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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占(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软糖糖
“得找个时间,让两方家长见个面,还得安排婚礼、酒席,和蜜月旅行……”
她扭头看他,他今天特地梳了个侧背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起来神采奕奕的,跟昨天那副严肃正经的模样,截然相反。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是中票了吗?”她插了一句。
她因梦想成真而喜不自胜,那他呢?
“可能是吧。”他模棱两可。
“要真中大奖了,算是婚后财产吗?”她戏谑道。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只是莞尔一笑,不予作答。
讨了个没趣。
沉姝曼摸了摸鼻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才刚领证多久,她居然就迫不及待地问及财产。
这样,他会不会觉得她很物质?
但她确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
她有稳定的工作和入,父母当了二叁十年的检察官,积蓄也不少。
她深谙“知足常乐”的道理,唯一贪的,便是他了。
而如今,她误打误撞,得偿所愿了。
人生似乎在这一刻,圆满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我自己有钱,不图你的。”她解释。
“其实你可以再贪心一点。”他若有所指。
她没听明白,“嗯?”
黄灯转红灯,他缓缓踩下刹车,扭头看她。
水光潋滟的桃花眸映出她的身影,他看得细致,像是要将她深深印入脑中,刻在心里。
薄唇翕张,字正腔圆地吐出一句:“连我都是你的了,何况是那些身外之物。”
他这句相当直白、近乎告白的话,听得她心尖儿发颤,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跟一个不熟识的人结婚,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她暗恋他那么久,对他,还算熟悉。
但是,他应该几乎不了解她吧?
红灯转绿灯,他继续开车上路。
“不觉得。”他泰然自若,笑容和煦。
他递给她一张卡,“这是蕙茝苑的门禁卡,你好好保管。”
“嗯?”
“总不能刚结婚,就分居吧?”
“哦。”她点了点头,乖乖好门禁卡。
她还以为自己会跟公公婆婆住呢,没想到他早早就经济独立,自己买了房。
蕙茝苑60栋2201室。
他帮她录入指纹锁的指纹,带她进屋。
落日西斜,橘红色的余晖穿透客厅的落地窗,洒落一地暖光。
沉姝曼站在玄关处,匆匆扫了一眼。
简洁的北欧风格,以棕色和白色为主,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摆了一盆吊兰,苍翠绿色使这空荡荡的大房子,有了点生气。
他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她的到来,特地拾过。
沉姝曼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大脑正努力理清思绪。
“喝点水吧。”危时递给她一杯水,她接住,下意识回了句“谢谢”。
“你在自己家,都这么拘束的吗?”他在她右侧坐下。
他离得很近,腿几乎快碰到她的腿了。
她羞赧,挪了挪屁股,想坐远一点。
他眼尖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无奈开口:“既然我们结婚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配偶是什么概念,你应该清楚吧?由此关系承担相应义务和权利……”
他这段话说得刻板,少了点人情味。
沉姝曼嗫嚅道:“比起这个,我觉得配偶应该是相亲相爱,相互扶持,荣辱与共。”





侵占(H) 17.蠢蠢欲动
“相亲相爱?”他勾起一抹值得玩味的笑,扭头看她。
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那双璀璨明亮的深邃眼眸,似漩涡般,让她无法自拔。
“苯基乙胺是人体自身合成的一种神经兴奋剂,它会让恋爱者意乱情迷,忘却一切,只关注爱情。但它的浓度高峰最多保持4年左右,平均不到30个月的时间。”
“不止4年……”她喃喃自语。
“嗯?”他眼里的诡谲光,让她看不透。
“我一直认为,天然的爱情是有时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意变淡。这时,要么分手,要么释放内啡肽,与对方步入婚姻殿堂,爱情渐渐转变为亲情。”
“当然,有些人比较用心,即使是过了数十年,也能保持恋爱的感觉。”
“爱情和婚姻,不应是一头热,什么都不管不顾,随心而动。而是小心翼翼,苦心经营。”
他缓缓说道,逐渐向她逼近。
她本就坐在沙发的边缘,他这么一靠近,她根本无路可退,只能后仰,将后背压进沙发里。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笼罩。
他的脸距她不过叁公分,两人四目相接,鼻息纠缠,身上散开的体温相互传递着。
夕阳照亮了他们的侧身,气氛暧昧旖旎,让她浮想联翩。
强劲的心跳声自胸腔传开,“咚咚咚”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晓得他是否能听到,她的心,正因他而悸动。
“你能理解吗?”他提问,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唇。
沉姝曼屏息凝神,大脑宕机,什么理解不理解的?她要理解什么?
危时见她傻愣愣的,强忍笑意:“没关系,我多点心就是了。”
心?什么心?点心?
不等她思索出答案,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压了下来,堵住她的唇瓣。
她知道他唇瓣的触感——柔软,温润。
却不知道,他的舌是那般湿软灵活,会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形,悄悄地钻进她的口中,仔细地舔舐她的牙关,摸索她无处躲藏的小舌。
勾着她,带着她,牵引着她和他沉沦在这一记吻中。
她意识恍惚,似是入了梦。
梦中,她是暮春时节,因风而起的柳絮,浮浮沉沉无所依凭。
而在他拥她入怀的刹那,她沾上了他的衣襟,停止了漂泊。
她眼眶莫名一酸,泪水自眼角溢出,留下两行泪痕。
她不喜他人的触碰,却爱他温热的体温和他的气息,让她酥软了身心,在他怀里化成了一滩春水。
她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头,配合他的舔舐和吸吮。
舌与舌相互痴缠,发出了羞人的啧啧水声。
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随着这一吻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深入,她感觉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头晕脑胀的,差点晕死过去。
危时松开她,让她能稍微喘口气。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眼神涣散,含着一层迷蒙水雾,眼角还残留着泪珠,与那一点泪痣相衬,颇为楚楚可怜。
她因缺氧而红了脸颊,樱桃小嘴被他吻得红肿,嘴角还淌着涎液,一副被情爱滋润过的娇艳模样。
他感觉下腹一热,情欲蠢蠢欲动。




侵占(H) 18.合法的免费妓女
“接个吻都能哭?嗯?”他轻抚她的滚烫的脸颊,低声揶揄她:“沉姝曼,你连接吻都不会,哪来的色胆,居然敢强上了我?”
闻言,她的脸更烫了,舌头打结:“我、我真的……就是喝多了……所以才会……”
“笨蛋。”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很轻,不过是调情。
这是他今天第几次说她“笨”了?
“我要真的笨,还怎么考上宿大,成为法官?”她小声嘀咕。
“那……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了上我,蓄谋了多久?还特地留下那么多证据,方便我找你算账。”
“……那我还是当个笨蛋吧。”
她那时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没想到他居然会特地找上门来。
一般来说,这种事,不都是男人赚了么?
哪有人像他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而且,要是知道做爱这么痛苦,她才不干这种傻事呢。
说来可笑,她在他面前,似乎总是在做傻事。
她一个平日里,板着脸坐在审判席上的法官,面对他时,总是丢了智商,咋咋呼呼、迷迷糊糊的。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使人降智吧。
“有一说一,为了保证我们的婚姻不破裂,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保持一定频率的性生活。”
他是个男人,每天抱着一个身娇体柔的大美人,难会起淫念。
再加上他也算开过荤了,这时,她若跟他提出什么“柏拉图式爱情”“无性婚姻”,他有点难以接受。
危时把话说得轻巧,就像跟她约定一天吃多少顿饭般。
倒是沉姝曼先慌了,“什么叫一定频率的性生活?”
“比如,一周至少两次,如果本周没做,那么下次有空的时候,得补上。”
话刚说完,见她小脸“唰”得惨白,他微微蹙眉,蓦然想起她口中反复念叨的“后悔”二字。
“毕竟是夫妻嘛,一周做两次,不是很正常吗?”他压下心中的酸涩,故作轻松地同她说道。
这句话,学了她先前那一句——“毕竟是成年人嘛,酒后乱性,一夜情,不是很正常吗?”
算是一种回敬。
沉姝曼面露难色。如果做爱真如人们所说那般销魂快活,她自然是乐于同他做那档子事的。
但是,做爱真的好痛……
她可以逃避这种义务么?
“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成了合法的妓女?”她强词夺理。
危时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你之前不也把我当成了不插电的按摩棒?”
“……”行吧,她理亏,脸皮还薄,怎么也说不过他。
在她的记忆里,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不知不觉地跟着他的步调走。
鲜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逞口舌之快,原因很多,最主要的一点,是脸厚心黑的功力不如他。
几年前,他还是宿明大学本硕博连读的医学生。
有一次,他作为围棋社前成员,受邀去指导学弟学妹们。
他那时只是站在一旁观看,看了没一会儿,手痒了,想跟其中一个学弟切磋切磋,于是挤掉了一个学弟的位置。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
偏偏那个被挤走的学弟是个性急暴躁的,危时才下了几手,他就急不可耐地指点江山了。
危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就又急又气,跟围观的社友唧唧歪歪说了一通。
左一句自己从五岁学棋,拿了多少多少奖,是什么什么段位。
右一句危时哪一子落得不好,有点麻,这一局如何如何。
危时气定神闲,丝毫不受他影响,倒是坐在他对面的学弟听得烦了。
危时便提出,跟那个性急暴躁的学弟手谈两局。
他是个阴险的,一边对弈,一边将暴躁学弟的过往荣誉复述了一遍,还连连叹息,说自己只会死读书,不晓得要参加什么比赛,自然也没有段位,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水平。
“其实我对围棋的兴趣并不浓厚,若不是赵晔非拉着我陪他手谈,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哎呀”一声,虚伪道:“承让了。”
据说那一局过后,那个暴躁学弟深受打击。
赵晔是谁?我国最年轻的九段和天元!
危时居然能跟那种级别的人对弈,他是个什么水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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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男主的形象更加饱(可)满(爱),将会插入男主视角的番外~




侵占(H) 番外:危时的装逼人生(1,400珠加更)
在外人眼里,危时的人生可谓是平安顺遂、风光无限。
其实像他这种一生都过得平淡安稳的人,并不适合当小说男主角。
没有悲惨身世,没有变态心理,没有人生阴影……一点跌宕起伏都没有。
少不更事,他小时候路过天桥底下、火车站旁,偶尔会羡慕路边的乞丐,总觉得他们那一头蓬松乱发,和那一身捉襟见肘的打扮,一看就比他的人生丰富多。
十岁那年,他读小学六年级,参加了市里举办的一场作文竞赛,作文题目是围绕一个有故事的人,写一篇不少于600字的记叙文。
他那时脑子一热,就写了一个乞丐的故事。
后来,他得奖了。
于是他坚信——比起写“爱我的爸爸/妈妈”“优秀的老师/医生/环卫工人”这一类人,写身世凄惨、人生跌宕的人,更加吸睛。
像他这种事事如愿的天之骄子,估计写个自传都是平铺直叙,没什么看点。
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当小说男主角,其实也不尽然,毕竟每个人都是自己仅此一次的人生的主角。
更何况,得益于危老头和裴公主的结合,他有一张俊美无俦的皮相,和一颗聪明绝顶的大脑。
这么看,他已初步具备成为男频爽文男主的潜质。
若是再加上一个或可爱娇羞、或高贵冷艳、或傲娇刁蛮的女主角,那他连感情线也具备了,只差好好发展事业线。
关于感情线,他是不担心的。
六岁那年,裴公主带他去南汀岛的叁明禅寺求神拜佛。
回家途中,不幸塞车,遇到一个身穿道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请求搭个顺风车。
危老头让对方上了车。
老道士在后座见着危时,眼睛一亮,坚持说要帮他看相。
他啰里啰嗦地说了一通,总之就是四个字——天命不凡。
危时觉得他颇有水平,不由多嘴,问了下自己的姻缘。
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说了长长一段话,直白点就是——他这一生命犯桃花,只要固守本心,自然能等到命中注定的姻缘。
很好,解决了感情线的问题,那他只需专注于发展事业了。
一般爽文男主发展事业线,总要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磨难,还得出现一堆专门打压男主的路人甲乙丙。
但是,危时的人生实在一帆风顺。
但凡他想学的东西,他都学得不错;但凡他想得的奖,就没有得不到的。
周围也多是羡慕、夸奖他的人。
这让他有些飘飘然,狂傲不羁、矜贵孤高的性格就这么刻在了骨子里。
正所谓:“满招损,谦得益。”
危时这辈子,最大的打击来自于危老头——他那老来得子的爸爸,危承。
危老头早慧,年纪轻轻就获得mba,还做过特种兵,当过神经外科医生和医学院教授——这些是小危时暂时不能企及的成就。
危老头是个老婆奴……确切来说,危时觉得他把老婆宠成小公主的行径,更像是个女儿奴。
说句有违人伦的话,要不是危老头和裴公主只差个十二岁,他差点以为裴公主其实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危老头其实不是很待见他这个儿子——
否则他也不会偷偷背着自己,只带裴公主出去玩了。而且,他还不许他跟裴公主长时间呆在一起,说是为了防止他心理不健康,出现俄狄浦斯情结。
危老头是个完美的丈夫,但在当父亲这一块,作为儿子,危时只能勉为其难地给他一个及格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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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造我写了个啥,反正……又沙雕又嗨就对了orz




侵占(H) 番外:危时的装逼人生(2,500珠加更)
言归正传,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不小心得了全国少年儿童钢琴比赛一等奖的危时,刚回到下榻的酒店,就被手下败将推了一把。
他当即就恼了,自恃学过跆拳道,叁下五除二就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
后来,危时被自家老子逮着,抽得屁股开花,还被罚抄《道德经》第九章一百遍。
也就是“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他屁股肿痛,坐不住。
危老头冷眼看他呜呼哀哉直叫唤,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品茗看书。
听他嗷得大声,他就轻飘飘地问一句:“悟出道理了?”
彼时,危时才七岁,已经能粗略看懂简单的文言文了,但要他深入理解其中的人情事理,要求实在太高。
他直白地说不懂,危老头便让他接着抄,直到抄满一百遍,背下来为止。
得亏危老头的鞭策,危时有了人生奋斗的目标——要成为一个比危承更牛逼轰轰的人,就连宠老婆这一项都得纳入评分标准中。
也亏了危老头叫他抄背的那一章,他学会了“不露锋芒”的道理。
可是,对于一个自带光环的人而言,低调内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是个为了爱好和目的,可以孜孜不倦地学习、练习的人。
比如,他喜欢书法,只是一时兴起,参加了一场比赛,还有幸获得了奖项,但在大众眼里,他就是故意显摆自己有才能。
比如,他只是以危老头的人生进度为标准,想连连跳级,早日毕业,但在同龄人眼里,他就是故意显露自己天资聪颖。
他总是跳级,以致于他从来都是班上年纪最小的。
有些人,年纪比他大,成就和成绩却怎么也不如他,难心生不满和嫉妒。
危时被人挑衅了,大脑会先过一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道理,再过一遍那打小铭记于心的《道德经》第九章。
如此,他便宠辱不惊,气定神闲了。
但在外人眼里,却成了他自命清高、目中无人。
也有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柿子。
那些觉得他软弱可欺的人,想法子给他添堵。
后来,他们在他的拳脚下,知晓了何为“谨言慎行”。
偶然间,危时从一个朋友那儿得知,自己寂寞如雪的原因,不是自己太过出众,高处不胜寒,而是别人觉得他性情高冷寡淡。
他高冷吗?
他从不觉得自己高冷,只是觉得周围的人,善妒、嘴碎,既无知又不明事理,他不大想与他们为伍。
但一想到,那个总爱偷偷跟踪他、窥探他的娇软女孩子,可能也是因为觉得他高冷,才不敢主动跟他接触的,他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
至少装也得装得自己像个好说话、容易亲近的人啊!
于是,他开始拓展自己的交际圈,认识一些有趣的灵魂,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积极融入班级群体……
嗯,篇幅有限,关于那个总爱偷偷跟踪他、窥探他的娇软女孩子,下回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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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家已经提前加更了,投不投珠的权利就交给大家了(,,?? . ??,,)
下一篇番外是危时的暗恋过程,会重新梳理时间线,从初见到五年前,再到五年后,还挺长(甜)的。
作为正文的补充,可能有一些地方会和正文重合,不过在详略方面会做调整的。




侵占(H) 19.怀孕生子
“怎么突然神游太空了?”危时一句话拉回沉姝曼的神思。
她瞧了他一眼,咕哝着:“就是觉得,你不进辩论队,可惜了。”
他一头雾水,“什么辩论队?”
“没什么……”她说罢,觉得两人挨得太近了,而且他还压在她上头,将她笼罩在身下。她潜意识恐惧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想推开他。
他却贴着她的耳畔,暧昧道:“打个电话给岳父岳母,就说你今晚在我这儿睡。”
“嗯?”她瞪大了眼睛。
“领证第一天,你总不能让新婚丈夫独守空房吧?”危时眨了眨眼,眼中若有似无地流露出几分期待和可怜。
她顿时心软了,无奈应道:“好吧。”
危时又啄了啄她的唇,这才起身,说是去准备晚餐。
沉姝曼犹豫再叁,鼓足了勇气,打电话给黎女士。
纸包不住火,她本想坦白来着,奈何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自己今晚在朋友家过夜。
手机另一头的黎纾正要懒洋洋地回复她,忽然听到沉姝曼那边传来一道男声:“你在饮食方面有没有什么禁忌?我怕我做的不合你口味。”
“……你在一个男人家里?!”黎纾激动地质问她,听那男人的声音,分明是昨天早上来找她的那个。
“……”沉姝曼无言以对,索性匆匆挂了电话。
她探头,娇嗔地瞪着在厨房忙碌的那道颀长身影。
他拿出食材,关上冰箱,一扭头就对上了她那双带怨的水眸。
他莞尔一笑:“怎么一直看着我?你是想过来帮忙,却不好意思么?”
“……”并不是。
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厨房——她没法儿心安理得地等别人来伺候她。
她帮忙洗通心菜,把绿油油的通心菜择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方便吞咽。
“你刚刚,是不是在问我有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她瞟了他一眼,他挽起袖子,系了一件深棕色的围裙,看着总算有了点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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