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建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中蝴蝶
第章
太阳西下的时候,郑钰铭和霍思中骑着两匹花白马缓缓返回山谷,今天回去时间比较早,郑钰铭骑马走得便不是太急。
蔚山君赏赐给郑楚两人的东西中,这四匹马最得郑楚两人青睐,不过青睐归青睐,两人看到马匹后还是有点失望。南方地区的马匹普通比北方马匹矮瘦,马身形比北方的草原马要矮半个头。也因为马比较矮,卫青和霍思中两个矮个子少年才能骑上。
草原马在南方有如马中劳斯莱斯,整个达城地区,只有蔚山君的车驾使用的是草原马,郑楚两人如果想骑上真正高大威武的骏马,一是身份不够格,二是有钱没处买。马是很娇贵的动物,要吃精饲料,不好养活,长途运输到南方更是不易,加上马的主要作用就是军事装备,产马的诸侯国对马匹出境有严格控制。
所以这个时候的马对于人们来说很珍贵,拥有一匹马就如二十一世纪拥有一部宝马车,有马的除了贵族阶级,其他小商人和平民都只能仰望。
南埠村虽然给外人有很大变化的印象,但整个村子在郑钰铭眼里,依然是贫穷落后。村中所谓的街道是因为码头连通达城土路自然形成,村街两边的村民房歪歪扭扭,参落不齐。
郑钰铭一边打量村居,一边默默琢磨着村子以后发展前景,视线瞄到余奎的酒坊时,他不由一愣。余奎在郑钰铭心中是非常敬业的一个酒老板,每天一大早就开门营业,郑钰铭每天回山谷时,从未见酒坊打烊,有客时余奎在酒坊招待,无客时余奎总是站在酒坊大门招揽客人。因为酒消费比较高,南埠村的奢侈消费者不是太多,郑钰铭每次经过有三分之二的次数看到余奎在大门口揽客。今天不但不见余奎在酒坊大门招揽客人,酒坊的大门竟然还铁将军把门,这真是一个奇怪现象。
出了村子到土路上,郑钰铭和霍思中便加快了马速快跑起来,十几分钟便到了缝隙通道山坡下。缝隙通道到山脚下地势已经修平缓,骑着马能慢慢爬上去。周围的许多村民已经知道这里有通道可以进山谷,因为山谷现在已经变成私人领地,村民不敢随意进入缝隙通道,加上缝隙通道已经加了木门,还有奴隶看守,有村人进入受到警告后,对山谷好奇的村民马上歇了好奇心,私闯贵族私人领地在大秦的处罚也很重。
虽然知道不会有好奇心的村人试图进入缝隙通道,郑钰铭还是习惯性的看了下周才甩马进入缝隙口。白花马在通道才跑了几步,郑钰铭便勒住了马缰绳。
“你是何人?”
缝隙通道不远处,一位身穿青色深衣,头戴高冠,腰佩宝剑,低头静静站在通道路中央。郑钰铭的手移到腰间,手指按住手枪柄,这把迷你手枪威力不如楚朝辉那把,但近距离撂倒一个人还是非常有把握。
青衣人抬起头,露出半张脸的络腮胡子,这人却是南埠村酒坊老板余奎。
“楚地余奎愿在两位知事鞍前效力。”余奎站正,对着郑钰铭长揖。
“余酒家?”郑钰铭愕然,余奎大热天穿着这么一身礼服在这里等待,就是为了追随他和楚朝辉?难道这就是穿越人士万能的王霸之气,让这时空的人们哭着喊着要做他们小弟?
郑钰铭脑子在打架,是收小弟还是直接拒绝这个胆敢进入缝隙通道的酒坊老板。不过这个酒坊老板一身贵族打扮,余奎是贵族?
郑钰铭对这时空的贵族有种天然防备,这个深受现代思想教育的穿越人士,潜意识里将贵族统治阶级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改造奴隶很简单,他们没有文化,思想简单,可是贵族就不一样了,有文化的贵族有自己的既定思想,余奎这副样子是打算进谷为他们效力,这样有思想的贵族可以让他进谷吗?
“余酒家,为何要在此地守候,郑钰铭天天都在南埠。”郑钰铭并没有因为余奎要投奔的举动放松态度。
“余奎有大才,想成为两位知事的门人,当然得追随主家左右。”余奎的意思他要进入主家核心之处,要成为心腹。
“你有何大才可以让我相信?”郑钰铭神情淡淡,他可没有太多招揽到小弟的得意。
“余奎有一双厉害的眼睛,有一对灵敏的耳朵,有一个聪明的脑袋,有此三样,余奎判断事情十不离八、九。”
“判断事情可以不离八、九?”郑钰铭觉得这个余奎貌似在吹牛。
“郑大人,容余奎猜一下通道后的山谷。”余奎胸有成竹。
“好!你说!”郑钰铭一凛,按住手枪柄的手指更加用力。
“两位大人在山谷中必有秘密。”余奎丢出一个炸弹。
“余酒家说笑了,山谷是钰铭和兄长的封地,我们兄弟二人不想让外人进入罢了,达城许多封主都是这么做的。”郑钰铭扯着嘴否认,这余奎是蒙的吧,看他们不把山谷对外开放。
“不错,山谷跟其他许多封地一样,不想让外人进入,看起来很正常。”余奎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可是两位大人,吴大是你们的结拜大哥,按道理应该亲如血亲,可他一次都没有被你们邀请进谷,余某观察良久,发现大人并不是不把吴大当血亲,所以余某大胆猜测,山谷中秘密很特别,不能让吴大知晓。另外一个引起余某猜测的是,大人只要奴隶不要家仆,显然是怕家仆会脱离主家,把主家的事情外传。”家仆是平民身份,可以从主家离开,不过平民成为贵族家仆不是很容易,家仆基本不肯自己离开主家。
听了余奎的分析,郑钰铭默不作声,一阵山风穿来,余奎身上的深衣被山风吹得啪啪作响,这响声把郑钰铭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这余奎不管收还是不收,都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缝隙通道。
“余酒家,请先随我进谷。”郑钰铭拿定主意要把余奎这个贵族扔给楚朝辉验证,楚朝辉比他心狠,要是感到余奎有危险,郑钰铭觉得,楚朝辉会毫不犹豫让余奎消失。
“诺!”余奎现在的回答已经是门人的姿态。
郑钰铭让余奎和霍思中合骑一匹马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压阵。霍思中在南埠受余奎照顾过,因此听到余奎要投效两位大人,心中欢喜,不由对余奎亲热了许多。
郑钰铭回别墅的途中,正好遇到从田地间收工回来的一些奴隶,奴隶见到主人的马匹,都站到路边为主人马匹让路,这些奴隶态度恭敬敬畏,没有畏惧,余奎看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投效之心。
马匹行到别墅周围的生活区,正好碰上楚朝辉在做解散前的最后一次整队,几天的队形训练有了点成果,今天的整队速度很快也比较整齐。余奎看着集合的奴隶,脸露惊讶,他记得郑楚两人买奴隶是在三月份,仅仅四个多月时间,他很惊讶楚朝辉在这么短时间里把奴隶们训练得如贵族们的家兵一样行动有素。
余奎其实高估了楚朝辉的本事,现在的奴隶兵只会排队型,战斗技巧什么都不懂不明白,余奎看到的只是花架子。郑钰铭见余奎盯着奴隶士兵目不转睛,心底一叹,这个余奎已经见到谷中最大机密,不能取信于他们两人,楚朝辉是肯定不会让余奎活着离开山谷。
“余酒家,怎么有兴趣来山谷?”
楚朝辉转身瞥见站在郑钰铭身旁的余奎,眼睛立马眯了起来。
“余某来为两位效鞍马之劳。”余奎淡定自若地对着楚朝辉一揖。
“怎么回事?”楚朝辉用普通话和郑钰铭询问。
“他在缝隙通道中央等侯我,说是要投身到我们旄下,我不知道该不该收,这人有点本事。”郑钰铭把余奎在通道内的一番推测细说给楚朝辉听。
“不错,碰到个脑子比卫青聪明的。”楚朝辉脸上微有笑意。“我们进院子详谈。”
余奎虽然见多识广,可是看到别墅和院子还是震惊了一番,铺着整块大石头的院子和青砖红瓦的房子,在豪华的宫殿可以见到,可是房子用透明琉璃做窗户就太奢侈了,难怪郑楚两人不肯让外人进入山谷,这是在防人贪婪之心。
穿到古代搞建设 第20节
“余奎!你也见到山谷与众不同,想投效我们可以,但你有何可让我们放心重用的地方?”楚朝辉等卫青把院门关上,马上厉声朝着余奎喝问。
“余某有可以取信于两位大人的把握才大胆进谷。”余奎面对楚朝辉的厉声并不慌张,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敬献给楚朝辉。
“通缉令?”
羊皮纸上画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浓眉大眼,没有胡须。楚朝辉看完便递给郑钰铭,郑钰铭接过细看,这是张楚国王庭发出的追捕令,捉拿一位叫余谖的余孽。余奎的眼睛眉毛和画像上的人有些相似。
“余某家中是楚国邢地世袭贵族,家祖为人耿直,六年前不容于楚左大夫田忱,被这个奸诈小人陷害,全家遭楚王灭族,余谖因在封地山中打猎才幸免于难,千辛万苦逃到南埠苟且偷生,就只想着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余奎,也就是余谖说起身世,脸色不再淡定,情绪开始激动,眼睛发红。
“你投靠我们就是想帮自家报仇?这怎么可能!我们的权势还不如蔚山君,你应该去投奔蔚山君才对。”
郑钰铭放下手中羊皮纸,余奎这张羊皮纸掏出来,等于是把自己性命交到他们手上,楚国左大夫还是田忱,这张通缉令依然有效。如果田忱知道余奎躲在达城南埠,只要照会下吴王,余奎马上会被递解回楚,楚国要比吴国强大,吴王不会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亡命贵族去得罪比自己强大的邻国。
“蔚山君只想着偏居一偶,没有雄心壮志,他的舍人有才却没有远见,即使蔚山君肯收容余某,余某也不会前去效力。”余奎说话很自负。
“哦?你看不上蔚山君,反倒看得上我们两个无权势的海外人士?”楚朝辉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把玩手中一把首匕,这是大壮老爹刚打造出来的,算是把完全钢化的武器,首匕很锋利。
“两位大人看起来无权无势,可却在短短四个月内,把享誉大秦的达城青布不声不响压了下去,抢占了达城布销售市场,甚至改变楚国作物种植,在余某看来,仿佛是打了场没有声音的战争。”余奎佩服的还有郑钰铭能轻易安抚住达城贵族,南埠布抢占了达城青布国外市场,竟然没有引起生产达成布贵族的抗议。
“可是你如何认为我们能帮你报仇?”楚朝辉不笑了,脸上严肃,看向余奎的视线带着惊疑,余奎应该是穿越人附体才对。
“楚地长此以往,将有大祸!”余奎没认为郑楚两人有实力去灭楚,但他认为两人完全有本事把楚掏空,余奎对楚王庭恨之入骨,他不管楚这块肥肉会入哪个诸侯之口,他都希望自己能在推翻楚王庭之事上出一把力,余奎没有单纯认为余家仅仅是被田忱陷害才灭族,昏庸的楚王才是罪魁祸首。
“好!余谖!你要投效到我们跟前也可以,你得发誓不叛主,也不得催促我们帮你报仇。”楚朝辉对余奎起了爱才之心,这人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有这人相帮,真是得一大助力。
“两位大人!请还是叫在下余奎,家仇不报,在下永不恢复原名。”
余奎对着郑楚两人行了门人礼,又郑重发了誓。郑楚两人有了第一个门人。
第章
余奎为了显示慎重,特意穿上他从楚国带出的一套贵族衣冠,那衣服厚重,等郑楚两人决定收用他时,余奎的后背早已湿透,脸色也热得发红。等行过门人礼后,余奎马上换上了一套南埠薄布夏衣,这才避免因衣服厚重而中暑。余奎换好衣服,郑楚二人在院中摆酒招待余奎。
余奎既然投效到郑楚两人门下,他的吃穿用都将由主公全包,对于霍思中递过来的衣服一点没客气地穿到了身上,私低下对郑楚两人的称呼也改成了主公。酒席之间,余奎开始对郑楚两人细诉大秦诸侯国各国情况。
郑钰铭和楚朝辉对这时空的礼节所知甚少,和人交往的礼节都是由吴大提点。吴大自己只是个被流放的贵族后代,世代相传下来的一点东西早就残缺不全,教郑钰铭礼节也教得不伦不类。如果不是蔚山君喜爱郑楚两人,加上达城贵族都知晓他们是海外人士,不通大秦礼节,郑楚两人不规范的行礼早就要受到嗤笑。
现在有了货真价实的贵族指点,郑楚两人才知晓这时空的礼节是非常繁琐讲究,而大秦诸侯国之间还有因为国主失礼两国交恶发生战争的事情。
“鲁和齐两个诸侯国国君就为了个吃饭的座位打了十几年的仗?不可能这么简单!”郑钰铭惊愕,这吃饭的位置有多金贵啊,不惜发动十几年的战火。
“不会仅仅就因为座位的尊次吧,两国应该早有摩擦,所谓的失礼只会是借口。”楚朝辉对余奎所说的各国情况听得津津有味。
“两位主公明鉴!”余奎点头。“鲁齐两国本来相处和睦,可是在两国边境处发现一座金矿后,两国为了金矿的所属权开始了争夺。”
金矿位置在两国交界处,诸侯国之间的国境线并不精确,一般都有几里的误差,那座金矿位置要死不死,主矿脉正好在那几里的误差上。金矿一被发现,两国不约而同宣布了所有权,都想独占金矿,两国的关系越来越恶化,终于在五年一朝圣的朝贡大会上,当着大秦天子和天下诸侯国国君,两国君主正式反目,朝拜还没有结束,鲁齐两国国主便回去动员贵族,发动了长清之战,金矿就在长清这个地方。两国国力相当,打到今天还没有分出胜负。
“当年余某年方十五,祖父携带着跟随楚王去天子都朝拜。两国君交恶余奎亲见,回到使馆,祖父为余奎细细剖析后,某才知道事件真正起因。从那时起,余奎每遇事都会遵循祖父教诲,看事情不看表面。”余奎回忆起祖父的谆谆教导,眼睛发红。
“贵祖父贤才,楚王怎么昏庸至此,灭杀国家栋梁!”郑钰铭叹气。听余奎说起自己祖父,那是比他还聪明的能人,怎么就招惹了灭族之祸。
“楚王晚年昏庸,听不进明言,对祖父的直言相谏越来越恶,祖父耿直,置家族于社稷之下,终获罪灭族。楚王的骄泰奢侈,贪欲无艺,将使楚国强国位置不保。”大秦的六大诸侯国中,楚和赵是两个最强大的国家。
“这么说来,赵将成为唯一强国了?”楚朝辉皱眉,这个赵国会不会出个赵始皇统一天下?
“赵国国主雄心勃勃,赵太子也是出了名的礼贤下士。”余奎很看好赵国。
“卿既然看好赵国,为什么没去投奔赵王或者赵太子?”郑钰铭发问,既然赵太子礼贤下士,余奎应该第一个前去投奔才对(卿是主公对门客的称呼)。
“赵楚两国订有友好盟约,楚国现在还没有衰弱,赵国国君和太子都很精明,不会为余某去得罪楚。”赵是余奎想去去不得的地方。“两位主公放心,余某既然投效到主公门下,只要主公不弃,余某便今生不离!”余奎怕郑楚两人对他的忠心有怀疑,又一次发誓。
“我们兄弟二人相信你!”楚朝辉连忙表态。“你已经说过六大诸侯国中的楚、赵、齐、鲁,另外两诸侯国吴、陈两国的国情如何?”
“陈国国王庸碌,可因为国土夹在楚赵之间,反而是最平安的一个国家,不过平安归平安,陈国对两大临国都不敢得罪,施行左右逢源的国策,陈国是个苟且偷安的国家。吴国在十年前本来有希望成为一方霸主,可惜吴王取得一些成就开始骄横,现在更是只知享乐,让一个女人把持了宫闱,我感觉吴国是最先有祸乱的一个国家。”
“漪姬这女人很厉害吗?”郑钰铭从公子光那听到的点滴消息中,深感这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很有手腕。
“再厉害也在宫闱之间,王庭上除了姜大夫这个新兴贵族,她没有任何依靠。”余奎摇头。
“姜大夫现在权势不是越来越重吗?也许再过几年,漪姬羽翼将丰满。”楚朝辉提出忧虑,就是因为感觉到吴王庭风雨欲来,他才加紧建立自己的武装力量,等到不希望的事情发生时,即使没有蔚山君庇护,他也能用自己的力量自保。
“两位主公!余奎愿去吴王都做耳目!”余奎站起请命。
楚朝辉和郑钰铭两人对看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睛里都有着赞同。
他们对吴王都一无所知,所有消息不是从蔚山君府知道,就是从商人嘴中得些一言半语,这些消息就是真实的,到他们耳朵里早就成过时的消息。两人不是没想过在吴王都安排耳目,可就是没有合适人选可以选派,如今余奎主动请命,两人一致认为余奎是合适的。
“好!如此就有劳余卿!”楚朝辉点头。“不过余卿不要急着去吴王都,先在山谷小住一段时间。”楚朝辉想教余奎一些现代间谍手段。
“诺!”余奎应声。
“余卿用生意人身份去吴王都吧,在吴王都交际费用无需担心。”郑钰铭提供资金支持。
“诺!”余奎心头火热,他的眼光没错,两位主公对他非常信任,对有才的人能做到用人不疑,这样的魄力就是祖父口中所说的明主。
心头火热的余奎被安排在霍思中的房间休息,霍思中则跟卫青又挤到了一起。
“这余胡子原来是贵族,难怪狡诈!”卫青在南埠吃过余奎的亏,余奎是他在南埠绕着走的人。
“哼!不是余酒家,你就要把我们手中食物都抢走!”霍思中一想起南埠的乞讨生活,气就不打一处来。
“呸!烂榆木!我哪一回把你们食物都抢走的,抢夺多了还给你们送回去呢,不是我送回去,你们兄妹俩早就饿死了。”卫青才没有这么笨,把霍家兄妹食物抢光饿死他们,就等于间接饿死自己。
“这么说来,我和妹妹还得感激你?”霍思中气急,这个耗子脸皮太厚,就没看他哪回难为情过一次。
“感激就不用,以后对我好点,不要老朝着我翻白眼。”卫青真没客气。
“无赖!”霍思中嘴巴辩不过卫青,只气得翻身闭眼睡觉。
“烂榆木!烂榆木!什么时候大人才会开口正式收养我们呢?”
卫青念念不忘要当郑楚两人的义子,在他心里,只有父母才不会抛弃孩子,就如老乞丐告诉他的身世,卫青的父母宁可自己饿死,也要把最后一口粮食塞到儿子嘴里,老乞丐从身体僵硬的卫父卫母怀中抱出卫青时,幼小的卫青嘴里含着一小块豆饼在睡觉。
“呼噜!呼噜!”回答卫青的是霍思中的鼾声。
“真是个烂木头!”卫青既鄙视霍思中的简单思想,又羡慕霍思中的思想单纯。
“唉!我就是大人所说的聪明伶俐。”卫青很自豪楚朝辉对他的评价,他虽然是参加军训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却是做得最好的,卫青在努力让自己成为郑楚两人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别墅安静下来,郑钰铭和楚朝辉躺在别墅阁楼阳台还在商讨事情。
“你安排一下,让大壮跟余奎一起去吴都城。”楚朝辉口口声声说相信余奎,但内心并不能做到十分相信,想派一个山谷中的奴隶跟随余奎。
“为什么要叫大壮,你从士兵里挑一个机灵点的跟去。”郑钰铭一听楚朝辉又要用大壮,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聪明伶俐的都被楚朝辉挑走,现在连自己强留下来的大壮还要被选走,难道种地的只能是智商不高的?
“这也是没办法,大壮会对我们忠心,因为他是孝子,山谷中有他父亲做人质。除了大壮,我挑不到再好的人选。”楚朝辉训练的五十名士兵中,大多数是单身汉,其他有家室的到谷中时日太短,楚朝辉对他们还没有信任感。
“派卫青去怎么样?”郑钰铭实在不想少掉一个能干的助手。
“不行,卫青这小家伙现在不能离开我。”楚朝辉见郑钰铭有点不解,连忙做了解释:“卫青太过聪明,我要把这个孩子教定型后才会放他单飞。”
“不错,卫青是机灵过头了。”郑钰铭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霍思华无意中透露的事告诉了楚朝辉:“思华说了,卫青念念不忘想做我们的义子。”
“哦,你确定卫青是要做我们的义子?”楚朝辉这句话的‘我们’两字咬音过重了点。
“嗯,是说的要做我们的义子。”郑钰铭回忆霍思华鼓足勇气所说的话,霍思华是在卫青怂恿过几次才说了这些话的。
“你如果想收,我没意见。”楚朝辉的眼睛在黑夜里很亮。
“怎么是我想收!我可无所谓,原来我二十八岁还没有孩子,现在我的年龄才十七八岁,孩子的事情早呢。”
郑钰铭一想到结婚生孩子的事情,心里就一疼。如果不是因为厌恶相亲,他就不会早一天离开苏州,如果不是早一天离开苏州去花木基地,他就不会碰上莫名其妙的蓝光,就不会被传送到这个落后的地方,一天到晚为了生存去奋斗。不但不能再见亲人,还失去亿万家产。
“哈哈,郑钰铭!我们倒是一样想法,这是不是就是心有灵犀?”楚朝辉话里有着笑意。
“去!心有灵犀不是这样用的,你在你老家读高中到底有没有上语文课?”郑钰铭到这时真感觉楚朝辉是个老外,中文意思曲解得不伦不类。
“当然上过,我对古诗还记得很清楚,不信我背一首先秦诗歌你听。”楚朝辉清了清喉咙。
“哦,你还会背先秦诗歌?”郑钰铭惊奇,他从大学毕业后不到三年,那些诗和歌就都还回老师那里了。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郑钰铭还没等楚朝辉背完,就抱着肚子大笑,楚朝辉什么诗不去背,竟然背了首少女思念恋人的情诗,把183厘米高的大汉代入成娇小的少女,郑钰铭怎么能忍住不笑。
楚朝辉微笑着看着郑钰铭大笑,再没有出声,只是等郑钰铭睡着后,才轻轻念了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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