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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萝有暗[痴女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消灭糖果
藤萝有暗[痴女h]
作者:消灭糖果

他并不是现在流行的审美。? ? ? 只是稍微有点洁癖,喜欢摇滚乐的男生。非要说哪里显眼的话,大概是很高,肩宽腰窄,打球时撩起衣服能看到分明的腹肌。? ? ? 还有一个公开的女朋友。? ? ? 所以运动大会结束后,许一暗说自己的外套不见了。? ? ? 也没人想到是陈萝偷的。? ? ? 对吧,好学生干嘛偷留级生的外套?? ? ? 更不可能埋头闻人家的体味,对吧??? ? ?△校园文? ? ? △痴女文? ? ? 三观已喂狗_(:3」∠)_????【珍珠满500加更】【夸我或许有小剧场掉落】? 【作者个人简介有梯子】? ? ? 完结文(点击直达):? ? ?《拥抱魔鬼少年》? ? ?《大哥的硬糖》? ? ?《被骚话校草强奸的一百种姿势》





藤萝有暗[痴女h] 1.他那么聪明,一眼就看透她的窘迫和格格不
八月中旬。
陈萝坐在门前的小椅上剥葱,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快递员从厚厚的邮件袋里抽出蓝色封皮的快件,凑近看了看学校名字,递过去的同时从兜里抓了把糖。
“真出息,要是我家孩子像你就好了。”
摩托车突突的油门声远去。
她举高邮件,手指还沾着滑腻的葱皮。
晚上舅舅舅妈摊回来,陈萝把录取通知书拿出。舅舅看后,出门买了条鱼又称了两斤枣糕,舅妈看起来不太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
表姐那晚没出现在饭桌上,说好给她的夹趾凉鞋,再也不提。
立华二中的招生活动结束了,今年学校的贫困生名额市里给了八个指标。其中五个给了走关系的,还有两个扶持少数民族,最后一个,落到了陈萝头上。
比她家庭困难的,没她成绩好。
比她成绩好的,暂时没有。
她是小升初统考的第一名。
但是临水市初中划片,即便成绩达标也要交不菲的择校用。像立华二中这样升学率顶尖的中学,向来不待见统考的学生。
毕竟大部分参加统考的,都是些质量不太好的学校。
素质教育约等于没有。
陈萝除了成绩可以拿得出手。
特长、奖项果真什么都没有。
农民工子弟学校念出来的书,她特别擅长在嘈杂的施工背景音里,专心念书。
八月底面试结束,女孩抱着一堆需要填写的表格从办公室出来。老师说她谈吐有条理,又夸了句秀气,亲和的目光透露出些许心疼。
新学校有带塑胶跑道的足球场,远远望过去,草地随风摇动,一片绿莹莹的亮光。
她还是第一次见真草种植的球场。
不由自主走过去,隔着铁丝网看,贪婪闻着草腥味。
眼中有些奇妙的光。
有几个男生在半场踢球。
草屑飞溅。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比较哑,个子也高,呼来喝去的,既自信又张扬。应该是高年级的,陈萝想,初中男生哪有这么成熟的?
她之前的学校,有的男生比她还矮,大家在温饱之上最喜欢的活动就是手机游戏。男生上课躲在抽屉里玩,信号不好时,常常猛地跳起来。
都野着呢,但是和球场上的男生比起来,好像又很幼稚。
陈萝望一望男生们印花的球衣和很漂亮的鞋,又看了看自己脱色的布鞋。
手抱着表格往上提了提。
转身走开。
那是她第一次见许一暗。
球踢高了,直接飞过铁丝网砸地上。
在同伴的哄笑和抱怨中,男生跑过来,掀起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汗,声音有点奇妙的厚重和稚嫩,“不好意思,能帮我们捡下球吗?”
她转过身,看他手抓着铁丝网。
匀称健壮的身体布满汗和油,手指很长,腿也长。身体的重量让网都朝她这面坠,不太明显的侵犯和威胁。
陈萝吓了一跳,望望他,又望望地上的球,再看看远处的门。
女孩抿抿唇,把东西放到花台上。
捡起球,后脚跟一垫,面容狰狞地往上抛——然后眼看着足球不仅没越过网,而且非常笔直凶猛地朝自己砸过来。
她抱住头,连叫都不会,身体迅速缩成一团。
活像个刺猬。
男生在铁丝网那头伸手帮她挡住。
叹了口气,“你从下面塞进来吧。”
“嗯。”
他手背红了一块,还有点破皮。
陈萝多看两眼,红着脸将球放到铁丝网下面的空隙,使劲往里推。男生高高站着,看一会儿,似乎有点无奈。
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从场内出来,站到铁丝网边上。
从她手里接过球。
有点唐突地说,“你是鸡仔吗?”
连扔球的力气都没有。
那时的许一暗初三,已经接近180。
她不过刚刚一米五,只能仰着看他。他虽然满身是汗,但是身上仍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像青草和阳光,像大海和天空……像是透明的不透明的粉色雾气。
那是陈萝第一次明白性感的含义。
面前的人有喉结,有肌肉。
还有一点生她的气。
因为运动,长长的一条棍形从胯下延伸到裤子松紧带,顶端布料有点湿,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说实话,比起看他的脸,她更容易看到那无法忽视的粗硬。
并且挪不开目光。
还咬了下上嘴唇。
女孩小心翼翼的呼吸声逐渐变味。
他用球隔绝她的视线,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拉开距离,陈萝才像是回魂似的,弯腰抱起东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
场内的男生开始起哄。
“许一暗,撩几把呢你,快进来!”
“靠,人家还是小学生吧,你也太饥渴了。”
被人放肆地谈论,也是人生中第一次。
陈萝捏紧衣袖,脚步虚浮,等走到公交车站看着茫茫车流,才慢慢松懈下来。
许一暗。
他叫许一暗。
她有点害怕,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旁边的小姑娘戴着口罩看视频,耳机里传来嗡嗡的音乐声,男艺人在舞台上一边做伏地挺身一边朝镜头笑——小姑娘激动得蹦了两下,书包上的亮片布偶跳来跳去。
她看着手里的表格,想起刚才男生的脸。
说来很奇怪。
他长得并不很帅,单眼皮,目光有些犀利,鼻子很优越,最漂亮的是唇,有弧度,并不愚钝。这样的长相的男生,应该是极聪明的。
女孩掏出两张纸币,展开投到钱箱。
身后传来公交关门的声音。
她害怕很聪明的人。
他们总是能一眼注意到她短一截的旧衣,香味劣质的洗发水,还有总是绷紧的脸皮之下竭力隐藏的窘迫和自卑。
然后起自然大方的态度,变得小心翼翼。
充满同情而又谨慎克制地看着她。
像看着一条断腿的狗,或者一只瞎眼的猫。
而他之于她最恶毒的是——他那么聪明,一眼就看透她的窘迫和格格不入,却依旧能表现得稀松平常,同她自然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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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文了,求求珠,不给我就在地上滚_(:3」∠)_




藤萝有暗[痴女h] 2.沉默的惊雷
去街道盖完章,陈萝背着书包慢悠悠晃出来。
办公室这边的建筑上了年纪,砖墙上长满深绿色的爬山虎,几乎漫到地上来。和一旁花坛中已有败相的芍药相比,这一年四季半死不活又不断延展的生机,显得既古怪又倔强。
她拐出小巷,看到巷口三轮车上放着不少盆栽,停下脚步。
中间的挡板上密密放置着玉露、钱串、珍珠……
那些半透明的绿色肉块,水灵得晃眼。她弯腰看一会儿,发现三轮车旁还放了个浅浅的塑料盆,里面是最常见的小金鱼。
算不上可爱,但是一块钱一条。
很实惠。
陈萝手揣到口袋。
目光有些滞。
学校给的助学金要上交舅舅,当作生活。如果用一张的话……舅妈发现之后家里肯定不太平,到时候吵起来锅碗瓢盆摔得响,街坊还要伸出脑袋看热闹。
街道对面的幼儿园放学了,粉红色的校门打开,一群小朋友跟着家长涌出来。
她被家长挤到边上,看着小胖手们捞面条似的网金鱼。
女孩在地上搓搓脚,回去了。
假期在家,要给大人帮忙。她回去之后先准备舅舅舅妈摆摊要用的材料,将洗好的菜放到冰箱里,然后再做晚饭。表姐补习回来,给了她一支冰棍,问立华二中那边怎么样。
“还行。”
陈学梅没好气道,“你去的贵族学校啊,肯定什么都是最好的,在这谦虚啥……”
瞥到表妹身上穿的男士衬衣,马尾上还沾着破菜叶,声音弱下来,“算了,反正对你这种书呆子来说,去哪都只是学习。”
陈萝没吭声,坐在板凳咬冰棍。
吃着吃着,问道,“学鑫弟弟呢?”
“不知道。”陈学梅摇摇头,“关我什么事?”
说完上楼去了。
外面在下雨。
陈萝穿上外套,拿把老式粗柄伞开门出去。这个季节雨最多了,附近都是老房子,没有排水设施——深的地方往往会积很多水。
陈学鑫上三年级,长得矮,又喜欢玩。
溺在水坑里,老来得子的舅舅舅妈可活不下去。
她先在几个陈学鑫的同学家去问,谢过留她吃饭的阿婆,最后才往巷口的游戏室去。
外面摆着两台老虎机。
查得不严的日子,老板就会掀开雨布招揽客人。平日经营,也就靠着小学生进去打电动。她甩甩伞上的水,拧干裤腿,抬脚往里走。
有人在里面抽烟。
还有浓重的酒味和脚臭味。
仅容一人过的小门,有人出来。
夸张的身高和清新味道,即便混在暧昧温暖的雨水和早已习惯的熏臭里,她也能辨出。
陈萝垫脚,僵硬抬头。
男生低头,见到她,犀利的眸光有些生锈。
他背着个面红耳赤的同龄男孩,动作不大利索,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
陈萝正在昏暗的室内,挨个位置看。
突来的男声很低,但是于她,就是默默的惊雷。
“你在这干嘛?”
“……我……我找人。”女孩在衣服上揩手,低头看推金币的透明机器。
“找谁?”
“我表弟。”
他把背上不省人事的男生放到破沙发,同她一起深入,揪到正在打僵尸的陈学鑫,一把拎下台子。向来不太服管的表弟,看着许一暗眼睛瞪得好大,嘴唇动半天,一句硬话没有。
陈萝有点想笑。
但是又不敢在他面前笑。
三人一起往外走,之前被他放在门口的男生,此刻苍白着脸坐起来,扶着门框呕酸水。
“王菡……你没有心,怎么舍得伤害最爱你的男人!”
看到朋友这副蠢样,许一暗眉眼有些冷,走过去,将人背起。
头向后偏了一点。
“走吧。”
“嗯。”
陈萝拉起表弟的手,目光焦灼在许一暗的背影,宽且挺的肩,已经没有少年的纤细和单薄了。表弟发现外面大水漫到台阶,嚷着害怕,不肯趟水。
女孩没有办法,回目光,伏下身去。
并不比她矮多少的表弟就这么骑上去,勒住女孩细细的脖子,用力向后拉一下,像极了骑牛马。她没再看他,只是紧抱着表弟的小腿,绷紧身子,谨慎地走下台阶。
雨点很大。
打得伞轰隆隆响。
女孩扛着很大的黑伞走得很慢,混黄的水漫到屁股根,衣衫紧贴在身上。
看起来很弱,很不牢靠。
踩到暗坑,眼看要倒下去,又很顽强地站稳。只是表情有点狰狞,和那天扔球时丑到离奇的小皱脸一模一样——
根本不是鸡仔。
许一暗想。
背上醉酒的男生醒过来,一看是他,又开始破口大骂,“凭什么她喜欢的是你……你到底有哪里好?”
“许一暗,你把王菡让给我不行吗……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你喝醉了。”
他趟过深水,将人背上的士。
报完地址,拍了拍好友煞白的脸,“女孩子不是东西……伏涛,你身上的叶子味还很重,自己找个地方清醒了再回家,别喝了。”
对方本就煞白的脸,现在简直死人一样。
他看着许一暗的脸,嘴角抽起来,狠踢一脚车门,“就你他妈什么都知道,就你他妈是好人,许一暗我告诉你,以后别再让老子看到……老子没你这号兄弟。”
送走人。
男生站在树下,撕开口香糖放嘴里。
梧桐青黄的叶子顺着水流慢慢漂走,没多久,警车赶到。过一会儿好像是什么也没搜到,两手空空离开。游戏厅老板出来,站着抽了根烟。
隔着街道和雨幕,遥遥看过来。
微塌的眼皮带着点狠,指了指许一暗,腰间别着把刀。
男生也望着对方,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警方的电话。
他几个朋友老早就不对劲了,每次消失回来,身上都有股奇妙的味,有点麻,有点像烟叶。他在伏涛书包里见过一个奇怪的铁盒,上面有摇动的手柄,盒子里还有些植物干燥的碎屑。
打开闻上一口,脑子过电似的。
有点飘,还有点说不出的上瘾。
今天找过来之前,他便提前报警。
电话接通后,接警人员说游戏厅是正常营业,感谢他的举报。
男生吐出口香糖用纸包好。
看了眼陈萝消失的方向。
游戏厅老板应该认识她,也许今天就不该跟她搭话。




藤萝有暗[痴女h] 3.逆光站立的他在说谎
其实陈萝没想偷他衣服的。
那以后也再没偷过别的东西。
开学后,许一暗初三,她初一。虽然都是初中部,但是校区很大,她活动的范围很小很小,小到即便在一个学校也没什么机会遇到。
唯一能见面的机会,就是体育课。
他运动神经真的很强。
足球、篮球、垒球、网球……只要是户外运动,都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初中一共五个体育老师,每个见到他都开心得不得了。
和平时摆臭脸的样子截然相反。
即便是主抓学习的班主任,也不会对好差生摆出这样明显的态度。
除开天赋的运动才能,他有一种奇妙的气质。不论男女,不论年纪,在他身边,总是能轻易陷入放松自在的氛围。
开心很难的,真实的开心更难。
比起让球按照的预定的路线运动,让人毫无负担地待在自己身边,或许比天才更加天才吧。
陈萝拉出垫子,帮同学压住腿。
做完三十个,张茜茜已经直不起腰,头发也乱成鸡窝。
眼睛红红的,朝着她喊疼。
“那我们就不做了,茜茜。”
陈萝小声安慰,很细的嗓音像十一月逐渐枯萎的藤蔓,混在寒风里,很快消失在人声嘈杂露天操场。
老师对不达标的同学已经懒得骂,直接让做不完的人去跑圈。
说是跑圈,也就比散步快一点。
大家没什么力气,几乎贴到跑道,从直立行走的高等生物退化成刚从海洋上岸的软体动物。
听已经工作的学长学姐说,他们那会儿体育课从来不上,不是被征去考试,就是在教室自习。
学习在这个时代到底还剩多少作用呢?
她想。
很用心地想。
陈萝坐在看台的最后,手里抱着张茜茜的校服外套。她坐一会儿,抿抿唇,看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发呆。以前用的保温杯已经彻底坏了,瓶盖拧不紧,总是洒水出来。
教室里有饮水机,但她开学后还没摸过。
今早起来帮贪玩的表弟赶作业。
早饭没吃。
也没喝一口水。
她这会儿特别渴,渴得嗓子冒烟,舌头发干……但是全身上下除了坐公交的两块钱,再没多余的了。
最便宜的矿泉水要两块五。
她买不起。
就算买得起,也要想想走五公里路回家的后果。
女孩目光游离,落在操场上奔跑的男生。
余光却锁住了张茜茜校服口袋处,露出的粉红色小猪钱包——这个钱包听茜茜说,是一个日本的潮牌,正品很贵,得四位数。
茜茜在减肥,不喝奶茶、不吃汉堡,日益积累的零花把钱包都撑起来。
茜茜爸妈工作体面,开宝马来接她。
茜茜刚丢了一副原装耳机,又重新买了几百块的新款无线。
很鼓,钱包。
陈萝用小指碰了碰。
细且直的睫毛轻颤——这座秦岭淮河以北的城市正在经历今年的第一波降温,女孩额头冒出半冷的汗,压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摊开的手心一片冰凉。
哨声响起,球场上有人被替下场。
高高的观众看台上,瘦弱干瘪的黑发女孩站了起来,很小的身影嵌入巨大的竞技场,像是一个污点。她抱着衣服,行尸走肉般来到自动贩卖机前。
这个比她宽,比她高的机器。
是商业社会的产物,是人类懒惰的欲望之一。
她在脑子里琢磨政治老师上课时提到的功利主义,思维从黑格尔这个古怪的名字,来到古罗马的公民大会。有时候会闪过马克思那张长满胡子的大脸,资本论三个字像一把漆黑的镰刀,慢悠悠在心头挥舞。
更多时候会闪到她看过的一幅插画。
那是卡夫卡的《变形记》,巨大的甲虫在逼仄的房间。
她想,或许她也是一只甲虫。
有翅膀,或许没有,但其实不必待在小小的阁楼。
道德在这个时代到底还有多少作用呢?
投币的叮咚声传来。
陈萝蹲在地上,捏着粉红色的小猪钱包,梦魇初醒似的,骤然睁大眼睛。男生很高的个子,脸逆着光,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
温柔而不突兀。
青草和阳光的味道,大海和天空的味道。
汹涌袭来。
真的很奇怪,她其实没见过真正的海,却能觉得他像海。
出货口掉下来两盒进口香蕉牛奶,韩文字母胖乎乎的。
他说,“你喜欢吃香蕉吗?”
她点点头。
香蕉这种水果真的很廉价,但是也真的很好吃。
她很喜欢。
男生递了一盒过来,声音没有起伏,面目也很模糊,“多掉一个,拿去吧。”
脑子里汹涌的信息褪去,她看着手里的粉色钱包,看着多出来的香蕉牛奶,视线逐渐畸变模糊。陈萝站起身,没动,直到他走远,用太久已经裂开的发绳,忽然断掉。
叮的细响。
细细的黑发散落在肩头。
球棒猛击的铿锵之声响彻天际。
赢球的男孩子们疯了,呜哇哇乱叫,一个叠一个,在满是灰尘的垒球场里玩起了叠罗汉。
女孩干细的手指抚上自动贩卖机的电子显示屏。
款:20
数量:2
找零:0
他说谎。
明明不是多掉的。
她运气不好的,只遇到过机器故障吞钱,从没有白给的好事。
女孩抬手遮住眼睛,有些疑惑。
秋分后,太阳直射点越过赤道,一路往南去了——这样的深秋,天气冷得让阳光都掉色。
她刚才在他的影子里,到底是怎么暖和起来的。
“啊,小萝,你在这啊。”
张茜茜和一个同学小跑过来,接过陈萝抱在手里的校服外套,脸色有些尴尬,“我到处找钱包呢……”
陈萝把捏在手里的钱包递过去。
目光清浅。
旁边的女生注意到她手里的饮料,手肘拐下张茜茜的腰。女孩怔了下,打开钱包点了点。陈萝像是没看到她竭力压制的怀疑和愤怒,默默站着。
其实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
“怎么样?”
旁边的女生急道。
“没,没怎么……没少。”张茜茜把钱包塞到书包里,没敢看陈萝的眼睛。
三个人站着,有些沉默。
陈萝小声道,“茜茜,那我回去上课了。”
她迈开步子,没有迟疑的。捏捏手里的香蕉牛奶,放到鼻尖闻了闻,要放下,又忍不住继续闻……好像有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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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我真的很喜欢,但是太珍贵,反而不知道怎么下笔。
不会那么肉,希望能恰到好处地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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