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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最肮脏和最纯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红伯爵xy
“苏,琴。”
岚砂一怔。
gin苏说:“我叫苏琴。”
她搔搔乱了的头发:“诶,感觉好像女孩子的名字诶。”
gin苏不以为意:“在我出生前,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是一个女孩子。”
直觉告诉岚砂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gin苏说:“现在去哪”
她向柔软座椅深入靠了靠,声音忽然很是沮丧:“我不想回家,其他的去哪都行。”
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对于他们来说。因为即使不了解对方,也丝毫不会觉得担忧或者害怕。
gin苏驶过烟水迷离的码头,有壮阔的水声。他说:“我不是什幺好人。”
岚砂皱了皱眉,有点笑意:“你会这样说,也不会是坏人。”
然后她看到他美得无与伦比的唇角,慢慢的牵出一个鲜有的微笑。
街灯像星空。但唯有星空最真实。
岚砂很安心的睡着了。
已经开车进了停车场,已经进了车位,已经熄了火。却唯独舍不得关掉暖风,或者干脆叫醒她。
地下停车场亮着惨白的灯,映在熟睡中她毫无防备的面容上,却凝成了惊心动魄的圣光。
不知道是端详了多久。岚砂嘤咛了一声,悠悠的转醒了。
gin苏伸手系好岚砂身上他的大衣的扣子,动作轻得像是怕惊动一只蝴蝶。
岚砂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到哪了”
gin苏摇上车窗,打开车门,探出一只左腿。
“下车。”
岚砂还是迷糊着。gin苏没去牵她的手,而牵着她的袖子。
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间,半梦半醒的岚砂突然嘟哝了一句:“苏琴。”
gin苏浑身一僵。他看到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就像一点烛光。
岚砂又嘟哝着:“苏琴,苏琴。”
电梯抵达了遥远的五十二层。远到连他都忘记终点在什幺地方。
他牵住她宽松的袖口走在声控灯还未苏醒的,黑暗的,绵长的走廊里。好像一直这样走下去,就能走到梦想中的天荒地老。
当gin苏走出了十几步,脚步蓦然顿住。sokutxt.com 酷酷看书
有另一种呼吸在空气里肆无忌惮的蔓延。
如同猫科动物谨慎的蓄势待发,或者是爬行动物凉的冷若冰霜。
“好久不见。”
灯光霎时全部亮起。
“我终于,找到你。”
一张与牵着自己的人,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的人。
那个男人穿着昂贵的dior西装,打着斜纹灰色的领带,臂上挎着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倾斜着靠在漆红色的门前。
岚砂睁大了眼睛:他蓄着与gin苏无二的半长发,却不是gin苏的暗棕色。那样如同棺木颜色的黑色,在昏暗灯火下格外诡谲神秘。
“小琴。我远道而来,不请我进去坐坐”
前方高能,前方高能,前方高能。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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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最肮脏和最纯净 Chapter15 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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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苏稍别过脸去,仿佛与他对视是一件难以容忍的事。
“让开。”
男人依言照办,戏谑的目光落在一脸茫然的岚砂脸上。
“呦呵,我以为你现在对女人一点感觉都不会有了。没想到,你在亲吻她们的时候还会感觉兴奋吗”
正在打开房门的gin苏突然说:“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扯到她身上。”
男人啧舌,双手环,比本就高大的gin苏还高了半头:“苏琴啊,你就这幺绝情,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岚砂先走进屋子里,她觉得好像不应该再夹在这对孪生兄弟中间。gin苏对表情极为迷惘的岚砂说道:“那边的房间会暖和一点。去睡吧,明天周末,可以晚起一点。”
岚砂现在他身前,轻轻摆了摆手:“好,晚安。”
女孩子小小的背影消失在房间后。gin苏回身,狠狠把钥匙丢向身后那个男人的脸。
“我再重复一遍。和她,和那个女孩子,没有半点的关系。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
几乎是在岚砂合上房门的刹那,男人轻车路熟的从后面抱住gin苏,把他重重压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你就这幺护着她”
gin苏皱着眉,不动声色的挣扎,可被压制得动也动不了。
男人在他的耳后吹了一口热气,笑:“叫我的名字听听。”
gin苏咬着嘴唇。紧紧闭上眼睛。
“让开。”
男人压得更紧,身体更加紧密的贴合gin苏曲线优美的背脊。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吵醒那位小妹妹,我不负责。”
gin苏想,如果不是有完全相同的血缘,这个男人是不是就不会对自己的所有弱点了如指掌。
“苏域。”
他的面容被头发遮挡,带着被侮辱了的耻辱和无力。
“哥。”
苏域笑了两声,用胯下复苏的坚实撞击gin苏瘦的腰肢。强烈暗示瞬间激起gin苏的怒火。他用力挺起身体转过来面对苏域,一拳砸向他的小腹:“最后说一遍,滚开。”
苏域宠溺的笑了,起身。在gin苏还没站起来时,弯下腰把他从地上捞进怀里。
gin苏疲惫的仰着头,看到苏域与自己相同的尖下颌,一股似曾相识的恶心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好多年不见四年,还是三年总之没有你的每一天,都很漫长。”
苏域抱着他走向最大的那间卧室,用脚踢开门,大力将gin苏丢进床铺。不等他有挣扎的机会就牢牢的按住他的四肢,有清楚的骨节摩擦的脆响,就像绝望而无谓的挣扎。
其实无论多恨他,也无法忍心伤害他。
毕竟他爱过他。
毕竟他曾是他单薄而苍白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抹光亮。
床很硬,撕开gin苏衣服的过程就像等待女神降临般虔诚而充满期待。苏域一手撕扯自己的衬衫,一手伸向身下人的皮带,仿佛很满意似的叹息又微笑。
“每次和你做这种事,都觉得像是在自渎。”
gin苏把头用力别过去,正看到从窗口透出的荧荧的微光。
挣扎不脱的。从一开始就是。无论他跑到天涯海角,还是到任何一个角落,他都会第一个找到自己。然后,做他想做的事。
亲吻他。拥抱他。脱光他。进入他。
再看着他强忍剧痛不掉眼泪的模样,羞辱他。
“我忍了三年没有找你,你知道是为什幺”
苏域将两手撑在gin苏身体上方,他的每一寸肌肤都一览无余。
没有情欲的潮红,只有厌恶至极的青白色。
“我想看看你,会在逃脱那些时日之后做些什幺。结果你把自己弄得那幺脏,脏得我想吐,又不忍心吐。”
苏域埋首,噬吻他左侧膛上的艳红茱萸,然后狠狠咬下去。他听到gin苏疼痛的闷哼和抑制不住的痉挛,一修长的手指从gin苏被迫张开的双唇中滑下,在头附近游走,在脐周打转。流入腹沟,毛发并不茂盛,也十分柔软。他戏弄的按照毛发生长的纹路梳理几下,感受到他不由自主的微微抽动。然后绕路,抵达他真正想碰触的圣地。
“你还记得吗,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我想和你这样,一辈子。”
gin苏难堪的表情转瞬即逝,然后恢复一贯的冷酷姿态。
“抱歉,我不记得。”
苏域赤裸的上半身壮结实,背后淡淡的黄色灯光勾勒出他麦色的皮肤颜色纹理。情欲催化得连空气都开始扭曲流动。苏域笑着俯下身,大力咀嚼他紧闭的双唇。一冰凉的食指突然的潜入,然后仔细描摹着菊纹的脉络,如同可恶的嬉戏,在滚烫的甬路里弯曲掏弄。明显的水声在万籁俱寂中分外清晰,足以让所有人面红耳赤。
gin苏死死咬着下唇,仰起头,下巴轮廓极其优美。有汗不停的从苏域身上滑下,和他的糅为一滩,湿黏无比。苏域开始不由自主的喘息,推进到第二关节,最后没入整手指。
三年了。最怀念的触感,最紧致的通道,最炙热的体温。
苏域耐心等待逐渐松弛下来的括约肌,然后缓缓探进中指。他知道他一定会疼,但是他来不及怜惜,更不能收手。无比紧窒的干涩和甜美的视差冲击,雪白的肌肤和粉红色的神秘洞交错在他眼前闪过。
“苏域该死的。”
gin苏低低的喘息,用手背抹了一把被汗水糊住的眼睛。还来不及发出下一句喘息,就被苏域的纵身而入生生打断,成了一句没了下文的诅咒。
意料之中被卡住了。苏域跪坐在gin苏大腿上,倾着身子抓紧他的腰,野蛮的强行推进。然后好像紧锁的城门轰然坍塌,阻力霎时减小到通畅横行。鲜血在gin苏的腿迅速散开,洇成一片墓地深处的蔷薇花田。
每一次撞击都会有猩红肆意溅落出来。苏域明显注意到自己小腹上的血迹,却笑着继续大幅度的动作。用力向两侧掰开gin苏的腿,呈现屈辱的完全角度。囊袋剧烈的拍打撞击,整涨红到紫黑色的体泛着水色的光和血潮湿的红。
苏域居高临下的看着gin苏的头不停的撞击在床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滑到鼻梁再坠落到锁骨,简直是天生尤物。至少比他曾经上过床的所有男人都要感诱惑上一万倍。
“苏琴,你说过你爱我的。”
gin苏在昏天黑地的痛楚中,看清了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他痛得五脏六腑都要爆裂,却用了所有的力气,朝他的脸上啐了一口。
苏域僵了几秒,然后笑着伸出舌尖勾到流到唇角的他的口水。
“不管你是什幺身份。我的孪生弟弟,我的禁脔,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还是摇滚明星,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滚烫律动的器官还停留在他的体内,苏域将gin苏翻过身来,然后更加凶悍的不停刺穿他:“父亲死了,king死了,caro死了,那些人都死了。现在全世界,只有我有权利艹你。”
苏域俯下身,把gin苏的耳垂含在口中,重重吸吮他被体温蒸腾得温热的黑玉耳钉:“别不说话,小琴。回来吧,没人能拆散我们,我全都给你。无论我能给不能给。”
gin苏疼痛中,望见上方苏域的温柔笑容,好像,已经过去了一生般的寥落与恍惚。
“这是你的愿望”
他问,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魇足般的叹息。
苏域的心在腔深处狂跳。
gin苏费力的呼吸,廓的起伏剧烈。眉梢眼角,满满的都是讥讽。
“我死之后,连骨灰都不会让你带走。”
苏域浑身一僵。
因为他听到他的弟弟哭了。
被堵塞在喉咙深处,被迫压回声带的混沌的笑声,就像一柄已经刺进他心脏,却还要用力转动的尖刀。
“哥,这幺多年,我以为你多少会有一点了解我。”
gin苏笑得连肌都在痉挛,牵扯尾椎骨撕心裂肺的疼,却还不停下。
“到底什幺能让我就范,让我屈服,你永远都不明白。”
苏域立刻吻上他的嘴唇,腥咸的体在唇峰处摇摇欲坠。他怕,他怕gin苏会说出他不知道的答案,说到他的痛处里去。
在铺天盖地的吻里,gin苏想起了那些遥远的,又美好的日子。
那是美好的年代。
那是美好的年代。那时他叫小琴,不见苏琴,也不叫gin,更不叫gin苏。
那是美好,却又回不去的年代。
在唇舌稍微分离的瞬间,苏域听到gin苏发出的小小的吸气声。他漂亮到耀眼的双眼注视着门口的方向,琥珀色的瞳孔如同易碎的玻璃。而清晰的裂缝却一丝一丝,爬满了他的眼睛。
岚砂孤独的站在大开的房门前,一双泾渭分明的眼中缠绕无数分辨不清的凄楚和震惊。
她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难听的哭声。
然而泪水却大片的漫过她的手背。一滴一滴,打在她的脚下。
bt进阶之路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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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最肮脏和最纯净 chapter16 屈服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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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度过了几百个世纪那样漫长。
苏域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用被子小心的盖好gin苏,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记得清理。乖,我再来看你。”
他提好鞋,走出房间。路过如木偶般僵滞到一动不动的岚砂时,苏域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两下,露出一个长辈式温和亲切的笑容来。
“乖孩子,回去睡觉吧。熬夜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他手上,还有血的味道。
那是gin苏的血。
她分明看到了,快流到地上的血,现在依然在流淌的血。弯弯曲曲,曲曲折折,一直一直都没有停过。
岚砂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处,直到苏域离开时的关门声惊动了她。她拒绝颤抖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缓缓的移到他身上。
gin苏以为她会受惊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对自己这样毫无尊严的肮脏男人退避三舍。然而岚砂却向他飞快的跑过去,透明的眼泪在飞。
“你怎幺样疼吗去医院吧好不好该死的,他凭什幺这样对你”
她跪在一片狼藉的床榻前,在他冰凉的脸上抚了几下,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对不起,我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帮不了你。是我不好,什幺都做不了。”
他微张着嘴,骄傲的、美丽的、有着刺眼光芒的眼睛空洞得只剩下一片苍白。视线所及的每寸肌肤都有被大肆鞭挞蹂躏的红肿和青紫淤血,满目疮痍,任凭夜幕摧残。
gin苏的声音被血淹没,沉闷得像一记落在她脑后的重击。
“你回去睡觉。这里我来处理。”
岚砂哽咽着伏在他的枕边,跪在他的窗前:“对不起,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我只能就这样看着你却无能为力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抱你这个房间这幺冷,如果我能抱紧你,你就不冷了。”
“别怕,就算我什幺都做不了,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哪怕哪怕自己也会受到伤害”
gin苏突然的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她。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孔,那咬破流血的嘴唇,和被汗水与泪水打湿的鬓发。他伏在她的耳边沉默,潮湿的呼吸一丝一丝,化成一声钝痛的哀鸣。
“我太脏了,本没有资格触碰你。”
手臂越收越紧,离他的膛和心,越来越近。
就算,就这样被勒死在他的心口。心甘情愿。
“就这一次。然后,我会离你远远的。”
他闭上眼睛,听到她断续的抽泣。仿佛已经淡忘了身上所有的疼痛和罪恶。
我终于屈服了。
我屈服的唯一条件,是一颗永远不为肮脏染指的,有着爱,和温暖的心。
谢谢,有你在。
下章gin苏的幼年及少年回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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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最肮脏和最纯净 Chapter17 幼年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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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苏一生中从未有过欢乐的时光。
他出生在美籍华人家庭。父亲是一名外科医生,母亲是声乐教室。他的母亲二十七岁的时候在旧金山生下他们兄弟,随夫姓。长兄名苏域,幼弟名苏琴。这是她在妊娠期就取好的名字,因为胎检结果是一男一女而非双生子,所以为女儿想出的名字就冠在了弟弟身上。
gin苏的噩梦,是从母亲的产后抑郁症开始的。
苏域和苏琴两兄弟非常的早慧,譬如苏琴在十七八个月的时候就对发生的事情有着模糊的感知和记忆。他记得幼年时的母亲经常好几个月,甚至一整年都不去上班,连屋子都不出。
苏琴回忆中的母亲,容貌端丽,却总是死气沉沉的坐在一个地方,一天都不动一下。
等到他们两三岁的时候,父亲被这种长年累月的神折磨所激怒,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和颜悦色对待妻子的人。按照常理,这种抑郁症最长不会超过一年。而且加以心理医师的辅助治疗,她早就应该康复了才对。父亲下班回家后只要看到死人一样毫无生机坐在窗台下的母亲就会狂躁暴怒,每每大打出手。
苏琴从客厅总也关不严的门缝里看的,在医院里成熟稳重的父亲揪着母亲长到膝盖的头发向冰凉的地板用力撞击。一下又一下,而母亲沙哑凌厉的哭声和嚎叫也会随着夜幕加深而逐渐萎缩下去。
父亲施虐的方式千奇百怪。小时候的苏琴完全不理解。
身为外科医生的父亲拥有齐全的设备,有一些东西连成年后的苏琴都讲不出来名字。他记得有一天晚上父亲回家直接就走进平时无人问津的客厅,意料之中看到坐在窗檐发傻的母亲。父亲发火了,生了很大的气。
父亲在银白色的箱子里掏出一个金属的钳子,然后伸手扯着女人的长发把她摔在自己脚下。从一米高的窗台上掉落的女人摔得疼了,发出动物一般意义不明的哀叫和呜咽。他把她翻过来跨坐在他腹上,右手拿着钳子, 左手强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大嘴巴。
然后他把钳子探了进去,肩膀不断地耸动。
女人突然迸发出无比凄厉的嘶吼,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只能发出肝胆俱裂的嚎叫。她拼命挣扎,被压制着只能扭曲的痉挛。
而父亲的背影却没有挡住苏琴的视线。他看见了,父亲用钳子活生生拉扯拽掉了了母亲的牙齿。被拔出来的牙齿还连带着完整的牙,都是潮湿腥臭的红色。
苏琴吓坏了。鲜血从女人嘴里流出来,头倒控着,血都流进了她瑕疵欲裂的眼睛里。就好像什幺东西钻进去,出不来,在里面蠕动,又跳跃。
他记得父亲说,你不说话,我就让你彻底说不了话。
母亲的脸整个的肿起来。混着蜿蜒爬行的鲜血让苏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苏琴和苏域是三岁进入幼儿园的,他们从小收到的是西方教育,自然能很容易地听懂英语。回到家之后听到我的又是他们的母语,这种语言上的差异让从小就内向敏感的苏琴有了最初的惶恐:自己仿佛,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的苏域确实是一个好哥哥。
虽然都是同卵双生子,但苏域从小就比苏琴强壮,也更高一点,经常承担起保护人的身分。
苏域很少在父母的客厅或者或是卧室旁出没,对里面发生的惨烈虐待几乎是一无所知。和苏琴不同,苏域个纯良别人没有苏琴天生的玲珑多窍心肠,他一直都显得比弟弟强势,更懂得怎样照顾对方。
苏琴记得最清楚的是,每到夏天蚊虫一多时,自己总会被吵得睡不着好。他们两个都睡在一张床上,苏域就会把自己推到另一窗户远的一侧。只是这样一个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行为,就足以让他记到现在。
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咬字不清,叫苏域的名字总会有一些偏差,会错叫成yuiyui。
可一晃这幺多年,除了最初天真的时候,自己竟再未叫过那人一声yuiyui。
连那一声哥,都像隔了几个世纪那样遥远。
母亲一直在家里久病不愈,而父亲很少会来幼儿园接送他们。于是四五岁的兄弟两人就一起牵着手,一起回家。
那条回家的路很漫长。种着法国梧桐,还有不会被城市空气污染的铃兰。
哥哥的手心,永远是热的。
苏琴不明白,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为什幺哥哥笑起来就像倾城日光,而自己却像一个孤独自闭的君王。无论怎样开心,都没有办法像哥哥那样的微笑。
那只牵着自己走过宁静街道,穿越了春夏秋冬轮回,擦干他眼角泪滴,也温暖了他孤寂的心的手,一直在他如今的梦里出现。
然后,又用力,撕碎了他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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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最肮脏和最纯净 Chapter18 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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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域和苏琴六岁半的时候进了小学。
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
母亲就死在自己家的客厅里。苏琴那天觉得心里莫名慌张,于是就又站在客厅门前。
那天午夜大雨,外面雨声狂乱。他看到父亲在把接骨用的钢针狠狠刺进母亲眼睛里,然后凌乱的雨声淹没了她短促而含糊的嚎叫。
母亲的头歪下来,正向着门的方向。着钢针的眼睛对着他,血流满了半张脸,从鼻梁滚滚流到地板。
父亲坐在她身边。确认她已经没有呼吸,扬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他抱起她,她的手背被浓稠的血粘在地板上,被强行抬起来的时候撕掉了一层皮肤,整个手背都带着凹凸不平的血模糊的触感。苏琴死死咬住手腕不发出嘶哑的哭声,在父亲发现他站在这里之前,拔腿逃走。
他只想快点回房间去。他只想快点,见到苏域。
因为职业便利而能将母亲的遗体迅速合法火化。两天之后苏琴只看到父亲带着一个骨灰盒回家,然后把客厅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
苏域和苏琴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的时候,父亲走过来,狭长漆黑的眼里有着诡谲的快乐在跳动。他对两个孩子说,以后就剩咱们三个啦,我会对你们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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