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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倾夜舟
接应的车停在侧门外不远,司机见到多出的简寒时有些意外,却什么都没说,直接驶离了凌晨。简寒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简寒也不会主动开口,车里一时静了下来。
就在寂静之中,白逸悠悠转醒。他从后座上爬起来,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忽然深吸一口气:“哇──”
其馀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司机手一抖,险些撞到护栏上去。白逸却不管,眼泪啪啪往下掉,像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哭嚎:“殷暮白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闻言都忍不住皱眉,“闭嘴!”
“你也凶我!”白逸哭得更凶了。
闻言忍不住想再敲晕他,谁知道白逸的声音忽然止住了,他吸了吸鼻子,正色朝闻言道:“我要去疗养院。”
闻言没有拒绝,只是道:“指路。”
反倒是司机有些担心,“二少说直接回去,这样……”
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掩饰过去,“主人问起来,我来承担。”
之后的一段路,白逸只有在指路的时候出声,其馀时间一声不吭,连简寒和他说话都不理。白逸最关心的一个是殷暮白,一个是苏慧。现在殷暮白消失了,他至少要确保苏慧的安全。
而且白逸有种预感,殷暮白很可能意识到苏慧的存在,必须要赶在殷暮白之前带走她。
尽管车开得飞快,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苏慧已经被接走了。
“刘姨,是谁做的!”白逸紧紧抓着刘院长的手臂,似乎得不到预期飞答案,他就要找人泄愤一样。
刘院长没想到白逸不知情,立刻道:“你个叫殷渺的,说是你的朋友。他前些天来过,也不知道跟你妈说了什么,他们就坚持要走,拦都拦不住。怎么,他不是你朋友?”
“殷渺?哈哈!”白逸蹲下身,手掌捂着脸,只是眼泪还是从指缝里逃了出来。殷暮白接走苏慧,说明他已经查到自己和苏慧的关系。而苏慧坚持跟他离开,说明苏慧也至少知道了一部分当年的情况。
如果殷暮白知道自己不仅弄丢了他,还将苏慧刺激到这种地步,他要怎么面对殷暮白。这里,白逸清楚,他已经失去殷暮白的信任了。。
☆、99殷暮白在哪
谁都没有想到,凌晨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警方将凌晨彻底封锁,服务生和奴隶很快被放了出来,但一部分管理人员和调教师被扣留。三名掌权者也没能逃脱,面临着多项重罪指控。
在警方充足的证据下没人能逃脱罪责,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凌晨最常出现的阮渺和殷暮白都失踪了。阮渺在出事前就将股权让出,殷暮白出事当晚还在凌晨,却也奇迹般的失去踪影。
更让人意外的是,凌晨里与两人有关的证据都被销毁了。而警方也绝口不提他们的事,就像是凌晨中从来没有这两人存在过一样。
两个月后,凌晨再次开业。不,不能再叫凌晨了,它现在的名字是,冻结。
“为什么叫这么这种名字?”谈讳问道。
“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谈诘道,“我说过的,你不需要过来。”
“我可是大股东,当然要过来看看了。”谈讳四处打量着,“听说这里是被警方查封过的,你怎么买过来的,还能继续做这种生意?”
“这是我的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谈诘道,“你的分红我会按时给你,为你以后逃家做准备的。”
“谁说我要逃家的?”谈讳挑眉。
“你骗不过我的,不是吗,哥哥?”谈诘冷笑道。
“难得听你叫我声哥,就别那么阳怪气的了。亲兄弟明算账,我的分红不能少。我不会参与管理,但我来这里的消息你也要保密。”谈讳站起身,朝外走去。“明明小时候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了这么讨人厌呢。”
谈诘嘴角一抽,脸色有些难看。他和谈讳的感情不冷不热,而且谈讳的格不受拘束,又有手腕,这种人太难控制,他本不想让谈讳参与的。只不过他联合了阮渺、殷暮白和柏尘,要想站稳冻结老板的位置,就必须借助谈讳的财力。
谈讳从冻结出来,开车朝市外走去,只是没走多久就犯了烟瘾。在口袋里了,身上带的烟已经抽完了,只能再去买。谈讳干脆将车停在附近公园旁的停车场,自己慢悠悠地去买烟。
天沈得厉害,只是一会儿工夫,、就下起了雨。谈讳紧跑两步回到车里,着下巴张望。这种天气上路太麻烦,他叹了口气,纠结是不是找家旅馆住一晚。
只是旅馆没找到,反倒让谈讳发现一个瑟缩着的身影。这个季节的雨还有些冷,一个略显瘦弱的男孩抱着双臂,正从公园里走出来,有些茫然地站在路口,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淋雨呢。”谈讳老成地念了一句,缓缓将车停在对方身边,打开车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要不要送你回家?”
“回、回家?”白逸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身边的豪车,“没关系,我只是迷路了。”
“迷路了?”谈讳有些疑惑,不过他最看不得白逸这样的孩子受苦。“先上车,我送你去附近的咖啡厅,先暖暖身体再说。”
白逸无打采地看他一眼,默默地上了车,心道你不怕弄脏车,我怕什么。事实上,他觉得脚步有些浮,要走回去实在很困难。
谈讳将他带到咖啡厅,又让人拿了热毛巾给白逸用。见白逸的嘴唇冻得发白,问道:“很冷吗,是不是发烧了?不然还是去医院吧,你父母呢?”
“父母?”白逸喝了几口热咖啡,神也好了一点,“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谢谢你的咖啡,之后我可以自己去。”
“那怎么行!”谈讳立刻否决,“你这么小,还需要大人的看护。”
“咳咳!”白逸呛了一口,瞪大了眼睛看向谈讳。“我小?我早就过二十岁了好不好!就算你比我大上那么点,也用不着这么占我便宜吧。”
这下轮到谈讳惊讶了,“你二十多了?”
白逸半眯起眼瞄他:“你该不会是……恋童?”
“不是!”谈讳立刻否认,但心里还是难免失望。“算了,看你的样子还好,我也不送你去医院了。你带手机了吗,我可以借你联络朋友。”
白逸默默地伸出手,他再不打电话,游名就要疯了。
白逸已经两个月没有殷暮白的消息了,苏慧的失踪更是让他手足无措。白宣南知道凌晨倒台后,倒不怎么限制他了,可柏尘咬死了不开口,他已经没什么值得换取消息了。
简寒被闻言带走了,说是帮他尽快恢复,倒是游名担心他一个人想不开,是不是来查岗。尽管白逸在人前表现的还算平静,但心里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殷暮白离自己而去的背影。白逸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趁没人注意,白逸偷偷跑了出来,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这是他当初扔下殷暮白的地方。一遍遍地在幼时走过的路上寻找,似乎这样才能减轻一点内心的负罪感,直到下起了大雨,白逸才想到要回家。
在白逸发呆的时候,谈讳已经打了一通电话,朝白逸道:“我会在这里留一晚,有熟人在附近,很快就到。如果你朋友来的晚,就多坐一会儿。”
白逸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谈讳。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有人走进咖啡厅,朝无聊抽着烟的谈讳道:“谈诘给你安排了地方,我带你过去。”
原本无打采的白逸猛然回过头,在谈讳惊讶的目光中冲向对方,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阮渺!”
阮渺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白逸,疑惑地看了谈讳一眼。谈讳耸肩,“偶然遇到的,你们认识?”
“算是吧。”阮渺微微叹气,本不打算解释。
白逸才不管两人认不认识,只是抓着阮渺不放。“殷暮白在哪里,他有没有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放松一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阮渺和白逸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总算是朋友。“殷暮白没事,不过他暂时还不想见你。”
“我不管,我要见他!”白逸已经失去了理智,两个月的等待几乎耗光了他的力,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不会放过。
他抓过手边的咖啡杯朝桌子上一敲,碎裂声中,尖利的碎片刺破了他的手掌。然而白逸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将带血的碎片横在脖子上。“告诉我,殷暮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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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主” 10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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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你不赶我走了?
虽然冻结已经开始营业,但殷暮白的工作暂时还不是很多,能有足够的时间陪苏慧。
分开了十年,又失去了记忆,殷暮白对母亲已经没有印象,对他来说,“母亲”甚至只是一个无意义的代名词。但他还是接回了苏慧,那毕竟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会尝试着弥补缺失的时间。
事实上,殷暮白也不太放心苏慧留在疗养院。第一次知道殷暮白的身份时,苏慧表现得太激动,她的神状态一直很差,只有和殷暮白相处的这段时间,状况才有所好转。
举着伞走到楼下,殷暮白停住了脚步。两个月后,他又见到了白逸。稍显瘦弱的身影正蜷缩在屋檐下,隔着大雨有些模糊,但殷暮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专属奴隶。
白逸也看到了殷暮白,他本能地冲进雨里,原本就沾满水汽的身体迅速被大雨湿透。然而他很快就停住脚步,身体在雨中打着颤。他想要靠近殷暮白,却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一步都不敢动。
殷暮白的脚步只是微顿,就径直向楼里走去,完全忽视了白逸的存在。白逸抖得更厉害了,在殷暮白几步外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是一栋普通的单元楼,白逸以前也住在这种房子里,却无法想象殷暮白能在这里定居。以殷暮白的财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住处。
殷暮白的确有自己的别墅,但为了苏慧,还是决定到这边住一段时间。虽然警方默契地忽略了他的存在,但总还有人不肯放手,监视着他以前的房产。他自己无所谓,但不希望有人打扰到苏慧。
眼看着殷暮白进了房间,房门就要在自己面前关上,白逸再也顾不得害怕,快步冲了上去,直直撞进殷暮白怀里。
殷暮白似乎早料到这种情形,后退一步卸去冲力,不满地皱起了眉。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白逸低声呜咽着,紧紧环住殷暮白的腰。“别离开我,求求你。”
殷暮白没有理会白逸的哀求,而是推开白逸,指尖朝旁边一点。“浴室在那边,去洗干净。”
白逸抽咽着揉了揉眼睛,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被淋透了,被自己抱过的殷暮白也沾上了不少水迹。
“对、对不起。”白逸想起殷暮白的洁癖,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只能小步朝浴室走。“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殷暮白脱下被沾湿的外套,自然道:“这里是我家。”
白逸这才冲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冲洗自己的身体,心里仍是忐忑不安。他找到殷暮白了,在近乎绝望的时候。他找了十年,在尝过与殷暮白一起的美妙之后,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一个十年。
然而殷暮白眼中没有任何留恋,白逸知道,殷暮白还在怪他,怪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不过既然再次见面,他就绝不会放手。殷暮白是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
这里没有换洗的衣物,白逸只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他和殷暮白早就“坦诚相见”了,也不在乎这些。他更担心殷暮白会离开,幸好走出浴室时,殷暮白还坐在客厅。
听到脚步声,殷暮白偏过头,见白逸除了浴巾外一丝不挂,又皱起了眉。“我拿衣服给你,穿好马上离开。”
白逸心中一痛,不过对殷暮白的这种态度,他早有心理准备。没有说话,白逸直接扑了上去,恶狠狠地吻殷暮白唇。
双唇相贴的一刻,原本已经缓和过来的情绪又开始翻涌,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这是他的殷暮白,他爱的殷暮白!
即使被殷暮白推开,白逸也不放弃,一次次地缠上去,树袋熊一样缠在殷暮白身上。毫无章法地在殷暮白唇上噬咬,白逸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知道抱紧殷暮白,再也不分开。
殷暮白对白逸的动作不满,按住白逸的腰,一个翻身,就将白逸牢牢压在沙发上。白逸的动作一顿,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殷暮白。“我好想你……”
殷暮白在心底叹了口气,主动吻上了白逸的唇。依旧是霸道的深吻,像猛兽在宣示自己对猎物的所有权。白逸也热情地回应着,享受殷暮白带给他的压迫感。
迷蒙之中白逸想,殷暮白这是什么意思呢?刚刚还无视自己,现在又是激吻,是原谅自己了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
和两月未见的恋人拥吻,白逸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何况自己的主人强势地压制,白逸本无法抗拒。隔着柔软的浴巾,白逸扭动起身子,蹭着殷暮白的大腿。
殷暮白这才放开白逸,手指抚着他有些红肿的下唇。“你还来做什么?”
“我当然要来,”白逸的嗓子有些哑,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可不能离开我。没有你,我本活不下去。”
殷暮白起身,“那你之前的二十年是怎么过的,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不要再过来。”
“你还是在怪我!”白逸拉住他的袖子,仰着头道:“以前我还有找到你的希望,可现在呢!我明明知道你在哪里,却不能见你,这本是折磨!”
殷暮白依旧是冷淡的样子,“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不是的!”见殷暮白要走,白逸急忙扑上去,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眷恋地蹭了蹭。“主人,我爱你,求你不要丢下我。”
殷暮白眼神一动,反身再次将白逸压在身下。“再说一遍。”
白逸眨眨眼,“主人,我爱你。”
殷暮白脸上的面具有些松动,眼神也变得柔和。他在白逸的大腿内侧狠狠一拧。“大声点!”
“呜啊!”白逸痛得叫了一声,却还是乖乖放大音量。“主人,我爱你。”
殷暮白嘴角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在白逸唇上咬了一下。
“你不赶我走了?”白逸小心翼翼地问,见殷暮白没有生气,才抽泣着低声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调调。”
(三)只是你的m
☆、101怀疑的本能
听到白逸的嘀咕,殷暮白的脸色有些黑,不过既然留下了白逸,他也不会再把人赶出去。指了指自己的卧室,殷暮白的表情透着几分无奈:“进去换衣服,先穿我的。”
白逸得寸进尺道:“不穿了,我们一起回卧室好不好?”
“我不想说第二遍。”殷暮白冷冷扫他一眼,完全不受诱惑。
其实白逸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只是不想殷暮白离自己太远。刚刚淋了雨,又哭了一场,白逸的头晕乎乎的,本是有心无力。见殷暮白拒绝了,他虽然不甘心,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再亲一下。”
这一次殷暮白没有拒绝,任由白逸亲近。
“你、你们在做什么!”身边忽然传来惊讶的叫声,那嗓音对白逸来说再熟悉不过。
苏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她的神一直不好,所以每天都会午睡一会儿,今天却被什么声音吵醒了。谁知道打开门,却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和白逸接吻。
白逸昏了头,本没想到苏慧会在这里,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姿势不对,急忙松开殷暮白,后退了一步。他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松垮垮的浴巾,简直羞愧得想死。他还记得苏慧知道他喜欢殷暮白时的愤怒,本不敢抬眼看自己的继母。
殷暮白还算镇定,他朝白逸低声道:“进去。”
白逸偷看苏慧一眼,匆匆逃进了殷暮白的卧室。殷暮白则走到苏慧面前,平静道:“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苏慧倒退了一步靠在门边,布满红丝的双眼紧盯着殷暮白。“是白逸对不对,是他缠着你对不对!”
“先冷静一下,”殷暮白扶住苏慧的手臂,“我们进去慢慢说,好吗,妈?”
还要叫嚷的苏慧忽然一顿,颤声道:“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妈。”殷暮白从善如流地重复道。毕竟过了十年没有父母的生活,说出这个词对殷暮白来说有些困难,但表情上却显得很自然。
苏慧捂住嘴,却仍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哽咽。与儿子相认两个月,这是殷暮白第一次开口叫她“妈”。即使是相认那一天,殷暮白也只是将dna鉴定书摆在她面前而已。
将苏慧扶进她的卧室,让苏慧靠着自己的肩膀哭了一会儿,殷暮白才道:“我和白逸的事,白逸以前有说过吗?”
苏慧调整了一下情绪,回答道:“他提过一次,不过……这不是真的吧,暮白?”
殷暮白道:“无论我跟他的关系如何,但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是一名调教师,是不被一般人接受的职业。而且我是双恋,并且更倾向于男人。”
“男……不会的,是不是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苏慧始终不肯相信。
“与那无关,即使没有白逸,我也很可能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殷暮白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你们是兄弟啊!”苏慧无助地摇着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母亲,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过不正常的生活!
“不要怪白逸,我的事与他无关。至于兄弟,毕竟没有血缘。”殷暮白道,“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儿子。如果你无法接受,我可以搬出去。”
“不要!”苏慧无法忍受再与殷暮白分离,急忙摇头,“让我再考虑一下,再想想,好吗?”
殷暮白知道苏慧需要时间,但白逸是可以立刻解决的。
即使白逸捂住了耳朵,还是能断断续续地听到苏慧的声音。这个世界上,他最关心的就是殷暮白和苏慧,却还是伤害了他们。
“想把自己闷死吗?”殷暮白一进门,就看到白逸的鸵鸟模样。
白逸从被子里探出头道:“小妈……她还好吗?”
“有你在,怎么会好。”殷暮白毫不留情地回答。
白逸抓紧了被子,死咬着嘴唇。他想要哭,却强忍着眼泪,在这里,他没有资格抱怨。
殷暮白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递给白逸。“穿上衣服,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你说过不赶我走的!”白逸立刻道,“告诉我,你究竟怎样才会原谅我。”
“你有哪里值得原谅?”殷暮白凑近白逸,低声问道。
“因为我爱你,不可能放开你!”白逸道,“我会骗你,是因为那是唯一接近你的机会,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将自己蜷缩起来,白逸埋着头,不敢去看殷暮白的表情,声音却带着颤抖。“你本不明白,我找到你时心里的狂喜。我没有别的方法,只能为柏尘办事,换取接近你的机会。明知道你是我的哥哥,却还是爱你,我能怎么办,我爱你啊!”
“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吗,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殷暮白却没有一点感动的样子,“我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也警告过你,不要欺骗我。而你的回答,是一次又一次的谎言。”
“你、你都知道?”白逸心慌道。即使到现在,他也不清楚殷暮白究竟知道了多少。
“从你踏进凌晨的第一天起,你所有的举动,我都一清二楚。”殷暮白在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你不知道吗,我的房间里都装了监视器,从你和闻言闯进工作室那一刻,就在我的监视之中。”
“你、你监视我!”白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殷暮白的掌握之中。可为什么殷暮白没有揭穿自己,还默认了两人的情人关系?
殷暮白的指尖拂过白逸的唇,像是以前常做的那样。“很不可思议吗?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还是留下了怀疑的本能。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空气像是结了冰,白逸觉得很冷,从身体到心里都冷得发抖。他愧疚过,却总是潜意识觉得,那些都过去了,没人会计较一个孩子的恶作剧。然而殷暮白却告诉他,一切都是因为最初那一次欺骗。
白逸颤抖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殷暮白虽然眼中还有寒意,却还是伸手探了探白逸的额头。像是刚刚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殷暮白道:“发烧了,好好躺在这,我去买退烧药。”
☆、102照顾病人
殷暮白才离开家,阮渺的电话就跟了过来。
“现在来解释已经晚了。”殷暮白道。
“看来他已经找到你了。”阮渺笑道,“我只是偶然遇到他的,他居然拿自杀来威胁我,我只好把你的地址交出来了。”
“确实是他会做的事情。”殷暮白应道。
阮渺的神情放松下来,在某些方面,他比白逸更了解殷暮白。他很清楚这十年给殷暮白带来了什么,也很明白殷暮白骨子里的不信任。几年的主奴关系,让他习惯了将一切解释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你已经晾了白逸两个月了,还不够吗?”阮渺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你早就知道白逸背着你做的事,却始终什么都不说。现在一切说破了又避而不见,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留下他是因为有感情在,当然不会放手。”殷暮白自然道,“不过他欠我的,我会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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