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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慵不语
雍炽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夜晚听得人心里发热:“当了朕的乖宥宥,这些事儿朕都能代劳……这是只有小阿宥才能有的圣宠。”
齐宥从雍炽胸膛里抬起憋的通红的脸,半天才道:“陛下,你总是诱惑我……”
雍炽大笑,把齐宥拥紧。
他有好多话没说。
他想说当他的小阿宥,朕能保你一世无忧,守着你疼惜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朕会一直输给你,一直让着你。
可雍炽现在不敢说这种话不敢说一辈子,只能用戏谑的方式逗弄他。
阿宥,朕以为我们只是赌气,你怎么……就开始想要离开呢?
恰在此时,窗外响起齐贞言请安的声音:“陛下,天色已晚,您若是留宿臣府,请随臣前往主宅。”
他今晚回家晚,听了爹爹的话才知道陛下还在齐宥房中逗留,立刻想起排云台一事,不敢怠慢,拿着灯笼来催雍炽离开。
房内,齐宥轻声道:“陛下,您去别的房内住吧,哥哥在外头呢,他若是疑心就不好了。”
雍炽点点头,在他的发顶轻轻一吻:“乖阿宥,不许再赌气。”
齐宥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浑身无力的倒在床榻上。
计划非但没按部就班,反而被雍炽四两拨千斤,搞得自己头昏脑胀。
狗雍炽。
总是比他棋高一着。
太后宫中,雍辞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正窝在太后宫里,和母亲谈天。
“你也是实在。”太后拍着小儿子的手,嗔怪道:“本来就说是伤到皮肉,结果这么深,将养一个多月了。”
雍辞打个哈哈:“当时不是一时情急么?我看差点真伤到他,再说伤得狠了哥哥才能心疼,算起来也不吃亏的。”
“伤到他身上怕什么?他身子骨素来强健,不碍事的,再说,他就是伤了,也有药滋补着,人侍奉着,能有什么事儿?偏偏是你,从小就爱生病。”
雍辞:“……母后,您也别这么说,他信任您,也从未想要我性命,我们怎能真的伤他性命?”
太后摇摇头:“真以为他不想杀你?还不是朝臣们上奏疏,他自然不敢动手。你啊,还偏偏当了真。”
雍辞没说话。
太后沉吟道:“射场的事儿,没人疑心吧?”
“陛下身边有个侍读,就是齐家的小公子,和陛下形影不离的,他过来和我说了几句话,要关心不是关心的样子,总之安置了一堆丫鬟,让我和朗吟一面也没见到。”
“齐家?你父皇顾命的齐家。”
“对,就是齐鸣泰家的。”
“齐家的人长得都好。”太后感叹一句:“怎么又是侍读?”
雍辞道:“以前的侍读是侍读,眼前这个可能就是个幌子,算起来,陛下也没听过几次经筵,那小公子伶俐,许是齐家给陛下的谋臣什么的。”
太后思索了半晌,想起一桩事:“韩霁那孩子,我们寻了这么久,怎么都找不见?我看你哥哥对他还有几分惦念。”
雍辞摇头道:“不见得,陛下很不愿我提起他,查山之变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他心里的坎可不好过呢。”
正说话间,已经有小太监过来报:“娘娘,陛下来给您请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留言我都看啦,这是个甜文哈,两个人肯定越来越甜,直到彼此成为唯一mua,小可爱们可以点开专栏看看我的预吖,我在古代当校霸和赐绯这两本都是古代校园文,飞鱼白兔是锦衣卫x小太监的(不是念恩那种,顶锅盖逃~)
第73章较量
雍炽进殿,余光瞥到雍炽,脚步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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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来啦?”太后一脸笑意:“哀家正说呢,好几日没看到皇帝了。”
雍炽淡淡一笑:“这几日忙些,没来给母后请安。”
雍炽端起杯盏饮了口茶:“不过有赵王在,母后想必也不寂寞。”
太后淡淡一笑,拣着不相干的事儿聊了几句。
“还有件事儿。”见雍炽一一应下,面色也算温和,太后如话家常道:“萧家那小子,想从国子监退学呢,他侯府的主母过来给哀家讨要恩典,说想让儿子去京营混几年,哀家想京营离京城近,对于这些没出息的勋贵子弟,也算是个好的安置处,就答应了。”
京营一直由萧朗吟之父管辖,但镇远候年迈,京营的下一任将领还悬而未决,若是萧朗吟去了京营,那这只兵力定会继续被萧家把持。
若此事拿到朝廷上议论,雍炽也许会反对,但若是走裙带关系拿到后宫,就似乎成了家里的事儿,再加上太后出面,雍炽一般都不会反驳。
然而今日,雍炽一反常态。
“母后,此事怕是不妥。”雍炽不禁皱眉:“儿臣也是为萧家考虑,朗吟正是读书的年纪,好好的书说不念就不念?又要去京营,这样能成什么事儿,再说京营也是有选拔的,这么下去朝廷制度何在?”
太后一怔,没料想皇帝会反对,含糊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哀家和镇远候夫人谈着家常,也就应下了。萧家那孩子功夫身手也好,若是选拔,也是定然能进去的。”
此事和萧朗吟的功夫身手无关。
雍炽想权,自然不愿萧家势力继续在京营渗透。
但是太后硬是要把此事当成家常来说,雍炽便也笑着,依然拿出为萧家儿郎考虑的态度来拒:“母后,朗吟在国子监念书的时间也不短了,来年眼看就要科举,若是真想历练,明年考了科举拿到功名,再去营中岂不是更好?”
雍炽百般搪塞拖延,太后心底冷冷一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皇帝既如此说,那哀家还能说什么?只是哀家若连这脸面都没有,还不如去莫愁山上,吃斋念佛呢!”
说罢心头忽然涌上悲意,拿着手帕在眼角擦了两下:“哀家人老了,也糊涂了,陛下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想来也不用哀家多说。”
雍辞见状,忙走过去轻言软语,安慰母亲。
雍炽夺回皇位,囚禁赵王后,太后一气之下便离宫去了莫愁山,虽说在雍炽的再三邀请下回来了,但两个人一有别扭,太后立刻开始“去莫愁山”预警。
偏偏雍炽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还每次都吃这一套。
“母后想岔了。”雍炽忙走上前,亲自倒茶为太后解释:“您也知道,儿臣去射场时遇刺,也多亏赵王出面,才躲过险情,回京后又搜查了一阵,还没确切结果,朕自然不是疑心谁,只是此时总要避嫌。”
萧家当时帮雍炽夺位,比起太后和赵王,萧家表面上对雍炽其实更亲近些,雍炽也一直厚待萧家。
齐宥说的话,倒是让雍炽对萧家有了几分警惕,回京后本想借着查刺客的名头彻查萧家一番,谁知萧家遮遮掩掩。
这更加深了雍炽的怀疑。
雍炽既然已经对萧家起了疑心。此时自然不愿放权。
眼下他驳了太后的面子,为了防止生事,自然要从旁处找补。
果然太后叹口气,顺着雍炽的话道:“你弟弟这伤也快养好了,只是太医嘱咐说是忌讳忧思,哀家想若是再把他圈起来,对养伤……也没益处。”
赵王回京后一直住在宫内养伤,一个多月过去,雍炽没提圈禁的事,但也没有明旨要放人出来。
雍炽闻言,双眸如电看向雍辞:“赵王的意思呢?”
“这……”雍辞顿了顿道:“臣弟听陛下的。”
雍炽淡淡道:“太医说忌讳忧思,自然有道理。只是若人心不足,那自然不论身在何处,都是心事重重。”
雍炽看了眼太后倏然冷沉的面孔,终究没把话说死:“中秋眼看也要到了,母后,先让赵王陪您过了中秋,之后的事儿过完中秋再说吧。”
太后看他松了口,心下已有计较,并不过分逼迫,反而对大儿子难得嘘寒问暖几句,雍炽淡淡回应,殿内气氛一时间还算和谐。
太后忽然状若无意道:“炽儿,你有心仪的女子么?”
“心仪的女子?”雍炽一顿:“儿臣尚未遇到。”
“此事大臣们不敢多说,也只能哀家上心。”太后叹口气,满是不胜其劳的模样:“辞儿已经有好几个侧妃,你却连个铺床叠被的人都没有,还是几个小太监伺候。”
雍炽不愿意拂了母亲的关怀,按耐住烦躁,笑道:“母后也不必为此事烦扰,朕不是不上心,实是没遇到倾心的女子。”
“哪儿有一见倾心?夫妻都是相处出来的。”太后如百姓家的母亲般对雍炽笑道:“哀家看崔氏就不错,书香世家,无门无派,女孩儿长得也水灵,家里还有一个在国子监念书的弟弟,听说来年科举。”
太后自然不愿雍炽娶权贵之家的女儿为后,甚至不愿雍炽配陆唯时陆家这般的文坛领袖。
挑个平平无奇又美貌的皇后,崔家的女儿倒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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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炽对婚事心不在焉,只听到了国子监三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国子监的学生吗?朕说不准还见过呢。”
太后立刻笑道:“是啊,听说写的一笔好字。陛下若有意,也可以提携他。”
雍炽剥着葡萄点点头。
说起字,太后立刻想起一事:“你是不是叫人新给乾德殿写了牌匾,哀家看选出的那块匾也没有多出挑,听说你连夜召见对书法通的大臣,什么事儿这般着急?”
她自然不愿意管雍炽有多胡闹,雍炽怨声载道,倒是方便行事。
只是知道那匾额是齐宥所写,想试探雍炽罢了。
雍炽动作一顿,声音很缓,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匾额上的字是书法大家和朕一起选出来的,母后如此说,是在责朕没有识人之明吗?”
太后笑笑,不在意道:“乾德殿是你的寝宫,皇帝喜欢就成,哀家只是多嘴一句罢了。”
雍炽独占欲强,从来不允旁人对他的喜好说三道四,极介意时,他反而会微微带笑。
看来写匾额之人,的确很得雍炽爱重。
言语交谈间,太后已把齐宥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记在了心底。
雍炽走出太后寝宫,脸色已然阴沉。
他前几日连夜召见大臣这种细节,太后竟然会知晓。
看来是身边的人不干净。
雍炽冷冷瞥了眼冯太监:“你手下的人长本事了!”
冯太监默默跟随,战战兢兢不敢搭话。
“那一晚上,都有谁在殿中伺候?”
“有阿福,常寿,念恩。”冯太监忙回忆道:“还有两个茶水房的小太监。”
雍炽脚步微停,眼中闪过一丝阴戾:“让他们立刻来见驾!”
念恩一直是萧家安插在宫内的心腹,只是近年来萧家和太后来往过密,他也开始两头跑起来。
他人机灵,又会说话,虽说在太后和萧家处两头横跳,但从未翻过车。
雍炽对他本也很是和善,还偶尔和他玩笑几句。
只是在射场时他自作聪明,遣了春官人侍候齐宥,惹得雍炽从此对他厌烦。
念恩侥幸保住性命,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心里的盘算比以往还多几分,传起消息也比之前主动。
他把那情书锁在柜里,又看雍炽未再提起,眼看着雍炽齐宥关系冷淡,心里不住窃喜。
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伺弄着花草,哼着小调儿很是惬意。
远处有小太监跑过来禀道:“念恩公公,陛下宣您过去呢。”
念恩以为是信的事儿,自然有计较,眼珠一转问到:“陛下是从哪儿过来。”
太监宫女们在大殿里多日,也都互相熟稔了,传话的太监如实道:“陛下从太后处过来的。”
原来不是信的事。
念恩脚步一顿,大概已经知晓出了何事。
雍炽冷冷坐在殿内。
冯太监看他们进来,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直接了当道:“你们几个谁办差时嘴不干净了?想找死不成?”
还不等大家反应,念恩便跪地道:“公公,奴才这几日总是在殿内看不见常寿,差事没人办,一问才知道,他总是往旁的宫里跑。”
雍炽尚未大婚,旁的宫自然只有太后处了。
常寿是念恩手下的人,听到此言一怔道:“念恩公公,你说差事时我都在的,除了给别的宫中送份例,奴才从未再多走动过。”
“陛下,奴才还见他把一沓信给塞在柜子中了。”念恩磕了个头,一板一眼,说得无比真实可信:“至于是什么信,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那不是你让我锁的么?”常寿没想到念恩竟如此颠倒黑白,直接把什么都说了:“你还说这是齐家小公子的信,得让陛下看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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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小公子的信?
雍炽闻言,冷冷抬手止住二人争论,抬眸对冯太监道:“你亲自去,把信拿来给朕看。”
作者有话要说:宥宥:似乎有野男人出场,好像是你的白月光?我再确认一次,我穿的不是替身文吧(边说边退)
狗炽抓狂:什么白月光?朕哪里有白月光?那个是真正的侍读!朕都快忘了他了,朕追妻已经够难了呜呜呜呜野男人不要再出现
第74章小事
雍炽冷冷看着他们,恰在此时,冯太监颠颠的拿着信跑进殿内:“陛下,他们说的应该就是这些信,奴才掂量着份量还不轻呢。”
雍炽看着那鼓鼓囊囊的信封,才想起前几日自己识破齐宥花招正发火时,小太监战战兢兢送上来的信。
当时没顾得上看,事后也不愿主动提及,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见到。
信很厚,打眼一看便知道是好几日积攒的“情书”。
齐宥哄骗他的功夫倒是做得足。
抄有余力,还顺便超额完成任务。
雍炽摇头,自嘲的一笑,这也勉为其难,算是他家阿宥对自己的看重吧。
顾不得发落跪在地上的太监,雍炽伸手接过信封。
因着之前的事情,雍炽拆开情书的瞬间颇有种被欺瞒之感,深吸口气,才皱眉拆开齐宥的信。
打开一看,却怔住了。
信的开头,赫然写着“炽哥哥”三字。
笔迹笨拙,但很是规整认真。
雍炽立刻意识到这些信的不同,倏然坐直身体,认真读起来。
这封信不同于以往的辞藻致,骈句对偶,直白的可爱:“陛下,你看完这封信不会生气吧?我没有不尊重陛下,陛下说想看我写的情书,可是……在我心里,情书就该是这个样子,简简单单写出心里的话就好。”
有点意思。
雍炽浅笑着,迫不及待往下看:“可是炽哥哥,我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想在你面前把缺点都悄悄藏起来。即使是那些无伤大雅的,也不想让你看到……所以,我去别处悄悄看了一些句子……”
雍炽一怔,原来,阿宥早就对他解释了抄情书一事的由来……
并不是敷衍他,反而是因为太看重。
残留的一丁点委屈被抚平,雍炽眼眸亮起,忍俊不禁的接着往下看。
信里的语气脆生生的,比平日见到的小阿宥还要俏皮几分:“炽哥哥,我不是骗你的。其实那都是我想说的,只是那些句子把我心里的话都给说出来啦。”
雍炽差点笑出声,饶有兴味的再打开一封。
这一封,是齐宥在回忆他们之前的事情:“炽哥哥,其实我很怕你,你也知道,我们国子监门口有个被做成稻草的学长吧?唉,简直是我的心理阴影,所以我很想逃……可是为什么我会那么不舍得你呢,我自己都没想好……”
“我找了很多原因,比如你给我摸鱼吃,你曾经给我过了生辰,陛下你暗中帮我很多次……”
“我找了很久,似乎都没有寻找到答案,其实……真正的答案早已在心底呼之欲出了——只是因为喜欢。”
雍炽心弦微微一颤,渗出酸涩的喜悦,几乎拿不住薄薄的信笺。
“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陛下,我没给您说过……我一直喜欢男子,这个事情我爹爹我哥哥都不知晓……”
“唉,我就是因为陛下长得好看才第一眼就有些喜欢陛下的。”
“到后来,炽哥哥更是让我移不开眼睛了。”
这封信随之结束,短小,却随意又真挚,
雍炽拿着信,怔忡良久。
长得……好看吗?阿宥竟然这么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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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子,雍炽极少关注容貌,他也喜欢别人夸他好看,但那都是弯弓策马,或是比拼剑术时,旁人夸他的功夫……
被人直接夸长的好看,雍炽心里涌起微妙的奇异感。
雍炽僵硬的抚了抚自己脸颊,看向冯太监:“你觉得朕长相如何?”
冯太监没想到陛下竟会这么问,一时呆住:“陛下万金之躯,奴才不敢直视不敢妄自品评。”
不敢直视?
雍炽闻言不悦道:“这么说,你从未看过朕了?”
阿宥都说了看见他移不开眼睛,冯太监在身边贴身伺候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正眼看过他?
雍炽莫名有种英姿错付的感觉。
念恩眼珠一转,立刻道:“陛下龙章凤姿英武不凡,不知能得多少女子的欢心呢,民间都说,谁要是被您选入后宫,那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也对陛下的仪容赞不绝口呢。”
念恩还想继续发射虹屁,一抬眼发现雍炽冷冷看着自己,才悻悻闭了嘴。
雍炽把目光再次落在信上,不禁回想二人初见时自己在干何事。
皱眉思索半晌,也一无所获。
毕竟当时只觉得那不过是一个最平淡不过的日子,也没用心记住。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当时并没有练剑射箭。
雍炽放下信笺,很是惆怅遗憾。
要说他最好看的时候,那还是射箭之时。
若是第一次见阿宥时直接来个百步穿杨,那阿宥定然更会心仪陶醉。
真是失策啊!
怎么就没让他第一眼看到自己射箭的模样呢?
雍炽叹口气,恨不能直接把进度条拨回二人初见之日,好让齐宥对他更加一见倾心。
想着想着,雍炽神情一滞。
他忽然觉得,阿宥写信时的心情,和眼下的自己定然一样吧。
只是因为喜欢了,才想尽心尽力又小心翼翼的,让那人看到最好的自己。
若是那人瞧到了自己的窘迫和短板,就会格外在意格外放不下。
这些都是别人眼里无用的小事,可在情人之间,却是天大的事儿。
所以才想百般掩饰,眼巴巴找来那些辞藻堆叠上。
雍炽本来觉得齐宥的心思很飘忽,时而热烈时而敷衍,昨日还甜得要命,今日连写个情书都要轻忽怠慢,动歪心思。
可他如今看到了这些信,才知晓齐宥好猜的很。
如同自己很想回到初遇一样。
看似九曲回肠般别扭绕弯,却又直白到只有一个目的——想让那个人看到出挑的自己,好让喜欢再多一些……
仅此而已罢了。
可是自己呢,不由分说,直接派人传旨斥责,甚至责打了他。
雍炽叹口气,几乎没脸再继续看这些信了,信里天真炽热的话语如同鞭子,狠狠抽打在他心上。
话语越真挚,抽得愈疼。
雍炽忍着疼看完剩下的信,踱步良久,恨不能立刻传旨上朝,和齐鸣泰等人来场会谈。
他此刻太需要有人骂他杠他了!!
他难道不该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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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小阿宥早就把真心交了出来,是他没有及时接住!
还自以为是的传旨,三下五除二把人越推越远!
昨日去了齐府,非但道歉不到位,反而逼着人家脱光了衣裳……
雍炽无奈又绝望的按按眉心,急着思索解救之法。
他想起齐宥信中所写的话。
“我每天都有给陛下写信,其实陛下不说我也想写。”雍炽几乎能想象到少年赌气的模样:“可是陛下偏偏要用那种下令的语气。”
“你说这是惩罚,陛下还说之前的事儿你也有错。那陛下为何从没想过也给我写信呢?”
“陛下,我写了那么多封信,你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回一封。”
“我也很想看陛下的信。”
“陛下是不是也不会写洋洋洒洒的好词句?我看了陛下的信,就不会不好意思写了。”
雍炽深吸口气,直接磨墨蘸笔,开始写信,几乎一气呵成。
念恩窥探雍炽面色带笑,趁雍炽搁笔立刻便上前道:“陛下,这是给小公子的么?奴才侍候过小公子,不如让奴才去……”
雍炽看向他,似笑非笑:“谁准你起来的?”
在射场时,雍炽已经看他不顺,若不是齐宥求情,他怎么可能只是带枷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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