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萝有暗[痴女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消灭糖果
学校的事办完,只需等过两天来参加班会。
两人乘地铁回去。
在便利店买了切好的水果和混装坚果拎上楼,她站在门口,等他掏钥匙。许一暗摸出一串挂着凝胶四叶草的钥匙递到她手中。
陈萝动一下。
弄得塑料袋沙沙作响。
“你的钥匙。”他说,“门禁卡在那个卡包里。”
“嗯。”
陈萝看着自己的脚尖,捏着钥匙轻轻点头。
他开门进去,换鞋。
从鞋柜拿出芭比粉的拖鞋,倒放在玄关。
陈萝扶着墙穿好,抬头看男生高大的背影趿着拖鞋往前,背肌在宽松的上衣中若隐若现。她转头,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慢慢拉上门。
咯吱的一声,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了。
这种感觉,每个细胞都舒适到瘫痪。
好陌生。
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陈萝站在玄关发呆。
许一暗久久不见人进来,又从客厅走出,过来瞧她。
“怎么?”
“没怎么。”
“那你站在这干嘛?”
“我们要不要贴门神?”
许一暗低头看她,伸指戳了戳陈萝呆而认真的脸,“门神?”
她很小的时候看新白娘子,有一幕就是门神从画上下来追拿妖邪。女孩很认真地问,“不行么?”
好想守住他,守住这个地方。
这种强烈的愿望实在太陌生,陈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种离谱的话。
男生叹口气,“好。”
他拉她进屋,行李箱的衣物早摆到衣柜中。他把她的书一本本仔细擦过,放在沙发旁的小书柜,一伸手就能拿到。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陈萝打开电视,转到脱口秀。
年轻的喜剧人们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演绎各自的悲剧,将伤口晒出来撒上孜然和盐,供大家一起笑。
许一暗拿来苏打水,扭开放桌上。
递个抱枕给她,男生默默捏开坚果,将脆香的果肉一粒粒剥到盘中,这样陈萝一伸手就能拿了吃。
她吃一块核桃。
来抓他的手。
吃一块腰果,又来抓他的手。
陈萝这样皮,很少见。
于是许一暗只能伸手将人抱到腿上坐着,一边剥壳,一面呵她手臂。女孩看脱口秀,再好笑也只会微微笑。
看到实在的,会回头瞧他。
每当视线落到他身上,又把刚才好笑的东西忘了,往往会送过一块坚果,要他一起吃,还问好不好吃。
吃着吃着。
她想起昨晚带回来的甜品,起身去冰箱拿。
翻不到,头在冰柜门后面,闷闷叫他,“你看到甜品没,一个大口袋装着的。”
他本来想说没。
又怕她像只巡逻犬一样到处挖,于是难得老实,“扔了。”
陈萝从冰柜门后探头。
头顶还绕着丝冷气儿。
眼神震惊且逗。
他低头笑一声,生怕她听到更生气,抬起头来又换上淡定诚恳的表情,“昨晚没来得及放冰箱,奶油融了,早上出门我怕变质,顺手带下去扔了。”
“哦,这样啊。”
pΘ18Θгg.)她终于从冰柜离开,缩回沙发,往他怀里钻。
陈萝穿的圆领t恤躺下容易起皱,从他的角度,一览无遗看到米黄色的胸衣边缘和雪白的胸脯。
二十岁正是一天硬几回的年纪。
何况他真心念她。
自然看到就硬邦邦的。
许一暗喉结动下。
在她后颈亲啄,大手摸着光滑的腿来回摩挲。
陈萝怕痒,躲一下,抱着卡通抱枕缩到角落,没多久又乖乖爬进他的怀抱。她脸有些红,闭着眼亲他一下,于是连脖子都羞红了。
虽然天还亮着。
许一暗却迫不及待想要天黑。
然而旖旎的念头未来得及实施,来电铃声就打破了这片平静。
白旭山打来电话,说要带她去逛街。
男人生于斯长于斯,很知道哪里好玩。陈萝接起说两句,穿着拖鞋往外跑,好不容易走到楼道终于能放开声音讲话。
不想许一暗竟然跟了过来。
下午四点,太阳很斜。
应急楼道里,光线插进建筑,将男生的影子拖得长且畸形。他拿过手机,站在她前面,于是她的世界完全被浓黑的影覆盖,一点光亮也没有。
“喂,是我。”许一暗说。
下一秒,手机听筒爆发出可怕的骂街声。陈萝下意识缩紧肩膀,许一暗却只是把手机拿远些,待对方声音小了又拿近。
“她在我这,对……好,你说地方,我去。”
挂掉电话。
男生递过手机,稀松平常道,“我出去一趟。”
陈萝有些害怕,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我可以一起去吗?”
许一暗沉默半晌,低声道:
“最好不要。”
她低头咬紧牙关,“如果非要去呢?”
“那就去。”他牵着她的手往上走,掌心温热,源源不断传来令人安心的热意,“下次别来楼道接电话,我不放心。”
陈萝点点头,脚步有些乱。
“这次带我走吗?”
“嗯。”
“下次呢?”
“没有下次,陈萝,除非你要离开。”两人进屋,许一暗换件衣服出来,牢牢握住她的手问道,“你要离开我吗?”
“不。”她摇头,“绝不。”
男生笑一下,揉她脑袋,眼中沉寂的灰蠢蠢欲动,凝结成无边无际的汹涌的暗。
“好。”他说,“我也绝不。”
藤萝有暗[痴女h] 80.每一件有关的事都无关了
天空散着一点旷远的红霞。
点缀着棕榈树的露台上,三三两两摆放着桌椅。吧台中央红白配色的电灯箱将将亮起,三人对坐的小桌来了服务员,问他们要不要点氛围蜡烛。
这里能看到城市的夜景。
繁华的车流、人流在下,熙熙攘攘,这里却只有电子音乐和随风摇曳的棕榈树。
白旭山在陈萝对面,许一暗在她旁边。
她盯着酒杯上嫩绿的薄荷叶看,觉得秋风挺凉。
白旭山靠坐在椅子,懒散摆开手脚,天光暗了,却还是不肯摘下脸上的墨镜。他不说话,也不喝酒,陈萝甚至无法确认男人是不是睁着眼。
他不动。
许一暗也不动。
陈萝想动,但是不敢动。
别人都在聊天有说有笑,再不济也能闷头喝酒,浇浇愁。她面前却只有一杯果汁,许一暗还特别提醒服务员,说不要酒。
男生喝着内格罗尼。
暗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晃动。
陈萝问好喝吗?
他摇头,“有点苦。”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霓虹闪耀。白旭山终于摘了墨镜,漂亮的桃花眼半眯着,一副老子很不耐烦的模样。
他坐起来,呼口气,“为了这个逼就要离开我,陈萝你疯了吗?”
陈萝低头。
白旭山把墨镜扔地上,“当初他不要你,我要,现在他回来,你就摇着尾巴凑上去……贱不贱呐,啊?”
许一暗站起来,面向白旭山。
陈萝冷不丁道,“有点。”
于是许一暗的目光从穿着花衬衣的白旭山身上移到恬静乖巧的陈萝身上,瞳孔缩了缩。女孩来回摩挲玻璃杯身,长出口气,“是我对不起你,老板。”
“对不起就完了吗?啊?”
男人站起来,并不看陈萝,而是拉住许一暗的衣服推搡,“站你妈个逼,谁让你这狗挡爷爷的道了,不知滚字怎么写,要不要写在你脸上?”
略高一头的男生眼皮都没动,“这就对了,有什么冲我来。”
白旭山拍许一暗的脸,啪啪的,“冲你来?老子这辈子在你这狗逼手里吃了多少次亏,怎么,不奔前程了,想起来扔掉的玩具,回来又玩一遍?”
男生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他:
“陈萝不是玩具。”
“这话你也配说。”
白旭山冷笑。
周围的目光聚过来。
陈萝脸有些发烫。
漂亮女孩和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这剧情未太狗血。
白旭山松手,坐回椅子,冷冰冰朝陈萝勾手,“过来,我再说最后一遍,今天你要是选择跟这臭傻逼,这辈子都别想见我……和老崔!”
陈萝听到老崔,肩膀缩了缩。
面露犹豫。
白旭山万万想不到自己还不如一条狗,后知后觉,又气又想笑,停顿一会儿继续叨叨,“房子、车子……全备好了,你要愿意,也可以跟我回家。老头几个儿子也不指望我出息,大不了就是多唠叨两句,反正活这么久,我就没干过一件不被家里唠叨的事。”
他说得轻松。
可语气却很斟酌。
许一暗还在想老崔是谁。
听到白旭山说要带陈萝见家长,目光沉了沉。男生拉开椅子坐好,低头说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没有家了,对不起。”
还在思念老崔的女孩猛地一震。
红眼看向许一暗。
不知道怎么就失势的白旭山莫名其妙。
拉过椅子朝陈萝靠。
打算近距离松松土。
许一暗不动声色把女孩的座椅往自己身边拉,不让白旭山靠近。他以为“不动声色”,却不小心拉出哗啦——的巨响。
椅子腿还卡在木板缝隙,牢牢的,动弹不得。
附近的人纷纷停下动作望过来,酒保摇酒的节奏都慢了。
就连陈萝和白旭山也不例外。
白旭山骂道,“狗……”
许一暗面色如常,“那边风大,小心回去着凉。”
说完,很自然地将陈萝和自己的位置调换——于是好不容易拉近座椅的白高兴跟又高又壮的许一狗重新坐到一起。
两个突破正常社交距离的男人。
远看相亲相爱。xsyμsんμщμ.com(xsyushuwu.)
近看电光火闪。
白旭山要炸,吼道,“陈萝,你过来!”
陈萝摇摇头,然后掏出手机给两人拍照。
白旭山脸绿了。
许一暗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瞬间拉开距离,现场的气氛一度很尴尬。
白旭山瘫坐在椅子,看了快半小时的夜景,撩下头发,“搞得我很稀罕你似的,要滚快滚,别在这碍爷爷眼。”
陈萝站起来,朝白旭山鞠了一躬,“……谢谢老板,这是之前给的,里面的钱没动。”
莹白的指捏着淡金色的卡。
恭敬往前递。
白旭山眼皮都不抬。
“老子撒过钱的女人多了,你算什么,敢驳我的面?拿着滚。”
陈萝僵住,脸火辣辣的,紧紧抿住唇。
许一暗过来握住她的肩,往下送,女孩低头走到一半反握住男生的手,嘴唇微微颤抖,“老板……好像喝了很多,能不能送他回去?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照顾……还有老崔,他喝成这样,肯定还没喂过。”
许一暗自然也闻出白旭山身上浓重的酒气,顿了顿,摸她脸,“那你呢?”
“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我不放心……先送你上车,我再回来看他。”
“好。”
陈萝上了出租。
许一暗折回来,白旭山果然瘫在露台不省人事。
他把男人扛起往下送,“谢谢你。”
白旭山掀开眼皮见是他,破口大骂,“谢你妈了个逼。”
许一暗毫不在乎,牢牢扶住,“如果要逼她,大可以拿那天足浴店的事要挟,陈萝不在乎自己却不肯连累我……老实说,我一直担心你会这么做。”
一旦这么做,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
他不相信白旭山没想过。
毕竟在自由面前,什么情和爱,陈萝的愿不愿意,全是虚的。
穿着花衬衣的男人双目紧闭,胡乱走路。
两人攀住彼此肩膀往下,在楼梯上撞来撞去,仿佛两个轨道上乱弹的球。白高兴笑了下,眼角有点见不得人的泪,“是我……没护住她,有什么脸提这。再说死丫头脾气死倔,那么做一定会恨死我,老子才不要她恨我。”
陈萝恨起人来,咬牙切齿。
虽然“谢谢”两个字简直万箭穿心。
许一暗沉默。
白旭山走着走着呼口浊气,“她永远记得我,亏着我,这苍蝇你吃得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生撇头瞧他,“是啊。”
没半点不悦。
白旭山浑浑噩噩到家,夜里发现床边有水,自己还脱了衣服睡觉的,酒意顿醒。男人开门出去,恍惚间看到许一暗坐在自家客厅,腿上睡着自己的狗,顿时火冒三丈。
“日你妈,怎么还没走。”
“陈萝让我喂老崔,这就是老崔吗?”许一暗拉拉狗耳朵,老崔配合地呲儿口气,还挺舒服。
“啊?”
“挺可爱的,狗。”
“关你屁事,老子的狗你也打主意!”白旭山怒吼一声,把人赶出去,转头抱住老崔回卧房,睡一会儿骂一会儿。
骂完又哭一会儿。
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调皮的狗子难得贴心,没甩开男人黏糊的怀抱,不时还舔舔他的脸。只是一个卧室睡觉,一到清晨老崔就拼命刨门要出去撒尿。
于是白旭山第二天只能拖着疲倦的身体起来喂狗遛狗,撸爆狗头。
早晨的公园挺好。空气清新,日光温柔,枯黄的叶在空中打着旋,慢慢降落。
致妖冶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想起了很多事。
每一件都跟她有关,也与她无关了。
藤萝有暗[痴女h] 81.突然get的制服诱惑
陈萝坐的阶梯教室后排,正对空调,有点吵。
早上开完军训动员大会。
现在开班会。
文学院一百多号人整整齐齐坐着,辅导员正对着ppt说新生事宜。虽然听说文科专业男女比例失调严重,但是稀稀拉拉几个男生连一排都坐不满,也实在是太惊人了。
女孩子们都很漂亮,高矮均匀,各有特色。
男生怎么说呢……有点弱弱的。
陈萝展开笔记本,刷刷记下几件要紧的事,散会后跟着人流默默往宿舍走。明天起军训正式开始。
早六点到晚九点。
中间休息两个小时。
运气不好的话,深夜还要突击集合。
大浴室十点半熄灯。
一到宿舍,室友抄起盆子就往外跑。
陈萝第一晚住校,呆了会儿,走进宿舍自带的卫生间放水,发现放了快十分钟都是凉的……
怪不得要冲澡堂。
女孩抿抿唇,拾东西赶过去,打仗一样洗完,回来宿舍就断电了……
高中宿舍不断插座,因为经常有人通宵复习。
这种全断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她包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床前,两眼一抹黑。
其他三人打开台灯,像看奇葩一样看她,“班级群不进也就算了,台灯都不买,你真的是来上学的吗?”
陈萝不说话。
站到外面搓头发,搓着搓着里面的人喊道,“陈萝你电话响了!陈萝!”
陈萝进去。
一个女生趴在床上偷看她手机屏幕。见陈萝进来,那人翻身盖住被子,小声抱怨道,“在宿舍手机要静音啊,半夜响起来,谁受得了。”
“对不起,我待会儿就设置。”
对方语气不算好。
但陈萝也不生气,拿了手机轻手轻脚出去。
电话是许一暗打来的。
“睡了吗?”
“没。”
“在干嘛?”
陈萝肩膀夹着手机,声音有些小,“擦头发呢。”
“刚洗完澡?”
“嗯。”
似乎听出她不太想说话,男生没再多说,只让她早点睡。挂掉手机进去,刚一推门,就看两个室友站在门边。
还有一个从床上坐起来,也朝着门的方向。
三人刚才好像在说悄悄话。
“啊,进来了。”靠门的圆脸女孩往后退一步,“那个,寝室矿泉水是大家出钱一起买的,你……”
陈萝点点头,“多少钱?”
“每人先交50,小欣保管。”
小欣就是刚才偷看她手机,现在坐在床上的女孩。全名赵欢欣,跟陈萝来自一个城市,是临江实验中学毕业的。
陈萝把钱转过去。
坐回椅子,对着黑乎乎的书桌继续擦头发。等到其他人把灯关了,她才爬上床。
明天还要早起,但是年轻人总爱多玩一会儿。其他三个人睡在床上小声聊天,不时笑两声。
陈萝在脑海中数王八和王八羔子,数着数着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一响,慢慢起床。
虽说6点早操会有铃声提醒,但是陈萝还是打算起早点。小号迷服穿到身上松松垮垮,
xsyμsんμщμ.com(xsyushuwu.)如果按照动员大会说的标准,腰带系到最后一格也不够紧,只能往后打洞。
弄完十分钟过去。
还要绑鞋带和头发,时间蛮紧的。
陈萝在家跟舅舅舅妈出早摊习惯了,生物钟又准时。她穿完,其他人还没起床。女孩抿抿唇,挨个把人晃醒,“五点半了,再不起来就晚了。”
三人聊太晚。
嘟嘟囔囔起身,“好吵,几点了?”
陈萝随意洗把脸,抓起水杯出去,离开宿舍楼预备铃声刚刚响起。第一天集合,最后几个到的肯定会被点名,她不想出名。
操场上,教官和班委早到了。
她过去站好。
等了很久,宿舍的三人才来,然后果不其然被点名了。
“你们一个宿舍的,为什么她能准时,你们三不能?”
“……”
“出队!”
“……”
陈萝站在前面,还是能感受到室友气愤的目光。虽然不是多在乎人际关系,但是一想到接下来铁定要被排挤。
她还是有些泄气。
早操跑完,大家到食堂吃饭。
时间紧,每个班按区域坐,陈萝跟其他寝室的拼一张桌子,吃完找个台阶坐下默默喝水。
没坐多久,后面有人喊道,“同学你酸奶落食堂了。”
陈萝转头,发现是个书卷气的男生,一米七出头,皮肤很白,穿着迷服的身体有些单薄。
“酸奶?”
她偏头,皮带勒得腰盈盈一握,身姿极动人。
“刚才酸奶发完了,阿姨后面从冰柜拿出来,你的放在桌上,没拿呢。”
“谢谢。”陈萝接过,朝对方礼貌点头。
男生迟疑一下,“我叫谢文俊,外语学院西语专业的。”
“我叫陈萝,文学院。”
文学院的学生和外语学院的在一起训练,两边都是女生占多,哪有个男生站着,就是万花丛中一点绿,十分亮眼。
谢文俊长相清秀,性格温和。
在绿叶中尤为出挑。
可是陈萝从始至终没看过对方的眼睛。
女孩接过酸奶,坐回台阶。
柔美致的脸,疏离温和的气质,比之前新生群里流传的校花照片美多了。谢文俊站一会儿,依依不舍回队伍中去。
早上结束。
她回宿舍睡会儿午觉,又继续下午的操练。
教官磨人,要把新生一个个叫出来喊嗓子。女生声音小,往往喊得像猫,陈萝声音也小,逼急了,嗓子都喊沙。
女孩站在太阳底下,脸和脖子全是汗。
多漂亮的一个人,最后喊破音,周围站立的学生都憋出笑来。
一连几天。
下午结束后夜里又出来拉练,回到宿舍已经十点钟。洗个澡,头一沾枕头就睡过去,比死猪还死猪。偶尔跟许一暗聊两句,寝室的人进来又不得不挂断。
就算这样。
赵欢欣还是会说,“哟,跟谁又煲电话粥呢。”
13号下午教官开会。
大发慈悲,让文学院和外语学院坐在一起拉歌,休息休息。
日头烈得厉害,陈萝在沙哑的军歌中昏昏欲睡,肚子有点痛,好像生理期要到了。女孩嘴巴跟着唱两句,神早飞了。不知道是谁提议才艺表演,赵欢欣就上去跳了段爵士舞。
大家掌声雷动。
有几个男的异常兴奋,还吹口哨。
班委说矿泉水到了。
招呼大家去搬。
刚才还吹口哨的立马不搭话了。
班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男生连当几天搬水工,懒洋洋的,都不大乐意。
有人甚至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凭什么男生就该搬水,你们女生几个人难道还抬不动一桶?喝倒是大家一起喝,事全是我们干了,还口口声声男女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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