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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安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沫沫清寒
看见手下们脚步略显踉跄的出了门口,睡眠严重不足的白奕辰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他慢慢晃进电梯,按下27楼,他先回办公室去补个眠,醒了以后再帮小孩研究一下诊所究竟选在哪里比较合适,反正只有两个原则——要么小孩离他近一点,要么他离小孩近一点,其他的选择都不考虑。
由于白二少当晚没有回家,所以第二天一早,安然便带着小笼包和热豆浆来到了白奕辰的办公室,两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凑在电脑前寻找着合适的店面。可是选了半天,不是离家太远,就是面积太小,一个合心意的地方都没有。
后来白二少一挥手,干脆就在翌辰集团一楼给小孩空出一个大点的空间开诊所。安然闻言极力反对,理由很简单,翌辰集团在靠近京城中心的地段,每天上下班堵车简直让人崩溃,他可不想每天在公路上玩马拉松塞车。
白奕辰见小孩执意不肯,知道他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公司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找他看病,便也不再强迫。
孙鹏上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人挤在电脑前纠结的一幕。他问过原因后笑着提醒道:“想离家近点还不容易吗?二哥怎么忘了?你不是还有个房子空着吗?就在碧水云天里,而且面积也大,装修一下给安然开诊所不是正合适吗?”
孙鹏说的房子就在碧水云居竹林的旁边,是竹制外墙的二层仿古小楼。当初身为老板的白奕辰也是灵光一闪,才单独造了这么一间和小区风格迥异的建筑。因为靠着竹林,房子多了一种出尘的意境,建好之后,白奕辰舍不得卖出去,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白奕辰闻言眼前一亮:他怎么把那个地方给忘了,本来是他留下来准备自己用的,所以一直没有舍得卖出去,现在给小孩开诊所可不是正好?
其实依着白二少现在的心思,恨不得能就地画个圈,就这么一直把小孩圈在自己身边。如果就在自己小区里面的话,既可以避免小孩和社会上鱼龙混杂的人接触,也可以方便小孩往来于家里和诊所之间,不至于太劳累,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安然对这个提议也很满意,诊所开在碧水云居的话,不但离家很近,而且环境优雅,给白奕辰做晚餐也不用提早下班,实在是再理想不过了。
于是白二少当即拍板,把诊所地址定在碧水云居了,并让孙鹏按着安然的要求和喜好,装修并添置一应用具,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再选个好日子开业。
、白家四少
孙鹏对白奕辰拿他当劳工这件事,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反正最近自己闲得很,车友俱乐部也不用去了——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现在他开车还是小心翼翼的,没有超过70码……
接下了这个任务后,自己不但可以天天找小孩打游戏,还可以找借口留下来吃晚餐,他可是听二哥炫耀过的,这小鬼的手艺非常好,一定要找机会尝一尝,要是好吃的话,他以后的晚餐可就有着落了。
白奕辰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自己将要面对一个吃货时常来和自己抢饭,此时的他,只是很满意选址的问题可以得到圆满解决。恰逢梁响来送药茶的试用报告,白奕辰略翻了一下之后,笑着对安然说:“小安,我们的检验报告已经合格了,可以开始申请批文,投入生产了。”
“真的?”安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太好了,恭喜你啊,白二哥。”
“不是恭喜我,是恭喜我们。”白奕辰伸出食指在面前摇了摇,“我已经把‘兴源药茶’10%的股份转让到你名下了。”
安然吃惊的张大眼睛看着白奕辰,随即连连摆手:“这怎么行?说好的我把药方送给你的,再说我在这件事情上没出什么力,而且我到京城以后麻烦白二哥你这么多,这股份说什么我都不能要。”
“你既然叫我一声白二哥,照顾你就是应该的事情,而且这股份已经公证过,不可转让不可买卖。”他走到小孩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顶,“你就乖乖的等着拿分红好了,别的不用理会。再说京城这里消费不低,你又不肯用我给的零用钱。自己手里有点零花钱,想做什么也随便些,这样我也放心。”
安然还想再拒绝,旁边孙大少却立刻截过了话茬,他涎着脸凑到白奕辰身边,“二哥呀,我也叫你二哥,你可不能偏心眼儿啊。弟弟我也在京城,你也给我点股份让我赚点零花钱呗?”
“一边去!”白奕辰虚踹了他一脚,笑道:“兴源药茶的股份你是别想了,不过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把京城的独家代理权给你,不过,你得找个靠得住的人来做。”
“好嘞,谢谢二哥!您就放心吧”孙鹏闻言立刻笑的跟朵波斯大丽菊似的。
兴源药茶的功效在之前小范围实验的时候,他可是听说过的。再说现在健康和养生已经成为了京城人的时尚,在中老年人们中间,也越来越流行药茶养生。白二哥让他找人来代理药茶在京城的销售,就相当于把京城的货源交到了自己的手里,他似乎已经看见自己圈子里的宿敌为了从自己手里得到药茶,在自己面前赔笑的情景,那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这边想的正high,安然则站在旁边微笑的看着孙鹏耍宝。他虽然很少与外人接触,但毕竟从小在尝遍了人间冷暖的安士鹏身边长大,心思绝对算得上通透。
他看得出白奕辰是故意和孙鹏岔开话题,甚至为了自己不要再推辞,而将京城的代理权交给孙鹏——对该项目一点贡献没有的孙鹏都拿到了代理权,那么身为药方拥有者的自己,就更有理由得到这些股份了。
在想通这其中的关节之后,安然不由得为白奕辰的心思感动,遂决定不再拒绝白二哥的赠与,浪费他的心意,最多以后白二哥的事情,自己更加上心就是了。
于是,决定了不再为股份纠结的安然立刻将心思放在了即将开业的诊所上面。他嘱咐白奕辰晚上早点回家吃饭之后,便兴冲冲地拉着孙鹏往家走。
其实安然早在第一次晨练的时候,就注意到竹林边的小竹楼了,他对那里的环境非常喜欢,但是却从没见过房子的主人,就以为那房子是无主的。之前他还隐约想过要不要把那小楼买下来,雨天的时候在楼里品茗,夏天的时候跑到竹林去看书,简直神仙一样的悠闲生活。现在一听,白二哥把这个地方给了自己,简直喜出望外,恨不得诊所越早开业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安然将诊所的装修交给了孙鹏带来的装修公司,自己则流连于京城大大小小的药材市场。
大到中医药柜,小到镊子酒精灯,甚至连每一味药材,都是安然仔细看过后才决定购买的。他在前面仔细的挑选物品,孙鹏就咬牙切齿的在后面跟着。他委屈啊,想他少爷去哪里不是车接车送?结果这几天为了陪着小鬼买东西,自己走的路比之前一年走的都多。
而且光在药材商城里溜达也就算了,谁知道这熊孩子不肯去大店面,还专逛小摊位,而且非人多的地方不去,看看他那名牌皮鞋都被这群小商小贩踩成什么样子了?那都是钱啊!这败家的孩子……
安然似乎也明白孙大少的不满,但是没办法,如果药材的质量达不到他的要求,他就是有再好的医术也是事倍功半。所以安然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孙大少,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还别说,孙鹏就吃这一套,每次小孩一拿这种眼神看他,他就有种自己欺负小孩子的错觉,火气也不知不觉降了不少。这几天两人走走停停的,几乎逛遍了京城所有的医药用品市场,很快就把需要的东西置办得差不多了。
于是心满意足的安然大方的冲着孙鹏一挥手:“走,我请你吃饭去!”
请我吃饭?好啊!
连续过了几天有苦说不出的日子的孙大少立刻阴笑着带着小孩去了自己常去的西餐厅,准备让他放点血,丢点丑,顺便安慰一下他今天惨遭蹂躏的自尊——自己不就是今天买人参的时候插嘴问了几句话吗?这熊孩子至于丢下她跑得比兔子还快,甚至走了半条街还装着不认识他吗?不知者不罪不懂啊?良心简直大大的坏!
哼哼!孙大少阴险的在心里坏笑:他就不信这小鬼一个乡下孩子,会知道怎么吃西餐?一会儿丢丑了,看自己怎么笑话他。
安然看着孙大少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无奈:真心不是他嫌弃孙鹏,可是这货实在没治了,哪有人看见卖人参的,上去就问人家是不是真货?还威胁人家说,要是这人参是用萝卜根雕的,就让他在京城混不下去云云。你听听,还萝卜根,这条街上哪个不是行家?谁敢随便拿假货蒙人?这货根本就是康熙微服私访看多了啊?而且居然胆大包天到干在一群闲散药商中间这么说话,不快点走还要站着找抽吗?
孙大少满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带着安然走进西餐厅,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他大少好歹还没忘记,这小鬼是自己带进来的,要是在人多的地方丢丑,他孙鹏面子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看笑话这种事情,独乐乐就可以了。
安然哪里知道孙鹏这些花花肠子?好在安士鹏曾经在国外留学很多年,也曾经教过他应该如何点餐以及简单的用餐礼仪,他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他本就聪明细心,再加上小心留意孙鹏的动作,一顿饭下来倒也举止优雅,动作标准,让没看成热闹的孙大少倍感郁闷,只好退而求其次,寄望于给安然的荷包破破财来出气了。
就在孙鹏正在努力化郁闷为食量的时候,餐厅里传来一阵骚乱。安然抬头看去,只见餐厅经理一脸左右为难的站在一边,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侍应生则被几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围在了中间,为首的青年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只是咄咄逼人的口气透露着浓浓的霸道和不屑,再加上身边朋友的起哄,女孩早已泫然欲泣,她一个劲儿的冲面前的人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
“原谅你也行。”青年瞥了女孩一眼,咣的一声将桌上刚刚开封的红酒砸在桌上,懒懒的往沙发里一靠,“你把这瓶酒都喝了,这事就算完了。”
女孩闻言脸色一白,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滑落:杠杆明明是这群人故意绊倒自己,自己才会把酒洒在那位客人的袖子上,现在却要她来赔偿,这根本就是不讲道理。但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连经理都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单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这帮人抗争的。
明白归明白,但是她没有动桌上的红酒,只是低着头小声道歉,并说自己对酒精过敏,并一直不停地求饶。
孙鹏见安然被眼前这一幕真人版的仗势欺人弄得直发愣,便冲那群人点点下巴,笑道:“以前没见过?”
“没有。”安然很老实的摇摇头,他还没有从眼前的震撼场面中恢复过来。
“这在京城衙内圈子里是常事儿。”孙鹏示意安然看向为首的青年,“看见那个人没有?他叫白奕扬,是二哥的弟弟。”
爆炸性的新闻把安然惊得张大了嘴:“弟弟?我怎么没听白二哥说起过?”
孙鹏冷笑一声:“有什么可说的?他们又不亲。要我说,有这个弟弟还不如没有,省的看了心里添堵。”
“他们兄弟关系不好吗?”安然瞪大了眼睛。
“二哥对他不怎么关注。”孙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白奕扬的母亲是伯父的第二任老婆。”
安然点点头,这种涉及人家家庭隐私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孩感叹道:“欺负人的我以前也见过,不过像这种,官二代组团在西餐厅欺负女服务生的,倒是第一次见。京城就是京城,就连衙内仗势欺人也这么有特点啊……”





医道安然 第11节
、首次碰撞
囧……什么叫“就连衙内仗势欺人也这么有特点”啊?
这是什么逻辑?这小鬼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
孙大少闻言哭笑不得,见安然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 “我们过去看看吧”的意思,便带着安然往人群走过去——看看热闹也无不可,回去也好把这位四少爷的“丰功伟绩”跟二哥学学。
那边女服务生依然在不停地鞠躬道歉,并承诺要赔偿被自己弄脏的衣服,却一直强调自己对酒精过敏,并不去碰那瓶红酒。
白奕扬面色不耐的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和他一起来的朋友中,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一把将女孩的胳膊拽住,“别跟爷们啰啰嗦嗦的,白少让你喝酒是给你面子,今儿要么你把这酒喝了,要么一会儿赔我们去乐呵乐呵?”
旁边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人拉住了自己的朋友:“就她?王庆文,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货色,长相比豹城的几只花可差远了。你用她陪?也不嫌掉价?!”转而冲女孩嗤笑道,“你赔?你知不知道白少的衣服多少钱?告诉你,一只扣子就要上万!就你?拆开卖了都赔不起!!”
一只扣子就要上万?女孩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愣在当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人群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一只纽扣就上万?那一套衣服不就要上百万了?这个白少可真是有钱啊。”
安然对人们看向他的视线视而不见,自顾自的扭头和孙鹏说话:“白家这么有钱,怎么白二哥还每天辛辛苦苦忙赚钱忙成这样?该不会都拿给这位白少买衣服了吧?”
安然瞬间对拥有一个败家弟弟的白奕辰充满了同情。
孙鹏闻言“扑哧”一声笑道:“小安然,你可说错了。你白二哥是商人,又有本事,够自立。当然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所以才会这么辛苦,不像有些人……”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留了个滑头,给大家一点臆想的空间。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似的,特地用眼睛瞟了瞟从两人出现后便一直皱眉不语的白奕扬。
“哦~原来是这样……”安然了解似的点点头,“原来当官也挺好的,薪水这么高,根本不用费心思赚钱,连穿一件衣服都要上百万的。”
孙鹏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孩是真犯蒙还是假不懂?这等于是明着说白奕扬的衣服是来路不正,虽然有些不成文的事情,大家私下里都心照不宣,但是像他这样明目张胆拿到大庭广众来讨论的,还真是几乎没有——就是他自己那几辆好车也是别人“借”给他开的。
不过不管怎样,孙鹏心里都在为安然叫好:这位白四少从来跟自己的哥哥都是针锋相对,他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白奕辰对他孙鹏以至于孙家都有恩,当年若不是自己求二哥说动了他在纪委的舅舅盛博帮忙,自己的父亲孙涛早就因为牵连被挂职了,哪里还有自己今日的风光。从那以后他一直对白奕辰感激在心,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因此无论什么时候,他是很乐意本着同仇敌忾的原则,帮二哥恶心恶心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
于是,孙大少故意吊儿郎当的,将一只胳膊肘杵在安然的肩窝,压得小孩一咧嘴,自顾自的冲着白奕扬笑:“那是,现在天朝的政策就是高薪养‘廉’啊。”他还很体贴的加重了“廉”字。
京城谁不知道,单家情况还不如白家,单晶虽然有个哥哥叫单斌,但是为人木讷,没有主见,大事有的时候还需要单晶和单老爷子做最后的决定。虽然这几年白振林在军中起的很快,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这几年单老爷子授意本系分家疯狂的敛财,用以向政界渗透,希望在自己走之前,可以为儿女留下一些支撑的力量。
如今,孙大少将此事挂在嘴边,那无异于裸的打了单家的脸,掀掉了那层薄薄的遮羞布……
两人在这边旁若无人的一唱一和,那边那群刚刚叫嚣的厉害的公子哥们却谁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到底衙内圈子里的等级也是比较分明的,这群人家里虽然也有些背景,但跟孙鹏是比不了的,有些甚至连上去主动搭讪的资格都没有。再加上几人都在念书,交际面也就是那么一个小圈子,所以就连白奕扬面对孙大少的时候,也不敢轻易翻脸,更不用说他那几个跟班了。
理由很简单,他们都认识这位老子是公安部副部长的孙大少,这位翻脸起来,抽人打砸那是一点不手软——以前也有不够分量的衙内拎不清,在他面前多嘴,不但当场挨抽,最后老子还要去登门道歉,丢尽了面子。
白奕扬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他虚敬了一下:“孙大少说笑了,没想到你也有兴致带朋友来这边用餐,早知道就一起坐坐了。”
“可别,我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这套我可玩不起。”孙鹏故意老气横秋的抬起手,拍拍白奕扬的肩膀,“奕扬啊,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我可要劝你一句,玩归玩,也得看看什么场合,选选对象。堂堂白家‘四’少爷,组团为难西餐厅服务员,可有点没意思了啊。”
孙鹏很坏心的将‘四’字咬的很重,他最近跟小孩打上了网路游戏,觉得组团这个词很新鲜,最近没事就会拿来用一下。
去你的四少爷!谁用你看白奕辰的面子?!白奕扬闻言咬牙,虽然心里恼怒,但是嘴上却挤出微笑:“不过是教教她以后怎么干活罢了,哪那么小题大做的。”他挥手示意老板将服务员带下去,女孩感激的冲孙鹏鞠了个躬,千恩万谢的走了。
白奕扬这才转脸看向刚才和孙鹏组成搭档,一起挤兑自己的安然,这人年纪不大,看着乖巧腼腆,说话倒是够损的:“孙大少,这位是?”
“啊,忘介绍了。”孙鹏一拍脑门,“他叫安然,是我的朋友。”
因为见过刚才白奕扬以及他朋友的“恶行”,所以安然对他还是有些反感,现在听到孙鹏介绍自己,只是冲白四少点头笑笑,并不说话。
呵!够大牌的!白奕扬的跟班们一个个见状面露不忿,王庆文刚要上前说话,却被白奕扬抬手止住,他冲孙鹏笑道:“一阵子不见,孙大少换口味了,这位小朋友挺面生的,改天有机会一起出来坐坐啊。”
合着他这是把安然当成自己的新欢了?孙大少明白了白奕扬话里的意思后,心中一抖,暗自打了个冷战:安然可是二哥的,自己偶尔逗逗还行,要是真有什么想法,先不说二哥那边会发飙,光是这熊孩子这么能折腾人的劲儿,哪天不高兴了再给自己下点药什么的简直比吃饭喝水还容易。他闲的没事干也不用变着法儿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
不过坏心眼的孙鹏却不打算提醒白奕扬,他故意模棱两可的笑道:“我就是陪安然出来吃个饭,我们可是朋友,你可别开玩笑啊。”那可是你老哥家养的,我可惹不起。
白奕扬闻言又打量了安然几眼,他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有些安静腼腆的少年哪里特别,不过看样子两人还真不像“那种关系”,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于是,白奕扬耐着性子送走了孙大少和安然,没有理会身边朋友的询问,兀自坐在座位上琢磨:居然能让孙大少亲自陪着吃饭,回头得找人查查这个安然到底是什么来头……
、所谓互掐
因为白天偶遇白奕扬,又不知道该怎么跟白奕辰提起,所以晚餐的时候,安然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边吃边偷瞄白奕辰,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而自从小孩来后,便懒得没有天理的白奕辰见小孩一晚上神不守舍的样子,便破天荒的泡了两杯茶,拉着小孩坐在沙发上,有些担心的询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套话这种技术活儿上,涉世未深的安然,哪里是久经商场的白狐狸的对手?三下两下便将白天的经历说了一遍,然后用“养不教,兄也有过”的口气埋怨白奕辰,不要只顾赚钱,要多关心自己的弟弟——师父说坏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了。
白奕辰见平时不怎么多话的安然这会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煞有介事的教训自己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所以便没有反驳他,只是笑眯眯的听着。等小孩把想说的话说完之后,才慢慢的将自己从小在白家长大无人理睬,高中时才被接到舅舅家养着,现在白家有求于舅舅,又来和自己打亲情牌的事情慢慢的跟小孩说了一遍。
“所以,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是我们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再加上他妈妈平时也有意不让我们见面,所以要不是逢年过节大家都回白家陪爷爷,我可能都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子。”
其实白二少这话纯属瞎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凭着他深沉的心思和对单家的恨意,怎么可能对留着一半单家血脉的白奕扬不闻不问。可是涉世未深的安然却不这么想,他听完之后,鼻子有些发酸的看着白二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原来看着风光的白二哥,小的时候过得这么辛苦,从小也失去了母亲,虽然有个父亲,但是对他不闻不问。继母敌视他,祖父也对他极为冷淡,反倒不如自己在师父身边长大开心快活。现在白二哥能有这样的成就,一个人不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白奕辰见小孩眼泪巴叉看着自己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便安慰道:“没事的,你看我现在这样子不是挺好吗?我把这些告诉你,主要是希望你能弄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别因为他们是白家人就不好意思下手。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不希望你懵懵懂懂的再被人骗了,知道吗?”
听了白奕辰的话,安然想起刚才自己对白奕辰的责怪,不禁有些愧疚,现在见到白二哥反而笑着安慰自己,他再也忍不住心酸,一把抱住白奕辰,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上,拼命地吸吸鼻子:“对不起,白二哥,你这么辛苦,我还要埋怨你,我太坏了。以后我做什么事情都会跟你商量,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虽然有很多事情我不是太懂,但是我会努力去学,去弄懂的。所以,白二哥,你要开心起来。”
白奕辰被小孩猛的一抱弄懵了——舅舅对他虽然好,但因为整天早出晚归忙于事业,再加上某些特殊原因,所以对他的关怀也仅限于言语的沟通。
说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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