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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安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沫沫清寒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时间不长,只要20分钟就好了。”小孩对着白二少笑的一脸真诚。
完了!这坑虽然是别人挖的,但跳的确是自己主动往下跳的,此时此刻的白奕辰还能说什么?
事实证明,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在面对医生针头的时候总是特别的脆弱。
十分钟后,白二少躺在自己的床上,心惊胆战的看着小孩放在自己枕边的针包,心中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反应不够机敏:直接说自己戴眼镜戴习惯了不就行了?就不用躺在这里担惊受怕了。而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挺着了。他僵硬着脖子转头面向天花板闭上眼睛,默默的做着心理建设——扎就扎吧,不要怕,小孩技术貌似挺好的,再说左右只有20分钟,只要扎不坏就行。
似乎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就会特别灵敏,闭着眼睛的白二少清清楚楚的听见小孩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己头顶,他不由得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落在自己头上的不是意料中的的银针,而是温润柔软的手指,轻轻地在头部穴位上按摩打转。
“嗯?怎么了?”白奕辰有些疑惑的张眼询问。
“没事的,我先用手把你头上的穴位揉开,一会儿下针的时候效果会更好。”小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这是帮你放松的,不要紧张,闭上眼睛。”
白奕辰听话的再度闭眼,放松心情,享受着小孩的按摩服务。或许是他太过疲劳,又或许是安然的手法的确很好,总之,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安然看着已经入睡的白奕辰摇头笑了笑:真难为白二哥了,明明有点害怕,却为了安慰自己而自愿接受治疗。
他拿起银针,在酒精灯上灼烧了一下,落针的瞬间眼神变得专注而犀利——既然这样的话,自己就绝对不能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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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s省驻军司令员的办公室里,白振林接到白老爷子秘书陈平打来的电话后,眉头紧锁的问道:“你确定那个男孩现在跟他住在一起,而且这几天都同进同出?”
“是的。”
“有没有查一下那少年的来历?”
“查过了,他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中医的学徒,是个弃儿,平时和人来往不多,所以能得到的其他资料很少。” 陈平的意有所指的道,“人倒是长得不错。”
“先不要管他,” 白振林沉默了一会,又道,“过些日子找机会提醒一下老爷子,奕辰也到结婚的年龄了。”
“知道了。
、新车送到
白二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摸过床头的手机,很好,八点多了。鉴于没有接到梁响的追魂夺命call,白二少有理由相信,自己这位助手在对待自己消极怠工这个问题上,是越来越淡定了。
不对!白奕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自己昨晚最后的印象,好像是小孩要给自己扎针来着,说是怕自己紧张先给按摩,结果按着按着自己就睡着了。
想到这里,白二少赶紧起身冲向洗漱间照镜子:也不知道小孩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把自己的头鼓捣成什么样子了。
心中忐忑的白二少仔细的对着镜子找了又找,唔,除了因为一夜好眠而气色不错之外,想象中的针孔啊,指印啊,什么都没有找到。
该不是小孩看自己睡着了结果没动手吧?白奕辰带着一肚子疑惑用最快的速度换衣服下楼——他昨晚已经通知杨阿姨从今天起不用来做饭了,自己得赶紧带小孩出去吃早餐。
结果一下楼,白奕辰就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发愣。客厅里没有人,但是大门敞开着,桌上摆着好几样热气腾腾的早餐,甚至还有豆馅蒸饼和粳米粥。
白奕辰看着桌上的早餐样式不由得失笑:这小子,信息还挺灵通的,连老北京的传统早餐都知道。
不对,他怎么找着地方的?这一大清早的,谁带他出的小区?白奕辰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的看着向院子,只见小孩正站在院子大门口,不知道向谁挥手道别。
“呀,白二哥,你醒了?” 安然进了屋,一见白奕辰便笑眯眯的道,“我还想着要不要上去叫你起床呢,赶紧来吃饭吧,刚买回来,还热的呢。”
“小区里好像没有卖蒸饼的吧?你在哪买的?”
“在小区前面三条街的拐角啊,隔壁杨大爷说那家味道最正宗了,你尝尝呗。”
隔壁杨大爷……叫的还挺近乎。白奕辰眼角抽了抽:“你怎么认识杨大爷的?”
“就早上晨练的时候认识的,我和他一起打太极拳,他就告诉我那里的早餐好吃,还把自行车借我了。”小孩抓起一个小笼包扔进嘴里,“杨大爷人又和蔼又好相处。”
——连宝贝自行车都借你了,能不好相处吗?白奕辰有些无语,谁说这小孩不会与人交流的?
隔壁那姓杨的老头儿子在发改委工作,平时则一个人带着孙子和保姆居住,自己有时候跟他打招呼也就是“哼”一声作为回答,过年过节的时候更是不知道用拐棍打跑了多少上门送礼的。就这还性格和蔼好相处?他俩说的是一个人吗?
总之,只要小孩没受欺负就没事,白奕辰把隔壁老头的反常行为归结在小孩有老人缘上,在小孩一叠声的催促下,乖乖的坐下来吃早餐。
“我吃完饭要去公司,小安和我一起去吗?” 白奕辰慢慢的喝着粥,“要不我给孙鹏打电话,让他带你在京城转转?”
“我就不跟你去公司了,也没什么事,还要你分心照看我。”安然咬了一口蒸饼,扁扁嘴,还没有自己做的早餐好吃,“这两天我想先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早上的时候我已经跟杨大爷说好了,这两天先借他的自行车到处转转。”小孩笑的相当得意,“游戏里管这个叫踩地图。”
“行,踩吧。” 白二少闻言笑失笑,这小孩还挺能活学活用,合着他大老远跑到这里,拿京城当副本“开荒”来了。他起身走到茶几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小孩,“拿着,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买下来,现在这房子咱们两人住着,你觉得屋里还缺什么东西,自己看着添啊。”
“我不要。”安然把钱推了回去,摇头道,“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还麻烦你很多事情,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拿着!”白奕辰一板脸,“说好了来京城之后我照顾你的,白二哥还差这点钱吗?”
谁知道一向在白奕辰面前温顺听话的安然这次却来了脾气,他倔强的摇头;“我自己真的有钱,你要是非要给我,我就搬出去住。”
“你看我刚把杨阿姨辞了,还没有请保姆做饭,这段日子就要拜托你先暂时做大厨了。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你花钱养我吧?这个钱就当做生活费,好不好?”白奕辰见小孩还是不说话,便缩回手,便叹了口气,“好吧,我把钱放在抽屉里,你要是真的有急用,就自己拿,知道吗?”
安然知道白奕辰是一片好心,再看他因为自己的拒绝一直板着脸,心中实在不愿惹白二哥生气,便低低的嗯了一声,心中却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白二哥说了有急用可以自己拿,可是自己也没什么急用的地方,只要不拿就好了,他也不能强迫自己花这个钱不是?于是,心中有了对策的小孩便又高兴起来。
再三确认小孩的确不愿意跟自己上班后,白奕辰担忧的拉着小孩耳提面命了一堆:你路还不熟不要跑的太远,要是嫌累就开车出去钥匙在玄关的台子上,中午自己别忘了吃饭,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我晚上会早点下班之类的话。然后怀着类似家长上班放孩子一个人在家的心情,满怀惆怅的出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安然过的惬意无比。他每天早上起来先和杨大爷晨练,然后准备早餐。
白奕辰上班之后他就骑着那辆怀旧式自行车满小区转悠,今天帮陈大爷拿个东西,明天帮李大爷看护着小孙子玩滑梯,后天帮围坐在树下打麻将大妈们跑个腿之类的。没几天的功夫,不但把整个小区地图踩了个遍,顺便还刷了不少小区里大部分六十岁以上的老字辈和6岁以下的小字辈的好感度。
晚上的时候,他通常都会早早回家给白奕辰做晚饭,如果白奕辰回来早了,还会带他出去吃京城有名的美食。吃完饭后,两人坐在客厅里喝着茶,看看电视,聊聊天,然后各自回屋看自己的事情,临睡前,安然会到白奕辰房里给他“针灸”。
安然没有动用抽屉里的“生活费”,而除了定时清扫的保洁工之外,白奕辰也好似忘了一样没有再提起雇保姆做饭的事情——小孩做饭他吃的挺顺口的,干嘛还找个外人来家里碍眼。
安然小日子过得无比潇洒,白二少那边却过得无比纠结:一连几天,他每晚最后的记忆都是小孩给他按摩穴位的手,别说针灸过程了,就连关灯盖被之类的工作都是人家代劳的,所以,他到底有没有给自己针灸呢?白奕辰带着疑问仔仔细细的找遍了自己脸上所有能看得见的地方,连一个类似针孔的可疑处都没有发现,反而觉得自己因为按摩而每夜好眠,似乎连皮肤都变得有光泽了不少。
心想反正又没吃什么亏还能享受主动上门的免费按摩服务,一脸几天都睡眠很好的白二少也就很乐观的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直到一个星期过后,在清早起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戴眼镜后眼前有点发晕,便摘下眼镜向窗外看去,惊奇的发现视线居然清晰了不少,才恍然大悟:原来小孩没有跟自己吹牛,自己的近视真的轻了不少。
心情愉悦的他正想找小孩道谢,顺便问问针灸的事情,结果一下楼就看见餐桌上多了一个熟人咧着大嘴冲自己笑——孙鹏效率很好,不过一个礼拜,定制的车子便送来了。
孙大少在跟白奕辰打过招呼之后,便面色古怪的将一把车钥匙递给安然,用拇指指指庭院,“你要的车开来了,停在院子里。”
安然闻言眼睛一亮,他接过钥匙出了门,院子里停着一辆挂着警用车牌的红色的mi coupe,车灯用的是圆圆的qq前灯,像两只大眼睛,看上去超级搞笑。安然兴奋地围着车子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笑的像是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孙鹏见状嗤笑一声:“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连喜欢的车型都这么幼龄版。二哥,你不会真让他开这个车上路吧?被人看见了我们的脸都丢光了。”
“我有什么丢脸的?你别忘了,出面订车的人可是你。”白奕辰不舒服的拿下眼镜,心里琢磨着要不然就不带了,近视轻了之后带着反而眼晕。
白奕辰的话让孙大少瞬间脸色僵硬,估计是想起了某些令他不是很愉快的经历,他皱着脸诉苦,“二哥快别提了,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这辆车子的订单一下,我在俱乐部里的名声全毁了啊。”
“行了行了,还能少了你的?”白奕辰笑骂道,“你那个什么破俱乐部我看还是趁早退了算了。你要是真那么喜欢车,就自己搞一个,算我三成股份。”
孙鹏吓得连连摇手,“别,我也就是偷偷玩玩,我老子要是知道我参加飙车俱乐部,还不生吃了我?!”说着,他笑的有些猥琐的用嘴朝安然的方向怒了努, “二哥,真打算把这野生的给圈成家养的了?”
“去你的!胡说八道。”白奕辰朝孙大少虚踢一脚,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院里,小声道:“你可真别乱说啊,到时候把小安弄急眼了揍你我可不拦着。”
孙鹏一脸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就那小体格子,顶多就是个挠痒痒了。白奕辰见状也没有多说,毕竟人的劣根性总是见了鬼才知道害怕不是?孙鹏和李浩不同,他没有推波助澜已经很厚道了。
“对了,车钱我就不给你了,回头药茶生意投入市场,我送你3%的股份。”
“那我就谢谢二哥了。”孙鹏闻言大喜,白奕辰是三代圈子里有名的点金手,他看中的买卖就没有不大赚的,看来这会自己的私人荷包又要鼓上不少。之前不管怎么暗示他都不肯让自己参与他的生意,这次却这么主动……孙鹏若有所思的看着安然——这小鬼在二哥心里的分量比他之前想的要重得多。
看来古人所说的走“夫人路线”果然十分有效啊,哈哈。
、医大之行





医道安然 第9节
决定了以后成为“夫人路线”的坚定执行者之后,孙鹏便自告奋勇当教练要陪安然练车。白奕辰想了想,自己这两天的确公司有事抽不出时间,小孩虽然说自己会开车,但是自己还真担心他不适应京城的路况和修的跟迷宫似的立交桥,便叫来了在院里撒欢的安然,询问他的意思。
谁知小孩听了以后眨巴眨巴大眼睛,拒绝道,“我真的会开车,而且车技很好,白二哥你老是不相信我。”之前白二哥就不相信他的医术,害自己每天都要先把他弄睡了才能开始针灸,现在又怀疑他的车技,自己像说话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见小孩面露委屈,白奕辰赶紧解释:“我可不是说你车技不行,主要京城的路况太复杂,你刚来,怕你迷路。孙鹏是车迷俱乐部的,没事就喜欢开着车大街小巷的乱窜,先让他给你当两天向导,等你熟悉了地形之后,就不用了。”
他在劝说的同时,又无耻的使出了哀兵政策:“你要是迷路了倒是可以慢慢找回来,可要是赶不及做晚饭我可就要饿肚子了,你不知道,现在你做的晚饭可是我白天勤奋工作的精神动力啊。”
安然被白奕辰苦着脸的样子逗笑了,又想想自己那“同样的路不走3遍以上记不住”的杯具路痴属性,再一向虽然这几天自己做了些准备,上网搜了很多京城的地图和某些不成文的习惯,可是现在网上的信息真真假假的也让人很难分辨,有个本地向导会方便许多。思量再三,安然同意了白奕辰的提议。
白奕辰对此也很满意,至少比让小孩一个人开着车满京城的转悠让他放心得多,当然,孙大少本人靠不靠谱这个问题,被白二少无意识的忽略了,造成他和安然走的近的结果,就是以后每每想到今天的决定,他都会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此时此刻,被两人同时忽视的孙大少则憋屈的窝在沙发里咬小手绢:少爷他主动上门陪客,居然还遭到这俩人如此鄙视,简直岂有此理!奈何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心里则决定:一会儿自己好好飚一把车技,吓唬吓唬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屁孩。哼哼,你孙哥哥治病是一点不会,但是说到开车,能甩你一百八十条街。
送走白奕辰之后,安然手上晃着车钥匙拉着孙大少上了车。刚刚还发誓要很飚一把车技的孙大少这时候才想起来,安然的车不是自己最爱的兰博或者玛莎拉蒂,而是一辆装着qq大灯的红色mi。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缩了缩脖子,又往上拽了拽衣领,什么秀车技的心思全部都扔到外太空,只希望不要被熟人看见他居然坐这么可笑的车就行,顺带对自己刚刚自告奋勇的行为无比后悔的想抽自己两巴掌。
一旁驾驶座上的安然可没他那么多想法,他爱惜的摸摸座位上白色的羊毛坐垫,又摸了摸放在前台上的小阿狸,才深吸了一口气,发动了车子驶向今天的第一站目标——京城医大。
孙鹏一开始还怀着报复的想法,要对小孩的车技冷嘲热讽一番。但随着小孩的车速渐渐提高,他的脸也渐渐地有了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的趋势。他紧张的盯着前面的路,手也紧紧地握着侧面的安全扶手,心中无数草泥马再次狂奔而过:少爷他虽然喜欢飙车赛车,但都是在环路上,没见过在七拐八拐的非主干道上还敢开到90迈的,你这么开车是想吓死几个啊?
彻底歇了挑衅的心思的孙大少急忙叫停,他强令安然将车子停在路边。在对无良的驾驶员进行了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我守交规我光荣”的思想教育后,稍稍平复了心跳的孙大少才擦了把冷汗,指挥着安然重新上了路,并顾不上丢脸的将他的速度严格限制在50迈以内。
看着车子再度缓缓上路的孙大少泪流满面:回去还是把俱乐部退了玩点别的吧。真正体会了一把人群中的“生死时速”之后,孙大少短期之内甚至连自己开车的心思都歇了不少。
而手握方向盘状似认真开车的安然则一脸严肃的在心里偷笑:有句俗话叫先下手为强。别以为他没见到孙鹏那贼眉鼠眼的小眼神,想吓唬他?嘿嘿,那孙大少还得再找点别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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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鹏的空前配合下,两人很快到了京城医大,安然在离教学区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车,而自从有了车之后变得巨懒无比的孙大少破天荒的没有反对,只拖着两条依然有些发软的腿跟着安然往教学楼走去。
京城医大是全国有名的医学院,在建校的近100年里,曾经培养了许多知名的医疗人才,它的中医学在世界是非常有名的。安然怀着有些兴奋的心情,走进了他肖想了很久的京城医大三年级的医药学课堂,拉着孙大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古语中的冤家路窄应该是无数先辈在无数憋屈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现在安然的情况显然就是在给这一伟大结论添砖加瓦。随着铃声响起,走上讲台的教授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他气得几乎脑溢血的王云海。
安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抽过孙鹏脖子上的围巾,缠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轰出课堂。
孙鹏嗷的一声捂住脖子,低声骂道:“抽什么风你?想勒死我啊?”
“嘘,没事,只要死的不透我就能救活。”安然用手把孙鹏的鼻子嘴巴唔得严严实实,“讲台上那个老头跟我有旧怨,万一被他认出来,我可就惨了。”
还有这种事?拼命挣开了某人意欲行凶的手,孙大少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赶紧说说,怎么回事?该不是你偷摸拐了人家闺女不负责吧?”他仔细看了看王云海的长相,然后缺德的补充:“就他那长相,估计闺女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难道你偷拐的是他情人?”
“说什么呢?”安然毫不犹豫的给了身边的人一记肘子,“他是白二哥公司请的药研组负责人,前几天刚被我从白二哥的公司气走,估计这会儿还跟我记仇呢。”
嗯,孙鹏了解的点点头,这样的话的确要遮一遮。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冲突起来,他和安然平安离开的可能性极小。他突然有想要冲上讲台向王云海表达敬意的冲动:以这熊孩子的能力,估计讲台上这个教授曾经在精神上遭受过毁灭性的打击,可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回复到这么好的状态,其性格之坚韧值得吾辈学习啊。
其实孙鹏是高看王教授了,在逸尘集团和安然的交锋被他视为生平奇耻大辱,绝对列为最不想回忆事件之榜首。但好在他那天一个学生都没带,所以在事后请了几天假做心理建设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回到学校,实际上他现在连翌辰集团方圆十里之内的地方都不靠近了,就怕勾起心理创伤——堂堂中医学教授连自己的便秘都要别人来医治,被人知道了,下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
王教授在京城医大还是很有名气的,他上课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外系的学生来听课,所以教室总是爆满,甚至有的时候会有学生站在后面听讲。所以他看到后排坐了一个几乎用围巾把整张脸都缠起来的学生时,尚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这学生真好,还带病坚持听课。不过感冒了也不用把围巾缠这么多圈吧?一会儿再憋死了……
凭良心说,王云海还是有些底子的,虽然这几年有些致力于黄白之物,忙碌于沽名钓誉,但至少给医大学生讲课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这样的水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从小在千年老妖安士鹏身边长大的安然满意,他一开始还认认真真的拿出小鸭子录音笔准备做记录,听着听着便关掉了录音笔转而看坐在身旁的孙鹏打手机游戏,偶尔还使坏偷偷用手指戳一下他的腰部——哈,果然一捣乱,他这局又死了。
孙大少无比愤怒的用眼神威胁安然:我马上要过这关了你别在捣乱了。
安然也不示弱的回瞪回去:我快无聊死了,借我玩,不然你也别想过关。
孙鹏拽了拽围巾下摆:你信不信我扯掉你围巾叫你现出原形?
安然则笑的得意洋洋:扯吧,反正我被发现了你也好不了。
t.t!
碰上表面纯洁内里无耻的人还能怎么样?特别是这个人还有你不想惹也惹不起的人做靠山的时候。孙鹏不得不眼中含泪的将自己的手机“割让”给了安然,自己则第一万次在心里后悔的想抽自己俩嘴巴子,叫你多嘴自告奋勇来陪这个小魔星。
俩人在这边将刀光剑影隐藏于目光中,王云海在讲台上倒是气了个够呛:本来他还觉得那个学生挺好,感冒了还坚持来上课,还准备下了课对他进行一下“关怀”,结果老实了没有15分钟,就开始和身边的同学眉来眼去,最后居然低头玩手机,他的课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经受安然打击之后,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的王教授在面的此情此景的时候出离的愤怒了,他如摩西分海一般的穿过人群大踏步走向两人所在地,安然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抬头一看王云海正气势汹汹,如同某小说中的魔药教授般的向自己走来,他连忙拉了一把孙鹏,两人站起身,同王云海站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形成对峙之势……
、八卦魅力
处于顶角位置的王云海虽然愤怒,却依然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他强忍着将两人一人一脚踢出教室的冲动,脸上带着医大知名教授的矜持,皮下皮肉不笑的开口:“这位同学,带这么厚的围巾是不是感冒了?感谢你对我的课程的重视,但是生病的时候精力也无法集中,而且对别的同学也不好,不如让你的朋友带你回去休息?”言下之意就是,你俩不好好听老子的课就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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