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安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沫沫清寒
还没等安然就坡下驴的离开教室,孙鹏那边却瞪起了眼睛:合着有病就不能听课了?少爷他什么时候被人当众撵过?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他在京城还怎么混?
爱憎分明的孙大少火气一上来,就想撸胳膊挽袖子的想和王云海胡搅蛮缠一番,造成“是少爷自己要走不是你撵我走”的假象,谁知一挥手,却将缠在安然脸上的围巾带了下来。
王云海看清面前人长相的时候,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简直无语问苍天:我都已经尽量将活动范围缩小到学校周围了,这货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砸场子?
其实另一个当事人安然同志也觉得尴尬无比,之前虽然是无意,但是自己毕竟把人家给气跑了。这会儿又被人逮到偷偷来人家课堂上听讲,简直就是送上门找抽。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装傻:“王教授,真巧啊哈哈哈。”
可乐的是,王云海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居然还机械性的跟着安然的话答到:“是啊,是挺巧的哈。”
安然见状边拉着孙鹏不着痕迹的往门口方向撤离,边客气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听人家说你课讲得挺好的,过来听听。”
“啊,谢谢。”王教授面对这种情况,显然是有些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也只能边跟着前进边回答道,“听吧听吧,啊哈哈,我讲得还可以哈?”
安然干笑着回答:“不愧是医大知名教授,挺好的,挺好的。”眼见离门口越来越近,他心中高兴之余突然冒出一句:“我看你气色也挺好的,看来你那顽固性便秘好了许多啊,恭喜恭喜。”说完站在原地有些发傻,完了,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恭喜你妹!王云海终于反应过来,现在的他连扑上去和安然肉搏的心思都有了,天知道他多想学着电视里的山大王对着满屋子的学生挥手大喝“小的们,给我将这厮拿下!”,可是如今他的身份地位让他只能当个思想上的巨人过过瘾,在行动上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任自己的血压蹭蹭上长。
这两人间歇性思维短路不代表孙大少也接错了线,他见势不妙赶紧拖起安然一路狂奔,直到跑的看不见教学楼的影子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休息。
至于还在教室亲身示范血压爆表的王教授嘛……估计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的活动范围不会超出他自己住宅的面积——在京城医大里,唯一能和其医学知识的先进性相比的,就是医大学生制造流言的能力了。
没办法,人在压力大的情况下,总是会找适当的方法减压放松,至于被用于减压对象的感受,则完全不在这群牲口的考虑之中了。本来最近还在愁没有什么新鲜事,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出了这么劲爆的事件,要是不好好发挥一下,就太对不起身边这些苦逼的兄弟姐妹了。
不过在场的同学都有点遗憾——当时那么多人去听课,怎没有一个拿出手机把当时的场景拍下来呢?
而某些特殊群体的女性同胞们则捶胸顿足:刚刚那个戴围巾的男生长得实在太可爱了,活脱脱一个温顺可爱受,自己居然光看热闹忘了抓拍……
这边王云海在考虑要不要干脆昏过去,以挽回些许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面子,那边已经脱离危险的安然则好整以暇的看着孙大少蹲在地上吐着舌头喘气。他就不明白了,这才跑了多远?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体质差成这样?
安然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卖水的地方,便耐心的等待孙鹏自己平复。顺便好心的提醒:“以后你还是多运动吧,不然的话你再怎么多吃补药也没有用啊,时间长了身体存不住药力的时候你就惨了。想要健康,最重要的还是免疫力,要靠增强自己的免疫力来调节身体机能啊。你看这才跑了多远啊?你就喘成这样?”
孙鹏闻言刚喘匀的气差点又走差了:少爷他累死累活的是因为谁啊?要不是他到处结仇自己置于遭这罪吗?这熊孩子倒好,不但不感谢他,还教训他,早知道刚才把他一个人扔下好了。孙大少一万零一次在心里无比后悔自己刚刚多管闲事的行为。可他实在没有力气和安然争辩,只能狠狠剜了对方一眼作罢。
其实安然心里也有些愧疚,虽然只是看在白二哥的面子上,不可否认的是,从认识到现在,孙大少对自己的态度算得上友好,而且前前后后帮了自己不少忙,平时跟他斗斗嘴,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就算了,今天不但连累他在大庭广众下丢脸,还拖着人家跑了很长一段逃生马拉松,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人家……
孙鹏是什么人,他在衙内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那是几乎成了精的人物。见安然似乎有些愧意,便立刻顺竿往上爬,在一通讨价还价之后,两人敲定,作为补偿,安然要请他吃饭,顺便还要将和王云海结怨的原因告诉他——他也很好奇,才来京城几天的安然怎么会和医大教授有纠葛。
他兴致盎然的拉着安然到了最近的一家“他认为可以吃”的餐厅,要了个包间,在挥着小刀狠狠地宰了安然的钱包一刀之后,惬意的边吃东西边听安然讲诉“便秘事件”的始末,其兴奋程度让安然为之咂舌。
而孙大少自己也秉承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告诉了安然不少关于白奕辰在衙内圈子里运筹帷幄,阴人于不备之间的丰功伟绩,尤其是在春节期间设计杨家的儿子和一男一女当众爆发感情纠葛的故事讲得更是绘声绘色,把小孩听得目瞪口呆。
“不会吧?”
“哈哈哈,没想到白二哥这么坏!”
“哎呀,这人也太倒霉了。”小孩说完还评价了一句,“谁叫他惹白二哥的?活该。”
孙大少见安然对自己的演讲如此捧场,更是茶都不喝一口,说的口沫横飞。
古往今来,无论在什么朝代,八卦这种东西都是促进人际关系飞速发展的一大神器。这不,一顿饭结束后,非但孙大少不再眼高于顶,处处挑刺,就连安小孩也将自己的仇富心态收敛了许多。于是两人的关系瞬间拉进了不少,甚至颇有点哥俩好的意思。最后干脆买了游戏机大呼小叫的在白奕辰家对战,让因为不放心两人单独相处而特地早早下班回家的白二少看的直发愣。
撵走了想要赖在家里吃饭的孙大少之后,白奕辰回到屋里,靠在厨房门口,和正在做晚饭的安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询问他一天的行程。
小孩有些委屈的把在京城医大的经历说了一遍后,沮丧的将案板上的萝卜一刀两断:“所以说,我今天又害他丢了那么大的脸,他一定恨死我了。”
那是肯定的。白奕辰在心里替萝卜默哀了一小下,便面不改色的指鹿为马道:“话不能这么说,其实今天的事情都是他自找的。谁叫他不好好上课,反而跑下讲台来找你茬的?再说便秘…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而且他的病治好了,还是你的功劳,他不但不应该怪你,反而应该谢谢你才对。”
所以说每一个长歪了的孩子背后都有一个把孩子宠上天的家长,在对待安然的教育方式上,安士朋偶尔还会那本来就不怎么直的剪子修修苗,白奕辰则完全秉持“只要你高兴,想怎么长就怎么长”的方针了——反正小孩这么乖,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自己也乐得护着他,有什么不可以?
安然听了白二少的谬论,歪着头想了一会,觉得白奕辰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便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当当当的切菜。
“对了,小安,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嗯。什么事?”
“我今早起来发现看东西比以前清楚了许多。这几天你是不是一直在给我做针灸?”
“嗯,一直都没停”安然抬手把挡住视线的头发向耳后拨了拨,继续手上的活儿。
“可惜我每次都睡着了,根本看不见你针灸时的样子,挺遗憾的。”白奕辰故意叹了口气。
安然不解的抬头:“白二哥不是害怕吗?我看第一次你紧张得很,以为你是害怕,就每次先让你睡着了再下针,免得到时候你因为紧张乱动,会影响效果。”
“那我现在不紧张了,我想看看你针灸时的样子。”白奕辰的语气竟有着微微的抱怨,“你每次都把我弄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很想看看你厉害的针灸术啊。”
所以白二哥这是认可了自己的医术吗?小孩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白二哥真的觉得我的医术很好?”然后他点点头,平时圆润的大眼睛闪耀着喜悦的光芒:“白二哥先看,那我今晚就不给你按摩了,其实如果你能清醒着接受针灸的话,效果会更好些。”
看着小孩的笑容,白二少的心脏似乎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随即心中有些泛酸:小的时候,自己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努力,希望得到白家人的认可;现在虽然自己已经不需要仰仗白家的鼻息生活,甚至连白老爷子有时候也要反过来顾忌自己的感受,但他明白,他们看着的不过自己的利用价值,而非亲情血脉。自己在白家仍旧是小时候那个孤立无援的孩子……
可是现在,却有人因为自己的赞扬,露出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这笑容是因为自己,是因为他是白奕辰,而不是别的什么。在这一瞬间,白奕辰甚至有一种想法,他希望能够一直看见这个笑容,一直留这个孩子在自己身边。
、大白针灸
也许是急着向白奕辰证明自己的医术,晚餐后仅三十分钟,安然便有些坐不住了,他频频用眼睛瞟着白奕辰,白二少被他那着急献艺的小摸样逗得心里发笑,想在拖一拖,但是又不舍得真的让小孩着急,便主动提议回卧室让安然给自己治眼睛。
安然让白奕辰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自己则轻轻地把药箱放在床头,燃起了酒精灯,并抽出银针开始过火消毒。
白奕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孩手里的银针,嘻嘻的针尖在灯光下泛起微微的银光——他以前也见过别的中医针灸。和他们的针比起来,小孩的针很不一样。他手里的针长约三寸,比一般的针要长了一倍多,前端针尖约两寸长,细如发丝。他好奇地拿起一只银针用手指试了试,极细的银针根本无法刺破指尖的皮肤,他刚要开口询问,却被小孩抽走手里的银针,并瞪了一眼,便立刻识相的乖乖躺着,静静的看着小孩的动作。
白奕辰惊讶的发现,拿起银针的安然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没有了平时那让人看了会从心底柔软的笑容,薄唇微抿着,目光严肃而犀利,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幼豹,全然没有了平时温柔可爱的摸样。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手起手落,一支银针缓缓插在白奕辰额角的穴位上,直到两寸长的针尖全部没入,才轻轻地弹了弹针尾,白奕辰只觉得额角先是一痛,然后眼部微酸,最后便是阵阵酥麻直通脑髓深处,感觉虽然怪异,却无丝毫不适,好奇之心也更加强烈。
安然此时则无暇顾及白奕辰的心理活动,他屏息凝神,再一次下针,直到六只银针全部插入白奕辰的穴位,并不断颤动蜂鸣后,才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又回复成了白二少所熟悉的那个有些安静腼腆的小孩。
而相对于安然的“变脸”过程来说,白二少更加好奇的是自己现在的尊荣,安然见他心中着急又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的样子,扑哧一笑,“白二哥,你现在可以说话,但是不要动。”
呼~这坏孩子,不早说,憋死他了。
白奕辰如逢大赦一般长出一口气,然后叫小孩拿镜子要看看自己的样子。安乖乖的举着镜子,让白奕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白二少吃惊地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真人版天线宝宝:头上的六只银针都只剩下尾端粗的部分,也就是说,每支银针都至少没入皮肤两寸长。
他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头皮的厚度和针尾的角度,吃惊的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照正常情况来看的话,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已经变成了警察口中凶杀案里的“被害者”了——那银针进入自己身体的长度,已经足够刺入大脑了,而且一下子还是六只!这不科学!
先不说小孩手里的银针柔软的无法刺破皮肤,单说人头骨的硬度,也不是区区银制品可以比拟的,他再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小孩,希望自己的疑问可以得到解答。
安然是从来不会让白奕辰失望的,他边用手轻捻着银针的尾端,便解释道:“白二哥别担心,这针都是师傅留给我的,之所以做得这么细,也是因为一般的因针刺穴,而我的银针是探脉。”
他见白奕辰闻言露出更加疑惑的表情后,便笑着解释道。
“普通的银针直而且硬,针灸的时候是直接用针刺激穴位,借以加快附近血液流通,疏通经络,但是靠的还是人自身的调节居多。而我的银针是特制的,他非常柔软,一碰既弯,方便我用内力疏导他深入你的经络,效果更加直接快速。”说完,小孩有些羡慕的摸摸鼻子,“其实都是我修行不到家,一次最多刺激一个穴位,师父的‘脉针’有九寸长,而且没有针尾,可以疏通一整条经络。我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那种境界了。”说完,他还有些沮丧的叹了一口气。
医道安然 第10节
你师父其实是隐居于世间的老妖怪吧?
白奕辰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听到小孩嘴里师父长师父短的,便心中发堵。白二少将这种感觉归于家长对孩子的独占欲,遂不再纠结,自然而然的转换起了话题:“小安年纪轻轻便能治疗这么多疾病,想必安老的医术一定很厉害,那他最精通的是哪一科?”
“师父常说,百病同源,医学一脉,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掌握了最基本的医理,便百病可治,实在没有必要去分辨哪一科。”
“这么说,安老他没有治不好的病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提起安士鹏,白二少便口气特别冲,言语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那怎么可能?”安然闻言失笑道,“医救不死病,药治有缘人,师父又不是神仙,哪能定人生死呢?当医生的,只要能尽力挽救病人的生病,就够了啊。”
而且,至少“伤心思念”这种病,师父是不会治的,否则也不至于落得一个人孤苦两千年的下场了——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寻找到他的爱人没有。
白奕辰见小孩提到自己的师父就有些走神,便不满的干咳一声,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小安,既然安老也说了你可以出师了,我看这医大你就别再去了。回头我让人给你办个中医医师执照,开个诊所你觉得好不好?”省的回头再在学校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学坏了。
“嗯。”小孩乖乖的点头道,“我也正要跟白二哥商量呢,今天去医大转了一圈,发现里面老师讲的课程已,经沦落到养生滋补的辅助地位了,而且用药也过于保守,无为理念深入骨髓,这简直有违中医的根本。所以我决定不去上课了,还要麻烦白二哥帮我找个好点的位置开诊所,虽然我现在年轻看上去不可靠,但万事开头难,时间长了一定会有人慢慢的认可我,相信我的。”
白奕辰看着双眼中似有光芒闪耀的安然,深深的说道:“你放心,我的小安这么优秀,一定会的。”
哼!等诊所一开业,他就在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内部搞一个有奖看病活动,他就不信,有公司那么多人打底,小孩还会被人不认可?
安然闻言感激地笑笑,算了下时间,轻轻地拔下了白奕辰头上的针,放回药箱里,然后拿出一个青瓷小瓶子,用棉签点了点里面的药液,轻轻涂在针孔处。
白奕辰闻到了淡淡香味,好奇地询问,小孩笑着解惑道,那是他自制的消炎的伤药,因为害怕白奕辰见针孔,便每晚在针灸后涂上一些,早上起来便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白奕辰惊讶于小孩细心的同时,也升起了一丝愧疚:原来自己做的真的不够好,还的小孩为自己治病还要费尽心思的遮遮掩掩……如果自己心里能够多信任小孩一点,是不是他就不会这么小心翼翼了?
仔细想想,小孩答应跟自己来京城,自己也曾经承诺过会好好照顾他。结果他到了这里以后,依靠自己,相信自己。而自己呢?自己还曾经试图利用小孩赶走讨厌的王云海!自己这样的作为,是否对得起当初的承诺?是否对得起小孩付出的信任?
想到这里,白奕辰突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厌恶,心中也有些憋闷。
随即,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还好,自己醒悟的还不算晚,因为现在,两个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小孩他很单纯也很善良,他没有怪自己,所以自己还有的是时间去实现承诺。
他虽然有弟弟,但是因为与白家和单晶的关系,所以从未体会过当哥哥的滋味,以后他会学着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去引导他,疼爱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他身后,成为他的依靠。
是的,他应该那样做,而且他也愿意那样做。这不是为了药茶方子交易,不是为了小孩的医术,而是为了安然这个人,为了他对自己的那份看不见的体贴和信赖。
于是想通了的白二少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做一个好哥哥?或许,就从明天早上给小孩买早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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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最终白二少的“好哥哥计划第一步”并没能实现。凌晨三点钟的时候,他的一只专用手机响了,白奕辰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了低沉的男声:“白少校,打扰了!有紧急任务。”
白奕辰瞬间清醒,他立刻起床来到车库,三分钟后,一辆黑色无牌照防弹车飞速驶出小区,冲入夜幕之中。
、诊所选址
打电话的人叫陆远,是翌辰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的主管,他还有一重身份,是隶属于x军驻京特殊行动部队暗鹰队的队长,上尉衔,而x军的军长正是舅舅盛博的妻舅沈擎。
而白奕辰在明面上是安保公司的大老板,提供资金支持,暗地里则兼任该行动队的顾问,特赐上校军衔,在必要的情况下提出计划给予意见。他知道,除非有特殊紧急的状况,否则陆远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的。
三十分钟后,白奕辰到了翌辰集团。陆远早已经等在了大门口,见白奕辰到来,立刻迎上前去,有些忐忑的解释道:“白少校,大家都在会议室了,这次任务比较棘手 ,所以只好辛苦白少校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陆远还十分无耻的加了一句:“这也是大家共同商议决定的。”
白奕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停顿的往前走去,平时挂着微笑的脸上写满了不爽。
陆远见状心里一紧:完了,看样子,白无常是对自己深夜请援的行为不满了。他还记得白奕辰再三叮嘱过自己,除非极特殊情况,不要让他参与半夜的行动计划。甚至沈军长也提醒过,尽量不要在白奕辰入睡的时候打扰。可是今晚的情况十分特殊,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要能顺利完成任务,事后被报复他也认了。
其实,他起初很看不起这个刚毕业的小白脸,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白二少不过是仗着沈擎的关系,才空降到这里挂个军衔,所以对于空降的白奕辰是处处冷语、步步刁难。白奕辰也不以为意,但是却在作为下马威的特殊情况战术模拟演习中,带领着飞鹰队最弱的一组狠狠地打击了陆远的自尊。在第三次干脆利落的被剃了光头之后,陆远便不敢再小看这个“红三代”了。
很快,队员们便发现,这个戴着金丝眼镜,总是笑得一脸温和斯文的“白顾问”实则是个披着斯文和善外皮的“阴险”之辈,他设计的千奇百怪的对抗训练让他们哭笑不得,潜入训练中的各式各样的陷阱机关让他们防不胜防,对输的一方的惩罚更是让他们,于是惨遭压迫的众人联手在背后给他起了外号,叫白无常。
但是,在白奕辰的努力下,暗鹰队所有的任务无一失败,而且在四年中,无一次殉职事件发生,就连沈擎也十分惊喜——他原本是看在盛博的面子上,想让白二少挂个空衔,也好在身份上多层保护,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个指挥型人才。
要不是白二少身体素质不适合从军,而且他本人也实在没有这方面的意愿,沈擎都想把他带在身边培养了——他可听说了,这个外甥把自己的得力干将陆远弄得灰头土脸的,这样的人才实在少见啊。
由于飞鹰队存在的目的便是处理军方不便处理的问题,所以为了掩饰身份,便于行动,便在白奕辰的授意下,成立了保安公司,并将总部设在翌辰集团的顶层。
二人走进地下二层一部特殊的电梯里,和其他电梯不同的是,这部电梯显示的最高楼层是30层——为避免误闯,地下二层也是被下了禁制令闲人免进的。
一走进会议室,交头接耳的队员们立刻安静下来,一个个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放轻,看向白奕辰的目光中也有些愧疚:明明他们都是部队的精英,可是却在半夜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拉到公司帮忙,这让心高气傲的他们实在是有些汗颜。可是这次任务比较危险,队长怕一时之间计划有疏漏导致减员,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把白无常请来。
白奕辰见状没有多啰嗦,直接坐下听取情况汇报,并开会讨论制定行动计划,争取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开展行动。
就在队员们准备起身执行任务时,白奕辰轻飘飘的扔下一句:“从明天开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上楼,这部电梯都不准再用,而且如果哪个人被楼里的监控录像拍到的话,当天的训练加倍。”他露齿一笑,众人顿觉阴风阵阵,“迟到的话,翻两倍。”
暗鹰队员们瞬间身体一僵,随即内牛满面的看向陆远:完了!白无常果然记恨我们打扰他休息了!他在生气!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陆远没时间搭理濒临崩溃的属下们,他在暗爽贫道既死,幸有战友相陪的同时,正忙着在心里琢磨怎么钻空子——刚才白无常说被楼里的监控拍到要罚,楼外的应该没事吧?要不自己干脆爬楼算了,反正也不是没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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