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建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中蝴蝶
第章
拓雄所乘坐的小船上午十点左右来到了南埠码头,上岸后没先到纺织厂找郑钰铭结算货款,而是带着小女儿拓菁在码头边闲逛,拓菁每次看见父亲和哥哥外出都想跟随,拓雄从女儿长到十岁后,感觉女儿太野了,便把女儿关在部落寨子里,不准女儿到处乱跑,想把女儿教养得像北方达城城中女子那样温柔有教养。
南埠码头边停泊了许多货船,码头苦力们正在卸货,码头石阶上一些年老的妇女正在洗涤衣服,岸边有四五个货郎在卖各种生活小百货,每个货郎身边都围着些村人。买小百货的村人都是年纪比较大或者年纪比较小的。年轻力壮的村人全去干活了。
“阿爹!我要买这个。”拓菁在货郎的担架上翻到一根紫红木的发簪,紫红木被雕成锦鸟形状,雕工精致,锦鸟栩栩如生。
“东家,这木簪要多少吴币?”拓雄摸摸口袋,今天因为可以从郑钰铭这里结到矿石款,拓雄便没有带多少钱币在身上。
“这位大人,你家女郎眼光真好,这个木簪子是我货担中最好的东西,只要一金,100吴币。”货郎看拓雄穿着一身考究的提花印布夏衣(郑钰铭送给他的礼物,笑着报上价钱,这个时空的人们基本不讨价还价,卖东西的商家定价大都看市场需求。价位一般不会太离谱。
“100吴币!”拓雄听得货郎一声大人称呼,心里非常舒畅,他即使贵为一族之长,可到了吴国后,身份还没有吴国平民的地位高,长河北部的人们普遍看不起长河以南的部落人,认为他们是没有开化的野蛮人。
本来拓雄心情在愉快着,但当货郎报出价格后,拓雄尴尬了,他出门随手抓了一把吴币放到口袋,数目显然不到百数。
“阿爹,钱给货郎啊!”拓菁翻来覆去的瞧着木簪,越看越喜欢,这木簪不但雕工好,选取的质材也不错,拿在手里鼻子可以闻到一股股清香。
“阿菁,这木簪不好,没有金簪子好,阿爹以后给你买金簪子。”拓雄不好说口袋钱不够,只好嫌东西不贵重。
“金簪子?金簪子有这木簪子漂亮吗?”拓菁拿着锦鸟簪子不舍。
“金簪子当然比木簪子漂亮。”
货郎重新打量眼前的这对父女,感觉眼前这对父女看起来皮肤黝黑,长得如南蛮人,但穿得起印花布的绝对不可能是南蛮子,南蛮子的首领在他的印象里都穷得像个农夫。
印花布比丝绸的价都高,丝绸又比黄金贵重,这对穿着同样印花布料的父女绝对不是普通平民,定是达城哪个地方的贵族。“大人如果想要金簪子,偶家三天后可以为女郎带来。”
“好啊!好啊!你三天后可一定要来,金簪子也一定要比木簪子漂亮!”拓菁把木簪子放进货框里,她长到十三岁虽然像个男孩一样好动,但女人天生爱美的本性没有因为好动而变没。
“咳咳!这个金簪子要多少金币?”拓雄可没有像女儿一样忘记问价钱,这时空的人们信诺,说定的事就如现代签了合同,不遵诺的人会受人鄙视,以后做什么事都会因为你曾经失诺而受质疑。现在说定要金簪子,三天后拓雄就一定要来这里交易。
“不贵,只要十金!”货郎把手掌伸到拓雄面前翻了一下,表示是两个五金。
“十金!”
货郎声音刚落,就把拓雄吓了一跳。他因为货郎一句尊称不想失掉这个‘大人’身份,不好意思让货郎知道‘大人’身上连一金都没有,只能推脱想买比木簪贵重的首饰,他以为货郎不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不想货郎这里没有家里有。早知道就反驳货郎称呼了,直接说自己是南蛮部落酋长,这样的话,货郎就没有兴趣跟他做生意了。
拓雄经常来南埠码头和人交易货物,在没有铁矿石卖给郑钰铭前,南埠码头的一些货郎都不怎么搭理这个南蛮酋长,鹰部落虽然是个大部落,却也是个出名的穷部落。今天来卖木簪的货郎是个新人,闻听南埠生意好做才到这里来做生意的。
“阿爹!十金很贵吗?”拓菁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她对货币的价值不太清楚。
“十金再贵也没有女郎身上的衣服贵,女郎你和你阿父的两身衣物最起码要百金的。”货郎到底是做生意的,很了解各种货物行情。
“百金?”拓雄本来觉得神上的提花薄夏装穿在身上很凉爽,现在被货郎这么一说,只觉得衣服像火一般烙他的身体,他的身上竟然穿了几条船的黑石头。一条木船的黑石头可以卖到十几金,整个部落的劳动力挖上一个月,不过能挖到二十几船,部落人就靠这二十几船黑石头卖来的钱换粮食换日用品生活。
“额,大人,三天后要偶家带金簪子来吗?”货郎看着拓雄变得扭曲的脸,不由再次确定这个订单。
“带!三天后你带来这里,拓雄一定会带十金来取。”拓雄一只手摩搓着衣服,一边咬着牙一字一字往外蹦承诺。
“好咧!偶家三天后一定会为女郎带一支最精致的金簪过来。”货郎确定订单,心里高兴,果然南埠这里有钱人多得很。
和货郎订好口头协议,拓雄不准女儿再逛货担了,拖着拓菁就往纺织厂方向走去。
“阿爹!跑这么快干什么?”拓菁不满,她今天就是来这里逛码头的。
“我们把身上衣服脱下来跟郑大人换金子,换来金子够你买十支金簪子了。”一想到几船的黑石头穿在身上,拓雄就喘不上气。
“不!阿爹!我不要换掉这身衣服,这衣服最好看了,我穿出去全寨子的人都说菁好看。”拓菁嘴翘鼻子高。郑钰铭只送了一匹提花薄布给拓雄,拓雄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家中最受宠的是拓菁,只够做两身衣服的提花布就只能给一家之主拓雄和最受宠的拓菁先做。
“换成青布一样好看。”拓雄原来连达城青布都穿不起。
“不....”拓菁被父亲拖着,一边走一边抗议着,她情愿不要金簪子也不想换衣服的,父亲大人可不可不要这样固执!
“把衣服换成金?”郑钰铭张着嘴巴看着脸涨红的拓雄。
“这衣服值好几船黑石头的。”拓雄非常不好意思,他身上的衣服并非是用铁矿石换来,而是郑钰铭赠送,现在跟郑钰铭换金子,好像很无赖。“郑大人,这两身衣服我们只要五十金。衣服昨天刚做好的,我们今天才穿,洗洗就是新的。”拓雄说话越说越低。
“拓酋长,你不需要把衣服换成金,你们鹰部落以后会越来越有钱,只要你们努力,鹰部落以后人人可以穿上印花布。”郑钰铭满脸诚恳。
“郑大人,我们鹰部落怎么会以后越来越有钱?”拓雄长叹一口气。
鹰部落在十几年前并不住在南埠对面,南埠长河对岸是连绵的丘陵,没有多少平地,当然也就没有多少耕地,鹰部落本来的寨子在丘陵的南方,那里有一大块平原,土地肥沃,即使部落种植是刀耕火种方式,每年从土地里还是可以收获到保持温饱的粮食,加上鹰部落勇士还能打到猎物,寨子里就有些许余粮,可以和别处的人们交换日用品,鹰部落的人们自觉过得很幸福。
可是就因为有着一片肥沃的土地,引来了本性凶残的虎部落的垂涎,虎部落比鹰部落强大,部落人生性凶残,鹰部落全体勇士虽然竭力保卫家园,终因实力有悬殊,在让侵略者虎部落付出极大代价后,自己因损失惨重,不得不让出家园,迁移到平原北部的丘陵里居住。拓雄的父亲是老酋长,在那几次对抗虎部落的战争中受了伤,带领幸存下来的部属迁移出平原后,老酋长就因伤口发炎死去。
老酋长死后,部落的人们选举了拓雄继承父位,做了鹰部落的新酋长。鹰部落在丘陵中安居下来,人口只有原来的一半,夺取了平原的虎部落也减少了三分之一人口,两大部落因为争夺平原大伤元气,两边都没有力量再发动战争,隔着丘陵,在之后的十几年里,两部落各自修养生息,相安无事。拓雄的长子拓素,是在部落迁移到丘陵的第一年降生的,部落称呼原来的平原叫‘素’地(郑钰铭估计‘素’应该是‘谡’,鹰部落没有文字,南埠半调子文化人翻译过来就变成了素字),拓雄思念故土,用平原地名为大儿子取名。
丘陵地带生存环境不如谡平原,但靠着鹰部落人们的勤劳,在山坡平缓地栽种粮食,到丘陵里狩猎野物渡江跟南埠交换粮食(肉可以交换到更多粮食)。鹰部落的人们在南埠对岸顽强地存活下来,部落人口经过十几年休养生息,人数恢复到以前规模。
鹰部落人性格比较温和,南埠人对这样的南蛮子没有太大排斥。
“鹰部落没法挖出更多黑石头,部落中除了老人孩子,其他人都下洞去挖石头了。”拓雄也想多挖那个山洞中的石头,可是有黑石头的山洞在半山腰,在山洞里挖到黑石头,还要用箩筐背在肩上运送下山,很费人力,加上挖石头的工具很简陋,拓雄想增产也无余力。
“拓酋长,贵部落为南埠挖石头真是辛苦万分。”郑钰铭说话有点斟酌。
拓雄抬眼看着郑钰铭,心里很感动,这位南埠知事大人和鹰部落的交往中,一直给予了部落尊重。
鹰部落是在一年前发现山洞中有黑石头的,部落中没人懂矿,部落人在半年前到南埠铁作坊跟铁匠交换东西,无意中说出了自己部落有比铁匠使用的铁矿石颜色还要深的石头。南埠铁匠因为缺少铁矿石炼制,当即上了心,让鹰部落把那种黑石头带来给他鉴定,如果黑石头含铁,铁匠就用达城地区铁矿石的价格收购。
事实证明,鹰部落的铁矿石质量比达城好了许多,不过因为大秦统治阶级对铁矿石管制很严,不准私下交易,铁匠和鹰部落的铁矿石交易一直是偷偷摸摸,量也非常之小,部落每月只需派几个人进山洞挖矿就能完成交易量,直到郑钰铭接管南埠后,鹰部落挖矿量直线飙升。
就因为铁矿石交易量急剧增加,鹰部落这几个月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心,许多老人都说部落生活水准已经恢复到了在谡平原时的水平。
“既然贵部落挖矿太辛苦,以后黑石头收购价就提高三成吧。”
拓雄正感动着郑钰铭对鹰部落的体谅,下面却被郑钰铭的主动涨价涨得脑子发晕。
“提高三成?”拓雄在郑钰铭说完这话后,连忙用从衣兜拿出筹数计算每月可以增加多少收入。
“这次运来的黑石头就按这个价格计算。”
“不!不!郑大人,这怎么行!要提高也得等下次,这次运来的黑石头是定好价的。”拓雄连连摆手,郑钰铭的善意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穿到古代搞建设 第19节
“拓酋长不要和南埠客气,南埠以后要和鹰部落长期合作,这次提价就不要推脱,提了价的钱,贵部落可以购买最新的挖煤工具。”
“鹰部落有挖煤用具了。”拓雄挖挖头,鹰部落挖煤的铁锹铁鎬都是从南埠购买的,怎么现在又要他们购买新用具?
“这次的挖煤铁器质量非常好,坚固而轻巧,可以使挖煤速度提快很多。”郑钰铭提供的新铁器就是山谷用鹰部落的铁矿石打造出来的。
“可以提快速度,好啊,那就多购买些。”拓雄搓手。多挖矿就是多挖金,看来女儿的金簪子真可以买好几根了。
“其实人手少可以用粮食换人来帮你们挖矿。”郑钰铭又提供新思路。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周围几个小部落都很穷,饭都吃不饱,给他们饭吃,他们肯定乐意来帮我们挖矿!”拓雄一拍大腿,醍醐灌顶。
拓雄带着多了三分之一货款的钱帛和新工具回了部落,回到部落和儿子一商量,当即召集了部落首领开了一次秘密会议,确定了n种提高黑石头产量的方案,参加会议的首领们怀着不久就要奔向小康的奋斗目标散了会,比谡平原幸福的生活就在他们眼前。
第章
吴牧上了岸站到陆地上后,身子晃了好几分钟才适应脚踏实地的感觉。吴牧现在跑楚地跑得非常勤快,跑一次就有几千金的收入,面对如此丰厚回报,除了长河江面船只因风浪不能航行,吴牧一直在楚和南埠之间不停歇地奔波。掐指算来,从做上销售南埠布的生意起,吴牧这几个月呆在达城家中的日子没有两只手指数目多。
“崔夫,你把粟米和小麦卸到岸上送到五东家那去,我先到郑大人那里商量事情。”吴牧伸了伸腰,踢了踢腿,老呆在船上身子骨晃得都松动了。吴牧现在已经不从楚国带棉麻返回南埠,因为收购棉麻很费时间,吴牧盘算了一下,被耽搁的时间可以多跑一趟,多跑一趟的售布收入要抵得上运输几次棉麻差价。这样算下来,吴牧便停止在楚地收购棉麻,把南埠布卖完就回,南埠布在楚实在太畅销,吴牧的船到楚地,基本停泊一天就可以售空船仓。
因为购买粟米和小麦不需要等待,可以边卖布边装粮食,粮食一直是南埠敞开收购的物品,吴牧回程携带货物就改成粮食,粮食到了南埠,郑钰铭会在收购价上多给一成的价钱收下。有这一成利润,吴牧的运费回来。
“是!东家。”崔夫答应完主人后,马上跟旁边的码头苦力商议卸货事宜,他和码头苦力太熟识了,三言两语就敲定好搬运费。
吴牧舒展了下身子就往纺织厂走去,走到纺织厂旁的木器厂(木器厂也是临水而建),吴牧停下了脚步。
“这些木材哪里来的?”木器厂门口,一些苦力正从水中往岸上捞大圆木,这些圆木是编成木排撑到这河岸边。
“禀东家!这是木器厂购买的陈木。”负责指挥苦力的是木器厂的一位木匠,这木匠认识吴牧。
“陈木?木器厂要造船?”吴牧眼睛一亮。
“是的!郑大人说要造二十吨的大船。”造木船必须采用大木,这种大木必须阴干三年左右才可以制造,用刚砍伐下的木头造船,不要十几个月就会散架,而采用阴干大木制成的木船,只要保养得当可以使用十到十五年以上。
“二十吨的大船?”吴牧脚步一跄,指着苦力抬着的大木说不出话。
古人受漂浮在水上的木头和树叶得到启发,动了在水上航行的念头。最早的原始人使用的船是独木舟,再发展为木排、竹排、木板船。在长期的实践中,人们发明了利用风力行使的帆船。在原来的时空,天朝在秦朝就能造出长达30米,宽6到8米,能载重60吨飘扬过海的海船。发展到明朝郑和下西洋时,郑和乘坐的宝船已长达140米,宽60米。据说,下西洋的船队中最大宝船的排水量有7500吨,接近现代航母标准。
郑钰铭和楚朝辉穿来的这个时空,要从远古算起,到现在应该是公元前后,相当于原时空东汉初年的样子。大概因为这个天朝大陆还没有过真正的大一统,没有形成一个专制的中央集权制度王国,这时空的大数生产力没有前时空同时期发达。长河流域的木船虽然已经使用帆布航行,但经商的木船载重量大都在五吨左右,只有楚国的战船勉强达到十吨的载量。
吴牧的两条船就是载重五吨的帆木船,是停泊在南埠码头吨位最大的商船,像鹰部落的船大都只有2、3吨的载重量。如今木器厂可以制造二十吨位的大船,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以后可以拥有载重多了四倍的木船,有上两条二十吨位的大船,吴牧跑一趟能抵上现在跑四趟,那他的年收入就不是七八万金,要三十几万金了。
想到三十几万金的收入,吴牧头眩晕了。
“郑大人,我要买那二十吨的大船!”吴牧冲进郑钰铭的纺织厂办公室,第一次没有行礼就急呼呼的请求。
“船还没有造出来啊!”郑钰铭一呆,他哪里有二十吨的木船卖,二十吨的木船还在图纸上呢。这准备开工的木船是木器厂的实验品。
“造出来就先卖给我,有了大船,销往楚国的布匹量可以翻几倍。”吴牧心里憧憬着生意繁盛的情景。
“吴东家,我有些事要和你说说。”郑钰铭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事现在必须有预防,必须先布好对策。
“郑大人请讲。”吴牧见郑钰铭脸色慎重,激动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现在楚地的纺织作坊生意如何?他们纺织出来的棉布还卖得动吗?”郑钰铭发问。
“楚地的纺织作坊生意一向不行,只能纺织些粗布供平民使用,他们的棉布一直卖不过达城青布,达城贵族原来穿青布,现在都穿南埠布。”吴牧脸有得色。
郑钰铭听完心中一定,看来南埠布对楚国棉布行业冲击还没有对达城大,但长此以往,随着南埠布产能扩张,早晚会冲击到楚国低端市场,不过这事要发生最起码要到两三年以后。
“楚地有没有反感南埠布的贵族?”
“反感?有质优精致漂亮的南埠布供他们做衣物,怎么会反感呢?再说南埠还从楚地购买大量棉麻,让种植棉麻的贵族多了收入,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吴东家,虽然楚人现在欢迎南埠布,但我们还是得在楚寻求有权势的人做同盟,不然南埠赚楚国的钱帛多了,早晚会被人眼红,眼红的贵族要在楚王面前进了谗言,不准南埠布在楚地销售就糟了。”
“那怎么办?怎么找同盟?”吴牧听完大急,是啊,原来他到楚地去一年只赚取几千金,现在翻了二十几倍,以后运输能力加强,利润还得翻几倍,到那时要没人眼红,那楚国贵族可就都是善人了。
“利益捆绑!只有和楚国贵族利益捆绑了,我们才能一直赚楚的钱财。”郑钰铭很无奈,二十一世纪商人都通晓的道理,到了这个时空,连吴牧这样做了二十年生意的人都不明白。
“利益捆绑,就是要好大家好,不然大家都有损失?”吴牧明白了一点。
“至于怎么利益捆绑,吴东家自己去想办法。”郑钰铭身边最缺人才,现在出言提点了吴牧,但用什么方法他不想去教,郑钰铭不想把所有事包办,助手都是实践中培养出来的。
吴牧在管家崔夫找来前,还没有想到最佳利益捆绑方法,坐着自家的骡车从南埠村中经过时,依然在车上苦思冥想。
“吴大东家!来余某这里喝杯青酒如何?”余奎站在酒坊前招揽客人,这两个月来,他的酒坊生意比原来好了几倍,原来不太敢进的青酒,如今是酒坊的必备酒。
“好啊!到余酒家这里喝几杯!”看见余奎,吴牧眼睛一亮,这余奎和吴大交情很好,吴大曾在他面前赞扬过余奎见识不凡,认为余奎身世大有来头,但是什么来头,吴大没有和吴牧细说。
“吴东家这趟回来很快啊?”余奎拿出酒店最好的一坛青酒。
“我卖完布没有停留就返回了,这次得在家休息两天,不然,我那小儿要生气了。”吴牧就着陶碗边喝边夸。“不错,这酒又香又醇,不亏为楚国敬献给秦主的贡酒!”
“我看东家在骡车上脸有心思?”余奎给自己倒了杯青酒坐在吴牧对面对饮,余奎开酒坊赚取的钱帛都是换酒自己喝掉,他没有存钱的兴趣。
“余酒家,你知道什么是利益捆绑吗?如何能做好利益捆绑?”吴牧仔细端详了一下余奎,余奎是国字脸,一半的脸被络腮胡子遮盖,只留下两道粗眉和一双铜铃大眼被人看清。余奎这种长相,如果皮肤再黑些,在后世就是张飞的形象。余奎长相像张飞,性格可一点都不像。
“利益捆绑?”余奎一愣,这词新鲜。“和谁利益捆绑?”
“呵呵,我就是想在楚做生意安稳点,有高人提点我用此方法。”吴牧斟酌着寻求意见。
“做生意安稳一点?”余奎沉思半晌,突然拍了一大腿。“妙!这主意妙!利益捆绑成功,吴东家在楚地销售布帛就无后顾之忧!”
“是啊!这主意是妙,可如何做好利益捆绑呢?”
“这个简单,东家对楚王庭多少了解一些吧?”余奎在半晌时间内相通事情关节,马上有了建议。
“在楚地做了二十多年生意,认识一些权贵,向他们献过礼。”吴牧在楚地并不是什么人脉都没有,认识一些小贵族。
“你可以想法结交楚国右大夫。”
“只结交右大夫?”吴牧疑惑,楚王最亲信左大夫,为什么余奎不建议他结交左大夫呢?大秦是以左为尊,左大夫权利比右大夫大。
“左大夫家族不行,族中子弟少有出息,他能位居左首,全靠楚王宠信,楚王年龄快到六十大寿,左大夫的依靠还有几年?而右大夫是楚国名门,跟楚国所有大世家都有姻亲,这右大夫做事稳重,有不倒翁的称号,楚王和太子都倚重他。你和右大夫利益捆绑,他就能保你生意在楚畅通。”
“余酒坊,请多加指教吴某。”吴牧听完余奎对楚王庭的一番分析,直起身站立,对着余奎恭恭敬敬行了个长揖礼。
“吴东家请起!”余奎面对吴牧的尊礼,并没有显得受宠若惊,只淡淡请吴牧不要客气。“这事并不难办,你只要让南埠布在楚的生意变成右大夫自己的生意,利益捆绑就成了。”
“变成右大夫自己的生意!”吴牧想了想,片刻后展颜一笑,对着余奎又是慎重一揖。“多谢余酒家点醒,吴牧不会忘记余酒家解惑之恩。”
余奎看着吴牧的骡车远去,回到酒坊环顾自己住了六年的登身之处,把酒坛中的余酒一饮而尽,将空酒坛猛往地上一摔:“大丈夫岂能碌碌无为!苟且偷生到今天足矣!”
吴牧从余奎那里得了主意,兴冲冲地坐着骡车往达城赶,路上一直在构思着行动步骤,走到半路,吴牧忽然拍了下脑袋,他觉得自己猜到余奎身世了。
吴牧在楚做了二十年生意,对楚王庭的事情还是半清半楚,可这个余奎,说起楚王庭的事情头头是道,如数家珍,余奎就好象是楚朝中的要人一般。六年前楚国出过轰动诸侯的一件事情,有一世家贵族在那年获罪于楚王,满族被诛杀。民间传言世家贵族无辜,是被小人陷害,等楚王清醒后悔,世家贵族已经灭族。余奎是六年前来南埠,那被灭族的世家贵族族姓正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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