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痣(高干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请君入梦
蹙眉抿唇,白净漂亮的小脸一脸肃穆,这娇娇认真起来那板正样,真真勾死个人,好在这会儿殷高朗没醒,不然他估计还得再晕过去回。
“童医生?你这是……”
还没等她看出个所以然,一个男人惊讶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
童曼满脑子都是什么四诊歌口诀表,被人这么一茬,直接给茬没了,几烦燥地抬起头,怔了怔:“余老师……”
余凯康走近,这才发现殷高朗是昏着的,刚松了口气,蓦然又提了起来:“诶?怎么昏过去啦?”
他抱着最后丝希望,压低声音问道:“这、这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这祸秧秧现在可老实了:“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那、那赶紧送医院啊!愣着干什么?”
余凯康急得跳脚,什么绅士风度都绷不住了,毕竟比起跟前这个金娃娃,童曼这个身份不明的“疑似品”还是差得远。
送去医院的路上,余凯康打了一通电话后,源源不断的电话就不停进来,他一直好声好气地耐心解释:他也是因为关心,在校医室撞上人昏过去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等好不容易他挂了电话,祸秧秧终于找到说话的空档:“余老师,殷同学昏过去的时候,血就止住了,没有出现休克症状,吊两瓶葡萄糖盐水就能好,你别太……”
余凯康冷静了些,只话说得距离感十足:“殷高朗的家庭情况有些特殊,这些话还是麻烦你留着,给他家里人解释吧。”
“好。”
祸秧秧几沉稳地点了点头,余凯康扯了扯唇,心里冷笑了下:真是无知者无畏。
车刚到中战区军总医院,门口排开那严阵以待的架势,就已经很吓人了,等这些人乌拉拉地走近一看,胸前挂那牌子,就更唬人了。
什么院长副院书记之类坐办公室的,在这殷切候着不说,就连国委卫生部的人都来了,个个紧张那劲,跟车上躺着的是他们亲儿子似的。
————
我、我不行了,下章解锁俩新人物……
安详躺平。
心尖痣(高干NPH) 解锁新人物
童曼目送着小伤一个的殷高朗,硬是整得跟濒危似的,被送进了特护病房,突然想到个笑话:
有人被刀豁了条口子,着急忙慌地跑到医院,结果医生看了眼说,幸好来得早啊,要不然伤口就好了。
结合着这场景,越想越好笑,这拎不清的糊涂玩意儿忍不住就吭哧吭哧地笑出声,那边心急如焚的余凯康听到她的笑,跟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得更远了。
童曼瞅出了他的心思,也不在意,正好她还嫌挤了呐。
单人加护病房里头塞了一堆人,要不是她作为“罪魁祸首”,跑掉人交不了差,估计她在这病房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各科室的主治医生,围在床边各种检查,一通折腾。
这祸祸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胆战:轻点轻点,掰眼皮这么大力干嘛,等下给人弄醒了,大家不是都很尴尬吗?
正在她看得正正入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谁叫了声崔书记,原本还有些窸窸窣窣小话声的病房,蓦然安静下来。
里头的人跟摩西分海似的,打门口到床位默契地让出了条笔直宽敞的道,她才发现这个病房原来还蛮大。
进来的崔书记穿着身干部夹克,国字脸方方正正的,看着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这糊坨坨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了起来。
《娘家婆家都不是我家》开演之前的新闻联播里头,时不时能望见这人,有时是他一个,有时是跟着另一个长得蛮板正的男人,要说起来,殷高朗倒是跟那人要像些。
崔洪波才没注意到这糊坨坨奇奇怪怪的表情,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病床上的殷二公子身上,忍不住叹息一声。
跟首长打小带身边的老大不同,殷高朗出生的时候,正值首长事业的上升期,全国各地跑着攒履历,不方便带着他,于是就将他交由帝都的亲眷照顾。
后来首长年龄大了些,没了年轻时的气盛,加上对幼时没能陪伴他的愧疚,首长在对待他的事上,算得上是溺爱,可以说只要无关原则,几乎事事都依就他。
以至于到了现在,这小主真是混得愈发没边儿,除了他哥殷凌意偶尔能腾出手拾整下他,让他安分两天外,其余时候,想到他,心真就没放下来过。
你看,首长刚出国与会没两天,这不就出事了?
崔洪波眉头上的皱褶堆得老深:“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主任医生都还没说话呐,余凯康抢先站了出来,模样倒是蛮沉稳:“崔书记,你好,我是殷高朗的班主任余凯康。”
一听说是他老师,崔洪波的眉头也松缓了些:“余老师,你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是这样的,我从主任那里听到了殷高朗昏迷的消息,十分担心,所以就去医务室看他。”
崔洪波点点头,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
余凯康看得清楚,心里一喜:“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总之我到了医务室的时候,人已经昏倒了,童医生就在旁边看着。”
崔洪波的视线总算看向这个存在感异常高的小妮子了。
他刚进来的时候可看得清楚,这一屋子大老爷们,哪个眼睛没有意无意往她身上挂,要不是没摸清她的来路,估计这些目光,不会这么敛就是了。
“童医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沾了崔洪波问话的光,众人的目光终于可以不用偷着藏着,“自然”地看向这——
望到她的瞬间,不管你眼神落到哪,就哪怕是个指甲盖,你脑子都不自觉地里会想到很多词去形容,去贴合,可最想的,还是去摸上摸,不含任何淫欲意味,就纯粹地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去品赏。
看得人多了,好像有些惊住了她,打脸上泛至耳尾都是浅浅淡淡的霞色,眉梢眼底都是羞意,带着俏生生的窘迫无措,让崔洪波的责问都软了力度:“好好说就是。”
这软娇娇像是被说动,咬了咬唇,终于大声说了出来:“我、我想上厕所!”
所有人都傻了,好嘛,合着他们看那些娇羞啥的,都是这祸祸憋尿憋得,这一出,闹得崔洪波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让她去。”
寻着这不紧不慢的声,门口进来个风姿俊朗的男人。迎着众人的目光,前行的步伐并没快一分,落脚的间距也未少一厘。
好像坐办公室的干部官员,都对白衬衫有种格外的偏好,也因此这一病房的人,穿白衬衫的并不在少数,可偏却只有他能将再寻常不过的白衬衫,穿出与恰到好处,分寸感十足的雅正端方。
其实按理说,余凯康的风格有点靠他,但两人放一起,却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低调华贵的正装,一个假劣低质的赝品。
说出去,旁人忍不住还会唾你几口:这怎么比?根本没法比!
“凌意,你来了。”崔洪波松了口气,殷凌意虽然年纪轻,但却已经像是殷家主心骨的存在。
这祸祸有些拿不定主意地望了眼崔洪波,乖娇乖娇的,似是把他当成了学生时代班主任的存在,别的老师说得都不算,得他放话才行。
崔洪波也看明白了些,颇有些无奈:“去吧去吧。”
这祸祸几激动,高兴那都是写在脸上,不过约莫是真的憋狠了,她也没敢用跑的,只一步叁挪地往厕所去。
里头领导带的亲随、秘书之类的都在走廊候着的,她一出来,齐刷刷的目光又落了她身上,她就顶着这一众目光,姿势越走越别扭,眼瞅着终于摸到了厕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后传来——
“曼曼?”
心尖痣(高干NPH) 周涞
回头,噔亮一大光头。
这祸祸膀胱一激灵,也顾不得说啥,蹭地就蹿进了厕所。
刚解开扣子,就听到那混不吝的就在站在隔断门外问:“你在医院干啥啊?不舒服?”
“啊!”
“神经——”
旁边厕所的女人,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辱骂,匆忙推开隔间门,骂声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个穿黑色僧袍的男人,他生得副极好的皮囊,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不沾染半点世俗红尘的烟火气,哪怕是站在这种污糟之地,也是端地霁月风清。
女人憋了一肚子的气,顿时烟消云散,红着脸话也不说地低头离开,等到恍恍惚惚都走到马路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开药。
又折身回去,直到拿完药出来,想起起刚才那一幕,还是心跳不减:怎么偏偏就有人能用着那般仙灵的面容,做着如此龌龊下流的事,还能再坦荡不过。
听到人走了,被吓得板板正正,动都没敢动的糊坨坨,这会儿才一边继续脱裤子,一边吼他:“你进来干嘛呀?这是女厕所!”
外面的人不轻不重地哼声,还怼了回去:“我晓得,又不是没长眼睛。”
这位荒唐爷儿就这么大剌剌地跟进了女厕,硬是没觉得哪点不妥当,半点不知羞,还催她:“快点撒,里头一股子尿骚味,死臭。”
刚蹲下去的糊坨坨被这话堵得,心口一呛:“我也要小便,嫌难闻你就搞快点出去!出去!”
“我又没说你,吃都吃……”
“周涞!!!”
这死要脸的货货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脸上的酡红更甚,只不过刚刚是憋的,这回却是羞怕的,这不害臊的嘴里真就什么混话都说得出。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听到她真急了,周涞才闭了嘴。
往日要是知道有人听着,是怎么也尿不出来的,但这回着实憋狠了,先是一滴一滴,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是哨子声。
她不好意思,一夹,声音安静了会儿,再小小地一松,那声又出来了,明明外头的人没说话了,她自个儿搁里头也快羞死了。
生理和心理做着博弈,声音变得稀碎。
外头等着那人又憋不住了:“不是跟你说过吗?你那是馒头逼,上厕所前扒拉下左右唇,分开声就小了。”
“周涞!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就滚现在就滚。”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童曼总算松了口气,怕这混不吝的等急了又折回来,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快进叁倍速,光速搞定冲了出去。
周涞外貌本就打眼,不说话时没甚表情,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通透劲儿,真像是什么出尘入世的得道高僧活佛。
可偏偏这“高僧”又堵站在女厕门口,搞得原本想方便下的女客,反倒是不好意思去了。
童曼早就料到了这场景,顶着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装作不认识这人,低头往电梯冲。
却架不住周涞紧跟上去,一路不依不饶:“你还没说呐,来医院干嘛?到底哪儿不舒服?你不要仗着懂点叁脚猫理论……”
“哎呀,不是。”论磨人,谁都磨不过他,童曼本来打定主意不理这丢人现眼的主儿,现下也破了功:“我就是送一个学生过来。”
“哦……”
这小爷得到答案,瞬间安静下来,又数起手上的念珠,一副谁都别理我的出尘样。
童曼服了:“你遁入空门的事儿,你妈知道吗?”
周小爷瞪眼:“我都是为了谁?”
对吼,这主意还是她给出的,想到他“遁入空门”的目的,这嘎巴子又活过来了,拿手肘撞了下他,眼睛亮亮的:“怎么样?搞到没?”
周小爷眼微眯:“检测报告就在我手上,我本来还想着拿了报告过来找你,谁知道在这儿碰上了你。”
“那还啰嗦啥?走起!”
刚刚是她嫌人嫌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那个上赶着的巴巴劲哦,大有人离了她一步都不行。
两人一路走出医院,等到了辆黑色卡宴跟前,周涞停住脚步。
童曼疑惑:“干啥?”
周涞撩她一眼,有点嫌弃:“等司机。”
嘎巴子老实了:“哦。”
对,他俩都没驾照。原因是这祸秧秧自个儿不能开,觉得丢人,便死活非闹着说好朋友就是要“同甘共苦”,一起丢面。
赖着人也没考成,搞得周涞现在管哪儿去,都还得叫司机。
很快他们的“司机”开着辆风骚的兰博基尼大牛,就到了地儿。
巴苑杰把车窗落下来,一脸得意:“这回咱速度快吧,有五分钟没?”
“快快快。”周涞敷衍几句:“走吧。”
巴苑杰甩头:“上车哇。”
童曼打周涞身后,翘出个脑壳。
巴苑杰愣了愣:“童童也在哇,那是坐不下。”
周涞将卡宴钥匙丢给他,巴苑杰拿起甩了甩,长叹声,摔了车门下来:“老子刚提的车,还说在昊昊面前打个旋。”
周涞自觉自愿地坐到车后座上:“旋旋旋,等回儿我找人把车给你弄回去。”
巴苑杰瞪他:“那你咋不找人把你弄过去。”
周涞笑:“你不是快吗?”
巴苑杰又喜不愣登:“这倒是,不是我吹……”
趁着巴苑杰又开始话当年的时候,周涞将童曼抱到腿上,脑袋塞给她:“你瞅半天了,摸摸撒。”
心尖痣(高干NPH) 畏罪潜逃
周涞虽说不是跟她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迈,但穿哪条开裆裤却是她指的。
对她那点虚头巴脑的小心思,门清。
果然怀里抱着的祸秧秧,坐不住了,嘴里边装相地说着谁要摸这个,边毫不磨叽地把手放上去了。
刚一放上去,软坨坨眼睛就瞪大了去。
这头该是剃得有段时间,长出了很浅的层发茬,没到刺剌手的阶段,毛烘烘的,摸起来贼拉舒服,手贴上去,就下不来了。
周涞搂着她的腰,头埋她胸上,软坨坨就抱着他脑壳来回摸,摸得几认真,几兴奋,为了以后能多摸几回,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嘴里就开始飙胡话:“涞涞,你这发型真帅!”
他闷闷笑了几声:“晓得,我就等长到寸头那样再剃,寸头也好摸。”
软坨坨想了想,是这个理,也不说自个儿要摸,就只说:“寸头好,寸头也帅。”
周涞抬起脸,关心起另一件事:“你是不是重啦?看你屁股上这两坨软肉,快把我压硬了都。”
说是“快”,实则已经翘得都陷在她屁股缝头了。
软坨坨不适地动了动屁股,想将那炙热烫人的东西给放出来,却被他压得更深,还摩挲了下,找到个中中间间的位置,刚好能用臀肉把他命根裹完。
周涞才仰起致漂亮的眉眼,舒舒服服地喟叹出气。
前头的巴苑杰坐不住了,在红灯处停了下来:“涞涞,别叫这么骚气……”
周涞虚起只眼看他,邪气肆意:“叫谁涞涞呐?欠拾了是不?”
巴苑杰又悻悻地扭过头,嘴里嘀嘀咕咕:“差别待遇不是?哼哼,我就告诉你,得罪司机是没有好下场的。”
见不得他这么舒坦,巴苑杰起了坏心眼,专找减速带开,见着马路上黑色的翘起,一个提速。
“呀!”
颠簸来得太突然,祸秧秧吓得不清,直接叫了出来。
周涞被猛然绷紧的臀肉夹得闷哼一声,差点出了丑,不过就算没直接射出来,那玩意儿一跳一跳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软坨坨脸红红:“你要不要点脸?”
这混不吝的小爷一脸坦荡:“哼哼,我为了搞到这东西,都装和尚了,还要什么脸?再说了,我可是在宫里头素了快小两月,这要是见着你再不硬,估计我就真得了断红尘了。”
说到这,软坨坨的注意力也被转走了:“药配出来了吗?”
周涞重亲埋进她奶子里,用鼻子去蹭她的翘尖尖,嘴里含含糊糊:“配出来了,还没找人试过。”
边说话,热气边透过单薄的衣料喷到她肌肤上,软坨坨被逗得直笑,浑身软肉都在颤颤:“痒、痒……”
“你就是胖了,好哇,我在里面吃斋念佛,你却在外头背着我吃香喝辣……”
他晓得说什么话最能戳她。
果然,软坨坨不扭了,乖娇娇地抱着他的脑壳叭叭亲了几下,再去看他,眼睛都要化成了水:“辛苦咱们涞涞了。”
“我呢?我不辛苦吗?”后头这主子爷好不容易把人哄得温情脉脉回,前头话痨子又开始了:“他去当和尚,我还得把他店给望着。我爸一个卖石油的,到我这里就成卖些糖果饮料,要让他知道,非得给我来个叁百六十度螺旋飞踢不可。”
周涞眯眼,失策了,哪怕再多等会儿,也不该让这个话痨来。
等这边抵拢周涞的根据地,医院那边才终于发觉不对头了。
就像这糊坨坨说的,殷高朗个大小伙子亏了点血,能有啥事?
这些个主任医师随便检查两下,就觉察出来了,但他们这头能这么草草?敢这么草草吗?
只要人没醒,他们就一直围在他边边上,装模作样地各种检查,反正外人也看不明白,见他们肃着脸,拿着听诊器这里摸摸,那里听听,时不时嘀咕讨论下,闹得人一点底都没有。
崔洪波都给整懵了:“人到底怎么了,倒是给句准话呀!”
院长频频擦汗,又不敢打包票说人没事,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殷凌意挂断电话,从阳台走进来,依旧风清云静:“崔叔,稍安勿躁,医生都在这里,出不了岔子的。”
院长连连点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殷凌意笑得随和:“今天辛苦各位了,百忙中还抽空过来,劳你们挂念,只不要耽误工作了才是。”
这话说得如沐春风,一想到心意被看到并肯定,没有白功夫,刚刚在房间里闷了这么久的躁郁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院领导笑着连连点头称是,关切了几句多休息之类的话,才依依不舍地散了。
等人都走了差不多以后,殷凌意面上的笑才淡了下来:“该起来了吧。”
话音刚落,殷高朗蹭地个就坐起来,把崔洪波等人都吓了一跳。
殷高朗在床上听半天了,都没听到童曼的声,不禁有些恨恼:“那女人呢?”
崔洪波不明所以:“哪个女人?”
殷凌意这才想起跑了好久的某人,顿了顿:“畏罪潜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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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章晚点发,宝贝们端午快落安康啊~
粽子记得安排上~( ????? )
心尖痣(高干NPH) 检查1(微h)
畏罪潜逃的童某人,正拐角打进胡同串,往院子里头迈。
要说周涞里头这四合院,摆谈起来还有些讲究,说是原先的时候,这儿是皇城跟脚底下的贝勒府,后来片区改建,使了点法子,没被归国有,便留存下来作私产,也算是这片的独一个。
周涞把他那破烂店开在这儿的缘由也很简单,胡同口朝外走几步就是景区,最近又新弄了个小吃街,总之就是你想吃啥,迈个步子的事,方便得很。
童曼进院里的时候,养廊里的八哥吱吱歪着脑袋瞅半天都没认出来,最后扑腾着翅膀,嘎嘎胡乱叫着:“欢迎观临,欢迎观临……”
糊祸祸心里发虚,打她跟季遥搅和在一块,好像是有小阵子没来了,但也没有那……那么久吧?
咳,所以错的还是这小没良心的吱吱,伸手便点了点它:“没良心,你豌豆黄没啦。”
“豌豆黄!豌豆黄!”吱吱在鸟架上蹦了几蹦:“童童!童童!我爱你!”
“宝贝吱吱儿,我也爱你!”
一人一鸟又打那儿腻歪上了。
她的反应没哪不对,但周涞只需觑她眼,就能觉出味来:“最近没跟人胡搞鬼混吧?”
“没!”
刚还跟吱吱玩得很“投入”的祸祸,回答得是爽脆又利落,像是在等着他问似的。
待一说完,她就反应过来。
完了呀。
谎话脸都木了,还维持着笑弧度。
周涞果然没吭声,一把扔掉手里头的糕点,扛起人就往里屋走,急得吱吱在架子里头嘎嘎乱叫:“豌豆黄!豌豆黄!”
伴着巴苑杰长长的一声诶——
门重重摔上!
周涞将软坨坨甩到床上,她这会儿可机警了,跟床上有火石子似的,屁股一挨着地儿,就立马弹蹦起来,往门口蹿。
然后又被搂住腰,摔回来。
她立马换了个策略,卷着被子,麻溜地一滚,头晕眼花地贴着墙,舌头都咬不清楚了,还在那装:“涞涞,涞涞,你听我说。”
“我用听吗?我看眼就晓得。”
说着周涞就伸手扒拉卷成一坨的怂货货。
都说人在面临危机的时候,能够爆发出无穷大的潜力,这话果然没错。
周涞气急,但又怕真伤着她,一直着着,但这货没顾忌啊。
那是翻滚挪腾,跟杂耍似的,十八般招式用了个遍,闹得发丝凌乱,红霞乱飞,气都喘不匀了,还硬是缩在乌龟壳里,没能让他挨着个边边。
但她越这样,就越能说明有问题哇。
周涞这会儿是真伤心了,一屁股坐在床边,闷不吭声,眼都红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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