二人拉到台阶上:“你们听说了么?”赵昭神神秘秘:“萧朗吟要办退学,说是家里人还是觉得侯府的公子不该走科举的路,不让他继续念了……”
“退学?”魏九朝有些吃惊:“现在正是课业最紧的时候,眼下退学,是不准备来年考科举了么?”
“难道你也觉得只有科举才是出路?”赵昭一脸不以为然,悄声道:“若是在前朝,科举还能算是出路,可眼下哪个官员不是日夜惶惶不安,萧朗吟退学有什么奇怪,就连唯时哥哥也不想侍奉陛下呢。”
齐宥今日一起床便觉得头脑昏沉,像是要发烧的前兆,他垂着头,正在琢磨此事,忽听赵昭问道:“阿宥,你是陛下侍读,对此事又是如何想的?”
赵昭在射场日日去找陆唯时,并不知晓齐宥已和雍炽交好一事,魏九朝闻言,轻轻挑眉,好整以暇的看向齐宥。
齐宥不闪不避,很认真肃然的对赵昭道:“陛下虽有些战场上遗留的习性,但也并非昏庸之辈,荡平蒙古,复燕北,陛下所为,也算得上是少年雄主。”
他不理会赵昭不以为然的模样,淡声道:“这几年地方吏治清明,官员清廉,已经被百姓传为美谈,而且陛下并不是嗜杀之人,你看看咱们的同窗,之前还不愿入朝呢,现在也都在认真备考。”
赵昭用陌生又同情的眼神看向齐宥,半晌摇头道:“阿宥,自从你当上侍读,心思就变了,你莫要被人蒙蔽双目,愈陷愈深。”
齐宥:“???”
齐宥跳下台阶,立刻不甘示弱的回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自从你和那唯时哥哥交往甚密后,心思早就不在科举上了,赵昭,萧家有爵位陆家是首辅,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和他们一起为所欲为?”
陆家是宰相世家,萧家更是根基深厚,在原书里,这两个人一个是新朝皇帝,一个是新朝宰相,都是最后的胜者,至于赵昭,原书里甚至都没有浪笔墨交代他的结局。
赵昭声音里有一丝愠怒:“他们怎么了?我看都比你眼巴巴贴着陛下强,射场宴席时你尽心思给陛下敬酒,同窗都瞧见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议论你的么?阿宥,前几日宫中来人气势汹汹,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有人责难你,你真以为当天子近臣很威风么?”
“你他妈闭嘴!”不待齐宥开口,魏九朝已经挡在他身前:“明年才春闱,你们两个有必要现在就互相伤害?还有你赵昭,别事儿都没弄明白就乱说,你到底是哪儿头的?”
魏九朝个高腿长,身形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飞扬挺拔,虽然语气还有些幼稚,但字里行间毫不遮掩的袒护却让齐宥心里好受很多。
赵昭迅速低下头,抿抿唇不再说什么。
此时课室的钟声响起,三人别别扭扭的一起进了门。
齐宥面上冷静,心下却是砰砰直跳,射场劝酒,本是为了逃跑,但落在同窗眼里,自然是自己百般讨好,前几日雍炽的人闯进课室,事后大家谁都不提,但背地定是议论纷纷,觉得他惹怒了陛下。
这些都可以按下不提,最让他心潮波动的,是赵昭对他说萧朗吟要退学的消息。
在原书里,萧朗吟也是差不多此时从国子监退学,原因不是什么镇远侯府不许他读书,而是因为帮助齐宥逃跑被抓,事发后,齐宥被锁进深宫,雍炽看在镇远候的面子上,下旨把萧朗吟囚在府内严加管束。
结果萧家暗度陈仓,萧朗吟名为圈禁,却在家中近水楼台,和父亲一起暗暗策划谋反,到了后期,镇远候还曾偷偷把萧朗吟送到赵王封地。操练兵马了几月。
现在逃跑事情有变,萧朗吟本可以继续安稳读书,却自己退学了?
寒意缓缓渗入,齐宥越想越不安稳,原书萧朗吟继位后,直接立陆唯时为宰相,赵昭今日又说陆唯时不愿科举,想要别的出路……
齐宥当时看文时,似乎有不少人在小说评论区留言说“这本书细思极恐”,但齐宥向来都觉得这是网友的加戏,没当成一回事儿,此刻却忍不住一条一条,逐步回忆当时细思极恐的留言。
“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大家都骂暴君,但是齐宥和暴君在一起那么久毫发无伤,怎么这个深爱他的萧朗吟一继位,就直接一杯毒酒嗝屁凉凉?”
“这点真的细思极恐,这个萧朗吟,每次出现都没好事儿啊,带齐宥出逃被抓,他借此机会退学被关到侯府,结果关起门来和自己爹商量造反,打入宫中还说是为了救齐宥,结果呢,他一继位后齐宥就喝了毒酒,萧朗吟还非说毒酒是几个官员联名送的?”
“哈哈哈哈哈联名送毒酒可还行……给男宠一杯毒酒还要众筹么?这分明是借此事铲除异己吧?”
“更过分可笑的,他登基之后还让齐宥写回忆录声讨前朝暴君呢,你说他若是真喜欢齐宥,巴不得他永远忘掉伤疤,怎么可能再旧事重提………”
“是啊,我还是喜欢九朝,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唉,就是有点傻,根本护不住自己。”
“我就是觉得小暴君好,上战场前还写了封血诏偷偷藏在衣襟里,看势头不妙就把血诏给亲近侍卫,让他们立刻回京把齐宥救出来。呜呜呜这还不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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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评论区立刻骂声一片:“???暴君还能洗白?”
“救出来之后还不是继续当玩物虐待?暴君这是明摆着没玩够吧?楼主三观真够歪的……”
无数评价在眼前飞来绕去,齐宥后脑勺愈发沉重,他按按眉心,正想要理清思路。
“齐宥!”正在讲课的学正忽然冷冷开口:“我看你在课堂上时而长吁短叹,时而眉心紧皱?怎么?我讲的课就这么难以入耳?”
齐宥想的入神,此刻听到先生开口,才了心思。
课室内登时传来窃窃笑声。
学正从讲台上走下来,很是不满,直言:“你的字本就是最不能入眼的,只有文章还能看,现在课也不听,昨日的文章也写得七零八落,你说说你,还有何长处?”
齐宥面不改色的继续沉默。
“你平时练的字也没有丝毫进益。”学正长叹口气:“你能不能多参考参考崔銮的字?自己学艺不,就要虚心求教,只叹气字也不能自己变好啊!”
“先生你多虑了。”崔銮掀掀眼皮,得意笑道:“我觉得齐宥叹气不是在担心字写不好。”
“哦?”学正皱眉道:“那所谓何事?”
崔銮笑嘻嘻道:“应该是担心从此失宠,再也无缘得见天颜吧。”
齐侍读失宠是班上心照不宣的事儿,学正一时尴尬,又不愿在背后议论暴君,登时沉默,摆摆手让齐宥坐下。
齐宥回去就发起了烧。请假后好几日没去上学。
小公公立刻把此事报到了雍炽处。
雍炽垂眸注视着茶盏,沉默半晌后忽然道:“原来是发烧了,罢了……”
他赌气这两日,早已按耐不住想要见齐宥的心思,只是齐宥毫无动静,他也只能不肯服输般强撑,听到齐宥发烧,雍炽的倔强和倨傲登时瓦解。
他自嘲的叹口气,他家阿宥怎么可能冷淡他?还不是因为发烧,这几日才没了消息。
还有那情书,也许……也许是发烧之前困乏疲惫,才偷了懒。
一定是这样。
小公公说出“发烧”两个字,雍炽已经为齐宥找到了无数借口,也为自己找到了苦寻多日的台阶,心头蓦然一软,随即释然,之后涌上的,是难以言说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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