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以下勿进,谢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靠!我和她吃争风吃醋?你去看看她再说吧。明天我们去关内一趟。”
“什么事?”我还没说完,多多就抱着我激烈地亲吻我起来,那激情像是要把我融化一般,然后她气喘吁吁地看着我说:“去纹身店,在你身上纹上我的名字和电话。”
我惊奇地看着她,说:“啊?”
“啊什么啊?”多多使劲在我手臂上一掐,掐得我生疼,然后咬牙切齿地说:“让你长点记性不行啊?”
我小心翼翼地说:“那你呢?你身上纹上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
“我身上不纹,你不放心我啊?”多多说着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说:“和你接吻总觉得口干是什么原因?”
这害怕她真的要我身上纹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这事我相信她也做得出来,不答应又难免争吵,争吵是我和她相处的时候总是回避着的,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她不高兴。现在怎么办呢?我便问她:“你不是开玩笑吧?那我夏天都不能在公共场合游泳了。”
“吓你的。”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说:“看把你吓的,纹在p股上就可以游泳了啊。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你的疑虑。不过我警告你,你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别怪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嚣张,然后把你扔到罗湖区天桥下去乞讨!”
我笑了起来,说:“那可是我的梦想啊!”
“你想得美,不超过一小时你就会被公安送到收容所,没人出钱保你的话你就得在那里干苦活赎身,如果你还活着的,再然后就会被送回武汉,唉,你就三无了,送到洪山区黎明村那里的收容所度余生。”
“这么惨?看来好多网站上所说的属实了。”
“你才知道啊,所以老老实实地跟我。”多多过来又坐在我有腿上,捏着我的鼻子要我学牛叫……下午我拿着工资表看了一下,基本上工资都是五百左右,还有四百多的,看了真令人寒心。李凡上个月拿的工资是536。8元,和别人相差不多,我找开上网查了一下,四川双流应该还算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怎么会跑这么远,舍成都而求深圳呢?有些想不通。我想出去叫老李喊一下李凡,然后问问她,但看了旁边打瞌睡的多多,只得作罢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这才看到他们这群人的快乐,拥拥挤挤地朝那道门外涌出去,互相吵闹着,好像奔向自由之门,多多早就醒了。我说:“多多,我们要不要到他们宿舍里去看看?”
“去那里干什么?”多多吃惊地看着我。
“只是看看罢了,想了解一下她们的生存状态。”
“你还是先了解我们的生存状态好不好?”
我们终究没有去,晚上我们和老李,还有一个会计一起吃饭,那个会计是个老女人,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不停地说这说那的,把饭桌的气氛搞得比较热闹。在他们的谈话过程中我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原来这个厂的动作方式的确是令人意想不到,同一个牌子的音箱几家生产,生产不同的型号,然后几家合伙成立了一家营销公司,总部在深圳赛格广场的八楼,在广州的天河电脑城都有营销点,从这两个地方铺向全国一些大城市。哦,我还问到了武汉的代理商竟然在电脑大世界。这让我感觉一下和武汉拉近了,心情也高兴起来。老李原来是本地人,其实我早就从他的弯管子普通话中听出来了,本地人都是很有钱的,他不过是在家闲不住,特地找个工作混时间,看样子也挺认真负责的。他还邀请我和多多什么时候去他家作客。老李说:“其实做oem最划得来。”我问什么是oem,老李解释说就是一些品牌厂商自己并没有音箱的生产线,然后委托厂家生产,不过牌子标上那厂家的牌子就行,量大,虽然便宜但自然赚得多一些。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看来这边不光产业链好,而且生产方式也先进多了。老李说现在生意不是太好做,像投机一样,什么销得好就生产什么,每件单箱的利润也很薄。多多便问我有没有兴趣去那些品牌电脑生产商跑一下,我有些犹豫,说再看看,毕竟情况还不是很熟。
吃完饭后我们又去了厂里面,老李说晚上一般会加班,有时候不会,要看什么季节。我和多多去转了一下后就回家了。我觉得自己头脑里还是一片茫然。多多好像总是信心十足的样子,抱着我说:“是不是嫌我太粘你了?”我说没有,其实我喜欢这样,虽然在我们这后来的关系中,她的确表现得很主动,我们几乎保持着一种热恋情侣的关系。这种关系和李凡相比较起来,压力无疑算是没有,我怎么会嫌她呢?可是和她做a我真的总是有些不习惯,觉得有深深的负罪感。可她好像没有,有时候问我是不是太累了,我点头说是。其实不是,她的热情让我无所适从,我害怕这种太激烈的热情,总觉得不会长久,有时候还是觉得淡淡一些是不是更好些,是不是更长久一些。还有一点让我非常恐惧,就是她从来不采取什么避孕措施。我说戴避孕套,她说那不如z慰,我让她吃避孕药,她说会影响身材,但她又要求s在里面。在那一刻里我始终兴奋不起来。我总害怕那深处会有生命开始滋长,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对于多多来说是不是对我的牺牲太大了?我们谈论过这个问题,她说如果怀上就生下来,这句话更让我害怕,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生活中又多出一个生命来,并不是我想逃避,可是这样的环境,我又能给他什么样的幸福呢?我觉得在人世间总归是一件苦事,幸福只是一瞬,有些事痛苦却是一生。
想着自己这半生的经历,只有叹一口气了。
我和多多做完爱,光着身子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觉得很舒服,很安心。我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我知道她怕痒,我们便在被窝里嬉戏着,疯累了我便问她:“你爱我什么呢?”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雅典咖啡厅里,服务员不让你进来,你们争吵时我便看到你了,一见到你就觉得有一种亲切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吗?可是我没有,我只觉得你好像是一个很无所事事的女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我实话实说,但现在,她却是我最亲的人了。
“不过你的确是个混混啊,你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混混,不过你是个认真的混混,啧啧,和那么多女人上过床,自豪吧?”多多纠着我的耳朵,问:“你腿上怎么那么多伤痕?是不是和别的女人玩性变态游戏啊?”
“别瞎扯。”我从耳朵上拿开她的手,放在手心,说:“说正经的,怎么感觉这里像是地狱啊?”
“穷人的地狱,富人的天堂,知道吧?寞寞,说真的,你想不想去国外?”
“去国外干嘛?”我吃惊地问。
多多伏在我胸口,说:“我觉得在国内呆着郁闷,特别压抑,有钱人都准备出国,而且好多都出去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子的,我听你的,去哪里都行,除了小日本。”
“嗯,那就去人少的国家,加拿大,澳洲,还有新西兰都可以的,反正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你在武汉没亲人吗?”我好奇地问。
“有啊,我爸爸在武汉,在一个老年福利院等死呢,妈的,上回回去还看他活蹦乱跳的。”
我坐起身来,把床头灯打开,捧起她的脸,问:“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呢?”
多多气呼呼地把我的手打开,也站着来,像个发怒的公j,对着我吼着:“我为什么不这样说?你知道他这个老东西差点毁了我一生,你知道他害死了我妈妈吗?以后不许你提他,再提别怪我翻脸!”
我看到她眼中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了下来,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会让她有这么大的仇恨,毕竟她是他的女儿啊。但我想多多这样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以她的个性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把她搂在怀里,眼泪在我的胸口让我感觉到冰凉。我说:“好的,不提了,以后再也不提了。”
多多把手伸到我背上,用指甲深深地往我r里面c,让我感觉到深深的刺痛。我说:“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想了。”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安静下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流眼泪,这么坚强的女人在失恋后都没有像这个样子,也许是太伤心,或是她在我面前开始变得脆弱起来。多多松开我,然后在床前摸我的烟,点着后靠在床上,说:“那个老家伙早就该死了,算我有同情心,才把他送到福利院,不然他早就热死或冻死街头了。”
“你不是说不提的吗?”我把她手中的烟夺过来,然后自己抽起来。
“好吧。”多多钻进被窝里,说:“我可不是无理取闹啊,不许怪我。”
我对着她笑,说:“谁怪你了?心疼你吧?”
“把烟熄了进来,让我抱你睡觉。”多多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只得熄了烟,关了灯,和她搂在一起,在黑夜和静谧中她一会儿就睡着了。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的确,我们过去的生活中有太多的谜,有些根本不可能还原了,但好像是我们只有了解了对方身上发生的更多事情之后,才会让我心里有些安全感。我很想知道她的历史,但我却无法开口提起这些,我想她应该也很想知道我的,但也像无法开口提及这些,这就像我们两个人生命中的禁区,既害怕对方知道,又怕对方不知道。
早上醒来,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多多,却发现旁边是空的。我吓得连忙光着身体跑起来,在客厅和卫生间里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子。我恐惧地大声喊着:“多多!多多……”可是没人答应。我忽然想起一部电影《妈咪先生》中的情节来,他老婆一天早上就是那样突然消失的!正在我急得准备打电话的时候,阳台上传来多多的声音:“在这里呢。”我连忙跑过去,看到她穿着睡衣正在阳台上抽烟,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我说:“起这么早?还以为你玩失踪呢。”
“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罢了,出来透透气。”多多把烟头往楼下一扔,然后说:“快进去穿衣服,成什么样子,勾引良家少女啊?”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我进屋去,说:“别感冒了,到床上去。”我躺在床上,找一支烟点着,看着多多进来,说:“今天怎么安排?”
“我今天到关内去一趟,你就在厂子里呆着得了。”
“你为什么不要我去呢?”我问道。
“我去肖晴那里,给你拿点美容的东西。跟我在一起,你就得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没必要吧?”我觉得她和肖晴之间是不是有某种暧昧的关系。多多好像明白了我的疑虑,说:“小家伙乱想,放心好了。在这些地方多结交一些这样的朋友有好处的。如果你想去就去吧,我只是想给自己做做美容。”
“那就算了吧,你美容时把我丢在一在边我也不习惯。”
多多爬到床上来,抠去我眼角的眼屎,说:“你脸上的痕迹还是太重了,要不要再想想办法?”
“算了算了。”我不耐烦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中午回来吃饭吗?要不我给你做饭?”我问道。
第29章
“看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还准备去证券营业厅去一下,几天没关注走势了。”
早上吃完饭后,多多就开着车走了,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车子离开,直到不见踪影才上楼到厂里去。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进来,守门的老头朝着我点着微笑着。我到办公室里,打开音乐,听一下厂子里的音箱效果,唉,差得要命。我出门找一个女孩说:“那个谁,你能叫李凡来一下吗?”
她吃惊地看了看我,说:“哦,好的。”然后一溜小跑走了。一会儿她便带一个女孩过来,那个女孩头上扎一个马尾,看起来清秀朴实,成都平原到底是出美女啊,如果打扮绝对是个美女像。她们两人都是疑惑的表情。我笑了笑说:“你叫李凡?”
她点了点头,我叫她来办公室里坐下,然后倒了杯水给她,问:“你怎么叫李凡呢?”我一问出口就后悔了,这一句完全是废话。她看了看我,吃惊地说:“是我爸取的名字。”
我看她有些不安,大概是不知道我的目的,我便说:“呵呵,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我只是原来有位同事叫你这个名字,所以有些好奇。”
“是吗?叫我这个名字的好多的,原来读书的时候班上还有一个叫李凡的,不过是个男孩。”她好像一下放松了,接着说:“我家里还有个弟弟。”
“哦,怎么跑这么远来打工?四川双流好像发展还不错啊。”
她抚弄着自己的手指,说:“我学历低,初中毕业,工作不好找。弟弟有病。”
“什么病?”
“白血病。”
“啊?”我吃了一惊,问:“你弟弟多大了?”
“二十四岁,和我一样大。我和他是双胞胎。”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我的印象中,白血病是血癌,应该是很难治愈的。我叫她先走了,然后就坐在那里发呆。中午多多打电话过来,说不回吃饭了,赶不急。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发呆呢,多多问我是不是想她,我说是的。她说她会早点回。挂了电话我觉得心里空空的,不知道怎么就不习惯和多多分开了。我给她发了一条她看了肯定喜欢的短信:想你。结果她回的是:别假惺惺的。她总是喜欢轻微地打击我。我没事到处逛了逛,一股松香味,几个维修的男孩正在焊着什么。
逛了一圈下来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半点c不上手,便去看他们维修音箱。结果看得他们很拘束,只得恹恹地离开。
下午多多回来后在办公室里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亲了我几下,我们亲热了一会儿,然后我问她:“白血病严重吗?”我知道她是学医的,她应该知道这些方面的事情。
“当然严重,谁得了白血病?”多多吃惊地看着我,我说:“李凡的弟弟。”
“你怎么老是李凡李凡的?听得我心里烦心。”多多转身坐在沙发上,说:“要不我把她的电话给你?你给她打个电话?”
我坐过去,在她旁边,说:“没有啊,我只是问一问。双胞胎之间是不是其中一个有白血病,另外一个人有的可能性很大?”
“应该不会,白血病和自身的免疫系统和生活的环境有非常大的关系。”
哦,我放心了。多多便问我上午干了些什么,我说我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人,什么事都都帮不上忙。多多便笑着说你就当养老好了。我说我可不愿意当个废人,觉得自己没什么用。
“那要不你去当搬运?呵呵。”
“好啊,只要你舍得。我觉得他们打工的真的很可怜啊。”
“你想那么多干嘛?自己p股流鲜血还想帮别人治痔疮?”
“唉,你说话真难听。反正我在这里觉得没有武汉自在。”
多多过来,说:“你怎么老是恋旧啊?你这样子不得了,都要得忧郁症的。”
“有你我怎么会得忧郁症呢?”我笑着说。
“晚上你弄饭我吃好不好?我喜欢吃你弄的饭。”
我答应了。多多说明天很忙,还有些手续要办,要跑工商局税务局等等,还得去广州一趟。我看她的脸上做了护理之后果然白皙了许多,我说你这边伤那边补的,不如好好休息。多多说:“我怎么觉得跟你一起之后腰肥了呢?”
“肥就肥了,怕什么呢?”
她装出可爱的表情,说:“那你找别的女人呢?”
“怎么会?”
“我要是成黄脸婆了呢?你会不会?”
“不会。”我肯定地说。
“哈哈……”多多大笑了起来,说:“挺会哄人开心的哦。那这一段时间忙完之后,我带你回武汉一趟吧。”
“真的?”我看着她,觉得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目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活,觉得没有尽头。我说:“那你要带我回去,而且好好地逛一逛。”
“还不止呢,我还准备帮你打听李凡他们家的情况,还有鱼儿家里的,然后告诉你,我对你好吧?”
“好!”我坐在她身上,说:“是很好,你对我真好。”
“那你记住我的好就行了,不许惹我生气!”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多多就那样激情交往着,厂里面的事情我也熟悉了不少,没事的时候就和他们一起装音箱玩,倒也过得充实。这期间去了一次广州,几趟关内,还去了几次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是大通间,里面密密麻麻摆着很多高低床,到处挂的是衣服。第一次去的时候我给她们招呼的,想看看她们生活的环境。墙上也贴着一些明星的画像,算是有一些亮丽的气息,里面还算干净,我对她们说都在外面要好好地照顾对方,不要闹矛盾,她们都望着我笑嘻嘻的,因为我和她们已经慢慢地熟悉了起来,名字也能对号入座了。小丫头们之间会发生一些矛盾,很琐碎的事,有时候也闹得哭哭啼啼的,后来竟然也找我来协调。多多说我成了他们的生活管理员。不论如何,她还是喜欢看到我这样子的,毕竟觉得有事情做,而且我很喜欢。
其实他们都真的像孩子一样,生活中也不乏笑语,但是一进工厂,整个情绪都变了一样,我有时候叫老李不要把这种工作的气氛搞得太紧张,适当的放松也是可以的。总之,也许是因为我的原因,少了一些生硬的气氛。
有天傍晚我到街上买烟的时候,正巧一个厂里的女孩在买卫生巾。她走后,我叫老板把那种牌子的给我看一下,这让老板很奇怪。我拿在手上,看到包装粗糙,从没有听过的牌子,上面连生产日期和厂址都没有。我问老板多少钱,老板的回答证实我没有听错:一元钱。正是这么便宜的价格让我感到奇怪,以往来说,和我一起的女人有这经历的时候好像都是在五元钱左右。我拿一包准备撕开,老板要我先付钱。我丢一元钱给他,然后拿到办公室里去。我给多多打电话,说有急事找她。
多多急匆匆地过来,把门关上,说:“是不是想我了?”
我把那包卫生巾丢给她,说:“厂里的女孩用的都是这种一块钱的。怎么得了!你得想个办法。”
“为这事啊?”多多拿在手上撕开一包看了看,说:“这种东西怕是有毒。”
“就是啊,你想办法吧,要不每个月给这些女孩发放几包好一点的?”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老和她们混在一起。你都快成这里的工会主席了,来找我讨价还价的。上回那个小陈说家里妈妈生病了,借了三千块钱回家去,看吧,现在半个月连个影子都没有,电话也没来一个。这钱多半是水了的。”
“我觉得她会回来的,可能是有事缠住了吧。如果她没来,这钱我还。”
“我要你还了?你看不出来她们在乱用你的善良?我知道你在她们眼里是好人,是个大好男人,可是深圳这地方,你就不应该相信任何人,除了我。”多多气乎乎地说。
我走过去,依在她肩上,说:“别这样好么?她们还不是说你是个好老板。再说花不了多少钱的,每个月三包也就十几块钱,40人也就几百块钱。”
“好吧好吧,就怕你耍孩子脾气。我应该叫你败家老公。”
我嘿嘿地看着她笑,说:“我有败的啊,反正你有钱,你少卖一瓶化妆品也不止这一点点对不对?还是你好,真是好老婆。”
“得,你快把那包东西扔垃圾箱里去。哪是人用的东西。”多多抱怨说。
多多对我的提议几乎是全部执行,有时候不过是故意耍几句嘴皮子罢了。在领工资那天,会计拿了一大提包东西,交给一个当班长的女孩。我就知道那是什么,肯定是多多给她讲了的。我没想到多多竟然也给我发工资,而且超过了好几个工人的工资。我有些不安,认为自己没干什么事情。恰好那一个月的生意还不错,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整个财务状况,我觉得我还是最好不c手她的涉及到钱方面的事情。我对多多说是不是给多了一点,她说反正是左口袋装右口袋,再说你也是个研究生,在关内随便一个单位不止这一点点。那天我借口有事要到关内去一趟,多多问要不要开车送我,我说不用,便坐上公共汽车去了关内。准备买一件礼物送给她,思来想去,还是买了一件保暖的睡衣给她,毕竟冬天里天气还是有些冷,多多咒骂这深圳的冬天冷都冷得不痛快,我也有同感。武汉一热能热死你,一冷能冻死你,之后还能让人回味无穷。看得出多多还是很高兴,说我很有心之类的,然后说:“你为什么要买睡衣呢?难道是不喜欢光着身体抱我睡觉吗?”
这令我哭笑不得,她总是找机会让我觉得窘迫,然后逗着玩。这几乎也是我们生活在一起的乐趣之一。其实我没有告诉她我还买了另外一件儿童玩具,被藏在我的大包包里,我准备回武汉后托人送给李凡,给那孩子。我无非是想表明几点意思,一是我很想念他们,二是我过得很好。可是多多没有提回武汉的事,这让我觉得她是不是忘了,她是个不爱撒谎的人。于是有天晚上睡觉前我便提醒她说:“现在事情基本都理顺了,你什么时候回武汉呢?”
“就这几天吧,急个什么?”
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急了,直到那天我们一起去宝安机场时的路上,感觉恍然隔世,那一途的风景我已经熟悉了,而武汉会让我觉得陌生吗?
多多点着一支烟,我说你不抽烟行吗?对身体不好。多多说让我抽一支吧,心里烦。
“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关心地问道。
“老东西快死了,昨天晚上接的电话,我没告诉你。本来回武汉过些日子的,正好你一催,福利院就打电话来了。”
“你可别伤心啊。”我握着她的手。
“我伤心?哈哈……”多多的笑让我打个冷颤!她说:“我就等着这一天呢,我要看那个老家伙在我面前死去。”
“人都要死了,何必呢?还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解决?还是烟消云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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