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琅玖
见时灿还想说点什么,她讽笑着眼波一转,又道:“接你出钢牢是给时老将军面子,时老将军做为星际联盟的开荒功臣,费统帅多少得让几分,你的罪行已经由吉纳和夏景两名护卫官顶替了,现在,做为不能传承后代的配偶,上将又怎么会留你呢?”
“这些话真的是上将的意思?我要他亲自跟我说!”
胸口隐隐窒痛,时灿怎么都想不到这几晚对自己温和相待的费里维竟如此性情多变。
敏之仰头发出几声轻蔑笑声,“时少别再执迷不悟了,费上将现在有文中将和蓝君王子,他怎么还会留你?”说罢,眼中冽光一凛,”走!现在我就送你回母星。”
时灿还想争辩几句时,敏之身后涌出三五名军人,他们神情冷漠严峻,不由分说地架起时灿,冷声冷气道:“时少,请配合一下,不要为难我们。”
这时在地上玩耍的小豹意识到主人的危险,一个打滚就冲在时灿面前,敏之眉头一皱,“把这臭东西扔到一边去!”
“住手!它是我的,就算回母星我也得带它走。“时灿忙抱起小豹,紧紧抚在怀里,而小豹不甘地冲敏之嘶了嘶牙。
敏之冷笑,从上衣口袋里慢条斯理地掏出张白净帕子,轻抚了抚嘴,阴鸷地瞟了他们一眼,“你要带就带吧,反正这东西也活不长。”
飞行舰早就在将军楼外停驻,时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反抗他们,于是也只能坐进去,飞行舰很快离地,徐徐上升跃入无际城天空,时灿抬头仰望着清透的蓝天,心里只觉得憋闷的厉害,三天两晚,他到这未来世界里竟活得这般窝囊,他以为屡次救自己于危难的上将会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依靠,可现在看来,那个俊美威凛又性情多变的将军只把自己当成个笑话。
他垂下头吸了吸鼻子,胸口越发的难受,小豹像明白他心思,幽绿的眼珠怔怔盯着他,过了会,时灿便感到一个小肉爪子在自己脸颊软软地摸着。
“没事,我们回去后也能好好过。“时灿搂着小豹勉强挤出个笑。
正在这时,他的胳膊突然被股强力拉起,面前的敏之神情清冷严峻,她身为女护卫官,容貌秀美却冰冷似霜,她微抬下巴,道:“时灿,你身为典械星时老将军的儿子,手下护卫官通敌叛国,加上欺瞒上将不能生育,你身上既使没有间谍罪,也有欺瞒罪,像你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不配活着回母星,接军部最新指令,将时灿就地正法!”
时灿大惊,“这不可能!费上将不会这样对我!”
太荒唐了!他怎么都不愿相信那晚的温情欢爱竟变成今日的赶尽杀绝?!
敏之傲慢地抄着双手,微微侧转身,唇角弧起,阴恻恻地道:“在这舰上,我说了什么就是什么,立即将时灿处决!”
几位军人立马将他拖到舱口位,飞行舰正悬在万尺高空,舱门徐徐打开,一位军人掏出枪对着他的额头,狞笑道:“时少放心,只要一枪你就可以安然去了,之后你的尸体将坠入地球大海,永远也没人知道你在哪………”
时灿霎时瞪大眼睛,就在军人即将扣动板机时,小豹飞快地冲撞向军人,而时灿紧紧抱着奔来的小豹,身形不由晃了晃,敏之见状,上前抬起腿狠狠踢他一脚,时灿支撑不住地倒退几步,身后已是万丈高空,他紧紧抱着小豹一同坠下飞行舰。
猎猎风响从耳边划过,他闭着双眼,抱紧怀里的小豹,直落高空下的浩瀚大海……
重重沉入大海深处的那一刻,海水从四面八方争向涌来迅速将他吞没,时灿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浊,呼吸也变得微薄遥远,他轻飘飘地往下坠落,坠落,直至眼前渐渐全黑…….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恍恍惚惚间,他突然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迅猛地向自己游来,那黑影如同一条深海里游刃有余的鱼儿,游到自己身边时用力将自己挟进怀里,然后再奋力往上游去。
一片迷雾中,他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这黑影,可铺天盖地的水已遮盖了他的双眸,时灿艰难地动了动胳膊,想对那人说点什么,可最后只听见自己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我的小豹,快救它……”
黑影稍稍僵顿了会,但很快就继续将他挟着往海面上游,而在黑影回眸的那一瞬间,时灿清楚看见了一双金黄色的眸子。
这是谁的眼睛,深海中灿烂如最绚丽宝贵的阳光,他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海水却这时又一次冲击着他晕眩过去。
再度醒来时,时灿看到了一对绿如琥珀似的兽眸,他蓦地一惊,坐起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片绿茫茫的山林中,而那对兽眸的主人则是小豹。
“我们这是在哪里?不是已经…….”时灿自言自语地左顾右望,这里的山林不像琨山那般森冷险恶,恰恰相反,山中树林清雅秀美,许多不知名的彩色鸟儿在林中枝头雀跃鸣叫,他站起来,四处走了走,发现不远处还有水流声,他忙拔开长草跑过去,只见一条碧玉般的河流汩汩向东流去,河边还盛开着许多不知名的花朵,香气郁芬。
而一个高大挺拔的军人身影,正威风凛凛地背身负手伫立在河边,时灿放慢了脚步,如果没认错的话,那人正是费里维。
许是听到了身后声响,费里维稍微侧身,遥远山头的霞光柔和了他冷俊的面容,见到时灿时,两道英眉轻挑,唇角微微动了动,“你醒来了?”
“上将,你怎么会在这里?”时灿拔开长草走过去,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被遣回母星的飞行舰上,而正是那个女护卫官敏之要将自己就地处决,可是现在…….
费里维垂眸默了会,然后才慢慢走向他,“敏之已经被刑押了,她假传我的指令,企图想谋害你,这事我已经跟母亲报告过,敏之是她的贴身护卫官,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时灿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费里维挑眉,笑了笑,答非所问道:“这些繁琐的事你不必知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说罢,带着时灿往山林另一边走去,那里停着辆微型飞行器,坐在飞行器上,疑惑丛生的时灿问:“上将你是怎么救我的?”
费里维熟练地操控飞行器,目不斜视地道:“从敏之进你院落开始,就有人已经向我报告,军部卫星探测到她飞行舰的行踪后,我和加德满就过去了,她的飞行舰是被加德满击落的,我在你坠落的东部海岸线上发现了你,然后把你载到这里来.”
说到这,费里维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掉进深海后居然还能自己爬上岸,这真是个奇迹,我还以为你已经喂鲨鱼。”
时灿怔了怔,“你说我自己爬上岸?不是你把我救上岸的吗?”
“我?”费里维眉峰轻挑,脸色微微变了变,意味不明地笑了,“你愿意这么想也无所谓。”
时灿霎时被他呛的哑然,默了会,又道:“上将……我是不是不该留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时灿隐隐觉得自己留在无际城将军楼里危机四伏,第一夫人金蕴、敏之、文楦,还有不知是敌是友的蓝君,他摸不清这些人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如果仅仅只是无法生子,那么,为什么会想置他于死地?
“你胡想什么?”
飞行器平稳后,费里维移坐在他身边,一对深墨般的眸子凝着他,时灿也抬头望向他,从这双眼里看不透这男人的任何情绪,他藏的太好太深,诱人令人迷醉的时候,却依旧若即若离。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给点花花让我有动力更下去吧泪奔求收求花!
、暧味不清
飞行器平稳后,费里维移坐在他身边,一对深墨般的眸子凝着他,时灿望向他,从这双眼里看不透这男人的任何情绪,他藏的太好太深,令人迷醉的时候,却依旧若即若离。
“上将,我还是昨晚那些话,放了吉纳和夏景,让我带着他们回母星。”时灿抱起小豹,低声道。
“你不想待在我身边?”费里维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看着他问,“能说个原因吗?”
时灿抿了抿唇,犹豫了会,硬着头皮说出心里话:“我不会生子,像第一夫人说的,我配不上你。”
“就因为这个?”费里维失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面容,温润指尖带出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时灿微微一颤,抬起头迎上他的双眼,立即又低下眼神,“那天你也看到了,在宴会厅上,下边的军官都说我什么,像我这样不懂礼节又不能生育的配偶,你留来做什么?那些所谓的叛国罪都是强加在我的护卫官上,上将,你是明白人,如果真想为了我好,请放我回母星,我只想安全带着我的护卫官回家。”
“如果我不同意呢?”抚在脸颊的手指微微凉了几分,声音里也透出少许冷冽。
时灿暗暗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上将在这无际城里是最高掌权者,你的话就是王法,但是,你留我的意义又是什么?”
费里维不语,深深地看着他,一抹浅笑在嘴角流淌,接着他轻轻贴过来,嘴唇在片刻落在时灿唇瓣上,低喃:“因为我就想留着你,没别的原因,光这点就够了。”
几句话的亲密即刻将方才的决心吹的四零散落,时灿霎时脸上发烫,他刚想别过脸,却被费里维一手扣住下巴,惊咋抬眸间,正正与这人墨眸对个正着,一秒的时间,这个霸王似的男人便俯身吻住了他。
吻没有过度的激烈,像汩汩细流般淌过唇瓣,连交替缠绵的津液都温和轻暖,时灿背脊微微发着颤,一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这时脚边小豹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这家伙你还留着干什么?刚才就应该放它归山。”费里维松开时灿,瞟一眼脚边狂叫的小豹子,颇有些不甘地道。
时灿抹了抹发红的唇,心想好在有小豹在这,要不然后果可难堪了,他抱着小豹放进怀里,小豹一对绿光闪烁的兽眸紧紧盯着他,像是能读懂人心般眼神复杂不明。
回到将军楼院落,时灿意外见到了被放出来的夏景,夏景一见他便激动地跑过来,“少爷,你可算回来,我在这等着就快吓死了。他们说你被第一夫人的护卫官带走,后来又说是那个叫敏之的女官企图谋害你,外面军官们都传的乱七八糟的,他们送我出来时,我听他们说,敏之想当费上将的配偶想疯了,就跟第一夫人编出许多祸害你的理由,没想到上将这么宠你,她终于忍不住下手了,那些军官都说,这次费将军大发雷霆,第一夫人都求不了情,已经把敏之关进钢牢里了,嘿嘿,少爷,这次你可是大大出了口恶气,以后这将军楼里谁还敢动你?”
重生之渣婚 第7节
时灿听后心头一悚,“真的是这样?”
“我回来时,听那些军官们是这样议论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听说吉纳也快要被放出来了,那些通敌罪都是敏之污陷他,太好了,费上将终于替我们出头了,少爷,我们可得好好留在无际城里,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好好睁大眼看看,我们时老将军家的少爷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说的意气风发,时灿心底却隐隐地担心起来,敏之做为第一夫人的贴身护卫官,就这样被抓进钢牢,金蕴会放手不管吗?而在深海中解救自己的人,真的是费里维?
正想着时,院外又走进两名护卫官,其中一位正是加德满,他躬身彬彬有礼道:“时少,文中将有事请您去一趟。”
“文中将?”时灿诧异地问,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夏景领教过这女中将的冷凛,他担心地对时灿道:“少爷别去,她不知道又想怎么为难你,这将军楼我们只听费上将的。”
“夏护卫官这话就不对了,文中将身为费上将的第一配偶,说到底,她才是无际城的将军夫人,不管站在哪个立场上,时少都必须去见她。”加德满扫了眼夏景,淡淡地说道:“时少,你不会跟这小小护卫官一般见地吧。”
时灿沉吟片刻,道:“好,我跟你去见见文中将。”
文楦的住处位临将军楼主楼最近的地方,是一座三层玻璃材质似的钢结构别墅,跟其它四合院样式的院落相比明显高一个档次,也突现出了将军夫人的显赫。
加德满领时灿进去后,送至大厅便离开了。
时灿打量起整间别墅,墙面全是玻璃材质,阳光洒落在上边,反射出夺目明媚的光彩,室外的热度并没有影响到室内的凉爽,他站在厅里不一会,就听见二楼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心底疑惑,楼上的喘息越来越紊乱,甚至听见较为放肆的娇媚笑声,这种声音出现在文中将的别墅里,不禁令人起疑,时灿左右环顾了圈,厅里没有人,看来楼上的应该是文中将…….和另一个人。
时灿突然有些不安,他记得费里维送他回来后,就一个人回了将军楼,看样子有什么急事,而现在在文中将的别墅里,却听到两个人的喘息笑声。
能如此放肆的人会是谁?
难以控制心底的惶乱,时灿一咬牙,就走上二楼,站在那扇白木门前,里面喘息突地停止了,静的可怕。
时灿说不清哪来的勇气,猛地一推门,里面的情景让他吃了一惊,他的推门显然惊动里面的两个人,一身墨绿高级军装的费里维怀里,一位身着白色轻纱长裙的长发女子正惊讶地回过头来,这女人正是文楦。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终于花了一天时间把文重修了一遍!
、薄情人?
时灿说不清哪来的勇气,猛地一推门,里面的情景让他吃了一惊,他的推门显然惊动里面的两个人,一身墨绿高级军装的费里维怀里,一位身着白色轻纱长裙的长发女子正惊讶地回过头来,这女人正是文楦。
她唇边还留有方才缠绵时的嫩红,眼里眉梢尽是未褪去的媚色,见到时灿进来,瞥了一眼后,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
“你怎么会来这里?”费里维微微拧眉,语气也变得冷漠。一反飞行器上的温柔。
时灿定定地看着他,咽了咽喉咙,道:“是文中将叫我来的,那么上将呢,为什么会来这里?”
话一出口,时灿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是文楦的法定丈夫,来自己妻子房里不是再正常不过吗?时灿陡然惊悟,自己现在这身份就跟古时候的小妾有什么区别?这一想,脸上更挂不住。
时灿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有人在家门口抓着妈妈打骂,小三、臭不要脸的,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这几个词的意思,妈妈一个人带着他忍辱负重的不停搬家,他记不得自己走过多少地方,换过多少间房,也不记得在多少个夜晚偷偷看着妈妈在阳台哭泣,他爱母亲,但却恨那几个词。
后来自己的生父终于接妈妈回到那个豪华的家里,妈妈做了二房,虽然还是见人脸色,却保证了时灿衣食无忧,而在这时,时灿却生了病,他没能跟着妈妈享到多少福,却死死记住了生父旁边那个所谓大房太太一脸的鄙视。
没想到自己重生在这千年后的世界竟也跟母亲一样做了老二,真是个绝大的讽刺!
时灿不禁失笑,心底自嘲,自己是有多傻才会回到无际城里,还情不自禁地沉沦在那漂亮上将的温情中,其实,这上将也就跟自己的生父一样,多情风流,拥着怀里的,还想着门外的。
“唉呀,我差点忘了,是我让加德满叫时少来的,我本来是想跟他报个喜,机密部那边调查出新的结果,吉纳的通敌罪证都是敏之栽赃污蔑,这敏之也是,连第一夫人都敢欺瞒,时少放心,吉纳很快就能出来了,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巧,正好上将来这里……”
文楦说着,低垂着眼睑小心地看了眼费里维,而费里维面色沉了几分,时灿唇边轻薄一笑,不等费里维有什么反应,便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不应该在这时候打扰你们,抱歉。”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房间,完全没看到费里维幽深的墨眸。
晚上无际城里烟火满天,城中的民众还在为费里维的大婚燃放烟花,这庆典将持续一周的时间,时灿点上一根香枝,看着渺渺香雾徐徐飘升。
夏景看他沉默的样子,不解地问:“少爷你怎么又不高兴?是不是文中将又说你什么了?”
时灿自顾自地埋头研磨香木,头也没抬,夏景有些急了,绕过桌子又问:“她刁难你了?有没有说吉纳的事?”
见时灿还是不说话,夏景更着急,兀自捶着手道:“唉,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盏省油的灯,自从你来了后,上将就从没去过她房里,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你的痛处,就抓吉纳开刀,我都差点被她给害了,哼,好在有费上将帮着我们!”
“我去的时候,费上将正好在她卧室。”时灿吁出口气,停了停手上的动作,说完后就低头面无表情地磨香木。
“啊?怎么会……”夏景眉头拧成一股绳,“卧室?他们在里边干什么?”
说完后又意识到自己嘴多了,马上掩嘴道:“当我没问当我没问,反正少爷你现在得了势,谅她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时灿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地道:“你上次说吉纳也会被放出来?”
“是啊,听说这次敏之事件后,费上将已查实吉纳的通敌罪纯属栽赃陷害,送我出来的军官说,吉纳很快就可以从钢牢出来了。”
时灿微微笑了下,“那就好,等他出来后,我们就回母星。”
“为什么?!”夏景惊讶地道:“现在上将已经宠上你了,处处都让着少爷您,我们为什么还要回去,而且,如果被费上将退婚的话,回去典械星也是受人讥讽,时老将军也会面上无光,更何况……”
他欲言又止,时灿抬起头不解地问:“何况什么?”
夏景鼓着嘴,吱吱唔唔地道:“少爷您忘了吗?来的时候,时老夫人就让你替琳娜姑姑向上将求个情,这事你一直都没机会说,现在趁着上将宠你正是机会,这种时候怎么能说走呢?“
“琳娜姑姑?”时灿问:“她是……”
“唉哟,她是您的亲姑姑啊,看来少爷您真的全忘光了!”
夏景心急地坐在他面前,认真道:“琳娜姑姑在是我们典械星外贸商团的一级富商,她的货在通往联盟星的商贸道上被x15星的商人给截了,两家商团在星系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x15星的商团背景深厚,硬是将琳娜姑姑的商贸全都扣下了,为了这事,她求了时老夫人多少次,你来联姻时老夫人特地跟你说了这事,前个月费上将来房里,你说他不跟你讲话,连床都不上,只睡在一边,你没办法开口,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上将把你领出钢牢后,少爷您是日日得势,现在说正是时候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又要走呢?”
夏景叹了口气,又道:“你要走了,这话谁去说啊,时老夫人还等着你回话呢,说实话,我和吉纳跟着少爷您,也是想图个安稳,要是你过得不好,我们也会遭罪,现在上将正是宠你的时候,你过的好,时家才有脸面,你要过的不好,时家可怎么办?“
他这番说来让时灿顿时哑然,原来还有这种错宗复杂的事,他不禁想起欧阳秘书官的话,“在无际城里,费上将的话才是王法,将军楼里诸多繁杂的暗事,时少见好就收,退一步讲,您就是不为了自己,也得替时老将军着想。”
看着夏景唉声叹气的模样,时灿知道自己就是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可他现在对费里维的心情很复杂,那个冷凛多变又薄情的上将做自己终生配偶?时灿想着都觉得心寒。
“今晚要是上将过来,少爷您就找机会跟他说说琳娜姑姑的事,时老夫人肯定在等着我们回音呢,听说那货不能耗太长时间,也不知道上将今晚来不来?”
夏景说着,抬起头往外张望,时灿苦笑了一下,道:“别看了,这两天大婚上将都没去蓝君那,今天该是上他那了吧,琳娜姑姑的事以后找机会再说吧。”
他没想着费里维会再来,尽管今天是费里维救了自己,可就在几小时前,时灿还亲眼目睹了他与文楦的唇舌缠绵,说起来,文楦才是他的正室妻子,自己和蓝君不过只是可笑的小二小三罢了。
躺在床上,窗外的灿烂烟火映得满室都红通通的,时灿睡不着,桌上燃着的香是安神香,他刚制的,想着能快点睡着,可一闭上眼,脑里辗转着的尽是青山绿水边,修和挺拔的背影,墨绿色军服威风凛凛,微侧转身时,俊美轮廓清冷淡漠,偏偏又不能忘。
转了身,时灿将手盖在眼睛上,他上辈子最恨人当小二小三,为这,他不只一次跟妈妈吵,在时灿心里,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一生也只能有一个伴侣,就像他曾经偷偷暗恋班上的杜雨一样,也想着能否一生一世,如果杜雨不是直男,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时灿又翻了个身,人睡不着,想的东西也是杂七杂八,想到妈妈,想到自己重生成了上将的小二,再想到因为无法生子而关进的钢牢,还有将军楼种种险恶,时家那些琐杂的事,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反倒越是睡不着。
香枝的烟雾还不够浓郁,很多都随风散到了窗户外边,时灿这时想起小豹好像还在门边睡着,他看晚上越来越冷,还是把小豹给抱进来吧。
借着天空明亮的烟火光芒,时灿走到门前,刚一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即站在面前,他蓦地一愣,费里维俊美的脸正正映进眼里。
“这么晚还没睡?知道我要来?”费里维静静地看着他,烟火之光落进他眼里,映照出难以名状的靡丽。
时灿只愣了会就恢复神色,淡淡地道:“上将怎么又来我这里?”
费里维哼笑一声,边走进来边说:“怎么你每次都问我这个问题,我记得以前的你从来不问。”
时灿想了想,道:“我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上将今晚该去蓝君王子那里吧,毕竟你们刚刚大婚。”
“我去哪,这不归你管吧。”已走进房里的费里维陡地转身,长臂一伸,手指扣住他的下巴,对着门外火光看了看,“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在文楦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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