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雍炽微带薄茧的手指拂过茶盏,声音清冷道:“怎么发烧了?”
“听说是被国子监的师傅当堂训斥,回去就发烧请假了。”
“当堂训斥?”雍炽皱眉,冷哼道:“国子监还能有什么大事值得这样?”
他记得阿宥在国子监很是乖巧,也很得那帮老夫子欢心,怎么忽然当堂训斥了?
“对陛下您不是大事,对国子监却是大事。”小公公道:“听说是小公子字写得不合规矩,才被责骂了,师傅还说让小公子参考另一位同窗的字,那同窗在小公子面前,很是得意呢。”
“阿宥的字不好?”雍炽皱眉,语气中的维护之意极为明显:“朕看他的字很是不错,再说字如其人,阿宥人如璞玉,字又怎会差?”
小公公冷汗潸然而下,抖着声音继续道:“这……奴才也不知,还有一桩事有关加恩分,陛下也知道,小公子侍奉您多日,结果呢,却连个加恩分都没讨到,他们自然开始议论小公子失宠。”
雍炽神色终于晦暗下来,他咬牙道:“可恶至极!可笑至极!”
阿宥说了很多次,学业上的事儿,不要他帮衬。
结果这落在国子监那些人眼里,就成了不得志?
之前闹别扭,他也是一时情急才传旨到了国子监,没曾想那些人开始拿捏齐宥。
还有什么失宠?他正盘算着怎么不着痕迹的求和,请齐宥去夜市散心呢?
又是失宠又是再不来往,这不是摆明了断他后路么?
“可不是笑话?”小公公苦着脸:“可是那些不知道陛下心意的人,自然就信以为真。”
雍炽抬脸思索半晌,忽然冷冷道:“他那个同窗,字很好?”
“那人曾经写过国子监的匾额。”小公公擦着头上的冷汗:“能写匾额,那自然是可以。”
“写过国子监的匾额就是好字?”雍炽不屑的轻嗤:“朕去过国子监,看那匾额,明明和阿宥的字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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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见雍炽眸中闪出怒意,不知道如何搭话。
“这……”冯公公忙上前解围,他本来想品评齐宥的字,但实在找不到可夸之处,只得陪笑道:“奴才也看不出字的好坏,只是陛下您也知道,那帮子文人自诩清高,又华为不实,谁写了有名的匾额题词,那自然算是好字,一传十十传百,名声也就起来了……”
“你立刻带上药材去齐家。”雍炽心中已有打算,沉声吩咐道:“再去叫几个声名远扬的书画大家过来!”
“……是!”
雍炽沉吟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报给朕,听清楚了?”
小公公觉得好难做人:“……是,奴才明白。”
齐府,齐宥头脑昏沉,刚沉沉睡去,忽听窗外噼里啪啦响起炮仗声,忙坐起身道:“外头怎么了?”
“是陛下送来了赏赐。”宝桐喜气洋洋道:“老爷和大少爷都去接旨领赏了,您是不是也该起身去见见人。”
齐宥眉心微皱,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他瞅瞅窗外,拉过被子迅速躺下,背过身哼道:“又没说非要我露面,就说我病重,起不了身……”
他已经打定决心,雍炽给的罚都恭敬的领,赏赐示好一概不软不硬的回绝。
话音未落,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陛下就是知道小公子起不了身,才特意送来赏赐,这不?还遣太医看了您的脉象,连药都熬好送来了。”
齐宥看着熟悉的小公公,心中涌起难言的酸涩,却又蓦然有几分安定。
只是他已经打定主意认真备考,雍炽为何又要来招惹?
他尽量让自己的拒绝不带情绪:“臣谢过陛下,只是臣方才刚用过药,这药也没让我家郎中看过,怕用过相冲,还是先不服了。”
“放肆!君有赐,臣不敢辞!”齐鸣泰万万没想到儿子不但没出来领旨谢恩,还当着公公说出这种话,气得口不择言立刻道:“别说是相冲的药,就是毒酒,你也要接下。”
在齐鸣泰心里,儿子只不过是一个侍读,陛下亲自点派人过来,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药的,他连屋门都不出,一直冷着个脸……
这不是嫌他齐家命长吗?
父亲的话让齐宥登时想起他做的梦,冷冷道:“那就等陛下赐毒酒给我,我再谢恩吧。”
作者有话要说:炽炽:朕马上要到手的媳妇儿呢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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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玉是冥翼山的传人,天纵之姿,无可挑剔。
他命有死劫,没有朋友。直到他遇见了命中的知己,对他掏心掏肺,却被他欺骗利用,九死一生。
那人说,我知道你爱我,遇见我就是你的死劫。
程元玉:死劫我认,但……谁说我爱你了?
第70章匾额
齐宥在家将养了几日,刚把病养好去国子监,一进课室就发现不一样。
同窗们一个个研磨提笔,都在悬腕练字。
就连崔銮也不温习功课,反而一直在练楷书。
齐宥怔了,忙问道:“大家怎么都在练字?”
“你还不知道么?我们过几日有书法评选。”同窗一怔,忙解释道:“这次评选阵仗不小,我们和翰林语,书画监的人一起选比,就在乾德殿广场!听说陛下要挑出最独到的墨迹,你知道评选出的魁首有何奖励么?”
齐宥挑眉:“什么奖励?”
“给陛下的寝宫写匾额!”同窗眉飞色舞:“没想到吧!那可是陛下的寝宫乾德殿啊!字如果挂在那飞檐上头,可真是太有脸面了!”
“不过,我们肯定是去凑个数,翰林院写字好的人不少。我们很难比得过。”
那人说罢,又把目光看向崔銮:“崔兄,你的字很是出挑,也许还有机会为国子监争光,陛下寝宫的匾额哎,比国子监的有排面多啦。”
崔銮冷哼一声,翰林院算什么,他这次是志在必得。
齐宥一脸淡漠的站在人群外,随着同窗一起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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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写字……对于他来说就是公开处刑,不过齐宥听了太多有关他字的点评讽刺,已是习惯。准备安安静静当个分母,就当是皇宫一日游,乐得自在。
国子监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乾德殿广场,宫殿气势恢弘,汉白玉栏杆围绕,御湖水波微漾。
他们就读在京城国子监,是来年科举的种子选手,说起来算是“天子预备门生”,但宫禁森严,监生们大多不是贵戚没有功名,大多也是头一遭踏足宫闱。
乾德殿广场,一人一桌,相隔四五米,众人战战兢兢在乾德殿前广场排列开,只等一声令下,开始挥毫落纸。
齐宥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毫无感情的写了一行字,心里盘算着何时能结束。
传闻中的书法圣手在桌案间徘徊,忽然停在齐宥面前,一脸震惊的俯下身子,仔细辨别观看。
齐宥面无表情:“……”
他的字丑得张扬放肆,能把人吓得原地倒退好几米,这人倒好,还把脸贴上头找虐?
书法圣手抬起头,对上齐宥的眸子:“敢问这是小公子写的?”
你敢问我就敢答,齐宥点点头,一脸破罐破摔的意思:“对啊,这都是我方才写的。”
“小公子的字真是举世无双自创一体,”那人忙叫来同僚,像是突然发现宝藏般震惊喜悦:“你看看,这字如何?”
同僚立刻做出吓一跳的模样,认认真真捧起来:“真是好字,这……走笔起伏跌宕有致,我还从未见过,小公子练字几年了?”
齐宥懵了:“大人,你们确定是在品评我的字么?”
什么走笔起伏,跌宕有致,明明就是他写字时困得不行手抖了谢谢……
这些人不是德高望重的书法圣手么?怎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待齐宥反应,朝中懂书法的大臣立刻围拢在他桌前,真情实感的吹虹屁:“齐小公子的字比旁人的都要大些,看起来也宽绰大气,最难得的还是不照搬前人笔法,运笔圆润亲和,陛下把此字挂在殿上,也能彰显爱民如子之心。”
齐宥:“???”
不是……你们真的不是合伙骗雍炽么?
“是的,公子笔锋规正,这正合乎老子所说,处其实,不居其华,挂在陛下寝殿,真是相得益彰……”
这人边点评边点头,长须飘飘特别能唬人,别说齐宥,众人也开始深信不疑。
这边儿有人吹捧,那边儿立刻有人把消息报给雍炽。
雍炽立在玉阶之上,目光始终未从齐宥身上离开,闻言点点头道:“把齐小公子的字拿来让朕看看。”
太监立刻双手奉上。
雍炽看看那熟悉的墨迹,唇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沉吟半晌吩咐道:“这字不循常规,朕看着也喜欢,传旨,朕寝殿的匾额就让齐卿来吧。”
乾德殿广场,立刻有人研磨铺纸,为齐宥捧砚道:“小公子,陛下也相中了你的字,说是让你题匾呢。”
一旁的同窗都倒吸一口凉气,崔銮脸色煞白,陛下竟然真的被那些鬼话糊弄住,让齐宥担此重任?
这可是乾德殿的匾额?他那笔字怎么配?
齐宥没敢接笔,漂亮的眸子里含着丝怯意,望向师傅们挠挠头道:“先生,我的字真的不出挑,方才可能是我超常发挥,我不敢保证这次能写出方才的效果……”
他的字每次都丑的千奇百怪绝不雷同,可能上次碰巧丑到众人的萌点上?可是他已经忘记方才是如何写的,万一写不好又碰到雷点呢……
“怎么会?”众人一本正经的塞笔:“小公子的书法底蕴已经成形,放心写就好,陛下肯定会喜欢。”
齐宥狐疑的接过笔,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写了个工工整整的乾字。
唉,齐宥觉得还是有点丑,若说和之前相比有何不同,那就是似乎……丑的很认真。
谁知旁边的人立刻叫起好来,从结构到字型夸了个遍,齐宥有些羞赫,也第一次生出些自信,心里美滋滋,提笔流畅的把匾额名写好。
小太监忙捧着齐宥的墨宝,拿给玉阶之上的雍炽过目。
乾德殿,三个大字圆圆滚滚,很是讨喜可爱。
雍炽微带薄茧的手指轻拂过字迹,嘴角上扬,如宣示主权般在字迹下方盖上自己的天子衿印:“做成匾额挂在朕的寝殿上,众卿家眼光独到,选的字甚是合朕心意。”
“是呢。”翰林院的臣子上前笑着道:“众人都是喜笑颜开,官员们看陛下如此在意笔墨,也都觉得欣慰……还有国子监的师傅们也……”
都是些不相干的人,雍炽微微皱眉,打断道:“那写匾额的齐小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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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心良苦,一日之内凑了这么一帮子人百般赞扬,就连齐宥写的匾额,也悬挂在了全天下最瞩目大殿。
阿宥他……会开心吗?
不知为何,雍炽心底竟有几分忐忑。
“齐小公子?”来报信的臣子一怔,才道:“齐小公子似乎没说什么,谢恩之后和同窗一起返回国子监了……”
雍炽双眸微暗。
同窗们刚走进国子监,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我之前就觉得齐宥的字虽然和我们的都不一样,但是看起来就舒服,原来竟是自成一派,真是没想到啊。”
“对啊对啊,之前都以为崔公子写的好呢,其实认真想想,还是齐公子的字特别……”
大部分人根本不具有品评字的本领,都是人云亦云,评选结果一出来,大家立刻都带上了滤镜,对齐宥的字百般夸赞。
“崔公子写个国子监匾额都能有加恩分,那写了陛下寝宫的,这……能加多少分啊?”
同窗挠着头,被分数限制了想象力。
“这不是加多少分的事儿。”有人摇头认真道:“这是陛下的荣宠,只要那匾还在大殿上悬着,齐家的祖祖辈辈都跟着风光……”
“啊啊啊好羡慕啊。之前还有人说齐宥不得宠呢,真是可笑……”
“之前师傅还说让齐小公子参考崔銮的字呢,若是真参考了,咱们朝岂不是少了个书法大家……”
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刚够崔銮听到,他面色一变,缓缓握紧拳头。
他自幼便因习字受过颇多赞扬,也一直引以为傲,齐宥的字,明明就不能上台面,为何一日之内,大家都开始指鹿为马吹捧起来?
就连陛下也被那些人的鬼话蒙蔽双目!竟然把齐宥的字高悬在大殿上!
何其可笑!
但是他心里也有一丝质疑和惶惑,那么多名家都说齐宥的字自成一派,定然有其可取之处……
难道,真的是自己眼拙不成?
崔銮在心中思量再三,走到齐宥课桌前,冷冷提议道:“齐宥,我们也不能只听朝堂上的大人一面之词,放学后一起去卖字再比试一场如何?”
齐宥:“???”
崔銮冷声道:“京城的百姓不比寻常,懂字的人很多,若是买你的字比买我字的人多,那我就认赌服输,好好向你求教!”
齐宥懒懒抬起如琥珀般潋滟的眸子:“可我不想教你。”
崔銮:“……”
“你是不想还是不敢。”崔銮气的七窍生烟道:“是不是怕自己写的字根本没人要?”
齐宥沉默,同窗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阿宥的字本不是寻常人能看出门道的,让百姓来品评,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么?”
“对啊对啊,再说阿宥的墨宝已经被高悬在宫中大殿上,再流传市井岂不是自降身价……”
齐宥在窃窃私语中看向崔銮,淡淡道:“好啊,我比。”
齐宥被朝廷的书法大家们花式虹屁,但心里一直隐隐约约有几分不敢相信,这也是一个验证的机会,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此法子真金白银很是直接,若是他的字有猫腻,那自然不会有人来买。
两人立刻开始研磨习字,一笔一画,不多时便各自写出二三十个扇面。
等候在一旁的小厮忙上前接过,趁着放学沿着国子监大街向路人售卖。
每个扇面都是五两银子,沿途有不少人被吸引住目光,前来问询。
崔銮的字飘逸俊俏,齐宥的字圆润规整,似乎一时间不相伯仲。
齐宥和魏九朝望着不远处问价的人群,双手握拳,面上都有些紧张。
崔銮站在他们身边,面上闪过一丝屈辱,他竟然在和齐宥比拼字迹,还一时间比拼不出胜负?
崔銮今日一直有浓烈的不真实感,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还没等他感叹完,两个人的小厮已经喜滋滋跑过来:“结果出来了,齐公子卖完三十个扇面花了半个时辰,崔公子比齐公子多了一炷香的时间,这局齐公子险胜。”
齐宥若是碾压获胜,反而会因为太过离奇而引人怀疑,可偏偏是“险胜”,在场的人登时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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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九朝双眼泛光,立刻跑过来和齐宥击掌:“阿宥,你赢了你赢了,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的!”
赵昭和贺珥也忙拿着笔上前凑趣:“齐小公子,赏个脸啊,给哥们儿写个只言片语,也让我们拿出去显摆显摆。”
齐宥眸中满是笑意,接过笔嘻嘻哈哈的往赵昭衣衫上伸去,画了个栩栩如生的猪头。
赵昭乖乖等了半晌,一低头看到是这玩意儿,登时啊啊啊的冲过去和齐宥扭打在一团。
夕阳将坠,天色有几分阴沉,国子监围墙旁,一身黑袍的高大男人负手而立,嘴角也有几分笑意,冲淡了周身的冷厉。
“陛下,奴才说的没错吧。”小公公大着胆子,伸头出来讨赏:“小公子回校后,定是还会和同窗有一番较量。”
雍炽衣袍被风吹动,他垂眸看看手中的扇面,嘴角轻扬,还好身边人提醒,他才把此事布置的天衣无缝。
“看小公子笑得多开心啊。”身边人都凑趣道:“好几天没看到小公子这模样了。”
透过夕阳的光晕,雍炽的目光久久定格在远处的齐宥身上,若是从前,他望到齐宥和同窗打闹嬉笑,定然不悦,可这几日总是听闻齐宥闷闷不乐,乍然看到他明眸清澈笑意朗朗,心情莫名轻松。
唉,也顾不上心底微妙的醋意了,只要他家小阿宥还能蹦蹦跳跳的就好。
雍炽把手中的扇面递给太监,淡然道:“你把扇面拿到宫中存好,朕还要去齐家一趟。”
大家心照不宣的应了声是,自然知道陛下是想趁着小公子开心,去齐家露露脸。
齐宥前几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他一路从国子监哼着小调回家,在脑海中回忆今天的经历,哈哈哈哈哈,肯定是他前世练过几次国画,再加上前几日练的字找到了章法,这才突然开了窍……
朝堂和民间竟然都喜欢自己的字,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雅俗共赏?
要是早知自己的字别具一格,前世就该去写字直播………
齐宥忍不住嘴角上扬,特别是回想崔銮吃瘪后天崩地陷的表情,简直爽翻。
他一进门就洋洋得意的喊:“爹,哥哥,书法界后起之秀回来了。”
他喊了好几声,结果别说是他爹他哥了,连个小厮都没瞅见,齐宥一溜烟儿跑进花厅:“爹爹哥哥,你们在么?以后我再也不用练字啦,整个朝廷都夸我的字好,我还卖字挣钱了呢,我们一起喝杯酒庆祝庆祝。”
落日西沉,花厅内烛火微曳,很是安静,齐宥有点纳闷,正欲走出门,忽听身后有人沉沉道:“齐小公子好风光。”
屏风后显出一道背影笔挺的身影,清冷的男声略带懒散的响起:“不知朕能不能向你讨杯酒喝?”
齐宥回眸,雍炽一身玄色衣袍,从屏风后缓缓负手走出,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清晰可辩。
四目相对,齐宥不禁退后两步,声音微颤道:“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炽炽:朕的寝宫当然要挂媳妇儿的字,他们以为朕被鬼话骗了,其实那些鬼话是朕熬夜写的
宥宥:这么说夸我的话是鬼话喽?
炽炽:朕不是,朕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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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少陵穿进了一本男频修仙小说中,成了书中养白月光的炮灰反派哥哥。
为了保住小命,他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绝不让书中全家惨死、宗门全灭的悲剧再演一遍。
为此他对白月光妹妹极尽宠爱,她要天上的星星,他绝不给月亮……
终于妹妹越来越依赖他,对他推心置腹、形影不离,一起尿尿……
等等!尿、尿尿。
好好的妹妹变成了弟弟。
于少陵也只能认命,顺便为男主挽尊。
却没想到,妹妹不仅就是男主本尊,还是真正的反派大bos。
好好的白月光彻底变成了黑月光。而他就是黑月光最后的软肋,唯一的弱点。
为了救世,他给了黑月光一剑。
却成了他的心魔。
直到有一天,黑月光来到了他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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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开了帘子,他说,当日你欠我一诺,如今我来讨。
我是万魔转生,本就没有感情。我与这世间唯一的牵绊,是母亲。母亲爱我,我便是仙,母不爱我,我便是魔。
后来与这世间唯一的牵绊,便只有你。你若爱我,我便成佛,你若不爱,我便成魔。
世间之事本就无奈。所以只能请你,以身饲魔。
第71章对你好
雍炽本还未觉得书法评选有何了不起,直到方才看到齐宥跑回家兴奋报喜的模样,才觉得一切都值得。
这会儿功夫,齐宥已经神色自若,按规矩跪在地上给雍炽请安。
执礼甚恭,直往人心里扎。
雍炽面色微冷了几分。
齐鸣泰恰巧这时回来,问被堵在园子里的管家:“咱们家这是怎的了?丫鬟们呢?”
管家满头大汗:“老爷,陛下来了,正在咱们家花厅呢。”
齐鸣泰大惊失色:“陛下来了?这……也没听到消息啊。”
“陛下是微服来的。”管家悄悄道:“就带了五六个贴身侍卫,应该不想惊动旁人。”
齐鸣泰皱眉:“谁陪着陛下呢?”
他家能独当一面的大儿子部里忙碌,今晚不回家用膳了,他这个嘴又是向来不被陛下所喜,正愁没人伴驾。
管家神神秘秘:“陛下正和咱们家小公子说话呢。”
齐鸣泰一怔,忙一路小跑进了花厅,在门口跪下请安。
“齐御史不必惶恐。”雍炽很是随意的摆手叫起:“朕今日出宫闲逛,正巧路过这巷子,想起你家在附近,就想着看看你。”
齐鸣泰前几日和雍炽杠了几句,难心虚:“陛下,您真的无事找臣?”
“朕自然也是想和你探讨一番国事。”雍炽笑道:“今晚,朕一行人要在御史家中用膳了。”
齐鸣泰忙命人传膳,雍炽叫住他:“再备些好酒,阿宥今日有了喜事,朕陪他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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